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問題讓我一驚,我睜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他見我一直盯著他看,有些疑惑道:“怎麼瞭?我臉上有臟東西?”
我‘呵呵’一笑,心道:豈止,你們三個就是三個臟東西知道麼?
嘴裡說道:“沒有,我隻是覺得好奇而已。”
鄭宏問道:“好奇什麼?”
我將手放到書桌上,說道:“好奇到底是誰需要這個藥。”
他倒吸一氣,說道:“我唄!當然是我需要!”
我搖搖頭,指著他道:“你要是說別人需要那個藥我還相信,但是,你,還有孫明,你們兩個絕對不需要這種東西!”
他驚愕道:“你怎麼知道!”似乎覺得說錯瞭什麼,又止住瞭嘴。
我笑道:“你們兩個體內有什麼東西,天知地知你們知我知,我相信鄭老師你最近絕對是床上大丈夫,任何促進性欲的東西恐怕都不需要吧?”
他聽我這麼說,居然還有些害羞地低下瞭頭。
我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看他準備作何解釋。
過瞭好久,鄭宏才嘆氣道:“好吧!確實不是我,是我b……”他發出瞭一個音節,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b……伯……伯伯!是我伯伯!”鄭宏大聲道。
伯伯?猶猶豫豫地說瞭半天,怎麼是他伯伯?
我心知他沒有說實話,卻也不戳穿,看他繼續解釋。
他看我並沒有發問,便繼續道:“我伯伯他……他……”
“娶瞭個小老婆?”我促狹地打趣道。
“對!對!”他一拍桌子指著我道,“對!我伯伯最近娶瞭個小嬸!俊哥兒聰明啊!這都能猜到!”
我眼睛一瞇,用尖細的聲音道:“喲!你伯伯多大歲數啊?這還要梅開二度啊?還是梅開三度啊?”
鄭宏笑道:“二度,二度,我伯伯50瞭,而且他不是離瞭再娶,是喪偶續弦,合法的,合法的啊!”
我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寶刀不老啊,你繼續說唄!”
他說道:“他……娶瞭個二十幾歲的姑娘,那姑娘比我還小呢!那長得……嘖嘖!”他一臉色相,“前凸後翹,面容精致,簡直是極品啊!”
我笑呵呵的看著,說道:“那你是說你伯伯現在不行瞭?想要重振雄風?”
他用力點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意思,不瞞你說,我伯伯一直都沒有孩子,我原來那個嬸嬸又是個母夜叉,我伯伯一直都不敢離,現在是好不容易熬出頭瞭,就想趁著還不算老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生個孩子,結果發現……”
“那按你的性格,你應該幫你伯伯一把啊!”
“啊?”他瞪大瞭眼睛看著我,忽而明白瞭我的意思,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小媽……嬸怎麼能?不行,我不是那種人。”
嗯?我聽他提到瞭一個字,似乎是‘媽’?小媽?小嬸?這尼瑪不會是他爸續弦吧?那前面說的他伯伯沒有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我說道:“你不是哪種人?你們三個什麼尿性,你自己知道,我想我不必多說,孫明和他媽都能……”
“滋……”鄭宏倒吸瞭一口涼氣,愣愣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淡淡道:“猜的,現在確定瞭。”
鄭宏忙道:“可不能亂說啊!這事也就孫明劉震敢這麼幹,我是絕對不敢的。”
“其實我是個女的!”我說道。
“啊?怎麼可能?!”鄭宏驚訝道。
我攤攤手,說道:“你看,有的事情都不需要經過思考就知道是假的。”
鄭宏撓撓頭,說道:“哎呀!我絕對不可能,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爸瞭,我都沒見過她!俊哥兒,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我點點頭,說道:“東西倒是可以給你,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些問題。”
鄭宏道:“你說,你說。”
我往後面桌子上一靠,問道:“你們三個是不是經常搞*奸這種事情?”
鄭宏一愣,良久才點瞭點頭。
我輕輕‘嗯’瞭一聲,又道:“你們是用什麼手段來威脅她們不告發的?”
鄭宏疑惑道:“怎麼?俊哥兒你有這方面的需求?”
我一揮手,盯著他道:“回答我的問題。”
鄭宏道:“我們……我們會給她們拍裸照……”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我想說不說已經意義不大瞭,後續我也知道瞭。
“嗯,底片在哪裡?”我問道。
“在我的電腦裡,一般拍照都是我來,他們偶爾也拍,不過最後都放我的電腦裡。”鄭宏道。
我點瞭點頭,說道:“把陸潔的底片找出來給我,你們那邊的,銷毀掉。”
鄭宏拍瞭拍額頭,說道:“陸潔?陸潔?是誰啊?”
我斜眼道:“吳僑的媽媽。”
“哦……她啊……嗯……行,今晚我就回去找出來。”鄭宏道。
“嗯,行。”
我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又問道:“你們一般什麼時候拍裸照?”
鄭宏看瞭看四周,輕聲道:“從脫衣服開始……一直……一直到我們……結束……”
我低頭沉思,感覺我似乎遺漏瞭什麼東西,猛然想到,那天我進門的時候,媽媽已然是一絲不掛,鄭宏更加是已經準備臨門一腳瞭。
想到這裡,我氣不打一處來,‘啪’地一巴掌打在鄭宏那張肥臉上。
鄭宏一下讓我給打懵瞭,愣愣的看著我。
我一指他,惡狠狠道:“你那裡是不是有我媽的裸照?!”
