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會,作為羅蘭帝國唯一合法的宗教,其開創的年份已經難以考察,但其唯一的正統性從羅蘭帝國開國之初,才正式被開國皇帝阿拉貢陛下所確認,從那時之後,除光明教會外所有的宗教都被視為異端,在羅蘭帝國近千年的歷史滾滾長流中早已銷聲匿跡。
唯一的至高的光明女神,是羅蘭帝國的子民僅能夠信仰的神靈,獨一無二的神,無數人將其供奉,向其祈禱,雖然許多人根本沒有見到過這位他們所信仰的神裔,但所有的一切,隻要相信,便是存在,無數虔誠的信徒相信著這位保佑著羅蘭帝國的真神無時不刻地在天上註視著她的子民,解決他們的疾苦。
帝都的光明神殿大教堂,建造羅蘭帝國開國之初,羅蘭帝國的開國皇帝陛下為瞭酬謝在征服天下的過程裡,光明神殿對自己的鼎力幫助,開國之後冊立瞭光明神殿為帝國的國教,並下令在帝都裡修建瞭一座雄偉氣派富麗堂皇的神殿大教堂。
在幾百年前羅蘭帝國的一次重大內亂之中,帝都遭遇瞭一場開國以後就未曾遇到過的兵禍,那場兵禍帶來的災難,不僅僅是摧毀瞭當時的羅蘭帝國皇族,更是將整個帝國鬧得四分五裂,偌大一個帝國就險些就此崩潰,原本那座古老的光明神殿大教堂,也在那場兵禍之中被戰火焚毀。
後來當時的奧古斯丁大公爵,這位皇族遠親在戰亂之中繼承瞭皇位——或者說是被別人硬推上瞭當時被視為火山口的皇位之上。可沒想到這位皇族遠親公爵大人,居然英明神武,史載他頗有幾分開國大帝的風范,南征北戰,靠著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羅林傢的武勛功臣,居然重新平定瞭天下,將羅蘭帝國中興,開創的「奧古斯丁王朝」一直至今,帝國的武勛世傢羅林傢族,也是這位中興皇帝手下崛起的。
在重新平定天下的過程裡,據說神殿再一次給予瞭這位皇帝大力的支持,而且,在天下平定之後,這位中興帝國的皇帝,很清楚的認識到:帝國初定,根基為穩,當務之急需要的是維持帝國穩定,休養生息一段時間,而為瞭維持穩定,就需要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勢力,讓他們變成自己的支持者。
出於這個目的,這位中興帝國的皇帝,對於光明神殿就極為重視。為瞭示好神殿,也為瞭換取神殿的最大程度的支持,他下令不惜工本的重修光明神殿大教堂,重新修建的這座光明神殿大教堂,占地面積比從前更大,更加巍峨雄偉,更加金碧輝煌。
光明神殿大教堂主殿的面積巨大,足以容納上千人聚集。面積甚至還要大過皇宮之中的那座正殿。而抬頭看去,這教堂主殿的天花板是拱形的,最低的地方,距離地面的高度也至少有十米開外。
圓拱形的天花板上,是一幅巨大的浮雕畫作,上面雲霧彌漫,間或著是一幅一幅光明神殿教典之中記載的各種神話傳說的典故。浮雕之中,雲霧之間,那雕刻出來的天空,散佈者點點星光。其中暗藏瞭一個照明的法術,即便是夜晚,這大殿之中依然光明,那漫天用寶石點綴的星辰,散發出平和而明亮的光芒。
左右的墻壁之上,是還有一扇扇巨大的五色彩玻璃窗,一幅一幅壁畫交錯在墻壁之上,一眼看去,都是羅蘭帝國歷史上各個不同時期的大師所作,有神愛世人主體的,有神罰罪人主題的,還有許多是教會歷史上那些著名的前輩先賢的典故傳說。
每天都有無數狂熱的信徒前往光明神殿大教堂向女神的雕像虔誠禱告,傾訴疾苦,坦白罪行,所有的即使對著最親近的人也難以開口說出地話在這裡都可以毫無顧慮的告訴女神,向她尋求指引。
大殿之中一直熱鬧非凡,在大殿兩邊還有著特設的一排排整齊的單人隔間,那是供信徒之中最為虔誠最為慷慨者所使用的房間,讓他們可以不受幹擾的獨自祈禱,等待那冥冥之中的天啟。
「我的孩子,杜威,願女神大人寬恕他的罪與惡,讓他重獲善良與正義之心。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難。」
隔絕瞭所有雜音的單人間裡,一位清麗成熟的貴族夫人端正地跪在光明女神的銀像前,雙手緊握在一起放在胸前,無比莊重認真地低聲喃喃祈禱,兩行晶亮的淚痕從她臉頰兩側滑下,迷蒙悲戚的表情令人動容,為她明媚動人的臉蛋更平添瞭幾分淒美。
她已在此跪瞭許久,緊抱著的雙拳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即使雙腿已經有些麻木,櫻唇已有細微的乾裂,她仍舊一動不動地向著面前的神像無比虔誠地做著禱告,彷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份最為熾烈的信仰之上。
自從那次讓人幾乎發瘋的惡夢之後,伯爵夫人就將自己所在房間裡過瞭好幾天,終日以淚洗面,作為一個從小受到貴族禮儀教育的女子,她根本無法接受那個事實。
可就算她如何想否認那在驚怒與痛苦中發生的一切,可身上直到今天才全部褪去的吻痕和抓痕,下體的疼痛,那種她極為熟悉的男性氣息,還有那在腦海間揮之不去的肉體撞擊聲和精液怪異的氣味,都將每一次想要逃避的她拉回現實之中,煎熬著她的理智,讓她想要發狂卻又無處發泄。
她始終無法明白原本如天使般純潔和善的兒子為甚麼在歷經一年後的重逢時,卻像是變瞭一個人,那種陰冷的表情和輕佻的語氣,宛如惡魔附身,毫不在乎地將她當做性欲的發泄工具,一邊說著令人難以理解的話,一邊喪失倫理的侵犯他自己的親生母親。
胸中越來越沉重的積鬱幾乎令她難以呼吸,無法向任何人傾吐的背德的秘密,在短短數日間就快要將這個一直波瀾不驚地過著平淡生活的女人壓垮。
終於在經歷瞭幾日的掙紮之後,心碎欲死的伯爵夫人終於來到瞭這個她唯一可以吐露這個一直在折磨著她的秘密的地方。光明神殿,光明女神,隻有萬能的女神才能挽救被破壞的一切。
最為真誠的祈禱,就如同十多年前那次杜威重病,她在女神像前跪瞭一天一夜為他的平安祈福。上一次是為瞭兒子健康的身體,而這一次卻是為瞭他健全的心靈。那盤踞在孩子心中的惡魔,一定會在女神的威光下消散,曾經善心的孩子一定會獲得重生。
「女神大人,請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伯爵夫人虛弱至極的哽咽道,捂著略顯得有些消瘦的臉龐又痛哭起來。過瞭好一會兒她才重新平復下來,站立起來的時候感到腦袋裡一陣眩暈,長時間的跪姿令雙腿幾乎麻地失去瞭知覺。
撐著墻壁稍微休息瞭一會兒,擦掉臉上的淚痕,稍稍整理瞭一下儀容,伯爵夫人這才打開隔間的小門走瞭出去,外面是一條寂靜寬敞的走廊,僅有零星的幾個人在走動,同行的女仆在走廊的出口處等候著她。
伯爵夫人滿臉心事,剛走瞭兩步忽然頭腦裡又是一陣暈眩,腳下一軟就身不由己地往前倒去,她正要伸手撐住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一隻堅實有力的臂膀已經穩穩地將她托住,接著尚未反應過來的伯爵夫人就軟綿綿地被拉進瞭一個強健寬厚的懷抱之中。
「這位美麗的夫人,你沒事吧?」
說話的年輕男人有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英俊而白皙,他的身材不高但十分壯碩,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孩子氣一樣的柔和,像是怕她再跌倒似得緊緊將伯爵夫人抱住。
「我沒事,隻是頭裡有點…謝謝你。」
伯爵夫人臉上一熱,身為女性的矜持讓她急忙從這個年輕男人的懷抱裡掙脫開來,也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雖然伯爵夫人很感激他的攙扶,不過她總覺得一個陌生人對自己用這樣子扶人的姿勢實在有些親密的不自然。
