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先轉過身去。」梅妤輕咬著下唇,玉臉上略帶羞澀道。

  就在兩個小時前,我們在這間圖書室內極盡纏綿、無休無止的交歡,直至嬌弱纖瘦的梅妤渾身無力陷入失神狀態,我才在她極品白瓷雕成般的玉體內酣暢淋漓地射出。事後,我們在那張紅木大書桌上相擁著休息瞭半個小時,才逐漸恢復瞭手腳的氣力,不過剛從紅木書桌上下來後,梅妤發出的第一道命令讓我有些意外。

  「為什麼呢?」我有些迷惑不解道。

  「你問那麼多幹嘛,叫你轉你就轉唄。」梅妤輕輕跺瞭跺腳,嬌嗔道。

  這種似嬌似嗔的風情難得出現在一向冷艷的梅妤身上,她偶爾露出的小女人神態讓我大為受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我隻好轉過身去,聽著背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衣料撩動聲,我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盤算著時間差不多過瞭30秒後,邊偷偷扭過頭來朝梅妤瞧去。

  隻見在那張紅木大書桌旁,梅妤輕垂著臻首蹲在地板上,那挑染瞭幾道栗色的綢子般順滑烏發披散下來遮住瞭她大半張玉臉,她黑色真絲禮服長裙的上半身已經完整的遮住瞭柔白的玉體,隻不過那長長的真絲禮服裙擺卻被掀起掛在香肩上,把那白玉凈瓶般光滑細膩的下身曲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她那兩條白藕般纖細滑膩婦人大長腿並得緊緊的,新月般的優美玉足踩在十一厘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內,從視覺上看過去那兩條如錐般的的白膩小腿更加纖長無匹,而在腴白勻稱的大腿根部形成一個桃心般的圓弧,在那完美的桃心圓弧中間,被兩條大白腿夾得扁扁的花瓣蜜穴和上面那一撮柔軟恥毛纖毫可見。

  從蜜穴口充血腫脹的鮮紅花瓣形狀來看,梅妤正在用自己的雙腿向內收緊,也不知道她用身體哪一個部位發力,隻見到那撮柔軟潔凈的恥毛上方,雪白光滑平坦的小腹緩緩地凹瞭進去,底下私處那鮮紅花瓣口如擠牛奶般流出瞭一條帶著透明分泌物的白濁液體,不偏不倚的落在她伸到蜜穴下方的纖白玉手上,而她手掌中正抓著那條煙灰色的長紗巾,承接著由她體內擠出的男性精華。

  在朦朧的燈光下,梅妤那赤裸著的光潔白膩下體就像一尊玉凈瓶般,而那鮮紅腫脹的花瓣瓶口處卻有規律地流淌著白濁的液體,這樣一個平日裡清冷矜持的名媛貴婦,此刻卻分開那兩條尊貴的頎長玉腿,剛剛飽經男性器具蹂躪的嬌嫩下體,流淌著無比曖昧而又淫靡的液體,這幅畫面反差極大但卻充滿瞭令人垂涎的情色美感。

  梅妤的雪白小腹收縮凹入再三後,她蜜穴的花瓣口總算不再有液體湧出,而她玉手中的煙灰色長紗巾上已經粘滿瞭白濁液體。

  「梅,你在幹嘛?」我嘴裡邊說著,邊裝作剛轉過身的樣子。

  而梅妤此時已經從地板上站瞭起來,並且將那真絲禮服長裙的裙擺放下遮住瞭白花花的光滑下體,她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煙灰色長紗巾折瞭幾折放入銀色蛇皮紋手袋中放好。那神態動作讓人根本想象不到,這個高貴冷艷的美人兒前不久正用一個極為不雅的姿勢,將她體內被射入的男性精華排出,並將那粘滿瞭男女歡愛罪證的紗巾藏入自己隨身攜帶的高級手袋中。

