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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早就關機瞭?真的是沒電瞭,忘記充電瞭嗎?”掛瞭跟嶽父的通話,戴慶心裡莫名地不安瞭起來……

  “對瞭,舒雅不是去找趙主任談工作嗎?如果打電話問問趙主任或許就知道她的情況瞭。趙主任的手機號唐毅肯定知道。”戴慶想到這裡在手機通訊錄裡翻出瞭唐毅的號碼,撥打瞭出去。

  唐毅的手機通瞭:“喂?你好那一位?”

  “唐毅嗎?我是戴慶。”

  唐毅一聽是戴慶的電話,心裡一陣緊張、發虛:畢竟昨晚剛剛在他傢床上睡瞭人傢的老婆,除瞭真正的性交,其他能幹的他都幹瞭。他不知道戴慶突然給他打電話是什麼意思?於是膽戰心驚地試探道:“哎喲,姐夫啊,您可是很少給我打電話啊,您找我有事兒嗎?”

  “唐毅啊,你知道你們營業部趙主任的電話嗎?”

  “趙主任?應該是有他的號。怎麼您找他有事兒嗎?”唐毅想起昨晚舒雅被趙主任灌醉,抱著猥褻的畫面,所以對他頗有微詞。

  “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舒雅下午跟他一起在談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說好瞭今晚她回我嶽父傢住的,可現在都這麼晚瞭還沒回去,打她手機又關機,一直聯系不上,我擔心她,所以想問問她是不是還跟趙主任在一起……”

  “什麼又是趙主任?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昨晚就故意把舒雅姐給灌醉瞭,還……”唐毅一聽是又是趙主任把舒雅找出去,氣就不打一處來,氣憤不已,可話說瞭一半才想起聽電話的是戴慶,有些話似乎不能對他說。

  “還怎樣?”戴慶從唐毅的語氣裡聽出瞭一些端倪,便著急地追問。

  “也沒怎樣,反正他不是個正經的人。”唐毅一聽戴慶有些急瞭,擔心把昨晚趙主任的哪些行為說出來戴慶會失去理智,所以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把電話告訴我,我好好問問他。”戴慶著急道。

  “打電話?那傢夥滑的很,你覺得他會跟你說實話嗎?姐夫她們在哪裡談工作你知道嗎?要不我去找一趟吧。要是找不到再打電話也不遲。“唐毅已經認定趙鵬鶤又對舒雅沒幹好事瞭,他覺得打電話對趙鵬鶤這種人沒用,還是去現場堵他比較實際。

  “離我傢小區不遠,那傢和平路上的楠島咖啡廳。你知道嗎?”

  “知道,我這就打車過去。”唐毅急道。

  “那就麻煩你瞭,唐毅。對瞭,他們好像是在二樓的216號雅間,我聽到瞭趙主任發給舒雅的語音微信。我也開車趕過去,不過我離得遠估計要將近半個小時才能到。咱們電話聯系吧。”戴慶說著也起身出去準備開車趕過去瞭。臨走前他跟輔警趙有德打瞭個招呼,交待他所裡萬一有急事就電話聯系他,說完就開車出發瞭。

  戴慶心急如焚,雖然晚上開車視線不好,可他仍然把油門踩到瞭底,這輛破舊的警車以它最高的速度駛向瞭市區。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廂唐毅也拽著跟他合租的老同學麻桿(馬鴻文的外號)一同出發瞭。之所以叫上麻桿是因為昨晚他獨自去解救舒雅時趙主任的幫兇有三人,害他差點兒吃瞭虧,沒能將舒雅帶走,所以這次他吃一塹長一智,也帶瞭幫手。這麻桿人如其名:高高瘦瘦的,雖然瘦瞭點兒,可畢竟身高一米八五,往哪裡一站,高高大大的還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兩人出門後攔瞭一輛出租車,不到十分鐘就趕到瞭那傢楠島咖啡廳,又按照戴慶提供的雅間房號急沖沖跑上瞭二樓,找到瞭那間216號雅間。唐毅並沒有急著敲門,而是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瞭半天,沒動靜。於是他索性一擰把手就推開瞭門。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桌子上幹幹凈凈,顯然是早已經被服務員收拾過瞭。

  這情況出乎唐毅的預料,他原本篤定瞭:趙主任會在這間雅間裡對舒雅圖謀不軌的,本想抓他個現行的,這下可好,這可到哪裡去找人啊?急忙找到樓層服務員詢問:

  “請問這個房間的客人什麼時候走的?”