「啊,不用客氣,美麗的女士,你是剛剛向女神大人祈禱完畢麼?」
那年輕男人也順勢松開瞭臂膀,看瞭看一邊祈禱用的隔間半開的門扉,像是漫不經心的問道,有些詭異的暗金色瞳孔緊緊盯住瞭伯爵夫人的臉龐,雖然一直在微笑,可那眼神深處卻有種令人感到靈魂凍結般的冰冷。
「是的,先生,很感謝你的援手,還不知道你是…」
雖然被這個男人暗金色的眼睛緊盯著讓伯爵夫人有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催促著她想要立刻從現場離開,不過作為一個淑女該有的修養還是讓她禮貌地詢問對方的姓名,也好在以後有所報答。
「名字麼…你可以叫我斯芬克斯。啊,我也算是這裡的一位神職人員吧,總感覺夫人你好像有許多難以解決的煩惱,作為女神在人間的使者,我想我或許有辦法可以幫到你一些。」
年輕的男人微笑道,露出瞭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極為熱情似得將一隻手搭在瞭伯爵夫人的肩膀上,眼中的冰冷一點點在褪去,漸漸轉化成一種野獸般的熱切目光,肆無忌憚地在伯爵夫人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上來回掃過。
「感謝你的好意,斯芬克斯先生,不過我現在該回去瞭,我的女仆就在外面等候。」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在這個面生的年輕男人邪異不安分的目光註視下,伯爵夫人有一種全身都被看透瞭的異樣感,彷佛自身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展現在瞭他的眼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甚至看到他在輕輕舔著嘴唇。伯爵夫人下意識地往後退去,雙手相握放在小腹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後就想轉身離開。
「真的…不跟我走嗎?」
年輕的男人又貼瞭上來,語氣中透著一股子滲人的邪氣,伯爵夫人又往後退瞭一步,身子已經碰到瞭冰冷的墻壁。她抬起頭,有些恐懼地看著那雙暗金色的眼睛,嘴唇動瞭動卻說不出話來,有甚麼可怕的東西在逐漸占據著她的心靈。
「不…不用…啊…是…是的…」
抗拒的語氣變得微弱,那年輕男人的暗金色眼睛就好像有著甚麼奇特的魔力,侵蝕著她的意志。雙眸變得無神,伯爵夫人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表情一片木然,彷如在剎那間就失去瞭靈魂。
「那就好,這邊請吧,夫人,我想我一定能讓你的煩惱煙消雲散的。」
年輕的男人愉快地笑道,紳士似得一抬手為伯爵夫人指路,另一隻一手自然無比地摟住她的肩膀,扶持著她的身體走上瞭走廊邊上通往神殿內部的一條長廊。
沒多久,年輕男人就摟著伯爵夫人來到瞭一個安靜的房間,這裡是為接待重要人物所設的會客室,把大門一關就能隔絕所有的聲響,不會被任何嘈雜所打擾,就連地板上也鋪設瞭厚厚羊毛絨毯,走上去不會有一點兒聲響,絕對的安靜隱謐的場所。
「好瞭,美麗的女士,現在就讓我們解決所有的煩惱吧,女神,與你我同在啊。」
「啊…啊…」
年輕的男人一把將伯爵夫人抱起然後把她拋在瞭柔軟舒適的軟座上,脫下外衣壓在瞭她的身上,雙手肆無忌憚地撫摸起在她全身上下。伯爵夫人兩眼無神地呆呆看著前方,一點都沒有反抗的意思,隻是在敏感部位被刺激時發出瞭嬌媚輕微的哼哼聲。
「這是…」
從高聳的胸部一路摸到平坦的小腹,忽然,年輕男人像是發現瞭甚麼,臉色一變停下瞭愛撫的動作,他伸出手掌懸在伯爵夫人的臉蛋上方,一陣乳白色的光芒從他的掌心發出,接著就似與甚麼東西產生瞭共鳴,伯爵夫人光潔的額頭上發出瞭一陣溫和的銀色光輝,一道彎月形的玄奧銀色印記在她的額頭中心顯現。
「這個印記是…怎麼可能!?這個女人身上為甚麼會有這個印記?難道說?」
明顯的震驚之色從年輕男人的臉上一閃而過,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銀色的彎月形印記,彷如看到瞭甚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但沒多久他的臉色就緩和瞭下來,沉思的表情好像想到瞭甚麼。
「不對,這個女人並不是容器…隻是個下仆而已…那麼就是說,成功占據瞭容器『降臨』的那傢夥就在這個女人的身邊瞭,原來並沒有失敗麼,那傢夥究竟在想些甚麼?哼哼,這件事,恐怕俄浦迪斯也不知道吧,這可就有意思瞭。」
年輕男人的表情變瞭數遍,從驚訝到沉思,最後又笑瞭起來,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伸出手小心翼翼輕輕撫摸著伯爵夫人額頭中心的印記,露出瞭一種極度迷戀虔誠的神情。
「既然隻是個下仆的話,現在就好好滿足你該侍奉的主人吧。」
年輕的男人咧嘴笑道,隨著他掌心乳白色光芒的消散,伯爵夫人額頭的上的印記也一同消失不見。年輕男人的手掌劃過她光滑的臉龐一點點往下,手指彈奏似得在她欣長美妙脖頸上點過,然後朝下勾住瞭伯爵夫人胸前的扣子,肢節微微用力,一個個慢條斯理的把她上衣的扣子全部解開。
胸口處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瞭出來,即使已經做瞭兩個孩子的母親,但保養得當的皮膚仍舊光滑細膩吹彈可破,胸前挺拔雙峰擠出的深深溝壑誘惑迷人,讓人無法把眼珠移開,強烈的熟女風情撲面而來,有種令人忍不不住想要把腦袋埋在這豐滿綿柔的雪峰之間盡情磨蹭撒嬌的沖動。
「還真是不錯的胸部,那就先用這裡吧。」
熟練地撕開瞭伯爵夫人的裡衣,貪婪地註視著在她那一手也難以握全的豐碩雪峰,略帶深色的乳暈和挺起的嬌嫩蓓蕾,年輕男人迫不及待地在上面狠狠抓揉瞭兩把,然後也脫下瞭褲子將他胯下的兇物釋放出來。就如同他白凈的面皮,他暴露出來的肉棒也清洗的乾乾凈凈,沒有一點異味,看上去像一根白白的象牙柱。
「給我好好夾住擠壓,明白嗎?」
「好的…斯芬克斯…大人…」
年輕男人把自己的肉棒放在瞭伯爵夫人深邃的乳溝之中,飽滿豐盈的乳肉立刻將其完全包裹在其中,隻留下瞭最前端的龜頭露出半截在外面。伯爵夫人面無表情的麻木回應道,按照年輕男人的指令用雙手拖住自己綿柔的雪乳,夾著他的肉棒從兩邊往中間用力擠壓。
「唔,這感覺還真是不錯,果然還是胸部豐滿的女人更有玩弄的樂趣。」
挺直著腰桿居高臨下地騎在伯爵夫人的身上,像是幹小穴一樣把肉棒在伯爵夫人的乳穴之中緩緩前後抽動,年輕男人舒爽地贊嘆道,肉棒頂端開始滲出透明的黏液。
「快給我用舌頭舔乾凈。」
軟綿綿的乳肉將從四面八方摩擦擠壓著他的肉棒,恰到好處的舒適乳壓讓年輕的男人也越來越興奮,肉棒歡快地在乳溝之中滑動,他一把抓住瞭伯爵夫人的頭發強迫她的頭顱抬起。
「是的…哈啊…哈…」
伯爵夫人托著豐滿的雙乳牢牢將年輕男人的肉棒夾在山谷之中,有些吃力地抬著腦袋小嘴湊近在山谷中時隱時現的猙獰龜頭,伸出丁香小舌聽話地清潔起肉棒頂端分泌出的黏液。
「啊唔…哈…哈唔…哧溜…哧溜…哈…」
努力探出來的粉嫩舌頭在龜頭上打起瞭轉,晶瑩溫暖的香津慢慢將肉棒頂端全部打濕,熟練細膩的口活讓年輕男人舒服地瞇起瞭眼睛。
「唔,還真是熟練啊,夫人,這是你那位親愛的丈夫先生教你的嗎?」
柔軟的舌頭靈巧的舔舐著肉棒上的青筋,甚至伸到龜頭附近的溝裡舔弄著,仔細的而又下流的口技就像被激發瞭某種本能,一旦開始就立刻進入瞭狀態。年輕的男人嬉笑道,曖昧地撫摸著伯爵夫人的臉頰,三根手指輕掐著她充血挺立的蓓蕾,在她大大的乳暈上打著轉。
