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女兒出生後的下一件大事是主人的弟弟在經過瞭復雜的法律爭鬥後最終被執行瞭死刑。

  在一樓為他佈置瞭靈堂。在他的遺像和供案對面的墻上倒掛著活生生的我,胸腹朝外,還是隻捆著我那兩個已經曲折的不成樣子的大腳趾頭。我的兩腿分成V字,陰戶裡邊深深地插進一支粗大的紅蠟燭,當然,點著火。燒完瞭再換上一支。我這盞人肉燈架上的燭光閃亮瞭一天一夜。

  以後大傢要舉行各種我在國內不瞭解的儀式,會持續很多天。第一天過完我是被解瞭下來,不過還是呆在那面墻壁角裡。他們要我下跪,人再往後坐到腳跟子上,背脊貼墻,拉開我的手臂用大水泥釘穿透手掌釘進墻裡去。另一條手臂也是一樣。到那時我已經很能忍疼瞭,可是釘子釘下去的時候還是發狂一樣地亂叫亂喊,釘子砸進肉裡去很疼,非常非常疼。

  手掌上的這兩個洞口以後還是慢慢地愈合瞭,隻是在我手心和手背相對的地方留下瞭兩個凹陷的肉坑。而且因為碰傷瞭神經,我的左手上有兩個指頭以後一直是僵硬的,不太能打彎瞭。

  要那麼幹的理由還是把我當燈架。我這樣被固定瞭姿勢之後,阿昌拿著匕首幹脆利索地在我的一雙乳房上緣向下各紮瞭一個好幾厘米深的洞眼。為瞭擴大傷口,他的刀刃在我的肉裡邊還又割又轉的攪合一陣,他要往那裡邊插進去兩支細小些的蠟燭,點著起來以後,火苗正好熏著我的臉。

  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他們到什麼時候才終於結束瞭這一切。我大概還記得的是儀式結束以後主人讓我在那間地下刑訊室裡住過瞭下一個月,也許兩個月,連門都沒讓我走出過半步。保鏢們輪著班幹活,不分白天黑夜,不管青紅皂白,就是劈頭蓋臉的往死裡打我。

  折磨女人的方法也就是那些,再翻來覆去地用在我身上就是瞭。我記得主人有時下來,坐在那張舊藤椅上喝茶沉思,在他腳邊的水泥地上撒滿一片剛從爐子裡倒出來的赤紅煤塊,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踢著赤身裸體的我在上面打滾,滾到一頭挨上幾腳,再往另外一頭翻滾回去。

  開始幾天還會留出時間讓我喂奶。他們停下一陣,問我,想不想見見女兒?我隻是拼命點頭。於是有人對我說,要見女兒?那得再加個花樣。烤一回你的小屄眼子,就能讓你見上一回。我還是點頭。這樣他們才叫人把我的女兒抱下來,一邊就把浸透瞭煤油的棉花往我的陰道裡塞,塞結實瞭露出一點佈頭。

  我跪在地上接過女兒,他們就在底下點著瞭火,一邊緊緊踩住我的膝蓋。我被燒得一顛一顛的往上竄跳,滿頭滿身的熱汗流得象下雨一樣,一邊更緊的抱住我的小女兒。我得讓她能一直穩穩的含住我破碎的乳房。我真不知道她吸吮進去的是我的奶還是我的血。從我燒焦的皮肉上一陣一陣騰起來油煙,嗆得小傢夥咳嗽瞭。

  後來有一天花瞭一個上午,用小刀把我的一個乳房上的皮轉著圈全削下來瞭,隻給我留下中間那一個大奶頭,一邊削一邊還往傷口裡揉進去粗拉拉的咸鹽顆粒。我的軟軟的皮片就象是削得很糟糕的蘋果皮一樣東一條西一條的落瞭一地。先說好下午要接著削另外一個的,再問我,這樣瞭還給女兒喂奶嗎?那回我就沒再點頭。

  我被弄進後面那個小坑洞裡就是在這兩個月結束之後。我想是我的主人最終厭倦瞭這些沒有結果的復仇,他把我塞到地底下去就當我已經死掉瞭,他可以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工作。我已經說過我在那個小洞裡連著住瞭半年,等到把我放出來的時候,我原來的披肩頭發已經長到瞭能夠遮住大半的屁股。

  " 你還記得怎麼說英國話嗎?" 我的主人問我。

  " 女奴隸記得……記得,主人。"

  這樣我第二次來到瞭臘真,開始為主人做一件隻有他的腦子才能夠想出來的荒唐事。

  起因是,主人辦的勵志中學裡的英語教師那年暑假結束以後沒有再返回鎮子,他的手下一時找不到既能教英語,又願意來這片叛亂四起的地方找工作的人選。還有就是,我的主人固執地認為中學學生學習英語是十分重要的事,即使那是在M國的邊境上。

  勵志中學是一間完全免費的學校,另外鄉民們還知道那是我的主人挑選他的士兵直到軍官的地方。許多自命不凡的軍閥都開辦過培養自己嫡系的學校,我的主人肯定讀過這些歷史。學生中有不少華裔子弟,也有很多是來自周圍山區的克族人,但是我的主人下令開設中文課程並且當做重點。自然沒人和他爭論。這樣造成的一個附帶結果是,我可以使用漢語給學生們上英語課。

