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當陽光透過窗戶的格闌射在臉上時,我總算從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醒瞭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色彩斑斕的唐卡,它懸掛在極高的天花板上,但黃藍顏料描繪的圖案卻看得十分清楚,有腳踩蓮臺、長耳垂肩的佛,也有臉型醜陋、目光陰沉的羅漢,還有裙帶當風、赤裸雙足的天女,隻是這些天女們雖然臉部寶相莊嚴,但姿態卻放蕩不拘,與佛和羅漢們肢體交纏,做出各種男女交合的姿勢出來。

  我盯著這副風格特異的唐卡看瞭半天,腦子裡漸漸清醒瞭不少,稍微動瞭動胳膊,卻覺得有些沉重,好像被什麼壓住瞭似得。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女人的大腿,這條長腿的皮膚光滑如蜜,有著東方女人少有的筆直線條,一看就知道長腿的主人肯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隻不過這條美腿的腳踝處卻套著個純金的圓環,圓環上有一條金鏈子連在另外一隻腳的圓環上,同時金鏈子當中還連著一條更長的金鏈子,這條金鏈子沿著美腿向上延伸,穿過波浪起伏的豐臀抵達纖細的腰肢,鏈子的尾端是一副金手銬,這副金手銬正好把一雙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纖手牢牢銬住,由於雙手被在背後限制住的原因,這副誘人肉體的女主人隻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女人肩上披著一頭耀眼的金發,兩片光滑的肩胛骨微微顫抖著,兩條長腿在金手銬的限制下隻能做和細微的動作,所以才會壓在我胳膊上許久。我終於想起來瞭,我這是在薇拉su的房間裡。

  我用胳膊支起身來,環顧打量下四周,這是一個兩百多平方米的大房間,房間三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戶前掛著白色的佈幔,隨著戶外吹來的風婆娑舞動著,將透窗而入的陽光分割得支離破碎。

  房間的墻壁和不多的傢具都是用原木打造的,上面還保留著被采伐時的自然痕跡,我和薇拉su都躺在一張5 米長的大床上,地板上胡亂扔著床上的被褥,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原木地板上,依稀可見一二處被磕破的痕跡,還有幾處不知什麼液體留下的痕跡,雖然屋子通風很好,但是空氣中仍有一股說不出的騷味。

  我的腦子清醒瞭許多,耳邊似乎聽見薇拉su在吱吱嗚嗚地叫著什麼,果斷伸手將趴在床上的她翻瞭個身,沒想到她的正面卻令人觸目驚心。

  薇拉su修長豐腴的肉體赤裸裸擺在面前,兩條大腿間那撮淡黃色的恥毛中,居然有一條細細的金鏈子從鮮紅的肉蚌中間穿過,從金鏈子上面粘滿的白色分泌物來看,這條鏈子跟那明顯腫脹的肉蚌已經緊密結合許久瞭。金鏈子的一頭從胯下穿過屁股溝連到背後那副手銬上,另一頭則向上延伸經過平坦的小腹,闖過那兩坨高聳的乳峰直抵達頸下。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薇拉su的鼻子下方居然戴著一副金絲網狀的口罩,而那條金鏈子的尾端正好連在口罩上,這樣的話,隻要薇拉su的頭部稍有動作,就會帶動著那條金鏈子在她的下體間不斷磨動,這就不難解釋她下體那對肉蚌為何充血得如此厲害。

  雖然明知移動頭部會帶來連鎖反應,薇拉su仍然不住搖擺著頭好像要說什麼似得,看來那個金絲網罩限制瞭她的嘴巴,待我伸手解開她身上的所有限制性工具後,她方得以開口說話。

  「Master高,你好狠心哦。」

  薇拉su的嗓音依舊是那麼的沙啞,但絲毫掩飾不住話語裡的媚氣。「玩夠瞭人傢,就自己睡著瞭,把我一個人拋在這兒。」

  她有些僵硬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腳關節,那上面因為長時間的禁錮已經有瞭一圈圈紅痕。

  我看著薇拉su這具熟透瞭的肉體,以及房間裡到處殘留的痕跡,終於回想起昨晚發生過的那些荒誕不經的性事,在露天Party 上打完那兩場野炮之後,我們又轉戰到這棟藏式小樓內。

  在我面前,薇拉su完全暴露出她本性中渴望被侮辱、被虐待的那部分。在她的引導和配合下,我也現出瞭性格中黑暗的一面,不僅對她極具誘惑力的肉體施以各種虐待手段,還使用上瞭很多聞所未聞的道具。薇拉su在這方面的收藏可謂是極為豐富,讓從未嘗試過的我大開眼界,剛才從她身上取下的那一套戒具,也是昨晚應她本人的要求,由我給她親自戴上去的。

