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這一年,寧缺並沒有延續高一時的順利,他在運動場上還是那麼風光,但是在學習上就差瞭很多,他把太多的精力花在瞭奧數比賽上,最後卻隻拿瞭塊銀牌,沒能參加全國的奧數冬令營。甯缺說,今年廣州華附的那幾個人太強瞭,聽說他們有幾十個人都是專門準備各種奧賽的,還有老師帶著定向訓練,寧缺這種主要靠自己學的根本不是對手。
高三開學的時候,我和寧缺在學習上產生瞭重大的分歧。高二時候,寧缺是省奧數二等獎,和一等的分數線差瞭一點,錯失瞭參加全國冬令營的資格,高三寧缺想再拼一次。
我非常反對,我仔細算過,按照寧缺的成績,他高三好好努力一下,應該可以考上中山或者華工,進他喜歡的數學系,那個系的錄取分數線比較低,比較有把握。但是寧缺很執拗,他說他就是想再考一次,他說他應該能拿個全國銀牌,然後就不用參加高考瞭。
我很生氣,國傢奧數比賽在1月,寧缺準備奧數的話,那麼整整高三上學期他就荒廢瞭,雖然學校今年成立瞭奧賽組,會有專門的老師帶他特訓四個月,但是如果沒取到名次,那他準備高考也來不及瞭,很可能兩邊都空瞭。可是我沒有辦法,寧缺長大瞭,不再是小時候什麼都聽我的小多多瞭,他性格執拗的很,決定的事情,就算甯伯伯打他也沒用瞭。
於是我每天自習時,看到寧缺在白紙上不停的做數學題,心裡總是一陣的憂心,生怕他考不到名次,到時候我去中山,他在廣工,那個落差就好大瞭。甯伯伯在二年級時候,說我和寧缺會有不同的人生軌跡,我不想真的變成那樣。
就在我為寧缺學習的事情煩惱的時候,又出來另外一件讓我更鬱悶的事情。
隔壁班的校花桑桑不知看上寧缺哪點瞭,非要追寧缺。
校花桑桑也是學校的一個傳奇瞭,第一自然是漂亮,在惠州這個地方,人們普遍臉色黑黃,但是桑桑卻非常白。她眉目比我精致,皮膚還比我白,每次看到她,我都會悄悄的嫉妒。她體育也超好,學校3000米的賽跑,我跑第二,冠軍就是她,但是她能拉下我半圈的樣子。
而且,她似乎是還個不良少女,高一的時候,有個的男生追她,她拒絕瞭,然後那個男生一直糾纏她,結果就在校門口被幾個社會青年給毆打瞭。再之後,學校裡面那個稱霸的小團夥的老大,好像也什麼都聽她的,據說她有個很厲害的哥哥,在惠州混黑道的。反正現在整個學校裡是沒有人敢惹她。
其實,即使沒有那個哥哥,恐怕也沒人敢惹她,高二時,她劍道升瞭二段,然後去香港參賽,雖然沒有拿到名次,但是看同學中流傳的視頻,那亂披風般進攻,真心讓我心悸。
然後,她是學校文藝晚會的主持人,她是學生外聯部的部長,她邀請到瞭前年高考的省狀元來我們學校座談傳授經驗,她組織學生義賣給一個同學治病,籌瞭幾萬塊錢。
最後,桑桑的學習成績還很好,一直穩定在學校前三十名,雖然比我差,但是也就差個30分,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個女孩同時能做到這麼多的事,我除瞭學習比她強點,似乎哪裡都不如她。
結果,這樣的一個女孩,居然會看上寧缺,而且一副不追到手不甘休的樣子。
那個膽大的女孩,先是在課間光明正大的跑我們班給寧缺送冷飲吃,然後又很大方的拿著心形盒子的巧克力給甯缺,完全無視我的存在,班裡的同學都很擔憂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們怕我沖動起來和桑桑打架。
我不會和桑桑打架的,我不敢……我骨子裡還是個乖孩子,我哪裡敢惹那些社會小流氓呢。我甚至替寧缺擔心,他一直在拒絕桑桑,會不會有一天他也被人堵在校門口打一頓呢。
我很奇怪的問寧缺,為什麼桑桑會喜歡他,寧缺有些苦惱,說欺負桑桑有些久瞭,沒想到反而會被她喜歡。
我很是吃驚,寧缺能欺負的瞭桑桑?我問怎麼回事,甯缺說高一的時候,桑桑跑3000米第一,他是男生5000米第一,然後桑桑私下找他挑戰,結果3000米被他拉瞭一整圈,5000米被他拉瞭兩圈多,那次就認識瞭。
再後來,他在一個遊戲廳玩遊戲,遇到瞭桑桑,我有些吃驚:「她成績那麼好,也玩遊戲?」
寧缺點頭,說那個遊戲廳就是桑桑傢開的,她經常在那裡泡著。我這才有些明白,桑桑是怎麼認識那些社會人員瞭,傳說惠州每傢遊戲廳的背後都會有涉黑,那是小流氓們很喜歡去的地方,沒有黑社會遊戲廳肯定開不下去。
我繼續追問後面的事,寧缺說在遊戲廳和桑桑切瞭一下午的超級街霸4,寧缺用的副桿,桑桑一局都沒贏。後來,桑桑就一直在網上和他對戰,有時候是SSF4,有時候是LOL,人多的時候,就組隊,人少時候就單挑,就這麼玩瞭快兩年瞭。
我有些鬱悶的問寧缺:「是不是她從沒有贏過你?」
寧缺點頭:「極少,不過她和我組隊打別人的時候,大多數都會贏。」
我嘆瞭口氣,這就難怪瞭。寧缺苦著臉說:「可是我真的對她沒有意思啊,你這樣暴力的已經是我的忍受極限瞭,我哪裡還敢找個像黑社會的。」
我拍瞭拍寧缺的肩膀,讓他小心些,搞不好桑桑真的會找人揍他。
我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瞭,那個大課間,學校那個團夥老大和另外一個人直接來班裡把寧缺拎瞭出去,班裡同學沒一個敢站出來說話,包括我……
然後,過瞭不多久,寧缺就回來瞭,我看到他臉上沒傷,就放心瞭些。我問他什麼情況,寧缺吞吞吐吐的不肯說,直到晚上放學回傢時,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我,他跟桑桑說,他已經拿瞭我的初血,所以不能辜負我。
