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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緣由因果

  黃依曼眼中佈滿瞭血絲,一晃五天過去瞭,案子仍毫無線索,帕薩特車是幾周前河南某地丟的,房子是幾天前租的,而且出租合同上身份信息完全查不到,應該是假的,隻知道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房間內采集的到指紋,足跡在信息庫中也查詢不到,沒有犯罪記錄。車內采集到的倒是能跟房間內的一些對上,但與那枚在窗臺上留下的重要足跡不相符,也就是說那天在樓上的人與駕車逃離現場的人不是一個。

  連番的案情分析會弄的黃依曼疲累異常,更可恨的是這些上級說起來義正辭嚴,什麼限期偵破,什麼全力支持,可沒人真正關心過案情,一個個都他媽躲的遠遠的,重擔全落到自己這個專案小組組長頭上。

  但多年的刑警生涯讓美婦感覺到,事情遠沒這麼簡單,這些鬼精鬼精的上級應該是逗不願碰這案子,幾日下來,對李若雨的背景也大致瞭解瞭不少,這樣背景復雜的商人會因為什麼會被槍擊?找到的彈頭經過檢驗是美式柯爾特九毫米制式,這樣的槍支國內並不常見,哪弄到的?更別說那人居然能從六樓的窗戶直接逃走。

  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也許當事人會有些線索,可那個李若雨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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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瀾對上官月棠沒什麼好印象,甚至還曾要求醫院換一個主治醫生,可院方說上官的脾氣雖然古怪些,但醫術卻是整個醫院裡最精湛的,為瞭若雨的病情,也隻得作罷。

  「上官醫生,上官醫生在嗎?」

  「請進。」

  方瀾推開上官月棠辦公室的門,女醫生正在看書。

  「有什麼事?」

  「哦,我還是有些擔心若雨,想跟您談談。」

  「不是說過很多次瞭嗎?病人的身體指標都很好,他也一定會醒過來,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許就在一分鐘後,你知道他的腦部神經受到瞭沖擊,目前醫學領域對人類神經系統的認知還不夠深入,所以隻能等待。」

  說完埋下頭繼續看書,把方瀾晾在一旁。饒是方瀾一向伶牙俐齒,舌綻蓮花,可也拿這古怪的上官月棠毫無辦法,正想著找些什麼話,不料上官醫生卻開瞭口,「那位蘇姀小姐跟病人有很直接的親緣關系。」

  方瀾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那位蘇姀小姐跟病人有很直接的親緣關系。」

  上官月棠又重復瞭一遍。

  方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胸中狂跳,「這……你憑什麼這麼說?」

  「他們的基因鏈相似度很高,尤其是Y 段完全一致,這是典型的母子遺傳,而且MNSSU 血型隻能由遺傳產生,從狹義科學上說,蘇姀應該是李若雨的母親,當然從廣義科學上說,這個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無限趨近與百分之百。」

  「你……你沒搞錯吧?」方瀾喃喃道。

  「不可能,現在的DNA 檢測技術很成熟。」

  方瀾一時心亂如麻,如果這是真的,那若雨豈不是犯瞭逆倫大錯,與自己的親生母親上瞭床,而且還不是一次,怕是有過幾十次瞭,這……這可怎麼辦?深吸瞭口氣,問道,「上官醫生,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上官月棠一愣,「當然就我自己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別人?」

  「那好,我請求您保守這個秘密,因為……因為……您知道的,如果您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您,比如給您的科研事業捐些設備,款項之類。」

  「那當然好,正巧我的實驗室想換一個細胞分離設備,天殺的大學撥款委員會老想砍掉我的項目。」

  「沒有任何問題。」方瀾點點頭。

  「不過,我還想跟李若雨借點東西。」上官月棠不緊不慢的說。

  「什麼東西?」

  「他的精子。」

  「什麼?」

  方瀾一臉詫異,盯著上官月棠上下打量,忽然發覺,這女醫生其實是個十足的大美人,心道難不成你也知道若雨那舉世無雙的床上功夫,想要試試?可上官月棠一臉鄭重,怎麼看也不像個饑渴難耐的色女啊。

