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晚風有點兒涼，月亮展著迷人的笑臉，彎彎地掛在天邊。肖石停好車，風風火火地往傢跑。外出兩天，他太想傢人瞭。他常常想，是不是因為出身的緣故，有傢的日子，總是那麼新鮮，怎麼也過不倦。

　　常妹回歸九個多月瞭，四人小傢庭和樂融美，每天都充滿瞭驚喜和歡欣。三個多月前，肖石和姐姐的兒子出世，全傢都沸騰瞭，尤其是凌大寬。肖石絲毫不懷疑，有瞭這個寶貝孫子，老凌至少能延壽十年。

　　傢門前，肖石正掏鑰匙，門開瞭，露出楊洛嬌美的臉。

　　“老公，你回來瞭？”

　　“回來瞭。”

　　肖石隨手關上門，捧著嬌妻的臉蛋就吻瞭下去。楊洛惦著腳，摟著丈夫脖子，熱烈回應。兩人激烈交吻。肖石左手把住妻子的腰，右手習慣性地從後腰處探進，在女人濃密的兩股間猛烈摩擦。

　　“嗯！…嗯嗯！……啊啊！……不行瞭！……老公，乖小洛受不瞭啦！”楊洛死咬著嘴唇，終於忍不住從丈夫懷裡掙脫，臉紅紅地道，“老公，都兩天瞭，你今晚……”

　　“今晚肯定會喂飽你，小淫娃！”

　　肖石應瞭妻子，不禁苦笑。他一直認為常妹夠淫蕩，姐姐夠風騷，哪知楊洛不僅兩者兼俱，而且更邪惡，尤其是小女人歸來後。他堅信，是最初那次3P點燃瞭小妮子淫蕩而邪惡的本性。不過肖石喜歡，很喜歡。

　　楊洛得到滿意答復，美美一笑，又道：“老公，你吃飯瞭嗎？”

　　“吃瞭，你們呢？”肖石邊脫鞋邊答。

　　“我們也吃瞭。你要不要再吃點兒？我給你熱。”

　　“不用瞭，常妹呢？”肖石向房裡走去。

　　“帶小霄玩呢！”

　　“是霄兒。”肖石轉回身，又一次鄭重提醒。

　　楊洛調皮一笑，她是故意叫的。

　　肖石以姓氏合音，給兒子起名凌霄。他想好瞭，三個嬌妻都是獨女，爭取三個頭胎都生兒子，並用同樣方法命名：楊洛生瞭叫楊逍，常妹生瞭叫常梟，簡單而快捷。他還下瞭指標，要每人生兩個，第四個姓苑，以紀念自己可憐而堅強的母親；第五個姓肖，不過不是為自己，是為背井離鄉遠走海外的肖庭軒；最後一個才姓蕭，自己親爹的姓。

　　蕭遠山遵守瞭和和肖石的承諾，辭職後攜妻子隱居在福建X市，不過是否修自行車就不得而知瞭。兩人聯系過兩次，一次是霄兒出世，他報瞭個信；另一次是幾天前，肖石給他傳瞭一張霄兒的百天照片。血濃於水，他無權割裂祖孫間的牽連。秦劍鋒還在鍥而不舍地追查，但年代太久瞭，老蕭又身份特殊，想找到實在證據很難。不過蕭遠山老奸巨滑，已經在辦理移民新西蘭的手續。南太洋環境怡人，肖石希望他走得越早越好，讓當年的舊事從此塵封。他對老蕭沒有恨意，絲毫沒有，但不會相認，為自己命運悲慘的母親。

　　方院長一傢在美國過得很好，小方仍在加州大學進修，兩人仍常聯系。鞏小燕已經痊愈，幾個月前，楊總經理派人飛往洛城，斥資七十五萬美元，圓瞭她的餐館夢，地點在夢幻的好萊塢。鞏小燕倔強依舊，表示會在十年內把錢還給他。

　　周海敏遠走英倫，大墨鏡張唐終於開竅，追瞭半個地球，把一大束玫瑰和一隻大顆鉆戒砸瞭過去，據說周美人當場就不會笑瞭。現在，兩人已如魚得水。想不到一向裝酷的張唐，玩起浪漫竟毫不遜色。

　　還有玲兒，肖石沒有打電話，思念太重，不足以承載，不過凌月如不時有通話。肖石已決定近期飛往加拿大，親自擁抱自己一奶同胞的妹妹。如果可能，他想把玲兒接回，但姐姐說玲兒不會答應，一定不會。