「啊…哈…啾…哈…不…不是的…嗯…啾…哧溜…哧溜……哈…哧溜…」
伯爵夫人一邊熱情地用雙峰擠弄著中間夾著的火熱肉棒,一邊不停地賣力舔弄著肉棒的前端,嘴裡含糊不清地回應著,淫靡的口水聲和豐碩的乳肉摩擦肉棒的聲響沒有絲毫止歇。
「哦,難道說夫人你還有別的男人不成?偷情出軌這種事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應該是不小的罪狀吧,你想要讓女神大人寬恕你的這份罪孽嗎?那就告訴我吧,『他』的名字。」
用小嘴和乳房全心全意地全力侍奉加上伯爵夫人嫻熟的技巧和此刻淫蕩的姿態,恐怕換做任何一個普通的男人一不當心就要立刻射出來,可是這年輕男人雖然舒爽地渾身微微顫抖,但看起來仍舊遊刃有馀。他的嗓音極為溫和動聽,充滿瞭神聖的氣息,讓人面對著他的提問願意把所知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嗯…啊…是…呼啾…啾…是主人…哈…哧溜…啾…唔…」
隨著越來越濃重淫靡氛圍,伯爵夫人原本失去瞭神采的美眸陡然煥發出瞭一種淫亂的光彩,鼻息越來越紊亂,白皙的臉蛋上浮起瞭發情的暈紅,貪婪地看著眼前沾滿瞭口水的肉棒,露出瞭無比嬌媚的表情。
「主人啊,哈哈,像你這樣一個貴族的妻子竟然會做其他男人的奴隸,還真是淫賤,不過我可是需要一個名字啊,夫人,你的主人現在叫甚麼名字呢?」
年輕男人哈哈笑道,懲戒似得輕輕在伯爵夫人豐盈高挺的雪乳上抽打瞭兩下,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下面馴順的女人,滿面笑容地繼續耐心問道。
「是…是…主人是…唔唔…想…想不起來…嗯…啊…」
伯爵夫人一怔,忽然露出瞭極為痛苦的神情,雙手捂住瞭腦袋,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就連侍奉年輕男人的指令都顧不上瞭。
「哼,被禁言瞭麼,真是個小心的傢夥。不過既然知道瞭這個女人是你的下仆,我自然有辦法找到你,我的…『同伴』。」
年輕那人看著伯爵夫人頭疼欲裂的模樣,似乎也並沒有感到意外,對他們來說,在目前保守身份秘密本來就是那位至高無上的大人對他們下達的指令。他手指輕點,一道聖潔的乳白色十字光輝沒入伯爵夫人體內,立刻讓她安定瞭下來,痛苦的神色大為緩解。
「哈啊…唔…哧溜…啾…啾…」
慢慢又恢復瞭麻木的神情,伯爵夫人又向開始那樣用雙乳和小嘴擠壓吮吸起年輕男人的肉棒,豐綿的乳肉波濤洶湧,溫潤的口腔不斷吞吐著肉棒的頂端,好像之前甚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強烈的刺激讓年輕男人忍不住自己動起瞭腰來,肉棒一抖一抖的震動著。
「唔…」
舒服到腦袋麻痹的長嘆聲,下半身彷佛要融化瞭一樣,年輕男人閉上眼睛沉浸在快感之中,肉棒的冠處傳來的強力吮吸感和肉桿被緊緊實實包裹著的充實感讓他的氣息也變得有些錯亂。
「嗯,真是瞭不起,我所抱過的女人當中,還從來沒有這麼懂得如何服侍男人的,不愧是被選中的下仆,很好,你真是一位合格的神的子民。」
「啊…唔…感謝您的稱贊…斯芬克斯大人。」
年輕男人喘息著,濃厚的精液洶湧迸發而出,朝著伯爵夫人的臉蛋上射去。伯爵夫人不閃不避,任由一股股白濁的液體糊在瞭她的臉上,落入她張開的小嘴裡的精液更是被她直接吞咽瞭下去。聽到年輕男人古怪的話語,伯爵夫人也隻是雙目無神地人偶般露出瞭一個笑容,彷佛很高興地回應道,雙手繼續按著自己豐滿的雙峰上下搓弄著年輕男人的肉棒,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精液都全部擠出來。
「好吧,接下來我就讓你快活快活吧,把雙腿打開吧。」
年輕的男人把射精完畢的肉棒在伯爵夫人的臉蛋上拍瞭拍,即使射出瞭如此大量的精液,他的肉棒依舊沒有萎掉,長長白白的肉棒仍然硬邦邦的挺立著,帶著不滿足的渴望。
「這樣子嗎…斯芬克斯大人…」
伯爵夫人用手指擦拭著臉上的精液放到嘴裡吞下,聽到年輕男人的命令之後,她撩起長裙的下擺分開瞭雙腿,將芳草萋萋的幽谷暴露在瞭他的眼前,臉上浮現出瞭魅惑的笑意,誘惑似得對著年輕男人將下身向上挺起,緩緩扭動著腰肢。
「不錯的姿勢,那我也就不客氣瞭,夫人。」
年輕的男人捏著肉棒,將龜頭抵在伯爵夫人的濕滑的蜜穴口,稍稍用力就十分順暢的全根插瞭進去,柔軟滑膩的腔道黏膜摩擦著肉棒,將其緊緊吸附,似乎在之前做乳交口交之時,小穴就已經蜜液泛濫地為肉棒的插入做好瞭準備。
「啊…啊…進…進來瞭…斯芬克斯大人…粗大的肉棒…哈…啊…」
甫一杯肉棒插入,伯爵夫人就像是被打開瞭甚麼開關一樣,有些亢奮地尖叫瞭起來,沒等年輕男人動起來,就動情地呻吟著主動套弄起瞭他的肉棒,似乎在潛意識裡十分習慣和喜好被粗大肉棒一插到底所帶來的巨大快感。
「這麼急切啊,夫人,被我的東西插進去就這麼開心嗎?」
雖然用這種手段上過不少意識模糊的女人,但這年輕男人還是頭一次見到剛被插進去就這麼主動的女人,簡直就像是被動的反應,不過想到她身上的那個印記,長期下來形成這種反應倒也不是太奇怪。
「啊…哈…嗯…很開心…粗大的肉棒…感覺很棒…啊…啊…大肉棒好粗…好厲害…」
伯爵夫人有些語無倫次的嬌喘道,身體十分有感覺的顫抖起來,眼前的男人的臉似乎與某個人重合瞭起來,每次被那個插入總會給她帶來一種難以抗拒的強烈快感,讓她在欲仙欲死之中丟開平日裡的矜持,忘情地放縱。
「那和你的『那位』相比,是誰的東西更讓你開心呢?」
年輕男人眼珠一轉,惡意地嘿嘿笑道。
「主人的肉棒很棒…啊…啊…斯芬克斯大人的肉棒也很棒……哈…隻要是大肉棒…都很開心…啊啊…」
性欲已經被完全點燃的伯爵夫人不假思索地大聲叫道,被汗水和精液所沾濕的美乳前後劇烈地晃動著,泛著淫靡妖艷的光澤,年輕的男人越看越是興奮,忍耐不住胡亂搓揉著她的一對豐乳,也開始大力挺動下身。
「唔,不錯,不錯,這樣果然比起那些像死魚一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動的女人更有趣,或許我也可以花點時間去訓練這樣優秀的一個下仆?啊,美麗的夫人,突然我越來越想見到你的那位主人瞭。」
年輕的男人滿意地笑著,肉棒進出的同時帶出瞭大量透明的愛液,「咕唧咕唧」的交合水聲回響著,他能明顯感受到伯爵夫人的小穴收縮的越來越緊,像是不讓他的肉棒抽離似得緊緊箍住。
「啊…啊…啊…哈…哈…啊……」
甘甜的叫床聲止不住地從伯爵夫人的小嘴裡發出,肉棒飛速地摩擦著敏感的腔道黏膜,被撐得滿滿的蜜穴內一片火熱,伯爵夫人柔弱無骨的嬌軀一抽一抽地痙攣著,摟住瞭年輕男人的脖子,忘情地膩聲呻吟。
「啊…哈…不…不行瞭…要去瞭…要去去去去瞭…啊啊…啊…」
才沒插多久,伯爵夫人就已經高潮瞭,媚眼含春,渾身香汗淋漓,嬌艷的臉蛋上滾燙的可怕,不僅下體噴出瞭大量的液體,甚至連母乳都流瞭出來。
「就這麼欲求不滿嗎?難道你的丈夫先生和你的那位主人已經很久沒有滿足你瞭嗎?」
看著胯下的女人被自己幹得高潮迭起,盡管知道是有著法術的因素在裡面,但作為一個男人的自信還是讓他得意地笑瞭起來,不管是甚麼情況,征服一個女人讓她在自己的胯下放蕩呻吟總是會讓男人有一種強烈的成就感。他將肉棒一挺,狠狠頂到花徑深處,更為賣力地耕耘著這具美艷絕倫的胴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之中的伯爵夫人根本無暇回應,泄洪似的潮吹像是停不下來,混亂的腦海裡已經被性愛的快感完全占據,雙腿加緊瞭年輕男人的腰部,隻是一味地享受著一波一波洶湧而來的快感。
「哦,這就是人類的母乳麼,聽說是剛出生時的食物,我倒還從來沒喝過這種東西。」
