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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殺神之器

  在一個寧靜而美麗地地方,有一名美麗憂傷的少女。

  有一個可怕而強大的魔王,肆虐著少女的傢鄉。

  人民在火焰之中掙紮。

  牲畜不興旺,莊傢不茂盛。

  魔王愛上瞭美麗的少女,說:嫁給我,把你的心給我,我還你傢鄉寧靜,還你人民自由。

  少女心碎瞭,她痛恨魔王,更不舍自己的愛人。

  可是,為瞭保衛自己地傢園和親人,少女做出瞭犧牲。

  她告別瞭心愛的戀人,獨自走進瞭魔王的宮殿。

  她說:王啊,我願意把自己給你,請你饒恕我的親人,我送上我的臣服。

  魔王說:我不需要你的臣服,我需要的是你的心。

  少女成為瞭魔王的妻子,過瞭一天又一天。

  魔王深深的愛他的妻子,可是卻並不知道,他的妻子,心中有多麼的恨自己。

  而終於有一天,魔王對心愛的妻子,徹底放下瞭心中的戒備。

  他不再出去肆虐,讓少女的傢鄉寧靜。

  讓牲畜興旺,莊稼茂盛,子民自由。

  可是他不知道,美麗的少女,心中並不愛他,心裡隻有恨。

  終於,在這一天,魔王醉瞭,少女看著酒醉的丈夫,問他:尊貴的王,你是如此的強大,這世界上沒有能和你匹敵的存在,可是難道,你就沒有弱點瞭嗎?

  魔王是那麼深愛他的妻子,沒有瞭戒備,說出瞭自己的弱點。

  原來隻要割去魔王的胡須,就可以讓他失去強大的神力。

  於是在這一天的晚上,少女趁著魔王睡著,用刀子割去瞭魔王的胡須。

  而失去瞭胡須的魔王,醒來之後,憤怒的發現自己失去瞭神力。

  隨後,等候在外面的,少女的愛人,沖瞭進來,用一把寶劍,殺死瞭魔王。

  從此,少女與她的愛人,還有她的人民,一起過上瞭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永恒日輪在哀鳴,原本光滑如鏡的表面一道道深深的裂縫在吱呀蔓延,黑色的死氣纏繞在瞭耀眼的火焰光輝上,讓其漸漸黯淡。

  「不可能!!這是甚麼邪術!!」

  杜邦驚慌失措地大叫著往後方狂退,一股邪惡至極的力量纏在瞭永恒日輪上面,沿著他與神器之間的感應蔓延到瞭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讓他入墜冰窖,瘋邪的氣息讓他感到無法抑制的恐懼,就連永恒日輪熾烈的火焰和光明的耀輝都無法驅散,如影隨形的死亡。

  在殺戮中被奪走瞭性命的無窮怨魂在哀嚎,刺耳淒厲的叫聲就似在杜邦耳邊,他捂著耳朵,蒼白的臉色汗如雨下,無數怨靈恐懼的回憶瞬間湧入他的腦海,讓他痛苦的咆哮,頭痛欲裂。

  遠處杜威的身影被虛無縹緲的黑焰所籠罩著,朦朦朧朧充滿非現實感,就似存在於這個世界之外,但在杜邦眼中,那就宛如世間最可怕的惡魔,他大叫瞭一聲,金紅色的神力火焰裹挾著他反方向往天際而去。

  「娛樂才剛剛開始,你想去哪裡?」

  杜威冷笑,槍尖虛晃,一股無形的力量剎那間穿破脆弱的時空,毫無阻礙的落在瞭杜邦身上,頓時,杜邦周身的空間為之一滯,他一聲慘叫,像是一塊石頭一樣重重從天空墜落,狠狠砸在瞭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埃。

  原本光芒萬丈的永恒日輪上纏滿瞭黑色的死氣,表面的裂縫不斷擴大,搖搖晃晃地隨著杜邦的墜落也從半空裡落瞭下來,就似在顫抖。

  「怎麼可能!就算是神器…但這種力量…」

  杜邦吐出瞭嘴裡混雜著碎石泥土的鮮血,嘶聲力竭地大吼道,面目猙獰扭曲,他用力抽打著自己的臉,往前匍匐爬行,像是拼命想讓自己從這惡夢中醒來,看不見也無法阻擋的恐怖力量,就連永恒日輪都為之顫抖,難以描述的恐懼,其名為絕望。

  「原來還可以這麼用,還真是方便。」

  杜威感受著隆奇努斯之槍傳達給他的信息,好像又明白瞭一些甚麼,隨手就在空間裡撕開瞭一道口子,摟著站立不穩的千裡雪一起走進去,下一刻就出現在瞭杜邦面前。

  「可惡!」

  杜邦的眼中帶著驚懼還有著無限的怒火,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在真正交手之前,就被嚇得落荒而逃,狼狽地吃瞭一嘴的土,他對於杜威的恐懼和憎恨都已經到達瞭極限。

  永恒日輪驟然發出瞭強烈的金紅色光芒,那纏繞著的死氣頓時如融雪一樣褪去,杜邦終於稍稍從那隆奇努斯之槍強大的精神侵蝕裡恢復瞭一點神智,一大片火海升起,無數火焰多構成的魔獸從中現身,爭先恐後地朝著杜威撲去。

  「更加恐懼吧,更加憤怒吧,因為這樣才更有趣啊。」

  杜威邪異的大笑完全沒有粉飾,無盡的黑氣在眨眼間就將火海連同所有火之魔獸吞噬,深沉的黑暗浸透瞭所有的火焰,與杜威身邊的黑焰練成瞭一體。

  所有虛化的火焰魔獸發出瞭駭人的低吼聲,黑色的軀體散發著不祥的氣息,血紅的眼眸擇人而噬,一起轉過頭,朝著杜邦撕咬過去。

  杜邦臉色大變,永恒日輪猛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火焰風暴將所有他召喚出來的火焰魔獸席卷一空,爬起身來,趁著周圍一切都被火焰遮擋的間歇,又朝天空飛去。

  可立馬,他就感到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身體重的像一個鐵秤砣,劃水一樣在空中勉強伸出手臂揮舞瞭兩下,就立刻驚叫著墜落下來,掙紮著在地上連著砸出瞭好幾個大坑。

  「嗚…」

  杜邦勉力爬起,永恒日輪的陽炎之火依舊旺盛,但此時此刻卻像在燃燒著他的生命,他的臉色蒼白,一副快要油盡燈枯的模樣。

  「不要停下啊,杜邦閣下,不想死的話,就該用盡一切方法從這裡逃走啊,還是說,我該再弄斷你的一隻手來激勵一下你的熱情呢?」

  杜威掃開擋路的火焰又出現在瞭杜邦眼前,惡魔般的低語彷佛無處不在,他身上繚繞的黑氣越來越濃烈,連接著隆奇努斯之槍,就似在進行著某種結合,眼眸呈現出瞭一種詭異的反色。

  「啊!!」

  杜邦緊緊盯著他,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令他的神經顫抖,血花四濺後他的另一隻手臂也與身體分離,飛灑的鮮血模糊瞭他的視線,難以保持平衡的身體跌坐在瞭碎石之中,所有反擊的策略都被掐斷,大腦裡一片空白,隻剩下瞭最後求生的欲望。

  「人感受到痛苦,就會慘叫,人面臨死亡,就會感覺到生的美好。你剛才問我究竟是活著幸運,還是死去更幸運,現在這個問題該你來回答瞭吧。不過不如先看看這個吧,你送我的『禮物』怎麼能夠沒有回禮呢。」