  「趕緊收拾吧,時間不早瞭,不要引起外人的懷疑。」梅妤淡淡道。

  她輕邁尚有些輕微顫抖的長腿,撿起前面遺落在地板上的檀黑色真絲內褲,將玉體納入旁邊的真皮沙發內,黑色真絲長裙擺很自然地撩瞭起來,芊芊玉手將那條真絲小內褲張開,套入蹬著11厘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的纖細玉足內,然後再翹起另一條纖長如白藕般的玉腿套入內褲另一邊,隨後,她站起身來的同時將內褲輕輕的捋瞭上去,那白玉凈瓶般的下身在我面前一晃,便迅速被垂下的真絲長裙擺給遮掩住瞭,而梅妤已如先前踏入這個房間時一般衣履齊整。

  我像一個丈夫欣賞妻子般,靜靜的看著梅妤從銀色蛇皮紋手袋中拿出化妝鏡和唇膏,細細的對著鏡子為自己補妝的樣子,她化妝時候的神態就跟白莉媛一般優美動人,令我百看不厭。她先前披散在肩膀上的柔順秀發已經重新在頭頂挽成高髻,那頂嵌珍珠的白金發冠也回到瞭應在的位置,剛剛經歷瞭那場驚心動魄的激烈性交,但她的真絲長禮服上卻沒有一點褶皺的痕跡,這種高級面料果然物有所值。

  但我心中又暗暗佩服,即便是經歷瞭前面這場荒淫放蕩到極致的性愛,梅妤依舊保持著高度清醒的自我認識與克制力,她不慌不忙的收拾著自己身上和房間裡殘留的歡愛痕跡,就像她往日裡在分析法條法意時那麼嚴謹認真與一絲不茍,她就像一架結構精密運轉高效的機器一般,將所有一切可能暴露的漏洞與馬腳都給填補上瞭。

  也許梅妤也沒有料到,某一天自己會將這種專業精神應用到偷情上來吧。

  等我們一同走出這間圖書室的時候,裡面的一切又恢復到兩個小時前的狀態,除瞭些許略帶酸甜的氣味外,光憑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何異樣,不過敞開的落地長窗吹入的晚風很快將驅散這一點點殘留。

  我與梅妤依舊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走著,經過一番的補妝和整理,梅妤的外表與一個小時前相差無幾,她的發髻依舊是那麼的高貴,她的玉容依舊是那麼的清冷,她的舉止還是那麼的優雅,不是有心之人,根本看不出她身上的歡愛痕跡。

  誰能想得到,不久前,就在這間人聲鼎沸的大廳頂上,在那間寬敞氣派的圖書室內,這個氣質高貴的美人正在我的胯下輾轉呻吟不已;誰能想得到,在那件高級真絲黑禮服長裙下方,她如碾玉觀音般瓷白皎潔的玉體上佈滿瞭男人的吻痕和指痕;誰又能想得到,此刻這個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名媛貴婦胯間,那溫暖滑膩的花房內還殘留著先前被註入的白濁渾厚男性種子。

  但隻要梅妤重新穿好那件Givenchy的高級真絲黑禮服長裙,將歡愛中散落的凌亂發髻重新高高盤起,再將兩片薄薄的紅唇塗得一絲不茍,她又恢復成原本那個目不斜視、清冷高傲、優雅大氣、雍容華貴的美人。沒有人註意到,美人赤裸著兩條白藕般頎長纖細的胳膊,那條原本披在窄肩上的煙灰色紗巾已經不翼而飛,隻有我清楚此刻它正靜靜躺在梅妤手拿著的銀色蛇皮紋手袋中,上面粘滿瞭源自梅妤私處夾雜著透明分泌物的白濁液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原本優美動人的步伐變得有些遲緩,蹬在11厘米細高跟山茶花涼鞋上的兩條長腿邁動得小心翼翼的,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不大自然。隻有我才清楚,那是因為她有些日子沒有歡愛的花瓣蜜穴,在經歷瞭我那異於常人的陽具的蹂躪,現在已經有些充血腫脹未消,她邁出的每一步都可能牽動私處的花瓣,這令她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辛。

  我心下憐惜她,但又無法當面伸出援手,為免引起別人的懷疑,梅妤堅持自行走下大階梯,她的勇氣讓我深感佩服,除瞭面對我的時候,她對自己的情緒控制得極好,絲毫不露痕跡的與碰面的熟人打招呼,恰到好處的推卻瞭男人們的糾纏,即便如此,她也花瞭十幾分鐘,才穿過整個大廳,走到出口處的電梯來。