  回想起昨晚上的瘋狂經歷,我不禁有些失望的對自己搖瞭搖頭,起身道:「Sorry ,昨晚上的事情我實在記不清楚。不過時間不早,我得先走瞭。」

  「高,你玩完瞭,拍拍腿就走人,這樣未免不夠男人吧。」

  薇拉su見我要下床,忙上前抱住我的小腿,滿臉哀怨道。

  她把臉貼在我的小腿上來回摩挲著,目光中有一種朦朦朧朧的癡意,那對吊鐘般的豐乳正好垂在我的腳面上,弄得我有些癢癢的,這時我正好看見她光潔的背部一條條細長的紅痕,飽滿結實的乳肉上也一塊青一塊紫的,想必這都是我昨晚的傑作,心中不由得一軟,那一腳就沒有繼續邁出去。

  薇拉su很敏銳的捕捉到我心軟的表現,她跳起來抱住我的腰,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輕聲細語道:「再呆會兒走吧,至少陪我吃個早飯,好麼?」

  我終究是硬不下心腸拒絕她,隻好應允瞭她的要求。隨後,我們先一起去洗瞭個澡,期間自然免不瞭肉體上的磨蹭,但我始終冷靜的對薇拉su的引誘給予拒絕,避免瞭擦槍走火的狀況出現。

  這棟小樓裡有專門為她服務的人員,待我們洗完澡後,早餐已經佈置好瞭,我們就在那個遊泳池邊一起進餐。早餐是英國式的自助餐,有我喜歡的培根和吐司,薇拉su則是選擇瞭麥片粥,這是她的膳食師為她定制的健康食譜。

  「我想問你一件事。」

  我一邊進餐一邊問道。

  「什麼事?」

  薇拉su的語氣裡有著難得的溫柔。

  「你跟小瑾的爸爸之間,到底有沒有那回事?」

  我措辭謹慎的把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說瞭出來。

  薇拉su啞然失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個瞭啊,是小瑾媽媽告訴你的吧。」

  我點瞭點頭,薇拉su卻好像毫不介意的繼續說道:「其實,這個都是陳年舊事瞭,沒想到Michelle還念念在心。」

  「不可否認,我跟楊是曾經的青梅竹馬,畢竟我們兩傢是世交,我認識楊要比Michelle早很多,是我先喜歡他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薇拉su一邊說,一邊用調羹攪拌著碗裡的麥片,她臉上的表情很自然,一點都沒有偽裝做作的痕跡。

  「當然,後來因為我們傢庭的變故,我與楊分開瞭一段時間,我致力於實現自己的理想,他順順利利的完成父輩的安排,等我們的人生又重新有瞭交集時,Michelle已經出現瞭。」

  「對於他選擇瞭Michelle,我並不感到驚訝,她是那種願意為所愛的人犧牲的女人,而我不是。我曾經也有想過是否會後悔,但最終內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不是一個會因為男人而改變自己的女人,就算那個男人是楊,也不可以。」

  「所以,就這樣,我選擇瞭自己的人生,我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薇拉su帶著很放松的微笑道。

  「楊曾經對於我很重要,但那已經是過去式瞭。」

  薇拉su待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啜瞭一口,她洗浴之後上隻是披著浴袍,在戶外明亮的光線下,那張已經卸妝後的臉蛋,遠沒有之前所見的那麼艷麗。

  這張有著典型的中西混血色彩的臉蛋上,匯聚瞭多個種族的優點與美麗,可想她年輕時肯定可以迷倒很多男人。隻不過如今站在面前的她,皮膚雖然還是很細膩,但很明顯有些幹燥,有規律的運動讓她的臉蛋依舊很緊繃,但卻無法阻止脖子下方和眼角的細紋,她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但卻無法阻止歲月的步伐。

  曾幾何時,這張臉蛋的主人應該也會像楊乃瑾一般,有著少女的單純與傻氣,也曾為瞭某一個男人而牽腸掛肚,也曾為瞭某一段牽絆而刻骨銘心,也曾為瞭自己心中的愛與夢想執迷不悟,隻可惜她沒有在對的時候遇上對的人,而今隻能在紅塵中一次次的迷失自己。

  「你不用擔心,雖然Michelle並不懂我,但我還是會幫這個忙的,不過這隻是因為你。」

  薇拉su見我陷入沉思的樣子,突然開口道。

  「因為我,我怎麼瞭呢?」

  對於她的回心轉意,我要說不在意那就是撒謊瞭,畢竟這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隻是我還沒搞懂她為何轉變想法瞭。

  「你就不用多想瞭,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你一起去淮海瞭,我們三個人的機票也訂好瞭,明天就可以出發。」

  看到薇拉su的態度來瞭個360 度的大轉彎,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也沒有弄明白關鍵是在哪裡,難道就是因為我們昨晚做愛瞭嗎?這個理由也未免有些太簡單瞭吧。

  「不過,梅妤給你的那封信上寫瞭什麼,為什麼你看瞭之後態度轉變得那麼快?」

  我忍不住繼續問道,這個疑問在我心中可能比前一個更重要。

  薇拉su聞言笑瞭起來,這回卻是她本色的那種開懷大笑,待她笑瞭一陣子後才停住答道:「那個嘛,是屬於女人間的秘密,你就不要管那麼多瞭。」

  我見她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也就不再追問,我們差不多吃好早餐,在約定好明日的行程之後,我便起身告辭,離開瞭這座令人難忘的小樓。