  勵志學校的董事長是我的主人,校長是腓臘,另有一個吳副校長才是真正有教學資歷的人,他是華裔。帶著眼鏡的吳副校長看上去是一個斯文的中年男人,不過既然置身於這片風雲詭譎的地方,他肯定能夠算得上久經考驗。吳副校長泰然自若地往我這個全身上下一絲不掛、手腳系戴著粗重鐵鏈的代課女教師打量過一遍,臉上浮現出來和藹的微笑。他告訴我說他很高興將有與我共事的榮幸。

  不過我接著還是把他嚇瞭一跳,因為我立刻往他腳邊跪倒下去。我說吳校長,女奴隸讓您費心瞭。按照規矩,這是我跟人第一次見面必須要做的事。

  為瞭對我更刻薄些,腓臘向吳校長介紹說跪在他眼睛底下的這個年輕姑娘是一個真正的女碩士。接著他就象玩兒似的重重掃瞭我一個耳光,打得血沫子從我的口唇鼻腔裡直飛出來,星星點點的濺紅瞭胸脯。

  " 不過該管教的時候還是要管教,就象這樣。" 他說。

  吳校長告訴我說學校分成五個年級,一個年級一個班,一個班三十來個學生,年紀從十三歲到十七歲。他說,學校不算他有八個老師,除掉一個之外都是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的年輕人,男性,就是這樣的人才會在全國范圍裡四處遊蕩著碰碰運氣。隻有吳校長自己已經成傢,而且把傢帶到瞭臘真。那第八個就是他的太太,在學校教音樂。

  " 不過她這兩天請假。"

  很明顯,作為女性,他的妻子恐怕不能接受在校園裡和一個赤裸裸的女同事朝夕相處這種超現實的情景。教孩子們唱唱歌不是件多大的事,吳校長能代替他太太對付過去。

  到這時他已經帶我走進瞭二層樓房的一樓過道,首先要告訴我的,是該到哪裡去找老師們用的寫字間。找到地方我在門口再一次跪端正瞭,敬請各位新同事隨時管教我這個女奴隸。吳校長挨個的把他們介紹給我,我從地下仰起臉來對他們點頭微笑。

  要跟屋子裡那幾個年輕男人相比起來,多半還是我的態度更加的順暢自然。不過我想他們也早就做好瞭心理準備。就象我已經講到過的那樣,其實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該知道我,也一定在軍營外面的空地上,要不就是鎮子邊上的菜場裡見到過我。戈貢傢就在對門,去年我在那頭吱吱哇哇的一吵就是一整個晚上,能有多大的動靜就不用說瞭。

  吳校長讓我就用那個假期後沒再回來的英語老師的桌子。我叮叮當當的走到辦公桌後邊,先把手腕上的,還有從脖頸一直連到腳底下的幾大串鐵環鐵鏈整理通順,再開始收拾桌子臺面。老師們的辦公桌子兩兩並排,旁邊一張坐的是教數學的阿卡老師,等我向他轉過身去問他有沒有抹佈的時候那個可憐的大男孩真有點手足無措,他大概隻在自己某些神秘怪誕的夢裡才見到過這樣的景象吧。

  阿卡轉開臉去躲避著我的裸胸,我可不管他的別扭勁頭。到那時我已經為三支小隊的一大群士兵服務過整整一年,恐怕已經要算個合格的妓女,我真不是像前二十四年那樣過日子的小女生瞭。妓女們都知道該怎麼溫柔的說話。" 您還有衛生紙嗎?" 我問," 求您幫女奴擦一擦嘴上的血好嗎?您想一想,小女奴隸可看不到自己的臉呀。"

  我抬起下巴讓他給我擦,後來輕輕說:" 奶上還有呢" ,一邊就把兩大團子奶房都給頂到他的眼睛底下去瞭。

  這以後寫字間的氣氛變得好多瞭,大傢圍過來幫著我收拾,就跟平日裡那個明亮祥和的早晨,一個男性集體裡加入進瞭一個可愛的女同事一樣。

  有幾個原因讓我光著身子上課這件事沒有變到完全不可想象。第一是勵志中學在我主人的要求下實行一種軍事化的管理,它是封閉的,不準外人進入。學生都住校,下課以後也要請過假瞭才能短暫的離校外出。

  第二點可能更加重要,勵志中學裡沒有一個女學生。

  原因多半隻是這裡的人民一般認為女孩不需要讀什麼書,再說要從幾十公裡遠的寨子到鎮上來讀書就隻能住校,雖然在我的主人管理下臘真的治安並不差,可讓十來歲的女兒獨自住到外面去還是太遠的背離瞭傳統。這後來變成瞭一項不成文的慣例,勵志中學就隻收男學生。

  要是這裡面坐著幾十個女孩子,哪怕我主人的校規再有多嚴厲,見到我走進來她們十有八九也得尖叫著四處亂跑。說真的,女人跟女人碰到一起反而過不好。按照我這一年的親身體驗,我現在最不在乎做的事,就是一絲不掛的直往男人堆裡鉆,但是……如果旁邊還有女人看著,就會有點不太自在,總是……多少有那麼點點吧。

  我能想到的第三點,是因為M國的偏遠山區不是K城,山寨裡的婦女們並不總是要打扮的衣冠楚楚,事實上生過孩子的女人可以不穿上衣。就是在臘真這樣的區治所在,傍晚時候也能看到各種年齡的女人在鎮外的溪流裡洗澡嬉水,她們並不怎麼避人。