  「你要那……那東西做什麼?」

  「當然是用來做科研!」

  上官月棠興奮的說道,「你知道嗎,我也是一種特殊血型,RH陰性,雖然不是非常稀少,我不僅想知道兩個MNSSU 血型的人交配後產生的後代基因模型,還考慮過RH陰性和MNSSU 結合後會發生怎樣的突變,這樣的機會我這輩子很可能就遇到這一次,所以,當然不能放過!」

  方瀾聽的下巴都快掉瞭下去,暗嘆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竟有人對科學研究癡迷到這種程度。

  「上官醫生,您……您結婚瞭沒有?」

  「結婚?我為什麼要結婚?那會妨礙我的研究,促使我智商退化的。」

  上官月棠用力搖瞭搖頭。

  「那……好吧,等若雨醒瞭我會跟他講。」

  上官月棠笑顏綻放。

  方瀾轉身走瞭出去,上官月棠忽然想起一事,待要喊方瀾,人卻已走瞭,不由自言自語說,「其實還有一種可能的……如果一對單卵子形成的雙胞胎,DNA的相似度會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任何一人的後代Y 段基因都會與孿生體的相同,不過這幾率就更低瞭。」

  上官想瞭想,搖搖頭,「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又把頭埋在書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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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上官的辦公室,方瀾越想越是驚奇,回到病房,見黃蓉,方美媛都在,加油出事那天見到的女警察黃依曼等人。醫院把李若雨從ICU 轉到瞭一間高級病房,配瞭專門的護理,條件非常不錯。

  「醫生怎麼說?」

  黃蓉見方瀾回來瞭,問道。

  「還是那些話。」

  方瀾依舊沉浸在上官月棠那一席話所帶來的震驚中,走到李若雨的病床前,心潮起伏,喊過方美媛,「拿條毛巾我給若雨擦一擦身子。」

  方美媛遞過溫水泡過的毛巾,方瀾掀開被子的一角,在全身赤裸的李若雨身上擦瞭起來,擦到小腹處,忽然碰到瞭一根堅硬無比的東西,覺著奇怪,仔細一看,那根粗長無比的巨龍竟神威凜凜的挺在那兒。

  「這……這是怎麼回事?」方瀾一聲驚呼。

  黃蓉等人連忙圍過來問,「怎麼瞭?」

  方瀾指指李若雨的腰間,眾人望去,齊齊的驚詫之聲。方瀾,方美媛倒還好些,畢竟被這神物插過多次,黃蓉,黃依曼可沒見過,不解伴著驚奇,黃蓉有些尷尬,轉過頭去,黃依曼卻直勾勾盯著巨龍,張著嘴,暗想,「今天可真開瞭眼,人還沒醒,這東西倒先立起來瞭,可這也太大瞭吧?天,我老公怎麼沒長這麼個寶貝啊!真是奇人奇事。」

  「美媛,快去叫醫生!」

  方美媛應聲而去,片刻,便隨著上官月棠匆匆回來瞭。

  「有什麼特殊狀況?」上官月棠問。

  「醫生,您看,這……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月棠掀開李若雨的被子,看瞭看那堅挺的巨龍,又翻瞭翻男人的眼睛,忽地握起拳頭,用關節在龍頭下方用力敲瞭三下,剎那間巨龍竟奇蹟般的軟瞭下去,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病人應該馬上就會醒瞭。」

  「真的嗎?」諸女大喜過望。

  「嗯,看來他有一個非常漂亮的生殖器官,從生物學意義上說,這會在與其他雄性爭奪交配權時占有優勢。」

  顧不得去聽上官月棠的瘋話,眾人都緊張的看著李若雨毫無動靜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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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睡睡的好久,好累,好像到瞭很多地方,做瞭好多的夢。可走到哪裡終要回傢,再多的夢也會醒來,隨著腦海中那記清脆的槍聲,李若雨緩緩睜開瞭雙眼。

