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道:“那今天就……”
我想說今天就這樣吧,卻猛地想起昨天我跟鄭宏提到瞭裸照的事情,但是三人卻已經上瞭劉震的車,我也是無奈,一時不知該怎麼將鄭宏單獨叫出來。
要不?再試一試?
想到此,我又再次嘗試與鄭宏單獨建立感應,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感應點出現,我急得渾身是汗。
眼看著劉震的車就要開出校門,我感覺全身都急躁如火,一拳砸在墻壁之上。
‘呼’像是一陣風吹過瞭,那種感覺總算不負我所望及時出現。
三個感應點出現在我眼前,兩個強烈些一個微弱些,微弱的那個點和其中一個強烈的點在前面,另一個強烈的點在後面。
我記得剛才鄭宏是單獨坐在後座的,便緊緊鎖住那個單獨的強烈感應點,腦中一股意念激射出去:鄭宏!把裸照拿給我!
‘吱’!劉震的車一個急剎停瞭下來,後座的門猛然打開,鄭宏從車裡跌跌撞撞沖瞭出來,我看他臉色蒼白,額上全都是汗,他一下來滿眼驚恐地望向我的方向,我眼睛一瞇死死地盯著他。
“喂!老三!什麼情況?你發羊癲瘋啊?”孫明從車上下來問道。
鄭宏一擦額上的汗,剛要開口說話,一張嘴卻嘔吐瞭起來,吐得衣服上地上都是。
“我靠!你個大傻逼!”孫明罵道,“快去洗洗,我們在這裡等你!媽的,要不是你是我兄弟,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鄭宏擦著嘴邊的粘液道:“算瞭……我……我不去瞭……”
不,你要去,你要去保護我媽媽!我想到。
鄭宏像是接收到瞭這條命令瞭一樣,扭頭看向我,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表示我就是這麼想的。
他眼中的恐懼更甚,張大瞭嘴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隻發出瞭‘啊’‘啊’的低聲吼叫。
“我……我還是去吧,你們……等我……”他過瞭一陣才緩緩道,“我去辦公室換件衣服。”
“快去洗!你個大傻逼!”孫明罵罵咧咧的坐上車,那輛車又開到瞭教學樓前面等著。
我看鄭宏走上瞭樓,也跟在他後面上瞭樓。
他聽到腳步聲往後看瞭一眼,一看是我,像被針紮瞭一樣加快腳步上樓,我也緊搗幾步緊跟在他身後。
他語帶哭腔道:“你饒瞭我吧!我知道錯瞭!我也不是主謀,孫明才是啊,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放過我吧!”
我笑道:“鄭老師,你言重瞭,我隻是想拿回我媽媽和陸潔的照片而已,隻要你們不打我媽的主意,別的我可以不管。知道麼?”
鄭宏一個激靈,說道:“好……好……”他手忙腳亂地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兩個移動硬碟道:“都在裡面,都在裡面,都給你,都給你!”
我笑道:“這裡面應該不可能隻有兩個人的吧?”
鄭宏眼淚都快出來瞭,他帶著哭腔道:“所有,所有都在裡面,我還沒來得及找出來,都給你吧,你饒瞭我吧!”
我狠狠道:“你那邊有備份沒有?!”
他雙手縮在胸前,急切揮舞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都在硬碟裡瞭。”
我又笑道:“嗯,表現不錯,這次我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相信你已經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麼後果瞭。”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鄭老師,今天我媽媽在酒桌上就要靠你保護瞭哦?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他瞳孔都有些渙散,訥訥道:“好……好……”
我看瞭看鐘,說道:“現在你應該已經換好衣服下去瞭。”
他一聽,忙不迭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件衣服,赤著上身就下樓去瞭,邊走邊往頭上套。
走到一半,他像是想起瞭什麼,回頭道:“劉震可是……一直忌恨著你……”
說罷,他轉身便走瞭。
我倒是有些同情他瞭,不過我也沒想到這種純粹建立在原蟲之上的感應會這麼強。
將兩個硬碟放進書包,看他們的車開出瞭校門,我這才往校外走。
走出校門正要往傢的方向走,一個聲音喊道:“老李!老李!”
