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呂江的虹膜信息後,我迅速復制出瞭足以以假亂真的人工虹膜,然後再挑選瞭一個平靜的夜晚,從呂傢哪個暗格中找到瞭自己想要的那玩意,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復制瞭一份拷貝。
但是,在仔細聽過這份拷貝後,從中所獲得的信息卻讓我與梅妤都大感意外,我們原本以為呂江隻是簡單的商業行賄而已,沒想到錄音中所談到的內容卻更為復雜,遠比我們所想象的復雜。
概括點講,這是一場政治性質的收買行為,為瞭這十三個不同領域的高官,呂江付出瞭30億左右的費用,這些費用都是利用「徐兆蘭」名下的股份在高點拋出所得,而後這些錢被打散並以不同的身份和名義,通過多道手續流程,將錢完全洗白後,再納入這十三人的腰包中。
直到此時,我與梅妤才明白,呂江對於「東方建設」的一系列行動,並不是沒來由的一時興起,而且有著一套完備的獲利方案在內,取得國博會地塊隻是其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過收購造成利好,並在二級市場上進行套利。而這一切都離不開東建集團的配合,楊霄鵬則是這條線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這麼大氣力鏟除他。
但錄音內容中,更令人震驚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談中雖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隱晦,卻不約而同的都提到瞭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是我們早就熟悉的那個人。他們似乎在為這個人謀劃和服務,這筆錢既是酬勞,也是他們的投名狀,好像借以鞏固自己在那個人旗下的地位,並冀望將來得到更多的回報。
雖然我與梅妤分析瞭好幾天,也沒有從他們的對話中摸索出點什麼,但光憑呂江操縱證券市場的行為,就足夠對他提起公訴瞭。但在此之前,梅妤還想征求一下曹亞民的意見,所以我們約好瞭今天下午的密會。
我與梅妤驅車到瞭海濱,獨自登上一條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駛去。梅妤並沒有跟我一起登船,因為對方要求在場人數不能超過三人,我隻好將梅妤留在車上,孤身前往約定好的地點。
我站在快艇船頭,掌舵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夥子,跟我一般的沉默寡言,所以我也用不著與之攀談,隻是默默看著碧藍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開,尖尖的船頭像利斧般剖開海浪,濺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後的陸地很快便被拋在瞭視野之外,極目遠方是一望無盡的蔚藍。
約莫行駛瞭半個小時之久,我和快艇已經身處一片寬闊無垠的海水中。這片大海平靜而又深邃,無雲的天空一片蔚藍,海天盡頭好像要連到一塊般,在海天交界處有一隻白色的遊艇靜靜的守候著。
我踏著舷梯,登上那膄白色遊艇後,小夥子就把快艇開走瞭,留下我一人站在這首中等大小的遊艇上。潔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隻白色的鯨魚,垂下的風帆也感受不到任何風力,一動不動的遊艇好像已經凝固在這片深藍之海上一般。
緩步走到船首,一個中年男人背對著我坐在折疊椅上,他光著腦袋,臉上帶著被陽光曬出來的健康膚色,身上穿著白色t 恤和灰色工裝褲,手中握著一根白色的魚竿,他的身態十分悠閑放松,卻一副專註於垂釣的樣子。他腳邊一個裝著咸水的黑色鐵桶,裡面遊動的魚兒說明他已經收獲不淺。
「高巖,來,坐一坐。」
曹亞民沒有回頭,他似乎已經從腳步聲中聽到我的存在。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無奇的五官好像顯得有些特別,就連臉上那些溝壑都變得深刻起來。他的身材雖然並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眾,平時將他放到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卻有一種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場。
會面的場地是曹亞民選擇的,從始自終我們隻能聽從他的安排,不過我很贊同他這種謹慎入微的態度,因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還有另外一個客人要來,而在這茫茫然的大海上,我們可以不用擔心被暗探窺知我們的秘密。
我默默地坐到他左手邊的一把折疊椅上,曹亞民的姿勢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靜,他專註握著魚竿註視著水面,除瞭偶爾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塊大理石雕像般屹然不動。
夏日的海風吹在身上,有一股帶咸味的暖意,萬裡無雲的海天平靜得近乎乏味,灼熱的太陽曬得我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準備瞭不止一副漁具,你可以試一試。」
曹亞民見我一直沒說話,他率先張口道。
他的話語裡好像有股難以抵抗的說服力般,我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魚竿,在曹亞民的指導下,裝好魚餌,然後學著他的姿勢甩竿,我的手勁頗大,但甩出的距離卻不是很遠,我沮喪的看到,自己的魚線距離曹亞民還有一段距離。
「甩竿不是扔鉛球,姿勢遠比力氣重要。姿勢不對的話,你力氣再大也使不上效果。」
曹亞民搖瞭搖頭道。
「你看看我。」
他邊說著邊收回瞭自己的魚竿,我虛心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
他左腿後退半步,左肩後偏,雙手同時握住魚竿,竿與水平面呈45度角。左手食指壓住魚線,重心落在右腳上,他深吸一口氣,竿梢從右手方往前揮出,純白色的魚竿像一把長槍般甩向空中,魚墜通過頭頂的同時,他按著魚線的手指松開瞭。
他的動作不大,力氣也不如我,但那姿勢卻莫名符合瞭某種規律,然後銀色的魚線就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藍海水中,之後一切又恢復瞭原本的平靜,那片藍海上就多瞭一個白色的浮標。
我好像從曹建民的姿勢中悟出瞭點什麼,於是這回依樣畫葫蘆,學著他的動作照做。雖然是初次使用魚竿,但我掌握上手得還是挺快的,這一次魚鉤就落到瞭跟曹亞民差不多的位置,曹亞民頗為贊許的點瞭點頭。
但魚鉤落下之後,可就沒那麼好玩瞭。波瀾不驚的海水就像一塊大玻璃,我雙目緊盯著魚鉤的落點,但卻遲遲看不到有魚上鉤的跡象,偶爾浮標稍微一動,我便緊張的開始拉鉤,結果總是空空如也。隨著時間的推演,我漸漸有些不耐煩瞭,好像這些魚兒天生對我比較反感一般,紛紛躲開瞭我的魚鉤。另一旁的曹亞民卻收獲頗豐,他已經將幾條大魚收入桶中,而我卻一魚不得。
「釣魚這件事,是急不得的。」
曹亞民好像意識到我焦躁不安的情緒,意有所指的說道。
「很多時候,你姿勢正確瞭,力度也到位,魚餌更是新鮮,但並不代表你就能讓魚兒上鉤。」
「更多的時候,魚兒總是會吃掉你的魚餌,但卻不咬上你的魚鉤。」
好像是在驗證曹亞民的話一般,他的浮標動瞭動,曹亞民迅速的收鉤,但躍出水面的卻是雪亮的魚鉤,魚餌則被咬走瞭。
「這就是釣魚,你不可能每次都達到想要的,盡管你一切都做到瞭,但結局依舊讓你失望。」
曹亞民渾然不在意的說著,他重新按照流程將魚竿揮出去,魚線一絲不茍的按照那條弧線落入海中。
「但是,勝利總是屬於可以堅持到最後的人。」
曹亞民的話雖然是在說釣魚,但我覺得其中卻另有深意,我正在咀嚼著這句話時,他突然大聲叫瞭起來。
「啊哈。」
曹亞民的聲音中帶著驚喜,剛拋下去沒多久的浮標又開始動瞭,而且從繃緊的魚線狀態來看,這回上鉤的魚兒肯定不小。
正當曹亞民起身飛快轉軸收線的同時,遊艇的一個方向則由一條白浪襲來,兩者同時打破瞭這片蔚藍的平靜。
一條灰白色的大石斑魚躍出海面,隨著銀色魚線在空中掙紮著,但魚鉤卻牢牢將這條大魚勾住。曹亞民此刻眼中不見先前的淡定,他蹲著馬步沉著肩膀,手中快速搖動著線輪,隨著魚線的漸漸收起,雖然這條大魚死命的搖擺,但最終也沒能脫鉤而去。