我哦瞭一聲,倒是沒什麼反應,反正遲早也要給他的,上次就差點給他瞭。
而且按約定隻有不到一年瞭,他真想要的話,提前給他也不是不可以。
寧缺苦著臉繼續說:「桑桑說,她也是處,也可以把第一次給我……」
我啊瞭一聲,原來桑桑也是處女啊,沒想到呢,她原來也是一個很正經的女孩子吧。我追問寧缺怎麼回答的。寧缺吞吞吐吐地說:「我說暑假的時候我害你懷孕,去打胎瞭……」
我一下就被噎住瞭,條件反射似的要去揍甯缺,寧缺舉起雙手,苦著臉說:「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藉口瞭,而且我說瞭這個理由,她就沒有再說什麼瞭。」
我鬱悶的停手,好吧,確實是個很有效的方法。我想瞭想,跟寧缺說:「我回傢跟我爸媽說下這個事,讓他們知道我們沒有做過,你也回傢說一下吧。省的我打胎的話傳到他們耳朵裡,我們兩個都會被打死。」
寧缺搖頭:「不用,桑桑不會的,她做事完全就是男生的樣子,不會玩這些手段。」我哦瞭一聲,心裡有些酸,看來甯缺其實挺欣賞桑桑的,沒有我的話,他肯定會和桑桑在一起吧。
然後第二天晚自習,寧缺又是一張苦瓜臉,我問怎麼回事,寧缺小聲說:「桑桑要付給你破處費加分手費,問兩萬夠不夠,不夠的話你再開價。」
我啊瞭一聲,這都什麼啊,真把自己當黑社會小太妹瞭啊,這種事情發生在現實中,也太狗血瞭吧。
我有些好奇:「桑桑怎麼這麼有錢?」
寧缺一副憤憤的樣子:「我也這麼問她的,她說她昨晚跟她爸爸說瞭這事,他爸說簡單,兩個辦法,一個是把我綁去打到同意為止,另一個是他出錢買你同意,桑桑選瞭第二種……」
我立時無語,這是什麼二貨老爸啊,哪有寵女兒寵的這麼沒原則的,也就這種爹能養出桑桑那種女兒。
我轉念問寧缺:「如果我收瞭錢,你和她好瞭,再把她甩瞭怎麼辦?」
寧缺苦著臉:「你覺得我敢甩她?」我哼瞭一聲,說:「你是舍不得吧。」
然後有些負氣:「你跟她說吧,我什麼都不要,你想跟她在一起,你們就在一起好瞭。」
寧缺知道我生氣,垂頭喪氣的不敢說話。我心裡也有些可憐他,其實一個男生被兩個漂亮女生爭,應該是很開心的事吧,不過一個是從小欺負他的,另一個是黑社會小太妹,他反而成瞭裡外受氣的小媳婦。可是,他再可憐,我也是很生氣,因為他很明顯是真的喜歡桑桑。
晚上回傢的時候,我也仍然氣鼓鼓的一句話也不說,寧缺自知理虧,灰溜溜的跟在我的身後,要分開的時候,我問寧缺:「桑桑傢是不是也在附近,我看她每次回傢也不騎車。」
寧缺點瞭點頭:「沿我們回來的路,再往前過兩條街就到瞭。」
我嗯瞭一聲,然後輕輕說:「那以後就讓她陪你放學回傢吧。」
我沖寧缺揮揮手,說瞭聲:「Byebye。」然後頭也不回的進瞭我傢的樓道。
我輕手輕腳的走上樓梯,因為這樣樓道的聲控燈就不會亮,樓道裡是黑的話,寧缺就不會看到我到二樓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向下看瞭。
寧缺真的還在那站著沒動,我心裡稍微的暖瞭些,他還是很在意我,可是,他不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啊,不可以。
走到三樓,回到我的小房間,從視窗看到寧缺已經不在下面瞭,心裡還是有些難受,以後真的不能和他一起回傢瞭嗎?我們一起上學十一年多瞭,每天放學的時候,我和甯缺還從來沒有分開過,我們已經這樣肩並肩的走瞭十一年瞭。
小學的時候,寧缺摔瞭腿,我背著他走這條路,他伏在我的肩膀上,沖我的耳朵吹氣,逗得我一路笑個沒完,差點失手把他扔在地上。
初中的時候,路比較遠,為瞭省時間,我們每天放學都是一路的從學校跑回來,寧缺每天都是背著我們兩個人的沉重的書包,負重20公斤,卻能一直跟在我的身旁。
高中時,寧缺開始有些逆反,有些幼稚的裝酷耍帥,下雨天總不肯打傘,我扯著他的耳朵讓他在我的花傘下面一起走,他卻總是找機會把我的傘也抽走,雨越大他越喜歡這麼幹,然後我們兩個在雨中淋成落湯雞。我想起電影裡男女主角在雨中擁吻的鏡頭,含情的看著他,他卻像白癡一樣的指著我被淋濕的長頭發哈哈哈的傻笑。
我坐在書桌前,呆呆的看著課本,原來戀愛真的會影響學習,我竟然完全無法看進去任何字,我的腦子裡全是這些年和寧缺走過來的點點滴滴,和他拿大玻璃罐頭瓶子去扣蛇,和他做彈弓,做彈簧槍,和他拿著打氣筒給小動物們打氣,和他一起做院子裡的孩子王。
初中時他拿棉簽蘸瞭風油精塞進我鼻孔,我在他睡午覺時拿一杯涼水掀開他的衣領倒進去,物理老師上課前我們在黑板上寫物理競賽題,然後解瞭一半留給她,上課時看著她這樣都解不出來。
想起我們在細雨中圍著紅花湖十八公裡騎行,想起我們在西沖出海,漁船上一起用力拉上來一大網的蝦蟹,想起寧缺租瞭黑摩艇,我就真的敢在後面抱著他迎風破浪,想起甯缺在惠州萬人運動會上拿瞭銀牌,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中,轉身就把獎章掛在我的脖子上。
我躺在瞭小床上,想起甯缺曾那麼用力的抱著我,想起在這裡他摸過我全身最隱秘的地方,想起他那樣渴望的眼神,我突然好後悔。
我應該給他的,高二那次最親密的行為之後,我們還有很多次的機會,我們有那麼多的獨處時間,我真不該在寧缺摸過來的時候打他的手。如果真如寧缺對桑桑所說的那樣,他已經拿瞭我的初血,那麼他又怎麼敢離開我去喜歡桑桑呢。
甯伯伯會打斷他的腿的,我恨恨的想。
可是,桑桑似乎真的比我好啊,比我漂亮,比我多才,還和寧缺一樣喜歡玩遊戲,喜歡被寧缺欺負,她會不會真的比我更適合寧缺呢?是不是我如果真的愛寧缺,就該讓他去找更合適的女孩呢?
