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身高一米六七,結婚那一年體重五十公斤,可是我丈夫為瞭滿足他一點點的虛榮心,總是跟別人說我有一米七零。看得出來我還不算真正的骨感女孩,不過我對自己的體形一直都蠻有信心。四年前我在洗澡的時候總是對著鏡子翻來覆去地研究自己柔白細軟的腰肢,相反,那時候我的乳房倒一直是小小的、尖尖的,乳頭永遠軟得象桃花花苞。就連高潮的時候也是那樣。

  我的丈夫奇怪地迷戀我的腳踝,他說她們細得象小鹿,他隻用拇指和食指就能圈起來,這當然是哄人的。做愛的時候他不是攬我的大腿,而是把我的長腿屈回來握住我的一對腳腕。K城是個溫和的城市,夏天我喜歡穿碎花長裙,不過為瞭照顧老公的眼睛,我總是光裸雙足穿細細吊帶的拖鞋,塗透明的指甲油。結婚後我不斷地找茬跟他吵架,可是獨自一人時默默地看著自己玲瓏有致、晶瑩如雪的腳背,幻想著小濤的大手摸在上面,會覺得蜜汁熱熱地漬透瞭裙下裹緊我身體的絲綢花邊。

  我學的是農林專業,畢業後進瞭一傢熱帶植物研究所。我不是一個好雇員,整天不做什麼事,當然那裡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我的傢庭背景使我有一個比較寬裕的生活,至少不必為生活操心,這隻是一個不言而喻的事實而已。在圈子裡我沒有象別人那樣跟酒廊老板娘或者走私車商人搞在一起就已經夠讓我父親驕傲的瞭。

  我每天開一輛朋友借給我丈夫的日本車上下班。我現在的主人動手的那一天晚上我正在環城幹道上,旁邊車子不多。有一輛奧迪插到我的道上,幾分鐘後它突然減速,我本能地踩剎車,後面的三菱吉普不輕不重地撞瞭我的車尾。

  三輛車都停瞭下來。如果我是個訓練有素的警察,也許會想到前面那輛車不該停。從後面下來的中年男人本來板著臉,見到一個俏麗的大姑娘便甜蜜地笑瞭起來。腓臘把這一切裝得很象真的,他是我主人的重要幹部,T島人。後來他曾經足夠變態地連續折磨瞭我一個星期。

  他說不好意思呀小姐,我願意付修理費。奧迪車上的人說笑著從我身後走上來,我跟本就沒在意。然後我覺得臀部被輕輕地刺瞭一下,我隻來得及稍微有些奇怪就失去瞭知覺。

  醒來的時候我反背著雙手躺在水泥地上。看著自己赤裸裸的胸脯和光順的小腹邊緣露出的黝黑體毛,我差不多以為是我又在做那樣的綺夢呢。不過和夢境比起來旁邊的幾個男人顯得太真實瞭些,他們正帶著毫不掩飾的興趣註視著我的身體。我的臉紅瞭,這真的是我成人後頭一次赤裸在丈夫之外的男人面前。

  我在地上扭動瞭一下身體,手腕在背後銬得很緊,我註意到我的腳也被一副閃著銀光的鐵銬鎖在一起。我開始想起瞭撞車的事,跟著想到瞭許多劫車劫色殺人的新聞,我想這回肯定輪到瞭我,我多半會被強奸,而且搞成這樣,恐怕是要送命。

  我的心在跳,全身在出冷汗。但我還是能夠控制住自己,我以在那樣的場合下一個年青女人所能有的冷靜問:" 你們是誰?"

  其實他們是誰都無關緊要,我隻是覺得要說點什麼。

  中間那個老人開始說話,告訴我他是誰,我在什麼地方。我第一次凝視著將在以後四年中決定我生死的主人。

  他說瞭他的弟弟,半年前在境內被捕,事後估計他弟弟的手下就混進瞭警察。那以後他本人親自回到國內四處活動,最後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決定綁架我。

  他告訴我他會向我父親和我丈夫建議,請他們為他弟弟設法開脫。他說隻要能救出他弟弟,他決不會傷害我。現在他隻不過是需要我幫忙錄一段攝影帶子。

  另外兩個人盡可能文雅地把我扶起來,給我打開瞭身後的手銬。手腕上的皮膚已經被磨掉瞭一圈,看到血我才覺的疼。他們壓我的膝彎讓我跪到地上,我服從瞭。然後有人遞給我一張當天的報紙,示意我舉在乳房下面的肚子上,這樣可以表明我在今天確實還活著。報紙不是M文的,我的主人做事一向謹慎。