  多半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我的主人才產生出這麼一種拿我取樂的想法,幹脆讓我全裸著生活瞭四年,一直到今天。

  我想,我肯定不會是孩子們見到的第一個赤身的成熟女人。

  不過我的英語課程很快就變成瞭一場災難,倒不是孩子們在乎我搖來晃去的大乳房,而是他們太不在乎瞭。

  按照那個跟人見面的規矩,按我的身份,頭一節課我就端端正正的面對全班學生跪到黑板底下,告訴他們我是大傢的奴隸,他們可以任意的對待我,然後才開始試著帶他們朗讀課文。這還要記住在整節課裡我絕對不能坐到椅子上去,要想歇腳就是跪。那幾個高班的學生很快就明白他們根本用不著聽我說的任何話。要是我提問說短語TAKEBY是什麼意思,那個不知道的小子就瞪起眼睛說:" 女奴隸,跪下!" 我就隻好跪到他身邊的過道裡。然後他會抬手抽我一個大嘴巴:" 就是這個意思,奴隸!"

  他年紀還小,總算沒把母狗婊子什麼的說出口。

  後來我一進門他們就大喊,女奴才,跪下!然後整個班管自己玩鬧,玩到興頭上瞭對我說,把教鞭拿過來!躺到課桌上去!分開腿!我一樣一樣照著做瞭,他們說,你自己挑個地方吧,抽你哪裡?

  還是抽女奴隸的肩膀背脊吧,我懇求說。不,抽逼才好玩!他們試過好多次瞭,知道女人忍不住疼的地方在哪裡。於是大傢輪流抽我的陰戶,再憑借勇敢的探索精神試驗著,曲裡拐彎的要往深處捅進去。孩子們不知道輕重,紮得我在課桌上扭來扭去的亂叫。這一回到底給窗外經過的吳校長看到瞭,在這之前不管學生怎麼胡鬧我從來沒跟人說過。

  和許多出身農民的大人物一樣,我的主人對於讀書這件事是非常非常認真的,在學習時間裡這樣的胡鬧,即使對象是下賤的奴隸也決不能允許。吳校長問我是哪幾個學生帶的頭,我不肯說,他帶瞭那兩個常駐學校負責學生軍事教育的軍官到教室裡去轉瞭一圈,揪出來瞭十多個男孩,讓他們在外面的操場上並排跪瞭一節課時間,不停的互相打嘴巴。

  吳校長代表董事長宣佈:在上課時間裡不準把林青青老師叫做奴隸,不準命令林青青老師做這做那的,為瞭防患於未然,也不準對林老師有任何的身體接觸。礙於身份,我不能親自責罰學生,但是責成林老師,也就是我,如實向吳校長報告所有的不軌行為,凡在林老師的課上搗亂的學生都將受到校方加倍嚴厲的處罰。

  不過我知道主人一定不肯輕易地讓我多得到一點尊嚴。果然,吳校長繼續轉達董事長的意見,因為林青青老師確實是一個下賤的奴隸,確實應該讓她牢牢地記住自己的身份。決定是在每天全體學生集合做早操的時候先列隊觀看對我的鞭打,每天二十下,交由駐校的軍人執行。

  晚上的晚自習結束以後,全體學生同樣集中十五分鐘,在他們的眼睛前邊抽我另外二十下皮鞭。

  他隨隨便便就把每天裡對我的懲罰增加瞭一倍,這樣可以確保在我的胸腹和肩背上總能有足夠多的深紅和青黑的鞭痕交織在一起,就象是一塊大理石上的花紋。那些呈現深紅色的傷處在一整天裡都會濕漉漉地往外滲出水來。

  在這之前的一個月裡,我這個勵志中學的代課老師是每天上下班的。每當我住在臘真這邊的時候,駐軍營房就算是我的傢。晚上下瞭課我一個人走出校門穿過鎮子回傢,我的士兵兄弟們還很有興致地等在那裡呢。因為主人和我在針對我女兒的問題上形成瞭一致,這時已經允許我可以在臘真小鎮這樣的范圍裡獨自行動。每天一大早被值班的士兵拖起來一陣狠狠的鞭打,我再到廁所裡去洗一洗身子,因為到瞭那時我一身上下肯定都是淋漓的穢物,然後趕著去上班。兩隻手握住長長的腳鐐鏈子提高起來避免磨腿,光赤著雙腳走在大路上,一邊甩動胸前赤裸裸的奶子對早起幹活的鄰傢女人們打個招呼……真有點象是一種朝九晚五的正常生活!

  按照這樣的日程安排,每天責罰的鞭打是在軍營裡做的。現在我的主人確定瞭應該放到學校來做。而且他還發現瞭一個大問題:規定我每天晚飯後必須用棍子自瀆這件事被兩邊都漏掉瞭!當然得在學校裡做這事!

  後來吳校長邀功似的告訴我說,到瞭這時他勇敢地與我的主人爭論瞭一陣。無論如何,對於一間中學來說這是太過分瞭。直到我的主人對他喊出瞭那句一針見血的話:" 你以為我要教出一班養花弄草的科學傢嗎?我要他們認字是為瞭能夠寫報告,看命令,我要的是一夥有文化的強盜!"