當尤秘書長從舷梯登上遊艇的同時,曹亞民也將這條大魚收入桶中,他合上桶蓋以防躁動不安的大魚躍出,雙手在工裝褲上擦瞭擦,轉身面對正走過來的尤秘書長,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久仰大名瞭,尤大秘。」
曹亞民伸手與尤秘書長握在瞭一起,兩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但雙目中卻各顯光芒,不住打量評估著對方。
「曹局長,你果然是一時豪傑。」
尤秘書長露出他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點點頭道。
「尤大秘要不要玩一把。」
曹亞民擺瞭擺手中的魚竿,頗為熱情道。
尤秘書長覷瞭覷那個鐵桶,那條大石斑把鐵桶撞得砰砰直響,他臉上露出一股難色,忙搖瞭搖頭道:「這個嘛,就不用瞭。」
「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尤秘書長清瞭清喉嚨道。
他的禿頂在陽光下更為顯眼,此刻的日光帶來的熱量讓他一邊擦著正在流汗的頭頂,一邊用那對小眼睛看著我。
「你說的那個東西在哪?」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便將那個談話錄音拷貝的U 盤遞瞭過去,曹亞民從遊艇內捧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開始播放起裡面的內容。
尤秘書長滿臉嚴肅的聽完瞭U 盤裡的錄音,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若有所思的樣子,隨著錄音內容的不斷展露,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禿頂上的汗水流得更歡瞭,擦汗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等到全部錄音都放完,尤秘書長的臉色已經變得醬紅醬紅的,不知是因為錄音裡的內容,還是陽光直射的熱量。
「怎麼樣。」
我和曹亞民沒有做聲,但目光不約而同的匯聚到尤秘書長的臉上。
「這個……這個,很有價值。」
尤秘書長的語氣裡有些激動,甚至讓他出現瞭小小的口吃。
「你知道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尤秘書長道。
「沒問題,有瞭這個,我們很快就可以搞定。」
尤秘書長對我點點頭,他對我的要求心知肚明。
「至於,曹局長你?」
尤秘書長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曹亞民,眼中出現瞭一絲狐疑。
「高巖,能否讓我與尤大秘單獨談談。」
一直沒什麼開口的曹亞民突然轉向我道。
我點點頭,轉身走向艦尾,把這兩人留在瞭原地。
點上一根煙,我愜意的吐瞭個煙圈,遠遠的看著曹亞民與尤秘書長談話的樣子,雖然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是我可以猜出一二。
以曹亞民的圓滑老練,他既然選擇瞭幫助我,並且提出要求與尤秘書長會面的籌碼,肯定是嗅出瞭當前形勢中的微妙變化。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不諦於將自己的全部籌碼壓在瞭尤秘書長背後的那位人物上,而這份帶著呂江印記的錄音U盤,便是他的投名狀。
這個身處對方陣營,表面上不熱衷權力,一向騎墻旁觀的曹亞民,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瞭站隊。他雖然並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卻是對方陣營中的一枚重要棋子。他的倒戈現在看來未必能夠影響時局,但對於不遠的將來來說,這種影響實在很難估計。
他們的談話沒多久就結束瞭,遠遠看見兩人熱情的握瞭握手,然後轉身向船尾走來。我註意到曹亞民手中多瞭個黑色盒子,跟上次尤秘書長給我的那個很像。
他們面上的表情看起來頗為放松,就像一對老戰友般相談甚歡。
「曹局長,你是個聰明人,將來大有可為啊。」
尤秘書長雙目中露出欣賞的神色道。
對此曹亞民隻是報以微微一笑,他的眼中有種成竹在胸的篤定,不過不知為何我覺得此人更加深不可測瞭。
「高巖,我們繼續保持聯絡。」
尤秘書長對我點點頭,他同時將另外一個盒子交入我手中,我當然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此刻,那兩膄快艇不知什麼時候又開瞭回來,尤秘書長登上瞭其中一艘,很快這艘快艇便帶著浪花離開瞭。
我對曹亞民點點頭,不知為何卻沒什麼話可說,拒絕瞭他留下繼續海釣的邀請,登上快艇匆匆離去。
一條白色的浪花劃破深邃的蔚藍,那個海天交接處的遊艇逐漸化為一個小點,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等我回到碼頭時,也隻不過是下午2 點左右,空蕩蕩的棧橋上有一個修長的白色身影在等著我,海鳥在她頭頂的藍天上盤旋,海風吹起她飄逸的長長裙擺,遠遠望去仿佛一名白衣仙子。
我一躍而上登上棧橋,看著風中那個優雅窈窕的女子,一種莫名的喜悅在心中油然而生,腳下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瞭,隨著我不斷地靠近,梅妤那張宜喜宜嗔的玉臉越發變得清晰起來。
梅妤今天的裝扮極其動人,一條象牙白色刺繡桑蠶絲長裙裹在她纖細修長的身子上,一字肩的領口下方裝飾著波浪式的荷葉邊褶皺,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頸下方,是兩截優美至極的鎖骨和窄窄的雪白香肩,那荷葉邊褶皺一直延伸到隻遮住半個肩膀的袖子上,兩條春筍般細長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頭。長裙胸前的波浪式荷葉邊褶皺恰好遮住裡面的文胸輪廓,即便是轉到背後一看也依舊如此,兩塊冰片般的肩胛骨落在瘦削光潔的玉背,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楚楚可憐,要不是發型與身材的緣故,我幾乎要把她認作楊乃瑾瞭。
束住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的是一條銀白色的窄腰封,然後從腰部以下是一條桑蠶絲的長裙,順滑如流水般的裙擺一直延伸到腳踝處,隨著她輕盈邁動的優雅步伐,下身的裙擺就像是一灣春水在撥動著,兩條纖細滑膩的長腿輪廓在長裙內隱約可見,她這條長身裙子把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又無處不體現著女性曲線的美感,配合著她優雅端莊的舉止步姿,就像是月宮中翩翩起舞的廣寒仙子。
長裙飄逸的裙擺下方露出兩隻蹬在7 厘米銀色綢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足,幾條細細的銀色綢帶交叉綁在她纖柔如玉般的腳面上,銀色絲帶在潔白纖巧的腳踝處打瞭個簡潔的蝴蝶結,露出大半個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腳背。那十隻花瓣般的柔白玉趾裸露在空氣中,7 厘米的細高跟讓她纖細窈窕的身段更加高挑,視覺上那對裹在長裙中的玉腿更加頎長,這雙玉腿美得讓我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她的裙擺之下。
她頭上戴著一頂米白色的大簷草帽,圓頂的帽身上裝飾著深紅色的絲綢飄帶,長長的飄帶隨著海風的吹向不斷起舞著,那一頭黑緞子般的齊肩短發被整齊的攏在帽內,讓那張清麗無雙的玉臉更加小巧。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凈的玉容上塗抹瞭些唇彩,薄薄的雙唇上一抹鮮艷的紅色,更加顯得那蒼白的肌膚透明純凈,卻也增添瞭一份活力與生機,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如白玉般瑩潔圓潤的耳珠上綴著兩顆式樣簡潔的耳釘,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別嵌著四顆花瓣形狀的紅寶石,那鴿血紅的色澤盡顯優雅貴氣,與她鮮艷的紅唇相得益彰。