  新進來一個人用手提攝像機給我錄像,讓我念瞭一段簡單的話,大意是我現在很害怕,如果父親珍惜我的生命,請按照綁架者的要求做。攝像機圍著我的一絲不掛的身體轉瞭一個圈。

  做完這些之後我腳上的鐵銬也被打開瞭。隻給我拿來瞭一件睡衣,其它什麼也沒有,我默默地當著幾個男人的面把自己裹在裡面。這裡是一間裸露著水泥墻體的空曠的地下室,赤足走上瞭十多級樓梯,一座設計漂亮的三層建築物出現在我的眼前。M國的太陽光線強烈耀眼。

  我被軟禁在別墅二樓的客人房裡生活瞭八天。套房帶衛生間,衣櫥裡掛著整齊的換洗衣服。我能見到的唯一一個人是為我送飯的女傭,她甚至每天為我換床單。到第九天的中午把我重新帶回瞭地下室,象是個頭目模樣的人命令說:" 把衣服脫掉,脫光。" 以後我知道他就是阿昌。

  我覺得血一下子湧到臉上去。我沒有動。阿昌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他隻是一拳打在我的胃上。我連退兩步坐到瞭地下,阿昌上前不慌不忙地踢我的肚子,他面無表情,就象一架節奏準確的機器。

  我用手去擋他的腳,怎麼可能擋得住!我受不瞭瞭,一連聲地喊:" 我脫,我自己脫,我脫光!" 他象是根本沒有聽見,一直打得我滾到墻角裡縮成一團才停腳。

  我就在那裡脫光瞭自己的衣服,整個平坦的腹部已經全都發青瞭。

  " 鞋!"

  我把他們給我的平底佈鞋也拉瞭下來。

  原來這間地下室的鐵門裡面還有好幾進深,就連我這樣的女孩也能看出裡間是一個拷打人的地方。房子中間有一座閃著銀光的不銹鋼臺面,旁邊放著一個煤氣爐和幾個大水桶,一些鐵鏈和鉤子從屋頂上高高低低地垂掛下來,墻壁和地面上好象沒什麼規律地固定著不少鐵環。水泥地剛剛沖洗過,濕淋淋的,但是墻上條條塊塊的黑色印跡,恐怕是幹結的血吧?

  我很害怕,被阿昌踢傷的肚子和腰又疼得厲害,到有人說" 跪下" 的時候我毫不抗拒地跪下瞭。這時候我才看到那個陰沉的老人,我的主人,一直坐在屋子一頭的一張舊藤椅上。我的臉孔和胸脯正直平整,端端正正和他面對著面。

  你的老子住進瞭醫院,你不用緊張,他是裝病,既不接電話也不見客。你老公也請瞭長假,手上的案子都交掉瞭。他還交瞭申請要調到別的處去。我的弟弟被換瞭看守所,弄到什麼地方去瞭都不知道。卷子馬上就要轉給公訴人瞭。

  他慢慢地說:" 你老子真有決心啊。"

  女孩,過去有多少人每天早上睜開眼睛想到的頭一件事,就是怎樣來殺掉我們兄弟,可是到最後都不是我們死。剛剛有瞭一點基業……,這一回我弟弟是真的要死瞭。我的主人停瞭一陣。阿昌,你們來吧。

  他們很容易拖我起來,可是他們象貓玩老鼠似的命令說:" 站起來,自己躺到臺上去!"

  我是一個全身上下寸縷不著的年輕姑娘,周圍站著十多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我能怎麼做呢?也許我隻能放聲大哭吧。我緊咬嘴唇強迫自己動作起來,爬到那張臺面上去。我誰也不看,我沒法和旁邊的目光做接觸,我隻是覺得脊背底下接觸到的鋼制表面上,深深的涼氣沁人肌膚。

  後來我的主人告訴我說那天他的確有點佩服我的鎮定。" 有多少女人一進那間屋裡,碰都沒有碰她就象殺雞殺鴨一樣地吵。"

  他們把我的手和腳大大地分開用皮帶固定在臺邊上,大傢紛紛開始脫衣服。我把頭偏向一邊閉上瞭眼睛……我的愛人啊!

  他們摸我的身體,摸我的生殖器,用勁掐我兩邊的乳頭。

  " 小婊子,奶奶太小啦。" 有人嬉皮笑臉地說,他準是在用勁的搓揉我吧。他那個光溜溜的身體壓瞭上來,帶著濃重的煙味吻我的嘴唇,在下面他跟本沒有什麼準備就往我的陰戶直撞進來,我奮力扭動屁股躲開他。陰莖在我的口子上亂頂亂捅瞭一陣後退出去,周圍響起瞭哄笑的聲音。我感覺到他翻開我正哆嗦著的肉唇試瞭試我的洞穴位置,然後這頭野獸把幾個手指並攏在一起,狠狠地往我因為恥辱而緊縮著的門戶捅瞭下來,他是用足瞭力氣的,隻有一個手指插進瞭我的陰道,另外幾個卡在我嬌嫩的開口上,我想他把我的粘膜撕裂瞭。我在疼痛和憤怒中大聲尖叫起來,他竟然勾起瞭埋在我身體裡邊的那個手指頭,他的指甲割進瞭我的肉,然後……然後就是往外猛抽他的手……