  電梯下降到地下車庫停住,經過那場盤腸大戰之後的梅妤嬌怯無力,走出電梯時差點腳下一軟滑落地板,我覷見四周無人,便不再克制,一把將她抱瞭起來,梅妤隻是略作掙紮便順從瞭我,她伸手摟住我的脖頸,有些嬌羞的任由我將她抱在胸前。

  我抱著她行走在燈光昏暗的車庫內,懷中身著黑色真絲長禮服的女人輕輕的沒什麼分量,她柔若無骨的光滑胴體像一隻長蛇般躺在我的臂彎中,一雙滑膩的柔白纖手無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鼻間飄來那令人心曠神怡的淡淡冷香,此刻我真希望這條路是走不盡的,可以這樣子抱著她走下去。

  我們走到那輛熟悉的奧迪A5旁,梅妤打開瞭車門,我看她渾身軟軟的,索性將她放倒在後排的座椅上,梅妤順勢斜倚在真皮沙發上,車廂內的燈光比較昏暗,她高高的發髻上那白金珍珠發冠閃爍著微光,那張清麗無匹的玉臉依舊泛著桃紅,長長的眼睫毛像扇子般蓋瞭下來,一對晶瑩鳳目似閉非閉,好像是酒醉瞭一般。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梅,你怎麼樣,那裡……還疼嗎?」

  梅妤輕咬下唇,有些怨懟的白瞭我一眼,嗔道:「廢話,你那個東西那麼長,還那麼用力,不疼……才怪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瞭摸頭,嘿嘿笑瞭兩聲道:「這不能怪我,誰叫你跑得那麼遠,讓我不能好好耕耘這片良田沃土……」

  梅妤見我越說越不像話,又羞又氣地伸手在我胳膊在擰瞭一把,嗔道:「住口,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再說,我真的氣瞭。」

  我被她此刻展現出的風情迷得七葷八素,伸手摟住她香噴噴滑溜溜的玉體,就想往她櫻唇上吻去,卻被梅妤伸手擋住瞭,她有氣無力地搖搖頭道:「別,讓我休息一會,好麼?」

  我見梅妤雲雨之後柔弱不堪的樣子,雖然別有一番韻味,但也有些憐惜,便不再繼續索取,將她的裙裾整理好,讓她的身體斜靠在沙發背上,伸手用一隻胳膊摟著她,讓她倚靠在我肩上。

  不過我並沒有就此沉浸在她的美態中,因為還有另外一個令我牽掛的女子,自從見到梅妤之後我一顆心都放在她身上瞭,幾乎忘瞭引導我來到這裡的楊乃瑾,她的情況如何瞭?

  「對瞭,瑾兒呢,她不是也跟你一起來瞭。」

  我的問題有些出其不意,明顯感覺懷中的玉體輕顫瞭下,她好像沒預料到我會這麼問,看著我的目光有些閃躲。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繼續追問:「梅,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梅妤從我陰鬱的眼神裡看出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她咬瞭咬牙道:「瑾兒在7樓的舞廳,是我安排她去那兒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把兩道濃眉擰緊瞭,語氣緩慢的道。

  「讓她多接觸一些年輕人,對她的將來有好處」梅妤躲開我的視線,她看著窗外淡淡道。

  梅妤的話讓我有些氣塞,沒想到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限制楊乃瑾的行動自由,不讓她與我聯絡是因為這個,我對她這種自以為是的作風很看不上眼。

  「瑾兒已經是成年人瞭,你沒有權力幹涉她的生活,大律師你不會不懂吧。」我略帶譏諷道。

  「我又何嘗不知,但你讓我如何選擇?我當母親的卻跟女兒的男朋友發生瞭關系,你讓我可以安心把女兒交給你嗎?你覺得你可以給瑾兒一個什麼樣的未來?」梅妤的語氣有些怨氣,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淒婉動人。