  服務員:“四十分鐘前吧。”

  唐毅看瞭看手表,現在時間:20:47,那麼他們是在剛剛晚八點的時候離開的。唐毅想瞭想又問:“他們是一起走的還是分開先後走的?”

  服務員:“一起走的。”

  唐毅皺起瞭眉,因為他實在無法判斷趙主任現在還是不是跟舒雅在一起,即便是他們現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哪裡啊?

  這時一直跟在身後的麻桿搞清楚瞭狀況,獻計道:“你打電話問問你們趙主任不就知道瞭?總比你在哪裡瞎想強吧?”

  唐毅想瞭想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瞭,也惟有如此瞭。他和麻桿邊下樓邊撥打瞭趙主任的手機號。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手機占線提示音。

  過一分鐘後再打:“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還是占線。

  就這樣唐毅每隔一分鐘就重撥一次,直到他倆出瞭咖啡廳,站在門口等戴慶。三分鐘後對方的手機才傳出正常的待機接聽的“嘟……嘟……嘟……嘟”的聲音。

  “總算可以打通瞭,也不知他剛才在跟誰通電話呢,打這麼長時間。”唐毅邊聽著手機話筒邊喃喃自語著。

  “滴”的一聲,忽的手機待機音被對方掛斷瞭。

  “媽的,怎麼直接掛斷瞭我的電話?看來我昨晚是真得罪他瞭。”唐毅苦澀道。

  “你昨晚到底幹什麼去瞭?一晚上沒回來。白天還騙我說是去你堂姐傢瞭。現在露餡瞭吧?”麻桿在一旁聽得清楚便隨口問道。

  “麻桿,現在還不是向你解釋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舒雅姐。我覺得她肯定是被趙主任這個王八蛋給帶走瞭,也不知被帶去瞭哪裡?現在這個王八蛋拒接我的電話,肯定是心裡有鬼,怕我又壞瞭他的好事兒。”唐毅憤憤地道。

  “要不用我的手機試試?我的號你們趙主任肯定不認識。”麻桿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瞭唐毅。

  “先等等,過一會兒再打,要不然他肯定會懷疑是我打的。”唐毅接過來手機道。

  二分鐘後用麻桿的手機撥打瞭過去,在“嘟……嘟……嘟……嘟”的十秒後終於接通瞭。傳來瞭趙主任不耐煩的聲音:“喂?誰啊?”

  唐毅盡量保持心情平靜的開口道:“主任,是我,小唐。我有急事想……”

  “滴”的一聲,又被對方掛斷瞭。

  “操他媽的,這是什麼素質?一點兒當領導的肚量都沒有。”唐毅又被掛瞭電話破口大罵。

  “哎,胖子啊,你將來在單位的前途堪憂啊。你昨晚到底幹瞭什麼事?讓你們趙主任這麼生氣?”麻桿在一旁不失時機的打探他最感興趣的問題。

  “他是做賊心虛罷瞭。”唐毅再一次回避瞭他的問題。

  “下面怎麼辦?沒有其他辦法瞭嗎?”麻桿問。

  “等一下姐夫吧,看他來瞭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他畢竟是警察肯定比我們辦法多。算時間他也應該快到瞭。”唐毅喃喃自語道。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輛破舊的越野警車停在瞭他們身旁,戴慶急匆匆下瞭車,看到唐毅開口就問:“怎麼沒在嗎?”

