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墨發,仿若仙人。上一次,也是梵傾第一次見瞭月冉的時就是如此感覺,現在依舊。即使是在世俗之地的酒肆,也依舊掩蓋不住這人的超凡脫俗。
祭天那日,月冉一襲白衣,在祭壇下念誦悼文,他的驚天神力竟讓天地變色,日月無輝。那一幕,瞬間震懾瞭在場諸侯,恐怕除瞭梵氏和軒轅氏,他人再無異心。
當時他就在想,怪不得月冉年紀輕輕便可位居高位。如今見瞭本人,更是讓他感覺到瞭一種上位者的威壓。
那威壓無關身份地位,而是一種天生讓人不得不服從的壓力在他的身體中釋放出來,無人能抵。
「月大人。」梵傾禮貌回禮:「不知今日,有何見教。」月冉深居簡出,這人的事情,就算是梵傾最好的探子都探不出幾分。
「在下有一事相求。」
「請說。」
「梵少主,在下希望您能娶公主。」
梵傾一怔,幾乎月都的所有人都知道,公主棲緋心系月冉。而此刻月冉的話,無疑是將那一份真心踩在腳下。他有些意外,明明該高興的,更多的是說不清的氣憤。甚至對面前人的好感瞬間跌入谷底。「恕梵傾直言,您最不應該如此。」
「我,不是他的良人。」月冉看向梵傾,那波瀾不驚的眸子裡竟然充斥著一種他看不清的悲哀:「她更不能和我在一起。」
「……」梵傾皺瞭皺眉:「公主我自然是想要娶的,可還是請您收回你原本的話。」
「要讓她幸福。」
「這不必月大人掛心。」就算是公主的青梅竹馬,此刻梵傾也不覺得他月冉有這個立場瞭。
「隻要你能信守承諾。」梵傾的惱怒,沒有給月冉帶來任何的影響:「隻要你能給她幸福,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梵傾不由多瞭幾分戒備和揣測。
「我並非月皇所派,你不必擔憂。」月冉淡淡說道:「源河昶山爲界,南朗鳴,北天宇,此乃天命。」
梵傾幾乎拿不住手中的酒盞。
忽然想起他們所在的並非是自己的別院而是人多又繁雜的酒肆,不由得手心生出幾分汗意。
「結界之外,無人能聽得你我二人談話。」月冉給自己倒上瞭一杯酒。
梵傾越發的覺得面前之人深不可測。
「你爲什麼……」
「天命並非不可違。」月冉舉杯,一飲而盡,那辛辣的味道,瞬時從口的直至肺腑,甚至有種燃燒起來的錯覺。
梵傾忽然明白瞭什麼。
「冥冥之中,自有天命,但……梵氏若想要一統天下,並非不可。」
梵傾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沒有懷疑眼前這人的勇氣。
「我可以承諾你……在不久的將來,讓梵氏成爲這方天地最尊貴的姓氏,也可讓你成爲這天下間唯一的君主,隻要你答應我……」月冉再次飲下一杯,胸的的苦澀,甚至讓他又一次隱隱感覺到瞭眼角的淚意,可惜……
「隻要你答應我,代替我照顧月棲緋,讓她成爲你的唯一,給她幸福。」
作傢的話: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