　　生活很美好，哪怕是不如意，都值得期待。

　　肖石迫不及待進入姐姐房，常妹抱著孩子，兩個女人正在逗霄兒玩。自從凌霄出世，小女人喜歡孩子喜歡瘋瞭，天天纏著他要自己生一個。

　　“凌姐、常妹，我回來瞭。”肖石坐到兩女身旁，低頭就去看兒子。常妹抱著孩子，一擰身閃開：“回來就回來，嚷什麼？”

　　“你躲什麼，霄兒現在又沒睡覺！”肖石伸手去抱兒子。

　　“哎！幹嘛？你笨手笨腳的！抱壞瞭怎麼辦？”常妹又閃到另一側。

　　“誰笨手笨腳的？”肖石失笑，還想說什麼，月如姐姐心疼弟弟，瞥瞭一眼道，“好瞭，常妹，就讓他抱抱吧，難得他今天這麼乖，剛進門就來看孩子。”

　　常妹嘻一笑，把孩子遞過：“肖石，你兩天不在傢，楊洛那個不要臉的都快憋死瞭！她怎麼沒纏著你？”

　　“常妹！”肖石接過兒子，低喝道，“當孩子面，說什麼呢？”

　　“他這麼小，現在又聽不懂！”

　　“關鍵是你要在孩子面前養成良好習慣！”

　　小倆口正鬥嘴呢，小傢夥左顧右盼，竟“咯”地一聲笑瞭。三人又驚又喜，貌似這還是霄兒第一次笑出聲！凌月如忙把兒子搶到懷裡，常妹也歡天喜地地湊瞭過去。兩天沒回傢的孩子爸，剛進門就被撇一邊瞭。

　　孩子永遠是父母最大的快樂，這一定理不分國界、種族、膚色。

　　男人的耐性總是比較差，又被兩女冷落，二十分鐘後，肖石回客廳看電視，楊洛坐在沙發上，正按著服裝雜志，認真地裁剪著一件小衣服。肖石湊過去親瞭一個，妻子的賢惠能幹，他真沒的說。

　　肖石拿著遙控器，邊換臺邊問：“小洛，肖凌馬上要高考瞭，她想好報什麼瞭嗎？”楊洛沉吟瞭一下，道：“聽說想報北師大。”

　　“嗬！這丫頭，心還挺高。”肖石笑笑搖頭，心裡充滿驕傲和喜悅。楊洛看瞭丈夫一眼，停下手裡的活：“肖石，跟你說個事兒，肖凌有男朋友瞭。”

　　“什麼？這個時候！”肖石眉頭大皺，把遙控器扔到一邊。“什麼時候開始的？眼看就要高考瞭，耽誤瞭學習怎麼辦？”

　　“你急什麼？一驚一乍的！”楊洛埋怨瞭丈夫一句，解釋道，“大約快一年瞭吧，那個男孩兒就是北師大的，高中和肖凌同校，比她大一屆，兩個人都是校報的，可能那時候就喜歡肖凌瞭，上大學後給肖凌寫瞭封信，兩人才確立關系，肖凌就是因為這個，才決定報北師大。所以呢，不僅不會耽誤學習，還會有動力呢！”

　　“哦，這樣。”肖石心中稍安，又隨口問道，“那小子傢幹嘛的？多大瞭？你見過嗎？”楊洛噗一笑，促狹道：“你們可真是兄妹，你搞對象肖凌幹涉，肖凌有男朋友，還沒怎麼的呢？你就問東問西！”

　　肖石沒好氣道：“要不是肖凌，你能有今天？得瞭便宜還賣乖！”楊洛笑而不答，臉上喜滋滋的，仿佛在回憶和肖凌一起對付小女人的日子。

　　兩人正說話，常妹出來瞭，一屁股坐到愛人身邊。肖石伸手將小女人摟過；楊洛瞅瞭一眼，扭過頭繼續裁剪工作。

　　小女人偎在愛人懷，瞥著楊洛道：“溜須！”

　　楊洛再度停下，一臉委屈地向丈夫望去。常妹抻著脖子：“看什麼看！有什麼可看的？我已經給霄兒買瞭那麼多衣服，用你假惺惺！”

　　“你買的衣服大大小小，哪有做的合身！”楊總經理說的有板有眼。小女人啐道：“切！你又不會做，還不是按著雜志照貓畫虎，裝什麼裝？”

　　楊洛扁瞭扁嘴，向丈夫身上一靠，嬌嗔道：“老公，你看她，又欺負人傢！”小女人得寸進尺，不依不饒：“我說的都是實話！整天假正經，小變態！”

