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吃的這麼兇?多久沒吃飯瞭?」張漠率先開口問道。
「這一傢店是我最喜歡的店,我的秘密被你知道瞭,就離坐穿牢底不遠瞭,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在這裡吃飯,所以想敞開吃。」白紅菱嘴裡還含著烤脆骨,對著服務員招瞭招手,又點瞭兩份排骨。
張漠笑瞭笑,看瞭一下四周的環境,這個時間點還有在吃飯喝酒的顧客,大多數都是年輕人,看談吐和氣質,都像是復旦大學的學生,再掃描瞭一下周圍,沒有什麼特別的敵意出現,看到有人在抽煙之後,張漠稍微放松瞭一些,掏出煙點瞭一根,道:「你來復旦多久瞭?」
白紅菱看瞭張漠一眼,道:「我的信息你不應該已經徹查清楚瞭嗎?哦,你是想看我有沒有說真話吧,算起來已經十年瞭,計算機系大三提前答辯畢業,三年碩士,又用瞭四年評為博士。」
「厲害,天才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跟你比起來差遠瞭,一眼就看穿瞭我的整個計劃,我自認為起碼在sh,甚至整個國內,能做到這一點的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白紅菱看瞭一眼張漠。
「我是個外來者,sh派的人都信任你,你是這個項目的領頭羊,他們很難懷疑到你身上,作為旁觀者的我能以比較客觀的心態去看問題,而且我這兩年來運氣一向不錯,沒什麼大不瞭的。」
白紅菱奇怪的看瞭張漠一眼:「你不是sh派的?」
「我有說過我是sh派的?」
白紅菱突然打瞭個飽嗝,她皺著眉頭端起水杯灌瞭一口茶,咽下口中的食物道:「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幫著sh派解決問題?」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講起來沒意思,估計你也沒興趣聽,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坑害sh派。」張漠看白紅菱不吃瞭,他也把煙頭扔在腳底下踩滅。
白紅菱不說話瞭,她皺著眉頭看著張漠,好像要看出他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你到底是誰?」
「白紅菱博士,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皺眉頭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張漠笑瞇瞇的說道。
「沒有。」
「好吧。」張漠提起茶杯往白紅菱的杯子裡面倒茶,邊倒邊說,「白紅菱博士,你好像誤會瞭一個問題,雖然我不是sh派的,但這也不代表我對你沒有威脅。」
這是白紅菱面前的水杯已經被倒滿,張漠抖瞭抖手,又倒進去一點,茶溢瞭出來,在桌子上蔓延。
「我的耐心就如同這杯茶,你最好搞清楚狀況,搞清楚角色定位,我現在抓著你的把柄,不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會激怒我,就像這杯茶——一旦溢出,你就再也別想坐在這張桌子前瞭。」
張漠用很平淡的聲音,像是老友之間聊天一樣跟白紅菱對話,但是話中的威脅卻那麼的真實。
白紅菱眼中充滿瞭恐懼。
「我……我知道瞭。」
張漠臉上又露出瞭人畜無害的笑容:「那現在告訴我,為什麼要坑sh派。」
「因為我現在的生活,都是sh派給我的。」白紅菱說道。
張漠皺瞭皺眉頭,心想這個女人難不成是個賤貨?誰對她好她就越不舒服?