  我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處女,我已經嫁為人婦,性交不管是對於我自己,還是對我所愛的人都應該一件甜美的事,我不僅僅是願意,我是渴望,能夠和小濤在那怕是地板上宛轉纏綿整個夜晚,我的肚子裡甚至已經為我的男人孕育瞭一個小種子。可是我從來不知道人和人的性關系可以是這樣的暴虐。我再也不敢掙紮瞭,聽憑他重新開始用陰莖頂來頂去的找地方。最後他哼瞭一聲,粗大的器官強硬地插到瞭我的盡頭,我隻覺得疼。

  他動呀動呀,發出醜惡的呻吟,他停下的時候我能感到他灼熱的肉在輕輕的抖。" 哎呀,哎呀,出來啦,出來啦!" 我一直在慘痛但是軟弱地嗚咽著,可是他的狂喊亂叫那麼刺耳,那麼的響。" 丟那媽,一條臭屄比木頭還幹。" 他讓開位置的時候罵罵咧咧地說。

  第二個,第三個,到第四或者是第五個的時候,那人在下面笨拙地弄瞭半天。

  " 小許,你媽沒教過你怎麼弄吧?"

  " 這條屄沒你媽那麼大,找不到洞洞瞭?"

  " 射到婊子肚臍眼裡去啊。"

  許多聲音下流地笑罵著。我微微地睜開眼睛。

  弓著腰趴在我身上的是一個最多十五歲的少年,孩子一樣的圓臉漲得通紅,小小的胸脯上掛滿瞭汗珠。我的心軟綿綿地跳瞭一個空,我知道事情壞瞭。

  這個小傢夥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第三下隻走瞭一半就一塌糊塗瞭。他還以為女人都是這個樣呢。那些可惡的老傢夥立刻就發現瞭。

  " 來啦,小婊子發情瞭!""真的,小東西都翹起來瞭……""真沒看出來,文文氣氣的大姑娘,蒂頭挺得象個小雞巴!"

  " 她的屄抽得象個猴子屁股!"

  我的屄輕輕松松地把下一條肉柱放瞭進來,然後緊緊地環住它,狠狠地一下,一下,再一下,我真的停不下來呀!我和我身上的男人一起顫抖,一起哀叫出聲來,我知道我的下半身正在象波浪一樣為這個畜牲起伏動蕩。我的濤濤……你知道你從來不招惹人的小妻子……正在受著什麼樣的苦嗎?

  女人怎麼會這樣的疼,這樣的羞恥,同時這樣地渴望著他們的肉啊……

  這個人泄出的時候我已經象瘋瞭一樣,我的背叛的身體隻用瞭十幾秒中就搞垮瞭再下一個上來的人,然後我就失去瞭大部分的知覺。但是我知道他們一直都在爬上來。

  我打著寒顫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大片冰涼的水花正在我的臉上炸裂開去。我的氣管裡又酸又痛地堵滿著水,喘不出氣來。後來有人說,賣屄賣的差不多瞭,下來吧。

  我朝這個人看著,呆呆地想瞭半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真的不是在有意違抗他,我隻是根本反應不過來。我看著他手裡的皮帶揮成瞭一個圓圈,從我的乳房上一掠而過,我看著自己白白的肉上綻放開一道赤紅的裂口,卻好象隻是被撞瞭一下,並不怎麼疼。我也不覺得特別害怕。

  我聽任他們把我提起來放到地下,原來捆我手和腳的帶子已經被解開瞭。我軟綿綿的跪著,趴著,身下是一片冰涼的水泥地,他們抓住頭發往上拽直瞭我的前半身。這時候我才看到瞭自己大腿裡邊淋漓污穢的男人的精液,開始有點結殼的,還有正在慢慢流來流去的,斑斑點點的粘帶著臟土。

  我知道我在流血。有一股血在我的腿肚子上分出瞭好幾個岔道,流到底下流散流化開,變成瞭粘糊泡泡裡的血絲和血沫。我一邊的大陰唇上被撕開瞭裂口,我的縫子已經有點合不住瞭,他們那些骯臟腥臭的東西也留不住,都是顫巍巍,濃嘟嘟的滿出來,掛下去," 啪啪" 響著掉到地上,拉出一條一條,閃閃亮亮的絲縷,搭拉在我的陰毛叢裡。