  恍惚中幾個人影在眼前晃動,還伴著尖叫,啜泣,房間的光線不亮,但依舊刺眼,十分難受,李若雨又合上瞭雙眼,好一陣,復又睜開。這一次,終於適應瞭些,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清晰,黃蓉,方瀾,方美媛,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女人。

  「我……我這是在哪?」

  李若雨喃喃著,掙紮瞭幾下想要坐起,才發現身上被裝瞭很多儀器,方美媛噙著淚花按住李若雨,「若雨,你可醒瞭,不要亂動,這裡是醫院。」

  男人恍然大悟,猛然想起來自己中瞭槍的事,焦急的問,「蘇姀,蘇姀怎麼樣瞭?」

  「放心吧,蘇小姐沒事,隻是受瞭些驚嚇,沒什麼大礙。」

  「哦,那就好,我……我睡瞭多久?」

  方美媛有些躊躇,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男人,卻聽上官月棠說道,「你睡瞭共計一百二十七小時二十三分鐘,哦,馬上就二十四分鐘瞭。」

  「你是誰?醫生?」李若雨看瞭看眼前這個穿著白色醫生裝束的美人。

  「我當然是你的主治醫,既然你醒瞭,咱們還是說正事,我想……」

  未待說完,方瀾一把拉住上官月棠,「上官醫生,若雨剛醒,身子還很弱,您看是不是讓他休息休息,做個全面的檢查?」

  上官月棠歪著腦袋想瞭想,「也是,那我就等等再來找他,對瞭,今晚他就可以適當進些流食。」說完轉身走瞭。

  黃依曼見李若雨雖然醒瞭,但還虛弱,這個時候問案子的事恐怕不大好,隨即也帶著手下離開。

  李若雨又睡瞭幾個小時才醒,精神好瞭一些,肩部的傷口疼痛未消,完全動彈不得,病房裡隻剩下瞭方美媛。

  「黃總和瀾姐呢?」

  「她們都有不少事情要忙,忙完瞭自然會來的,若雨,你這次可嚇死我瞭?」美婦不禁聲音有些哽咽。

  「我這不是好瞭嘛,乾媽知道沒有?」

  「知道,來過幾次電話問瞭,恒信那邊要派人來照顧你,我不放心,就婉拒瞭。若雨,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嘛?」

  李若雨輕輕搖搖頭,「不知道。」

  方美媛握著李若雨的手,淚珠流下瞭面頰,「若雨,要不我們還是會省城吧,繼續做地產,不是很好?這裡雖說舞臺更廣闊些,可……可你的安全都保障不瞭,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李若雨嘆瞭口氣,輕聲道,「既然來瞭,恐怕就回不去瞭。」

  兩人沉默瞭許久,李若雨才又說話,「媛姐,上次我跟你說要開一個保密的私人賬戶,弄瞭沒有?」

  「早弄好瞭。」

  「嗯,我想再開曼群島或者巴拿馬再註冊一傢公司,依舊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黃總跟許如蕓賭約的事不是已經辦好瞭嗎?」