隨著伯爵夫人的高潮,雙乳分泌出的乳汁也越來越多,年輕的男人自言自語般笑瞭笑,用力握住瞭那對高聳的雪峰,低下頭含住瞭一邊的蓓蕾,津津有味地吮吸起來。
「啊…啊…不要吸…真的不行瞭…斯芬克斯大人…啊啊啊…」
香甜的乳汁氣味洋溢在空氣之中,在高潮時敏感的乳尖被用力吮吸,原本就變得有些脆弱敏銳的身體頓時覺得像有高壓電流通過,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貫透瞭全身,伯爵夫人抱著年輕男人的腦袋按在胸口,怡悅地半睜著朦朧的美眸,就連眼淚都流瞭出來。
年輕男人吮吸瞭一會兒又換到瞭另一邊的蓓蕾,來來回回地將伯爵夫人在高潮中溢出的甘甜乳汁全部吮吸地乾乾凈凈,舔瞭舔嘴角,他滿意地抱住伯爵夫人不堪一握的腰肢,眼神一變,發足瞭馬力一下下打樁機似得沖撞著她的花心,像是猛然變瞭一個人似的露出瞭兇悍的野性。
「啊…哈…還厲害…啊…啊…要死瞭…哈…啊…要…要…裂開瞭來瞭…啊…啊…」
雖然才剛剛結束瞭一次高潮,但年輕男人野獸般狂風暴雨的沖擊立刻讓伯爵夫人忍不住大叫瞭起來,兩人身下的軟墊隨著激烈的動作劇烈晃動著,隻見個赤裸裸的身影糾纏在一起,像是世界末日要來臨似得瘋狂交媾著。
年輕的男人喉嚨裡發出瞭狂獸一樣的「咕嚕」嘶吼聲,他越幹越是激動,紅著眼睛像是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發泄在胯下的這個風韻十足的女人身上,下流又狂亂的水聲在安靜的接客室不絕於耳,清晰響亮。
「啊…啊…啊…啊…唔…啊…啊…」
煽情的叫床聲響徹瞭整個房間,伯爵夫人似乎已經隻是本能地迎合著年輕男人的抽插,高頻率的大力撞擊讓她的大腿根部一片通紅。隨著在她身體上肆意放縱的年輕男人長長的嘶吼聲,滾燙濃烈的精液一滴不漏地灌溉進瞭她的蜜穴之中。
「唔…哈…哈…」
渾身癱軟的大口喘息著,伯爵夫人迷離地望著天花板,好似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剛剛與肉棒分離的蜜穴裡精液吹著泡泡漏瞭出來,將她的下體弄得一片狼藉。
「還沒結束呢,卑賤的凡人,你還沒有讓我滿足啊。」
但年輕男人並沒有想要就此結束,愛欲被點燃的他彷佛不到精力被全部發泄出去就還不想要停止,隻見他大笑著粗魯地抓住伯爵夫人柔亮的金色長發,讓她翻過身來把豐潤的臀部對著他高高撅起,像一隻母狗一樣趴著,還在滴落精液的肉棒跐溜一下就再次順滑地進入瞭她的蜜穴之中,卯足瞭勁地快速聳動起來。
……
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年輕男人理瞭理頭發和衣服,若無其事地離開瞭。但沒走幾步,他就停下瞭腳步,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面色冷峻的黑衣青年站在長廊的盡頭靜靜地看著外面花園內的美景。
「啊,還真是巧啊,俄浦迪斯,難得看到你從內殿裡面出來,難道有甚麼大事要發生瞭嗎?」
年輕的男人臉色變瞭變,但馬上掛上瞭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走到那黑衣青年身邊,向他招呼道。
「你又向信徒下手瞭嗎,斯芬克斯?」
黑衣青年依舊望著外面的風景,連頭也沒有回,語氣冷冷地反問道。
「哦,那些事啊,不過是一些凡人而已,讓她們侍奉我們難道不是一種榮光嗎?我說俄浦迪斯,你也應該試試,不要整天愁眉苦臉的,也找點有趣的事情做做吧。」
年輕的男人不在意地笑瞭笑,與那黑衣青年並排站立著看著花園裡盛開的鬱金香,懶懶地伸瞭伸腰。
「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斯芬克斯,沉迷於凡人的欲望之中,你純潔的靈魂也會墮落的。」
黑衣青年毫不留情地訓斥道,身上散發出瞭極度冰冷無情的氣息。
「好吧好吧,我知道瞭,俄浦迪斯,我打不過你,也隻好聽你的瞭,快說吧,來找我有甚麼重要的事嗎?難懂女神大人又有甚麼聖意傳達下來瞭麼?」
「很快就要『降臨』瞭,我們的…第六位『同伴』。」
「第六位瞭麼,哈,那還真希望這次的降臨儀式能夠順利一點,不要像上次那樣被一個老傢夥幹擾而失敗瞭。」
「這次當然不會被那個魔法師所幹擾瞭,因為他已經死瞭,不過還是得做好萬全的準備,特別是最重要的『容器』。」
「啊,那還真是不錯,這些年來光看著你張冷冰冰的臉我都有些膩瞭呢,俄浦迪斯,希望這次會下來一個有趣一些的傢夥吧。」
「還有一件事情,等到這次的『同伴』成功『降臨』之後,『聖戰』就會開啟,北方的那些異族,也是時候將它們全部消滅瞭。」
「終於來瞭麼,俄浦迪斯,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瞭,殺光那些異族,讓我們一起將女神無上的光明灑遍這個世界的每一處角落吧,女神,與你我同在。」
年輕的男人收起瞭嬉皮笑臉的姿態,暗金色的眸子中爆發出一股狂熱的虔誠信仰,在胸口劃瞭一個十字,無比莊嚴地說道。
「女神,與你我同在。」
黑衣的青年終於轉過頭看向瞭身邊的同伴,也在胸口劃瞭一個十字淡淡說道,同樣是暗金色的眼眸裡和那年輕男人一樣燃燒起瞭熊熊的炙熱火焰。
……
杜威的馬車停在瞭辰皇子的府邸前,已經又過瞭好幾天,雖然魔法師公會的人一直忙忙碌碌的,但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那面具男人也倒是極為大方,過瞭兩天就又送瞭一塊珍貴的魔法記憶水晶過來,將薇薇安被調教玩弄的精彩畫面全部記錄在其中。
辰皇子的府邸位於皇城的東面,這一帶本就是給各位成年後的皇子所居住的區域,但現任皇帝陛下奧古斯丁六世隻有兩個兒子,大皇子亞文又常年居於軍中,故此許多府邸都是空蕩蕩的,不過饒是如此,作為皇傢禁區以及未來帝國繼承人的居所,其中戒備之森嚴也絲毫不遜色於皇宮之中,有皇傢侍衛把守關卡。
出示瞭辰皇子給予他的信物之後,幾名皇傢侍衛仔細搜查瞭杜威的馬車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就將他放瞭進去,等到他剛剛停在辰皇子的府邸前,這位沒有一點架子的和善皇子已經站在門口相迎瞭。
雖然辰皇子對任何人都十分親和,但讓一位皇子之尊特地出門相迎,這等殊榮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上次辰皇子邀請杜威進他的包廂觀看比武大會又在比利亞伯爵的宴會上一直極為親密將他留在身邊,對於辰皇子為何對這麼一個年輕人如此青睞有加一見如故,各方也是眾說紛壇,不過也大抵猜測與他的那位老師甘多夫的影響力有關。
看到杜威主動前來,辰皇子似乎很是高興,他才下馬車就大步迎瞭上來,一把攥住他的手,無所顧忌地拉著他並肩走進瞭大門,就連作為護衛跟隨的若琳都對這種情況有些詫異,她就記得杜威就沒和這位皇子殿下見過幾次,但相處的模樣就彷佛已經是幾十年的老友瞭。
「杜威,我的朋友,幾天不見,你好像比之前瘦瞭一點。」
「我想你明白的,殿下。」
「啊,我對薇薇安小姐的事也感到很抱歉,杜威,不過你要魔法師公會的力量,有他們全力出手,一定能夠救出薇薇安小姐的。」
一路上閑聊瞭幾句,說到薇薇安的事情,杜威露出瞭黯然的神色,辰皇子也隻能拍瞭拍他的肩膀稍稍安慰他。似乎想讓轉換一下心情,不一會兒,辰皇子就拉著杜威來到瞭府邸中開滿瞭鬱金香的花園。還未走近,遠遠地就聽到瞭一串清脆悅耳的孩童嬉戲之聲。
「杜威,我的朋友,來,看看,這是我的兒子和女兒。」