可是,不行啊,我從小就沒有離開過寧缺,我太習慣寧缺瞭,我不能想像我沒有寧缺陪著的生活,我從沒有喜歡過其他的男孩子,甯缺怎麼可以去喜歡其他的女孩子呢。
我輾轉反側,一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寧缺看我憔悴的臉色,很關心的問我怎麼回事,我仍然氣鼓鼓的一天都不理他,放學時,仍然是一言不發的收拾起書包就走,完全無視灰溜溜跟在後面的寧缺。
冷戰瞭幾天之後,那天晚自習,寧缺突然喜氣洋洋的,一臉遮不住的笑意,我心裡酸酸的,難道他和桑桑已經在一起瞭?是不是他已經吻過桑桑瞭?今天大課間寧缺沒有跑步,晚飯時也沒見到他,整整兩個多小時,他跑哪去瞭?不會是和桑桑開房去瞭吧!?
想到這裡,我突然很生氣,恰好甯缺高興的輕輕哼瞭句歌,我在下面狠狠的踢瞭他一腳,低聲訓斥他:「好好學習!」寧缺苦瞭下臉,不再張揚,可是轉眼又是一副喜氣洋洋到欠揍的臉,我心裡一陣氣苦,轉過頭不再理他。
放學瞭,我收拾好自己書包,看都不看寧缺一眼,轉身離去,寧缺背起自己的書包,嘻皮笑臉的跟在我的身後哼著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忍瞭好半天才忍住不回身揍他。
回到傢屬院的時候,寧缺拉住瞭我,笑嘻嘻的告訴我說:「全搞定瞭,桑桑放棄瞭。」
啊,是這樣?甯缺開心是因為桑桑不再糾纏瞭,而不是和桑桑在一起瞭,我的心情立刻變得非常天翻地覆的好,我知道自己已經忍不住的露出瞭笑意。不過我還是很詫異,問他怎麼做到的。寧缺說:「我和桑桑講瞭我喜歡數學的事,我一輩子都會做數學研究,我夢想自己以後的小孩、孩子的母親也從事數學研究,我覺得桑桑智商不夠,生下小孩會笨。」
我有些疑惑:「桑桑不夠聰明?這不胡扯麼。而且,你這麼損桑桑,她沒找人打你?」
寧缺撓頭:「我這麼說她說習慣瞭……玩遊戲的時候,說她說的更狠……」
我嘆瞭口氣,徹底明白桑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寧缺瞭。
寧缺接著說:「我給桑桑出瞭道數學題,她做瞭兩天沒做出來,然後我做瞭一遍,給她講明白瞭,她覺得確實比我笨瞭太多,最後就放棄瞭。」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麼簡單就解決瞭?」
寧缺說:「其實我覺得桑桑是發現我和她確實不是一路人,自己放棄的,她可能以為我是那種單純的貪玩,使壞的男孩。」
我看瞭看他:「你確實是啊。」
寧缺很無奈的樣子:「她以前隻看到瞭20% 的我,以為那是我的全部,現在看清瞭我其實80%是另一個樣子,所以放棄瞭。」
我點瞭點頭,對寧缺說:「你給桑桑出的題,明天拿給我看看吧。」寧缺點頭說好。
然後,第二天那個晚自習,就完全沒幹別的,光解那道數學題瞭。不過我比桑桑強很多,我根本沒有用兩天時間,我隻用瞭一晚上,就知道我絕對做不出來這道題。
回傢路上,我問寧缺:「題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寧缺搖頭:「不是,是韋東奕出給聶子佩的題。」
我暈,原來是中國奧數界最天才的兩個人切磋的題目,我和桑桑怎麼可能做的出來,寧缺這也太壞瞭。
我問寧缺:「你做出來瞭麼?」
寧缺點瞭點頭:「我用瞭差不多一星期,不過桑桑以為這就是我平時做的普通題目,我沒跟告訴她真相。」
太壞瞭,太賤瞭,不過我好喜歡,這件事情寧缺的處理太讓我滿意瞭,我想起失眠的那晚自己的遺憾,突然心裡一動,展顏對寧缺笑道:「這周日來我傢把,我爸媽都出差,給你點獎勵。」
寧缺有些驚喜:「你是說?」
我笑嘻嘻的說:「隻是甜點,不是大餐,別太貪心。」
寧缺傻傻的一直點頭。
寧缺送到我傢樓道,我環顧左右,確實沒人,一把拉過寧缺,輕輕用嘴唇在他嘴唇上觸瞭一下。
也許是因為有過更親密的接觸瞭,也許是桑桑的事讓我們感情更深瞭一步,甯缺這次很自然的直接把我擁進懷裡,用力的把嘴唇壓在我的嘴唇上,用擠壓來更充分的感覺兩個人的濕潤和柔軟,緊接著他張開嘴把我的唇包住開始吮吸。
和以前不一樣瞭,這是熱吻,我緊緊的抱著他,不知什麼時候,眼睛已經閉瞭起來。寧缺的舌頭從我的唇縫裡鉆瞭進來,輕輕的在我的牙齒上撥弄。
我的牙齒很好看,很齊,白白的,而且很秀氣很圓潤的樣子,讓我笑起來特別的淑女,甯缺說我的笑容蒙蔽瞭很多人。
隨著他舌頭的劃弄,我也輕輕的啟開牙齒,就像小說裡的那樣,我的舌和寧缺的糾纏在瞭一起。
原來這就是舌吻,近乎於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瞭吧,我和寧缺不自覺的都越來越用力,寧缺不知什麼時候把我的舌頭吸進瞭他的嘴裡,用力的吸吮,輕咬,努力的把我的舌頭在他的嘴裡變換著各種樣子,我就這樣完全沒有抗拒的隨他輕薄。
我感覺腦子裡似乎一片空白又一片漆黑,我沒法想任何事情瞭,熱血似乎在全身暗湧,我身體裡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瞭。
好舒服,這就是銷魂吧,原來情人間的吻,真的會這樣快樂。
良久才分開,我微笑的看著他,甯缺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的問:「這就是甜點麼?」
這個小心眼,我暗笑,然後想瞭下,說:「這算顆糖豆吧。」
寧缺笑瞭,然後和我揮手作別。
這個晚上,我讀英語讀瞭很久很久,12點多瞭,媽媽起來看到我的房間燈還亮著,推門進來讓我早點睡覺,我沖她笑著說背完這篇范文就睡。