梅妤那對清澈見人的鳳目專註地看著我,她並沒有啟唇說話,但那對寶石般的美眸裡的神色已經說明瞭一切「梅姨,一切都搞定瞭。」
我站在梅妤面前,帶著微笑欣賞她清麗的玉臉,從容道。
「高巖,你真棒。」
梅妤毫不掩飾自己話語裡的熱情,那張一直都很矜持的玉臉上露出個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鮮花在眼前傲然綻開般,讓我看得呆瞭。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令我終身難忘,梅妤輕輕的踮起蹬在7 厘米銀色綢帶細高跟涼鞋的玉足腳尖,輕扶著頭頂的大簷草帽,揚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兩片嫣紅薄唇湊到我右臉頰上,動作很是輕盈地留下一吻,這一吻雖然很輕,但她那獨特的冷香卻已縈繞在我鼻間,令我神魂蕩颺。 我像木雞般呆在瞭當地,沒等我做出反應,梅妤已經回到瞭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後退瞭一步,白瓷般的嬌嫩臉頰上掠過一絲紅暈,似乎也有些驚訝自己恰才的行動般,低頭看著自己銀色綢帶細高跟涼鞋內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飾一樣輕聲道。
「我隻是想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
雖然梅妤口中如此說著,但她那低頭嬌羞的樣子卻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蓮花,我突然感覺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難得在我面前露出這般小女人的姿態,這讓我喜不勝收,甚至連吹來的海風中還帶著甜味。
我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上,但梅妤卻恰巧向前邁瞭一步,不動聲色的躲開瞭我的手掌,她似乎意識到我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語言轉移我的註意力。
「高巖,我們該回去瞭,走吧。」
梅妤的軟拒讓我有些失落,雖然我心知自己隻要堅持就可以讓她軟化,但我並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隻好聳聳肩跟在她後面走瞭上去。
上瞭車後,梅妤卻變得沉默瞭下來,可能先前那個小插曲讓彼此有些尷尬,她隻是靜靜的端坐在副駕駛位上,大簷草帽下方的鳳目直視著窗外掠過的景色。
這段時間來,我與梅妤之間變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間自從有瞭肉體糾葛之後,在言行神態上自然都會發生一些變化。如果我們在梅宅的那一次,更像是自己強行侮辱瞭梅妤,自己的行為即蠻橫又無賴,梅妤隻是被動的接受的話;第二次在遊泳館的浴室裡,我卻發現梅妤已經無法抗拒我的步步緊逼,她雖然表面上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但她的身體卻不可阻擋的開始迎合我,面對我赤裸得過於大膽的表白,她的答復是那麼的軟弱被動,這些隻會愈發加深我對她的渴望。
梅妤肯定很瞭解我對她的想法,在我們的日常相處時,我向她身上投註的熾熱目光,天性敏銳的她何嘗不知,可是她並不能像我一般由著性子,自己女兒與男人的母親都同處一室,絕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與男人的關系,但男人的眼神卻不依不饒的停留在自己身上,這讓梅妤大受其擾,因為一接觸到男人的眼神,自己終會不自覺想起與男人那兩次纏綿不休的肉體糾葛,和那種讓自己無比羞恥卻欲罷難休的感受。
不過,更讓她憂慮的是,她心中雖然對男人的目的和野心瞭如指掌,但卻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撲滅它,這一切與她最初的設想相距甚大,她發現這盤棋走到瞭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卻漸漸開始易位,自己雖然還占據著相對的優勢,但這優勢正在轉移到對方身上,而且這轉移的速度快得令人驚訝,就好像一座外表上看依舊壯觀偉大的冰山,隻有自傢才明白那底座已經消融在海水中瞭。
梅妤很明白這樣下去的結局將會是如何,但她又拿不出一丁半點的辦法,或者說她並沒有那麼堅強的意願,眼看著局面一步步的轉變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避與偽裝,假裝一切從未發生過般,用表面上的矜持來封鎖對方的野望。
SUV 行駛在海濱大道上,窗外的風光與空氣流動的氣息都極為宜人,隻是車廂內卻安靜得令人難受,空氣好像在此時也凝固住瞭。
為瞭打破這種沉默,我主動的聊起剛才在遊艇上的會面,特別是曹亞民與尤秘書長之間的對話,這個話題總算勾起瞭梅妤的興趣,她開始註意我所說的話,還時不時插上一嘴,講講自己對他們的看法。
「難怪郎傢這幾年越發向上瞭,單單這個尤秘就瞭不得瞭。」
梅妤聽完我描述他們會面的情景,她若有所思道。
「何以見得?」
我有些不服氣地問道,在我看來尤秘做事雖然滴水不漏,但並沒有展現出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東西。
「欲成其事,先服其心,古今皆是如此。呂天那件事對於燕京那邊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但你卻為他贏得這麼大一份回報,還在敵傢心腹要地中打下一枚深深的棋子,這豈不是一舉多得。」
梅妤緩緩道來,她邊說著邊用指節在車窗上敲出清脆的響聲。
「有其仆必有其主,能夠信任並且使用好下屬的才是領袖人物,你把尤秘和那傢的下屬比較一下,再看看呂傢兄弟的行為與手段,不難看出他們背後人物的真實水準。」
梅妤的評點讓我大開眼界,我隻註意到局勢正在發生的變化,卻未能從人的行為中推斷出這麼多東西來,這個女子的敏銳與洞悉實在令人欽佩,隻不過之前太多的理性和規則限制瞭她的天賦,如果某天她將這種稟賦運用起來,那會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不過,無論如何,曹亞民總不會讓自己輸的。」
梅妤微笑著搖瞭搖頭,她的語氣裡有幾分揶揄,又像是看透瞭人性一般。
「梅姨你不是也贏瞭嗎?」
我略有感慨的答道。
我的話好像引起瞭梅妤心頭的一陣漣漪,她抬起帽簷下方的玉容,鳳目中透露出一縷難以言說的目光,很復雜的看瞭我一眼。
我心中略感失言,雖然呂江被扳倒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但對於楊傢來說,境況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楊傢的男主人還在監牢中,楊傢的宅子正在被法院拍賣中,楊傢的老爺子已經因此去世瞭,就算我們把這些問題都解決瞭,對楊傢造成的傷害卻是無法挽回的,這個時候我們慶祝勝利未免太早瞭吧。
在我正因失言而陷入沉默時,還好梅妤沒有表現出來,她的玉容依舊那麼恬淡,隻是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隻是原本在窗戶玻璃上的手指敲擊聲停止瞭,過瞭良久她才出言打破瞭車內的安靜。
「高巖,你可以往這條路上開嗎?」
梅妤玉指指向一條僻靜的小路,我們正朝著回市區的防線行駛,此刻正好開到一座沿海的小山下方。
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驅車上瞭這條路,道路兩邊都是茂密的白楊樹,車子沿著曲折的小路向山上爬去,隨著海拔的不算升高,兩邊的草木變得更加茂盛,而午後的陽光好像消失在茂密的樹葉中一般。
開瞭一段路,頭頂的樹葉漸漸少瞭,我們駛上瞭山頂的一片開闊地,這裡沒有樹木,隻有大片青綠的草叢在腳邊鋪開,草叢中夾雜著五顏六色的花朵,山風吹動之下猶如一片瑰麗的海洋般波瀾起伏。
而在草叢中有一條小路通往山頂,在這條小路的盡頭那段,一座白色的房子座落在巖頂。這座房子是由幾棟白色三層小樓組成,顏色和造型端莊典雅,房子是依靠著山崖而建,而背後就是臨海的懸崖,依稀可以聽見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