辰皇子輕輕笑瞭笑,指著正在花園裡玩耍的兩個孩子對杜威說道。那兩個孩子本來正在侍女的看護下追逐嬉戲,見到辰皇子過來,立刻歡呼一聲雙雙撲瞭過來,抱住瞭他的大腿。
皇室貴族大多早婚,這位辰皇子據說十六歲就結婚,十八歲就當瞭父親,他今年二十四歲,已有一兒一女,兒子六歲,女兒四歲,都生得粉雕玉琢,極為可愛。這一對孩子看見杜威站在父親身邊,兩雙與辰皇子同樣的湛藍色大眼睛滴溜溜地打著轉,好奇地抬頭望著他。
「查理,卡琳娜,這位是我的朋友,杜威魔法師閣下。」
「你好,我是查理,查理奧古斯丁。」
那年紀大一些的男孩略微怔瞭怔,看瞭看辰皇子,發現他期許的目光後,立刻放開瞭辰皇子的大腿,退後一步,對著杜威欠瞭欠身,臉上雖然還帶著幾分孩子的童真,卻已經換成瞭一副嚴肅的樣子。
「你,你是魔法師嗎?」
那小女孩有些怯生生的樣子,躲到瞭哥哥的身後露出半個身子來,打量著杜威,奶聲奶氣的開口道,說話有些結結巴巴,語氣也是軟軟甜甜的味道,杜威看著這個漂亮地彷佛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忽然感覺她的樣貌和薇薇安重疊在瞭一起。
「卡琳娜,你忘記禮節瞭嗎?」
那叫查理的小男孩一皺眉,把自己的妹妹從身後拉瞭出來,咳嗽瞭一聲道,小女孩調皮地吐瞭吐小舌頭,趕緊乖乖地對杜威施瞭一個宮廷禮,杜威也極為自然地向她還瞭半禮。
辰皇子的這一對兒女都生得極為漂亮。小查理繼承瞭辰皇子七八分容貌,十分英俊,尤其是那對眼睛,深得辰皇子的精髓,剛才玩耍的時候沒覺得,此刻安靜下來,年紀小小的卻已經展露出瞭幾分嚴格培訓出來的皇傢儀態。
倒是小卡琳娜,大概年紀還小,臉龐還有些圓圓的嬰兒肥,粉嫩可愛,一頭淡金色的卷發,彷佛一個小精靈天使,藍色的大眼睛單純可愛,讓人心中忍不住就生出幾分疼愛來。
「怎麼,卡琳娜,難道你已經想學習魔法瞭嗎?那倒正好,雖然宮廷裡的法師很多,不過這位可是大陸第一的魔法師甘多夫的大師的真傳弟子,一定會是個非常好的老師。」
辰皇子開懷地哈哈一笑,蹲下身溺愛地刮瞭刮小卡琳娜的鼻子。
「真的可以嗎?」
小卡琳娜粉嫩的小手緊緊握在瞭一起,純凈無暇的大眼睛裡出現瞭亮晶晶的小星星,神奇的魔法一向是人們所向往的神秘領域,即使連這個沒出過幾次大門的小公主也不例外,聽過的無數故事中魔法師優雅而又強大的姿態早就給她留下瞭深刻的印象。
「你覺得怎麼樣,杜威,你看我的這個女兒有沒有甚麼魔法天賦?」
辰皇子摸瞭摸卡琳娜的腦袋,笑瞇瞇地看著杜威。
「這個天賦的問題,我想還是讓魔法師公會的人來驗證比較好,何況我的那位老師走得太快,現在連我自己都沒學會幾手法術,又怎麼敢誤人子弟。」
杜威苦笑道,雖然有點不想承認,但他還是明白自己的魔法水平究竟有幾斤幾兩,單論對魔法的理解估計還不如一個熟練的一級魔法師,不過他有著甘多夫弟子的名聲在外,幾乎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年紀輕輕又實力深不可測的大魔法師,又有他英勇擊退邪教首領的傳聞,更讓人們對此事堅信不疑。
「魔法師公會的那一套也不見得有多準,我聽說當年魔法師公會給你測試的時候說你根本當不瞭魔法師,但你卻被甘多夫大師收為弟子,而且真的掌握瞭魔法。所以我想作為甘多夫大師最後的衣缽傳人,我的朋友,你才是最好的選擇。」
辰皇子淡淡笑瞭笑,站起身來,一向在外表現得與魔法師公會無比親近的他罕見地在人前流露出瞭一絲對魔法師公會的異議。
「殿下曾經見過老師嗎?」
「很遺憾,我沒有親眼見到過甘多夫大師,不過我一直都對他很敬佩,不僅因為他是位魔法大師,更因為他敢做一些尋常人不敢做的事情,並且一直堅持到底,隻可惜他卻在這個時候去世瞭。」
低低地嘆息瞭一聲,五味陳雜的情感從辰皇子的眼睛裡一閃而過,有遺憾,有惆悵,還有一點若有若無的,哀傷。
「帶查理和卡琳娜下去吧,時間不早瞭,今天的課程也該開始瞭。」
就在這時,一名仆從快速走瞭過來,向辰皇子行禮後雙手恭敬地將一張整齊折起來的紙條交給瞭他。辰皇子打開紙條快速看瞭一樣,隨即把它搓成一團,讓侍從把查理和卡琳娜帶走。
查理依然做足瞭禮儀,對兩人微微欠身才規矩地邁步離開,卡琳娜充滿好奇地看著杜威,一臉不舍得樣子,被身邊的侍女抱走時還不停探出小腦袋張望。
「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杜威。」
等到孩子離開,侍從都站在遠處,辰皇子才神秘地展顏對杜威笑道,似乎對這個消息感到極為高興,杜威心有預感盯著辰皇子,等待著他的下文。
「就在剛才,我的人告訴我他們找到瞭那個邪教的一個據點瞭,花費瞭這麼多時間人力的搜尋,總算有瞭一點結果,我想薇薇安小姐可能就在那裡,你今天來找我的事情過會兒再說吧,我已經讓人去通知魔法師公會和帝都近衛軍瞭,現在我們也快點過去吧。」
辰皇子一拍手,幾個紅衣高帽的宮廷魔法師立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瞭兩人身邊,單膝跪地,等候著辰皇子的命令。
……
盡管是夏季,可是城郊的的一處荒廢墓地依舊陰氣森森生人勿進,背靠著一座不高的小土坡,幾十排石質的墓碑暴露在外無人看管,飽經風霜之下大多都已損毀,即使一些還稍顯完整的也已經看不清上面刻寫的名字。
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塊沒有一點活人生氣的地方竟然會是那在這一點中在帝都興風作浪的邪教「黑日教團」的一處據點,不過當魔法師公會的幾位白袍大魔法師帶著幾十名公會中的精銳法師趕到這裡時,忽然都生出瞭一種這地方的確該是邪教據點所在地的感覺。
等到杜威和辰皇子到來的時候,幾十名魔法師已經在杜邦法師的指揮下一起施法放出瞭的一個超大魔法結界,將整個廢棄墓地都籠罩在其中,變成瞭一個隻能進不能出的巨大單向牢籠。
數千名帝國近衛軍也在帝國近衛軍團第二師團容克將軍的帶領下在周圍擺下陣勢將整座廢棄墓地團團包圍,一排排鎧甲武器反射著強烈的光芒,弓箭手和長槍團已經嚴陣以待,隨時準備發起突襲。
在十多名宮廷魔法師的保護下,辰皇子和杜威和參與這次突襲行動的魔法師公會以及軍方的首腦杜邦法師和容克將軍站在瞭一起,黑日教團在帝都橫行多時,幾乎是無差別的刺殺瞭不少各方的重要人物,對於想要盡快將其剿滅的心情各方都已經心照不宣,無論以前有甚麼隔閡,現在也要同心協力把這個相同的敵人先除去。
「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跑過來,那些傢夥會不會已經得到消息逃走瞭。」
隨著容克將軍一聲令下,先鋒部隊已經進入瞭魔法結界中,朝著那個被發現的隱秘入口迅速包抄靠近。杜威看著城防軍和魔法師配合著有條不紊地突襲,對辰皇子悄聲說道。
「也許吧,但是隻要這裡的確是他們的一處據點,現在過來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難道你還想讓我們花上十天半個月謀定而後動,再把他們一網打盡甚麼的麼?我倒是有這麼打算過,不過恐怕薇薇安小姐可能等不瞭這麼久吧,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瞭。」辰皇子嘆瞭口氣道。
先鋒的百人部隊一手拿著長槍,一手持著盾牌護住身體,保持著隊列小心翼翼地靠近瞭那處在一座被移開的墓碑後小土坡下方,一次僅容一人通過的入口,那入口幽森黑暗,就彷佛一隻怪物的大口,等待著過往的獵物。
前排的長槍手剛剛靠近探頭往裡看去,忽然就見一大團濃厚的黑氣從裡面噴瞭出來,驟然擴散,最前面的兵士根本來不及躲開,一聲聲淒厲的又戛然而止的慘叫在墓地中回蕩,那腐蝕性極強的黑氣轉眼間就將十多人吞沒,接著就像有生命一樣朝著杜威等人的方向翻滾著撲瞭過來。