  於是唐毅把情況如實跟戴慶說瞭一遍,包括他給趙主任打電話的事。

  戴慶靜靜地聽完他的講述,道:“趙主任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給他打。”

  唐毅把號碼告訴瞭戴慶,他瞬即撥打瞭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手機裡傳來提示關機的提示音。

  三人就站在一起所以都聽到瞭關機提示音。

  “媽的,不會吧?剛才還開著手機呢,不會是為瞭怕我給他打電話幹脆關機瞭吧?這個王八蛋做賊心虛啊……”唐毅氣憤地大罵出口。

  “你怎麼那麼肯定他會跟舒雅在一起呢?”戴慶畢竟從警多年比他要沉著的多,不會那麼感情用事,也要理智的多,他平時辦理案件時常常這樣要求自己。

  “因為我瞭解他,他就是個禽獸。”唐毅當然不會告訴戴慶:昨晚他在白金漢宮所看到的趙主任抱著舒雅上下其手的醜態。因為他擔心說給戴慶聽之後他隻會更擔憂、甚至會沖動、暴怒。

  戴慶從警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見唐毅咬牙切齒的樣子基本上也能猜測出個七七八八。不禁心中一沉,那是他最擔心的情況。不過出於職業習慣他還是往咖啡廳大門口掃瞭一眼。看到瞭監控攝像頭,於是心中便有瞭決斷。

  戴慶走進瞭楠島咖啡廳來到瞭總臺,對著正好奇地望過來的女服務員掏出瞭自己的警察證說道:“辦案,請麻煩配合一下。”

  那女服務員先是一愣,接著就興奮地說道:“可以可以,有什麼事情需要配合您呢?”

  “你們店的監控室在哪裡?”戴慶問。

  “就在後面那一間,我領您過去吧?”這女服務員頗為積極。

  “好,那謝謝你瞭。”說著戴慶就跟著那女服務員走向瞭後面的監控室,唐毅、麻桿二人不知道戴慶還進這店裡幹什麼?於是也跟瞭進來想看個究竟。

  進瞭監控室戴慶亮出警察證說明瞭來意,那負責監控的保安三十多歲,看上去很通情達理的老成樣子,他連連點頭表示願意配合。這楠島咖啡廳共三層,每層樓都安裝瞭三個監視攝像頭,加上大門口的監控共10個攝像頭,分別用兩臺電腦來監看。

  “請你先把二樓的哪個監控畫面放大、然後再後倒畫面到晚八點時間段。”戴慶道。

  哪保安按照戴慶的要求調整監控畫面,這個鏡頭是安裝在二樓吧臺的,很快畫面被倒回到瞭晚八點。顯示瞭二樓咖啡大廳的畫面。唐毅二人也湊過來認真地盯著畫面看,他倆此時已經明白瞭戴慶的意圖。

  果然沒過多久就從雅間走廊裡走出兩個人來,一男一女正匆匆走過鏡頭,戴慶三人眼前一亮,正是趙主任和舒雅。隻見趙主任一副死皮賴臉要攙扶舒雅的樣子,而舒雅則是在推拒著。看到趙主任臉上那輕浮的表情、糾纏的動作戴慶的臉陰沉瞭下來。

  “姐夫,你看舒雅姐的臉紅紅的,看樣子好像身體不適啊。”唐毅指著監視畫面說道。

  “嗯,看到瞭。我把她送過來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這期間肯定發生瞭什麼。”戴慶皺眉說道。

  “請再往後面再倒一下,倒到下午六點四十多。”戴慶道。

  那名保安剛要按照戴慶的吩咐後倒視頻,唐毅卻急道:“姐夫先別查原因瞭,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感覺找到舒雅姐,她跟趙主任多呆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啊。”

  戴慶想瞭想覺得有道理便又吩咐那保安道:“還是把咖啡廳大門口的哪個監控頭畫面調出來吧,時間倒到他們下樓的這個時間點。”