　　“老公，她又說！”楊洛急瞭。

　　兩女間的鬥嘴，儼然已是傢裡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大傢不僅不在乎，還樂得有熱鬧看。當下肖石嘿嘿一笑：“小洛，她愛說什麼說什麼唄，反正……你本來就是。”

　　“哈哈哈！聽見沒？”愛人站在自己一方，小女人高興得手舞足蹈。

　　“你偏心，不理你瞭！”楊洛抓起小衣服，慌慌張張回房瞭。

　　“小變態”是常妹送楊洛的昵號。第一次玩3P後，楊洛似有些懷念，暗示丈夫再試一次，先是羞羞羞答答裝好人，說體諒常姐，願意把時間共享；可隨後肖石和常妹玩，她一腿插瞭進來，說來而不往非理也！這好事肖石當然不反對，可小女人喜歡倆人，不樂意帶她，誰知楊洛越來越無恥，3P成性，小女人怨聲載道，就把“小變態”三個字罵開瞭。

　　楊洛氣走瞭，常妹扒到愛人懷裡，嘻嘻一笑：“明明就她最惡心，還老裝良傢婦女！”肖石啼笑皆非，在小女人大屁股上拍瞭一把：“行瞭，你都贏瞭，就少說兩句吧！”

　　“本來就是嘛！一屁股溝黑毛，還愛玩3P，惡心死瞭！小變態！”常妹咬牙切齒，對著楊洛的房門，繼續落井下石。

　　小女人越說越難聽，肖石斂容道：“常妹，這些話玩的時候說說也就罷瞭，平時可別亂說，一旦養成壞毛病，在外邊不小心說出去，多叫人笑話！”

　　“不會的啦！”常妹沒繼續糾纏，摟上愛人脖子道，“肖石，你兩天不在傢瞭，今天必須先陪我！”肖石捏瞭捏小女人的大屁股，嘿嘿笑道：“常妹，要不……還一起？”

　　“你……無恥！”常妹兩眼一瞪，狠狠推瞭他一把，“我是發現瞭，你跟她一樣變態！”肖石哈哈一笑：“別胡說！我跟你開玩呢！”這小女人，明明夠淫蕩，怎麼就不喜歡3P呢？

　　小女人白瞭愛人一眼，又一本正經道，“肖石，我是認真的，今天晚上你必須先陪我，隻能陪我一個。你出差兩天，今天正好第三天，你的……那個的量和新鮮度都剛剛好，又夠活力，我算好日子瞭，就這個月，就是今天，肯定是男孩兒。”

　　原來常妹是要來真格的，肖石有些舍不得瞭。自回歸後，小女人沒事兒逛街，買東西，做美容，偶爾還到健身俱樂部蹦達蹦達，活得相當滋潤。看著小女人一天比一天開心滿足，肖石欣慰已極。可一旦有孩子，勢必多個牽掛，他擔心常妹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人與人性格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他寧願小女人開開心心多玩幾年。

　　常妹還在等他的答復，肖石嘆瞭口氣，望著她的眼睛道：“常妹，你不想再好好玩幾年嗎？有孩子就不能象以前那麼自由瞭，你真想好瞭？”

　　“嗯，想好瞭，我也要有自己的孩子。”常妹很嚴肅地點瞭下頭，輕輕伏到愛人懷裡。

　　肖石很感激，又有些愧疚。常妹加入這個傢庭多少有些無奈，想早點兒要孩子，是想多一份寄托。肖石緊緊擁住小女人的嬌軀，柔柔道：“常妹，我答應你，今天一定把孩子給你造出來。”

　　常妹沒說話，在愛人懷裡幸福地悠著。肖石把小女人扶起，撫瞭撫她的臉道：“好瞭，你先回去等我一下，我跟小洛說一聲，馬上就過去。”

　　“還說什麼呀！直接把事兒辦瞭，大不瞭告訴她不小心不就得瞭！”常妹知道愛人跟楊洛有言在先，擔心她不同意。爭歸爭，鬥歸鬥，小女人還是很尊重別人。

　　肖石笑道：“還是說一聲吧。你放心，小洛通情達理，會答應的。”

　　“那好，我先回去。我已經洗完澡瞭，你千萬快點兒喔！”小女人慎重交待瞭一番，滿懷期待地回房瞭。

　　肖石去找楊洛，同時做好瞭心理準備，這小妮子肯定又得趁機提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