  這就不必再爭論,事情就這麼定瞭。我主人告訴吳校長的話表明瞭他另外一半的真實想法,他讓我到那裡去並不隻是為瞭要給人教點英國話,他是為瞭讓他的男孩們得到一個預先接觸邪惡人世的機會,早早的適應人和人之間的殘暴關系。

  好心的吳校長最後還是為我爭取到瞭一個優惠。他總算說服瞭我主人,每天回到軍營去過夜太耗費我的精力瞭。我根本沒有備課的時間,也不能給人批改作業,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可能講出一節象樣的課程來。

  主人終於答應暫時地免掉我一向負擔的營妓這一部分工作,不過也不能讓我白白的占到便宜。" 讓她在校園裡無聊地蕩來蕩去,那個警察的小婊子不是跟一個普通老師一樣瞭嗎?總得做點什麼才能叫她記住你的苦心吧。" 他對老實的吳校長說。

  吳校長給我在學校圍墻裡準備瞭一間寢室,就我一個人住。在我這四年的性奴生活中這是僅有的一次,我竟然得到瞭一間房間,還有一張床。這件事的交換代價,是菲臘從他那裡找出來另外一副腳鐐,跟我一直戴著的這套偏長的不一樣,它很短,一共就是三個鏈環,全部拉直瞭最多四十公分,可是每一個巨大的鐵圈都沉重的象是一個實心的鑄鐵塊。主人知道一年多點過瞭下來,我多少已經習慣瞭原來身子上的這一整套鏈子,要叫我不好受就得增加分量。

  把那串東西帶來給我的巴莫躲到我的臥房裡幹我的逼,這畢竟是在學校裡,即使是巴莫也懂得要註意點影響。做完以後我把腿伸直瞭等著他給我鎖上。

  " 看看吧看看吧,小母狗崽子。" 脫成瞭精赤條條、滿身鼓起來健壯肌肉塊的巴莫告訴我:" 這東西自己就有七公斤重,可是最好玩的還不在它的分量。"他拉開腳環的兩個半圓給我看它的內側,裡面豎起來一圈尖細的鋼刺,一根一根的都能有半個厘米長。我禁不住的打瞭個冷顫。

  " 我們上一次用到它是為瞭對付一個來刺殺老板的T國人,那傢夥空著手能爬上三層樓高的磚墻呢!" 他炫耀似地說。

  " 你們就用這個來對付姑娘?" 我回瞭一句嘴。

  " 是啊是啊," 巴莫顯出很得意的樣子," 用來對付警察的姑娘。"

  原來的腳鐐鐵圈卡在我的腳腕上,現在這副並列著疊到上面,箍住瞭我的小腿肚子。巴莫沖著我的臉露齒一笑:" 太疼瞭就叫兩聲,警察的大姑娘。" 他用手把兩個半圓往一起壓," 咔" 的一聲鎖上瞭。

  尖利的刺痛直入骨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光腳套在大鐵圈裡抖索得象一隻垂死掙紮的鴨子," 哎呦啊……巴莫叔叔……啊……疼……疼啊……"

  他握起瞭我的另一隻腳腕," 做完它吧" ,也是" 咔" 的一下。我的整條身體都已經癱倒在瞭地上。

  它,再加上我原來的腳鐐,的確很重,拖墜著人幾乎抬不起腳。還有就是,一抬腳就痛得要命。" 現在你不用每天回軍營去當婊子,用不著到處走來走去的啦!" 他再把一副不銹鋼的手銬擱下,鎖孔裡插著鑰匙:" 老板說的,一下課你就帶上它,鑰匙交給學生管著,不管吃喝拉撒都不能打開。就是上課那一陣子可以放你一馬。" 就是說除瞭我手上那一公尺長的鐵鏈子之外,還要再把我的手整天銬在一起。

  我坐在阿卡老師邊上看書。在公共場所坐下是違反規定的,不過這裡都是老師,大傢對我不那麼苛刻,也不至於到處去跟別人說。我小心翼翼地在寫字臺底下安置著我的腳。新的這副腳鐐圈套倒也不是一把要直接割斷開骨肉的大鐵鋸子,那些就象縫衣服針一樣的鋼刺可能是在內圈上打洞,再一根根地插下去焊住的,它們就是又細又密的紮在人的小腿肌肉裡面,都不怎麼往外流血,就是痛得不能動腳。下一節四班是我的課,早早的我就得起身往教室那邊挪動過去。我用銬在一起的兩手夾住書本,有時還加上一疊練習本,沿著樓道膽戰心驚的保持住身體平衡。要下定一個決心才敢把一隻腳貼著地面滑出去四十厘米,再繞著弧線把後面那隻腳拖上來,這麼一個來回就能疼得人要哭出聲來。歇上一會兒,再開始運作下一個輪回。

  下課的學生們繞著我周圍跑前跑後,在我的兩扇光腳丫之間是三個拉直瞭的大鐵環,一對踝骨後面再跟上第一副腳鐐拖在地上圍繞而成的,歪歪扭扭的大圓圈子。好不容易磨蹭進瞭教室,眼淚已經流得我滿臉都是水淋淋的,多半還畫成瞭一臉大花。我的手帶著手銬再拿上書,想要擦一擦都難。我在講臺前邊跪端正以後,舉起來銬著的手說:" 李小正同學,求您給女奴隸打開手。" 按照主人的意願,手銬的鑰匙在當天值日的學生之間交接,上課前給我打開,一下課就要重新鎖上。這樣可能可以培養孩子們看管囚犯的責任心吧。