  帶著幾分愧疚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房門居然被反鎖瞭,難道楊乃瑾昨晚有起床過嗎?那她是否發現我不在房間的事實。

  我用力敲瞭幾下門,裡面才遲遲傳來楊乃瑾慵懶的聲音,隨之房門被打開,楊乃瑾頭發蓬松、一臉睡意的站在門後,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裙子和絲襪,她邊搓揉著眼睛邊道:「你去哪瞭啊,幹嘛不帶鑰匙,吵我睡覺呢。」

  昨天那杯Long IslandIced Tea的效力的確不小,看楊乃瑾的樣子還沒從宿醉中醒來,不過這也給我免去解釋自己昨晚去向的麻煩,我忙隨便應付瞭幾句,順便催她應該起床瞭。

  這回楊乃瑾倒是沒有繼續賴床,不過她借著洗澡更衣的名義又把我給趕出門外瞭。我哭笑不得的走到走廊上,順勢拿起手機撥給媽媽,卻久久撥不出去,不知信號原因還是對方沒有看見,我重復撥瞭十幾次都沒人接聽。媽媽到底怎麼瞭,難道她是因為我昨天晚上沒給她打電話而生氣瞭嗎,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我正在心煩意亂時,房門被打開瞭,楊乃瑾挾著一股香風走瞭出來。她身上帶著沐浴後的少女清香,臉上隻是淡淡的塗瞭點粉色唇蜜,挑染成咖色的長發很自然的披散在肩上,一條藍色波點的發帶從腦後向頭頂盤起,然後在頭頂處打瞭一個俏皮的貓耳朵結,整體妝扮既青春又可愛。

  她換瞭一條白色修身雪紡長裙,這條裙子腰身提得很高,白皙細瘦的肩膀與手臂都裸露在外,兩截優美鎖骨下方的抹胸上裝飾著荷葉邊褶皺,恰到好處的掩飾瞭那兩處凸起的大小,雪紡長裙的裙角長及腳踝,兩截白皙的腳背在7 厘米高的銀色圓頭細高跟鞋的襯托下更為誘人,也讓她苗條纖細的身段更加婀娜多姿。

  面對著笑靨如花的楊乃瑾,我隻好收起對媽媽的擔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陪她一起走到酒店大堂,雖然已經在薇拉su處吃過早餐瞭,但是為瞭避免被追問,我還是裝作沒吃過般陪著她用餐。可能是昨晚睡得挺好的吧,小姑娘今天的胃口奇佳,不停喊著要嘗這個那個,我隻好舍命奉陪瞭。

  不過,據楊乃瑾所說,昨晚她一躺到床上就睡著瞭,直到我在外頭敲門才醒過來,期間都沒有起床過。那麼房門是怎麼反鎖上的呢?我的心中又多瞭一個疑惑。

  正當楊乃瑾吃完最後一個煎蛋,我們端起咖啡細飲時,從酒店大門口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薇拉su在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簇擁下走瞭過來,她很快就找到瞭我們所在的位置,老遠的就開始打招呼瞭。

  「Morning ,boy and girl. 」薇拉su笑容可掬的走到我們的桌子前,也不用多說什麼,我們認識的郭經理馬上就出現在身邊,很殷勤周到地為她拉開椅子,她悠然自得的坐瞭下來,那些西裝男則分散的站到大堂各個角落去。

  薇拉su今天的妝扮另有一番風韻,平日裡都是頂著大濃妝的臉上難得畫瞭淡妝,隻有一對豐唇依舊塗抹得鮮紅欲滴,那頭金發整整齊齊的向後梳籠並盤成一個發髻,上面插瞭一隻火紅色的鳳凰玉飾,那隻鳳凰通體有著火焰般的顏色,造型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她上身披著一件石榴紅的輕紗小衫,小衫是無領設計的,襟子順著鎖骨下來直至胸前用兩粒扣子固定住,然後向下兩邊分開,就像兩個側立的W 結合在一起似得,薄薄的輕紗面上繡著雲朵圖案,隱約可見裡面白色內衣的輪廓,這種面料讓胸前那兩顆豐碩雙丸更加顯眼。

  下身則是一條齊腳踝的綢緞長裙,長裙的色澤與上衣一致,貼身的剪裁完美的體現瞭她挺拔渾圓的臀型,而且長裙並沒有像旗袍一樣在旁邊開叉,所以穿著這條裙子的時候不能邁開大步走,隻能小碎步慢慢的走,卻更加突出瞭女性的優雅與矜持。

  薇拉su一坐下就很快與楊乃瑾聊到瞭一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沒有像先前一般用眼神動作撩撥著我,我們三人的相處反倒自然瞭不少。

