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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喝酒後睡覺是好事,帶著微醺的腦袋瓜子墜入夢境一眠到天亮,隔天醒來絕對渾身舒坦。

  可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卻一直沒有睡意,聽著外頭機車不時碾壓過街道發出沉悶的聲響,心潮起伏不定,翻來覆去的老惦念著莉莉暴露在阿明面前的騷樣。

  有時候感覺還真不是味兒,畢竟是自己馬子身上的肉啊,就這樣被人看走瞭;可有時候又覺得刺激異常,那種被外人意淫的快感實在分不清來自於我體內的哪一條神經,總讓我興奮地勃起。

  「睡瞭沒?」這話不是我問的,是睡在我邊上的莉莉。

  「沒呢!幹嘛?」一開口說話才發覺我已經有瞭幾分睡意,沒想到莉莉比我還精神,現在仍沒睡下。

  「你老實跟我說,你在想什麼?」

  藉著透進窗口的月色,我回身見到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正凝視著我,「你說我在想什麼?」本來想咕噥幾句裝混的,可眼下情形擺明瞭莉莉心懷芥蒂,定是也想著中午那檔子事,我怕多說多錯,就反問她。

  「你是不是在怪我?」莉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緊我。

  果然來瞭,我一邊思量著合適的語言,一邊應和道:「怪你什麼?」

  「中午做愛呀!」莉莉扁起瞭小嘴,一副潸然淚下的模樣。這事她每次討好我的時候常幹,雖然下午有過一次解釋,但要這麼容易就放下卻不符合女人的多疑。我可不敢大意,若說「沒怪你」,那定然讓她心冷,會罵我不愛她,對她沒感覺;若說「我怪你」……可最後我還把她剝成瞭小白羊來幹,那也忒不合邏輯瞭。我操!

  我摸到床頭櫃上,找來根煙點起,深深吸瞭幾口,讓辛辣的煙氣溶進肺葉,將一股腦的意悶逼出體外。

  一般兩難的時候,玩深沉是最好的,一是可以不必那麼快表態,先將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其次又可以讓對方焦躁,朋友都說我早熟,就因為我懂得不該說話的時候閉緊嘴巴。

  莉莉也沒開口,從我手裡拿走瞭煙,自己抽瞭起來。

  沉默的尷尬啊!我不用斜眼就可以看見莉莉半支起的身子挨在身畔,其實不用看我都感覺得到她正瞄著我的眼睛,也就是心靈的窗戶,想不到她跟我好上這一段時間,倒學會玩心理戰瞭。

  「你怎麼看阿明這人的?」思量再三後,我決定還是不能讓自己當靶子,要死也先找好墊背的。

  「他啊,一個社會的渣滓嘛!都快三十瞭還在外頭鬼混,本事沒多少就知道吹水,又沒錢又要裝闊,不要臉的咸濕佬……」莉莉越說越不平靜,漸漸地就連音調都大瞭少少。我樂瞭,沒想到這茬就這麼容易搞定,聽著莉莉數落阿明的是是非非,我就想笑。

  末瞭,莉莉總結道:「你別笑,十年後你要是變成像他那樣,看我還要不要你。哼哼,你給我小心點,別給他傳染到一身毛病!」

  「嘿嘿……你這小娘皮都把他當成鳥人瞭,還給他看得精光,你這又是演的哪出?你說你是不是犯賤啊!」我沒忍住笑,隻能壓抑著不讓隔壁的阿明聽到什麼,保不準他也沒睡下呢!

  「死錘子,你說誰犯賤啊!?你說清楚,你說清楚來!」莉莉不依瞭,一連賞瞭我幾巴掌,她那小手沒舍得出力,隻是「啪!啪!」聲嚇人而已。我受得甘願,是人都看出來她也在憋笑。

  「還笑?你說誰犯賤?說!啊……」我沒讓她再撒潑,如她所願的,把她抱進瞭懷裡。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特別是她跟你打鬧的時候,無論玩得多瘋,你隻要抱住她,她一定會慢慢地安靜下來,享受被呵護的溫情。這點領悟來自於無數次和女人吵架後的心得。唉,可憐的男人啊!

  「是你犯賤,是你!是你!是你!」我拿掉她指間夾著的煙,摁熄瞭,回身在她耳朵邊低喃:「你這麼討厭他,還故意給他看光光,你說是不是你犯賤?」

  說話的同時,我的手很賤地攀上莉莉的雙峰,嬌嫩的小乳瓜隔著薄薄的一層睡衣透出柔軟的手感,不一時小小的乳蒂就昂然勃起,激凸凸地頂在手心處。

  莉莉一手從枕頭下穿過,環住瞭我腦袋,跟著把額頭貼瞭上來,小聲地道:「你是不是怪我嘛?」

  「你說呢?」我一臉的淫笑。我可不敢答她,隻能刻意地讓她知道我對她奶子的興趣大過給她答案。

  「哼哼!好你個錘子,你都不當我回事兒啊!」莉莉噘起瞭小嘴,一臉的悻悻。雖然她說得輕佻,不過這應該是她的心聲瞭,她一定覺得我沒在乎她。

  「小娘皮,你自己爽得噴尿瞭,回頭還來怨我?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打你還是打他啊?你是自願的好不好?你都說你要給他眼饞瞭,你這小女人,操!你爽完又來說這個說那個,現在知道擔心我的感受啦?」我恨恨聲的一頓搶白,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把該不該有的問題都往她身上推瞭去。

  莉莉扁瞭下嘴,一臉可憐的扮相:「怪我嗎?你說得那麼難聽幹嘛!」估計是噴尿太糗瞭,莉莉很乖巧地把我手拉向她睡衣的領口:「給你摸下,當我補償你啦!來嘛!」我猜她是小有得意,畢竟是一道心結,沒有哪一對熱戀的男女會不在意自己的女朋友給人看光而無動於衷。

  不過我也不是好相與的,粗粗幾下哄小孩的賣乖就能讓我平復之前提心吊膽的做賊心虛?「你就這樣補償我?」我翻身壓在瞭莉莉身上,嗷嗷怒吼的大屌頂得莉莉發出一聲嬌吟。

  「你想幹嘛呀?」莉莉笑盈盈地望著我,昏暗中反而愈見那雙眸子明亮。

  「準備屌翻你呀!」我一見她笑就難受,這美女就是笑不得,一笑就被她勾引,我操!