  我看她雙肩抽動,泫然欲泣的樣子,心頭不由得一軟,又想起先前在圖書室內在她玉體上盡情蹂躪的情節,頓時心生憐意,我嘆瞭口氣,伸手攬住她的香肩,柔聲道:「好啦,我知道自己負瑾兒頗多,我會好好對待你們母女的,再給我些時間好嗎?」

  梅妤抬起臻首,她鳳目中已經水光盈盈瞭,輕咬著下唇道:「高巖,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你怎麼做,不要傷害到瑾兒,好嗎?」

  我鄭重的點點頭,向梅妤做出保證,然後便留下她在車內等候,自行匆匆的返回君安俱樂部的7樓。

  按照梅妤的指點,我坐電梯到瞭7樓的舞廳,這個廳子跟樓上的差不多大小,但是並沒有樓梯和扶手什麼的,寬敞的大廳裡到處都是穿著靚麗的青年男女,舒緩悠揚的舞曲飄蕩在室內,那盞華麗的大水晶燈發出的光線暗淡瞭不少,為廳內的男男女女們臉上增添瞭一種朦朧的光彩,一堆堆著裝整齊的男女正相擁的翩翩起舞,我避開這些沉醉在舞曲中的人們,邊走邊尋找那個熟悉的倩影。

  雖然現在光線比較昏暗,大廳內跳舞的人又很多,但我還是沒費多少氣力就找到瞭楊乃瑾,因為她的容貌在哪裡都是那麼的出眾。

  楊乃瑾今天穿瞭一條純白色的歐根紗連衣裙,從領口到胸前這一條都是薄薄的輕紗,上面還佈滿星星點點的蕾絲花紋,細長白皙的胳膊露在小飛袖下方,連衣裙的裙擺長度剛好在膝蓋上面,傘狀的歐根紗裙擺上有一圈圈波浪狀花紋,裙擺下方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腿斜斜倚靠在一邊,她那對柔白纖美的玉足蹬在一雙7厘米左右的銀色水鉆絆帶細高跟涼鞋內,嵌滿水鉆的工字型鞋帶覆蓋在她白皙纖瘦的腳面上,那BlingBling的水鉆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更顯得她纖白玉足秀美無比。

  她難得將那頭烏黑順滑的長發在腦後盤瞭個發髻,上面用一條嵌滿水鉆的白色蕾絲發帶束著,在暗處好像一條閃爍的星河盤旋在她腦後般,她前額齊齊細碎的劉海下方是一對高挑的濃黑秀眉,高挺纖細的白玉瓊鼻下方,那張源自乃母的薄唇塗著粉色唇蜜,天然而成的尖尖下巴就像菱角般可人,隻不過這張惹人憐愛的小臉的表情卻有些憂鬱,她那對明亮有光澤的大眼睛無精打采的覷著廳內翩翩起舞的男女,往日裡總是上翹的唇角心不在焉的耷拉著,就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漂亮洋娃娃。

  此刻,這個精致得猶如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一襲白裙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她的身邊坐瞭三個20歲左右,外形相當不錯的年輕男子,他們穿著高檔名牌禮服,漿洗得白凈的襯衫上系著純色領結,青春難掩的臉上自信得近乎驕傲,一看就知道都是出身大有來頭的傢庭。

  這三個年輕男子圍著楊乃瑾,他們看她的眼神我很熟悉,那是獵手在看到獵物時的反應,雖然這些人舉止還算禮貌,但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們個個心裡都憋著一股勁,似乎想要搶先在同伴面前,博得美女的歡心,以證明自己的優越感。

  隻不過,他們個個手段多樣,楊乃瑾卻不怎麼領情,她姿態優雅的坐在椅子裡,任憑幾個男子各出招式,一張小臉上卻掛著幾分焦慮的神色,眼睛不斷在大廳內打轉著,好像在尋找某個人一般。

  因為梅妤的緣故,我遲到瞭1個多小時,讓小姑娘等瞭這麼久,我心中不由得徒生歉意,當下加快瞭腳步,朝她那邊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楊乃瑾的身姿在我眼中越發地清晰瞭起來,她的動作舉止完全就像梅妤一直要求的那般淑女,隻不過一臉神情恍惚的樣子,似乎心神已經超離瞭眼前的事物一般,無論身邊那些相貌英俊、衣著華美的年輕男子如何變著法子取悅她,都不能讓她呈現往日純真甜美的笑容。