我不敢告訴媽媽,放學時的那一個熱吻,讓我有多麼的心悸,如此的回味,我不敢睡,我知道自己睡不著,我隻能勉強自己背英語背到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才會自然的睡去。
然後,我在夢裡見到寧缺瞭,他溫柔的脫掉我所有的衣服,溫柔的吻我,溫柔的撫摸我,然後溫柔的進入瞭我,我感到快感突然的湧入瞭全身,然後突然的一個極度舒服的浪潮打來,我一個激靈醒瞭過來。
又是高潮瞭,第二次做夢做到高潮,我平躺在床上,靜靜的體味著這種舒爽慢慢散去的的餘味,身上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瞭。
我知道我下面一定又像上次那樣濕漉漉滑膩膩的難受,可是這次我實在懶得去衛生間清洗瞭,就這樣吧,我卷起被子,從沒有這麼舒服的又進入瞭夢鄉。
周六一整天的補習班,本來約的周日上午寧缺過來找我,可是又讓我推到瞭下午,因為,上午我要去見桑桑……
周六晚上桑桑莫名其妙的給我打瞭個電話,說想和我聊聊天,我答應瞭,她居然很認真的語氣對我說謝謝。
放下手機我很鬱悶,果然啊,寧缺太小瞧桑桑瞭,那麼聰明的女孩,怎麼可能被一道數學題就嚇退呢。她肯定是不死心吧,是不是明天還會跟我談分手費的事呢,真是好無聊啊。
結果,約好瞭周日9點她在傢屬院大門口等我,我出去時卻沒有看到她,我看瞭看表,準備等她五分鐘之後,不來我就回去瞭。
然後旁邊一輛黑色奧迪的車門開瞭,桑桑從裡面走瞭出來,很熟似的跟我打招呼,然後拉我的手進瞭車裡。我有些心虛,我們傢沒有買車,寧缺傢的車明顯比這輛奧迪差很多,這個車裡面的空間好大,我和桑桑坐在後排,都可以把腿伸直瞭放。
而且,桑桑居然還帶瞭司機來……她傢果然很有錢。
我在車上有些緊張的一言不發,桑桑很自然的告訴司機一個地方,然後也是靜靜的也一句話不說。我悄悄的看她的側臉,她真的好漂亮,眉眼清秀,皮膚比我白,還是瓜子臉,哎,都高中瞭我臉上的嬰兒肥怎麼還沒有下去呢。
我悄悄的又瞄瞭一下她的胸部,稍微找到瞭一點安慰,不過發育這種事,誰說的清楚以後呢?
我們在蘇堤附近的一個西餐廳停下,司機去停車瞭,桑桑又是很自來熟的拉著我進瞭餐廳,這裡裝修的很漂亮,她直接把我拉進瞭一個小包廂,推開窗戶就直接看到西湖,風景很好。
桑桑坐下後第一句話是:「放心吧,我不跟你搶寧缺瞭。」
第二句話是:「這個飯店是我哥開的,不花錢,你想吃什麼隨便點。」然後沖我嘻嘻一笑,笑的很坦誠的樣子。
我微笑的點瞭點頭,並沒有跟她客氣,叫來服務員,給自己要瞭一壺圖片上很漂亮的英式茶,然後桑桑隨意要瞭幾個小茶點。
我並沒有偽裝自己的感受,我告訴桑桑:「今天是我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來的時候真有些心虛呢。」
桑桑歪頭看瞭我一眼,蹙瞭下眉頭,說:「山山,你將來可別被隨便什麼人開輛好車就拐跑瞭。」
然後,她有些認真地說:「這輛車不算好,隻要六七十萬,是我傢最差的一輛車,我們兩個都算是惠州最好的女孩,可不是隨便一輛車就能相比的。」
啊,很有道理呢,難怪現在總是說女孩要富養,富養的女孩,見的多瞭,才不會像我那樣坐在一輛奧迪裡面,就會心虛難安。
我想起前幾天說起怕桑桑惡意宣傳我懷孕的事,寧缺篤定的說桑桑不會那麼做,原來真的是這樣,她這一副大傢閨秀的樣子,肯定不屑去做那樣的事嘛。
可是,她說不跟我搶寧缺瞭,那找我來幹什麼呢,我有些疑惑的直接問她。
桑桑又笑瞭,但是這次有一點澀,她靜靜地說:「我隻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輸給瞭一個什麼樣的女生。」
我有些無奈,桑桑這也太率性瞭吧,而且有些天真吧,這個也是能看的出來的?
可是,桑桑到底輸在哪裡呢?我突然也有點困惑,如果我是寧缺,我為什麼不選桑桑呢?我沖桑桑攤瞭下手,無奈地說:「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寧缺為什麼不選你。」
桑桑又問瞭一個問題,問的很直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我搖搖頭,一個在實校穩定在前三十名的女生,怎麼可能會笨。
桑桑猶豫瞭一下,有些鬱悶的樣子:「山山,其實我學習很用功的,高二開始,我戒瞭所有遊戲,我每天晚上學習到12點半,你呢?」
我有些驚訝,原來是這樣,我說:「11點。」
桑桑點點頭:「這是我最自卑的地方,你不知道每次考試,你們前三名總是能拉第四名20分的事,對我們後面這些人的影響有多大。那二三十分,對我來說,就是天塹一樣,我不管怎麼努力怎麼學,都隻能看著你的背影,看著很近卻永遠無法觸摸到,那種感覺真的很無力,很絕望。」
桑桑繼續說:「還有寧缺,他隻算數理化成績的話,至少也是全校前三。」
我點瞭點頭,很肯定地說:「是全校第一。」是的,那個混球,這三門每次幾乎都能滿分,然後被語文和英語拉瞭幾十分走。
桑桑說:「前幾天寧缺給我出瞭一道數學題,說我能解出來,他就考慮做我的男朋友,我整整算瞭兩天,卻什麼頭緒都沒有。第二天晚上,我解題解到絕望的哭,不是因為做不瞭甯缺的女朋友,而是發現,原來我和你們的智商真的是不可逾越的差距,我永遠成不瞭你們那樣的人。」
好可憐的孩子,我實在不忍心瞭,我告訴她,那道題是韋東奕出給聶子佩的題,難度高於國傢奧賽,我也做不出來,寧缺花瞭一周才做出來。
桑桑的表情一下子就變瞭,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那個混球!」
我忍不住笑瞭:「揍他一頓吧。」