「我雖然在計算機網絡方面有些天賦,但是在復旦考博,即便是天縱英才,也不可能隻用四年時間,我學士畢業論文論述瞭一種路由方法……」說到這裡,白紅菱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個看起來比她還小的年輕男人是個技術上可能比她更厲害的人,她便改用更專業的口吻道,「就是一種生成樹算法,具體內容是……」
張漠一邊聽,一邊在腦子裡面構建白紅菱描繪的算法,聽到一半他就差不多懂瞭。
「……大致是這樣,這個全新的算法引起瞭復旦院系教授的註意。」
張漠瞇著眼睛說道:「這個算法點有問題,在不同的末端地址學習有穩定性上的差別。」
白紅菱驚訝的說道:「你聽說過這個算法?」
張漠搖瞭搖頭。
「你是個天才,這個算法在半年之後才被證實有不可控的問題,你這麼快就算出來瞭?」
張漠道:「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構建模型,然後驗算出這麼多的數據,而且全靠心算?隻不過是一點靈感上的敏感,直覺告訴我這個算法有不對的地方。」
白紅菱驚訝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道:「是的,當時復旦的博士導師們也都第一時間覺得這個算法有問題,但是又都找不出問題在哪,隻能虛擬環境進行檢驗,但是……」
「你這個算法寫的很大氣,是服務於城域網甚至是因特網的,虛擬這樣一個環境太困難瞭。」張漠道。
白紅菱點瞭點頭,繼續說道:「我的論文引起瞭轟動,我的導師……當時想霸占我的成果,他暗示我如果寫篇論文能給他署名權,就直接保送我讀研。」
「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考的上研究生,換句話說,不給署名權,你的導師就會施加阻力,讓你讀不上研。」
「是的。」白紅菱點瞭點頭,「這個時候,那個人出現瞭,他叫南宮十一。」
張漠的瞳孔猛的縮瞭一下。
南宮,你終於出現瞭。
「南宮十一是我的高中同桌,雖說是同桌,但是平常上課我從沒見過他,傳聞他是sh某個大傢族的後人,父親和母親權力通天,高中快高考的時候我才見過他一次,那時候他來辦轉學手續,是要出國。」
「這個人記憶力好的可怕,他也僅僅與我有一面之緣,三年後,當我在復旦抱著我的論文哭的時候,南宮十一正好回國,來復旦辦理交換生手續,他隻是從我身邊路過就認出瞭我,問我出瞭什麼事情。」
張漠笑瞭笑,道:「然後一個電話就幫你擺平瞭所有問題?」
「是的。但是,如果你認為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就大錯特錯瞭。」白紅菱眼圈有些紅,她繼續說道,「當我被通知被保研,並且擁有我論文完全著作權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但是這隻不過是出狼群,入虎口的開端。」
「我研究生的三年無憂無慮,自己驗算出瞭我算法上的問題,還在很多方面上有瞭一些成就,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南宮十一又找上瞭我,他要我為sh派服務,在網絡高新技術上提供支持。」
「本著報答他當年恩情的想法,我答應瞭,我先是驚喜的發現,在他的支持下,我有望在短時間內沖擊博士,但是很快,我的私生活被監控,我的技術成果被sh派控制。」
「我成瞭被圈養在羊圈裡面,不斷收割羊毛的綿陽。」白紅菱用低沉的聲音道。
「南宮十一不可能被反抗,越是接近他,就是越是能瞭解到他的強大,sh派在sh就是天,他們無所不在,無所不包,無孔不入……在攻讀博士的最後階段,我去參加中科院的一次高新技術講座,我身上被打滿瞭sh派的標簽,我清楚的感覺到燕京圈內人對我的排斥,即便他們承認我的能力,欣賞我的理論成果。」
「雖然我是sh人,但是我不想與政治掛鉤,我不想讓我的學術生涯染上那些偏執而又功利的色彩,但是我沒辦法,我突然感覺,我再也不能成為那個一心搞網絡技術的研究人員瞭,我被污染瞭!」
