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腦子裡紛亂無比,茫然的向著屋內走去。他方才聽著劫龍說瞭楊神盼的一陣淫語,隻在心中幻想著楊神盼是如何被著神殿眾人擒著一對細嫩的小腳兒丫子七手八腳的剝光瞭衣襪,又是如何被著神殿眾人甩著大奶子騎在床上,用著根部一下一下插著小屁眼兒隨意內射出精的那幅噴血場景。
想到最後竟是再也控制不住內心中那勃發而出的洶湧怒火,忍不住伸手一拳揮在半空處,痛道:「這該死的神殿……我若得勢定要把它踩在腳下踐踏……」
卻是在心中下定瞭決心要在這神照鋒上快速打拼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
趙啟推開房門進入,卻見雲韻此時已然睡下,好似壓根都不在乎屋外發生情形,那背對著自己的柔軟的背影好似一隻慵懶小貓一般微微蜷縮在房間角落。趙啟心下愛憐,走到床前慢慢俯下身來伸手撫摸著雲韻秀發,道:「女人,我知道你醒著,這段時日你助我良多,我自內心感激,我若有朝一日功成上位,定會助你完成心中宏願。」說罷撥開雲韻側臉秀發,在她那清麗的嬌嫩側臉上輕輕一吻,亦伸出手來,雙手從身後緊緊抱住瞭雲韻。
次日清晨,趙啟與雲韻一同在床上行罷瞭功,便出身前往坐鎮神罰殿,等待著這十數日前便定下的神照鋒首座行冠的道統大禮。
稍時片刻,便見花玉道人穿著一襲花青色道袍的矮小健壯身軀腳下踏著飛快的步伐,踏入神罰殿內。
花玉道人一見那正目端坐於殿堂之上的趙啟當即拱手一禮,道:「神兆宮花玉道人見過趙首尊。」
「花玉道長無需多禮。」趙啟單手虛抬,揚聲問道:「卻不知如今我神照鋒禦下的諸位殿堂峰主們來瞭幾位?」
「這個……」花玉道人聞言一怔,眼中似有難色。
「花玉道長請但說無妨。」趙啟盤踞傭兵團體多年,深諳人心,自是知這神照峰中行冕之事當無這般簡單,卻早在心中做好瞭最壞的思想打算。
「萬象宮的褚殿主與寒玉宮的范天尊帶著門徒出征在外,無法前來與首尊見禮。」花玉道人眨巴著一對小眼兒說道:「神鷲峰的鶴門主與萬仞峰的韓五峰道長,一個年事已高,一個身染舊疾,抱恙在身,亦無法前來恭賀趙首尊。」花玉道人說著眼角餘光偷偷一瞥趙啟那絲毫不見喜怒的臉色又道:「而本門神兆宮的沈師兄在兩日前與妖人鬥法落敗,重傷在身,隻怕是也不能來參加首尊的行冠之禮瞭……」
「你繼續說。」趙啟身姿挺正,端坐殿堂,緊繃著個臉,面色淡然如霜,看不出來喜怒如何,沉聲說道。
「往生殿的裘宮主身負巡山守地重則亦不能抽身前來。」
「百靈宮的極樂門主調令中都大諸峰此時無暇分身也不能到。」
「托天峰的成峰主……」
便聽花玉道人一陣口水紛飛,說著神照鋒內一眾峰首耋宿不能到場的各自理由。
「夠瞭!」居於殿堂座首的趙啟聽著花玉道人口中的一眾托詞,卻是再也聽不下去,眉峰一皺,沉聲說道:「花玉道長,那些不能來的,你就不用說瞭,你且前去把那些眼下已經到瞭的都請上堂來吧!」
話音一落,卻見花玉道人原地站立不動,抓耳撓腮嘴裡嘿嘿訕笑不已。
「怎麼?這偌大的神照鋒……莫非竟連一個前來恭賀本座行冕的下屬峰主們都沒有麼?」趙啟雙眸似電,緊緊盯著花玉道人的一雙咕嚕咕嚕亂轉的小眼睛說道。
他心中也曾做過最壞打算,但卻沒有想到眼下自己走馬上任,竟連一個前來恭賀自己的峰主也無,不由心中怒極,暗自思忖道:「神照鋒這夥人皮裡陽秋,陰奉陽違,莫非想要以此方式來孤立我的首尊職權不成?」
「如今神殿乃多事之秋,眾峰主殿首們現下都有事,都各自忙於政要……」
花玉道人斷眉之下的眼眶中一對小眼睛賊兮兮的轉著,心中正自思量著今天怎麼把師兄交代下的擔子給忽悠過去,話音未落,卻忽地聽殿堂之外傳出一個聲音道:「斷月門的伏月門主向趙首尊送來一份恭賀首尊行冕的首冠大禮。」
