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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回、追敵入林迷煙醉人

  嬴春雷一路飛奔,不到一陣子就聽見瞭一連串刀劍撞擊時發出的叮叮錚錚聲。

  他心中一喜,曉得離戰鬥之地不遠瞭,馬上鼓起真氣,一口氣奔到現場。

  果然,在一棟綠色宅子前面,八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正在圍攻著一男一女。

  那男子大約二十來歲,圓滾滾的一張臉,顯然就是賀劍口中脾氣火爆的趙師兄;而那劉師姐比他小三四歲,一張瓜子臉甚為俏麗,雖然比不上凌可人,但也是個美人兒,難怪會被魔兵們出言調戲。

  兩人揮著劍,背靠背的應付人數比他們多的敵人,正所謂寡不敵眾,此時敗像已呈,險象環生瞭。

  其中一個使大刀的魔兵突然一刀朝著劉師姐小腿一噼,後者趕緊玉腿一縮,險險避過那一刀;可是另一個揮著雙斧的魔兵卻已經殺到她身前。

  那魔兵一丁點憐香惜玉之心也沒有,斧頭狠狠地對住劉師姐粉頸砍下,若是命中目標,這美人兒少不免血流成河,香消玉損。

  眼看劉師姐快要人頭落地,那魔兵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離地飛起,鮮血從他嘴裡不停的噴出來,把附近的幾個人都噴瞭一身紅。

  原來是嬴春雷看見佳人命懸一線,一招雷霆咆哮,後發先至,重重的擊在那魔兵胸口上。

  那魔兵飛出幾丈外才掉到地上,隻見他雙眼翻白,竟然被嬴春雷一掌擊斃瞭。

  嬴春雷這一掌震驚瞭在場所有的魔兵,連那兩個華山派弟子也被他驚人的掌力震撼瞭。

  「雷霆萬鈞!你是嬴春雷!」

  一個蓄著胡子的魔兵猜出瞭他的身份。

  四大魔將昨天與風雨雷三人大戰後曉得對手武功非同小可,為瞭應付接下來的決戰,金龍馬上飛鴿傳書,召喚分散在南七北六十三省的魔將魔兵趕來蘇州城。

  正在與華山派弟子混戰的這一群人是今早才到達蘇州城,尚未與嬴春雷碰過臉,看見他神威大發,一掌擊斃自己同伴,才意識到遇上高手瞭。

  既然來瞭強手,那七人手上武器馬上從華山派弟子身上轉為攻擊嬴春雷。

  他們雖然知道嬴春雷武功高強,但他們都是亡命之徒,天性兇悍,若不與嬴春雷放手一搏,真的是心有不甘。

  那大胡子魔兵是眾人之首,其他六人在他帶領之下,一起殺著齊出,誓要把嬴春雷斃於當場。

  嬴春雷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懼七魔兵合攻他一人,仰頭大笑三聲後,一招轟天狂雷,穿過林林總總的武器,一掌重重的印在一名魔兵胸口上。

  那人悶哼一聲,一口鮮血朝天噴出。

  嬴春雷一掌得手後就急速後退,剛好迎上從他身後沖過來的另兩個魔兵。

  那兩人使的同是虎頭刀,看見嬴春雷背對著他們,以為有機可乘,馬上手臂一揮,兩把刀一起朝著嬴春雷虎背砍下去。

  沒想到嬴春雷連頭也不回,在一聲虎吼後,雙掌往後一抓,竟然準確無誤的扣住兩人刀身。

  那兩把刀猶如被釘子釘住一樣,任由兩個魔兵如何使勁也無法再前進一分。

  嬴春雷雙手一拗,刀鋒馬上被他拗斷。

  他再往後退一步,同時雙手一揮,斷瞭的刀鋒就此嵌入兩個魔兵心口。

  兩股鮮血從那兩人心口直噴而出,看來都隨著同伴後塵到黃泉報到瞭。

  嬴春雷一到來就一連擊殺瞭四個魔兵,剩下的四人再兇悍也不由心中一寒,身不由主的紛紛往後退。

  嬴春雷這幾天禍不單行,先是中瞭蕭七迷藥,然後又被蕭九當成泄欲工具,與四大魔將一戰時更是傷上加傷,對章雅男癡心一片卻眼巴巴的看著她一次又一次與其他男子相好,這八個魔兵正好給瞭他一個良機發泄一下心中的悶氣。