  既然我現在住校,下午下課後就讓我打掃教室和老師們的寫字間瞭。要跟我過去給惠明寺幹的活相比這本來算不瞭什麼,隻不過我現在的手是被鎖住的,再加上兩腳又重又疼得走不瞭路,從機井那裡提一桶水回來都是一項大工程。兩手緊扣在一起很難用好拖把,擦過全部課桌後我清潔地面的方法是跪下去也用佈擦。九、十月份的天氣並不是很熱,可每次做完之後,汗水能把我浸潤的從頭發梢濕到腳趾頭。並不是沒有老師和學生想要幫我,不過駐校軍官很快就會告訴他們,讓我獨力做完這些勞動是董事長的指示。

  要是我不趕在晚飯前弄完這些就沒飯吃。每天晚上教師和學生在一間兼作禮堂和餐廳的大平房裡集體用餐,允許我走進去和他們一起開飯,不過是孤零零地跪在最前面的空地上,地板上放著我的碗。象在軍隊裡一樣,吃飯都有時間限制,大傢結束之後一起列隊出門,站定以後立正稍息,面對著他們的林青青老師。

  在這之前我已經先退出來臉朝大門跪整齊瞭。現在面對著全體師生把自己的陰門撥弄開來,再把一寸粗的木棍捅弄進去,一邊就是大聲報數瞭。我大喊一聲:" 一!" 底下的木棍被我拔出來一大截子再狠插回去,再喊:" 二" !

  ……

  可以算得上自我安慰的是,我的老朋友阿昌和巴莫他們都不在這裡,我不是非要尖叫著把自己弄成仰躺在地下抬臀挺腹、手腳一起抽搐才能過關,隻要清晰響亮的數到一百就行。這樣還是能夠省下來不少力氣。

  終於數滿瞭以後,喊口令的軍官才會解散這支隊伍。

  雖然要有這麼多的麻煩事,可是我畢竟真的得到瞭一個自己的小房間!我在這四年中最最幸福的時光,就要算待在勵志中學裡的這些個夜晚瞭。我可以獨自坐在一張鋪著紅格子床單的小床上,隻要是我自己願意,還可以隨隨便便的躺下,再往我滑溜溜的光身體上裹住一條毛茸茸的大毯子。要知道,在這四年裡大傢能讓我用自己的光屁股坐下,都要算是一個大恩惠呢。

  紅格子的床單是吳校長借給我的,連同上面放著的一個大枕頭,還有那條毯子。我是一個真正的奴隸,我沒有一分錢的私人財產。一個人獨自生活的那些必須品,小低櫃上放著的杯子牙刷和肥皂,外加掛在上面的毛巾,都是我的同事們送給我的。不過他們反正不會送我衣服和裙子,所以我這個小傢裡也就沒有衣櫥。

  桌子上放著唯一一件帶點女孩氣的東西,是一面木頭紋框的小鏡子,阿卡給我的。盯著那裡面浮現出來的一張女人臉孔發呆,聽到外面池塘中鼓噪著的陣陣蛙鳴,真會讓人想起上大學時候的女生寢室來。

  不過這個小天地的靜夜時空還要被攪亂一次。九點鐘晚自習結束,我在八點五十的時候放下書卷夾好書簽,慢慢的走過空場去。我要到整好瞭隊伍的全體學生面前挨那二十下晚上的鞭子。

  打完瞭以後全身都疼。我吃力的把一大堆鐵鏈從地板搬回到床上,往床頭靠下接著看書。還是吳校長,借給我好多華語書,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比方說,《我是如何搞垮巴林銀行》,不過更多的還是十九世紀的歐洲小說。我努力著誘騙自己沉浸到故事情節裡去,麻醉自己一小會兒。再下去就會有人輕輕敲門。

  我的門是沒有鎖的,不過來作客的是文雅的老師們。每到那一刻我都得花費很大的意志力量才能克制住神經沖動,不要從床上跳起來跪到地下去迎接客人,那已經被訓練成我的本能瞭。在這裡我可以隻是從床上撐坐起身子,用戴著鐵銬的手抱住膝蓋輕輕說:" 是誰呀,請進來吧。" 聲音對門外的那個小子來說大概可愛極瞭。

  於是正是那個害羞的阿卡老師微笑著推開門,反正屋裡也沒有椅子,他就隻好坐到床沿上靠我腿的那一頭,沒話找話的說著:" 在看什麼書啊?" 一邊手就放在我的膝蓋上瞭。" 哎呀青青,你的膝蓋可真結實啊。"

  老實一點坦白,這裡的每個教師都上過我的床,除瞭吳校長,他的確是個好人。我不能算是被迫的,在這樣的小地方到瞭晚上男人們會很無聊,要是他們到我的房間裡來坐坐,然後順著床邊朝我挨近過來,以我的處境是不可能拒絕的。要知道他們本來可以直接命令我趴到地下去撅起屁股。和軍營的那幫傢夥相比,他們可真的溫柔很多瞭。