  我的主人盯住我的臉,我想他一定看到瞭讓他滿意的東西:我的散亂的黑頭發,骯臟的汗跡和淚痕,還有我的淒苦絕決的眼睛。我那時的精神已經遙遠而麻木,他說出瞭讓我事後回想起來才戰栗不已的判決:" 你每天都要這樣被我的手下操,直到你做不動瞭,你才死。"

  " 除非我弟弟被人放出來,每天為我的弟弟念幾遍佛吧。"

  主人捧著他手裡的茶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出門去。安靜瞭一會兒,阿昌抬起我的下巴問:

  " 上面還有十來個輪班的弟兄呢,你的警察老公幹過你的小屁眼嗎?"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終於是獨自一個人瞭。臨走之前他們把我的兩手重新反銬在身後,再給我的腳上釘住一副鏈子很長的腳鐐,盤成鏈環的鐵條比我的手指頭還粗。

  我大睜著眼睛仰天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一個上午沒有挪動身子。一大攤粘滑的漿水從我的屁股底下漸漸流淌出去,紅殷殷的,我覺得同時還在流血。我的小肚子裡好象被塞滿瞭一麻袋碎木屑,又腫又脹,沉重麻木,就算想動也根本沒有地方能用上力氣。我隻是覺得火燒著那樣的發燙,發辣,可是不管前面還是後面,都並不怎麼覺得疼。

  沒有。我的老公沒有這麼幹過。這一夜中大概確實有許多人扒開我的屁股在我的大腸裡射瞭精,可是我對這本該是十分痛苦的第一次並沒有留下什麼記憶,那天在情欲的高潮過去之後我的意識始終沒有完全恢復過。

  等到我寫完上面這句話,主人咳嗽瞭一聲,我按照他的示意停住瞭筆。跟上回一樣,他一直很有點著迷地看著我組織出一段又一段的文字,這是他想到的侮辱我的新遊戲,讓我自己寫出我的悲慘故事。我寫瞭一個開頭的那天可能是在十二月,而現在他們告訴我已經是2001年瞭。

  寫字的第一天後來變成瞭一個漫長的日子。直到深夜大傢還在奮力地進進出出,折磨著我被阿昌打腫的陰戶。最後是把我拖進地下室去,那底下最深一進的鐵門後邊還有一個小房間,主人用那個地方關他不喜歡的人。二十平米的房子裡一半象獸籠一樣用鐵柵欄隔成小間,另一半的地面上有三個還是四個正方形的鐵蓋子。

  小許掀起一個來,露出底下一口方方正正的水泥坑洞,長寬大概隻有六十公分吧,稍微的深一點,也許能深到八十公分,洞底平面上有一個排水孔。我很熟悉這個洞子,四年下來總有四分之一的日子吧,我就是住在這個裡邊過的。

  小許現在已經是一個十九歲的英俊青年瞭。我想他經常意識到我的身體是他的第一次,這有時反而使他對我比阿昌還要狠。他惡謔地把我叫做" 光屁股姐姐".

  " 光屁股姐姐," 小許嘻皮笑臉地說," 你又要在裡面住上一陣子啦。把這個塞到屄裡去,裡面很寂寞的,就得靠著它安慰姐姐瞭,怎麼也算有個伴嘛。"

  這個壞蛋竟然把那條" 木頭老公" 也帶下來瞭。

  那天我已經站不起來瞭。我隻是掙紮著拱起一點屁股給那東西騰出空檔。兩隻手在空檔裡面摸索捅弄一陣,好歹把棍子插進裡邊去。我的陰戶雖然很腫很疼,不過還算濕潤,終於能夠插到瞭底。小許很有耐心的等著看著,等我自己弄完瞭他再給我加上反手背銬。

  人呆在那個洞子裡面可以有兩種住法。一是把屁股坐到底,彎曲大腿小腿一起擠在胸脯前面。二是先跪下,然後往後坐到自己的腳後跟上。無論是哪一種,等到鐵蓋壓下來的時候,都是必需要彎腰低頭。從側面看可以把自己想象成一個" h" 形或者" Z" 形,不過h的那一豎,上半截是狠狠折下去的。

  然後就是完全的黑暗。人的軀體加上四肢堆在一起,跟本就沒有什麼活動的地方,大多時候手還是上著背銬的。你必須一直保持住同樣的姿勢,等到下一次給你打開頂上的罐頭蓋子。

  為瞭不透進光線和聲音,蓋邊圍著橡膠墊,在裡面就靠下水道的縫隙換氣,人很快就會喘不過氣來,再加上M國的炎熱氣候,悶在裡面真的是很難忍。每天會開一次蓋給我喝些水,如果他們願意的話,也許再喂我幾口飯。