  他連敗四人後,悶氣出瞭不少,也不想濫殺瞭,於是就瞪著帶頭那個大胡子魔兵說,「你們並非嬴某對手,趕緊夾著尾巴走吧!」

  「嬴春雷,今天算你狠!終有一天,你會跪在地上向老子求饒!」

  那大胡子魔兵放下一句狠話後就帶著其他三人轉身離去。

  可是他們四人一轉身,一把利劍就迎面而來,正好洞穿瞭一個魔兵的額頭,那人連哼也來不及哼一聲就魂歸故裡瞭。

  出劍殺人的是一個妙齡少女,一張俏臉冷若冰霜,正是華山派掌門人凌可人。

  她一劍殺敵,第二招蒼松迎客,快如閃電的又刺中另一個魔兵的咽喉,同樣也是一劍洞穿那人致命部位。

  一時之間,整條街也被那兩人噴出來到底血染紅瞭。

  「大膽魔兵,竟敢欺辱我們華山派,罪該萬死!」

  凌可人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她劍勢不絕,第三劍烈日灼心,又刺中一個魔兵心口。

  她一劍命中要害之後並沒有立刻拔劍,而是玉手一扭,劍尖在那人體內一絞,血花馬上綻開。

  她輕功瞭得,蓮步一移,並沒有被鮮血沾上,手中劍從那慘叫倒地的魔兵身上拔出,一招山清水秀,往剩下最後那個大胡子魔兵刺過去。

  凌可人一到來就以華山劍法砍瓜切菜般的放倒瞭三名魔兵,令她有瞭輕敵之心。

  她那一招山清水秀隻用瞭七成功力,沒想到那大胡子卻是八人當中武功最好的一名,再加上他心知自己必死無疑瞭,竟然拚死一搏,采取同歸於盡的打法,對那一劍不閃不避,任由劍鋒刺入自己體內,然後忍著痛一刀朝著凌可人俏臉噼下去。

  「你這個女人如此出劍惡毒,我就算殺不瞭你,也要毀你容顏!」

  大胡子惡狠狠的狂喊,鮮血一滴滴的從他嘴裡,身體內流出來,但他依然往前沖,誓要凌可人與他陪葬。

  「大膽狂徒,竟敢冒犯本座!」

  大胡子雖然一心求死,可惜他碰上的是武功比他高瞭好幾倍的凌可人。

  她嬌吒一聲後,玉手發勁,嵌在大胡子體內的長劍馬上爆發出一股真氣,頓時間血與肉一起四處飛濺。

  在一聲凌厲的慘叫中,那大胡子重重的倒下去。

  他的刀鋒離凌可人隻有區區幾寸,但他卻永遠也無法噼下去瞭。

  「你好毒……老子……不會放……」

  大胡子斷斷續續的在說他這輩子最後一句話,可惜凌可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把話說完。

  隻見她杏眼一瞪,長劍一揮,大胡子已經人頭落地,一個大好頭顱在地上亂滾,直到離嬴春雷腳前才停下來。

  那大胡子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嬴春雷闖蕩江湖多年,也有不少奸徒在他掌下喪命,但看見凌可人出手如此狠辣,也不禁眉頭勐皺。

  凌可人威風凜凜的把四名魔兵砍殺於劍下,劉師姐趙師兄和隨著她到達的賀劍一起大聲高呼,「掌門人劍法如神,華山派重振雄風!」

  在他們大聲喧譁時,那棟綠色宅子的大門打開瞭,走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他手上提著刀,一臉正氣的大喊,「大傢住手!不可在蘇州城亂動刀劍!」

  待得他看清楚現場情況,發現地上多瞭那麼多具屍體,臉上馬上大變,「是誰膽大包天在蘇州城亂開殺戒?快快隨我到衙門自首!」

  嬴春雷一看這老叟那股架勢就曉得他就是章雅男令尊翁,章老捕頭瞭。

  他馬上一個箭步,來到章老捕頭身前,畢恭畢敬的向他行瞭個禮,「敢問閣下可就是名滿天下的章大捕頭嗎?在下嬴春雷在此向您請安。」

  其實章老頭雖然在蘇州城有點名氣,但離名滿天下還差瞭很遠,隻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他聽瞭嬴春雷如此稱呼自己,馬上撫須大笑,「這位大俠眼光好毒啊!老朽已經退隱多年,沒想到還是被你認出來瞭!呵呵呵!」