  阿卡老師已經在揉著我的乳房瞭,哎呀,你的大奶子可真粗糙啊。就算他心裡真是那麼想的,他也沒有說出來。那時候我的乳房已經被完整的剝過一次皮,上面橫著豎著滿是刀劈斧鑿一樣的疤痕,象是用一塊石頭雕刻出來的。阿卡象變魔術似的拎起一把鑰匙在我的眼前晃,這是他們每次都玩的老花樣,找那個值日的學生借來開我手銬的鑰匙。

  他一邊給我打開手銬我一邊吻他細長的手指頭,然後我就把他的衣服扒掉瞭,阿卡老師爬到小床上來平平淡淡地跟我玩兒上一陣子。不過他沒辦法把身子下面那個姑娘的兩條長腿分到更開,就隻能是四十厘米,腳鐐的鑰匙在軍營,不在學校。為瞭照顧他們我得把膝蓋朝外翻出去,我也不能翹起腿來勾住他的身體。

  考慮到學校裡住著七個單身的男教師,每天晚上林青青老師傢裡都有客人來。而且每一個人在一個星期裡並不重復,我猜他們肯定是有某種規則來確定次序的,不過我從來沒有問過他們。

  大傢都知道我總是吃不飽,這時候都會給我帶點鎮子上買的小餅幹和果汁來。做完瞭以後我鉆在今天輪到的那個男人懷裡,象老鼠一樣拼命的吃。吃完瞭就把他趕出門去,我再接著看一會兒書。

  除非是,就象今天。我在小阿卡的大腿上動瞭動身子,他朦朧的咕嚕著:"青青?"

  我轉過身來環住他的腰,摸索著在他光滑的背上找他的脊椎骨頭,手上的鐵鏈留在前面盤繞過他的肚子。坐在床邊的阿卡往後靠墻,過瞭一會兒我感覺到他那東西又在慢慢的豎立起來,高高低低的直頂我的肋條。我沿著他的肚子一路舔上去,朝上看著他那對小眼睛。

  " 阿卡今天想試試奴隸姐姐的嘴嗎?"

  他連氣都喘不過來瞭。

  我跪在他身下用嘴唇和舌頭慢慢的弄,他要快來瞭我就松開他,問他:" 每天看姐姐挨打很有趣吧?"

  菲臘在區政府的時候曾經讓我跪在床頭給他念男人雜志裡的黃色故事,他自己光著,躺在床上做白日夢。在那些故事裡被強奸的女人會一次接著一次沒完沒瞭的達到性高潮,那根本是瞎說。在軍隊營地裡我經常被連續的強暴幾十回,我躺在那裡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一動不動的聽任他們胡鬧,要是他們每個人摸摸弄弄的就能讓我發作一次的話,我哪裡還有力氣活到今天。一般我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反應,最多是身體有點發燒,陰道壁上抽動兩下而已,那些男人們在我身上狂喊亂叫著扭來扭去是他們的事。女人身體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事情,就連我自己都弄不懂它。

  隻是一個月裡會有那麼的兩次三次,突然會覺得特別的想要,欲望從心底裡顫抖著升騰起來,特別特別渴望著要人抱緊我。不管當時正好輪到我身子上的是誰,哪怕他是最兇的阿昌或者巴莫。那幾分鐘裡會覺得愛他愛得想要大哭出來,哪怕讓他下狠勁打死我也心甘情願。

  在學校的那一陣我有時候對阿卡就會變成這樣。最後我把他冒出來的那些東西全咽下去瞭,我們兩個赤條條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擠在那張小床上。" 今天晚上不要走,抱緊姐姐呀。" 我握著他的手數我身上的鞭傷,一條一條的發粘,還發燙。

  " 姐姐全身都疼," 我哼哼唧唧著說," 心裡也疼。" 他開始給我舔起來,一直舔到癢得我笑出聲來:" 現在不疼瞭……明天……明天就是周末瞭吧?"

  周末晚上沒有晚自習,學生都回傢,我也得回傢。我是戴著兩副腳鐐沿著鎮中的大路慢慢拖回去的,路兩邊一閃一閃的都是居民傢裡昏黃的燈。

  六十多個兄弟等著我呢,一個星期沒見,我叉開腿躺下以後直到明天中午前就不用起來瞭。這跟我過去每天回營地,陪著士兵們心平氣和的玩上二三十回可大不一樣,男人們狂暴的就象是一頭一頭的獅子。

  中午他們給我弄點吃的,接下去慢一點來第二輪。這一輪就要出花樣瞭,用我的屁股眼啊,叫我爬起來用嘴吸吮啊什麼的。站在旁邊看著等著肯定很無聊,於是圍著的其它人再想出主意來折磨我,我正含著一個小子的雞巴後面的人就用香煙頭燙我的肩膀和背脊。

  這樣子再做過一天一夜,到禮拜天下午我就躺在地上動不瞭瞭,這時候還想幹我的士兵兄弟見我沒什麼反應瞭就會不高興,有人拎起我的腳捆到窗戶的鐵欄桿上去,找瞭個鐵皮漏鬥插進我的陰道裡,拿上熱水壺往裡面倒開水。還好是隔夜的,他們也不想把我燙死,就是要把我弄得又紅又腫,還有就是,等會兒再幹我的時候讓我疼得叫喚。