  她無動於衷地拒絕年輕男子們的殷勤,卻激發瞭他們更加強烈的征服欲望,個個都試圖想要在她面前證明自己的魅力與價值般,像一群公孔雀般使出各種花樣展現自己,那種爭先恐後的勁頭,讓他們看別人怎麼都不順眼,都怨別人妨礙瞭自己的事情,一股遄急的暗流在年輕男子間湧動著,這裡的氣氛就像是埋瞭火藥桶一般隨時都可以點著,並引發一場不可收拾的大戰。

  「小瑾,下個月米蘭時裝周就要開始瞭,我已經訂好瞭最前排的位置,就等著你跟我去看秀瞭。」一個穿著白色禮服,打著紅色波點蝴蝶結的俊男道。

  他留著厚厚的整齊劉海,白皙皮膚光滑如雞蛋,口中發出的聲音也是極為溫柔,從頭到腳打扮得很是得體,就像一顆包裝精致的大奶糖般。

  「謝謝你,不過我有一個采訪任務,要參加世界經濟論壇年會,恐怕趕不上時裝周瞭。」楊乃瑾雖然應答得體,但她話裡謝絕的意思卻很明顯。

  看到俊男黯然神傷的樣子,其他男子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異樣神情,有的是竊喜少瞭一個競爭對手,有的是看到別人同樣被拒絕瞭覺得平衡,更多的卻是躍躍欲試想要展現自己。

  「今年的夏季達沃斯年會在燕京召開,屆時世界各國政經界的領袖都會出席,不知楊小姐你對哪一方面比較關註呢?」發聲的是一個28歲左右的年輕人,他穿著合體的黑色禮服和領結,頭發一絲不茍地向後梳著,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白凈瘦削的臉龐看上去頗為儒雅。

  「『創新帶動經濟增長』是這次年會的主題之一,我的采訪任務主要在這一方面。」楊乃瑾對這個話題顯然有些興趣,她輕聲答道。

  「哈哈,那太巧瞭,這次年會是由商務部主辦的,我正好負責組織媒體外宣這一部分,到時候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跟我講,我可以幫你搞定他們的行程,就算跟比爾蓋茨共進午餐都沒問題。」眼鏡男雙手一拍,侃侃而談,一副十分熱絡的樣子。

  他原本以為,自己展露出的深厚背景與專業實力,可以讓這個艷絕全場的女孩另眼相看,但楊乃瑾並未因此而動容,她隻是淡淡一笑道:「謝謝,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如何改善企業傢的創業環境問題,可能沒必要麻煩你瞭。」

  眼鏡男雖然略一受挫,但他還不放棄地繼續找話題攀談,不過楊乃瑾卻對他不假顏色,側過頭看著衣香鬢影的大廳,美目中流露出難以言道的憂傷與惆悵。

  「這樣一個迷人的夜晚,如果都浪費在無聊的話題上,豈不可惜。」隨著略帶沙啞的嗓音,一個長發男子走瞭上來,他穿著青果領藍色禮服,敞開的襯衫領口裡露出橙色的領巾,他一張輪廓鮮明的長臉曬得黝黑,中分的長發很灑脫地披在耳邊,配合上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看上去頗具男性魅力。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的插入,眼鏡男不由得皺起瞭眉頭,但當他看清楚到長發男的面容後,卻急忙收回溜到口邊的斥責,好像認識這個男子一般。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應該感到口渴瞭吧,我特意為你帶來親手調制的甜味飲品,希望你可以賞臉。」這男子外表粗獷,但講話卻挺斯文的。

  他手中拿著兩個倒梯形的雞尾酒杯,那裡面裝著的液體鮮紅似血,在燈光下猶如琥珀般晶瑩,杯沿還各放著一顆櫻桃。

  「不好意思,我不喝含酒精的飲料的。」楊乃瑾對他微微一笑,語帶歉意道。

  「你不用擔心,這其實就是雪碧加櫻桃汁,要不我這杯都沒喝過的給你。」長發男子篤定地解釋著,他邊說著邊把自己手邊那杯雞尾酒遞瞭上去,同時將原本給楊乃瑾那杯湊到嘴邊,喝瞭一半。