而伴隨著海浪聲的是,一陣宛轉悠揚的音樂正從白色小樓裡傳出,樂聲清晰得就好像有人在耳邊演奏一般。我並不清楚那樂聲是誰在演奏的,隻是覺得聽起來很好聽。
梅妤緩步下車,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崖邊,先前頭戴著的那頂米白色大簷草帽已經留在瞭車內,那緞子般光滑的青絲隨風舞動著,窈窕清秀的背影配合著被風吹起的飄逸裙裾,就像一尊完美的女神像般屹立在風中。
我走到她身邊,仔細欣賞著她清麗唯美的側臉,她目光遙遠地望著那片蔚藍的大海,臉上掛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十歲之前,經常在這裡度過一個個下午,聽著海浪打在巖壁上的聲音。」
梅妤輕聲道,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
「你?在這裡嗎。」
我有些驚訝道。
「嗯,這棟房子原本叫悅琴莊,是我外公的一處別墅,當然現在它已經不屬於我們傢瞭,早在30多年前就被政府收走瞭,後面被改造成個舞蹈學校。」
梅妤捋瞭捋被風吹亂的發絲,有些自嘲的道:「不過,幸好他們沒有改變它的外形,這房子還是白得像天空的雲朵一般。」
「白色很好看,而且看起來很幹凈。」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的眼光還不錯嘛。」
梅妤對我嫣然一笑,她顯然對我的贊同感到開心,主動接著說瞭下去。「刷成白色是為瞭避暑,而且這裡常年都有海風,氣溫比市內低得多,是外公傢消暑的別墅。我記得,小時候一到夏天,母親便帶我到這裡住。」
「那時候的夏天很長,天氣好像也沒現在這麼熱,母親每天都要監督我練琴,一練就是一個下午。」
梅妤臉上出現緬懷的神情,她的嘴角不經意逸出一絲笑容。
「除瞭練琴之外,我還要學古文、學書法、學詩歌等等,外公簡直是把我當男孩子般養,不過母親可不支持外公,她心目中的女孩子就應該有淑女的樣子,所以在她的堅持下,我總算學會瞭淑女應有的素質,包括如何得體而又有效的說話、如何用優美的姿態走路、如何讓自己笑容有感染力又不招致他人非想……」
梅妤很少有像這樣主動敞開心懷,述說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她往日裡總是將自己包裹得緊緊的,但在今天這獨特的環境和氣氛下,讓我看到瞭梅妤的另一面。
「那她一定很成功,梅姨你就是一個完美的淑女典范。」
我略帶恭維道,不過這也是我內心的真實感受,無論從那個角度上看梅妤都是一個完美的女性。
「淑女,呵呵。」
梅妤莫名的搖瞭搖頭,她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與傷感,她頗有感觸的說著。
「淑女隻是個外殼而已,平時你看到那個外殼是很美,但那是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都藏起來的效果,沒有人知道要形成這個外殼需要付出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外殼裡面真正的想法。」
「梅姨,我知道的。」
我心中默念,但卻沒有發出聲來,隻是靜靜的站在玉人身邊看著她。
幾朵白雲飄瞭過來,陽光已經沒那麼熱情瞭,海風吹拂起她長長的白裙,兩條柔美的長腿貼和在光滑的桑蠶絲裙擺上,裙擺下方露出兩截白凈如藕般的纖細小腿,光潤如玉的腳踝上綁著蝴蝶結,那踩在7 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足纖柔可人。
海風吹動著地面的花草,一片片像波浪般上下起伏著,像是置身於一片翠綠色的海洋中,梅妤的腳邊有一枝色彩絢麗的杜鵑花,像一堆躍動的火焰般搖擺著,我俯身從中摘取下最大的一朵,握在手中。
「梅姨。」
我輕聲的呼喚著她,梅妤應聲轉瞭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那個長身挺立的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支鮮紅欲滴的杜鵑花,他那對往日裡冷峻得過分的雙目中噴薄而出的熱情,正如同手中那紅艷艷的顏色就像一團火般,似乎可以從他眼中傳染到自己身上。他大理石切割般深邃五官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發,與他白襯衣敞開的領口相映成趣。
他張開口說話瞭,但梅妤卻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麼,海風把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吹得四散,梅妤的眼中隻看到男人那一口整齊的白牙,以及結實有力的下巴中那一道清晰的凹痕,他的下巴到鬢角還留著剃須後的青痕,這讓他顯得遠比年齡要成熟很多,從各個角度來看他都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子。
「我這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呢。」
梅妤很用力的搖瞭搖頭,好像要把腦中以及眼前這個男子的形象全甩出去般,但她略顯沖動的幻想並沒有實現,眼前這個男子就像高山般巍然不動,海風吹亂瞭他額前的頭發,但卻增添瞭許多不羈與灑脫。
「花兒盛開隻有一季,她最美的時刻更應珍惜。」
男人的話隱隱約約的聽懂瞭,雖然他說得有些生硬也有點幼稚,但梅妤心中突然感覺有些甜絲絲的,心情莫名變得舒暢起來。
梅妤伸出細長的白胳膊,從我手中接過那朵紅花,她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纖手輕輕捻動著手中的杜鵑花,那對清澈的鳳目入神的盯著嫣紅花瓣看瞭好久,她素凈的玉臉上並沒有情緒波動,但我卻從她眼中看出難以掩飾的愉悅。
「高巖,謝謝你。」
梅妤抬起臻首,那張清麗的小臉上充滿瞭容光煥發的神采,那美不勝收的容顏令我看得呆住瞭。
「杜鵑的花期其實很長的,如果你把她放在水中,還有適當的泥土的話,可以整年的開花呢。」
梅妤饒有興趣的說著,她的語氣跟往常一般的動聽,但我總覺得她話裡另有所指。
我突然有瞭勇氣,一股莫名的沖動讓我上前一步,執起她的雙手,她纖柔白膩的小手被我握在掌中,手掌中那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指好像不似往常那麼冰涼瞭。隔著那朵碩大的紅花我看到她清璃的雙目,鳳目中的那種神情並不陌生,我曾經在另一種情況下見過,那時她瓷白纖細的玉體就像花朵般在我身下綻放。
「梅姨,讓我做你的水,做你的土吧,我要讓你永遠盛開,讓你永遠這般美麗。」
男人喃喃自語道,他的表情和語言都有些稚氣,但話語中的篤定與真誠卻是無可置疑的,梅妤開始對自己的失言有些後悔瞭,為何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說這些呢,這豈不是在暗示著對方,也難怪他會這麼的沖動。
可是,不知為何,梅妤心中卻提不起精神反駁,反而低頭暗自咀嚼著男人話中之意,一絲甜蜜的笑意無人知覺地偷偷溜上瞭她的唇角,此刻的梅妤難得呈現出嬌羞小女人的一面。
從白色小樓方向傳來的樂聲又變瞭一種曲調,這回的歌聲軟綿綿的,像吹拂在身上的輕風,讓人身上暖洋洋的提不起勁兒,又像是細拂塵,輕輕拂動著你的心尖,讓自己心窩柔軟的那一塊,癢癢的,有些情緒似乎正在醞釀中。
我似乎看出瞭什麼,開始將身子逼近瞭,就在我將要俯身的時候,梅妤卻把她的纖手按在我胸口,她往旁邊走瞭一步,躲開瞭我正想覆蓋下來的雙唇。她很快就從先前的失態中恢復瞭過來,不過此刻她較往常卻有些不同,那對清澈的鳳目斜斜地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輕聲道:「高巖,你會跳舞嗎?」
「不懂。」
我有些疑問的搖瞭搖頭,組織隻教我如何殺人,並沒有教過我跳舞。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梅妤把那枝紅花咬在嘴中,她話音有些模糊的說著,同時那對細長的白胳膊卻繞到腦後,將絲綢般順滑的黑發盤瞭起來。
梅妤的手指極其靈巧,她不用回頭看,十根水仙花瓣般的纖長白指分散舞動間,就將一頭青絲挽瞭個簡單的發髻,然後她取下口中的紅花,也沒見她手指怎麼一弄,那花枝就像發簪般將發髻給固定住瞭,那朵碩大的紅花裝飾在黑玉般的發絲上,就如同一個天然的飾物般恰到好處,更顯得她面白如玉。