先鋒部隊的兵士早就放棄瞭陣列,朝兩旁奔逃,稍慢一步就立刻被卷入瞭那黑氣之中屍骨無存,面對著這麼一種詭異可怕的東西,即使再勇敢的士兵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就死在這裡。
「這種黑霧,看來那群邪教徒的確是在這裡瞭,拉斐爾法師,倫納多法師。」
杜邦看著那熟悉的曾經也令他陷入險情的可怕黑霧,冷哼瞭一聲,看瞭看站在她身邊的兩位白袍魔法師,那兩位魔法師點瞭點頭,三人極為默契地漂浮瞭起來,手中同時各自展開瞭一張與另兩人手中一模一樣的魔法卷軸,嘴裡念念有詞,而魔法卷軸上的金色文字也隨著他們的咒語發出瞭刺眼的光芒。
「格倫夏爾老師,裡面還有些兵士來不及逃出,幫他們一下吧。」
辰皇子對著一位最靠近他的宮廷魔法師說道,那面容老邁的宮廷魔法師點頭領命,魔杖朝著場中一指,兩道旋風席卷著迅速朝裡面而去,毫無阻礙地穿透瞭那魔法結界,在壓制著那黑氣的同時彷佛化作瞭兩隻大手,將分散往兩邊逃竄的近衛軍先鋒隊一下子全部托瞭起來,拋到瞭魔法結界的外面。
幾乎就在同時,三名白袍大魔法師的咒語也完成瞭,三人手中的卷軸懸浮在瞭他們面前,緊接著三個火球從卷軸之中緩緩浮起,在半空中相會,就如同三個小太陽,互相追逐旋轉。每轉一圈,三個火球的體積就擴大一倍,最後匯聚在一起變成瞭一個巨大的燃燒著的炙熱火球。
「哼哼哼,受死吧,邪教徒們。」
杜邦朝那團濃鬱的黑氣一指,那耀眼明亮地令人無法直視的巨大火球就越過魔法結界向那黑氣沖瞭過去。那黑氣似乎有些被那那火球的聲勢嚇到,在原地不停翻騰著,但馬上好幾道黑光從那隱秘入口裡射出,補充到那黑氣之中。
那黑氣就像是有生命魔獸一樣爆發出一陣轟然的咆哮,形態快速變化,化作瞭一個體積絲毫不屬於那活期的黑色圓球,就像是與那散播光明的烈日完全相反的,吸收所有光明的黑色太陽,與那巨大火球猛然撞擊在一起。
詭異的寂靜,沒有一點預想之中的爆破聲,那巨大火球和龐大黑球就如同彼此的反面,在碰到的一剎那就在眾人的眼中急劇的收縮,互相堙滅,在剎那間就化作瞭虛無,隨之化作虛無的還有所有凸起的墓碑,就這麼消失無蹤,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異像驚呆瞭,就連施法的三個白袍大魔法師也似乎有些意外,本以為必殺的一擊竟然會這般收場,要是剛才有人處在那個地方,恐怕也會像那些墓碑一樣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過瞭好一會兒,潰逃的先鋒隊又重新集結完畢,可是容克將軍也沒有再次下令讓手下的人去探查,畢竟剛才那詭異黑氣的殺傷力實在太過恐怖,而且這不過是那些邪教徒的第一波反擊,誰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可怕的手段沒有使出來,對付那種邪術派實力低下的普通士兵過去不過隻是白白送命。
可是魔法師公會和辰皇子手下的宮廷魔法師似乎也沒有身先士卒的打算,一夥人將這廢棄墓地包圍著,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望著那已經裸露出來的邪教據點入口,就是沒有一個人先過去查看裡面的情況。
就在氣氛有些僵持之時,遠處塵土飛揚,兩匹高大的駿馬如閃電一般奔馳過來,身後的大隊人馬被拉下瞭好遠,當先的騎士都是一身銀色鎧甲,鎧甲上佈滿瞭聖潔的紋飾,胸口都佩戴著兩枚騎士徽章。
除瞭一枚是騎士協會頒發的騎士等級徽章之外,另外一枚赫然是神殿的神聖徽章,來得竟然是神殿的神聖騎士團。雖然辰皇子並沒有通知神殿,但是以教會的力量,又有甚麼事情瞞得過他們。
「辰殿下,杜邦閣下,容克將軍,諸位已經到瞭這裡,還在猶豫甚麼,你們想讓那群邪教徒有機會逃走嗎?你們不敢上的話,那就由我們來吧!」
當先的一名神聖騎士大喝道,鬥氣爆發,身下的駿馬飛躍而過,沖入魔法結界內部,另一名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神聖騎士緊隨著進入。
據點的入口處幾道寒芒一閃,幾支勁弩帶著銳利的破空聲激射而出,沖在最前面的神聖騎士一手持槍,一手拿劍,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乒乓乓乓的所有破甲弩箭就都被他截瞭下來。
「藏頭藏尾的鼠輩,給我滾出來!」
那神聖騎士沖勢不減,銀色的長槍往前一點,一道猛烈的神聖鬥氣帶著螺旋的氣勁沖入瞭那入口內,隨即一陣爆炸聲響,裡面傳出瞭好幾聲慘呼。
逼近瞭那隻容一人通過的入口,那神聖騎士跳下馬來,乳白色的神聖鬥氣護住全身,毫不猶豫地就沖瞭進去,緊跟著他的一名同伴也拿著一柄大劍緊跟著沖瞭進去,後面堪堪趕到的神聖騎士團眼見兩位騎士長已經身先士卒進入地陣,也立馬趕去支援,雖然沒有頭領指揮,但所有的神聖騎士都依舊保持著訓練有素的陣型前進,就連從馬上跳下的動作都整齊劃一。
「唔,看來那些傢夥已經不能使用那種黑霧瞭啊,很好,我們也上吧。」
看著一個個神聖騎士沖殺瞭進去,裡面傳來瞭響亮的廝殺聲,杜邦一揮手,除瞭留下十幾人繼續維持魔法結界,另外的幾十名的精銳中級魔法師也一個個施展魔法飛到半空中,從上方向邪教的據點入口靠近。容克將軍眼見連魔法師都上瞭,立刻讓手下將士也向前沖鋒。
「殿下,沒想到神殿的人來的這麼快,竟然還敢這麼不要命的當面突進,真是有些失算瞭,魔法師公會的人也動手瞭,現在我們要進去嗎?」
剛才出手救下那些兵士的年老宮廷魔法師低聲向辰皇子詢問道,他們本來懼怕那邪教團的黑氣,所以不敢貿然上前,卻沒想到那黑氣看起來竟然就是那些邪教徒的殺手鐧瞭,黑氣一破,入口輕易就被攻破瞭,這下子要是讓神殿和魔法師公會的人率先把那群邪教徒擊殺擒拿,那這份天大的功勞恐怕就要被他們均分瞭。
「無妨,現在碰到的不過是一些雜魚而已,真正的大魚恐怕不是憑他們派來的這些人的實力可以吞下的。」
辰皇子從容不迫地輕聲笑道,用手掌遮著刺目的日光靜靜地看著人流密密麻麻地朝著邪教的據點沖去。
雖然那入口僅容一人通過,地下的空間卻異常寬大,深入地下十幾米處,整個廢棄墓地下方都被挖空瞭,蜘蛛網似得有著許多通道,入口處往下的地面上倒著好幾具拿著骨杖身穿黑袍的黑魔法師的屍體,這幾個就是剛才那團黑氣的始作俑者,就在那黑氣隕滅的一刻,這些黑魔法師與之建立聯系的靈魂也一同被隕滅,瞬間失去瞭生命。
這幾個也都是這個據點的核心人物,剩下的教徒全都不是魔法師,又失去瞭頭領,雖然想拿強弩硬守入口,可是當先的神聖騎士實力強悍,三下五除二就沖殺瞭進來,虎入羊群般大開殺戒,那些邪教徒精於暗殺,正面對抗的實力比教會的神聖騎士差得太遠,稍微抵抗瞭幾下,就被源源不斷湧入的神聖騎士殺的丟盔棄甲,後面又有魔法師增援進來,一邊倒的形勢幾乎是可以確定這個邪教據點的覆滅瞭。
大群的邪教徒四散奔跑,等到抵抗的人被屠殺乾凈,剩下的人就好像一群待宰的羔羊,面對著氣勢洶洶的神聖騎士根本沒有一點自衛能力,甚至還有不少婦孺兒童,躲在角落裡害怕地瑟瑟發抖,這簡直不像個邪教據點,而像一個難民的聚集地。
「快看!太陽!有兩個太陽!」
一個個人通過那狹窄的入口實在太慢,等聽說裡面已經基本控制住瞭形勢,就不再派人進去,隻是在外面守住瞭這個入口。就在這時,忽然一個正拄著長槍休息的士兵慌亂地大叫瞭起來。
幾乎在同一刻,還在外面的所有人都看到瞭,一個如烈日般輝煌的火球像流星一樣朝這裡飛速而來,發出的強光隔著老遠就令人感到刺目,簡直就像在空中升起瞭另一個太陽。
「快讓裡面的人出來!離開那個地方!」
杜邦和另外兩名白袍大魔法師待在後方壓陣,眼看著那火球的行動軌跡,猛然臉色大變,有些語無倫次地朝著守在入口處的近衛軍和魔法師大聲叫道。