  他的動作和神態都顯示出遊刃有餘的樣子,那張英俊的黑臉上紋絲不動,楊乃瑾好像對他的舉動不知如何拒絕是好,正當她看著眼前那杯血紅雞尾酒左右為難的時候,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將其端走。

  楊乃瑾和長發男子不約而同地轉身看去,一個臉色露出驚喜的神色,另一個卻微微皺起瞭眉頭。

  我一口氣將這杯鮮紅的雞尾酒喝完,然後舉起就被放在燈光下仔細看瞭看,用指尖彈瞭彈倒梯形的杯身,曬道:「這杯Manhattan雖然好看,但加的威士忌也太多瞭,用這種手段騙女孩子,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自從我現身後,楊乃瑾那對美目就好像掛在我身上般移不開,我的話讓她不由得想起去年在香格瑞拉喝下的那杯LongIslandIcedTea,曾經上當受騙的經歷令她大為憤慨,先前對長發男還有的些許好感頓時消失,反而十分厭惡地瞪瞭他一眼。

  從我現身以來,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身上,所有人都在詫異與猜測,詫異的是整晚一直冷漠待人的楊乃瑾居然會為瞭一個男人而動容,猜測的是這個打動佳人芳心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憑什麼可以勝過這些傢境優渥的繼承人,要知道他們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國內數得著的富二代,個個向來都是受到萬千寵愛,要不是楊乃瑾如此驚艷,怎麼肯屈尊相就討好。

  長發男的伎倆被我戳穿後,面上稍現悻悻之色,他仔細打量著頗具城府的我,好像想弄清楚我的底細一般。但我並不在意他的眼神,隻是很認真地看著楊乃瑾,柔聲道:「瑾,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楊乃瑾那對星目綻放出欣喜若狂的光芒,她就那樣娉娉婷婷地站瞭起來,把纖手放入我的大掌中,邁著兩雙纖長美腿,走到瞭大廳之中。我們倆擺好瞭交際舞的姿勢,兩個人就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這燈光搖晃、樂曲悠揚的舞池裡翩躚起舞。

  此時大廳正好換瞭一首慢悠悠的舞曲,楊乃瑾的手臂扶在我肩膀上,她的身高加上足底11厘米的細高跟鞋,正好可以與我面對著面,她身上清新可人的少女氣息不斷飄入鼻端。清秀的小臉在燈光下顯得額外美麗動人,系在額頭的碎鉆發帶像星光般漂浮在空氣中,隨著她腳步的挪動,那像傘一樣的白色歐根紗裙裾如荷葉般展開,兩條如鶴般的白皙長腿邁著細碎的腳步,在我的帶動下踩出歡快的旋律。

  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跳舞,但她的舞步卻很是嫻熟,想來應該是梅妤的傢傳,而我經過梅妤的親身調教,已經掌握瞭這種男女之間的親密遊戲,所以很快就相擁沉浸在醉人的舞蹈中。我的步子四平八穩、中規中距,腰板像一桿長槍般挺得筆直;楊乃瑾卻是悠揚婉轉,整個人隨著舞曲揮灑自如,兩條大長腿像安瞭彈簧似的起伏搖擺。

  大廳內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到這對年齡相仿的男女身上,我們無論從身高體型還是容貌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的高大英俊充滿瞭男性魅力,女的窈窕秀美青春可人,就好像金童玉女般引人註目。

  隻不過,女性的目光更多是羨慕和嫉妒,而男性的目光則多為不忿與敵視,特別是曾被楊乃瑾拒絕過的那些豪門子弟,對我這個半路裡殺出奪走女神的不速之客,個個都是恨不得生啖其肉,要是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我估計已經死瞭好多遍瞭。