  不給我吃喝我就會死,不過不打掃這個洞窟並不會讓我死。我被塞進裡邊長期蹲禁閉的那幾回,可能要熬過一個月才會有人來沖洗一次。打開洞子以後拖過一根塑料水管,對準我的頭頂直噴下來,噴上一個半個鐘頭。這算是順便給我洗澡。可以想像在這天之前裡邊會是一種什麼樣子。

  一直到昨天晚上才把我拖出來,我的整個身體僵硬麻木的完全就是一塊木頭。為瞭今天能再看到一段我寫的故事,主人讓他的兩個女傭把我在浴缸裡用溫水泡瞭一個晚上,再努力地為我按摩瞭全身,我各處的關節才算有點松動。

  這才不過一個來月而已,有一年夏天我被連著在洞裡關瞭六個月,隻在有人要用我的身體尋歡作樂的時候才放我出來,當然先得拼命把我的身子洗幹凈瞭。人在那樣的情形下很快就會喪失時間概念,我跟本就不知道在完全的黑暗中是過瞭一年還是一天。剩下的唯一一點祈盼,就是能有男人想到來操我,讓我能夠伸展一會兒四肢,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主人說:" 連你像個幹癟核桃一樣的小屁股頭一次見紅都不記得瞭?那時候阿昌他們可被迷得不輕啊。用那個弄幾下,自己去想想吧。"

  今天是小許代替阿昌陪著主人守在我旁邊,一開始他就讓我把那根棍子塞進瞭陰道裡,每回我寫到被人奸污的地方他們就說:" 停下來捅幾下,那樣寫出來才有味道。"

  我扶著桌子勉強站起來。在公開場合是嚴格禁止我坐的,我隻能雙膝挨地的跪著,經過這麼幾年我膝蓋上的老繭已經厚實得就象我的腳掌。今天主人特別允許我坐在他的椅子上使用他的大臺面,因為我已經衰弱得不太跪得住瞭。

  我趴到地上把屁股高高地翹起來,扭曲身體把棍子插進肛門裡去,前後動作,然後嘟嘟囔囔象念經似的說道:" 哎呦……啊……好硬啊……好粗啊……小母狗不行瞭……小逼裡都濕瞭……啊……啊……受不瞭……求求你瞭。"

  這種把戲我已經給他們演過不知道多少回瞭,可他們還是照樣看得津津有味。男人在這種地方真是無聊。

  捅到主人滿意為止。" 好瞭,回到開頭去接著寫吧。"

  回到開頭。被輪奸瞭一天一夜的我在地下室裡躺到下午,然後就被押出別墅的院子,讓我在光天化日之下,赤條條地拖著鐵鏈一直走到山坡下的士兵營地。隻這幾百米路我的細嫩的腳腕就被腳鐐的鐵圈磨掉瞭皮,我從未在戶外裸行過的腳掌更是紮滿瞭草根木刺和小碎石塊。

  我在那裡過夜,早晨再帶我回別墅。

  一直到第十天,每天就是這樣。我的主人對士兵們做瞭一點約束,每晚上安排二十來個人,一個人做二十分鐘,五十多人的隊伍在這些天裡可以在我身上來回地輪過四遍。主人沒有管他的貼身保鏢,他們白天在別墅裡照樣一直做到心滿意足為止。

  才到瞭大概第三天,我對沒完沒瞭地抽插著的陰莖就已經毫不在乎。我在床上或者地上躺下,差不多是本能地分開腿,無聊地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地爬上來又滑下去。誰想要肛交,一巴掌抽在我屁股上比劃個手勢,我就翻過身去擺好標準的姿勢;要口交我就爬上去把他含在嘴裡。性欲和高潮當然是根本談不上瞭,那種感覺大概可以和每天的排瀉做比較。

  要把女人變成娼妓真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管她曾經是多麼的敏感、羞怯,曾經受過多麼良好的教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在跟二十個不同的男人進行過二十次性行為之後,再增加一個,或者一千個都沒有什麼太大的不一樣瞭。

  再過幾天就連做娼妓都很難。我的陰道和肛門被男人磨擦的次數太多,先是紅腫充血,然後就完全潰爛瞭。男人的東西象燒紅的鐵條一樣刺進來,再帶著我的血肉拔出去,隻要三五下我就會疼昏過去,他會繼續用勁地弄,直到硬是把我疼得清醒回來。幸運的是多數人看到那種鮮血淋漓的樣子就會讓我用嘴吸吮,但是總有幾個人就是喜歡在血水裡做。不記得是第九天還是第十天,主人在營地裡對士兵們宣佈說他要賞錢給還願意使用我陰道和肛門的人,那天我把嗓子完全哭啞瞭,有五六天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幾天中我可能做盡瞭一切女人能夠為男人做的事。最怪異的一種方式我不光是從沒聽過、從沒做過,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那種事是能夠做的。有人竟然想到而且真的做到瞭在我的膀胱裡射精,他很努力地把生殖器插進瞭我的尿道裡,順便擠裂瞭周圍的一圈肌肉。我真不知道女人的那個小地方,還能夠擴張到那麼大的樣子。