隨著他的驚呼,那火球已經從他的頭頂越過,毫無阻礙地穿過瞭單向阻隔的魔法結界,像一枚隕石一樣帶著無匹的氣勢重重砸在據點入口處的人堆之中。
劇烈的爆炸,炫目的火光,淒厲的慘叫,飛舞的斷肢。
直到那火球穿過結界才明白過來將要發生甚麼的軍士拼命想要跑開,可這麼一個巨大的火球砸下,短時間內他們又怎麼避得開,上百人轉瞬間就被火焰吞噬,離得稍遠的也被強烈的沖擊波震倒在地,口鼻噴血。
魔法師們雖然立刻朝四面飛走,但反應稍慢的幾個魔法師也被火浪卷入,雖然極力施展防護法術抵抗,但那燃燒著神力的火焰根本不是普通的魔法所能抵禦,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將他們徹底焚毀。
火浪席卷很快瞭整個結界內部,維持結界的魔法師在把自己人放出來後立刻加強法力,把裡面的一切牢牢封死,而沒來得及逃出去的近衛軍士兵就這麼嗷叫著被無處不在的火焰活活燒死,突然降臨的火球幾乎在眨眼間的功夫就造成瞭數百人的傷亡。
火舌舔著魔法結界的內壁,似乎變得有些微弱,但猛然間,舞動的火焰像是得到瞭大量燃料似得驟然升騰,強橫無匹的爆炸沖擊以那據點入口出為中心往四面八方擴散撞在魔法結界上。
一陣強烈的搖晃,無數裂痕出現在結界上,馬上又是一波緊接而來的強力沖擊,由十幾位中階魔法師同時維持的結界甚至都來不及得到魔力的補充就在連續猛烈的沖擊下四分五裂。
維持結界的十幾位中階法師同時噴出瞭一大口鮮血,萎靡的倒在地上,顯然隨著結界被暴力破壞,連帶他們也受瞭重傷。破壞瞭結界的火焰漸漸變得微弱,在宛如太陽一樣的火球降臨處,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頭頂上,一塊巨大無比的圓形魔力水晶上閃耀著金紅色的流光,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
「辰皇子,杜邦大魔法師,一段時間不見,這麼著急來送死嗎?」
陰冷的笑聲從那面具底下傳瞭出來,許多人都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但辰皇子等人已經註意到在那個面具男人的腳邊,爆炸所產生的亂石碎塊已經將那據點的入口徹底封死,這下在裡面的人一時半會兒根本出不來,他將墜落的目的地選在這裡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來送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容克將軍,杜邦法師,我以帝國皇子的身份請求你們,幫助我除去這個禍害我帝國子民的邪教首領。」
辰皇子拔出佩劍反手握住放在胸前,莊重地說道,面無懼色地直視著那個被火焰所包圍的面具男人。
「放心吧,辰殿下,雖然我不喜歡你,但這個傢夥也是我們的敵人。」
手下的人傷瞭一大半,杜邦看起來也極為惱怒,他怒極反笑,帶著剩下還有戰鬥力的魔法師一齊漂浮到瞭半空,成扇形面對著那面具男人,同時開始施法。近衛軍的弓箭手也迅速列陣完畢,無數的寒芒直指目標。
「垃圾再多也不過隻是垃圾,你以為這些垃圾能保住你的小命嗎,皇子殿下?愚蠢的凡人也想與神對抗,真是不知所謂。」
那面具男人冷笑道,一團火光將他包裹住,又變成瞭一個巨大熾熱的火球兇猛地朝辰皇子沖瞭過來。
杜邦和容克將軍同時令下,色彩斑斕的各式各樣的攻擊魔法和幾百支鋒利的箭矢同時朝那個火球飛去,宮廷魔法師也隨之一起出手,劈裡啪啦的一陣爆裂聲,驚天動地,可所有的攻擊都泥牛入海一樣都被那金紅色的火焰所吞噬,反而被其卷出的一陣燥熱強風吹得東倒西歪,而那火球的來勢絲毫不減,甚至越來越快,但辰皇子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可惡!」
眼見那火球勢不可擋地沖向瞭辰皇子,被酷熱強風吹得飛瞭出去的杜邦猛地一咬牙,一個「碧焰瞬移」攔在瞭辰皇子前方,好幾個卷軸同時扔瞭出去,將幾塊魔力水晶一抽而空,他的身上魔力光芒大盛,一個六芒星的魔法屏障擋在身前。
「還不快逃?你真的想死嗎?辰殿下?」
「殿下,那邪教徒的魔法道具太厲害瞭,我們可能抵擋不住,還是先避其鋒芒吧。」
杜邦有些急切地大叫道,那個老宮廷魔法師放出瞭幾個魔法防護罩,也有些焦急地對辰皇子說道。
「不要緊,我還沒想死在這裡。沒錯吧,杜威。」
辰皇子微微一笑道,忽然轉頭看向瞭身邊的杜威,好像隻是在向他征詢一個簡單平常的問題。杜威張瞭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神的面前跪下吧,辰奧古斯丁!!」
猙獰得意的笑聲從那火球裡傳出,所有的防護罩就像紙片一樣紛紛被撕碎,擋住路的人一個個被碾過,兩個呼吸之間猛烈的火舌幾乎已經延伸到瞭辰皇子的臉上。
靜。
動作,聲音,光,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個剎那間靜止瞭。
杜威的眼中,這一刻彷佛變成瞭永恒,時間的長流就像被定格在瞭一個點上,身邊所有的人和物都都保持著那個時間點的動作,洶湧襲來的巨大炙熱火球,被擊飛的魔法師們,在烈焰中哀嚎的近衛軍,還有始終從容無比的辰皇子。
他可以看到,他的思緒還在流動,但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瞭,就這麼在一個無限小的時間點上看著一切,看到所有的東西上面都凝結出瞭一層薄薄的冰霜,包括那照耀萬物的太陽。
森冷徹骨的冰寒,就連「時間」也被凍結瞭。
天空之中,所有人的頭頂之上,銀發的女人一步一步走瞭下來,就像在半空中有著臺階,就這麼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瞭下來,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嬌小的人影,那是一個黑發的少女,赤裸著嬌軀,宛如初生的嬰兒被銀發的女人溫柔地抱著,隻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
在這個靜止的的時空中不知道走瞭多久,那個銀發女人才站到瞭地面上,接著穿過靜止的人群,越過靜止的火焰,她走到瞭杜威的面前,停下。
「你現在明白,甚麼是『永恒』瞭嗎,阿拉貢?」
彌賽亞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露出瞭明媚動人笑容,在她的懷裡,薇薇安蜷縮著身體,安詳地熟睡著。
刺骨的寒意瞬時退去,時間又流動瞭起來,飛舞著在大喊大叫的魔法師以及拼死還想沖過來保護辰皇子的近衛軍,還有那已經近在眼前的巨大火球。
「殿下,抱歉我來得晚瞭些。」
彌賽亞對著辰皇子輕柔地笑道,在她的背後,一柄泛著寒氣的晶瑩剔透的巨大冰劍憑空出現,迎著那沖撞過來的金紅色火球摧枯拉朽地一劍捅瞭進去,強大的力量帶著那個火球重重撞擊到瞭附近的山體之上。
一陣清脆冷冽的聲響,那燃燒著奪去瞭許多生命的火球在剎那間就被凍成瞭一個冰球,循著重力摔在瞭地上碎裂開來,一個被凍成冰雕的人影面朝下倒在地上,變成瞭碎塊,那塊懸浮著巨大的魔力水晶好像失去瞭激活它的力量,光芒黯淡下來,逐漸縮小最後變成瞭巴掌大小的一塊圓形水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不,你來地正好,喬安娜小姐,你總是這麼及時,還成功找到瞭薇薇安小姐。」
辰皇子一如既往地和善微笑,就像剛才生死一線的險情根本沒有發生。但他似乎有些奇怪地抹去瞭身上的冰霜,看起來並不知道在剛才那個靜止的時空中發生的一切。