  我在窗臺下面折過來的上半邊身體象一條被釘住尾巴的泥鰍一樣甩過來甩過去," 哎呦啊……哎呀……停一停吧……啊啊……女奴隸願意做啊……媽媽呀……願意……願意……好好做啊……" 開水從漏鬥上面滿溢出來,順著大腿根流滿瞭我的肚子。

  一般他們並不肯這樣罷休,還會把我翻過去再照樣子燙腫我的肛門,順便帶上整個屁股。把我解開後這些瘋子挨個的爬上來還能做到半夜去,我就象被刀子捅著的豬一樣大叫,他們就要這樣才覺得開心。

  學生們早就看遍瞭我光身上的每一道褶子,可是禮拜一才走進教學樓的過道,大傢就都轉過臉來發楞。我被開水燙壞的整個光屁股又紅又腫又淌著水,一定可怕極瞭。這天早晨我該上五班的課,站在講臺前邊我隻顧低頭去看自己的下半個身體,坐在下面的學生們也跟我一樣,都是緊緊的盯住我的大腿根。在那地方我的一對大陰唇紅彤彤的,象是氣吹的球一樣又腫又光亮,裡外的汁水跑冒滴漏,淋淋漓漓的往下浸濕瞭大半條腿,靠左一邊還鼓起一個飄飄蕩蕩的大水泡。這麼一攬子從前到後的傷,不能不疼,有面面俱到的疼,還有絲絲縷縷的疼,說不出這一大窩子疼有多刺心,我再抬臉看看我那些學生的表情……我隻有對著他們苦笑。

  這還不是最狠的那一次,那一次是大半個月以後。搞到禮拜天的半夜裡幾個兵挺掃興的說:" 得瞭,到明天可就沒洞洞玩啦".

  " 哼,我們沒得玩,也不讓別人玩。" 另外一位說。

  兵們把一條竹竿削成瞭細竹絲條,我的兩條腿被他們朝天提上去,壓彎過膝蓋落回來按結實。一把竹絲都被夾進兩天下來我已經漲痛難忍的陰唇縫子裡。

  " 母狗崽子,你馬上就要汪汪的叫瞭!" 大傢看著我笑,我聽天由命的閉上瞭眼睛。南方人喜歡用竹子,對我用在這個地方倒還是頭一次,反正都是一樣。兩年赤裸的奴隸生活,我什麼樣的疼沒忍過啊。

  竹條緊卡在我陰戶又軟又嫩的內面鋸下去,拉回來再鋸下去,那麼一次拉鋸過完,整個陰戶就像是火山噴發出來一樣開瞭鍋。我可沒有汪汪的叫,我還剩下的一點點力氣,就隻夠用來嗚嚕嗚嚕的哭。

  後來把我從地下扶瞭起來,是為瞭要讓我自己也能好好看看。我看見自己外面的兩扇大肉片已經給拉翻瞭,本該藏在下面的陰道前庭裡一片血污。斷裂的竹絲象一水塘蝦米的須須那樣,橫著豎著穿透在我的肉裡肉外,這邊一叢,那邊一簇,全都是烏七八糟,歪來倒去的一片亂麻。

  回到學校以後我一邊哭一邊還在上課,最後昏倒在教室裡。老師和學生把我抬回我的小屋子,我隻好向吳校長請假,我疼得根本就站不起來。阿卡找瞭把鑷子,坐在床邊分開我的兩條腿,他花瞭整整一天時間翻來倒去的收拾我的整個生殖器,想要把那些竹刺全給挑出來。

  我在床上一連氣的躺瞭許多天。因為影響瞭上課,這事鬧大瞭,大概有人去把當兵的們大罵瞭一頓,以後我回軍營去過周末的時候他們再也沒那麼瘋過。

  可是一個下賤的女奴隸還要裝死生病,居然還敢請瞭假躺在床上享福。奴隸怎麼有權請假?!我當時就想到,這樣的舒服日子對於一個女奴來說太過奢侈,肯定不能持續多久瞭。

  不管怎麼說,在這一個學期裡我最後還是讓學生多少有點喜歡上瞭我,他們畢竟是些和其它地方一樣的孩子,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被我的主人訓練成完全徹底的強盜。按照我所知道的教學方法,給大傢都起瞭英文名字,我也好歹讓他們多少記住瞭幾個單詞和詞組。在和大傢一起唱" WHATEVERWILLBE,WILLBE" 的時候我想我還是有一點喜悅的。復雜一點的語法就不用去想瞭,對於他們早已養成瞭的習慣口音我也毫無辦法。

  十多歲的男生對整天裡近在咫尺的赤條條的女人肉體決不可能毫無反應,雖然有禁令,經常有人裝做無意的按在我的乳房上。更勇敢些的會把筆掉到地下,接著彎下腰去摸摸我被懸垂的鐵鏈擋在後面的陰戶開口。我自己堅持的原則是什麼也沒發生,決不流露出一點會被誤認為是鼓勵的表現來。在這種事上故意搗亂的又是腓臘,他在偶爾視察學校的時候突然走進我正上著課的教室,對學生說他要講點生理知識。然後他就命令我爬到講臺上面大大的分展開膝蓋坐好,配合著他翻起大陰唇,依次給大傢指出女人的陰蒂、小陰唇、尿道口、陰道口,他居然還能想到要我為大傢揉出女人的" 愛液" 來!

  腓臘陰險地對我笑:" 林老師,到你的小房子去坐坐,你不會拒絕我吧?"