  雖然很疼,在尿道裡被人幹還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他抽出去的時候,有點象是憋急瞭突然釋放出來一樣。

  這樣的十天結束之後,我的前面後面都在流血,總算允許我在地下室的鐵籠裡安靜地躺瞭幾天,每天給我註射最新一代的抗菌素,開瞭這個頭以後就再也沒有停止用藥,一直持續到現在。否則象我這樣每天皮破肉爛的在地上滾,恐怕早就感染得連骨頭都爛成一攤膿血瞭。

  距離我主人傢的別墅十多公裡遠的臘真是這個區的行政中心,有一條公路橫貫鎮中,路兩邊一共有三座磚結構的建築。一座是區政府的辦事處,一座是軍營,裡面住著我主人的另一半戰士。還有一座在路的一頭,是我主人出錢建的學校。其它就全都是竹木搭建的普通民居瞭。從理論上講我的主人應該在這裡履行職務才對,不過大多數時間是腓臘守在這裡當他的代理人。

  兩噸半的農用卡車在山間公路上開瞭大概一個鐘頭,一直開到鎮子一邊的空場上,這裡一向聚集著不少從寨裡來做小生意的鄉民,就是那種城邊上自發形成的貿易集市。換上瞭當地民族服裝的保鏢們把赤身裸體的我直接推下地去。休息瞭幾天,我的身體稍微有點恢復。我的手在身後銬著,脖子上掛著一塊大木牌,上面寫著:" 我是女WAGONG,我是母狗".

  WAGONG是從本地西邊駐紮的一支武裝政治力量,幾年前在政府軍的進攻下遭到失敗,現在已經改名叫做WA族自衛軍瞭。WA族自衛軍在當地的名聲很不好,經常有他們搶劫殺人的傳聞。有人對著人群喊:" 我們是從莫巖寨來的。這個女人是WAGONG三支隊司令的姘頭,被我們抓住瞭。我們把她帶到區裡來叫她受點苦,讓大傢出出氣。"

  開始是讓我背靠樹幹站住,用繩子一圈圈地把我捆得筆直。要折磨女人,紮她的乳房是免不瞭的,紮女人的乳房也不需要很粗很硬的工具。姑娘的乳頭太敏銳太柔弱,他們已經準備好瞭細細的鋼絲。我永遠也形容不出年青姑娘溫柔綿軟,象小植物一樣的乳頭被那麼細的尖刺穿透進去的苦楚。它折磨的可不是我淺表的皮和肉,它是那麼的細,那麼的堅韌,它能夠順著女人的泌乳管子一直滑進乳房中心,深入到我粘連致密的腺體內腔裡,然後哪怕隻是把它輕輕地推一推,捻一捻……不是女人,你真沒法想象那時候人受的是一種什麼罪。我都不能說那到底是疼,是癢,是酸軟麻辣還是有火在燒,我隻覺得連身體深處的心肝腸胃都抽搐得絞在瞭一起,想喊都喊不出聲來。

  " 求你們瞭,求求你們……" 我氣喘噓噓地哀求著說:" 來操我吧,別、別紮瞭……要我幹什麼都行呀!天啊!別……受不瞭瞭啊!"

  他們喜歡這樣,鋼絲拔出去再紮進來,再拔,再紮,就把這樣單調的事情無窮無盡地做下去。我胸脯上細嫩的肌肉象小蟲子似的扭來扭去,先是眼淚,再是冷汗,我的嘴邊糊滿瞭一大圈唾沫,兩腿底下尿液淋漓,然後就連陰道裡也抽搐著分泌出粘粘的漿水。

  那時候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真的,無論什麼。可是沒有人要我做什麼。他們隻是要我淒厲宛轉的,苦苦的疼。

  周圍站瞭一大圈的人,大傢象是在看馬戲表演。我的頭低低的垂在胸前,緊緊閉住眼睛。" 這一切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 一睜眼就看到我被黝黑粗大的手指緊緊握住的小乳房,在鋼絲下面瑟瑟地發抖。

  " 停一停啊,親哥哥呀,親叔叔呀,哎呀,停一下下啊!"

  他們停下瞭。" 小母狗,換一個花樣玩玩?"