我順著聲音方向望去,發現是吳僑,我走上前道:“吳僑,有事麼?”
吳僑笑道:“聽說今天張老師有飯局,你去不去我傢吃飯?”
我搖頭道:“不瞭,今天就不去瞭,沒人在傢我得看看傢。”
吳僑‘撲哧’一樂道:“說的你跟個汪汪一樣。”
我也不理她,‘嘿嘿’一笑,道:“你才是狗呢!你媽呢?”
吳僑指瞭指校門右側道:“在那裡,剛才那三個狗東西在校門口,我媽都沒敢過來。”
我點瞭點頭,道:“向阿姨問好,我走瞭,拜!”
一出校門,我就看見瞭陸潔的那輛寶馬,她似乎也看見瞭我,車燈閃瞭兩下,我向她揮揮手,轉身回傢。
到傢之後,傢裡空蕩蕩的,書包往旁邊一扔,我壓根沒有心思寫作業,滿腦子都想著媽媽會不會被欺負。
電視機開在那裡,放著一部功夫電影,看那主角躥高縱矮的,感嘆真是好身手,我要是也有這麼好的身手就好瞭。
打開電腦,插上硬碟,我從腳底一直到頭頂瞬間冒出瞭陣陣無名火,剛才對鄭宏的那麼一點點同情之心立刻蕩然無存。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這兩個硬碟容量都有1T,居然都快要放滿瞭,這三個狗日的到底禍害瞭多少人啊。
居然還分瞭類,每一個資料夾就是一個人的名字,我找瞭半天才找到陸潔和張茹這兩個名字。
帶著怒火,我打開陸潔的資料夾,既有視頻又有圖片,不乏隱私部位的特寫,陸潔全程都閉著眼,看來是被迷暈瞭。
我懷著愧疚的心情將陸潔的資料夾剪切到U盤裡,明天還是還給她吧,也算盡我一點綿薄之力。
緊接著我打開瞭‘張茹’的資料夾,不看還好,一看更加是火冒三丈,現在頭上放杯水我估摸著都能沸騰。
照片裡的媽媽從穿著衣服到一點一點的解紐扣,再到解文胸脫內褲,一直到最後一絲不掛,一步都不少,這三個狗東西居然全都拍瞭下來,甚至最後還有乳頭小穴的特寫。
我感到頭腦發脹,眼裡都能冒出火來,原本這件事情就並不算過去瞭,我僅僅是給他們植入瞭原蟲,但是並沒有想過有什麼具體的作用。
今天鄭宏的表現讓我知道瞭,我不僅可以控制他們,還能對他們進行威懾。
哼!我將‘張茹’的資料夾刪掉,忽然想起來我曾經在某種特定情況下聽到過孫明的聲音,相隔很遠卻如近在咫尺。
那一次我是在朦朧狀態下感受到的,這回我也想繼續這樣做,不過剛才看瞭那些照片,我的心情實在是難以平復下來,根本就達不到那種朦朧狀態。
罷瞭!我先感應一下那幾個東西吧!
這一次居然很順利,我迅速進入瞭‘感應狀態’,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這種狀態,就是感覺每一個神經元都變得很敏感,一點點細微的風吹草動都能感受到。
前幾次感應的時候,他們都是就在我身邊,我隻需要進入這種狀態就能覺察到感應點,可是現在他們距離我不說十萬八千裡,一二十裡總是有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建立連接。
我急得在屋裡團團轉,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靠在墻邊想著自己真是沒用,到瞭關鍵時候隻能幹坐著。
‘砰’一時沒註意,我撞到瞭墻上,撞得我眼前一黑,似有金星冒出,然而就在這一撞一黑之間,我瞬間感覺到在某一個方向上感應特別強烈。
於是我又撞瞭一下墻,眼前又是一黑,沒錯,就在那個方向,有感應點。
閉上眼,我試著將整個感覺都往那個方向散發過去,如同穿越瞭重重黑霧,四個感應點‘刷’地一下出現在我眼前。
三強一弱!四個感應點,三強中的一個比另外兩強弱一些,但是卻遠比弱的那個強。
看著這四個感應點,我有點茫然,到底誰是誰呢?