話音落處,卻是一個身著淺藍色道袍的年輕道館雙手捧著盒中一尊雕工精細的琉璃玉尊道冠,雙手環前,行大踏步之禮走入殿堂之中。
那花玉道人瞧見年輕道館無視他投去的逼視目光,自顧自的踏步走入大殿,臉色頓時一變,不由發聲喝道:「哪裡來的小雜毛,恁的不知禮數,沒有瞧見我正在與趙首尊說話麼,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兒,給我出去……」
「此小友攜禮而來,花玉道長卻是無須責怪!」趙啟聽著花玉道人滿口敷衍之詞,心中本在窩火,正醞釀著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收場之際,驀地瞧見那不請而來的年輕道館,心中頓時一喜,一抬手道:「未知令師伏月門主現下何在,可來我神照鋒上參禮?」
隻見那年輕道館兒抱著禮盒對著趙啟彎腰執禮道:「我師伏月門主,近日忙於督查門內弟子修煉,無暇分身,但卻得知趙首尊今日行首冠大禮,便遣弟子明松攜禮前來恭賀首尊。」說罷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雙手將禮盒放於趙啟面前的一張大殿正桌之上。
「此人在這神照鋒中恭為一門之主,想來身份地位應該不輕,此番既破格派弟子前來與我送禮,而送我的又是一尊首冠,但自己不親自來,莫非這其中……」趙啟盯著身前那尊禮冠,心思鬥轉,心念動處,當即明悟過來,眸中露出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喜色,藏而不露道:「伏月門主的這份賀禮,本尊收下瞭,不知令峰山門離我神照鋒距離何許,令師伏月可親在門中。」
「吾門斷月峰距離神照主鋒不遠二十裡處。」明濤恭聲說道:「吾師伏月也在師門之中。」
明濤之言說的何等明瞭入骨,便算是花玉道人這等心思齷蹉之人也是聽的心中瞭然。趙啟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看慣瞭爾虞我詐的現代人聽瞭明松之言又是如何聽不出其話內玄音?
「我在這神照鋒中反正也是一窮二白,不如就賭上性命拼上一拼,興許還能拼出個變數。」趙啟乃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當即不留後路,一拍手,起身正色道:「反正這神照主峰當中也是空空如也,好生無趣,莫如明小哥引我前行,且帶本座前往斷月峰一觀令師治山之風采如何?」
「遵從首座之言。」明松一拱手恭敬的說道。
「不可!」卻聽站於趙啟下首的花玉道人急瞭眼的一連聲說道:「今日乃為首尊行山大禮之日,委實不可輕易出山,首座既想得見斷月門伏月門主之風采,卻莫如讓花某前去代首尊傳令,命他親來這神照鋒中拜見首尊如何?」花玉道人一邊急急說著,一對小眼眸子在眼眶中咕嚕嚕直轉,似乎正在謀劃著什麼陰損主意。
「反正此間山峰中也是無人,本尊便算親自前去走上一趟又有如何?」趙啟一眼看破花玉道人言中用意,冰冷冷的說道:「莫不然花玉道長以為我神照鋒中今日還有貴客未曾前來拜訪不成?」
趙啟見花玉道人一張馬臉憋得通紅,訕訕說不出話來,當即把手一引道:「時日不早,本座可不想耽誤瞭這大好時辰,明松小道長你這就請便在前替我引路吧!」說罷哼笑瞭一聲,再也不理那兀自一臉訕笑討好,站著的花玉道人,逕自和著身旁早已候命的明松一同邁出腳步,出宮去瞭。
「但……趙首尊…」花玉道人被趙啟一番犀利的反諷言辭激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眼見趙啟走出殿堂,身影須臾間消失不見,當即一拍手朝左右定定站立的侍衛喝道:「快,還傻站著幹嘛呀,情況有變,爾等且隨我速速傳信沈師兄。」