  杜威松開瞭神槍,嬉笑著從口袋裡拿出瞭一塊紋理繁復的棱形魔法水晶,垃圾一樣隨手扔到瞭杜邦近前。

  「這是…」

  杜邦瞳孔微縮,立刻就認出瞭這件東西。

  「魔法記憶水晶,清空之後可以反復使用,還真是方便。你一定該怎麼用吧,現在裡面印刻著的可是你一定感興趣的東西啊,塞納傢的少爺。」

  「你…你做瞭甚麼?!」

  杜邦臉色劇變,似乎馬上就聯想到瞭甚麼,失聲叫道。

  「要知道我做瞭甚麼,你註入魔力看看不就知道瞭嗎?你的父親也好,母親也好,兄弟姐妹也好,隻要是姓塞納的人,我一個都沒有拉下啊。」

  杜威嘿嘿冷笑,表情越來越冷酷邪異。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

  杜邦緊盯著面前的魔法水晶,卻好像有甚麼東西阻止著他為其註入魔力,他的面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滲出瞭越來越多的汗珠。

  「這世上沒有甚麼不可能的事,所有的不可能隻是源自於你的無知而已。你有著神器護體,可是你身邊的人總不會每一個人都有神器吧。我早說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誰,那接下來就很簡單瞭,雪她可是聖階啊,隨便控制幾個普通人還是很容易的,你隻不過有著與聖階抗衡的『力量』,卻沒有能夠理解聖階能力的『境界』,更何況這些時候你一直忙著算計我和辰殿下,自以為躲在安全的幕後,就連自己的親人身上發生瞭甚麼異變都沒有註意到吧。」

  「你…你…你這卑鄙的混蛋!!竟敢…」

  杜邦渾身顫抖著,再也難以保持冷靜,眼睛血紅地吼道,像是隨時要朝著杜威撲去。

  「卑鄙嗎?使用甚麼手段都好,隻要可以笑到最後,那就是勝者,這句話可以原樣奉還給你吧,杜邦閣下。這不就是你最崇尚的法則嗎?這個世界最完美的公平。」

  「你,你…」

  杜邦的臉色一會兒蒼白一會兒通紅,睜大著嘴但卻無言以對。

  「真的不看看嗎,很有趣哦。比如給你的父親和兩個哥哥喂下強力的春藥,然後把他們和你的母親以及妹妹關在一個房間裡,你猜猜,究竟會發生甚麼事呢?」

  「我要殺瞭你!!杜威!!」

  杜邦雙眼充血,肆虐的火焰瞬間將面前的魔力水晶汽化,狂怒的火焰沖向瞭杜威。

  「這才有趣啊,哈哈哈哈哈,還沒完呢,杜邦閣下,再比如把你全傢上下都送去拍賣場,你猜猜,你全傢人會值多少錢呢,大概你傢的女人會比較值錢吧,畢竟想和原侯爵夫人和原侯爵傢小姐抵死纏綿的男人應該會有很多吧。」

  杜威動也不動,隆奇努斯之槍已經隨著他的心意迎瞭上去,剎那間就將所有的火焰攪的乾乾凈凈,可是杜邦盛怒之下的進攻哪裡會輕易結束,杜威的話更無異火上澆油,永恒日輪的光芒璀璨到瞭極點,不斷膨脹著,像是要把整個帝都都徹底蒸發。

  「去死吧!!杜威!!!」

  燃燒起瞭至今為止最熾烈的火焰,用憤怒和憎恨所燃燒的生命之火,杜邦狂吼著,超出身體瞭負荷的力量讓他七竅都流出瞭鮮血。

  「憤怒嗎?憎恨嗎?甚麼都改變不瞭的無聊的感情又有甚麼用處?」

  眼望著漫天的耀眼紅霞,杜威低聲喃喃道,露出瞭冰冷至極的微笑,下一刻,無限的黑暗在霎時就將一切光芒吞沒,天空中無數如同眼睛一樣的黑色符文不知甚麼時候齊齊「看」向瞭杜威的所在,額頭上一陣酥癢的感覺,像是有甚麼東西破體新生,那由克裡斯所贈與的惡魔之角發出瞭裂開的脆響,一點點剝落,杜威的額頭上,一個與那『眼睛』同樣的符文出現在瞭角原先的位置,泛著幽幽的黑光。

  杜邦失去瞭意識的身體從半空中重重墜落在瞭地上,失去瞭控制的永恒日輪的光芒暗淡到瞭極點,慢慢旋轉著漸漸縮小,隨即像是受到瞭吸引,飛入瞭一個人手中,在見到這人的一剎那,杜威的瞳孔猛地收縮,胸口像是被大錘狠狠砸瞭一下,難以言喻的沖擊感在腦海擴散,熟悉而又陌生。

  「隆奇努斯之槍已經認主瞭嗎,果然你就是…命運之人。」

  那人有些懶散地站在碎石瓦礫之中,把玩著手裡的永恒日輪,有些意味深刻的笑著,杜威一點都沒有看清他究竟是何時從何處出現的。

  「辰…殿下?」

  杜威歪瞭歪腦袋,目光閃爍地遲疑道。

  「真是幹的不錯呢,杜威,我的朋友,多虧瞭你,現在所有的麻煩都已經搞定瞭。」

  「辰」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那可真是太好瞭,殿下…」

  杜威淡笑道,神槍黑暗的死氣驟然將「辰」籠罩,穿越瞭空間的槍尖宛如毒蛇刺向瞭他的喉口。

  但就在這一刻,一股強烈無比寒意將時空一齊凍結,一把純粹由寒冰所鑄成的長劍攔在瞭槍尖之前,輕巧地將這連空間都可以穿透的一擊擋下,所有的一切都在絕對的冰凍中沉寂,如風雪般冷冽的長長銀色發絲遮擋住瞭杜威的視線,還有那張熟悉的冷艷的臉蛋。

  「這樣做可不行哦,阿拉貢。」

  彌賽亞甜膩的一笑,鬼魅般出現在瞭杜威與那人之間,隨手就將隆奇努斯之槍擋瞭回去。

  「不好好讓人把話說完可是很不禮貌的啊,杜威,我的朋友,你應該會有一點點耐心聽我講一個故事吧。」

  「辰」伸出一根手指朝杜威揮瞭揮,露出瞭標志性的和煦笑容。

  ……

  黑暗。

  無限的黑暗。

  看不到盡頭。

  一隻隻從黑暗的角落裡伸出的枯槁手臂將她所包圍,發著某種絕望的尖利嘯聲不顧一切的想要抓住她,將她拉向更加黑暗的深淵之中。

  深深的黑夜下,千裡冰封的雪地上,被人所丟棄。

  瞳孔失去瞭生的氣息,赤裸的身軀已經冰冷,隻有寒冷的風在耳邊低語。

  不斷的向下墜落。

  無所依托。

  然後,她看到瞭光。

  ……

  塞西莉婭從夢中醒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做夢瞭,但這一次的夢卻是如此漫長,如此真實,讓她幾乎深陷其中。

  總算回到瞭現實。

  房間裡的一切她都並不陌生,這是「他」的房間。

  身上已經破爛到無法再穿的魔法師袍已經被脫去,換上瞭一件絲制的純白色睡衣,乾凈的令人安心。

  「你終於醒瞭。」

  一位風華絕代的美麗女子坐在椅子上,靜靜守護著她,雖然她的美眸始終緊閉,可是卻又好像可以看到所有一切。

  「妮可…」

  「他知道你醒來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塞西莉婭漸漸匯聚起瞭點滴零碎的記憶,當他喚醒瞭神槍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的那一刻,突然的安全感讓她放松下來,但也一不小心又墜入瞭過去的夢魘之中。