其他人也有些茫然地看著場上的情況,在他們眼中,原本辰皇子就要被那火球撞上瞭,可是眨眼之間,就突然出現瞭一個銀發的女人,一劍就將那個怪物一樣強悍的邪教首領擊飛,將其冰凍碎裂致死。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讓許多人都產生瞭混亂。
「殿下,喬安娜小姐,這是?」
那年邁的宮廷魔法師格倫夏爾困惑道,他本來已經打算拼命瞭,但突如其來的劇變就連這位經驗豐富的老魔法師也沒能一下子接受。
「哦,沒甚麼,隻不過發現的不止隻有這裡的一個據點而已,在帝都內的貧民區還有另外一個據點,我讓喬安娜小姐去把那裡肅清瞭一下,然後她恰好及時趕過來救瞭我們而已。」
辰皇子平靜地說道,走到那碎成一塊塊的冰雕前,將地上那塊圓形水晶撿瞭起來,放在眼前一邊撫摸著,一邊仔細打量。
雖然辰皇子說得輕松,但經歷瞭剛才那種被虐殺的恐怖的人們實在還是難以釋懷。不過不管怎樣,那邪教首領被擊殺,今日的突擊行動也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要全力剿滅邪教馀下的殘黨瞭。
「怎麼,杜威,你不把薇薇安小姐帶回去嗎?」
清掃戰場的工作在容克將軍的指揮下展開瞭,還要將入口的碎石移開救出困在下面的神聖騎士和魔法師。辰皇子和杜威兩人走到一邊,辰皇子看著抱著薇薇安離去的彌賽亞,有些奇怪地問道。
「她說不想把她的妹妹交給一個沒能力保護她的男人。」
「妹妹?薇薇安小姐還是喬安娜小姐的妹妹麼,原來如此,難怪兩人長得這麼像。」
杜威嘆息道,辰皇子微微一愣,恍然大悟地哈哈笑道。
「殿下,我曾聽說那邪教首領用的是一件傳說中的神器,這是真的嗎?」杜威忽然問道。
「也許是真的吧,不過這件東西威力如此強大,說它是神器也不為過,那些邪教徒自稱『黑日教團』,也和這東西的形態有關吧。靠著這東西而稱『神』的烏合之眾,沒有瞭這件『神器』也就到此為止瞭。」
辰皇子把那塊圓形水晶放在掌心拍瞭兩下,將其收瞭起來。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殿下,你剛才怎麼也不肯逃走,是因為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嗎?」杜威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你為甚麼不逃走呢,杜威?」
辰皇子沒有回答,直直地看著杜威的眼睛反問道,臉上笑意更盛。
「因為殿下實在太鎮定瞭,我想以殿下如此聰明的人一定有甚麼後招。」
「後招嗎?也許吧。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真的不過是一個妄圖挑戰『神』的愚蠢凡人而已?」
「挑戰『神』嗎?那還真是瞭不起,難道『神』真的是存在的嗎?」
「杜威,你相信每個人都有既定的命運嗎?」
「我不知道,殿下,我沒想過這種問題。」
「的確呢,假如是既定的命運,去思考或者不去思考又有甚麼區別。」
辰皇子露出瞭一點苦笑,眼中的悲傷稍閃即逝,就好像先前他說到瞭甘多夫之死的時候一樣。
「殿下…」
「呀,抱歉,說瞭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但是有一件事,你能夠答應我嗎,杜威?」
「隻要我能做到,殿下。」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杜威,不,阿拉貢…陛下。」
辰皇子目光灼灼地盯著杜威,一字一句地說道,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杜威從來沒見過的肅然表情。
……
處理完瞭這次突襲行動之後一系列的繁瑣問題,等辰皇子回到自己的府邸時,已經是深夜瞭。順利剿滅瞭「黑日教團」的兩處據點又擊殺瞭他們的首領,本應對此感到開懷的辰皇子卻一臉倦容。
呼退瞭隨行的侍從,辰皇子回到瞭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沒有點亮那盞天花板正中央碩大的魔法明燈,就這麼撐著額頭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自從卡琳娜誕生後,辰皇子就與皇子妃分房而住瞭,這也讓他能更自由地隨時處理各種事情,比如一個人靜靜的思考。
「進行的怎麼樣,殿下?那個羅林傢的少爺有沒有答應效忠於你呢?這麼大的一份人情,任誰都會感激涕零的吧,哼哼哼。」
一個輕浮的聲音晃悠悠地響起,打開的窗臺之上一個黑色的人影靠著窗欄橫坐在上面,黑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還算順利吧,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已經是我這邊的人瞭。」
辰皇子似乎早就知道那人的存在,稍等瞭一會兒才有些疲累地回答道。
「那就好,不過我還是覺得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就算不知道為甚麼他有著一個聖階隨從,但到瞭那一天,聖階也就沒甚麼意義瞭。」
「這可不僅是為瞭他,雖然麻煩瞭點,但這樣做之後在那天到來之前你應該都是安全的瞭,教團的使命已經完成瞭,就讓它也有點意義的終結吧。何況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現在這種狀況我實在不想出甚麼難以掌控的意外。」
「意外?隻要那天能夠順利開啟那個『領域』,就不會有甚麼意外,到時候隻要全部交給我就好瞭。」
「的確呢,在那個『領域』之中,你就是無敵的啊。你,會一直站在我這一邊的吧。」
「我不站在你這一邊還能站在誰那一邊?就算我都將『永恒日輪』交給瞭你,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殿下?」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年要是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隻是隨著那日子的臨近,我還是感到不安。」
「都到瞭這一步也隻能走下去瞭,放心吧,殿下,等到那場『祭典』過後,一切都將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哼哼哼。」
「那就交給你瞭,不要令我失望啊。」
辰皇子悠然一笑,手掌一攤,掌心之中一塊圓形的水晶在黑暗中發著微弱的金紅色光芒。
「我甚麼時候令你失望過?」
那黑影緩緩說道,手指勾瞭勾,那圓形水晶就好像被激活瞭似得懸浮瞭起來,慢慢漂到他的身邊在他的心口處轉瞭幾圈,接著一點點融進瞭他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隨著那圓形水晶與他融為一體,那黑影的身上一陣流光閃動,瞬間湧入的強大的力量讓他渾身的骨節都一陣咯咯作響,他極為舒暢地呼瞭口氣,從窗臺一躍而下,消失在瞭黑夜之中。
「希望老師的選擇是正確的吧,塞西莉婭。」
辰皇子石像般一動不動地坐著,等到那黑影離去良久,他才長嘆瞭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眼神在剎那間變得無比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