  那保安按照戴慶的吩咐操作視頻,一會兒顯示屏幕上就顯示瞭咖啡廳門前的畫面:由於時間卡的剛剛好,所以隻片刻就拍到瞭趙主任和舒雅走出咖啡廳的畫面。趙主任糾纏著舒雅在不遠處的停車場把她扶上瞭他的那輛帕薩特的副駕駛座位,而他則從另一側鉆進瞭駕駛座位,然後很快車就向西開走瞭,漸漸消失在瞭夜幕之中……

  看著在監視畫面中消失的車影,戴慶心中的湧起強烈的不安,甚至似乎感到瞭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

  “看,果然沒有被我說錯吧?舒雅姐真的被哪個畜生給帶走瞭。哎呀,這可怎麼辦啊?他會把她帶到哪裡去啊?市區這麼大咱們可到哪裡去找啊?”唐毅看著監視畫面急瞭,喊出瞭聲。

  戴慶強自按捺住自己的心緒,裝作鎮定地道:“唐毅,你知道你們趙主任傢在哪裡嗎?或者傢裡電話也行。”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問問我們同事。但是我感覺他是不會把舒雅姐帶回傢裡去的。應該是去瞭什麼別的地方。”

  “還是問問吧,聽你說哪個姓趙的不是有一段時間手機一直占線嗎?說不定就是在跟傢裡聯系,我們沒準會從他傢裡人口中瞭解點兒有用的信息呢。”戴慶道。

  “好吧,我這就問一下同事。”唐毅說著就撥通瞭一個女同事的電話。並側面探出瞭趙主任傢的住址還有傢裡的固定電話。

  戴慶輸入號碼撥打瞭過去。電話通瞭傳來個女人的聲音:

  “喂?誰啊?”

  “是嫂子吧?趙主任在嗎?”戴慶根據那女人的聲音判斷年齡應該在三四十歲左右,所以判斷是趙鵬鶤的妻子。

  “嗯,他不在,不久前跟我說要陪建材市場的兩位客戶應酬。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趙主任幫我辦瞭一筆貸款,我這不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嗎?所以準備瞭一點兒小意思想當面感謝他。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戴慶瞎編瞭個理由。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在哪裡,男人的應酬估計都不幹什麼好事,他從來不詳細告訴我的……”

  這女人說的沒錯,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趙鵬鶤去瞭哪裡。

  通完話監控室裡一片死寂,最後的一線希望也破滅瞭。這麼大的楠城茫茫人海到哪裡去找啊?三個人似乎都沒有瞭主意。

  “要是能衛星定位手機位置就好瞭,那樣很輕松就可以找到你們要找的人。”一直在一旁操作監控視頻的哪個三十多歲的保安似乎早就看出瞭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出主意道。這傢夥一看就是那種熱心腸,好管閑事的人。

  戴慶連忙搖頭嘆息道:“衛星定位手機位置?呵呵,你以為是在拍電影嗎?這種偵查措施必須要辦案偵查員寫報告,分局局長審批通過才可以實施。市局裡最低也得是處級領導才有權審批。我們這點兒小事還是別指望瞭……”

  “姐夫你說什麼?市局裡的處級領導有權審批衛星定位手機位置?”雖然戴慶對這個建議不報多大希望,可是唐毅聽瞭卻兩眼放光。

  “是啊,市局裡的主管刑偵的處級領導也有權審批。怎麼瞭?”戴慶不明白唐毅興奮個什麼勁兒。

  “好,那我去給我姐打個電話試試。”唐毅似乎胸有成竹似得。

  “唐毅,你的好意我領瞭,不過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周六的晚上九點多,又不是工作時間這個時候大傢都在傢休息……”戴慶勸阻道。

  可唐毅卻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地看向戴慶並有些激動道:“姐夫,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現在舒雅姐正在危機時刻,或許她正在某個市區的偏僻角落裡,無助地等待著我們的救援。現在能救她的隻有我們瞭,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棄她不管嗎?放任那畜生肆意侮辱她嗎?”