白紅菱緊緊的攥著茶杯:「研究生畢業已經四年過去瞭,我終於成為瞭復旦最年輕的博士,但同時也成為瞭sh派最臭名昭著的網絡技術頭號專傢,sh派讓我全權負責這次的城對城網絡建設,我知道,我復仇的時刻到來瞭,我第一次有機會蒙上面紗,狠狠地扇sh派這個巨人一巴掌,我怎麼會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白紅菱越說越激動,稍微引起瞭周圍吃飯學生們的側目。
張漠沉默瞭,他又點瞭一根煙,這時候有幾個復旦的學生經過兩人的桌前,對坐在張漠對面的白紅菱打瞭招呼:「白教授!」
白紅菱禮貌性的點瞭點頭,那兩個學生一邊離開還一邊回頭看,顯然剛才白紅菱跟張漠說話時的神情有些激動,他們好奇張漠是誰,兩人什麼關系,在聊什麼。
兩個學生經過之後,白紅菱冷靜瞭一些。
「我知道瞭,今後你打算如何?」張漠問道。
「做研究,或者……坐牢。」白紅菱答道。
「你還有權限進入根域名服務器機房吧?找機會把你沒收好的尾收拾幹凈,那個東西是焊上去的吧?想弄下來可不容易,做好計劃再行動。今天你沒見過我。」張漠起身,習慣性的想掏出手機結賬,突然想起來手機已經被他扔瞭。
「我處理好機房裡面那些東西之後,你也沒證據指控我瞭。」白紅菱試探著說道。
張漠輕笑瞭一聲,從上衣西裝口袋裡面掏出一支錄音筆,用筆頭戳瞭戳白紅菱白嫩的臉頰,又隔著衣服戳瞭戳她的胸部:「別把我當做傻子。」
張漠這個用筆戳白紅菱胸的動作多少有一些性暗示,白紅菱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她默默的點點頭,看著桌子上的烤架默然無語,張漠很滿意白紅菱的服從。
「白紅菱博士,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因為本質上來說,我跟南宮十一沒什麼差別,他用恩情挾持瞭你,我用把柄挾持瞭你,你可以盡管恨我,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
「你可以偷偷用你的技術坑sh派,因為你的技術sh派沒有,但是我有識破你陰謀的能力,如果你敢對我搞什麼小動作,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這支錄音筆跟sh派做交易,換一點我感興趣的東西。」張漠說完,徑直走出瞭店面。
坐在桌前的白紅菱似乎松瞭一口氣,緊接著臉上又出現瞭苦澀,她拿起早已涼掉的茶杯喝瞭一口茶水,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瞭一些,她不用坐牢瞭,至少暫時看來不用。
張漠有些興奮的坐進車裡,第一想法就是把這個至關重要的情報匯報給黃國華,他的手停在車鑰匙上久久沒有擰下去,顏州儀曾經跟他說過的話突然縈繞在耳邊。
或許我可以獨自掌握這個關鍵的信息,張漠暗暗心想,目前來看,這是專屬於張漠自己的情報,情報就是資源,就是力量,沒有力量,永遠都隻能像白紅菱一樣處處受人掣肘。
張漠透過後視鏡看瞭一眼那個店面,打定主意,發動瞭車輛。
回到酒店,張漠一直以來的不安終於得到瞭印證,他酒店房間裡面的林聽水不見瞭。
張漠瞬間怒火中燒,sh派看來為瞭對付他已經無所不用其極,連綁架這種手段都用上瞭,張漠的手機已經扔掉,他的目光聚焦在酒店的電話上。
這時,那個電話響瞭起來。
張漠瞇著眼睛,拿起瞭話筒。
「喂?張漠兄弟,你終於回來瞭。」電話那頭傳來瞭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南宮十一,十全十美的十,一心一意的一,我是sh派第五代領頭人。」
「林聽水人呢?」
「哈哈,她好的很,我把她請來坐坐客,你們二位大老遠跑來sh,我隻是代表sh的地主們聊表心意而已,軒轅同心也在旁邊,她對你的這位小伴侶有些吃醋。」
「你的目的是什麼?」
「嗨呀,張漠兄弟,我對你並無敵意,不如說,我非常欣賞你,在我們年輕一代中,真正影響瞭長輩們戰場的,就隻有你一個,你看,你解決瞭這次影響如此之大的網絡事件,我隻不過是小打小鬧,我很想跟你談談,而且我覺得,你也會想跟我談談。」
「你在哪?」