  「不,跟這無關,我現在雖然隻是恒信名義上的管理人,但還是有些便利,透過離岸公司來避稅或者轉移資產的事業瞭解瞭不少,這事以後能派上大用處。」

  「知道瞭,我馬上辦。」

  「記住,一定要秘密,除瞭你我,其他人一概不能知道。」

  李若雨又強調瞭一遍。

  「嗯。」

  這時,有人敲瞭幾下門,一個護士抱著一大束鮮花走瞭進來。

  「方小姐,又有人送花過來瞭,您看怎麼處理?」

  「老規矩,放到你們的辦公室好瞭。」

  「我們那兒都快擺滿瞭呀!」

  「那就隨便送到哪,你們處理好瞭,對瞭,這回是誰送的?」

  那小護士雙眼放光,激動的說道,「是樊冰冰耶,大明星哦!」

  小護士拿著花走後,李若雨問,「都誰送花瞭?」

  「記不清瞭,太多,市政委來人慰問過,恒信的高管都來過,華藝吳剛,吳強兄弟送過,星輝的譚輝也派人送過,黎冰冰,龔莉,陳婌,劉韻婷,在加上今天的樊冰冰,還有花雨旗下的藝人,還有的我也記不清,反正不管認識你的,不認識你的,把醫生護士的辦公室裝瞭個滿滿當當。」

  李若雨忽地笑瞭笑,「咱們可以開個花店瞭。」

  一不小心扯動瞭傷處,男人痛的慘哼瞭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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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州集團高聳入雲的總部大廈,全套清式用具的董事長辦公室,柳琇琳正低著頭認真批閱著文件。

  忽然,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瞭進來,柳琇琳頭也不抬,問道,「是二哥來瞭嗎?」

  「你怎知道是我?」柳尚智笑著問。

  「這間大廈沒人敢不敲門進我的辦公室,大哥不是去瞭歐洲談判嗎?除瞭二哥您還有誰?」

  柳琇琳抬起艷若桃李的臻首,「什麼風把你這稀客吹來瞭?」

  「這不是馬上要到春節瞭,來看看你什麼時候回北京,順便辦點事。」

  「當然要回去看老爺子,不過要晚些。對瞭,我看大哥公司上市後的股價還可以,這次的事真蠻順利,我還挺意外的。」

  「意外嗎?藍若雲最近可沒心思給我們找麻煩,恒信的事就夠她頭疼的瞭,而且上面吹的風可對藍傢不太有利。」

  柳琇琳黛眉微皺,「二哥,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少惹藍若雲,那個女人可不簡單,別以為你是小諸葛就吃定瞭她,再說朝廷的事兇險難測,咱們不益卷進去。」

  柳尚智笑瞭笑,「我什麼時候說要參合那種事瞭?你聽說瞭沒有,藍若雲把恒信交給她乾兒子瞭,藍翔川居然退瞭下來。」

  「嗯,我聽說瞭,叫什麼來著?」

  「李若雨。」

  「對對,名字倒是挺好聽,可惜沒見過。」

  「怎麼,咱們傢的公主也會好奇?」

  「我好奇的是藍若雲會收瞭個什麼樣的人做兒子,她那種疑心極重的人,哪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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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一小鎮。

  菜市場裡稀稀拉拉的人們在討價還價,肉攤處,老板拿起一塊腿肉,放在電子秤上稱瞭稱,「一公斤整,二十四塊八毛,零頭就不要瞭。」

  老板又剁下一小塊肉,扔到秤裡,「這算我的,最近天氣不好,可要註意身體。」

  「謝謝你呦,占瞭您便宜。」

  聲音嬌媚婉轉,甜膩動聽,買肉的女子掏出錢,遞給肉舖老板,老板瞧瞭這女人一眼,便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隻覺得心臟越跳越快。找瞭零錢還給女子,女子伸出手接過,五指白皙,嫩若青蔥,拎著袋子走瞭。

  肉攤的老板娘看著那女子的妖嬈的背影,狠狠唾瞭一口,一把揪住老板的耳朵,「你這個色鬼,自傢的錢也往外送,你當你是大富翁嗎?還看,還看!」

  「哪有!別扯瞭,疼!」

  「你知不知道那騷娘們連著死瞭三個老公瞭?你是不是也想訂個棺材去?」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我就是可憐她而已,別他媽找事!」

  那女子提著袋子,一路上路過的人不論男女,無不側目,大概是早已習慣,女子不以為意,快步向傢中走去。進瞭小區門口,幾個中年婦女正在扯著傢常,見瞭那女子,低聲私語,「瞧,又死瞭一個,真是個掃把星!」