桑桑也笑瞭:「算瞭,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算計瞭,習慣瞭。」
桑桑講起瞭之前打遊戲被寧缺虐,聊天總被寧缺設坑自己證明自己笨,有時在網上問些學習上的問題,還要去遊戲廳拿些幣去找寧缺換。
不過,她很心甘情願的被寧缺笑話,她很喜歡聊天時候寧缺飄逸的天馬行空的感覺,她喜歡寧缺給她講每一道題時候的精妙思路,非常著迷寧缺面對難題時那犀利又縝密的頭腦。
她說還永遠忘不瞭高一有個周末,她在對戰裡連輸幾局,對方還出言譏諷,寧缺上線後,她去哭訴,寧缺淡淡的說:「沒關系,看著點,大哥幫你打架去。」
然後那天,寧缺帶著她血虐瞭對手一下午。
她在寧缺面前,永遠是那個仰望著的小女孩。
她說,她父兄都是生意人,她卻從來不喜歡這種環境,她很想將來當個大學老師或者研究所的科研人員。寧缺對她說,希望自己將來的妻子和小孩,都從事數學或者科研的時候,她聽瞭,心裡是如此的向往,和寧缺在一起,做他志趣相同的妻子,教育一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就像以前的書香門第一樣,簡直是她夢想中的生活。
我看著她,有些難過,原來她也是真心的喜歡寧缺,可惜瞭,寧缺隻有一個,我不能分給她。
我想安慰她幾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說起。倒是桑桑自己挺從容的:「我真的非常喜歡他,可惜,我沒機會瞭。」
我看著她,看著她帶著遺憾卻一臉坦誠的樣子,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很好很好啊。
透明的玻璃壺裡,橙紅色的茶水,喝起來酸酸澀澀,卻非常爽口,這就是我們年輕的愛情味道吧。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桑桑聊的非常投機,如果不是寧缺的原因,我們應該會成很好的朋友吧。
桑桑纏著我講我和寧缺之前的故事,聽到寧缺做實驗被我從三樓推下去,啊的叫出聲來,聽到我和寧缺的那些惡作劇,笑的前仰後合,聽到寧缺玩遊戲耽誤學習,被他爸爸擰著耳朵丟在我傢的時候,一臉羨慕。
不知不覺,已是中午,桑桑說給我準備瞭特別好的日本進口牛排,我也毫不客氣的大飽口福,吃到瞭從沒有過的如此鮮嫩多汁的牛肉。
吃完飯,桑桑執意又送我回傢,在傢屬院門口告別時,桑桑認真的告訴我:「山山,我以後不會騷擾寧缺瞭,不過,我會在旁邊看著,你對他好,我就祝福你們,如果你對他不好瞭,我就把寧缺搶過來。我雖然沒有那麼聰明,但我傢裡非常有錢,惠州廣州都有很強的關系,肯定能對寧缺事業上有很大幫助。」
她停頓瞭一下:「而且,我還是處女。」
我笑著說好,然後告訴她:「我也是。」
桑桑的臉又變瞭,又有些咬牙切齒:「又被那個混球騙瞭!」
我笑著說:「不過,過瞭今天下午,可能就不是瞭。」
桑桑驚訝的長大瞭嘴巴,疑惑的看著我,我認真的點瞭點頭,說:「寧缺下午會去我傢,我準備好瞭。」是的,我已經準備好瞭,今天下午,寧缺不管做什麼我都不會反抗的。
桑桑笑瞭,然後有些羨慕的樣子,上來用力的抱瞭我一下,轉身揮手離去。
回到傢,我沖瞭個澡,然後換上睡衣等寧缺過來。1點多鐘,寧缺就來按門鈴瞭,我心裡暗笑,真夠心急的。可是,我自己難道不一樣嗎,這兩天我悄悄看寧缺的時候,總在想那個夢,想著夢裡他撫摸我的時候,全身戰栗的感覺。和桑桑分開之後,總想著寧缺到底什麼時候來呢,甜點到底還要不要吃瞭。
寧缺有些靦腆卻又很直接的問我,到底甜點是什麼意思。
我開心的告訴寧缺,我乳房裡的腫塊已經完全消失瞭,肯定不是病變,應該就是普通的發育。甯缺也挺高興,但是不明白我想說什麼,我笑嘻嘻的告訴他:「腫塊可能全化成脂肪瞭,我這一年,罩杯從A變成C-瞭,不過我平時穿的寬松,你看不出來。」
寧缺笑的有點壞:「我看出來變大瞭不少。」
我雙臂環住寧缺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小聲說:「我裡面沒穿內衣……」
我踮著腳,臉趴在寧缺的肩上,看不到寧缺的表情,但是他明顯的僵瞭一下,然後把我緊緊抱住。
我揚起頭,勇敢的看著他,寧缺微笑的看著我,然後偏過頭來,吻上我的唇。
好熾烈的吻,從一開始就如此的用力,我又迅速的投入瞭進去,沉浸在這有些暴虐的溫存中。
寧缺的手從睡衣的下擺伸瞭進來,放在我的胸上,沒有任何障礙的輕薄我的乳房,開始在乳頭上輕輕的摩挲,慢慢的改成整個乳房溫柔的揉捏,我有些刺激的站不穩瞭,我輕輕的嘆氣,小聲的告訴寧缺:「隔著衣服,不舒服。」
沉默瞭一下,寧缺慢慢的把我松開,手從睡衣裡拿瞭出來,然站在我的面前靜靜的看著我,我也靜靜的看著他。
寧缺的手伸瞭過來,開始解我睡衣的扣子,我仍然那麼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溫柔的看著他,他的手有些顫抖。
我一動不動的任他解開我所有的紐扣,任他把我的睡衣脫下,在他脫下我的睡褲和內褲的時候,我靜靜的抬腳配合他,我一絲不掛的赤裸裸站在他的面前,毫無保留的給他看我最青春隱秘的胴體。
然後,我輕輕的開始解寧缺的衣服,我居然比寧缺還要淡定,我的手很穩很輕柔,我靜靜的把寧缺的衣服脫光,我微笑的看著寧缺下面高高挺起的旗桿,然後,微笑著向他伸出瞭雙手。
是啊,我已經愛他愛到可以完整的把自己交給他瞭,桑桑的事情,讓我徹底明白瞭寧缺在我心中是多麼的重要,那樣好的女孩,對男生會是多大的誘惑呢,甯缺表現的實在太完美瞭,怎麼樣獎勵他都不過分吧,我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