  我隻求能喘一口氣就好,我拼命點頭。

  新的花樣是竹簽,有人已經削好一把瞭,兩寸來長。用手掌托起我的乳房,往乳暈上用力紮進去,紮到外面隻露出一個小尾巴。

  再拿一根,轉過一個角度再紮進去。四、五支竹簽把我的乳頭圍在中間,這才隻是開瞭個頭。我眼睜睜地看著尖利的竹子繞著圈紮滿瞭我的兩隻乳房,她們現在看起來象是一對血淋淋的小刺蝟。那麼小的兩頭小動物扒在我的胸脯上,又疼又怕的樣子……她們多可憐啊。

  把我解開瞭。我坐在大樹底下靠著樹幹發呆,想吐。阿昌握住我的一隻手看:" 整整齊齊的手真好看啊,讀瞭那麼多書,從來沒挖過木薯吧?"

  我的指甲修得很認真,很尖,這十來天還沒被他們糟塌掉,鐵鉗可以很紮實地夾住她們。把我的一雙白晰纖細的手捆緊在樹幹上,第一個被挑中的是我右手的中指。阿昌握緊鉗子向外用力,我就看到我的指甲片和它根基上的肉脫離開瞭,泛起來半圈鮮血。

  阿昌搖晃著鉗子,再把它往回推回來,我尖叫。他再拉。我的指尖就隻剩下一片淌血的嫩肉,還掀起來一塊耷拉的肉皮。

  阿昌把連著血筋和肉絲的指甲給我看,扔掉它,再夾緊我的食指。

  他一個手指也沒放過。然後告訴我說:" 等著吧母狗,下午再拔光你的後腳爪子。"

  中午強迫我獨自跪在大太陽下面,銬在身前的雙手從十個指尖上往下滴血,插滿著竹簽的一雙乳房象是兩個種滿瞭樹苗的小山包。兩個什麼也沒穿的當地小男孩跑到我身邊上轉來轉去,後來一直好奇地盯住我的胸脯。其中一個伸出一個指頭,碰瞭碰我乳尖正中插著的那根竹簽子。他用華語問:" 你不疼嗎?"

  保鏢們在樹蔭下休息,吃飯,悠閑地準備著下午再幹一場。

  下午要我坐在地上往前伸直腿,把手捆到身後。鎮上沒事的人們又一圈圈地圍瞭起來。腳趾甲不太好夾,不過這難不住巴莫。他隻拿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插進我的趾甲縫裡往上撬開,然後就可以用鉗子輕松地拉掉它。他拉掉一個,我" 哎呀" 一聲。

  這一回他給我留下瞭兩個大腳趾。他在地上摸瞭一陣找到兩根上午剩下的竹簽,先用勁插進我的趾甲縫裡,再順手側過手中的鐵鉗一下一下地往裡面釘,我的心疼得一下一下地往喉嚨口跳。我忍不住張嘴,湧出來的都是胃裡又酸又苦的湯水。

  現在大傢聊著天,笑,若無其事地把粗鐵絲套在我剛被插進竹簽的大腳趾根上,用鉗子把接頭擰起來。已經很緊瞭,可還是一圈一圈的擰。越勒越緊的鐵絲圈子陷進肉裡都看不見瞭,這才去拴上另外一個腳趾頭。我在我自己喊疼的空隙中間聽到趾頭裡卡嚓卡嚓的斷裂聲音,我真不知道斷的是竹釘子,還是我的骨頭。

  留出來的鐵絲接頭捆上粗麻繩子,用那根繩索把我往樹上拉。一直拉扯到我的頭頂離開瞭地面。我的一隻腳掛到一根樹杈上,另一隻腳掛到另外一根。承受全身重量的就是我的兩個大腳拇指。

  我的臉被倒流下來的血液擠漲得通紅,全身卻是一陣一陣發冷,汗水象小溪一樣灌進我的鼻孔和眼睛。有人用粗糙的手掌使勁磨挲著我朝天大大展開的生殖器,他的指甲殼子從我大腿根上胖乎乎的肉縫裡劃來劃去開始,一直搔到我中間的肉唇下面。倒掛著被人撫弄的感覺讓我從心底裡發抖,他們哄笑著,然後皮帶" 啪" 地一聲抽在上面。

  就是" 媽啊!" 的一聲慘叫。我不由自主的抽腿,身體一陣亂蹦亂扭,緊跟著我叫出瞭第二聲:" 腳啊,哎呦啊……腳啊……"