「車就在樓下,你隻需要上車就行瞭,順便一提,我已經勸過瞭我的那些長輩們,本來你來sh應該是被全程追蹤竊聽的,但是我阻止瞭他們,我們小輩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來解決,你也不想讓他們摻和進來吧?」
「哼,還說沒有竊聽監視?你如何知道我已經回酒店的?」
「我每隔三分鐘就打一次你房間的電話,我南宮十一從不說謊,信不信由你。」
「你等著。」
張漠說完,扣下瞭電話,南宮十一說的應該是真話,迄今為止,他都沒有發現有人在暗中追蹤他,微信系統在這一方面不會有所失誤,張漠沒有通知任何人,直接打開門走向電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次前去跟南宮十一會面,不會有危險。
張漠很生氣,南宮十一邀請他的方式不容張漠拒絕,因為林聽水在他手裡。
南宮十一說的沒錯,如果有機會見面說兩句話,而且是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張漠是更傾向於能跟南宮十一聊兩句的。
畢竟在sh軒轅南宮的名頭響亮,即便是未來的頭等大敵,見面聊聊也能知道對面是個什麼性格,更不用提張漠有微信系統,如果南宮有官職,張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對方的弱點和貪污信息。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單刀赴會,張漠可能就選擇不去見面瞭,南宮十一顯然在拿捏張漠,他似乎看透瞭張漠不願意來,所以幹脆綁瞭林聽水強迫張漠來赴會。
張漠沒有通知其他人,包括裘嶽山,酒店樓下等他的是一輛樸實無華的帕薩特。
張漠坐瞭進去,司機一句話不說,默默的開車,張漠瞇起眼睛看瞭一眼這個司機的後腦勺,司機的信息也被他記在瞭心裡。
就在張漠去見南宮十一的時候,gz市某個高級公寓中。
林之垚穿著一件小背心,躺在陽臺上的一個健身器材上面做著仰臥起坐,林之垚身穿西裝的時候,隻能看出來他身材比較健壯,脫掉之後就能發現他的肌肉比張漠還要發達一些,這是長年累月健身的成果。
一直以來都很少表露表情的林之垚臉上有些猙獰的神色,沉默的重復著仰臥起坐的動作。
客廳裡面,秦雨冉穿著一件白色的松垮睡衣,坐在沙發上,她沒有被銬上手銬,也沒有被綁起來。
她沒有做任何事情,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發呆,像一個坐在那裡等待傢長訓話的小學生。
突然,門鈴響瞭起來,秦雨冉被突如其來的門鈴嚇的哆嗦瞭一下,林之垚從健身器材上面翻身下來,光著腳走到門口看瞭一眼貓眼,打開瞭門。
本來林之垚手下的人想幫他在樓道裡面安裝監控,林之垚拒絕瞭,在見識過張漠用黑客入侵手段在網絡上呼風喚雨之後,他再也不相信什麼監控設施瞭,比起高科技,他更願意相信自己。
「給,這是這兩天的一些任務。」門外是個西裝男子,他伸手把一張A4紙遞給林之垚,自從張漠展現出來信息時代黑客技術的威力之後,黃派的人傳遞重要信息更加偏向於原始的口耳相傳,或者用文件。
林之垚沒看紙張,看著西裝男人低聲問道:「我讓你請示的問題,黃部長怎麼回答的?」
「我沒問。」西裝男子答道。
「你怎麼又沒問?!我這是第二次跟你說瞭,這個女人扔在我這裡我怎麼處理?我出去執行任務帶著她?我不帶著那就把她這樣扔在傢裡?」林之垚皺著眉頭質問,隨後他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讓瞭一步讓西裝男進門。
秦雨冉聽到門口的林之垚在跟別人說她的問題,緊張的無以復加,這些人的三言兩語,足夠決定她今後的命運。
「垚老弟,黃部長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時期他根本沒空管這些雜事,我問瞭他也一定是回一句酌情處理,那個女人你自己看著辦吧。」西裝男人卻沒有領情進門,說完,扭頭往外走。
林之垚撇瞭撇嘴,剛想關門,西裝男人回過頭來補瞭一句:「對瞭,最近最好不要聯系張廳長。」
「哪個張廳長?」其實林之垚心中已經有瞭答案,但是他還是這麼問道。