  「哇,蘇姨,你今天這身衣服好特別哦,又漂亮又很有女人味。」

  楊乃瑾一開始就註意上薇拉su身上的衣服,目帶羨慕的說道。

  「是嗎,這叫做' 娘惹服' ,是馬來西亞獨有的民間服飾哦,我們那的姑娘傢都穿這個衣服。」

  薇拉su很自豪的介紹起身上這套衣服。

  她一邊擺弄著身上的娘惹服,一邊側瞭側身子,將一條長腿擱在另一條腿上,把長裙下的纖足微微翹起給楊乃瑾看。

  「還有,穿娘惹服要配' 珠串鞋' ,這個鞋子得自己做的,每個姑娘傢從小就開始給自己做鞋子,待到將來出嫁的時候穿上呢。」

  隻見她的纖足上套著著雙半包的尖頭高跟涼鞋,鞋跟大概有5 厘米左右,遮住半個腳掌的鞋面都是用一粒粒小小的珠子串成,這些顏色各異的珠子還組合成多種圖案,有月季、燕子、蜜蜂等等,穿在她細膩光滑的玉足上,格外的誘人。

  「' 娘惹服' 、' 珠串鞋' ,這些名字真好聽,什麼時候我也想試試呢。」

  楊乃瑾聽得津津有味的,兩人沉浸在穿衣話題中。

  女人一談到衣服馬上就忘記瞭其他事情,但是說實話,這套衣服很適合薇拉su這種前凸後翹的身材,把她火辣的曲線完全展現瞭出來,這要是穿在楊乃瑾身上恐怕效果就要打折扣,不過要是換成媽媽穿這「娘惹服」,就算薇拉su也要甘拜下風瞭。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郭經理小心翼翼的走瞭過來,畢恭畢敬的對薇拉su行禮道:「Datin su,東西都已經準備好瞭,請問您什麼時候出發。」

  薇拉su點點頭,對著楊乃瑾道:「明天的機票已經訂好瞭,你們今天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不要錯過香格裡拉的景色哦。」

  「什麼機票啊?」

  楊乃瑾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也就是回淮海的飛機,反正我也很久沒去瞭,就算順便去玩玩好瞭。」

  薇拉su面帶笑意的道。

  沒等她把話說完,楊乃瑾已經興奮得跳起來直拍手,她拉住薇拉su的胳膊道:「蘇姨,太好瞭,我就知道你會幫這個忙的,爸爸終於有救瞭。」

  薇拉su輕輕撫慰瞭她一番,然後站起身來,正要舉步,突然又轉過身來道:「對瞭,時間還算早,你們估計也沒怎麼到外面玩過,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看看吧。」

  楊乃瑾沒有回答,則是對我拋來詢問的眼神,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挺想去的樣子,我轉過頭來問道:「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薇拉su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跟我去就是瞭,又不會把你給賣瞭,怕什麼。」

  我無言以對,反正楊乃瑾在自己身邊,也不用擔心薇拉su會做什麼不利的事情,我們就跟著薇拉su走出酒店。

  這時門口已經停著2 輛黑色的陸地巡洋艦,我們跟薇拉su上瞭其中一輛陸巡,郭經理和幾個西裝男上瞭另一輛,車子很快就啟動出發瞭,我看到還有2 輛用篷佈蓋著的豐田皮卡跟在後頭,從皮卡輪胎開過的痕跡來看,這些車上裝載的重量肯定不輕。

  車隊一出門便沿著背離建塘鎮的方向開去,一路都是巍峨挺拔的雪山和平緩翠綠的草甸,隻有零星的住戶分散在山谷之中,開始還是在省級路上行駛,後面就變成瞭縣級路上來,又開著開著,換成瞭僅容一車通過的村道,還好兩個小時後總算抵達瞭目的地。

  陸巡的車子雖然很適合越野,但談不上很舒適,兩位坐在後排的女士都有些精神恍惚。所以剛下車,她們便找瞭塊在平地活動活動已經麻木的手腳,我趁機走到一旁掏出香煙,沒想到身上的打火機卻壞瞭,怎麼都打不著火。

  「高先生,請用我這個吧。」

  身邊傳來郭經理謙和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他也走瞭過來。

  「這裡海拔比較高,那種液體打火機不好點著,得用火石的。」

  他手中拿著個銅制的打火機,「啪」的一下就點著瞭。

  我把香煙湊到上面點好,順便又掏出煙盒遞過去,從郭經理泛黃的手指看,他應該也是個老煙民瞭,果然他也掏出一根點著,然後我們倆並排站著,對著面前的雪山吞雲吐霧起來。

  「郭經理在這裡多久瞭?」

  我隨口問道。

  「快五年瞭吧,從這傢酒店還是藍圖時候我就來瞭,然後伴隨著它開業,一直經營到現在。」

  郭經理頗有感慨的樣子。

  「這麼久,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大陸的吧。」

  我對這個郭經理印象挺好的,他行事溫文爾雅、待人有禮有節,這種品質在內地已經很少見瞭。

  「我是馬來華人,祖籍在漳州龍海,加入凱利集團已經20多年瞭。我原本是在巴厘島的悅榕莊做管理,Datin su要來大陸拓展的時候,特意點名要我來這邊,所以我就來瞭。」

  郭經理談起他的履歷也是一副謙和的姿態。

  「凱利集團?」

  我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高先生不知道嗎?Datin su是凱利傢族的第三代繼承人,我們凱利集團主要做食品飲料和旅遊地產的開發,光在大陸就有五星級酒店50多傢,未來還會繼續拓展。」