  「我睡瞭…多久…」

  「已經十天瞭,你…做噩夢瞭嗎?」

  梅杜莎女王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溫柔的語氣裡帶著一些擔憂。

  「……」

  「我從來沒有做過夢,我隻會讓別人在我創造的幻境裡做夢。過往的記憶與幻想的結合,往往看到的,就是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無法遺忘的,恐懼。有人能夠戰勝它,有人會被吞噬,而你…卻想做出第三種選擇。」

  「對不起…妮可…」

  「不,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很想看看…你想要的那個世界。」

  妮可柔聲道,明艷嬌媚的臉蛋上露出瞭一抹向往的微笑。

  塞西莉婭的嬌軀微微一顫,雙手緊緊抓住瞭絲袍的裙邊。

  「他…在哪?」

  「這我就不知道瞭,這十天來,很多人都前來拜訪他,邀請他去做客,畢竟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鬱金香公爵』呢。」

  聽到塞西莉婭似乎無意的詢問,妮可神情微妙道,彷佛感到十分有趣。

  ……

  房間很大,很明亮,大的讓房間裡的所有擺設都看上去無比精巧,一排排的落地窗戶讓外面明媚的陽光毫無阻擋的照射進來,卻又隔絕瞭難忍的酷熱,原本就是以白色為主基調的房間,經由光線的散射,在明亮的同時又生出瞭幾分神聖的味道,聖潔的令人都不敢隨意走動,生怕這乾凈的一塵不染的地方被一些無意識的粗蠻舉動所玷污。

  杜威坐在房間內待客用的雪白軟椅上,面前的小圓桌上擺上瞭精致的茶點。

  「你不喜歡喝紅茶嗎,公爵大人。」

  在他對面的位子上端坐著一位全身縞素的女子,身形修長優美,隱隱地帶著幾分聖潔的味道,而那張臉龐更是精致,儼然是一個明艷動人的美女。

  「啊,不…隻是聖女大人親自斟茶,實在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杜威有些想沉思被打斷,頓瞭一下才微笑道。

  「公爵大人數日前力助我叔叔…啊,也就是陛下,誅除叛逆,大義滅親,立下瞭不世的功勞,維護瞭我皇傢尊嚴,為公爵大人倒茶,此等區區小事也是應該,倒不如說能為你這位大英雄倒茶才是讓我倍感榮幸呢。」

  維羅娜掩嘴嬌笑道,笑盈盈的盯著杜威,彷佛對他無比崇拜。

  「恕我冒昧一句,聖女大人,大皇子殿下是你的親生父親,他這次身隕,雖說是他犯上作亂招致的惡果,可畢竟是你生父,但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麼悲傷啊。」

  杜威端起那十分秀氣的小茶杯輕輕抿瞭口茶,忽然就似漫不經心的笑道。

  「啊,這怎麼可能,我父親逝去,我自然是傷心,數日來我夜夜哭泣,可連眼睛都腫瞭,現在實在是把眼淚都流乾瞭,想哭也哭不出來啊。倒是公爵大人的父親現下被關在死牢之中,公爵大人這幾日忙於待客赴宴,也不急著為老雷蒙向陛下求情幾句,憑你的功勞,也許能夠讓你可憐的父親免於死罪也說不定。」

  維羅娜神色自如,連半分猶豫都沒有就回答道,臉上笑容嫵媚,哪裡有曾傷心哭過的痕跡。

  「聖女大人說笑瞭,我早已不是羅林傢的人,現在是陛下親賜的鬱金香公爵。」

  杜威淡淡道,隨手把茶杯放下。

  「原來如此,我差點忘瞭還有這事,看來是我多慮瞭。不過,公爵大人,有件事我也先悄悄告訴你吧。」

  「哦?」

  「就像你不是羅林傢的人瞭,現在我也已經不是神殿的聖女瞭,這『聖女大人』的稱呼就免瞭吧,雖然現在還未公開,不過再過一段時間,等到帝都完全安定下來,我叔叔…陛下他應該就會昭告天下。」

  維羅娜緩緩道,眼波流轉,一雙靈動的美眸始終盯著杜威的臉龐。

  「那以後就應該直接稱呼維羅娜大人為公主殿下瞭?」

  杜威雖有些吃驚,但想到那人的手段,倒也不甚意外,關鍵隻在於他想不想做。今後除非女神真身降臨,否則再過個數十年恐怕也就沒有甚麼光明神殿瞭。

  「是公爵大人的話,叫我維羅娜也可以哦」

  維羅娜纖柔的手指繞著金色的發絲,忽的甜膩笑道,接著緩緩起身,款款移到瞭杜威身後,素手輕柔地搭在瞭他的肩膀上。

  「這好像不太合適吧,維羅娜公主殿下。」

  「有甚麼不合適嗎?我一點都沒覺得啊,你是陛下的親信好友,我就算叫你一聲叔叔也不為過呢。對瞭,公爵大人,你似乎還未婚娶吧,雖然曾經聽說你有個未婚妻,可是好像後來被你的父親,哦,應該是原來的父親又指配給瞭你的弟弟。現在雖然有許多豪門貴族向你拋出瞭橄欖枝,但你應該還未決定吧。」

  維羅娜柔聲笑道,纖細的十指輕輕用力,就似在為杜威揉捏著肩膀,酥酥麻麻的讓人感到一陣舒服。

  「我現在還沒有婚娶的打算,也許再過個幾年才會考慮吧,公主殿下費心瞭。」

  杜威又喝瞭一口茶,平淡回應道。

  「真的嗎?公爵大人英武過人,想來一定受到許多女子喜愛,在這之中,難道就沒有讓你傾心的麼?比如說,你那位叫做薇薇安的同門師姐…」

  維羅娜俯下身摟住瞭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道。

  「公主殿下,維羅娜大人,你這又是甚麼意思呢?」

  杜威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身體一動不動。

  「我隻是好奇而已,對公爵大人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歡,全部…所有…都想知道。」

  「維羅娜大人?」

  「我已經忍耐瞭…太久…我一直渴望著…你的出現。」

  維羅娜的呼吸變得有些火熱急促,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壓在瞭杜威的身上,飽滿的酥胸貼在瞭杜威的後背上,似乎不經意地上下緩緩摩擦著。

  「維羅娜大人,你…沒事吧?」

  杜威好似有些不明白的扭頭道。

  「我…從來就不想做甚麼聖女。我隻想想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去愛與被愛。現在…我總算自由瞭,所以,你能夠幫幫我嗎,公爵大人?」

  維羅娜嬌聲呢喃道,魅惑的舔著潤澤的櫻唇,似乎完全沒有在聽杜威說甚麼,藍寶石似的明眸中泛起瞭一層朦朧的霧氣,雪白滑膩的臉頰上滾燙似火,飛起瞭兩片醉人的紅霞,雙臂用力環抱住瞭杜威的脖子,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維羅娜大人,這可不像是一個接受瞭曾接受瞭神殿愛與純潔信仰的信徒該有的行為吧,如果被那位或是教宗陛下發現瞭,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好的結果吧。」

  杜威輕笑道,又喝起瞭茶,就似一點也沒在意她的逾越行為。

  「我已經不是甚麼聖女瞭,又需要甚麼信仰,公爵大人,你真的不願意幫幫我嗎?」

  維羅娜的嗓音越發嬌膩撩人,惹火的嬌軀不安分地扭動著,青蔥般的玉指輕拂著杜威的臉頰,從他的嘴唇上劃過,

  「公主殿下,維羅娜大人,你這樣開玩笑,我可消受不起。」

  杜威既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隻是有點無奈的說道,任由維羅娜在他身上作怪,依舊巍然不動。

  「公爵大人看來也是身經百戰,我這些微末技巧似乎沒甚麼作用,還是我對公爵大人來說,真的沒甚麼吸引力?」

  維羅娜幽幽輕嘆瞭口氣,放開瞭杜威,走到瞭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盛大綻放的鬱金香。