答應寧缺的甜點,可是甜點究竟是什麼,我沒有對他說,其實,我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甜點究竟代表什麼,會到哪一步。但是我知道,一定比高二寒假那次更加的深入,甚至徹底,寧缺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
寧缺也微笑著伸出手臂,然後把我橫抱瞭起來,他的力氣已經這麼大瞭啊,我快100斤的體重,他的臂膀似乎很輕松的就能承受呢。
我的手臂攏在他的脖頸,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在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時候,怎麼也不肯松開,反而用力的把他拉到,壓在瞭我的身上。
寧缺就勢緊緊的抱著我,胸口把我的乳房壓的扁扁的,我用力的抱緊瞭寧缺,寧缺也用力的抱緊瞭我,原來他的力氣真的好大瞭,再也不是那個被我欺負的小多多瞭,我的身體在他的懷裡想要被壓緊窒息瞭,真喜歡這樣的感覺啊,就像在要融進他的懷裡一樣。
寧缺抱著我在我的床上翻滾起來,不停的變換著抱我的姿勢,一副要把我揉碎吃掉的樣子,還好我的床是一米五的,另一側還靠著墻,要不我們兩個這麼激烈的樣子,一定會滾到地上去瞭。
寧缺環著我的背,抓著我的屁股,用力的揉捏,他的氣息變得好粗,有點像個野獸瞭,我卻似失去瞭所有的意識一樣,就像隻小船吧,隻是跟著他的狂暴而飄搖。
很粗暴的,他把我的雙腿分開瞭,我知道他要來瞭,這就是用強瞭吧,我說過,他用強的話,我就不拒絕的,那就真的不拒絕瞭吧。我閉起眼睛,感受著那根硬邦邦的東西就那麼的頂瞭過來,直沖沖的用力的壓瞭過來,然後一陣劇痛之後,肉棒順著肉唇滑到瞭一邊。
我忍不住的慘叫瞭一聲,寧缺嚇瞭一跳,似乎突然就從沖動中清醒瞭過來,看著我打抖的樣子,一臉驚嚇:「山山,你沒事吧。」
我皺著眉頭說:「沒想到那麼疼,你輕輕的吧。」
寧缺一臉愧疚:「山山,我本來沒想那樣的,剛才不知道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
我伸手捧著寧缺的臉,輕輕的吻瞭他一下,然後說:「沒事,我們繼續吧。」
寧缺點瞭點頭,我看見他的眼睛一下子似乎就沒有那股熾烈的火焰瞭,亮亮的,他的理智真的回來瞭,我到底想不想他這樣呢,也許我還是更想要剛才他的那個野獸的樣子吧,那樣我就不會為在高中時就失身而自責瞭。
寧缺的手攀瞭過來,一隻手放在我的胸上,另一隻手開始遍撫我的全身,面對面的姿勢好難受,我轉瞭個身,背向著靠到他的懷裡,讓他方面的一隻手摸我的胸,另一隻手探索我的……下面。
這種側臥的姿勢很好啊,平躺的時候,胸顯得很小,側臥時,就大瞭很多的樣子,起碼能讓寧缺一隻手握滿瞭,這才能算是乳房吧,我明顯感覺到寧缺手指上的快樂和留戀,自己也是滿滿的開心,他應該會很舒服,很享受吧。
他的另一隻手在我的下面劃來劃去,我真的好不矜持啊,寧缺剛摸到我的私處的時候,我就把上面那條腿抬起瞭向後掛在瞭寧缺的腿上,露出好大的空隙方便他的壞手胡作非為。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青澀而拘謹,可即使這樣,仍然給我帶來瞭莫大的刺激,手指在唇瓣上劃過的每一次,都有一絲快感,一絲欲望在我體內淤積。
終於,他摸到我凸起的那個小豆豆瞭,他可能看片已經攢瞭經驗瞭吧,兩隻手指就那樣的按瞭過來,然後就在那一點上輕輕的揉搓,好舒服啊,這裡和別的地方都不一樣,帶來的那種酥麻比乳頭上的刺激高瞭好幾倍,完全是之前沒有過的體會,帶來滿滿的沖動。
太舒服瞭,舒服到後來,我卻有點難受瞭。好脹,不是胸脹,是身體非常憋悶的感覺,欲望在體內堆積的越來越多,卻沒法釋放。我輕輕嘆瞭口氣,說:「寧缺。」
他嗯瞭一聲,是詢問的升調。
我小聲說:「要不,你把正餐也吃瞭吧……」
甜點沒有說是哪一步,但是,正餐,一定是要到那一步的。
哎,我實在太沒出息瞭,明明想的很好的,是寧缺主動,是他用強,我沒辦法才跟他做的,現在居然變成我主動的要求瞭,太羞恥瞭,我真的是個淫蕩的女孩瞭吧。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他做啊,那股欲望膨脹到瞭極限瞭吧,我好想他再像剛才那樣硬硬的頂過來,然後我會扶著他找對地方,體會他破體而入的劇痛,好想啊。隻有那樣的痛楚,才會真真切切的宣泄我的欲望吧。
可是寧缺沒有回答,還是剛才的樣子,隻是手上和舌頭上的動作明顯的快瞭起來,我開始忍不住的大叫出聲,我的乳頭在寧缺的吸吮下已經非常的挺立,下面的小豆豆在揉搓下,也越來越明顯的凸出。我難受的抓住寧缺的肉棒,眼巴巴的看著他,近乎是祈求的神色,這個混球,我都難受成這樣瞭,你怎麼還不肯進來。
寧缺抬頭看瞭看我,明顯的猶豫瞭一下,但是有些堅定的搖瞭搖頭,
為什麼啊,剛才還那麼激烈主動的要進來呢,現在怎麼像突然的變瞭個人一樣呢,我真的搞不懂男人的心思,隻是,下面的小豆豆給我帶來的刺激太大瞭,每一次的揉搓,都像一股電流一樣刺激著我的全身,我閉起眼睛無力的說:「寧缺,我真的受不瞭瞭,你進來吧。」
寧缺的雙手離開瞭,然後雙手扶到瞭我的膝蓋上,我無師自通的屈瞭起來,然後隨著他的力道大大的分開,這樣,就最方便他插進來瞭吧。
可是,為什麼覆到我那裡的,不是那滾燙的肉棒呢,為什麼是寧缺柔軟的嘴唇呢,他靈巧的舌頭已經探到瞭我的入口,在那裡不停的舔弄,還有些向裡鉆的動作,好刺激,我無助的喘著粗氣,大聲的呻吟。