  他們停一陣子,讓我好好感受一下全身各處的疼痛。每次等到我緩過一點瞭才再加一下。還是那個地方,一直是那個地方。

  悶悶的疼,悶得人要發瘋,我又尖叫。

  他們就這樣打下去,打到我再也沒有力氣叫出聲音。失禁的尿水滿溢出來向下流進我自己的嘴裡,還有很多渾濁起泡的湯水可能是胃液和唾沫,把我的頭發梢頭全都粘成瞭一張濕淋淋的簾子。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瞭地下。我膽戰心驚地看著我的兩隻腳,兩支拇指都被拉長出去一截,我還覺得我的陰戶已經從中間分裂成瞭兩半。天還沒有黑,我的苦難還沒有完,保鏢們得意地笑著告訴我說,下一回還要更不好過,可是我已經連害怕的力氣都沒有瞭。

  下一次是把我的兩個腳趾頭並攏在一起擰上鐵絲,又把我倒吊回去。我綿軟無力地向下倒仰過臉孔,看到距離地面還有半米多高,我的胸脯離地一米不到。阿昌抬腿,又準又狠的踢在我一邊的乳房上。

  整個身體向後甩出去直撞樹幹。整個身體嚇人的直拗起來,像是從草葉子上蹦起的螞蚱。" 我的胸啊!"

  " 我萬箭穿心的……綿綿軟軟的胸口啊……"

  我的身體朝向站著的阿昌反彈回來,他再踢一腳,對準的是另外一個乳房。

  那一天我是在臘真的軍營過的夜。其它都算不上什麼瞭,最悲慘的時候是兵們掐住脖頸把我按在床邊上奸污我的肛門。我的已經象是爛果子一樣流淌著汁水的兩邊乳房被擠壓在身體底下,我能感覺到她們都是扁的,擰的,裡面同時戳動著十幾個竹尖。

  一共讓我在臘真待瞭四天。每天早上把我赤條條的帶到市場上,當眾狠狠地折磨瞭我四天。第二天用竹片抽爛瞭我的全身,滿身的肉裡都紮進去折斷下的竹絲竹刺;第三天用燒紅的鐵條逐個逐個按進我被竹片抽翻的裂口裡,說是要給我止血。

  等到這天晚上我已經變成瞭一個血肉模糊的肉團,沒什麼男人還會碰我瞭,於是把我拉到大樹底下去,背靠住樹幹下跪反綁。捆的時候就把兩腿分開在樹幹兩邊瞭,再給中間塞進來一張小木板凳,板凳上放一盞酒精燈。點著以後竄起來的火苗正好舔著我的陰戶口子。

  烤得一對大陰唇從外到裡一顆一顆的滲油珠子," 吱吱" 響著往下滴,我額頭上一層一層的往外冒汗。一直把我烤到半夜,下半夜把我掉過頭來,還好到那時候我的陰戶已經隻麻不痛瞭。這回讓我抱樹跪著,朝外拱出屁股去。大傢調整一陣那些物件,把燈火放到能夠挨著肛門的地方。

  第四天阿昌隻用一把鋼絲刷子就足夠瞭。他拿著它從我皮開肉綻的胸脯往下重重刷過去,一直刷到大腿根上。隻要這麼一下,提起來的鋼絲上就掛滿瞭絲絲縷縷的斷筋碎肉。巴莫蹲在旁邊抱住一個酒壇,裡邊裝的是當地人做的土釀燒酒,他從裡邊舀出一瓢來,潑到我滿身牽連成瞭一整片的傷口上。

  我哭著叫著亂踢亂滾,他們幾個人都按不住我,後來就往泥地上釘進四個木樁,把我的胳膊腿腳全都捆死到上面。他們一點也不費力氣瞭,按住那把鋼刷浸漬在我的傷口裡邊,再往胸脯慢慢刷回來。又等上一陣才用酒精。

  我對後面這幾天的全部記憶,全都是無邊無際的、讓人發瘋的各種疼痛。還有不知道是在哪一個晚上,我突然地從昏沉中清醒瞭幾分鐘,看到天頂上有一顆很亮的星星。我很奇怪地想到這幾天的樣子肯定都被他們錄下來瞭,要是給戴濤看到,不知道會讓他有多傷心呢。對不起呀小濤,我這麼想著,又陷入到昏沉的迷霧中去。

  從我的主人以後給我放的錄象裡看,我那時候一直緊閉著眼睛,每到烙鐵燙在肉上,或者是被燒酒淋瞭,就會象一條菜青蟲那樣一陣曲裡拐彎的亂扭,一邊含混地發出一點" 嗚嗚" 的聲音。

  等到再有記憶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主人別墅的客房裡。主人讓他的黃醫生很認真地為我治傷,他用最好的燒傷藥勉強保住瞭我的大陰唇。後來說是主人來看我瞭,我掙紮著爬起身來,精赤條條地跪到床前的地板上。

  " 好好養傷吧,阿青。" 我的主人和和氣氣地說:" 過個十天半月能下地走路,再讓阿昌陪你去外面幾個寨子轉轉。光是臘真一個小鎮哪裡就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