  「不,我覺得你很有吸引力呢,維羅娜大人。」

  杜威站起身來,走到瞭維羅娜身後。

  「真的嗎?公爵大人?」

  維羅娜轉過頭來,似笑非笑道,細膩的肌膚在明亮的光線下泛起瞭一層乳白色的光暈,如夢似幻。

  「當然是真的,隻是我不喜歡開玩笑,也不喜歡被人一直看著,這樣應該就好多瞭吧。」

  明亮的房間暗瞭下來,太陽就像被一層陰影所遮擋,一個虛幻的槍影懸浮在維羅娜的寢宮上方,一根根若有若無的鏈條從槍身上分裂而出,穿過墻壁,插入瞭四周的地面之中,磅礴的神力瞬間將整個房間封鎖,無形的壓迫充斥著整片空間。

  「有必要這樣子嗎,公爵大人?難道你以為我能對你造成甚麼威脅嗎?」

  維羅娜悠然笑道,似乎對此不以為意,但身子卻忽然開始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著甚麼。

  「我是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在傢裡也會習慣拉上窗簾。雖然維羅娜大人你的言行實在有違禮法,可是我並不介意。」

  杜威目光灼灼,忽然像變瞭個人似的,充滿瞭侵略的意味,貼到維羅娜身邊,湊近瞭她嬌艷動人的臉龐。

  「真的…會死的哦。」

  感受到瞭杜威不加掩飾的欲望,維羅娜臉上魅惑的表情消失瞭,取而代之的是別有意味的註視。

  「我是不會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杜威輕聲道,表情近乎冷漠,彷佛在一瞬間褪去瞭所有作為人的生氣。

  「你…唔…唔…」

  維羅娜下意識的退瞭一小步,臉色有些怪異,剛一張嘴就被杜威的嘴唇粗暴的堵住。

  「嗯…唔…唔…哈…唔…」

  杜威將她按在瞭身後的玻璃窗上,貪婪地啜吸著她的唇舌,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維羅娜本能的想要把他推開,可是剛有所動作,身體就立刻被他緊緊抱住,半分也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哈…哈…唔…唔…唔姆…唔…啊…」

  舌頭伸進她的口腔之中瘋狂地攪拌,杜威的雙手片刻也不安分地在維羅娜窈窕凹凸的嬌軀上遊走,不時大力揉捏撫摸著她的美臀雪峰,沒一會兒,維羅娜就渾身發燙,嬌喘連連,身子的敏感度遠超杜威的預料。

  唇齒相交的深吻瞭好一會兒,杜威才松開維羅娜芳香的小嘴,將她已經有些發軟的雙腿拉起盤到自己腰間,胯下火熱堅挺的鐵棒頂在瞭維羅娜的兩腿之間,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深切感受到那噴薄欲出的渴望。

  「哈…哈…還真是熟練啊…公爵大人…嗯…啊…啊…」

  維羅娜摟住瞭杜威的脖子,窒息似的大口喘息道,臉上一片潮紅,就連耳朵都染上瞭紅暈,身上各處敏感的部位被杜威抓在手中肆意把玩著,雖然極力壓抑,但連綿而來的刺激還是讓她難以忍受的叫出聲來。

  「我倒是本來以為你應該會更加適應一點才是,難道你對這種事沒甚麼真正的經驗嗎,聖女大人?」

  杜威笑道,舔瞭舔她發燙的耳垂,將她死死壓在玻璃板上,一手托著她的雪臀,另一隻手用力撕開瞭她的衣襟,一路往裡探去。

  「很意外嗎?看來我這個曾經的聖女做的也不算失敗,還有…我說過…不要再叫我『聖女大人』瞭…嗯…啊…嗯…」

  雙手緊抓著杜威的肩膀,維羅娜冷冷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嬌喘道,身子緊繃瞭起來。

  「的確有些意外呢,不過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在維羅娜柔軟挺拔的雙峰上狠狠掐揉瞭一陣,杜威解開瞭自己的褲帶,將已經充血挺立的兇器釋放,伸進維羅娜的裙子裡面,手指順著她光潔緊致的大腿向上,直到深處,緊接著嘶啦一聲將那層佈做的阻礙扯爛,肉棒一挺,重重頂在瞭那緊閉的入口上緩緩摩擦。

  「嗯…好燙…哈…哈…如果…現在我叫你停下…你會停下嗎?」

  雙腿間不斷傳來異樣的刺激,酥胸已經幾乎完全裸露,維羅娜氣喘道,美眸閃爍。

  「停下?為甚麼要停下?我想做的事,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你…不也是麼?」

  杜威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聲音無比溫柔,維羅娜的身體驀然一抖,接著好像安心瞭似的,慢慢放松下來。

  「公爵大人…你和我…很相似呢…」

  隨著下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維羅娜忽然露出瞭微笑,緊摟著杜威的脖子,閉上美眸,主動獻上瞭櫻唇。

  「唔姆…唔…哈…哈…唔…」

  杜威伸出舌頭與她交織在一起,身體前傾,借著重量一點點往裡突入。維羅娜的裡面出奇的乾燥,雖然身體明顯已經動情,但裡面卻一點也沒有變得濕潤,尚未被開發過的腔道緊的驚人,杜威的大尺寸才剛插入瞭一小截就不得不停下,蓄勢再進。

  「你原本以為你和杜邦閣下的關系應該很親密呢。」

  緩緩與她唇分,杜威攀上瞭維羅娜胸前高聳的峰巒,握在掌心輕輕揉動,手指擠按著頂端的嫣紅。

  「也許吧,至少我們在授意下,需要看起來很親密…啊…啊…可是再怎麼親密他也不會想要上我…嗯…啊…」

  維羅娜咬著紅唇,有些艱難地低喘道,花徑被一根粗大火熱的東西一點點擴張的異樣感讓她難以集中精神,杜威每一次發力挺近,就讓她的嬌軀一陣細微的顫抖。

  「因為…他喜歡男人,對吧?」

  杜威十分自然地接口道,他旋轉著肉棒,一點點不急不躁的不斷向深處進發,層層疊疊的嫩肉死命擠壓著他的肉棒,被極限壓迫的快感讓他十分受用。

  「你早就發現瞭嗎,公爵大人,好像甚麼都瞞不過你呢…嗯…啊…啊…唔…」

  維羅娜抓著杜威的手臂,欣長的雙腿交叉著盤在杜威腰間,一隻鞋子已經落在瞭地上,她蹙著黛眉,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似乎第一次被男人進入身體讓她覺得並不好受,但她也沒有任何想要阻止杜威的意思,反而不著痕跡地扭動著腰肢,幫著杜威進到更深處。

  「不過他至少也算是你的朋友吧,我殺瞭他,你就沒想過要殺我嗎?」

  終於慢慢頂到瞭最深處,隨著杜威前後輕微的小幅度抽插,維羅娜的花徑內總算變得有些濕潤起來,讓他動起來的時候也不再這麼艱難,進出漸漸變得順暢。

  「我想殺你,我想殺很多人,可是有的我殺不瞭,有的…我不能殺,你明白的吧,公爵大人。」

  維羅娜自嘲似得說道,直視著杜威的眼睛,美眸中閃過一絲疲累。

  「那我就應該算是你憎恨的那類人瞭,你把我找來,難道是為瞭更加憎恨我嗎?」

  杜威肉貼肉地握著維羅娜的翹臀,支撐著她的體重,加快瞭抽插的頻率,將腦袋湊到她的頸邊,用嘴唇輕輕碰觸著她白皙的脖頸。

  「啊…嗯…憎恨…我的確憎恨你…嗯…嗯…可是…啊…再怎麼恨你…我也不能殺你…」

  維羅娜斷斷續續道,說完一句話都似乎極為辛苦,隨著花徑內變得越來越濕滑,杜威的抽插速度也越來越快,每一下重重撞擊在她的花心,她就不得不停頓一下。

  「我對維羅娜大人來說,很特殊嗎?」

  房間裡開始響起若有若無的淫靡水聲,杜威緊抱著維羅娜,腦袋向下埋在瞭她飽滿豐盈的雪乳之間,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沁人心脾的馨香,開足瞭馬力不斷聳動著下身,肉棒飛速地在維羅娜嬌嫩的蜜穴內進進出出,混合著鮮血的黏液滴滴噠噠地不停灑落在地上。