  郭經理好像感到很驚訝,不過我真不知道薇拉su背後還有一個大財團,而且她就是這個財團的所有者。

  「不過Datin su一直都很低調的,她不喜歡被媒體所打擾,對外都隻稱自己是集團的總設計師,公司的日常經營也都交給職業經理人去打理瞭,隻參加一些重大決策。」

  郭經理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釋著,他好像對薇拉su很是崇敬的樣子。

  「Datin su真是個設計天才,而且商業嗅覺又好。當初根本沒人看好我們這傢悅榕莊,因為地點離城區太遠,而且還涉及到一個村落的搬遷,但是她始終堅持自己的意見,後來果然酒店取得瞭很大的成功,原本表示懷疑的人紛紛都自認不如。」

  郭經理滔滔不絕的說起酒店的建設史,從他的神情姿態可以看出,他很熱愛自己管理的這傢酒店。

  「想起當初開發的時候,還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因為我們是要在傳統的藏族村落旁建設一個度假酒店,雖然Datin su的設計很尊重當地文化的傳承,但還是遭遇瞭不少的阻力,幸好最後那個村子答應搬遷瞭。」

  郭經理邊說著,邊指著車隊正對著的那個村子道。

  「你看,這就是我們幫助蓋起來的移民村,原村子80% 以上的住戶都搬到這裡來瞭,裡面所有的建築費用都是我們承擔的,包括一條2 千米的柏油路和供水供電設施, Datin su 這次就是特意給他們送新年禮品來著。」

  這時,已經有村幹部帶著幾個藏民過來迎接我們,薇拉su和楊乃瑾在前我們在後,走進瞭這個平地生出的村子裡。

  這個村子叫達卡村,座落在雪山腳下,一條小溪從旁邊流過,村子本身並不大,隻有一條街道,沿著街道兩旁建起瞭一幢幢白色的藏式小樓,從頭走到尾大概隻有五分鐘的時間,估計隻住瞭一百多人。

  我們先是被邀請到瞭村長傢喝茶,村子的最尾端有一個生著國旗的建築就是村長傢,他傢門前有一塊寬敞的平地,那兩輛皮卡已經開到這裡瞭。

  村長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藏族老者,長滿皺紋和花白胡子的臉上堆滿瞭笑容,他很莊重的給我們親手送上潔白的哈達,然後很熱情的在一旁引導著我們。

  薇拉su和楊乃瑾很歡喜的接受瞭藏族人民的最高禮節,她們脖子上掛著白色哈達走進村子傢,村長傢裡的男女老少都跑出來圍著她們看。兩人無論是容顏還是身段都是萬裡挑一,在這個偏遠的藏村中更是引起無數贊嘆,薇拉su見多識廣倒是不動聲色,楊乃瑾是頭次來到藏民傢中,她很明顯被藏民的熱情好客所吸引,很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還時不時拉著老村長問東問西,一派興致盎然的樣子。

  村長傢裡是三層的小樓,雖然外面看上去還是藏族民居的樣式,裡面卻都緊跟時代的潮流,各種電器一應俱全,也沒有傳說中樓底養牲畜用火塘燒飯的習慣,唯一不變的隻是酥油茶的味道還是那麼香甜,此時已經是下午2 點多瞭,村長擺開三張桌子請我們吃飯。

  藏民傢裡的飲食以糌粑、酸奶、奶酪和牛羊肉為主,雖然味道跟酒店裡做的差別不是很大,但是一盤盤分量都很大。薇拉su向來好談,郭經理也善於捧場,老村長更是個會講故事的人,他一連串的民間傳說逗得全場大笑,楊乃瑾更是聽得津津有味。

  我多喝瞭幾碗酥油茶,感覺有點尿急,就走出去找廁所。村長傢的衛生間在一樓,空間算是比較寬敞瞭,裡面的器具還算整潔,裝飾與內地鄉鎮的民宅差不多。

  我解開褲襠掏出傢夥放著水,衛生間門被人從外頭給推開瞭,薇拉su挾著一陣香風走進來時,這邊一泡尿拉得還剩一點點,那頭她就徑直把衛生間門給反鎖好。

  我剛轉過身來,一個香噴噴軟乎乎的身子就撲入我的懷中,然後兩片濕漉漉的香唇便貼瞭上來,我一邊應付著她的口舌索吻,一邊沒好氣的問:「你幹嘛呢,沒看到這裡是衛生間嗎?」

  「管它是哪裡,蘇蘇在路上就想要瞭,你看我內褲都濕成什麼樣瞭。」

  薇拉su嬌喘籲籲地用舌頭舔著我的嘴唇道,她撩起娘惹服的裙子,拉著我的手往裡面一探,我的手指滑過細膩的大腿根部,碰到一小塊緊窄的佈料,上面的確已經粘滿瞭不明液體。

  「Master高,你的傢夥已經這麼大瞭,還不快來操蘇蘇。」

  薇拉su嫵媚的笑著,一隻手抓住我猶露在褲襠外頭的陽具輕揉著,被她嬌嫩的纖手一握,我原本已經挺立的巨莖又粗大瞭不少。

  「真是欠操,你這個Bitch.」我嘴裡罵著,順勢把她轉瞭個身,把石榴紅娘惹服的裙擺擄到瞭腰間,露出兩條光滑圓潤的修長美腿,白色的丁字褲被剝落在腳踝上,胯下那處肥美的肉蚌已經開始吐口水瞭。