我看著站在眼前的梅妤,卻不由自主的抓瞭抓腦袋,根本不懂得如何下手是好,在梅妤的示意下,我才算擺好瞭姿勢,她纖柔的小手握在掌中,我卻不知該用那種力度,生怕過於用力會捏疼她,又怕太輕瞭會滑走。
梅妤此刻反而變得更加坦然,她不慌不忙的道:「別擔心,你抓著就好。」
「嗯。」
此刻我就像小學生一般,完全遵從她的指示。
「用你的左手扶住我的身體。」
梅妤鳳目中閃爍著奇妙的光芒,她輕咬著下唇道。
我有些笨拙的伸出手去,不知為何卻按在瞭她瘦瘦的香肩上,由於她身上的長裙是一字肩的,所以整個瓷白纖廋的肩部都裸露在外,我隻覺自己觸手之處滑膩柔嫩,手指可以清晰感受到下方的肌理。
「喂,我讓你扶著腰,你抓我肩部幹嘛?」
梅妤略帶不悅的微嗔道,我這才發現自己抓得不是地方,連忙松開玉肩,手掌下移到她的腰部。
「笨蛋。」
梅妤見我的窘狀,可能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她抿瞭抿紅唇,好像要忍住嘴角的笑意般,鳳目中卻不禁露出狡黠的神色。
她的神情姿態純然不似往常那般端莊矜持,時不時流露出的小女兒情態,倒是有幾分像楊乃瑾,不過更加的婉轉動人。我忍不住暗自遐想,梅妤在楊乃瑾這個年紀時,是否也像她那般頑皮靈動、嬌憨可人。
「好啦,抓好我的腰,大男人別像沒吃飯一般。」
梅妤的聲音再次提醒瞭我。
我定瞭定神,左手實實的抓在她腰上,雖然隔著蕾絲佈料,但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她腰肢上嬌嫩的肌膚,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更加強化瞭這種效果,讓我心神為之一蕩,手中不用自主的一緊,梅妤順勢被我帶瞭過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絲滑面料下的柔軟肌膚,她身上那股沁人心神的冷香更是不斷撲入鼻中。
梅妤好像有些不適應這個距離,但事已自此別無他法,我的手臂雖然沒怎麼用力但很堅定地把在我的腰間,她隻好抬起右邊雪臂放在我的肩上,略略低著頭,輕聲指點起我的舞步來。
雖然我對交誼舞一概不知,但舞蹈是靈長類動物的本能,從最低級的猿猴到最高級的人類毫無差別,自從學會直立行走以來,人類的肢體語言裡天生就有舞蹈的因子,而這種本能隻要稍加訓練就可以引發出來。
初始我還有些緊張,總想著別踩到梅妤的玉足,所以身體繃得緊緊的,腳步十分拘謹放不開,弄得我的舞伴也很難受,幾個回合後仍無進展,梅妤忍不住笑道:「高巖,又不是打仗,你那麼緊張幹嗎?」
「我又不是妖怪,你繃得緊緊的,讓我也很難受呢。」
梅妤的語氣略帶嬌嗔,她語氣中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倒像是平輩的男女一般對話,這讓我很是放松瞭不少。
在梅妤的開導與指點下,我的肢體動作漸漸放得開瞭,隨著腳步越發的嫻熟,我開始領會到交誼舞的樂趣。之前我並不明白,男女擁在一起扭來扭去到底有什麼意思,現在才明白之間大有奧妙。
在跳交誼舞時,男女雙方都處於一個平等的位置,雙方都是通過自己的肢體的移動,相互配合著對方的步伐與身姿,這樣才能達到步調的協調與美感。
在此之間,男人總是采取著主動,他要昂首挺胸,身體挺直,帶動著女人的身子舞動。他即要像一個騎士般翩翩有禮,調整呵護著舞伴;又要像一個國王般自信滿滿,闊步漫遊於自己的領地。
而女人卻是另一番韻味,她在跳舞時是被動的,但卻是兩人間的節拍器,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男人的步伐。女人就像水一般柔順,順著男人的堅定而搖擺不定;女人又像風一般輕盈,被男人帶動著飄逸如仙。
小時候也看見過媽媽跳舞的樣子,那是爸爸最樂意的一件事,就算他下班後再辛苦再累,也會打起精神來,擁著媽媽在屋子裡繞上一圈,現在回憶起他們的舞姿,真真切切是充滿瞭愛意。
而此刻我與梅妤之間,也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湧動著。我的身高體型無疑達到男舞伴的最高標準,而梅妤更是渾身充滿瞭女性魅力,我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總會接觸,稍一接觸就迅速分開,但每一次的觸碰給我的感覺都是新鮮的,梅妤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開始變得馥鬱起來,她黑玉般的青絲整整齊齊的貼在額頭上,發髻上那朵鮮艷的紅花隨著臻首的擺動,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的眼球。
我的舞步越來越熟練,梅妤與我之間配合得愈發純妙,偶爾轉動身子間,她長長的裙擺隨之飄起,那白色桑蠶絲長裙就像一把圓傘般撐開,露出裙內那兩條玉藕般白膩嬌嫩的長腿。7 厘米的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讓她的身高挺拔瞭許多,但卻依然得仰著臻首看我,一字肩口露出的大塊雪白細膩香肩,隨著我們的移動,那平平的領口屢屢有向下掉落的危險,隱約可見那兩坨豐膩雪乳的輪廓。
梅妤的神態和動作千姿百媚、層出不窮,偶爾像一個婆娑起舞的仙子,又像一個誘人犯罪的女妖,偶爾像一個寶相莊嚴的女神,又像一個風流婉轉的舞女,讓我目眩神迷。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讓我神魂顛倒,她的雪白胳膊,她纖長玉腿,都讓我熱血沸騰。而她卻毫不做作,也沒有裸露身體,就靠著纖腰的擺動,就靠著雙腿的舞步,就靠著偶然相交的一個眼神,就足夠讓我為她傾倒,恨不得俯身於她長長的裙擺之下,將她的玉足捧入手心,細細親吻。
這時我們並不是某人的兒子,也不是某人的妻子,不是某人的男朋友,也不是某人的母親,我們隻是一對有著特殊關系的男女,即便是沒有得到承認,但我們彼此之間相互吸引著,就如同我們的舞步一般親密無間。
我們全身心的投入舞中,完全忘掉瞭身外的世界與事物,根本沒有留意到天色已經漸漸暗瞭下來,腳下碧綠的海洋起伏的幅度更大瞭,白雲逐漸被色澤暗淡的烏雲取代,身邊吹過的海風並沒有減弱,但卻帶來更多的涼意。
樂曲聲停住瞭,而我也正好做瞭個揚臂的動作,梅妤優美的轉瞭一圈,止步時恰好落入我懷中,由於她的胳膊還在我手中,這樣就變成我雙手從背後握著她,張開的雙臂正好把她環抱在臂彎內,可能因為旋轉的關系,梅妤一時間沒法站穩,隻好仍由我將其抱住。
我的鼻子正好貼在她的發髻上,那朵紅得似火的花兒在眼前晃動著,毫不掩飾的展露著植物的生殖器官,黑玉般的青絲下那截頎長的脖頸潔白似雪,我忍不住低頭用嘴唇貼在上面,輕輕的細吻著那嬌嫩滑稽的肌膚,梅妤有些怕癢的動瞭動,但她卻沒有掙脫的意思。
我感覺自己的襠部開始發緊瞭,下身那處地方開始逐漸抬頭,懷中的玉人是如此的嬌美,我用嘴唇探索著她的脖子,沿著雪白脖頸我繼續向前,口中的熱氣噴在梅妤珠圓玉潤的耳後根,她身體內的某一部分印記好像被喚醒瞭,她的身體有些躁動不安,我可以覷見一隻蹬在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足踮瞭起來,玉石花瓣般的足尖有些不耐煩的點在地上,那7 厘米的細高跟把帶著青草芬芳的泥土戳瞭個洞。
我維持著這個姿勢,同時把嘴唇湊到前方想要吻她,梅妤卻很自然的回首迎合我,由於是背對著我的緣故,她把一隻胳膊反過來,扶在我的臉頰上,這次不再有反抗與推托,我們的嘴唇毫無障礙接觸到瞭一起,她的紅唇上帶著香甜的氣息,我的舌頭很快就叩開瞭她的齒關,與那條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她的舌頭好像忍耐瞭許久一般,普一接觸便熱情十足的遞瞭過來,任由我挑刺舔舐,我們彼此吞咽著對方的口水,就像兩個久違的老情人般纏綿。
雖然我們倆的舌頭已經結合在瞭一起,但梅妤卻依舊緊緊閉合著雙目,長長的黑睫毛遮蓋住瞭那對鳳目,讓我無法得知她此刻的眼神,但她身體的反應,卻通過口舌毫無障礙的傳達給我,我的陽具已經昂然勃起瞭,隔著褲襠直挺挺的抵在她的雪臀上,她下身的裙擺是光滑輕薄的桑蠶絲面料,所以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那對雪股的豐膩飽滿。
但我尚不滿足於這些,我抱在她身前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我的大手隔著蕾絲面料撫摸著她光滑平坦得每一絲贅肉的小腹,我的手指開始朝小腹下方那塊誘人的三角河谷探去,不料卻被一對纖長細膩的手掌捂住瞭。
「不,不要。」
梅妤口中喃喃自語著,她好像想起自己的身份瞭,可是此時再表態不覺得太晚瞭嗎?