  「別嘛,人傢下面還腫著咧!」莉莉欲拒還迎地輕扭,任憑我的親吻像雨點落在她的小臉、耳際、脖頸上。

  聞著清幽的體香,屌頭好一陣腫痛,下午真是操狠瞭,連帶著自己也痛,幹嗎?我不禁有點猶豫。

  「我真痛呢!我幫你親親,幫你親親好不好?」莉莉不讓我腦袋往下蹭,拉上去圈緊瞭就撒起嬌來。我還未表示什麼,莉莉便野性地推翻我,跨瞭上來,肥肥的臀肉滾在小肚子上,特有感覺!

  「死錘子,你說你是不是專來報復我?弄得我好痛……」輕抿小嘴的憨態映入眼簾,接著是略痛的酥麻,那是莉莉俯身刻在胸口的印記,嫩滑的小舌頑皮地舔弄遊走在我敏感的胸腹間,間或一口香艷的小咬,我躺平瞭直哼哼。

  「你說是誰犯賤呀……自己憋著不說……嗯……專來欺負我……以後你敢惹我……我就跟他好……氣死你……」莉莉小聲低吟著,如絲的淺唱似天籟般鉆進我耳朵。媽的,你不知道老子巴不得你來氣我!

  也許是心懷愧疚,也許是她情緒高漲,總之,此刻的她就像條美女蛇般的在我身上纏著,極盡挑逗討好之能事,或惱人的小嘴,或曼妙的身軀,又或是曖昧的眼神,來自感官的刺激引領著我的欲望波動。

  不得不說莉莉是個很媚的女人,我控制不住自己,還未「服務」到肉屌的時候,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把她往胯間按去,莉莉發出一聲不滿的嬌哼。還好,很快我的屌就被熟悉的濡濕包容,彷佛饑渴的旅人飲下一口水,我爽得長嘆。

  「啾啾」的吮吸聲裡,我開始小幅度地挺動,一腔欲望雜駁的刺激感全集中到瞭屌上,我戲謔莉莉:「小女人,你去呀!看你不被惡心……死……哦……」

  「嗯嗯……饞死他……氣死你……」鼓囊囊的小嘴發出含糊莫辨的音節,原本嫵媚的臉蛋卻有著蕩漾開的春意,我給刺激到不行。下一刻我讓莉莉明白瞭什麼是男人的暴力美學,在她「咿咿呀呀」的驚呼聲中,我再次把她擺正瞭。

  「死錘子……氣死你……呀……」明知不可為的她,隻能用言語來抵抗我的入侵,而最後一聲綿長的「呀」是否滿足的嘆息已不用去探究,因為莉莉身下水汪汪的小屄說明瞭她是渴望的。

  「痛啊!輕點……惜惜你老婆嘛……死錘子……也不戴套……喔……」銷魂的小腰輕擺著,蜿蜒出姣好的身段。望著輕嗔含笑的小臉兒,我心頭火熱,一張嘴就含住瞭兀自吐息的唇瓣,柔軟中帶著尼古丁的香氣,我又吮又咬,反襯此刻深埋進莉莉體內的肉屌被欺負般。

  「不惜……遲早跑路的小娘……我操死你……操死你……」我把莉莉的雙腿往她肩頭兩側壓住瞭屌,掀起的小屄無處可躲,一下下結結實實地捱著,我屌到她的小臀沉到床上才抽身,待她臨空後再猛地往下。

  「龜兒子……你作死呀……我操你先人……嗚嗚……來嘛……怕你……個龜兒子……」在跪之前,莉莉特有的蜀地方言總會糾結著變成百靈鳥鳴叫般的悅耳聲音,不是普通的叫床,是春藥級的叫床。無奈何,除瞭替隔壁的鄰居默哀外,我隻能將滿腔的激情付諸行動,於是乎,夜籟人靜中響徹男女歡愛的淫糜。

  第二次瞭,被窺視的想像讓我如中瘋魔,我狂屌莉莉,青春的軀體劇烈碰撞著,各種聲音交匯,間或兩人的淫聲浪語,實在激情到難描難畫!過得久瞭,該上一個鐘,當我翻身下馬時,莉莉已經氣若遊絲。

我找來枕頭巾抹汗擦拭穢物,聽見她悠悠然吐息:「錘子……我決定瞭……我要氣死你……我要煉成……一顆堅強的心……哼哼……不怕惡心……」

  對於經常在跪完又立馬反口的小娘皮,我懶散得無力再去逗弄那具更顯明艷的雨後薔薇,隨口應道:「你練個屁!要去就去嘛,惡心到瞭別找我哭!」我躺直瞭,順手一攤,把沾滿液體的枕頭巾甩出,扯過被單蓋身,閉眼,隻想睡覺。

  不知莉莉哪來的力氣,碾落成泥的嬌軀一下壓趴在我懷裡,咬牙道:「死錘子……你要惹我……我就去拼命……」身上的肉感依舊柔綿溫香,而我已提不起興致,更不計較她在碎碎念什麼,隻曉得莉莉兩隻小手握拳揮舞,一副討人喜的露牙小老虎樣,以及……來自屌頭處的銷魂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