  「不…啊…哈…隻是…嗯…你對我叔叔…很…很重要…啊…啊…」

  破處的疼痛早已消失,敏感的腔道內被杜威粗大的肉棒狂亂的摩擦著,柔嫩的花心被堅硬的龜頭狠狠沖擊,浪潮般止不住的快感席卷而上,被幹的渾身酥軟的維羅娜本能的摟住瞭杜威埋在她雙峰之間的腦袋,終於忍不住大聲嬌吟起來。

  「你知道他是誰吧,你現在的那位叔叔。」

  杜威左右輪流吮吸著那兩點挺起的粉色蓓蕾,神色莫名道。

  「當然…嗯…啊…他是…啊…啊…他是…神…哈…嗯…能給我自由的…真正的…神…」

  被杜威大力頂在花心口,維羅娜呼吸急促,把他的腦袋用力按在胸口上,仰著頭,身體陡然向前弓起,透明的香津從微張的小嘴邊上無意識地流下,表情恍惚迷蒙,在這一剎那,維羅娜猝然失神,就似看到瞭甚麼令她心神迷醉的幻影。

  「你難道不自由嗎,維羅娜大人?皇室之花,神殿聖女,哪個身份不是尊貴無比,一聲令下,想要甚麼就有甚麼,你還想要怎樣的自由呢?」

  杜威伸出舌頭熟練靈巧地舔弄著著維羅娜在持續的挑逗下已經變硬的乳尖,不時做出輕輕啃咬的動作,聞言忽的怪異笑道。

  「嗯…哈…哈…啊…那公爵大人在一日間位極人臣…啊…名震天下…啊…啊…又為何…隻感到痛苦呢?」

  維羅娜驟然回過神來,出塵脫俗的臉蛋上嬌艷似火,大聲嬌喘著,斷斷續續地反唇相譏道。

  「痛苦?我看起來很痛苦嗎?現在我可是很高興啊,維羅娜大人誘人的身段,真是令人欲罷不能啊。」

  杜威保持著笑意,在維羅娜的豐滿挺拔的美乳上塗滿瞭口水後,雙手托住她的臀瓣,猛一用力讓她前傾,與背後的玻璃分開,使維羅娜全身的重量完全落在自己身上,深深插入蜜穴內的肉棒借勢又一下重重撞在她的花心上,頂端幾乎就要破口而入。

  「咿啊…啊……」

  已經變得十分敏感的部位收到意料之外的強烈沖擊,維羅娜發出瞭高昂嬌膩的叫聲,花徑猛地收縮,隨即噴出瞭一大股透明清澈的液體,濕漉漉的淋在杜威的肉棒上,竟然一下子就泄身瞭。

  「所以,你究竟覺得我哪裡痛苦瞭?你以為我會因為那傢夥而感到痛苦嗎?你以為我會因為被傢族拋棄而感到痛苦嗎?你以為我會因為一直被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傢夥耍的團團轉而感到痛苦嗎?不,我很幸福,一直都是,我才不會像你們那樣糾結在這種無聊的事情裡,甚麼老師,甚麼陛下,甚麼朋友,我做的事,是我要去做,才不會為瞭誰而去做。」

  原本溫和的笑意驟然變得遊戲邪異,杜威穩穩拖著維羅娜的身體,渾身肌肉繃緊,如打樁機般瘋狂撞擊著維羅娜的下體,沉悶又急促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快速進出的肉棒每一下抽插都帶出瞭大量滑膩的愛液,將兩人緊密結合的下身弄得一片狼藉。

  「啊…啊…啊…哈…唔…啊…啊啊…啊…」

  維羅娜掛在杜威的身上,突如其來的狂暴沖擊讓她在無盡快感的侵襲下連話都無法講出,腔道內壁在灼熱肉棒的刮擦下,像是要燒起來似的。她難以忍受的搖晃著腦袋,雪白的肌膚上泛起瞭明顯的情欲暈紅,隨著杜威抽插的節奏,無法合攏的小嘴裡不斷發出春意繚繞的叫床聲,被幹的花枝亂顫,搖搖欲墜,緊抓著杜威的肩膀才勉強沒有失去平衡。

  「真是可憐啊,十歲的時候就被自己的父親當做交易的籌碼送到瞭神殿,無法做出選擇,失去瞭童年的幸福,信仰著不得不信仰的神,連愛的權利也被剝奪,到頭來也不過隻是做著一些無用的掙紮想要去復仇,可是失去的已經失去瞭,再也找不回來,這就是你的命運啊,凡人。」

  杜威狂氣笑道,肉棒一下下深深貫穿進維羅娜體內深處,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將她頂的身體弓起,花徑內酥麻火熱的感覺持續的將維羅娜一步步推向高潮。

  「哈…哈哈…沒錯…啊…啊…我就隻是一個…啊…可憐的…無力的…凡人…嗯…可是…你和我…啊…嗯…是一樣的…」

  維羅娜明眸如水,閃著撩人的春情,渾身香汗淋漓,臉上的表情越發迷醉柔媚,令人戰栗的快感不斷湧上大腦,她死死摟住瞭杜威的脖子,纖細的腰肢扭動著主動迎合起杜威的抽插,彷佛欲求不滿一樣,被大大撐開的蜜穴一刻不停地吞吐著杜威的肉棒,如癡如狂。

  「哼,也許吧…」

  低低冷哼瞭一聲,杜威抱著被幹的嬌喘連連的維羅娜來到剛才享用茶點的小圓桌旁,一把將上面所有的東西連同桌佈都一起掃到瞭地上,乒乒乓乓的清脆碎裂聲中,杜威一下就將維羅娜仰面朝天地按在瞭圓桌上,身體壓瞭上去,雙手肆意揉捏著那兩團高聳飽滿的豐盈,猙獰的肉棒毫不停歇繼續在維羅娜早已變得泥濘不堪的蜜道內埋頭猛幹,咕唧咕唧連綿不絕的卑猥水聲響徹瞭整個空曠的房間。

  「啊…啊…哈…我不知道…陛下告訴瞭你多少…嗯…你自己也應該察覺到瞭一些吧…公爵大人…啊…啊…」

  維羅娜神秘道,美眸中一片迷離,火紅的臉頰上似要滴出水來,她溫柔地撫摸著杜威的臉頰,一雙美腿緊緊盤在杜威身上,盡可能地與他緊密結合在一起,彷佛徹底放開瞭身心,愉悅地承受著他不知疲倦的抽送。