我的大手輕易擺脫瞭限制,繼續向下進行探索的旅程,同時另外一隻手也不甘示弱,開始沿著一字肩的邊緣,向她雪白香肩下方的部位探去。眼看著梅妤被我兩路夾擊,情況十分危急,距離玉關失守就在毫厘之間,我的野心卻被突然而來的天氣所阻止。
「轟隆。」
一聲,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將覆蓋滿天空的烏雲點著,幾乎是同時間,淅淅瀝瀝的雨滴便沖天而降,黃豆粒大小的雨點打在人身上有些發疼,但這隻不過是個開始,很快大雨便傾盆而至,天空好像是打翻瞭水桶一般,將大量的水滴灌註而下。
我見機不妙,忙拉起梅妤的小手便往車子方向跑去,此時梅妤也顧不上太多瞭,她任由小手留在我手中,一邊拉起長長的裙裾,努力跟上我的步伐。
我們先前把霸道停在瞭一棵大樹下,雖然距離並不是很遠,但雨下得實在又快又猛,等我們都坐入SUV 時,兩個人從頭到腳都淋瞭個濕透。
我發動起車子,讓空調的冷風工作起來,一邊脫下身上已經濕透瞭的襯衫,把壯碩勻稱的上身露在外頭,雖然在冷風的作用下車廂內涼瞭不少,但是總感覺氣氛有些奇怪。
梅妤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副駕駛位上,濕漉漉的長裙緊緊貼在她的玉體上,讓那曼妙無比的曲線暴露無遺,兩條白藕般的長腿有些緊張的並在一起,白色桑蠶絲面料沾水之後簡直跟透明一般,毫不費力就可以看到胸前那兩坨豐膩的雪乳,以及頂端高高聳起的兩點鮮紅。
車子外頭狂風暴雨大作,隻有豆粒大的雨滴急促的滴落在車窗玻璃的聲音,不時有一道閃電劃過烏黑的天幕,照亮瞭山頂的那棟小白樓,也照亮瞭車子內的那對男女。在這短暫的光亮中,梅妤看到男人的臉色並不和善,他大理石般的臉頰繃得緊緊的,看著自己的目光有股瘋狂,裡面好像壓抑著一股炙熱的欲望。
雖然車廂面積還算寬敞,但此刻我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無限的小,我們倆彼此雙目相對,卻沒有人提起開車的事情,在對方的眼中隻能看到彼此的影子,我的呼吸急促而又粗重,梅妤的呼吸細碎而又柔弱,但這兩股呼吸正在靠近。
不知何時起,我們的雙唇已經黏到瞭一起,也不知是誰主動的,這一切已經並不重要,我們瘋狂追逐著對方的唇舌,相互向對方遞交著津液,如饑似渴地糾纏著對方的舌尖,竭盡全力地索取著對方口中的溫暖。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我的大手已經攀上瞭那座雪峰,隔著濕透的衣料愛撫著裡面那團嫩肉。我感覺到梅妤的雙手緊緊扣住我的肩膀,她尖尖的指甲都要嵌入肉中瞭。
「高巖,不,不要……」
當我正想把手深入她雙腿之間時,梅妤突然反應激烈起來,她把我用力往往推,可是我的身體強壯如山,她怎麼推得動一座山呢。
不知不覺間,梅妤發覺自己已經被男人整個抱起,自己的身子在男人手中就像個女娃娃般,男人把自己放在他的膝蓋上,有一根硬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雙臀間,雖然隔著一層桑蠶絲長裙佈料,但她仍可感覺到那棒狀物的體積是那麼的碩大。
「高巖,別這樣,我們不能在這麼錯下去瞭……」
梅妤喃喃自語著,但就連她自己都清晰感覺到,自己口中所出的言語是那麼低軟弱無力,男人的大手繼續活動著,自己的長裙被從下方撩起,然後是連胯間的小內褲被扯瞭下來,男人的動作有些急躁,但並不粗暴,這讓梅妤暗暗寬心瞭些。
車內的空調開得很大,赤裸在空氣中的下身有些涼,但梅妤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瞭,一根火熱堅硬的巨物已經湊到瞭自己的雪股間,那巨物碩大光滑的頂部已經抵在瞭自己的蜜穴上,那熱得發燙的橢圓形球狀物在自己的花瓣口水磨蹭著,那種觸感與熱量無時不刻地傳到自己身上,讓自己坐立不安。
「嚶……」
梅妤猝不及防的發出一聲輕吟,男人的手掌稍微一放,地心引力讓自己不由得往下一坐,她忘瞭自己屁股底下正對著男人的巨物,那顆雞蛋大小的球狀物正嵌在自己已經濕潤的花瓣當中,這一坐不諦於主動把男人的陽具納入自己體內。
那碩大的棒狀物堅硬無比,他強硬的擠開自己的花瓣,不斷的朝自己的體內進發,那種充實的感覺喚起瞭梅妤體內的記憶,這根玩意兒是在太大太長瞭,梅妤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粗大的頂端刺破自己的花心,頂入自己滑膩的花房的全過程。
「嗯……」
梅妤不由得伸手扶在男人肩上,借力向上一抬雪股,讓男人的巨物稍稍出來一些,這讓她略微得到一些喘息的機會,但這種狀況並沒有延續多久,因為男人很快應景般向上一抬胯部,那粗長的玩意兒又重新頂瞭進來,把梅妤刺得一陣花心亂顫。
「梅姨,你真美。」
我雙手抓住梅妤雪白豐膩的桃心形臀瓣,像玩弄一個小女娃般上下抬動著手中的玉人,上下顛動快速的做抽插運動。
「不要,不要再說瞭,嚶……」
梅妤用力的搖晃著自己的臻首,好像恨不得將我的話語驅除出腦外般,她把兩條雪白胳膊緊緊地掛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往上抬著自己豐潤的雪臀,她想讓我的陽具插得不那麼進去些,但每次身子下落的是偶卻將巨莖納入得更加深瞭。
梅妤身上的長裙鋪蓋在我們的下體之上,被雨水浸透的桑蠶絲面料幾乎是透明的,可以毫不費力的覷見裡面不斷抖動的景象。已經濕透的長褲被我拉至腳邊,雙腿之間那根巨莖昂首挺立著,正不斷進出於梅妤雪股間,不斷擠開那嫣紅的花瓣,帶出大量透明的春水。
由於整個人都坐在我的腿上,梅妤不由自主地抱住瞭我的雙肩,兩條白藕般纖細頎長的玉腿分開坐在我的大腿上,蹬著7 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鞋的玉足踩在駕駛室地板上,被我下體的巨莖帶動著搖曳不停,她纖細的小白手緊緊抓在我肩膀上,我可以感覺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
梅妤的上身全部濕透瞭,我順手將她長裙的蕾絲上衣扒瞭下來,那條無肩帶的白色文胸也應手解開,整個白生生雪堆般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兩隻形狀優美的豐膩雪乳掛在在胸前,乳尖那鮮艷挺立的兩顆紅豆隨著身體的晃動,上下起伏間就像要是活過來般生動有致。
梅妤那黑玉般的秀發已經濕透,緊緊地貼在她的臻首上,清麗無匹的玉臉上泛著春潮,不知是水珠還是汗珠的液體隨著她的擺動像外灑落,她閉著鳳目好像不敢看我一般,兩片鮮紅薄唇抿得緊緊的,寶相莊嚴的玉臉配上那瓷白細膩的身子,就猶如一尊白玉觀音般優美動人。
但玉人腦後挽著的發髻上方插著的紅花卻鮮艷如火,隨著她不斷擺動的雪白身子在空中搖曳著,與那胸前豐膩雪乳上的兩顆紅豆相映成趣,而在那鋪開的桑蠶絲長裙下方,玉人卻扭動著自己的白嫩雪臀,雙腿之間那隻豐隆蜜穴正張開嫣紅花瓣,有規律吞吐著我粗如兒臂的大肉莖。
看著梅妤已經開始迷離的神情,耳畔全是她矜持中又帶著快意的呻吟,看著這個瓷白觀音般的優質美人在自己的膝上旋舞,我的全身就熱血沸騰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隨著強烈的快感在我的身體裡左沖右撞,想要尋找一個發泄的出口。
我深吸瞭口氣,感到無與倫比的快感和刺激。我一邊用力地向上挺動,拋動梅妤豐膩雪白的屁股,承受她上起下落時的劇烈摩擦,感受著她嬌嫩滑膩的肉體帶來的巨大快感。一大股春水花蜜從兩人性器交合之處流瞭出來,不斷滴落到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然後滑落到車子底部。
梅妤渾身白肉劇烈顫抖著,她緊緊的抱住我的身體,兩坨豐膩的雪乳緊緊貼在我胸前,那火熱挺立的紅豆摩擦在我長滿體毛的胸前,我感覺她雪白的身子像打寒戰般不斷顫抖著,兩條白藕般的纖細長腿將我腰間夾得緊緊,尖尖的長指甲在我的脊背上劃出十道鮮紅色的痕跡。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劃破天際,將下方的整個世界照得一片通明,而那輛車子中的男女卻毫不為動,他們的肉體肆意糾纏在一起,沉浸在無邊無際的欲海之中。