三強裡肯定有兩個是孫明和鄭宏,另一個是誰?是劉震還是劉震爹?
我把感應放到最強烈的那個點上,屏著呼吸讓自己腦子放空,什麼都不想,盡量讓自己跟這個點融合在一起。
“來……杯……氣……”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真的聽見瞭!
臥槽!真的能聽見?!我自己心裡都嚇瞭一大跳,原本隻是想試試,沒想到真的可以?
我再一次集中精神,全身心投入到那個點上。
“來來來!再喝一杯!”這是劉震的聲音。
“幹!”這是……聽不出來,聲音有些失真。
“劉局,我再敬你一杯!”郝校長的聲音。
那我感應的這個是誰?要是能看見就好瞭,隻可惜還是隻能聽見聲音,看不到畫面。
唉!我嘆瞭口氣,放開瞭這個感應點,又投入到另一個稍弱一些的感應點上。
這個感應點似乎比剛才稍難一些,我費瞭好大的勁卻還是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
又過瞭一陣,聲音才漸漸連續瞭起來,而一些若有若無的光點也在我眼前的黑幕中展開,不時一閃一閃的黑一下。
我看到瞭餐桌,酒杯,白酒,啤酒,紅酒。這些傢夥喝的夠嗨的啊!
這個視角的主人端著杯子,不時環顧一下,餐桌上的所有人我都盡收眼底。
劉震、劉震爹、郝校長、我媽媽,還有一些我並不認識的人。
我看媽媽臉上有些泛紅,估計也喝瞭不少,媽的,鄭宏呢?我不是交待過麼?
這人似乎是回瞭下頭,我看到瞭躺在沙發上的鄭宏,他現在是滿臉通紅,躺在沙發上大睡。
這個狗日的,我讓他保護我媽,他居然睡覺?
我心裡好生憤怒,這時劉震說道:“孫大哥,我們幹一個!”
隻見視角主人舉起瞭杯子,跟劉震碰瞭一下,笑道:“你客氣瞭兄弟,今天你也算主人翁啊。”
劉震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哈哈大笑。
這是孫明的視角?那剛才感應的莫非是鄭宏?
我再次放開孫明的感應,投入到第三強的那個點上。
也許是有瞭前兩次的經驗,這個感應點感應起來輕松多瞭,畫面聲音都有,我心裡笑道:以後你們的一舉一動基本都在我掌握之中瞭吧!
這個主人並不是劉震,因為畫面一出現我就看到瞭劉震,而這個人的左邊是郝校長,右邊是我的媽媽。
不是劉震?除瞭孫劉鄭三人,目前在餐桌上的能讓我感應到的應該就是劉震爹瞭,沒想到啊,老東西的感應居然比劉震還強。
可見啊,還是直接讓血液通過血管進入身體更好,劉震用喝的,都過去兩天瞭,感應起來還沒有他爹來得強,要知道他爹可是今天才讓我植入瞭原蟲啊。
劉震爹對著那幾個我不認識的人看瞭兩眼,那幾個人就離開瞭餐桌,剩下瞭孫劉鄭還有郝校長和我媽媽,我瞬間就感覺不妙。
孫明和劉震一個勁地給我媽媽勸酒,贊美著媽媽的公開課,更多的就是媽媽的美貌以及身材。
我看媽媽臉上也已經通紅瞭,心下頓時不安瞭起來,這時郝校長拿出電話撥瞭一個號碼,隻聽她說道:“開一個房間,對,要套房,還按老樣子安排吧!”
然後我看她掏出媽媽的手機撥打瞭一個電話,一瞬間,媽媽放在我這裡的備用機就響瞭起來,我閉眼摸索著拿到手機,接聽瞭也不說話,就聽電話裡傳來郝校長的聲音:“喂?是李俊卿同學麼?”