「張漠廳長。」
林之垚問道:「為什麼?」
西裝男人聳瞭聳肩:「最近有人報告給黃部長說,他在sh跟sh派主動示好,那件大事情你也應該聽說瞭,確實有他參與其中,黃部長沒表態,嘴上說信任張漠,但是我覺得未必。」
林之垚瞪著西裝男人看瞭一會,點瞭點頭關上瞭門。
林之垚一邊看著紙上的任務一邊往客廳走,剛坐在沙發上,突然想起來身邊還有個秦雨冉。
林之垚皺著眉頭想怎麼處理這個女人,秦雨冉突然很殷勤的給林之垚倒瞭杯水,林之垚剛鍛煉完正好有些口渴,抓起杯子幾口喝幹,把紙疊起來貼身放好,拿過來錢包從裡面掏出來幾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對秦雨冉說道:「我沒空管你,但是不代表你自由瞭,明天後天我都不在傢,你自己解決你的日常生活問題,現在上頭沒處理你,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把你給忘瞭,能記著你這個人的,也就隻有我瞭。」
秦雨冉並不笨,從剛才的的對話中,她已經感覺到瞭這一點,所以如果能博取到林之垚的好感,說不定自己能從這場災難中安然脫身,換句話說,林之垚正掌控著她的命運。
「所以明後兩天,你不能跟任何人聯系,不準隨意出門,管好你自己,等我回來再說。如果我發現你有什麼不軌的行為……」
秦雨冉連連搖頭:「我一定老老實實待在傢裡。」
秦雨冉卸妝之後的素顏並不像某些女人一樣變瞭個人,她的臉型本就好看,現在又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戰戰兢兢,天然的能激發男人對女人的那種保護欲和占有欲。
林之垚點瞭點頭,他看著桌子上的那幾張百元鈔票,嗤笑瞭一聲,心中想道,這個傻女人就是因為愛慕這些鈔票,才會惹火上身,這東西哪有什麼好?老老實實當個空姐不行嗎?現在好瞭,什麼都沒瞭不說,連人都賠瞭進來。
「為什麼要去當嚴董的情婦?」林之垚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嚇瞭一跳,心想我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為不當不行。」秦雨冉小心翼翼的小聲回答,「不當的話,會被欺負排擠,每年也有被替換的風險。」
林之垚心想,還是有本事最好,有本事走到哪裡都不怕,總歸能混一碗飯吃。
想到這裡,林之垚又想到瞭那個渾身都是本事的張漠,他拿起手機,很想跟他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問他為什麼要出面解決這次全國性的網絡癱瘓事件,但理智有告訴他,這個電話不能打。
林之垚心裡有些莫名的煩躁,把手機扔在一邊,看瞭看表,準備去洗個澡,走到浴室裡面,看到瞭秦雨冉換下來的制服,這些制服堆在洗衣機上,還有內衣內褲,林之垚住的公寓沒有給女人穿的東西,她就一直穿著林之垚以前穿過的寬松睡衣,想必裡面也是真空的。
林之垚有些心猿意馬,他隨便洗瞭洗,穿上睡衣走瞭出來,正巧看到秦雨冉在客廳裡面高高的撅著屁股倒水,她圓潤挺翹的屁股把睡褲撐得很結實,十分誘人,他的下面居然立刻有瞭反應,秦雨冉一回頭就看到瞭林之垚下體撐起來的小帳篷。
秦雨冉臉紅瞭紅,她反應很快,很自然的走到林之垚面前主動拉下他的睡褲,林之垚堅硬的肉棍跳瞭出來,秦雨冉看瞭林之垚一眼,脫下睡衣,蹲在林之垚面前給他口交起來。
林之垚臉有些紅,他沒直白的想過要幹秦雨冉,但是這個女的主動湊瞭上來,林之垚也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他低頭看著秦雨冉賣力吮吸他龜頭的樣子,心想我林之垚天天為老大出生入死,這個女人又是個囚犯,享受一把也沒人會怪我吧。
秦雨冉眼中依舊存在著恐懼,她有些怕林之垚有某種性虐傾向,但是她覺得這是討好林之垚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是深淵中放下來的一條繩索,繩索的那一頭就抓在林之垚手裡,秦雨冉不想考慮這條繩索是否安全牢固,本能反應一般牢牢的抓住瞭它。