  「我不過是顆棋子,又能知道甚麼。不如說我知道的越多,我的價值就越低瞭而已,沒錯吧,聖女大人。」

  維羅娜濕潤滑膩的蜜穴內已經熱的發燙,腔道閉的嫩肉一陣陣的抽搐收緊,像活物似的吮吸擠壓著他的肉棒,極致的快感讓杜威的脊髓大腦一陣陣的酥麻,肉棒已經膨脹到瞭極點。

  「哈…哈…就算是棋子…也不是沒有超越的可能…啊…哈…凡人…和神…之間…嗯…哈…也許…不過也隻有一步之遙…啊…啊…」

  維羅娜嬌媚笑道,突然抓住杜威的臉龐,封住瞭他的嘴唇,與他激烈的深吻起來,柔軟香滑的舌頭靈巧地探入瞭他的口中,貪婪渴求地吸允著他的津液。

  「唔…唔姆…唔…哈…嗯…哈…唔…唔…」

  熱情又甜膩的接吻,滿是溢出的愛欲,足以讓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杜威的身體與維羅娜密不可分的糾纏在一起,不加節制地向對方索取,身下的小圓桌有些不堪重負的震動著,交合的肉體不斷發出下流的聲音,地毯上滿是飛濺灑落的水跡。

  「嗯…哈…」

  被銷魂蝕骨的快感所包圍著,杜威的大腦裡陡然一陣強烈的麻痹,與維羅娜的蜜穴嚴絲合縫的肉棒顫抖著,猛烈噴出瞭大量的白濁液體,浩浩蕩蕩的填滿瞭她緊湊的花徑。

  「啊…啊…好燙…嗯…這種感覺…啊…還在…」

  維羅娜美眸半閉,咬著鮮艷欲滴的紅唇,無力的嬌喘呻吟著,小嘴裡吐著火熱的氣息,體內瞬間的灼燙充實給予瞭她從未有過的甘甜快感,隨著杜威持續的噴射不斷擴散開來,讓她渾身輕飄飄的,彷佛失去瞭實體。

  「有可能嗎?你知道該怎麼跨出哪一步?」

  杜威一邊隨心所欲地搓揉著面前那一對飽滿圓潤的乳球,一邊緩緩轉動著下體,彷佛思考瞭好一會兒才決定問道。

  「哈…哈…哈…嗯…哈…哈…」

  維羅娜低聲喘息著,完美無瑕的俏臉緋紅一片,似乎依舊沉浸在高潮後的馀韻之中,她有些狡黠地看瞭杜威一眼,卻沒有立刻回答他。

  「不告訴我是不行吧,畢竟我就是那個甚麼『命運之人』呢,你請我來不是他的意思嗎?」

  杜威不急不躁道,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是嗎?我還以為你來找我才是他的意思呢,鬱金香公爵大人。不過你說的沒錯,除瞭你好像我也沒甚麼其他選擇。」

  維羅娜轉眼間就恢復瞭聖潔清麗的姿態,拖長瞭音調彷佛有些無奈道。

  「我們一直都沒甚麼選擇吧,但未來…卻未必沒有。」

  杜威說道,語氣有些飄忽,但仍舊不停地玩弄著維羅娜的身體,剛射瞭一發的肉棒,又緩緩開始聳動起來。

  「如果說命運是這個世界的神已經決定好的因果的話,那就需要可以超越因果的東西才可以打破…」

  「超越因果的東西啊,你說的不會是神器吧?」

  「沒錯,公爵大人,你知道神器的神力從何來嗎?」

  「信仰…甚麼的吧。」

  「啊…哈…你真的相信所謂的信仰之力嗎…啊…嗯…」

  「為甚麼不信?這不就是人與神的區別嗎?神殿教會,按理來說,一直想要收集的不就是這種東西嗎?所謂神力,就是信仰之力吧。這樣思考的話,如果需要得到能夠超越凡人的信仰之力,神器就是最便捷的途徑瞭。」

  「和你對話…很有意思呢…公爵大人…啊…啊…你說的完全正確…每一件神器誕生之初…都被創造它們的神灌入瞭自身的神力…哈…嗯…嗯…隻要對眾神的信仰不滅…唔…神器也就可以…啊…源源不斷的獲取神力…而這種蘊含於神器中的神力…啊…如你所見…是能夠被凡人所使用的…」

  「你真的想要借助神器來竊取信仰?」

  「我的確這麼想過…哈…哈…可這是行不通的…啊…神器畢竟隻是神的造物…不過分享瞭神的部分力量而已…嗯…唔…啊…若是神哪天想要收回神力…啊…哈…也是輕而易舉…畢竟…嗯…這本身就是神自己的力量…」

  維羅娜的嬌喘聲又漸漸變大,身上所有敏感的部位無時不刻不在遭受杜威的侵襲,體內的那根東西又變的灼熱硬挺,一下下撞擊著柔軟的深處,開始不斷加速。

  「那這一切不就完全沒甚麼意義?」

  杜威將維羅娜已經酥軟無力的嬌軀翻瞭個身,使她背對著自己,然後從身後樓抱住她,讓她一點點靠著他站立起來,兩人一起慢慢朝窗邊挪去,整個過程中他的肉棒一直插在她滑膩的蜜穴之中,一刻不停地快速挺動。

  「嗯…啊…啊…可是…哈…哈…如果有著…哈…不屬於任何神的神器呢…」

  一路被杜威抽插著好不容易移動到瞭落地窗邊,杜威剛一松手,已經渾身無力的維羅娜垂著頭,勉力撐住窗面才讓自己不至於軟倒。

  「會有這種東西嗎?有哪個神會創造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杜威將維羅娜的雪白長裙撩到瞭她的腰間,輕輕拍打著她高高挺起的豐潤翹臀,又加快瞭抽插的節奏,啪啪啪的激烈肉體碰撞聲清晰響亮。

  「有的哦…啊…啊…啊…這種…啊…這種…超越瞭常理的…存在…啊…隆奇努斯之槍就是這樣…啊…啊…還有一件…嗯…哈…哈…它的誕生…本身就是為瞭…竊取信仰…啊…啊啊啊…」

  維羅娜雙腿大張,美目朦朧,承受著杜威如野獸一樣的交歡,玲瓏浮凸的嬌軀輕微的顫抖著,不斷分泌出的溫熱蜜液潤滑著她的腔道,讓杜威的肉棒方便流暢的飛速進出,強烈的沖擊和難以壓制的羞恥感又一次將她推向瞭高潮的邊緣。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十一件神器裡,有哪件有著這種能力。」

  杜威俯下身,堅實的胸膛緊緊貼在維羅娜汗水津津的玉背上,雙手下探,抓住那一對隨著激烈的交媾不斷搖晃蹦跳劃出誘人曲線的雪乳,又大力揉弄起來。

  「啊…哈…當然…是這樣…啊…因為…這是以外的…第十二件神器…嗯…啊…哈…哈…」

  即使緊咬著貝齒,但婉轉承歡的柔媚呻吟聲也已經停不下來,維羅娜感到全身都似有電流在流竄,無盡襲來的快感幾乎要將她淹沒,杜威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她都能清楚地感覺到,然後化作沖擊,敲打著她迷醉的芳心。

  「那…是甚麼?」

  杜威沒有停下動作,但語氣中彷佛有那麼一絲顫抖。

  「聖冠…哈…啊…啊…女神所創造的…光明聖冠…哈…啊…」

  維羅娜忽然轉過頭來,滿是迷蒙水汽的靈動明眸望著杜威,盈盈的秋水裡帶著無限的期盼。

  ……

  房間又變的明亮。

  寬敞的過分的房間裡,維羅娜孤零零的獨自一人蜷縮在自己習慣的位子上,看著窗外,濕漉漉的金色卷曲長發披散下來,絕美聖潔的臉蛋上帶著明顯的倦容,稍稍一動,兩腿之間就如針紮般疼痛。

  她已經沐浴清洗完畢,除瞭還沾著晶瑩水珠的雪膩肌膚上一些淡淡的捏痕,已經看不出先前那場瘋狂歡愛所留下的痕跡。

  「羅賽。」

  不知道靜靜待瞭多久,維羅娜突然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輕聲呼喚道。

  「聖女大人。」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從角落裡出現,宛如一團黑霧般不斷凝結,最後顯現出瞭一個單膝跪地的騎士模樣,全身都被繚繞的黑煙所包裹著。