突如其來的暴雨正肆意沖刷著這個世界,就像是龍王爺朝著這個方向打瞭個噴嚏般,又像是天河開瞭個口子,把源源不斷的雨水朝地下傾倒,密佈的烏雲遮蔽瞭整個天空,一條條銀鏈構成瞭整個水世界,柔弱的花草在雨中呻吟著,矯健的樹木在雨中搖擺著,逆來順受的接受雨神的洗禮。
在海邊的一座小山上,一條便道通往山頂的小白樓,此刻在雨水的沖刷下,那棟小白樓顯得更加鮮亮,而在距離小白樓不遠處的路邊,綠楊樹叢下停著輛軍綠色的豐田霸道SUV ,在這個向來僻靜的地方有這麼一輛車子,難免令人心生好奇。
隻不過外面的雨下得實在太大瞭,此刻小白樓內的住戶根本無暇向外望,也根本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在戶外,所以在綠楊樹下的這輛SUV 就顯得特別孤單,它就像一個大甲蟲般趴在路邊,默默承受著雨水的沖刷。
但要是有人朝這邊看上一會的話,肯定會心生疑竇,因為在大雨中,那隻綠色的機械甲蟲好像在輕輕顫抖著,不知是因為雨水暴虐的沖擊力,還是來自甲蟲自身的晃動,但那晃動很強烈,又很有節奏,似乎與某種運動不謀而合。
雨水不斷的打在SUV 的車頂、車窗和玻璃上,把深色的玻璃車窗打得水花四濺,但如果有人湊近觀察的話,肯定會發現SUV 後座的車窗上有些異樣,好像有什麼東西貼在瞭上面。
隨著舊雨水不斷被新雨水沖走,玻璃上模模糊糊可以看見一張人臉的輪廓,這張臉雖然看不清楚,但白生生的皮膚,鮮紅的薄薄雙唇,以及披散著的青絲,無疑是一張女人的臉,而且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女人高挺細長的鼻子緊緊貼在玻璃上,紅唇中露出潔白皓齒的形狀,她口中噴出的氣息將玻璃染得模模糊糊,令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而雨滴打在車身上的水聲,也掩蓋瞭她口中發出的聲音。
外面大雨傾盆、天地失色,而此刻在SUV 的車廂內,卻是另一幅春意黯然的景象。
梅妤的臉就貼在玻璃上,外面是空曠的荒野,除瞭那座小白樓外空無一物,感覺就像是赤身裸體般在野外,跟一個年齡小得可以當自己兒子,身份復雜曖昧的年輕男人做著夫妻間才允許做的事情,這種反差極大的情景卻讓她更加興奮。
如果是在平時,山上不免會有遊客和農夫經過,而小白樓裡的學生們也可能通過窗戶向外張望,自己公然做這種羞恥事情就會被外人收入眼中,但此刻外頭的雨是那麼的大,好像天公作美要成全他們似得,把SUV 裡的男女隔在瞭另一個世界。
噼噼啪啪的聲音在霸道的車廂裡面回蕩著,那「嚶嚶嗚嗚」的低吟聲雖然很小,但卻是從那兩片向來清冷的檀口中發出,這已經足以讓人熱血沸騰瞭。
我赤裸著筋肉結實的上身,下身褲子連著內褲拉到膝蓋處,單膝跪在霸道後車廂的沙發上,兩顆巖石般堅硬的臀部像馬達般向前頂動著,長滿體毛的胯間高高豎著一根兒臂粗的陽具,膨脹成紫紅色的莖身表示我蓬勃的欲望,而那顆兵乓球大小的龜頭上已經粘著透明的液體,那是來自我身前的那個女人體內。
梅妤曲著兩條白藕般細膩頎長的玉腿跪在真皮沙發上,她高高翹著那對雪白豐膩的桃心玉臀,承受著我從背後一陣陣有力的沖擊,雪股之間那對嫣紅的花瓣蜜穴中,一根又粗又長的陽具正在進進出出著,每次抽出插入都帶出大量透明花蜜,我的兩個光滑的卵袋借勢拍打在她的大腿內側,發出淫靡的「啪啪啪」聲,那嬌嫩不堪的肌膚已經被卵袋撞擊出幾道紅痕。
那件濕漉漉的長裙隻餘一部分還掛在她身上,長長的裙裾被我從後面撩起,堆在她纖細的蜂腰上,她整個瓷白滑膩的下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氣中,那嬌嫩的肌膚白得幾近透明,她的細腰向下塌得很深,茭白滑膩的背部有一個可愛的小梨渦,隨著我身體的撞擊而細細張合著,而她的上半身也幾乎跟赤裸差不多,那條裝飾著蕾絲褶皺的一字肩已經被拉瞭下來,連同著一條白色無肩帶文胸堆在白膩平坦的小腹上,兩團如雞頭肉般嬌嫩柔膩的雪乳掛在胸前。
而此刻我的雙手正一手一個,抓住瞭那兩隻滑膩茭白的雪乳,滑得像要化開的乳肉在我的手中融化,兩粒鮮紅的乳尖在我的指頭中綻開,我用手指搓揉著那對鮮紅的提子,將她們逗弄得春心蕩漾、高昂挺立,雖然我的雙手已經足夠憐香惜玉,但那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上還是留下瞭手指的紅印記。
而梅妤的兩隻雪白細長的玉臂卻趴在車窗玻璃上,借以緩解背後傳來的陣陣沖擊力,但男人的力度是在太強瞭,梅妤不由得被那股大力撞擊著,有半張滑若凝脂的臉蛋都貼在瞭玻璃上,她水仙花瓣般纖長白皙的五指攤開開撐住玻璃,試圖抓住什麼來分解下力道,套在白玉皓腕上的一對翡翠鐲子不停的碰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背後男人的沖擊一陣有一陣,就像海浪般永無消褪的時候,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湧來,將自己撞得神離魄散,男人的陽具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當他深深的插入的時候,自己體內的某些記憶被開啟瞭,蜜穴中的嬌嫩花瓣不由自主的為他綻開,承受著男人那根巨莖的侵入,每多進入一寸所帶來的感受都是不同的,那種甜美而又歡愉的感覺自己從未有過。
而當男人將陽具抽離的時候,梅妤又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空虛,好像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隨著陽具的拔出而帶走一般,蜜穴腔道內的肉褶想要留住肉莖一般,拼命的翻滾吸附起來,而穴口的花瓣更是反包過來,緊緊的鎖住巨莖的龜頭,這時她體內就難以抑制的覺得難受,小腹下方有些隱隱發癢。
但男人並沒有讓她等待太久,很快陽具就會像巨浪般重新襲來,深深的填補進自己下腹的那處空白,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太美好瞭,而且男人的每一下都很重,他的男根又特別的長大,每一下都深深的戳到自己裡面很深的地方,那些地方是從未被男性器官觸碰過的,就連自己的丈夫也沒有進入過,而男人卻輕而易舉的做到瞭。
不僅如此,男人的體力與耐力甚至更強更好,他不知疲倦的擺動著自己的身體,將那根碩大的玩意兒在自己體內抽送個不停,每一次都給自己帶來極度的刺激與快樂,而那快樂就像潮水般不停湧動,一波浪花之後還有另外一波,這一波尚未停歇,就會有另一波再次襲來,一波比一波更為強勁有力,疊加在一起簡直要把人給沖垮。
「梅姨,你快樂嗎?」
男人的聲音好像在背後,又好像在天邊,忽遠忽近的,但卻不住撩撥著自己的心弦。
「討厭,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梅妤在心中默念著,她甩瞭刷甩頭,緊咬著下唇,像是要把男人的聲音趕出腦海一般,但那聲音卻像蜜蜂般在自己腦中盤旋不定。
「梅姨,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男人的聲音雖然很是低沉,但他的口吻卻有些稚嫩。這也難怪,他其實隻是個孩子呀,雖然他的外表很是成熟,而且還有一根勝似成年人的陽具。
對瞭,這個孩子正在用他的那玩意兒侵入我的身體,梅妤好像被這句話提醒到瞭一般,猛然發覺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就像一個恬不知恥的蕩婦一般,跪趴在沙發上,翹著光溜溜的屁股,任由那孩子玩弄著自己。
可是,那種感覺卻不是一個孩子能夠給予的,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根又粗又長的玩意兒,每次分開自己的身子推送到底端時,自己的身體包括靈魂都會隨之顫抖。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的陽具粗長碩大,他的動作熟練而又老道,他的節奏有條不紊,他像是個慣於偷香竊玉的老手。