  「蘇蘇就是個欠操的小Bitch ,Master高,你快來操蘇蘇嘛。」

  薇拉su妖裡妖氣的搖擺著自己的肥臀道。

  我把褲子褪到腿彎,從後面站著猛烈的進入著她的身體,大肉莖絲毫不講究技巧的瘋狂抽插著,胯部更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屁股有力的撞擊著,兩顆睪丸不斷打在她肥碩豐膩的臀肉上,激起一層層的肉浪。

  這個衛生間並不大,而且距離客廳很近,可以隱約聽見村長的說話聲和楊乃瑾的笑聲,在這一墻之隔的狹小空間內做愛,隨時可能被別人所發現,有時候我懷疑外面都可以聽見我們皮肉拍擊的響聲。

  薇拉su把兩條細長的胳膊撐在洗手臺上,弓著背有節奏的晃動著身體迎合著我的頂撞,她今天的裝扮特別有女人味,特別是穿上這身娘惹服後,有著股端莊嫻雅的良傢婦女的感覺,更加令我的欲望高漲。

  此刻她一絲不掛的胯間夾著我的陽具,與衣服整齊完好的上身形成鮮明對比,就像一個居傢過日子的小女人,被突然闖入的男人所挾持,被拉至傢中的衛生間加以侵犯,並被男人的陽具抽插得淫水四濺。

  這種類似偷情一樣的特殊刺激讓我睪丸素高漲,我不想用什麼技巧,隻知道拼命的抽插頂撞,力求在最快的時間內達到高潮。薇拉su被我頂的屁股上的白肉亂顫,她拼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來。

  還好這個衛生間的門是實木的,外面看不見裡面的動作,但其間還是有幾個人跑過來推瞭推門,這個時候我就會用手捂著她的嘴,下體抽插的力度也放緩下來,待外面的人放棄去找其他衛生間後,我立刻就恢復激烈的活塞動作。

  薇拉su一邊迎合著我的抽插,一邊把手向後伸勾住瞭我的脖子,頭拼命往後扭和我舌吻著。我的手則把住她的兩條大腿,讓她的屁股緊緊地靠著在我的胯上,用力揉捏著她那又長又直的美腿,感受著指尖那光滑細密的美妙觸感,這令我的陽具更加的激動,很快我就感覺已經到瞭射精的邊緣。

  「Oh……快一點……我們沒時間瞭……Oh……Yes ……」

  薇拉su濕潤的大紅唇在我的耳邊喘息說道,我感到她的腔道內蠕動加劇,眼看也快要高潮瞭。

  「來……轉過來……」

  我的喘息聲幾乎都帶著顫音。

  薇拉su豐腴滑膩的屁股不舍地扭動瞭幾下,吐出瞭我沾滿白色分泌物的肉莖,我握著她的腰把她轉瞭個身,直接抱瞭起來放在洗手臺上,分開那兩條光滑堅實的大長腿,猙獰的陽具從正面重新插入那隻肉蚌中,她的胳膊又摟住瞭我的脖子,兩條大長腿順勢纏到瞭我腰間,我雙手抓在她柔軟的屁股肉上,開始上下聳動。

  強烈的快感讓薇拉su完全失神,她緊閉著雙眼,高挺的鼻子翕動著,大紅唇似合似閉,抓在我肩膀上的長指甲幾乎要嵌入我的肉中,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瞭,像薇拉su這樣的主角離開太久,他們肯定會不放心的出來尋找,我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挺動著,雙臀就像通瞭電的馬達一般抖動,薇拉su也開始配合收縮著腔道,她渾身好像都在打擺子一般,不由自主地哆嗦個不停。

  在爆發的一瞬間,我用力頂到瞭她的花心深處,炙熱濃烈的精液噴湧而出,她大張著紅唇卻喊不出聲音,腔道裡痙攣的力度是我之前所未見的,大量濕熱的液體從她肉穴內冒瞭出來,我感覺自己全部的欲望都射出來後,身體還維持抱著她的姿勢喘息瞭幾十秒,薇拉su更是整個人幾乎癱掛在瞭我身上,隻有掛在她腳尖上的那雙珠串涼鞋,隨著玉足的擺動輕微顫抖著。

  「蘇姨,你在裡面嗎?」

  這時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傳來,門口突然響起瞭楊乃瑾清脆的嗓音。

  衛生間內的我們同時摒住瞭呼吸,薇拉su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我對她搖瞭搖頭,定瞭定心開口道。