  「聽說十年死瞭三個瞭,也難怪,四十多歲的人瞭,比十八的大姑娘還妖,說不定就是個狐貍精投胎。」

  「就是,就是,你看那屁股扭的,能不死老公?」

  女子聽見瞭低語,心中淒苦,不加理會,上瞭樓,拿出鑰匙開瞭房門,放下袋子,解去外衣,裡面一件白色的貼身絨衫,豐隆無比的胸部高高挺起,不看一握的小腰留柳條般纖細,藍色牛仔褲包裹下雙腿修長筆直,豐臀更是肥厚圓翹到瞭極致,配上一張魅惑眾生的俏臉,縱使衣著再樸素,也擋不住傾國傾城的媚力撲面襲來,秋波轉處,艷光四射,一顰一笑,說不出的妖媚絕倫。

  到瞭客廳,女子一愣,原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

  「你們……你們怎麼來瞭?」

  「我們怎麼不能來?這是我爸爸的房子,我是他的兒子。」

  「哦……你們坐,我去炒點小菜。」

  女子剛轉身,坐著的年輕女人便喊道,「李夢柔,你別走,把事說清楚!」

  「什麼事?」

  年輕女人看著李夢柔遠勝自己百倍的容顏身段,妒忌的幾欲發狂,「現在公公不在瞭,這房子我們要收回,你趕緊搬出去,雖然你跟公公結瞭婚,可這房子是之前的財產,就算法院判也不能判給你,所以你識相點。」

  女子聽瞭一呆,「我……我好歹跟你們父親生活瞭幾年,你們怎麼這樣絕情?」

  年輕男人紅著臉跳瞭起來,「你還有臉說?要不是爸爸認識瞭你這倒黴女人,怎麼會生意失敗,怎麼會得上重病?」

  女子泫然欲泣,「可……可這跟我沒關。你們不讓我住這,我能搬到哪裡去?」

  「我們不管,反正你一周內必須搬走,這夠可以的瞭吧?」

  一男一女走後,李夢柔呆呆的看著屋子,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落下,為何自己如此命苦?十年來所嫁之人,一個股票崩盤,跳樓自殺,一個酒後車禍,賠光傢產,一個生意失敗,重病而亡,難道自己真的是掃把星?平生所見男人,無不被自己美色所迷,隻想與自己上床,女人則尖言酸語,譏諷嘲笑,怪隻怪自己生瞭個褒姒妲己的身子,卻又一無所長,天下之大,何處才是自己容身之所?回傢?可自己的傢在哪裡自己都不清楚。想著想著,頭內劇痛,心知十年前那場車禍落下的毛病又犯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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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靖坐在椅子上,看著三豹把封好的紅包一個個發瞭出去,二虎傻呵呵的笑著,「老大,沒想黑社會也發年終獎。」

  「兄弟們提著腦袋做事,當然要犒勞。」

  三豹聞言愁眉苦臉的說,「老大,可咱們的錢又快花光瞭。」

  二虎不禁也跟著嘆瞭口氣,「這他媽黑社會也有經濟危機。」

  「你們倆一對不學無術,知道杜月笙杜老板嗎?我最近在看他的書,人傢是三百年青幫第一人,平生仗義疏財,豪爽過人,才交下朋友無數。」

  「可杜老板後來也真夠窮的……」三豹小聲說瞭句。

  石靖瞪瞭三豹一眼,「快幹活,少廢話,等會咱們還得去那傢夜總會,談接盤的事,做好瞭可比現在咱們自己的大的多。」

  二虎又興奮起來,「老大,等咱們接瞭手你可要給我弄兩個小妞玩玩,我又癢癢瞭。」

  「你就知道娘們,早晚死娘們肚皮上。這事能不能成還不好說,人傢可有靠山。」

  「他又咱們不也有嗎?哎,也不知道咱們那靠山醒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