  唐毅的一番話讓戴慶竟無語凝噎,他有些慚愧地拍瞭拍唐毅的肩膀眼含霧氣道:“謝謝你,唐毅。你說的是對的。”

  唐毅用堅毅的目光看瞭一眼戴慶道:“姐夫,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出去門口給我姐打個電話,一會兒就過來。”

  說著唐毅走出瞭監控室,看來他跟他堂姐之間的對話不想讓別人聽到。

  監控室裡的三個人各懷心思,當然戴慶的心情是最沉重的,他等待的著急,索性獨自踱步到瞭最角落的窗邊,暗自神傷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哪個好事的保安看戴慶走遠瞭,站在窗邊發呆,便沖著一旁的麻桿道:“喂,小兄弟,哪個漂亮女人是的他老婆吧?”

  麻桿看瞭一眼遠處的戴慶見他似乎聽不到這裡的對話,便應道:“是,怎麼你看出來瞭?”

  “切,我幹保安這麼多年瞭,靠得就是這眼力見兒。什麼我看不透?”保安得意道。

  “哦?你那麼厲害,你還能看出什麼來?”麻桿對他的吹牛不以為意,還擠兌瞭他一句。

  “怎麼看不起我?虧我還想提點你一下呢,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這保安似乎看出瞭麻桿對他的不屑,不樂意瞭。

  “提點我?為什麼隻提點我?”麻桿被他說的有些糊塗。

  “因為我發現你另外那兩個朋友都對這個漂亮女人太在意瞭,我要是說瞭估計他們會傷心的。你則不同瞭,你好像跟哪個女人沒什麼關系。”這保安說道。

  麻桿被他這麼一說,不得不重新認真地打量起這位三十多歲的保安來,看他目光如炬,信心滿滿的樣子似乎真的有所發現?

  要是他真發現瞭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那可就值瞭。於是麻桿連忙從褲兜裡掏出一支煙來畢恭畢敬的遞給他道:“這位大哥,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啊。”

  那保安得意的接過香煙,放在大鼻孔下嗅瞭嗅,道:“嗯,不錯,20元一盒的高檔貨。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就稍微點撥你一下。”

  “你說。”麻桿催促道。

  “我們大老板是泰國華僑,不僅僅是開這傢咖啡廳,還開夜總會,你知道嗎?”他得意地說道。

  麻桿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這貨為何又開始吹起他們大老板來瞭,這跟要提點他有何關系?

  那保安看到他的表情更是得意瞭,道:“我來這裡之前是在大老板旗下的一傢大夜總會裡做事的。所以社會上的一些上不瞭臺面的手段見的太多瞭。”

  麻桿繼續不知所謂地聽他侃大山。不知道他要說的重點是什麼。

  那保安繼續:“我在的那傢夜總會,每天都有漂亮女孩被下藥,然後被人拉到廁所隔斷裡面幹炮。包間裡這種事情就更多瞭,見得多瞭所以一看到被下瞭藥的女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到這裡他就不說瞭。點著瞭麻桿遞給他的哪根煙,合上眼悠然地吸瞭起來,偶爾還吐個眼圈,也不再搭理麻桿。

  麻桿沒搞懂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於是等瞭半天後又問道:“你提點完瞭?”

  那保安點點頭,繼續品著煙。

  “莫名其妙,就聽你自己吹牛瞭,你提點我什麼瞭?”麻桿有些氣惱。

  “嘿嘿,你自己琢磨吧。點撥也需要頭腦聰明的人才能被點化啊。這就是緣分,有緣無份也沒辦法啊。”

  正在麻桿思考這保安所說的奧義時,唐毅推門進來瞭,一臉的喜色,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他堂姐哪裡有戲。

  戴慶連忙從角落裡走過來,期待地問:“唐毅,怎樣?你姐怎麼說?”