好在林之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性癖好,秦雨冉雙手扶著他健壯的大腿,頭部前後擺動,林之垚散發出的男人氣息,以及對林之垚的那種恐懼,讓秦雨冉皮膚發紅,大腿有些顫抖。
林之垚從來沒有享受過權力給他帶來的樂趣,或者說,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過權力。
他常年跟隨在黃國華左右,所有黃國華不能出面去做的臟活累活都是他一手包辦,但他又不常在公共場合露面,他喜歡在暗中活動,黃國華也希望他在隱藏在陰影裡面。
隻有黃國華少數的派系老人,或者親近盟友才知道林之垚的重要性,林之垚是能在黃國華面前說得上話的人,也有幾個人嘗試對林之垚表達過親近的態度,送錢,送女人,送東西,林之垚都拒絕瞭。
他本無欲無求,因為他唯一的需求已經被黃國華滿足瞭,把他摯愛的妹妹送去美國治病。
今天,他第一次品嘗到權力帶給他的額外的快樂,這種快樂隻要享受過一次,就很難沒有第二次,第三次。
林之垚沒發現這一點,他現在隻是想專註把胯下的這個漂亮空姐給操翻。
林之垚遠不同於秦雨冉的上一個包養人嚴董,他年輕強壯,陰莖硬的像一根鐵棒,秦雨冉躺在床上岔開雙腿的時候甚至有些懷疑,這根紫紅色的兇物跟以前見過的那些是不是同一類的。
林之垚並不是第一次做愛,但是他遠沒有那些天天沉迷其中的同齡人有經驗,他扶著陰莖,龜頭在秦雨冉的陰道口找瞭幾秒鐘才插瞭進去。
被林之垚下體插進來的一瞬間,秦雨冉就知道,以前的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罷瞭,這才是性交,甚至是戰鬥。
林之垚一上來就是毫不做作的狂插猛幹,秦雨冉根本就沒承受過如此兇猛的攻勢,抽插瞭三兩下,她的雌性本能就被喚醒,陰道強烈的收縮起來,緊緊的包裹著林之垚的肉棒,林之垚雙手抓住秦雨冉的一對奶子揉捏起來,秦雨冉的腳勾起瞭床單,兩人臉紅肉緊的貼在一起,林之垚粗重的喘氣著,屁股擺動的越來越快。
秦雨冉從沒有過這種想放肆叫床的沖動,以前都是假意逢迎的哼叫。
秦雨冉居然很快泄瞭,林之垚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或者說,他根本沒意識到身下的秦雨冉正在高潮。
透明的體液從兩人的交合處溢出,讓林之垚的每一次插入都傳出瞭啪啪的水聲。
林之垚越來越快,他把秦雨冉頂到瞭床頭上,秦雨冉在激情的高潮中難得的保留瞭一絲絲意識,她感覺林之垚可能快射瞭,便把雙腿盤在林之垚的腰上。
然而林之垚並沒有射,他還保持著恐怖的頻率抽插著。
秦雨冉有些害怕瞭,她想求饒,想讓林之垚停一停,讓她喘口氣,但是嘴巴張開,發出的也隻能是婉轉的呻吟聲罷瞭。
地點,sh某地,
張漠打開車門,緊瞭緊西裝領帶,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瞭一傢名為「赤宮房」的私人會所之中。
會所的外表很簡陋,沒有招聘廣告,沒有隨處可見的霓虹,沒有華麗的雕紋,也沒有巨大的招牌,但是這個會所的門面就在那裡,在sh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淡定的存在著,如理所當然一般。
張漠知道,越是外表看起來低調的會所,內部可能越不簡單。
會所沒有前臺,進門就是隻是一個前廳,整個大廳有一點歐式教堂的佈局感覺,左右兩邊的墻壁安裝著一塊又一塊疑似玻璃一樣的平面裝飾物,張漠剛一開始還以為是鏡子,但是這些平面既不透明也不反光。
大廳最中間的地上放著紅地毯,頭頂是一盞看起來有點年頭的,大吊燈,紅地毯兩邊有些空蕩,擺放著一些小桌子和椅子,桌子椅子旁邊有一些搪瓷花盆,花盆中有一些花花草草,這些花草想來常年不見陽光,卻長的很精神。
最讓張漠驚訝的是紅地毯盡頭的東西,那是一個雕像,不是釘著耶穌的十字架雕像,也不是某個偉人的造型雕像,而是一隻貓。
張漠隻困惑瞭一秒鐘,就懂瞭。
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這不就是那位老人的至理名言嗎?