  看到我們倆的親密勁兒,原先還心存幻想的男子們都紛紛氣餒,那個戴眼鏡的儒雅男從鼻子裡重重哼瞭一聲,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轉身,目光朝場中的其他佳麗身上掃去;劉海俊男則是一臉神傷地凝視瞭楊乃瑾好久,但最終還是抽身離去,徑直走出瞭大廳;隻有那個長發男還站在原地,他先前被我當面貶損瞭一番,但卻沒有像其他人般被激怒,或者露出任何慚愧的神色,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般,好整以暇地邊飲著雞尾酒,邊與路過的其他美女調笑一二,但目光卻時不時地從我們身上掃過,嘴角似笑非笑地,不知在搞些什麼鬼主意。

  我們一邊踏著舞步,一邊相互傾述著別來之情。據楊乃瑾所述,她隨著梅妤返回燕京後,才發現所供職的《新財經》傳媒已經將她調到瞭燕京的記者站,這種巧合隻可能出自梅妤的授意,但她至今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母親要將自己帶離淮海,帶離一起生活瞭2個多月的白傢,而且離開的形式和時機那麼地匆忙急迫,好像要遠離什麼危險之物般。

  雖然抱著很多的疑惑與不解,楊乃瑾還是盡量順從和配合母親,因為母親在她心中一直是那麼神聖和完美的存在,而且她已經為父親和傢庭操盡瞭心,無論她要求自己做什麼都無法拒絕,所以楊乃瑾懷著這種心態接受瞭這個既定事實,她很快就適應瞭燕京的生活,並滿懷激情地投入瞭工作中。

  隻不過,有一點讓楊乃瑾無法接受的是,梅妤對於我的態度明顯發生瞭變化,她不但禁止楊乃瑾與我聯系,而且明確露出不贊成我們交往的意思,對於母親這種突兀的轉變,楊乃瑾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她搞不清楚,我究竟是做瞭什麼事情,讓母親對我如此的反感,以至於要拆散我們。

  可是,梅妤從不說清楚我到底有什麼問題,隻是斬釘截鐵地表示,我並不是一個適合結婚的對象,為瞭女兒的將來幸福考慮,必須與我斷絕一切關系。雖然梅妤說起理由來十分含糊,但她的態度十分堅決,隻不過這種堅決中卻帶著幾分的反常,一種讓楊乃瑾惴惴不安的反常,但長久以來,梅妤的權威令她無力反抗。

  而且,梅妤還嚴格控制她的生活和交往,切斷楊乃瑾與我之間的一切聯系。楊乃瑾出於無奈,隻好聽從瞭母親的安排,將對我的一片癡心隱藏瞭起來,暫時將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再加上燕京的新聞環境更為復雜和多樣,占據瞭她絕大多數的時間,回到傢中又有一個聰慧洞悉的母親,她根本就沒有閑暇思考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所以這些日子裡,我絲毫沒有收到任何來自楊乃瑾的音訊,原因就在於此。

  如果說,暫時無法與我通訊,這點楊乃瑾還可以忍受的話,梅妤的另外一個做法就令她極為反感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梅妤一改以前矜持的作風,開始熱衷於參加各種的交際,不斷出入於燕京市的高層社交場合,而且每次都要將自己女兒帶上,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要提升楊乃瑾的交際圈的層次。

  但令楊乃瑾感到尷尬的是,每次出席這些社交場合,總會遇到一些年輕的未婚男性,他們個個身傢豐厚、傢世不凡,但一旦目睹楊乃瑾的美貌便為之傾倒,紛紛主動上來向自己獻殷勤,對於他們的行為楊乃瑾不堪其擾,但梅妤卻絲毫不體諒女兒的心情,她好像樂於見到這種局面般,時不時地帶她出席這些場合,似乎是在暗地裡讓自己女兒結交新男友。

  隻不過,無論梅妤如何用心地推波助瀾,無論那些政商二代們如何優秀,楊乃瑾的心中卻無法對我忘情,對那些二代們絲毫不假顏色,但她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卻給她迎來瞭一個「冰雪美人」的綽號,很快就傳遍瞭燕京的社交圈,並招來更多的追求者,隻不過他們一一都被楊乃瑾所拒絕。