  「俄浦迪斯還沒死嗎?」

  維羅娜依舊看著窗外,面無表情地淡淡問道。

  「在教皇陛下的幫助下,俄浦迪斯大人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瞭。」

  「斯芬克斯呢?」

  「斯芬克斯大人追蹤著那位異端,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黑影機械般應答道,聲音毫無起伏,宛如沒有生命一樣。

  「哼,甚麼天使,甚麼女神的使者,都是一群沒用的傢夥。」

  維羅娜冷淡道,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緊緊環抱著膝蓋。

  「聖女大人,是否需要我去把斯芬克斯大人帶回來?」

  「那傢夥隨便他好瞭。羅賽,我需要你為我找一個人。」

  維羅娜幽幽道,表情有些陰鬱,光滑的皓腕上不知甚麼時候出現瞭一個像是黑曜石做成的手鐲,如同一條咬著尾巴的黑蛇,散發著幽暗不祥的氣息。

  「一個來自南洋的,叫做含月的小姑娘。」

  ……

  帝都西北一個叫做飛馬小鎮的郊外,有一處叫做躍馬澗的地方,據說當年曾有一匹神馬從山峰之間一躍而過,故而因此得名。

  這裡地方偏僻,道路難行,人跡罕至,可此刻在林中的一塊空地上卻有人生起瞭一堆柴火。

  一個皮膚黝黑,紋著奇怪紋身,頭上紮著無數小辮子的高大男子盤膝坐在火堆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同樣膚色黝黑的瘦小少年,不時回頭看著身後黑黑的樹林,一臉的惶恐不安。

  忽然,那少年一聲驚恐的低呼,就見黑漆漆的夜色中,一個個高高長長的黑影靠瞭過來,猶如一個幽靈。

  「公爵大人,你很守時。」

  那高大男子豁然睜開瞭雙眼,對著那黑影說道。

  火堆的火光漸漸照出瞭那人的模樣,一頭如火焰一樣的紅發,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透著幾分古怪。

  「你也十分守信用啊,索倫長老,要給我的東西呢?」

  杜威走到那火堆前,也坐瞭下來,一臉輕松地笑嘻嘻道。

  「當然帶來瞭。」

  那高大男子隨手往邊上一拍,陡然間原本看起來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瞭一塊隆起的黑佈,下面像是藏瞭甚麼東西。那高大男子一把將那塊黑佈撩開,頓時露出瞭兩個粉雕玉琢的可愛孩童,一動不動地睡得正香。

  「說實話,其實我真的沒想到那傢夥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你這個萍水相逢的異族人帶走,該說是他看人有眼光呢,還是已經到瞭沒有辦法的地步。」

  杜威看瞭那兩個孩子一眼,搖瞭搖頭道。

  「那位殿下能夠真切感受到我的痛苦,因此而信任我,正因如此,我也一定要幫他這件事,天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樣的。」

  那高大男子冷冷道,依然端坐不動。

  「是嗎?我看也未必都是如此…那傢夥除瞭讓你把這兩件麻煩的東西交給我,還說瞭其它甚麼嗎?」

  杜威冷哼瞭一聲,接著道。

  「那位殿下說,希望你將他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

  「這還真是不客氣,我怎麼不記得和他有這種交情。」

  「還有那件答應我的事情,也就交由公爵大人你瞭。」

  「他知道我找過你?哼,也是,畢竟雪和他…」

  「最後,那位殿下希望你能找到幸福,他會等你再次相聚的。」

  「哈?這又是甚麼意思?咒我嗎?」

  杜威的臉色越來越怪異,陰晴瞭一會兒,忽然有些惆悵地長嘆瞭一口氣。

  「公爵大人,我答應的事已經完成瞭,接下來,就該是答應我的事瞭吧。」

  那高大男子淡淡道,雖然看起來想要盡量保持平靜,但他的身體卻難以克制的微微顫抖著。

  「正好,我最近也要到西北去,你就隨我一起去吧,也許我們的目的地是相同的也說不定。」

  「明日就出發嗎?」

  「不,三天後,你在帝都外的官道上等我,索倫長老,欲速則不達,好好準備才能事半功倍啊。」

  杜威神秘兮兮地笑道,站起身來拍瞭拍身上的塵土轉身離去,一個光頭的大漢悄無聲息地從另外一邊走瞭出來,抱起瞭那兩個還在熟睡裡的孩子,跟上瞭杜威。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他?」

  走瞭兩步,杜威忽然又轉過頭問道。

  「我並不知道,現在也是,隻是那位殿下特意囑咐我,隻能交給你,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我隻是照做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那傢夥還真是…」

  杜威頗有些果然如此地笑瞭笑,慢慢隱入瞭黑暗的林子之中。

  「索倫叔叔,你別太擔心,含月姐姐一定會沒事的,父神一定會保佑她的。」

  杜威走後,索倫皺緊瞭眉頭,滿臉憂愁,那瘦小少年有些怯生生道。

  「謝謝你,路菲克,原父神保佑我們。」

  索倫摸瞭摸那少年的腦袋,溫和道,緊繃的臉終於稍稍展露開來。

  ……

  又是一場盛大的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帝都的大街上已經沒有任何行人,杜威的馬車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隻有清脆的馬蹄聲格外清晰。

  「甚麼人,快讓開!」

  他正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忽然馬車的速度降瞭下來,外面傳來瞭隨行護衛的呵斥。

  「少爺,前方有人攔車。」

  若琳的聲音響起,杜威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就見前方長街正中,站立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影子,一身仆人樣式的灰色衣服裝束,腦袋上戴瞭一頂方方圓圓的帽子,夜幕之中看不清相貌,就像一個模模糊糊的灰色影子。

  「鬱金香公爵大人,我傢主人有請,請隨老仆我前去一見吧。」

  夜色之中,兩道幽幽冷冷的眼神射瞭過來,所有與他目光接觸的人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瞭一股怪異的寒氣,想說的喝問都被咽瞭回去。

  「你傢主人是誰?」

  杜威打開馬車門從車廂內跳瞭下來,瞥瞭一眼那灰色的人影。

  「你隨我來,自然就會知道,鬱金香公爵大人,請。」

  那人的聲音鬼氣森森,像是一個疲累的快要死的人所發出的,但邀請的姿勢卻一絲不茍,做足瞭應有的禮節。

  「這麼喜歡裝神弄鬼,有點意思,走吧,我就隨你去見見你傢主人好瞭,希望別讓我失望。」

  杜威笑道,他凝神看去,卻怎麼也無法看清這人的相貌,無論怎麼看,都隻是一團灰蒙蒙模糊的影子。

  「少爺。」

  耳邊傳來瞭若琳有些擔憂的聲音。

  「沒事的,若琳,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會回來。」

  杜威輕輕撫摸瞭一下若琳的臉頰柔聲道,隨即負手朝那灰色人影走去。

  那灰色人影也不多說甚麼,見杜威答應隨他而去,詭異的笑瞭兩聲,轉身朝著大街的另一邊走去。

  他看似走的緩慢,但每踏出一步,身影就一陣模糊,然後驟然出現在瞭數十米外,杜威低哼瞭一聲,隨手撕開一個空間裂縫,走進去再從另一個裂縫裡走出來時,已經站在瞭那灰色人影身後數米處。

  那灰色人影似乎略微有些驚異,但腳步一步不停。

  兩人就這麼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從城東走到城西,又一路往北,來到瞭滄瀾運河的河畔。瀾滄運河的這一段,正是帝都城內地最大地碼頭。當年杜威的父親雷蒙伯爵從南洋凱旋回來的時候,盛大地儀式也是在這裡進行地。