※※※※
這斷月峰位於神照鋒前正南方向二十裡開外處的一個大山谷中,山高數百餘丈,其上蒼蒼鬱鬱的樹木枝葉繁盛,景色瑰麗,峰頂最高處不亞於神照鋒規模的主殿建築集群氣勢宏大,在初晨裡一縷溫煦陽光映照之下,赤紅艷艷一片,景色更顯巍峨壯麗。
趙啟與著明松方一踏入斷月峰之山門,便見其中大小規模整齊劃一的道庭建築之下,分列兩隊齊刷刷的排列著一群群和明松一樣穿著淺藍色道袍的青年俊彥。這些道袍青年隔著丈八許的距離,分各而立,手中俱都執著一把七尺長劍,邁動整齊的身姿步伐,向著這站於頂峰建築之上的一名中年人,迎風立劍而舞。那中年人約莫三十四五歲的年紀,身著一襲黑色武服,濃眉深目,虎背熊腰,雙手負後,站於高臺,身形凝如松嶽,自有一股威嚴氣勢,讓人一望便知氣度非凡。
「斷月門弟子好壯觀的雄姿!」趙啟看得這等一脈熱血朝陽之景,心中不由感慨一聲,雙眸緊緊盯著峰頂那面目威嚴的黑衫中年道:「想來站在峰頂的那位氣度不凡之人便是這斷月門的伏月門主吧!」
卻聽明松搖頭說道:「那是望月司我玄鏡師叔,非是我伏月師尊。」
趙啟聽得心中一驚,隻在心中暗暗震驚道:「單單是我神照鋒座下一分支小脈,便能有此般神駿出彩的錦繡人物,這定神州的中都神殿能夠執掌神州九陸四百餘年果真非是浪得虛名。」
「卻也不知這些青年俊彥是否能替我賣死效命。」趙啟一聲感慨,抬腳踱步正欲隨著明松踏著階梯向上而行,卻驀地心中靈臺之中生出感應,感覺有一物什以微弱的力道隔著半空向著自己飛射而來。
「嗯,是誰?」趙啟揚手一抓,恰好將那物什隔空接住,展開一看,卻是發現被自己抓於手掌之中的物什竟是一枚圓潤光滑的小雨花石。
隻聽耳旁傳來一聲少女的嬌哼咕噥之聲道:「不好玩……明松師兄你到底去哪裡瞭,害我和靈蘿姐姐等瞭你這許久,咦,你怎麼帶回來瞭一個短頭發的大和尚啊。」
趙啟鼻間一陣香風襲來,就見一個長相頗為俊美的俏麗少女從著半空之中輕輕一躍而下,落在自己身前。聞著鼻間香風,趙啟凝目一觀,卻發現眼前這位俏麗少女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穿著一裘黑綢武服下的身段雖然還未長成,卻已然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而緊跟著俏麗少女飄落在地的卻是一個長相明艷無儔,容貌更為秀麗的淡衫少女。這淡衫少女與那俏麗少女年紀相若,肌膚勝雪,貌如明霞,容貌是生的極美極美,清眸顧盼間,自有一股異人神采從中煥發而出。而那一襲被她披在身上的淡白衫絹卻是如何也都遮掩不住她那一副不符年齡段的豐韻娉婷身姿,端的是清麗不可方物。
「這小姑娘才多大的年紀,怎麼卻能發育的如此之好!」趙啟盯著靈蘿少女那淡白裙底下一隻系著一小根紅色秀繩的嫩白小腳兒腕子,心中驚艷之餘,忍不住抬起頭來與那淡衫少女凝眸一對。
卻不想這短暫的一對眼間,趙啟腦中一陣眩暈傳來,隻覺自己的心神似乎像是都被掏空瞭一般,空虛難當,大驚失色之下,當即閉上眼睛,提神凝氣道:「不行,不能看,她的眼睛好似有一種古怪魔力,隻要我看一眼整個人便會徒然一下子都陷瞭進去。」
趙啟閉著眼睛正忙於調節心神,卻見那位美人胚子少女蹦蹦跳跳的圍著趙啟打量瞭一圈,怪道:「咦,明松師兄,這是你從哪裡找來的野和尚,怎生裝扮的如此怪異。」說著竟伸出一小截皓白的手腕兒去抓趙啟負在背上的一把G22式阻擊步槍。