  “嗐,別提瞭,我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把口水都快說幹瞭才說動我姐,幫我這個忙。”唐毅興奮道。

  “哦?她怎麼說?她有辦法?這麼晚瞭……”戴慶有點不敢相信。

  “我姐說正好市局技術處的一位同事跟她關系不錯,然後她就拜托哪人私下幫她定位一下,哪人居然答應瞭,他們傢屬院就在市局後面倒是不遠,哪人答應一會兒幫她加個班,定位一下趙鵬鶤的手機位置。”唐毅得意道。

  “那太好瞭,大概要等多久?”戴慶焦急地問道。

  “哪人說定位倒是花不瞭多少時間,打開專業設備用不瞭兩分鐘就能搞定。主要是趕路的時間。他估計用不瞭半個小時就能電話通知我姐瞭。”

  “那好,那咱們就等半個小時。”戴慶也有些興奮瞭,終於不那麼無助瞭。

  “看來這小胖子堂姐的活動能量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戴慶暗自琢磨著。

  趁著等消息的時間無聊,麻桿便把唐毅扯到一邊,把自己跟那個奇怪的保安之間的對話跟唐毅說瞭一遍,沒想到他一直搞不明白的事,被唐毅一聽就聽出瞭門道。

  唐毅再回想起昨晚舒雅奇怪的表現,他愈發肯定瞭,於是氣憤地罵道:“媽的,這個畜生,我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原來這孫子給舒雅姐下藥瞭!”

  由於唐毅罵的聲音很大,坐在一旁的戴慶也聽瞭個一清二楚,他連忙扭頭看向瞭唐毅用目光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毅走到他跟前把剛才麻桿的話原原本本的跟戴慶說瞭。

  “反正等著也是等著,咱們索性再仔細查看一下監控,說不得能發現一些端倪。”戴慶果斷道。

  三個人又圍到那兩臺監視屏幕前,可沒成想等他們圍過去一看:沒想到哪個三十多歲的保安早就在哪裡操作瞭。他倒回到瞭舒雅剛上咖啡廳二樓時的畫面,正在快播著畫面找線索呢。

  戴慶在心裡暗暗贊許這名安保,唐毅、麻桿也是同樣的贊許表情。

  畫面定格在瞭:趙鵬鶤跟一名女服務員交談瞭幾句後,從她手裡端過瞭那兩杯咖啡的那一段。

  停止瞭快播,繼續正常播放。又播放瞭十幾秒後趙鵬鶤就已經走到瞭那間216號雅間的房門口,正當幾人都以為他要推門進屋時,卻發生瞭奇怪的一幕:那趙鵬鶤突然停住,然後扭頭向吧臺這邊張望瞭一下後,就快速的從褲兜裡掏出一樣東西,然後像灑糖一樣動作後,又用勺子攪拌瞭起來。

  為瞭看得更清楚,保安又切換瞭在雅間走廊盡頭的哪個監控頭,調到哪個時間點播放,果然看到瞭趙鵬鶤的正面動作,那灑到咖啡裡的東西也被看清楚瞭,是研磨好的白色粉末。

  一切都看明白瞭,果然是趙鵬鶤這傢夥給舒雅下瞭藥。雖然搞清楚瞭真相可幾人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更憂慮瞭。那藥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成份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幾個人都不說話瞭,最終還是唐毅忍不住先爆發瞭:“趙鵬鶤這個畜生,姐夫,咱們報警抓他吧。這是犯罪啊,應該可以判刑瞭吧?”

  “報警?我會好好處理的。”戴慶指瞭指自己身上的警服對唐毅說道,這幾個人裡面最氣憤、最想爆發的應該就是他瞭,可是他還是強自壓住瞭即將爆發的怒火,暗自在心中發誓:絕對不能輕饒瞭這混蛋趙鵬鶤!