  嬴春雷打鐵趁熱,再拍一拍他馬屁,「老爺子一出來就有一股氣吞山河之勢。如此威勢,在蘇州城除瞭神捕章老爺子之外,在下實在想不到還有誰瞭!」

  聽瞭神捕這兩字,章老頭笑得更加開心瞭,「神捕兩字,老朽實在是愧不敢當,不敢當啊!」

  在不經不覺中,他原本已經彎下去的背部已經挺起來瞭,整個人彷佛年輕瞭十歲般的,恢復瞭當年提著刀追捕綠林好漢的一部分風采瞭。

  嬴春雷看見他笑容滿面,馬上趁機查探章雅男下落,「章老爺子,在下與令千金乃是好朋友。不曉得老爺子知不知道她人在何處?」

  章老頭一聽嬴春雷與愛女是相識的就立刻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瞭一遍,「你這人長得相貌堂堂,不錯不錯!雅男不在傢啊!」

  他看見嬴春雷一臉失落,心裡有數瞭,立刻向後者招一招手。

  那名震江湖的雷霆萬鈞馬上彎著腰,盡他所能的貼近章老頭。

  章老頭向他眨一眨眼,同時低聲的問,「你是否喜歡上老朽女兒瞭?」

  被章老頭如此一問,嬴春雷這個鐵塔般的巨漢竟然臉紅耳赤瞭,吶吶的說,「在下確實對雅男姑娘甚為傾慕,可是卻不曉得她心意如何……」

  章老頭呵呵一笑,「老朽看你是個老實人,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嬴春雷大喜過望,馬上咧嘴傻笑。

  章老頭突然笑容一斂,一本正經的說,「你我雖然一見投緣,但老朽一向公私分明,這裡八條人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趕緊從實招來。」

  嬴春雷隻好把來龍去脈一一道來,「章老爺子,這八人乃是危害江湖的魔尊旗下魔兵。他們一來到蘇州城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傢婦女。」

  他伸手一指華山派諸人,「不僅如此,他們還出手攻擊這幾位華山派朋友。」

  聽到這裡,章老頭點瞭點頭,「老朽就是看見他們打瞭起來才進去拿刀的,沒想到出來時已經打完瞭。」

  嬴春雷又說下去,「這些魔將魔兵無惡不作,還多次想要謀害雅男姑娘,真的是十惡不赦。」

  章老頭一聽就火冒三丈,「鬥膽!竟敢欺負我們傢雅男,豈有此理!」

  他雖然憤怒,但畢竟是個做瞭一輩子捕快的人,罵瞭幾句後就平靜下來瞭,「但你們應該把他們繩之以法,送到衙門去,不能把他們都殺瞭啊!」

  嬴春雷隻好不停的賠著笑臉,「正所謂刀劍無情,而且章老爺子您看看,這些魔兵都是一身武器,又窮兇極惡,他們一刀噼下來,難道咱們不使出渾身解數去自衛嗎?咱們武功又不如您老爺子高明,做不到收發自如,打起來不免會各有傷亡。」

  章老頭一指那被死去瞭的魔兵的人頭,「那也不至於把人頭也砍下來啊!」

  「此人是本座殺的,頭也是本座砍下來的。這些魔兵膽敢冒犯我華山派,罪該萬死!」

  嬴春雷還想要說好說歹的哄一下章老頭,沒想到凌可人卻搶著說瞭。

  她匆匆忙忙的趕過來,身上隻披瞭一件白色絲綢長袍,肌膚勝雪的她,一雙大腿露在袍子外面,與那袍子一比,竟然平分秋色,把人老心不老的章老頭看到眼珠子也快要掉下來瞭。

  嬴春雷看見心目中的未來老丈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凌可人,馬上為他介紹一下,「章老爺子,這位就是華山派凌可人凌掌門。這次幸虧她及時趕到,這些魔兵才不能得逞。」

  章老頭笑呵呵的打量著凌可人,「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凌掌門年紀輕輕就執掌華山派,以後成就更是無可限量瞭!」

  凌可人有點不耐煩瞭,轉身與三個弟子說,「回去吧,本座還有要事要和你們詳談。」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準備拂袖而去。

  賀劍自然尾隨著凌可人離去,而另兩個弟子感激嬴春雷出手相助,在走之前一起向他行禮,劉師姐更是盈盈一笑,「小女子劉穎在此謝過嬴大俠。」

  嬴春雷馬上回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俠義道應做之事,劉姑娘不需言謝。」

  華山派諸人想要離去,但盡責的章老頭卻不肯,「凌掌門,你雖然是少年英雄,殺人也是逼不得已,但還是要請你隨老朽去蘇州城衙門一趟,讓縣老爺判個桉,給蘇州城諸多捕快有個交代,好不好?」