我現在利用劉震爹的視角和聽覺,就像同步一樣,她的一舉一動我都明明白白地看著。
“是,這是我媽媽的電話呀,你是?”我說道。
與此同時,我看劉震爹並沒有什麼舉動,看來我能利用他的視覺和聽覺,他卻無法反過來感受到我的。
“哦,我是郝校長。是這樣,今天張老師的課很成功,我們跟她在一起吃飯,她一時高興酒喝多瞭,晚上就不回去瞭,我等會直接讓她睡在我這邊。”郝校長一臉媚笑地看著劉震爹。
我感覺到這老東西的眼睛瞇瞭起來,微微點瞭點頭。
哎呀,我這個氣啊,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我能看見,就讓你們誆瞭,我還以為郝校長是什麼好人,萬萬沒想到啊,這都是一路貨色啊!
“嗯,不要吧,我去接她吧,我一個人在傢害怕,校長,你告訴我你們在哪裡好麼?”我說道。
郝校長接著道:“不用,你一個小小男子漢,怕什麼呀!鍛煉鍛煉,好瞭,就這樣!”
‘嘟嘟嘟’電話裡傳來忙音。
我氣得跳瞭起來,眼睛一睜,又回到瞭自己傢裡。
回想剛才看到的那些景象,其中有一個畫面一掃而過,打火機上寫著‘禦龍灣酒樓’,他們現在肯定在那裡。
我火急火燎地打開門出來往社區門口跑,哪知道剛出門,兩個大漢從樹後一閃而現攔在瞭我的面前。
我驚愕道:“你們幹嘛?”
其中一個大漢道:“受人所托,不讓你出門。”
“啊?是誰?”我更加驚愕瞭,轉念一想,除瞭孫劉鄭三人還會有誰?
“孫明?”我問道。
那兩個大漢默不作聲,隻是擋在我面前。
我大怒道:“小爺今天就是要出門!看你們狗日的誰攔得住我!”說罷我就要硬闖。
那兩人一閃身,待我剛要過去的時候一左一右牢牢抓住瞭我的兩臂,將我托得騰空起來。
“臥槽!”我大罵一句,不得不說,力氣真大呀!我較瞭好幾次勁都沒能掙脫。
忽然,一個畫面從我腦海中閃瞭過去,剛才的那個電影裡也有這種畫面,就在這一剎那,我感覺我就是那個主角,左右一搖擺,飛起來就是一記撩陰腳,正中其中一個大漢的下體。
他‘啊喲’一聲,放開瞭我,疼得彎下瞭腰,但同時我也摔到瞭地上,臉著地啊!
嘴裡滲出血來,另一個大漢仍然緊緊地鉗住我的手,我‘噗’一口血水噴他臉上,剎那間他滿臉都是絲絲紅線。
我緊嘬兩口,在傷口愈合之前將血水在嘴裡含著。
那被我踢過的大漢此時正好抬頭看向我們,我毫不遲疑地將血水也噴到他臉上,他臉上也是血絲陣陣。
抓住我的那個大漢道:“媽的,小兔崽子很強啊!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另一個大漢一把揪住我的衣領,舉起瞭那碩大的拳頭,我心下大急,緊緊閉上瞭眼睛。
咦?怎麼沒有打下來?我睜開眼一看,那大漢像是中瞭定身術一般,愣在當場,拳頭就那麼舉著,也不砸下來。
“老二,你怎麼瞭?打呀!”另一個大漢叫道。
打你奶奶個孫子!我心裡罵道。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瞭,舉拳大漢猛地一下砸到瞭抓住我的大漢臉上,把他砸瞭個驢打滾,我也讓他給帶得滾到瞭地上。
也好,在這空檔裡他的手松開瞭,我順勢一個骨碌站瞭起來。
舉拳大漢不依不饒,又跟上去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臉上。
大漢一號一邊還手一邊罵道:“你……他……媽……的……瘋瞭!”
兩人打得難分難解,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們,飛奔到社區門口攔住一輛計程車趕往禦龍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