  戴慶默默地從手包裡掏出瞭上次為瞭藝校女生失蹤案而買的哪個U盤,把這兩段視頻讓哪個保安給他拷貝存儲瞭進去作為將來的定罪證據……

  這時唐毅的手機響瞭,看來是唐毅的堂姐有瞭消息,果然接通電話後就聽到唐毅重復著哪個定位出來的位置:“東開發區楠豪大酒店!”

  “走,快點兒,再晚就來不及瞭。”唐毅吼瞭一聲就跑瞭出去,戴慶、麻桿二人也緊跟著跑瞭出去。

  隻剩下哪個三十多歲的保安一臉無奈地直搖頭,喃喃自語道:“唉,估計早就來不及瞭。都被下藥這麼長時間瞭,兩炮都打完瞭。”

  他又倒回到舒雅進門時的畫面停止瞭播放,看著屏幕上長發飄飄的舒雅那仙子般的絕色姿容,裊裊曼妙的高挑身姿,連連贊嘆:“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啊,這氣質、這艷冠群芳的姿色估計在整個楠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吧?真是可惜瞭,居然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給糟蹋瞭。”

  十幾分鐘後,東開發區楠豪大酒店,戴慶先是亮出警察證,讓大堂的領班給查詢瞭一下趙鵬鶤是否有開房?果然有在這裡開房,房間號是:0917,在九樓。

  三人坐電梯就直奔九樓,到達九樓後隨著一步步的接近那間0917房,原本急切著想要救人的戴慶卻猛然感到心頭一震,他放緩瞭腳步。沒來到九樓之前戴慶比誰都著急,可真接近瞭那間房,他反而不敢靠近瞭,因為他心中害怕聽到那讓他聽瞭會撕心裂肺的聲音;害怕看到讓他無法接受、甚至崩潰的一幕。

  他真的無法接受自己貞潔的妻子舒雅被別的男人扒光瞭衣服,赤裸著身子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肆意奸淫,婉轉承歡。他的腳步越來越慢瞭下來,他想先讓唐毅二人先到達那間門口去聽聽,然後通過觀察他們的表情來判斷屋裡的情況。

  看著戴慶落寞、擔憂、焦慮的樣子,唐毅和麻桿心中明瞭,舒雅都被掠走這麼長時間瞭,對方要是真有歹意,舒雅恐怕早就失身瞭,而且……他們不敢往下再想,率先走向瞭那道0917房門。

  九樓客房樓道裡鋪著厚厚的地毯,三人走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音。很快唐毅、麻桿悄悄地來到瞭房間門口,並附耳細聽裡面的動靜。戴慶則沒敢靠近,而是緊盯著兩人的表情變化。

  唐毅隻聽瞭幾秒就臉色大變,戴慶把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瞭馬裡亞納黑暗、冷寂的大海溝裡去瞭。心臟“嘭嘭嘭”劇烈跳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膜。他從唐毅的表情上已經知道答案瞭,唐毅熟悉趙鵬鶤的聲音他要是確認瞭那就錯不瞭,他幾乎要崩潰瞭。

  事已至此,人還是要救的,他恍恍惚惚地也來到瞭那扇門前,壓抑著內心的掙紮貼耳在那扇房門上,想最終確認一下,隻聽見:

  屋裡故意開著電視試圖掩蓋什麼聲音,可依舊能很清楚地聽到“啪啪啪……啪啪啪”激烈地肉體撞擊在一起的交合之聲,以及趙鵬鶤的變態嘶吼聲:“裝……繼續裝啊?你這個小浪貨,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裝貞潔烈婦嗎?怎麼不裝瞭?你聽聽這‘噗呲……噗呲’的水聲,都快流成河瞭吧?哈哈哈!還沒有被這麼大的雞巴肏過吧?比你老公肏得過癮吧?……別捂著嘴忍著瞭,浪叫出聲來吧……把你淫蕩的真面目暴露出來吧……”

  戴慶最怕聽到的聲音還是被他聽到瞭,他的心像是被千斤重錘敲打瞭似得,胸悶的喘不過氣來。他的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人也幾乎要暈倒在瞭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