  夜色之中。這帝都內巨大的雄港,在夜幕地輪廓之中,彷佛一隻沉睡地巨獸一樣。幾條專門修建出來的,足以停泊海神級大船地碼頭,延伸到瞭運河的河道之上。

  就在這帝都內巨港地兩頭,沿著大運河地河畔,衍生出瞭一片一片的繁華之地。尤其是上遊這一頭,有不少商傢在這裡開設瞭茶樓酒樓,這樣河畔之旁。登樓遠眺,帝都地城景和大運河之上點點帆影盡收眼底,同時品嘗美酒佳肴,實在是一種很風雅的享受。

  此刻兩邊地酒樓茶樓還沒有開門,街道上靜悄悄的。

  杜威跟在這人身後,沿著大運河河畔的這條河景大道而行,最後忽然在一個拐彎地地方,這個人走到路邊推開瞭一扇門,身子一閃就進去瞭。

  杜威抬頭看瞭看,這是一個規模極小的小茶樓,在這條繁華大街之上,顯得頗為寒酸,隻不過從這門口的佈置上看,倒還有幾分特別之處。這茶樓地門口之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俗人莫入」。

  這小樓裡,樓下空無一人,隻有一條看上去頗有幾分破舊地木質樓梯往上,杜威順著樓梯一路上來。到瞭樓上,面前是一塊屏風。他轉過屏風,就看見這樓上的樣子。

  二樓是一個小廳。四面都是窗戶。不過此刻隻有面朝大運河地那一邊窗戶大開。

  在臨窗地地方,一個人背對著杜威坐在窗邊,面前放著一隻銀壺,兩隻小杯。

  這人從背影上看,頗有幾分蒼老。脊梁彷佛也挺不直瞭,身子就這麼縮在椅子裡。

  那個領杜威前來的灰衣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這人的身後,垂手而立,彷佛一尊塑像一般。

  「公爵大人,冒昧邀請你過來,還請你不要見怪。」

  那坐在床邊的那人轉過頭來,對杜威笑瞭笑,他的相貌非常儒雅,一頭銀色的頭發豎立得很整潔,臉上沒有胡須,皮膚很白皙,看上去異常的年輕,與他的背影給人的滄桑感完全不同。

  「我以為你邀請我的時候應該會挑一個更合適的時間和更合適的地點,藍海先生。」

  杜威也笑瞭笑,緩緩朝那人走去,不客氣地坐在瞭他對面的位子上。

  「我聽加佈裡說他的哥哥是個不喜歡循規蹈矩的人,若是普通的邀請,未免會讓公爵大人感到太過無趣,帶點神秘,帶點刺激,帶點期待,是不是就有趣多瞭?」

  這位學識冠蓋帝都的大學者,杜威的弟弟加佈裡的老師笑道,一雙湛藍清澈的眼睛瞇成瞭一條縫,隨手拿起銀壺將杜威面前的小杯倒滿。

  「我那位父親,雷蒙伯爵,把我那個弟弟送到你那,現在他還好吧?」

  杜威拿起小杯仰頭一飲而盡,平靜道。

  「幾分薄面,陛下還是會給我的,不過雷蒙伯爵的話,還是需要靠公爵大人,雖然殺不殺他對陛下來說也無關緊要,不過凡事總要有個交代,無論想怎麼樣,首先都要有個明確的表態。」

  藍海緩緩道,又給杜威倒滿。

  「我已經不是羅林傢的人瞭,做這種事對我來說又有甚麼好處?」

  杜威又一口喝幹,把小杯重重放在瞭桌子上。

  「你說好處?整個羅林傢族這好處還不夠嗎?再加上天下傳頌的仁孝之名呢?一個人是誰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代表著甚麼。」

  藍海也將杯中之物飲幹,先給杜威倒滿,然後再給自己。

  「那你代表著甚麼呢,先生?」

  杜威目光灼灼。

  「我嘛…哈哈,我就隻是一個喜歡胡言亂語的老頭子而已,代表著老年人過於無聊的空虛寂寞吧。」藍海大笑道。

  「你來找我,應該不是因為加佈裡求你來吧。」杜威面不改色道。

  「這隻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和公爵大人你的分封有關瞭。」

  「你的消息很靈通啊,藍海先生。」

  「我也算是能和陛下說上兩句話的人吧,聽說陛下把你派往西北那塊地方,將緊鄰大草原的德薩行省作為你的封地。公爵大人應該從未去過西北吧?」

  藍海拿起小杯在手中慢慢轉動,不慌不忙地微微笑道。

  「的確沒有,雖然看過一些資料,不過那裡真正的情況還不知道如何,我想著等過去看看再說吧。」

  「既然如此,那就正好。」

  「先生有甚麼指教嗎?」

  「指教不敢當,我這正好有人熟悉西北那一塊…特別是草原人的情況,一定會對公爵大人有所幫助。」

  「哦,可以啊,我也正好想找一個合適的向導。」

  「既然公爵大人也有此意,那就沒問題瞭,出來吧,艾露。」藍海欣慰道,拍瞭拍手。

  隨著這一聲呼喚,杜威心中驟然生出瞭警覺,彷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應,不由抬頭看去,這房間靠近門口的那扇屏風,原本後面是空蕩蕩的,可就在杜威抬頭看著的這麼短短瞬間,忽然那屏風後就出現瞭一個誘人到瞭極點的輪廓。

  那窈窕的身影從屏風後一點點現身,出現的是一個身材格外高挑婀娜的女郎,肌膚賽雪宛若凝脂,白色緊身的短衣將她驕人的胸部突顯的格外迷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款款扭動,彷佛水蛇一般靈巧,細的令人驚嘆,迷你簡潔的短裙下,兩條裸露在外的白嫩美腿結實修長,腳弓緊繃,火辣動人的嬌軀充滿瞭極致的彈力和柔韌性。

  她臉上奇異的銀色面具已經被拿瞭下來,展現在杜威眼前的是一張唯美絕倫的臉龐,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帶著天生的嫵媚,偏偏又有著幾分清冷月色似的凜冽冰寒,強烈的反差所生出的奇異美感令人的心神在不經意間就為之迷醉。

  「她也是你的弟子?」

  杜威罕見的訝然道,神情有些微妙。

  「不,艾露是我一位故人的弟子,因為一些因緣到我這裡來學習瞭一年,現在是時候讓她隨公爵大人一起去歷練一下瞭。」

  藍海好像很喜歡杜威此刻的表情,徐徐笑道。

  「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小姐是聖女維羅娜大人的近身護衛吧,說離開就能離開嗎?」

  「那是我給她的一項課題而已,艾露她已經很好的完成瞭,難道你不覺得嗎,公爵大人?」

  面對著杜威的詢問,藍海忽然話鋒一轉,意味深刻道,臉上帶著難以捉摸的笑意。

  「是啊,的確呢…完成的真是很好啊,那一箭…真是好的令我終身難忘。」

  杜威冷哼道,看向瞭已經站到藍海身後的那高挑女郎,就見她也冷冷望著自己,清冷又嫵媚的美眸裡顯露出瞭不加掩飾的嫌惡,彷佛還有著幾分隱隱的不甘。

  「艾露的箭術由一位不出世的異人所授,天下能與她比肩的沒有幾人,公爵大人若是有意,大可與她切磋交流。」

  藍海像是沒註意到杜威與那高挑女郎之間有些格格不入的氣氛,慢慢喝著小杯裡的涼水,悠然愜意道。

  「這下今後可就有意思瞭。」

  杜威捏著已經空瞭的小杯,低著頭輕聲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