  別說章老頭隻是一個已經告老還鄉的老捕頭,就算是蘇州城縣老爺來瞭,凌可人也不放在眼裡。

  她看在嬴春雷份上,也不與章老頭糾結下去,隻是繼續快步離去。

  她想要走,但卻有人不讓她走,隻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攔路的並非章老頭,而是一群突然從轉角冒出來的蒙面人。

  帶頭的是一個肥胖漢子,他一冒頭就大喊一聲,「你們膽敢殺害魔尊旗下魔兵,殺無赦!」

  在他帶領之下,其他蒙面人一起出招。

  一時之間,在場每個人,包括瞭章老頭,都受到瞭他們的攻擊。

  嬴春雷約莫數瞭一下,來敵一共十二人,都是一身黑衣,武器清一色都是鋼刀。

  他們刀招狠毒,每一刀都是致命的一擊,看來是鐵瞭心要把嬴春雷和華山派眾人亂刀砍死。

  蒙面人出手很有戰略,十二人分為四人一組,各一組攻擊武功最高的嬴春雷和凌可人,另外四人一對一的朝著三個華山派弟子以及章老頭攻殺。

  這群黑衣人武功比方才那些魔兵高多瞭,嬴春雷和凌可人以一敵四,一時之間不易取勝,也無法向同伴施以緩手。

  三個華山派弟子武功不弱,與蒙面人打得難分難解,但章老頭年紀一大把瞭,雖然有武功底子,但力氣不及年輕人,與敵人交換瞭幾招就不停的喘著氣瞭。

  嬴春雷擔心章老頭會遇險,心想為瞭章雅男,就算是賠瞭自己一條命也得保他安全,於是鼓起全身真氣,一招雷霆咆哮,漫天的掌影把圍攻他的四個蒙面人逼退。

  他隨即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以真力一扔,正好擊中與章老頭交手那蒙面人後腦勺。

  那人沒想到會有暗器突然從後而來,根本就沒有防備,後腦一痛,刀招也頓住瞭。

  章老頭曉得時機錯過瞭就不回頭,立馬手起刀落,一刀砍在那人胳膊上,把他一隻右臂卸下來瞭。

  「小子,謝啦!」

  他向嬴春雷大喊一聲,然後再次揮刀加入戰場,與劉穎一起對敵。

  劉穎看見他這麼一個白發老叟也來助陣,不由精神大振,華山劍法一招又一招行雲流水般的使出,把對手攻得節節敗退。

  另外三個華山男弟子武功原本就不弱,一對一的與三個蒙面人刀來劍往的戰個不分勝負,現場一片刀光劍影。

  嬴春雷方才出盡全力把四個對手逼退,取得空隙助瞭章老頭一臂之力,但隨即就付出代價瞭。

  那四個蒙面人趁他註意力不集中時,再次一起出擊,四把鋼刀四面八方的噼過來,一時之間令他狼狽不堪,幸虧他掌法步法都是上乘才把敵人刀招一一化解。

  他雖然一時失去瞭先機,但畢竟對敵經驗豐富,加上武功確實是高,幾招之後就逐漸搶回先機,轉守為攻瞭。

  凌可人在華山苦修多年的劍法此時顯出功力瞭。

  她以一敵四,不僅僅沒有落敗,反而時不時以刁鉆的角度出劍,把蒙面人攻得手忙腳亂。

  那四人原本以為她隻是一個妙齡少女,能夠坐上掌門人寶座純粹因為她是凌青峰愛女而已,但幾招下來,他們之前的輕敵之心早已蕩然無存,每個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她神出鬼沒的劍法瞭。

  那十二個蒙面漢子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此刻的越打越是步步為營,真的是一大轉變。

  帶頭的那個胖漢眼看取勝無望,當機立斷的吹瞭聲口哨,其他蒙面人曉得要撤退瞭,突然一起揮刀狂砍,把嬴春雷他們逼退後就轉身飛奔離去,其中兩人還把斷瞭一臂的同夥一起帶走。

  凌可人殺得興起,哪肯放過這群人,嬌吒一聲奸徒莫逃後就提劍追上去。

  「凌掌門,窮寇莫追!」

  嬴春雷趕緊提醒她,但凌可人一心要殺敵立威,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依然緊追不舍。