  「小瑾,是我在裡面。」

  「高巖,你在裡面幹嘛,你有看到蘇姨嗎?」

  楊乃瑾顯然沒想到是我在答話,她好奇的問道。

  「小笨蛋,我在裡面當然是上廁所瞭,怎麼可能會見到女人」我的回答讓薇拉su樂得不可開支,她拼命捏著我的胳膊才強忍住沒笑出來。

  「哼,那你還要多久啊,人傢也要方便瞭呢……」

  楊乃瑾扭扭捏捏的說著,最後那句話聲音低得像螞蟻一樣,顯然十分不好意思。

  「這個,我上的是大號,可能還要一會兒吧,要不你去樓上那個衛生間。」

  看薇拉su再聽下去估計就要笑出聲來瞭,我慌忙用手掌按住她的嘴巴道。

  「嗯,好吧。」

  楊乃瑾估計內急得厲害,想瞭想就轉身走開瞭,聽著她高跟鞋踩在臺階上的聲音一直傳到瞭頭頂,我才松開捂住薇拉su的手掌。

  我們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同時笑瞭起來,這裡真的不能再呆下去瞭,我們得在楊乃瑾上完衛生間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否則就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們兩人迅速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薇拉su還算好辦,她隻要把那條小丁字褲拉上去,再把娘惹服的裙擺放下來,先前所有的性事痕跡就被遮住瞭,之後她扶瞭扶有些歪掉的發髻,便先行一步走出門外。我卻得把自己褲襠上,她留下的淫水痕跡擦瞭又擦,確保外面看不出異樣後,才走出衛生間,這時楊乃瑾也剛好從樓上走瞭下來。

  我和楊乃瑾一起回到桌子上時,坐在位子上的薇拉su已經恢復瞭原本的端莊模樣,桌上的人們都沉浸於老村長的故事裡,根本沒有人註意到我們的離開和回來,也沒有人知道薇拉su那石榴紅娘惹服裙子內的雙腿間,正夾著猶帶我溫度的濃厚精液。

  飯後,在村長的陪同下我們回到瞭那個小廣場上,兩輛皮卡上的物品都卸瞭下來,各種食用油、大米、水果、臘肉堆成兩座小山,這時廣場上已經圍瞭不少村民,穿著傳統服飾的他們臉上掛著純樸的笑容,村長拿著擴音喇叭講瞭一通話,無非就是贊揚凱利集團的樂善好施之類,然後就宣佈每傢每戶排隊上來領物品。

  郭經理和村幹部忙著指揮發放物品,薇拉su此刻也放下高貴的身段,挽起娘惹服的袖子參與,楊乃瑾也依樣畫葫蘆的來幫忙,她們親自將一捆捆的紙巾放到村民手中,大多數村民領瞭東西都很開心,他們不住的用藏語說著感激的話,薇拉su也面帶微笑的一個個回禮。

  有一戶人傢卻沒有大人過來,一男一女都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臉上掛著兩塊健康的高原紅,身上的衣服明顯趕不上身體發育的程度,像大人穿小孩衣服一般滑稽,但薇拉su見瞭他們卻很開心,上前抱著兄妹倆又親又問,兩個孩子好像也跟她挺熟悉的,他們用不大熟練的漢語與薇拉su交流著。

  我正看得入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長嘆,回頭一看,又是郭經理,他放下手頭的食用油,目帶憐憫的道:「Datin su一見到小孩子就很開心,她真的好可憐。」

  「她怎麼瞭,為什麼說她可憐。」

  我忙詢問緣故。

  郭經理搖瞭搖頭道:「哎,她結婚三次,懷孕三次,一開始都是好好的,但小baby卻沒一次能正常生下來,都是小產瞭。」

  「所以她特別喜歡小孩子,她設計的酒店都有專門的幼兒園,每年六一都會去孤兒院什麼的,跟小朋友一起過節。」

  要不是郭經理的這番話,我還真不會想到,薇拉su西式開放的外表下,還藏有這一樁難言之隱。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的三次婚姻都以失敗告終,而她隻有不斷的追逐肉體上的快感,才能以此消減內心的痛苦。她並不是天生的受虐狂或者慕男癥患者,我感覺自己逐漸有些理解她瞭。

  「這兩個小孩跟薇拉su認識嗎?」

  我指著與薇拉su玩得很開心的那對兄妹問道。

  「嗯,他們的父母都在我們酒店裡做服務員,Datin su與第三任丈夫離婚後,來這裡度假休養時,跟這兩孩子玩得很好,她每次來都會去看望他們,給他們帶禮物什麼的。」

  我默默的看著蹲在孩子身邊的薇拉su,她把娘惹服的長裙拉到瞭膝蓋上面,很耐心的跟孩子們講著故事,她看著孩子們的雙目裡充滿瞭母性的光華,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是我之前從未見到過的。

  不過這溫馨的一幕很快就被打破瞭,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朝薇拉su這邊走瞭過來,她身上穿著樣式古舊的藏袍,臉上的皺紋就像溝渠般縱橫交織,她口中嘰裡呱啦的說著藏語,從表情上看好像並不像什麼友善的話。