  " 女奴隸不敢的,菲臘主人。"

  " 很不錯,很不錯嘛。" 他坐在床上說:" 你沒忘瞭老朋友吧。" 於是我跪到地下脫他的褲子。後來他自言自語的說:" 奇怪,母狗怎麼睡起床來瞭,啊,還會有書看。"

  他穿好衣服就走掉瞭。晚自習的時候教師們找瞭幾個學生來我的房裡搬東西,我低頭獨自跪在門外,他們的眼睛都躲著我,最後他們關上隻留下空空四壁的屋子。

  我不是要給學生改作業,不是要為第二天備課嗎?當然可以,在前半夜我可以坐在寫字間裡做這些事。這時候其它教師也可以來找我聊天,就在這裡或者帶我去他們宿舍都行。

  " ……她本來就是個婊子嘛,大傢都可以,大傢都可以,應該的,應該的。" 聽說這是菲臘校長的原話。

  站在我跟前的吳校長低頭看著他的皮鞋,大概還有我的那對赤腳:" ……不過等到十二點,林老師這個,這個……"

  看到教學樓對面那排學生住的平房瞭嗎,還有平房門前那棵枯死的老樹幹子?當天晚上十二點過後我就走到瞭它的旁邊。我蹲下在它靠近地面的那一段地方摸索著,找到瞭一頭已經用大鐵栓釘在樹身上的鐵鏈條,順著鏈子摸下去不過半米來長,另一頭帶著一把打開的銅鎖。

  我把銅鎖穿在我的鐵項圈上,按下去鎖死它,就象去年我在主人別墅的院墻外過夜時一樣。這時候拴著我脖子的鐵鏈長度已經不夠我站起來的瞭,我挨著樹根躺下去放平我那雙永遠刺痛著的腳,要到明天出早操的學生們排好瞭隊後教官才會走到我身邊來,先抽早上的那二十下皮鞭,再給我打開鎖。為瞭幹凈衛生,也為瞭侮辱我,旁邊放瞭一個帶蓋的木桶給我方便用。

  到第二天早上脖子被解開後我才發現這個桶沒有把手可提,而且我的手總是銬在一起的。我得怎麼辦才能帶著它穿過空地走到另一頭圍墻邊的廁所裡去呢?

  不會給我墊的和蓋的,從來就沒有。在我的裸身下是被太陽曬瞭一天的又幹又硬的泥土地,土地微微地散發著一點點暖氣,吹拂過我胸腹的夜風卻是涼意襲人,畢竟已經是十一月份瞭。我打著寒顫用銬在一起的手臂緊抱住赤裸的胸乳,睜大眼睛凝視M國又黑又高的天空。從今天起這裡就是我過夜的地方瞭,菲臘做得對,這才真是一條母狗該呆的地方。

  這是晴天。想想後來造成瞭蒙米山洪水爆發的那場大暴雨,雨水象是從大木桶裡往下倒出來一樣,三天三夜沒有停。空場上的水積起來能淹到人的腳腕,一連三個晚上我跪在水潭裡抱頭趴著,整晚上光是聽到密集的水柱噼噼啪啪的拍打我光溜溜的背脊。一開始我還念叨著,雨啊雨啊快停吧,快停吧,後來就想,女奴隸的日子真是苦啊,真想死,可惜還是死不瞭,最後我就光是在數數瞭:126,127,128,129……

  就這麼像植物一樣被澆灌瞭整整三天,吸足水份的腳掌肥白腫大,就象是泡開瞭的發皮,白天踩在樓裡的水泥地上噗噗響著往外擠出水來。長頭發一條一縷地粘在我的身前身後,很冷,全身哆嗦的根本停不住。

  雖然有變態的腓臘的教唆,雖然晚上起夜打開房門,隻要走出四步路就能看見地下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大姑娘,直到學期結束也沒有哪個男孩對我做過進一步的事。首先大概是小小的校園環境不允許,可我還是要為我的學生們感到驕傲。

  在這個學期結束的時候告訴我說找到願意來臘真的英語老師瞭。

  勵志中學的同事們在宿舍裡努力快樂地為我送行,阿卡喝瞭點酒,當眾親瞭我的兩個奶頭。當然瞭,誰都願意摟著什麼也沒穿的女主角跳舞,而且誰都知道明天等著她的會是什麼。

  最好的會是去給明惠寺背水砍柴,我能想到的最壞的事,是被塞回莫巖地下室的那些水泥坑洞裡去,呆上另外一個半年。

  後來我在鎮裡的街上還碰見過一次阿卡,那是半年以後跟阿昌小許他們從莫巖來臘真。區政府裡不知道是誰叫我去給他買幾節小電池,我跟門口的兵打瞭個招呼,就拖帶著鐵鏈慢慢走到旁邊的一傢小店去。

  那是個大熱天,我又剛被狠抽瞭一頓,毫無遮掩的身子上汗水混和著傷口裡的粘液往下流,地上滾燙的石英沙子硌著我的光腳掌。店裡面的阿蓬大叫:" WAGONG阿妹,又有半年沒見你瞭,今天晚上在哪裡睡啊?"

  " 問你們區長去!" 我說。偏過臉才看到櫃臺外面站著的人是阿卡。我沖他也笑瞭笑:" 阿卡老師,你也想知道嗎?" 他的臉可就紅起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