可是,這個男人正在偷的是我,這個男人正在用他的陽具征服我,這個男人正在玩弄著我,這個男人正要主宰著我,梅妤隻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片空蕩蕩的,但心底卻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呼喊,那聲音令她感到不安,但她卻無法反駁。
「你是喜歡的,你是快樂的……」
「不要欺騙自己瞭,你的身體已經出賣瞭自己。」
「你是喜歡的,你是快樂的……」
「把自己徹底交給這個男人吧,你會獲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無數的聲音在腦海中盤旋,讓梅妤渾然不知自己置身何處,唯一可以感知的是自己小腹處那團愉悅的火焰,以及那根不斷插入攪動著的男根,那玩意不知疲倦的抽插頂動著,讓自己的愉悅之焰更加旺盛,梅妤覺得自己快要燃燒起來瞭,被那一團欲望之火所點燃,從小腹處一直燒到全身,直至將自己焚燒殆盡。
梅妤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瞭瞭,背後的男人幾乎是一隻永不停歇的雄獸,或者說是一尊天神的化身,他那英偉俊美的軀幹和異於常人的陽具,給自己帶來瞭一波又一波的歡愉,自己都不記得來瞭多少次小高潮,隻覺得腰身都快要貼在瞭沙發上,但依舊高高的撅起豐膩雪臀,承受著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抽送,那兩條雪白的玉腿已經疲軟無力的趿拉著,唯有穿著7 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的玉足依然繃緊,那十顆玉石花瓣般的趾頭充滿愉悅的綻放開。
「嚶……吖」梅妤已經無法繼續保持矜持,她高高的揚起貼著濕漉漉青絲的臻首,薄薄的紅唇中開始溢出細微的呻吟聲,往日裡清璃冷寂的鳳目中佈滿瞭朦朦朧朧的水色,白玉般的臉頰上流下兩行清清的水流,無人知曉那是汗水還是淚水,唯有腦後發髻上插著的那朵大紅花,依然像是在風中般搖擺舞動著。
她感覺到大地在顫抖,視線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瞭各種聲響,隻覺得外間的一切都不存在瞭,一切都那麼虛幻而不真實。自己在男人的胯下是那麼的安全,男人那根溫柔抽送著的陽具是那麼的可愛,隻覺渾身上下美得每一個毛細孔都張開瞭,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恨不得將身子融入男人懷中,這種感覺太美瞭。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像一個催化劑,讓這對肉體上糾纏不清的男女順其自然的發生化學反應,這場暴風雨又像是一貼春藥,使得兩人都變得無比瘋狂,他們拋下自己的身份,拋下自己的愛人與親人,拋下外面的世界和社會關系,任由欲望與本能主宰著自己,恬不知恥的在野外交媾著。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低頭看著自己大肉莖在梅妤的粉嫩嫣紅的花瓣蜜穴中間抽插著,碩大的莖身把一股又一股的透明花蜜帶瞭出來,蜜穴口的那些花瓣由於充血而變得鮮紅,花徑腔道內的肉褶緊緊地夾著青筋畢露的莖身,那種感覺好像有無數張小口在啃咬吸允著巨莖。
我松開揉弄著雪乳的雙手,向下滑動並把住那纖弱不堪的雪白細腰,兩個堅硬巖石般的臀部開始向馬達般挺動著,帶動堅硬粗壯的大肉莖快速抽插著梅妤的蜜穴花徑,每一次插入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心,直直插到她滑膩濕熱的花房裡面,然後用那個膨脹成兵乓球大小的龜頭旋轉一下後再緩緩抽出,而此時龜頭頸上那一圈凸出很多的冠狀溝便會刮在她花心的嫩肉上,直刮得她一陣花枝亂顫。
我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顫抖瞭,梅妤的蜜穴實在是太緊窄,就像鯉魚的小口一般將我的陽具牢牢吸住,那花徑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就像會活過來般,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按摩著我的莖身。如果說白莉媛的性感是經過後天的調教的話,梅妤的這股風流嫵媚更像是天生的。她並沒有太多誇張的動作,隻是趴在沙發上輕擺著滑膩的雪臀,但那蜜穴花徑內的嫩肉卻像可以自行活動般,不斷蠕動翻滾收縮著配合著我巨莖的抽插,那種被女人緊緊包裹的感覺實在太美好瞭,快感閃電般地沖擊我的全身,我感覺自己跪在沙發上的那條腿已經有些發顫瞭。
梅妤瓷白細膩的纖長身子已經完全趴伏在瞭後座上,隻有那豐膩白嫩的雪臀依舊高高的翹起,桃心狀的白膩臀肉上已經多瞭兩塊半月形的紅痕,那是我的兩卵袋不斷沖擊拍打的後果,玉人的腰間還堆著濕透的桑蠶絲長裙,兩坨形狀優美的滑膩雪乳被壓扁在真皮沙發上,美婦人原本白得透明的肌膚上已經泛著一股艷麗的桃紅,她雖然努力強忍著,但嘴裡任難以掩飾的發出類似哭泣般的輕吟,兩隻水仙花瓣般的纖長白手胡亂抓在車窗上,又長又尖的玉色指甲將玻璃劃得呱呱響,兩隻溫潤晶瑩的翡翠手鐲不斷撞擊在車門上。
我瘋狂地抱緊梅妤纖柔的細腰,將臉緊緊的貼在她又白又瘦的玉背上,胯部在一次提起後突然有力地沉下去,漲至極點的龐然大物強力刺穿瞭花心那一團嫩肉,直達底部頂在瞭梅妤正在痙攣抽搐的滑膩花房中,感覺到瞭下身的巨莖在花徑一陣又一陣的收縮包圍下,莖身龜頭再次漲大瞭許多,忍不住開始顫抖發射瞭起來。
「嚶……別這樣……」
「不能……不能射進去吖……」
梅妤好像意思到什麼一般,突然從我膨脹數倍的陽具中醒瞭過來,她瞬間明白瞭我的意圖,原本已經忘記的堅持突然恢復瞭起來,她拼命擺動著雪股想要脫離我的陽具,十根尖尖的指甲向後抓在我的大腿上,檀口中帶著哀怨與不甘苦苦求著男人。
但一切為時已晚,巨莖已經整根的嵌入她的花心深處,膨脹到瞭極限的大龜頭整個都深入瞭她的花房,猶如火山爆發般在裡面噴射著,龜頭馬眼一圈圈的吐著白沫,濃濁的精蟲迫不及待的一擁而上湧,像一個個攻城拔寨的勇士般,爭先恐後的鉆入梅妤顫栗收縮的花房內。
「吖……」
梅妤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瞭,她忍不住仰著脖子,櫻唇發出一聲帶著膩味的吟叫,鳳眼迷離,白肉巨顫,好像拋卻瞭所有為人母為人妻的矜持,她拼命的向後崛起豐膩的雪臀,迎接著我一股又一股白濁精液的吸力,蜜穴裡面的肉褶再一次強烈的收縮,劇烈蠕動吸咬著我的精神和龜頭,大股的春水花蜜從花心湧瞭出來,將我的大龜頭燙的暖洋洋的。
外面的風雨是那麼的暴烈,雨水打在車身上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埋在花房深處的那根巨莖是那麼的壯碩,但那持續瞭很久的噴射已經接近尾聲,但那根長長的大肉莖依舊頂在自己的花心內,男人用他強壯的胳膊圈住自己的纖腰,他緊緊地貼在自己的後背上,梅妤可以感覺到他強勁有規律的心跳聲,他口中噴出的呼吸打在自己裸露後背上,那感覺暖暖的、癢癢的,就像春風般和熙宜人。
男人輕柔體貼的動作並未降低梅妤的欲望,反而讓她更為感激起來。身後的男人輕輕吻著她的後頸,她的耳根,她的赤裸的玉背,一邊喃喃低吟著。恍恍惚惚中她好像聽見男人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但又聽不清楚男人的話語,他好像在表達對自己的感激和愛意,從這場狂風暴雨和她身上得到瞭無窮的快樂,男人正為此而幸福得發抖。
梅妤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雨停後的彼此,她隻知道從今而後,她再也不是之前的她瞭。她似乎從這個男人身上獲得瞭生命的力量,她靈魂中似乎有一部分被男人釋放出來。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她變成瞭一個嶄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