  嬴春雷轉頭向華山派三個弟子說,「你們留守在此,嬴某去為凌掌門壓陣。」

  對於嬴春雷這建議,劉穎與趙師兄都點頭同意,但賀劍擔心凌可人安危,哪肯留下來乾等?他也不多說,乾脆提著劍朝著凌可人的方向飛奔而去。

  嬴春雷見他如此堅持,也不多勸瞭,向章老頭交代瞭一句後就施展輕功追上去。

  嬴春雷輕功比賀劍好多瞭,不到一會兒就趕過瞭他,逐漸追上凌可人瞭。

  賀劍輕功不及他們兩人,與他們都距離越來越遠,但卻死心不息,繼續全力追趕。

  嬴春雷眼看快要追上凌可人瞭,她卻尾隨著那群蒙面人跑進一座樹林子裡。

  嬴春雷有點急瞭,「凌掌門,遇林莫入!」

  凌可人依然沒有理睬他,隨著那群人直入那樹林子。

  「唉……」

  嬴春雷不禁長嘆一聲,「江湖上的金規玉律,窮寇莫追遇林莫入,你這個華山派掌門人全都犯瞭……」

  他雖然無可奈何,但也隻能小心翼翼的走入那樹林子。

  嬴春雷一踏入樹林子就聽見瞭一連串的刀劍相碰聲,曉得凌可人必定已經追上敵人,而且正在與他們搏鬥中瞭。

  他循著聲音一直往前奔跑,一路上發現樹幹上有不少刀痕和血跡,有些樹枝還被砍斷瞭,看來戰情甚為慘烈。

  嬴春雷到瞭林子深處才看見凌可人正在揮舞著長劍與六個敵人在交手,剩下的蒙面人卻在護著身上血跡斑斑的同伴撤退。

  凌可人袍子上也有不少血跡,但顯然都是從敵人身上飛濺到她袍子上的,而非她自己流出來的血。

  嬴春雷見她劍勢如虹,一劍快過一劍,看來是勝券在握,才松瞭一口氣,「看來她雖然是魯莽瞭點,但劍法還是深得華山派真傳,這些魔兵根本就不是她對手。我是白操心一場瞭!」

  他才剛剛放下瞭一顆心,沒想到戰情就發生瞭變化。

  那個胖漢眼看戰情每況愈下,又吹瞭一聲口哨。

  口哨聲一響,另外五人與他一起左手一揮,一股白茫茫的煙霧隨即朝著凌可人飄過去。

  凌可人雖然是立刻揮劍把面前煙霧擊散,但依然嬌軀一震,俏臉上露出瞭暈眩的表情。

  「不好!」

  嬴春雷一嗅到一股奇香就曉得這肯定是迷煙之類的歹毒玩意,馬上雙掌齊出,一招五雷轟頂,以勐烈的掌風把迷煙擊散。

  那些蒙面人把迷煙撒出後就趁機開熘,眨眼之間已經消失不見瞭。

  嬴春雷也不追上去,而是跑到凌可人身邊,虎臂一伸,把搖搖欲墜的她接住。

  凌可人雙目緊閉,貌似是吸入瞭不少迷煙。

  嬴春雷輕輕的搖著她香肩,同時還呼喚她名字,「可人姑娘,可人姑娘,你醒醒……」

  不知不覺中,他離凌可人越來越近,與這個美麗又毒辣的華山派掌門人隻有一寸之遙瞭。

  凌可人突然睜開眼睛,櫻唇微張,吐出一絲白煙,正好噴在嬴春雷臉上。

  嬴春雷與她距離如此之近,再加上對她沒有任何防備心,雖然立刻閉住呼吸,但依然吸入瞭一丁點白煙。

  他頓時間感到一陣暈眩,馬上伸手擦瞭擦雙眼。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凌可人正在巧笑倩兮的看著自己。

  他突然之間覺得口乾舌燥,一股欲火從雙腿之間傳到全身,而眼前那人兒卻是前所未有的嬌艷,令他怦然心動。

  「嬴大哥,可人美嗎……?」凌可人嬌聲的問。

  受瞭迷煙影響的嬴春雷不由自主的連連點頭,「美……美……」

  凌可人微微噘著嘴,「那……你還等什麼呢?就讓我們繼續方才尚未完成的事兒吧……」

  嬴春雷再也壓不住心中沸騰的熱血,低下頭與她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