  薇拉su站起身來,用藏語跟老婦人解釋著什麼,老婦人的態度卻極端強硬,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比劃著手勢,一向在人前很強勢的薇拉su,此刻在這個氣勢洶洶的老婦人面前卻有些軟弱。

  那老婦人罵瞭一陣,伸手拉住兩個小孩子就要離開,其中的小女孩不樂意的跺腳不走,老婦人有些生氣的打瞭下小女孩,小女孩頓時委屈得哭瞭起來。薇拉su此時好像突然醒瞭過來似的,上前拉住老婦人的手腕,嘴裡好像也在指責她一般,兩人都動瞭氣吵在一起。

  老婦人說著說著,好像很氣憤的樣子,她嘴巴突然一張,一口痰便向薇拉su吐去,薇拉su措不及防間伸手去擋,但已經有不少唾沫飛濺到臉上瞭,她頓時一下子呆在瞭原地,老婦人趁機拉起兩個小孩子往外就走,臨走前還用藏語罵瞭一句什麼話。

  這一幕發生得極快,我們在場的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老婦人走出門口瞭,我和郭經理連忙走上前去,郭經理很氣憤的指責村長,村長誠惶誠恐的連連點頭賠不是,薇拉su卻沒有說什麼,她一臉很失落的樣子,輕輕擺瞭擺手拒絕瞭其他人的好意,自行走回屋中。

  我跟在薇拉su後面,看她走進瞭衛生間,但卻隻是呆呆的盯著鏡子,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神情。我有些不忍心,走瞭進去,反手關上門,打開熱水器擰瞭條毛巾,從後面遞瞭過去,薇拉su這才接過毛巾,搽幹瞭臉上的污跡。

  我想安慰她,卻不知說些什麼是好,隻能雙手從背後摟住她的纖腰,她有些軟弱的向後倒在我懷裡,我就這樣抱著雙目緊閉的薇拉su,在她嘴邊輕聲道:「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講講,沒關系的。」

  良久之後,薇拉su才睜開眼睛,她有些感激的看瞭我一眼道:「你知道那個老女人是小孩子的奶奶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她繼續說著:「雖然她對我的態度很不友好,但我一點都沒有怪她,她是有理由憤怒的。」

  我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詢問她,薇拉su繼續道:「我們酒店開始建設時,為瞭保證原滋原味的再現藏式民居,請瞭很多老師傅、老工匠參加施工,這兩個小孩子的爺爺當時也在我們那裡,他是這地區最出名的泥瓦匠,那些技藝都是好幾代傳承下來的。」

  「我那時年少氣盛,又想趕在普利茲克建築獎評選前完成酒店工程,所以時常催促他們加班趕進度,完全沒有考慮到施工人員的安全問題。於是,有一天的晚上,工地一個設備發生瞭故障,導致十幾個當地的工人被壓在倒塌的建築下,其中有一個就是那兩個孩子的爺爺。」

  薇拉su在我懷中的嬌軀有些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內心中的悸動不安,但她口中說出的那件事卻是令人驚心動魄。

  「之後,在有關部門的協助下,我們也花瞭很多錢,總算把這件事平息瞭下去。但是,我一直覺得是自己導致那些人的去世,雖然沒有人說這是我的責任,但我並不這麼認為。」

  「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讓我時時刻刻為此愧疚不安。酒店開業後,我把達卡村的年輕人都招進來上班,給他們開很高的工資,我想要通過幫助他們,來減輕自己身上的罪孽。——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但是我沒有。」

  薇拉su扶著我的肩膀,她的聲音中已經隱約帶著哭腔。

  「他們是有理由生氣的,我們就像一群外星人一樣,沖進他們祖祖輩輩的傢園,占瞭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把他們生活的一切都打亂瞭。」

  「我們修建瞭那麼多的水泥建築,鋪設瞭橋梁、電線、水管,是改善瞭他們的生活,但也污染瞭他們的環境。」

  薇拉su很急促的表達著,我沒有搭話。我知道她隻是想把藏在心中很久的壓力宣泄出來而已,女人自我療傷的能力很強,這個時候我隻需要靜靜聽著,為她提供一個可靠的懷抱就好。

  「我們總是自以為可以高高在上,用一種救世主的姿態來對他們施舍,但在他們眼中,我們隻是沒有信仰的人。」

  我輕輕吻瞭吻她冰涼的臉頰,柔聲道:「你已經做得很好瞭,我相信在天國裡的他們也會原諒你的。」

  「真的嗎,他們真的會原諒我嗎?」

  薇拉su抬起頭,一臉軟弱的看著我。

  她眼中的那股祈求之意讓我無法拒絕,我很堅定的點瞭點頭,薇拉su好像得到渴望的安慰一般,安定瞭不少。

  在我的肩頭躺瞭一會後,薇拉su終於重新抬起頭來,她伸手理瞭理頭發,給我一個充滿感激的微笑道:「你的懷裡還真舒服,我差點都不想起來瞭。」

  「不過我們在這呆得太久瞭,還是出去吧,他們的工作應該快做完瞭。」

  我點點頭,讓薇拉su先走瞭出去,自己又多等瞭3 分鐘再出來,以免有人看到我們成對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