兩個手指又來瞭,不過這次直接是拇指和食指瞭,直接捏住我的小豆豆瞭,開始有些力道的搓揉瞭,好舒服啊,兩個都是最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我實在忍不住瞭,又開始大聲的吟叫起來。
反正我這個房間的兩個隔壁都是自己傢裡,我的聲音不會被鄰居聽到的,我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然後發現叫出聲來之後,身體就不那麼壓抑瞭,寧缺的動作也會變得更激烈,我開始放縱自己的啊啊大叫起來。
終於,身體深處一股極為猛烈的刺激襲來,意識一下子就沒有瞭,眼前似乎是一黑,從未有過的舒爽遍佈到瞭身體的每一處,繃緊的身體突然就放松下來,我長嘆一口氣,雙腿終於撐不住瞭,直接從曲起的樣子癱軟著放瞭下去。
寧缺停瞭下來,有些好奇的樣子:「山山,你高潮瞭?」
我有些難為情的嗯瞭一聲,然後突然想到寧缺還沒有釋放呢,立刻補充:「你想進來的話,我還可以。」
寧缺笑瞭,然後爬起來躺倒我的身邊,抱著我,吻我,然後說:「這樣就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我抱緊瞭他,體味著高潮散去的餘韻,真好啊,身體一點都不難受瞭,原來這就是性愛的美好,剛才實在是太舒服瞭。
我伸出手往寧缺的下身摸去,果然,那個壞傢夥還在那硬硬的挺著呢,我沖寧缺微笑瞭一下,然後用手開始給他來回的套弄。
也許是之前幫他釋放過二三十次,已經積累瞭足夠的經驗,寧缺很快就陷入瞭快感的漩渦,平躺下來閉著眼睛呻吟。
我靜靜的坐起身,這樣手上最省力,念及剛才我在寧缺的舌尖下高潮,突然有瞭一種沖動,我俯下身,張開嘴,溫柔的把他的小弟弟含瞭進來,不過,不該叫小弟弟瞭,那個大龜頭把我的嘴塞的好滿。
寧缺有些吃驚的睜眼看著我,我伸出右手握瞭下他的手,讓他明白我的心意,然後在嘴裡輕輕的用舌尖撥弄著他龜頭上那一道小口。
才這樣弄瞭幾十下吧,寧缺就急促的說到:「山山,我不行瞭,要射瞭。」
我猶豫瞭一下,嘴唇並沒有離開,反而開始輕輕的吸吮,他的肉棒開始有些彈有些跳的樣子瞭,我知道真的要射瞭,然後靜靜的等著,連一秒鐘都沒有吧,一股濃濃的液體沖進瞭我的口腔,然後又是一股。之前太多這樣的經驗,我知道會有三到四股的樣子,然後還有些會慢慢的流出來。
之前幫寧缺用手的時候,聞著精液很腥,但含在嘴裡味道並沒有那麼明顯,就是一口清粥的感覺,不像有些科普文裡寫的那麼難接受。
我繼續靜靜的含著,等寧缺的射精開始平息,雞雞變軟,我用手順著根部像擠牙膏一樣往上碾瞭一遍,確認到最後的一滴也進瞭我的嘴裡,然後才含著跳下床,沖到衛生間吐瞭然後漱口。
我看著梳洗鏡中的自己,滿臉暈紅,白嫩的皮膚上紅跡斑斑,乳房仍然挺立著,兩個蓓蕾仍然硬硬的艷紅的樣子,這就是被心愛的男人愛撫的樣子吧,我幸福的微笑。
回到床上,寧缺沒有說話,隻是把我又靜靜的抱在懷裡。兩個人的欲望都宣泄完瞭,隻剩下濃濃的柔情蜜意。
我想起剛才自己不害臊的求寧缺插進來的樣子,覺得有些羞恥,又有些甜蜜,更多的是奇怪,我輕輕地說:「寧缺?」
「嗯?」
「我剛才讓你插進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動呢。」
寧缺猶豫瞭一下,說:「我害怕。」
「切,膽小鬼,我都不怕瞭,你怕個什麼?」
「我怕和你考不到同一個學校,然後你會遇到比我好的多的男生,然後喜歡他,想嫁給他,但他嫌棄你不是處女。本來我過來時,跟自己說瞭好幾次不能害瞭山山,但是剛開始的時候太沖動瞭,就把什麼都拋在腦後瞭,幸好你特別疼的那一下,讓我清醒過來,然後就再也不會犯傻瞭。」
啊,他居然是這樣想的,原來他是這樣小心的在乎我,愛惜我。原來破釜沉舟的奧數競賽,會給他這麼大的壓力。我偎在他的懷裡,突然有種想流淚的沖動,但是最終壓抑住瞭,反而故意笑著調戲他:「寧缺,你這絕對是不知哪看到的神經雞湯文,然後把自己代入進去瞭。」
我認真的對寧缺說:「我喜歡你,我真心的愛著你,所以我要和你做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會為瞭別人高興不高興,就讓我們兩個的愛情不圓滿。」
「……」甯缺完全一副意想不到數不出話的樣子,似乎還在思索我說的到底有沒有道理。
「這樣吧,如果我們兩個能夠上同一個學校,我們就把正餐吃瞭,好不好?」
我笑著對他說。
「好!」
寧缺答應的很痛快,然後我和他相視而笑。我心裡暗暗的決定,不管能不能上同一個學校,我都會和寧缺把正餐吃瞭的。
高三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寧缺沒有參加,因為全國奧數競賽的冬令營就在1月。他這次拿瞭省奧數的金牌,終於獲得瞭參加全國競賽的資格。學校很重視寧缺的參賽,畢竟進瞭省隊對學校已經是不錯的榮譽瞭,竟然給寧缺免試,讓他專心備戰奧賽。我卻是擔憂的不行,這種模擬考試,多一次實戰,高考就多一分把握,寧缺這是孤註一擲瞭。
考試之前,我給寧缺打瞭個電話,對他說:「你放心去考吧,不管你上什麼大學,我答應嫁給你瞭就不會反悔。」
寧缺很無奈的對我說:「山山,你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呢?」
我有些語塞,我確實很難接受啊,那個一直被我欺負,又一直像是被我庇護的小多多,真的要代表全省,和全國最聰明的學生進行角逐瞭。奧數,那個衡量智商的最重要的尺規,那個中學時代整個中國最耀眼的舞臺,他真的有那樣的能力麼?