  對於女兒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即便是梅妤也沒有辦法,但她卻仍然不放棄任何機會,隨時隨地都將女兒帶在身邊,一方面是防止楊乃瑾與我聯系,另一方面也是想盡量讓女兒多接觸優秀的未婚男性,今天晚上在君安俱樂部的這場酒會也不例外,屆時燕京市的政商界高層都會在此相聚,並且專門為下一代開辟瞭分會場,梅妤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早在一周前已經預定瞭下來。

  而就在當天,楊乃瑾收到瞭我的短信,見到情郎已經來到瞭燕京,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愫,覷空給我回瞭信息,讓我到晚上的會場來尋她,所以我才能順利地找到瞭她們母女倆。

  我們邊舞邊聊,腳下的舞步卻從未停過。一曲舞罷,倆人已經緊緊相擁在瞭舞池中間,兩對眼睛就像是有磁力般難分難舍,彼此都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

  經過一陣舞蹈的楊乃瑾,臉上激起的紅暈還末褪盡,把女兒傢的嬌媚盡致顯出,那眼波流盼,脈脈傳情,一滴汗珠掛在額角上,被燈光映得亮晶晶的,因為心情激動,呼吸有些急促,連嘴唇上細細的若有若無的茸毛都跟著抖動,胸前那對小乳鴿也隨著她的氣息微微顫動,如春天裡搖曳著的小白楊般。

  我輕攬著她的纖細蜂腰,感受著少女那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肌膚,心中感慨萬千。

  這些日子以來,我迷醉於白莉媛亦母亦妻的香艷秘事中,就算是偶爾想起梅妤母女倆的近況,腦中先浮現的卻是母親的倩影,留給女兒的空間並不多。捫心自問,自己對於楊乃瑾的欲望遠不及白梅二女強烈,雖然她的容貌與氣質並不遜色,但我對待她的態度總是介乎女友與妹妹之間,並不會像對待梅妤那般,勢必將其占為己有。

  但楊乃瑾用情的專一卻令我深受感動,這個女孩子與我相識僅一年,相處的時間也並不是很久,但她卻一往無前地愛著我,始終把我當作未婚夫來對待,無論是面臨外界的誘惑也好,還是母親的逼迫誘導,她矢志不移地等待著我,這份癡情是我所未經歷過的。

  我心中突然湧起瞭一種莫名的悸動,站在這人影憧憧的大廳裡,身邊都是各懷鬼胎的男女們,陰冷惡毒的目光紛紛向我們身上掃來,但我卻巍然屹立不動如山,一種保護欲油然而生。

  懷中的女孩愛我,需要我,我會盡我所能地愛護她,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奪走。

  「瑾兒,跟我走吧,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瞭。」我雙臂將楊乃瑾圍住,雙目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極為真誠地道。

  隻覺得懷中的嬌軀微微顫抖,楊乃瑾此刻已經被我強壯的臂彎所攬住,她那敞露著的光滑潔白的一隻手臂搭在我的肩上,一隻讓她提瞭起來,那胸脯就跟著翹起來,兩隻小乳鴿撲撲愣愣地跳個不停,那不甚豐盈的胸部抵在我的襯衣上,透過輕薄的衣料可以感覺到那兩粒凸點的形狀。

  她那對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裡像是有水光閃爍般,兩片鮮紅的薄唇輕微翕動,像是無法承受我眼中的熾熱班,低垂下臻首嬌羞地說:「嗯。」

  楊乃瑾這一聲回答極輕,就像是螞蟻叫般細微,但我卻可以聽出她話中的堅定與喜悅。

  我們無需語言,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眼,轉身面對門口的方向。

  一黑一白的兩道輕影穿梭於人群中,他們擁有令人羨慕的修長身段和俊美容顏,就像是造物主精心打造出的一對佳偶,而他們臉上源自內心的笑意也證實瞭這一點。

  他們所到之處,人們自覺地紛紛讓開,好像被他們的俊朗與美麗所震懾,又像是在欣賞他們幸福的姿態,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那白色歐根紗裙裾下方那兩條如錐玉腿踏著歡快的步子,跟在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背後,消失在大廳門口。

  樂聲再次響起,一對對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們再次翩翩起舞,但全場那對最為耀眼的男女卻已不在,隻留下那些失敗的追求者在搖頭擺腦,曬然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