紅地毯在雕像前分做兩邊,服務員帶著張漠走進瞭左邊,在左邊的走廊中拐瞭兩個彎,張漠感覺好像在往回走。
到瞭一個房間前,服務員畢恭畢敬的敲瞭敲門,門直接打開瞭。
張漠看到房間中的佈置和人物,有些驚訝。
開門的一瞬間,房間中就有柔和的音樂流淌而出,一臺老式黑膠唱機在角落的櫃子上緩緩工作著,播放的是三十四十年代的老sh歌曲,隻是這一手,就讓張漠有瞭時光倒流之感,房間的裝飾並不華麗,不太貴重的花紋地毯,上二樓的螺旋樓梯,圓圓的木頭把手,墻上掛著一些國畫,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整理好的麻將,四把木頭椅子,房間的兩面墻邊擺著兩張長長的皮質沙發,每個沙發上坐瞭兩個人。
左邊沙發上是兩個男人,兩人都穿著西裝,一黑一白,對面沙發上坐著軒轅同心和林聽水,軒轅同心穿著旗袍,林聽水還是一副日常打扮,跟這個房間的氣質格格不入,兩人坐的有些遠。
兩個女人坐的沙發背後墻上,是兩面玻璃,玻璃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面的大廳,原來大廳中的那些玻璃一樣的鏡面是單面透光鏡,隻能從房間往外看,不能從大廳看到房間內部。
看到張漠進門,房間內四人的反應各不相同,兩個男人都比較感興趣的看著他,林聽水面色有些苦,她看到張漠的瞬間顯然松瞭一口氣,但是臉上還是不少愁緒,軒轅同心就很直白瞭,她的眼中泛著光芒,能見到張漠顯然讓她很興奮。
「歡迎光臨,張廳長。」身穿白西裝的年輕人站起來,很自然的向張漠伸出手。
「南宮公子,好興致。」張漠不咸不淡的回答道,跟他握瞭握手。
南宮十一的長相很普通,眼睛有些小,短發,顯得比較精神,個頭也中等,跟張漠比起來,南宮十一反而不像個傢族子弟。
「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我的好朋友,茌宇,我的好兄弟。」
茌宇笑著跟張漠握瞭握手。
「軒轅同心我想就不用介紹瞭,你們應當熟得很。」南宮十一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軒轅同心立馬反嗆瞭南宮十一一句。
南宮十一毫不在意的笑瞭笑,對張漠說道:「張廳長,本來打算請你吃飯,但是現在早就過瞭晚飯時間,又想該請你玩點什麼,想來想去,還是想請你加入我們平常聚在一起玩的東西。」
南宮十一指瞭指麻將桌,「張廳長會玩嗎?」
「會一點點。」
「那麼我們上桌吧,麻將是四人遊戲,林聽水小姐請暫時觀戰一下吧,桌子上有茶,也有咖啡,請自便。」
四人入座,南宮十一和張漠坐對傢,相對的位置比較方便談話,張漠的上傢是軒轅同心,下傢是茌宇。
「在sh打麻將,自然打sh的規矩……」南宮十一甩出骰子,給張漠介紹規則。
Gz市,林之垚的高級公寓。
林之垚雙手撐在床上,面紅耳赤,喘著粗氣,他低下頭看瞭一眼兩人交合的地方,往後收瞭收腰,他依舊堅挺的性器從秦雨冉的陰道裡面拔瞭出來,白色的漿液從她通紅的小穴口流瞭出來,林之垚一屁股坐在床上,閉上眼睛深吸瞭一口氣。
秦雨冉被幹的兩度高潮,渾身都是松軟的,她沒有享受這種高潮餘韻,而是艱難的爬起來,像一條狗一樣趴在林之垚兩腿之間,勤奮的舔他的肉棒。
林之垚盡情享受著服務,伸出一隻手玩弄秦雨冉垂在胸前的漂亮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