苦苦熬瞭兩天,我沒敢再給寧缺打個電話,13號晚上,伯伯和嬸嬸是在我傢吃的晚飯,估計著寧缺冬令營的活動快結束瞭,嬸嬸才給他撥瞭過去,問他現在怎麼樣。
寧缺說:「這邊好冷,零下十幾度瞭,那時候應該買厚一點的羽絨服。」
我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又是這副鬼樣子,估計考的不錯。甯伯伯有些惱怒:「誰管你冷不冷瞭,問你考的怎麼樣。」
寧缺很謹慎地說隻是都答上來瞭,現在還在和其他的同學討論題目,聽著旁邊嘈雜的聲音,嬸嬸也不好問下去,隻好悶悶的掛瞭電話,我傢的氣氛一片凝重。
這種氛圍直到寧缺回來之後,17號張榜出成績時,大傢才真的松瞭口氣。寧缺居然拿瞭個全國二等獎,而且名次很靠前,說不定能保送到北大或者清華呢,最低也是中山瞭。伯伯和嬸嬸喜出望外,直接在皇冠假日的餐廳裡擺瞭四桌宴席,請勘探院的同事朋友。
飯桌上,我和寧缺坐在一起,甯伯伯舉起酒杯,驕傲之色溢於言表,他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寧缺會有今天,他當真老懷欣慰。他說起當時甯缺小學時考試倒數前十,她和嬸嬸的焦慮以及無奈,然後他突然說第一杯酒要敬山山。
我嚇瞭一跳,不知該說什麼,隻好趕緊胡亂拿起寧缺塞來的酒杯,緊張的站起來,仿佛要聽老師訓話那樣。
甯伯伯說:「山山,謝謝你這十多年在學校裡對寧缺的管教,你管的比我和你嬸嬸好的太多瞭,我都不敢想像沒有你的話,寧缺會長成什麼樣子。以後,還要辛苦你多管教他。」甯伯伯橫瞭甯缺一眼,重重地說:「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我滿臉通紅的,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偷眼看看寧缺,一臉鬱悶的樣子,估計在想不是說好的慶功宴麼。
院裡的長輩們都知道我和寧缺的親事,熱聊中一個個都無比艷羨的樣子,抱怨甯伯伯太不講規矩,那麼早就下手瞭,這麼又漂亮又聰明還懂事的女孩,誰傢不想要來做媳婦。然後,我就被各種熱情的誇獎包圍瞭,大人們都忘瞭,今天的主角似乎應該是寧缺。
長輩們在喝酒,晾在一邊的寧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悄悄問他怎麼回事,他說隻和一等獎差瞭六分,沒進國傢隊,這輩子都沒有參加國際奧林匹克競賽的機會瞭。
我想瞭想,問他:「如果你進瞭選拔隊,最後進6人名單的可能性有多大?」
寧缺心算瞭一下,很誠實的說:「雖然比例10%左右,但我的機會不到1%,前幾名那幾個的水準太變態瞭,不是靠努力就能追得上。」
我笑著問:「小時候還沒被我虐待夠麼?想去國傢隊體會下智商上也被碾壓的感覺?」
寧缺笑瞭,在桌子下面悄悄牽住瞭我的手。
我暗暗的想,寧缺拿瞭這個獎,可能會去清華,那我寒假可要抓緊瞭,一定要考到寧缺的學校,然後就可以吃正餐瞭。
怎麼在這麼多人的時候,我又想到吃正餐的事瞭,我有些臉紅。
寧缺似乎是心有靈犀,寒假後來那麼多天,寧缺沒瞭高考的壓力,卻一直陪在我的旁邊幫我講數學的難題,幫我默英語,卻從來沒有特別親昵的舉動瞭,他也怕那些情欲會讓我的學習分心吧。
整個寒假,我們都在禁欲的氛圍中過來的。第二學期一開學,保送政策就出來瞭,寧缺的成績真的可以去清華,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寧缺最終選的是中山大學的數學系。
那天放學,我心裡惴惴不安的問他,是不是覺得我有可能高考發揮不好,考不上清華,才選的中山?寧缺搖頭:「中山離傢近。」
我用力掐瞭他一下,讓他好好說話。
寧缺很認真的對我說:「中山大學數學專業也是國內前十,不比清華差,國內除瞭北大的數學院一覽眾山小之外,其他十來所頂尖學校的差距沒多大。然後,你那天說的對,如果我真的進瞭北大數院,肯定一直會被那幫變態在智商上反復碾壓的。」
寧缺拉著我的手,繼續說:「山山,那天吃完飯,我想瞭很久,我決定放棄純數學研究的方向瞭,想做應用數學的方向。我的智商確實不是那最頂尖的一批人,與其在理論數學窮盡一生做不出任何突破,還不如做幾樣實實在在的東西出來。」
我有些羞愧:「你說的應用數學是什麼意思,我聽都沒聽過……」
寧缺笑著說:「我是說電腦行業,數學是程式設計的靈魂,你看現在的很多新技術,自動駕駛的汽車,人臉識別,蘋果的siri和科大的訊飛,還有各種各樣的機器人,最後都是靠各種數學演算法來實現的。我不知道我將來會去做什麼,但是我未來一定會在一個很有意思的領域,做出我自己的價值。」
我看著這個清秀的少年,原來他真的長大瞭,真的超過我瞭,也許我以後真的要被他引領瞭?我心裡有些幸福,然後對寧缺說:「要不我去學電腦專業?將來我們可以一起做這些事?」
寧缺笑著說:「好啊,數學系和電腦系在中山大學是同一個學院,我在那裡等你。」
我說:「好,一言為定。」
進瞭社區,我看到社區新上的純凈水機器,突然靈光一閃:「寧缺,這種飲水機也是用數學演算法實現的吧?我們插卡,然後就可以交錢打水。」
寧缺點點頭:「原理應該很簡單,資料加密寫在磁卡裡,然後飲水機系統讀取之後解密就知道卡上還有多少錢瞭,最關鍵的技術應該就是加密解密的演算法。」
我問寧缺:「那等我們學好瞭,變厲害瞭,就可以把水卡裡的資料改瞭吧?」
寧缺搖瞭搖頭:「不行,那個屬於偷竊,是犯罪的。」
我哦瞭一聲,有些失望。
寧缺說:「但是我們到時候可以把飲水機的系統破解瞭,然後把收費改成一噸水一分錢,這樣沒關系。」
我眼睛也亮瞭:「嗯,這種事確實比我們高一換廁所標識的事情好玩多瞭。那我們就好好學數學和電腦吧,等我們倆有能力瞭,一定能聯手做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
寧缺認真的點頭說好。
之後的日子裡,寧缺一直陪在我的旁邊,已經沒有瞭高考壓力的他,其實可以不用上課瞭,但他仍然每天都會按時來學校上課。
隻不過討厭的是,他再也不聽課瞭,自己弄瞭堆大學的高等數學、概率論什麼的看,晚自習時候還時不時的「哦,原來是這樣,微積分真是太有意思瞭。」
或者「哎,要早學瞭這個,那道競賽題我就能解出來瞭。」
而我那時還在大量重復的做題,不斷的提高解題效率,還要背很多的語文范文,英語范文,看著甯缺每天樂哉樂哉的,真想揍他。但是每天晚上被他牽著手走回傢,在樓道口擁吻的時候,又是那麼的甜蜜。
幾個月之後,我以全校第2的成績,被中山大學電腦系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