「靜兒,趙首尊面前,不得放肆!」卻聽一聲沉沉低喝之聲傳來,趙啟睜開雙眼,循聲凝眸再看,隻見一個披著一件羽白色披風的儒雅男子正快步流星向著自己走來。那儒雅男子約莫在三十四五歲左右的年紀,面如冠玉,頭頂之上戴著一頂形貌古樸的木松長冠,身著一襲淡色錦秀佈袍,行走之間自有一股淡然氣勢,更顯氣度非凡。
「爹爹!」那被喚作為靜兒的俏皮少女好似頗為懼怕那儒雅中年,方一見之,小手兒就是一顫,迅疾收回,當即對著趙啟做瞭一個鬼臉兒,拉著一旁的靈蘿少女就是一陣疾跑,一邊跑著,小嘴兒裡還一邊嘻嘻笑著:「爹爹莫惱,靜兒這便與靈蘿姐姐一同去做早課。」一溜煙的功夫,二人身影皆已跑的不見。
「小女頑皮,首尊勿怪!」儒雅中年搖瞭搖頭,頗為無奈的對著趙啟說道。
趙啟回過神來,側首揚眉,認真的打量著那儒雅中年,凝聲問道:「伏月門主?」
「不才區區正是在下。」儒雅中年淡淡一笑,一雙雪亮眸子迎上趙啟那兩道隔空飛射而來的犀利目光。
※※※※
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這是趙啟看見伏月門此人在腦子裡所產生的第一個想法。
不大的屋子裡,趙啟與伏月門主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
趙啟那菱角分明的冷毅面龐上看不出來有絲毫表情,道:「如此說來,這便是你心中的想法?」
「不錯。」伏月門主喝瞭一口杯中香茗,道:「以如今神照鋒上四分五裂之格局,僅憑尊者孤身一人,怕是短時間內難以全盤接管。」
趙啟心知伏月門主說的一點都不假,若真當依他所說的一般,以眼前神照鋒上的這等混亂的局面,自己想要在短時間內全盤接管神照鋒,確實無一點可能。
趙啟眼眸中目光緊緊盯著伏月門主那雙帶有自信神采的雙眼道:「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說的這個建議想法呢,難道我不知道你在此中亦是用心良苦麼?」
「因為我知道,尊者大人在這神照鋒之上,除瞭我斷月一脈之外再也無其他選擇。」伏月門主仰頭哈哈一笑道:「尊者大人,你在殿中接禮之時,既然能窺破我的心思用意,而且還能上得這斷月山來,那便能足矣說明一切瞭。」
「能上你斷月山來是不假,但是我若搖頭說不呢?」趙啟哦瞭一聲,雙眉皺起,冰冷的目光直視伏月門主。
剎那之間,不大的房間內氣氛凝重無比,二人手中握著的茶杯似乎都在微微顫鳴。
「不,趙首尊,你會答應的,我相信你一定會答應的。」
二人握著手中一隻空茶杯,相持不下良久,少頃,卻聽伏月門主淡然一笑,放下茶杯,率先打破僵局:「此乃你我雙方共利之事,你為大雄寶寺戒律大佛之嫡傳弟子,想來這終究是要回歸寶剎繼承大統的,而我之山門實力雄厚,亦有一身不凡本領,你為求名,我為求利,你我之間並無任何利要瓜葛。」
伏月門主細長的指節一竅桌面續道:「這你我之間既然沒有沖突,那麼我們在這神照鋒中相互扶持一陣卻又有何樂而不為呢?」伏月門主說罷淡淡一笑道:「趙首尊,相信你我之間的合作一定是能非常的愉快,對嗎!」
那伏月門主說著輕輕一甩袖袍,以一身絕妙的玄冰真氣為引,從擺放在不遠處的茶壺嘴中吸出一條細細的水線,再度替趙啟喝幹的茶杯重新斟滿茶水,擺手說道:「尊者,再請細飲,此乃我斷月峰之月茗冰井。」
「伏月門主既然這麼說,這斷月峰的茶水看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味道!」趙啟嘿然一笑,拿起茶杯,也再度將之一口喝盡道:「這茶水縱然好喝,卻也終將喝盡,伏月門主莫如你我再將這神照鋒之上的格局推演一番如何?」
「好!」伏月門主展眉一笑,道:「趙首尊既有此意,伏月敢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