鄭宏一聽,連忙道:“沒有啊……”眼珠骨碌亂轉,四下張望。
我看他眼神閃爍,含糊其辭,一股無明業火從心底竄瞭起來,這時那種感覺再次湧上腦海,鄭宏在我的腦海中不再是一個人,而僅僅是一個點,一個感應點。
我急忙抓住這種感覺,隻覺得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這個感應點,我再次問道:“到底有沒有?!”
鄭宏此時已經完全變瞭,全身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地上,他弱聲道:“有……有……”
“明天給我帶來!不許備份底片!包括陸潔的!聽到沒有!”我嘶聲輕喝道。
“好……好……”鄭宏輕聲答道。
“小俊!”媽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準備回去瞭,你作業寫好瞭麼?”
“來瞭!”我答應道,忽的一下,那種感覺就散開瞭去。
我起身收拾書包,往背上一背,想瞭想,對鄭宏道:“東西明天帶給你,你給誰用我就不管瞭。”
再看鄭宏,他好像還沉浸在那種恐懼中,毫無回應。
我又說瞭一遍,他這才忙不迭道:“謝謝,謝謝!我替我爸……伯伯謝謝你。”
我‘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鄭老師,孝子啊!哈哈!”
說罷我頭也不回離開瞭教室。
一夜無書,我準備瞭和給劉震的同樣的東西放在書包裡。
第二天交給鄭宏的時候,劉震和孫明也在旁邊,孫明叼著個牙簽疑惑道:“老鄭你幹嘛?你要這玩意?”
鄭宏瞥瞭他一眼,有些懼怕地看瞭我一眼,說道:“大哥你就別問這個瞭,我不用備著還不行麼?”
孫明若有所思地點瞭點頭,忽然一笑道:“我聽說鄭伯伯最近……好吧好吧!你用,你用。”他見鄭宏瞪著他,急忙轉換瞭口風。
這樣一來倒是更讓我確定瞭是鄭宏他爸要用這種東西,也好,聽說他爸也是一個什麼官,劉震身上的表現告訴我,喝下我的血我就能控制或者說感應到他們,所以,這樣的事情多多益善啊。
我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我的血既然對男人有效,對女人會不會也有效?盡管說喝精液沒有效果,那直接喝血行不行呢?我倒是還真沒有試過這個,也許可以呢?
“俊哥兒,這個東西……還有沒有啊?”孫明的問話將我從神遊中拉回現實。
我‘呵呵’笑道:“孫老師,你似乎更不需要吧?”說著我還沖他眨眨眼。
他‘噗’一下吐掉牙簽道:“那是,我孫某人能用這種東西麼?我爸!我給我爸用,老爺子最近力不從心啊,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得孝敬孝敬麼?”邊說他邊斜眼看鄭巨集,鄭巨集理都沒理他,直接回到瞭自己的辦公桌旁。
我說道:“哎呀,這個確實不多瞭,要不你跟鄭老師勻一半吧!應該也能起效,不行的話我再想辦法。”
孫明點點頭,又道:“俊哥兒,要不你把那個東西給我?我有個藥廠的哥們,說不定能分析出成分是什麼呢?”
我瞇眼一笑,手搭在他肩上,輕聲道:“孫老師,劉老師不知道,鄭老師不理解,難道你這麼聰明的人還會不清楚麼?”
孫明一愣,立刻他就瞪大瞭眼睛,顫聲道:“是……是你的……”
我答非所問道:“還要給叔叔來點麼?”
我感覺到他身體一僵,肌肉抽動著,忽而渾身一抖,咬牙道:“要!當然要!”似是下瞭很大的決心似的,他大叫一聲:“老鄭!給老子來一半!”
說著他從辦公桌裡翻出一個塑膠瓶,也不洗,也不管鄭宏同不同意,直接就從他手裡搶過來到瞭一大半進去。
鄭宏不滿道:“誒!那是我的!”
孫明惡狠狠瞪瞭他一眼,說道:“那麼多夠瞭!好好回去孝敬孝敬你爸和你那個小媽吧!”
有意思,孫明要這個到底有什麼目的我還不知道,但是鄭巨集有什麼目的倒是很明瞭瞭。
今天就這麼一個小插曲,沒有別的任何波瀾,因為明天媽媽就要上公開課,今天她就稍微給我們講瞭一些公開課註意的事項,直白一些,就是告訴我們怎麼做面子工程。
第二天,到瞭公開課的時候,聽課的領導先進瞭教室,在我們的過道中坐著,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坐在我的旁邊,這人長得太好分辨瞭,一看就是劉震的老爹,因為他完全就是年紀大一些的劉震,你說劉震不是他兒子我都不信。
他後面就是郝校長,我看她一臉的諂媚相,而別的領導也幾乎都在拍那個人的馬屁,估摸著他應該就是這次的大領導。
郝校長一直在跟他介紹這學校的實力以及媽媽的講課水準,我看他頻頻點頭,臉上不時露出一些難以捉摸的微笑,帶著一種色瞇瞇的味道。
上課鈴響瞭起來,郝校長輕聲道:“劉局,這就開始瞭。”這讓我確信這個中年人必然是劉震他爹。
劉局點瞭點頭,正襟危坐,還把身上的西服扣子扣緊,看起來還是文質彬彬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跟劉震一樣是個衣冠禽獸。
媽媽踏著輕快的步伐從門外走瞭進來,她今天穿瞭一套黑色的職業裝,栗色的波浪發在頭上輕輕一挽,顯得俏麗而又幹練,腿上並沒有穿絲襪,就光溜溜的,不過她腿型也好,皮膚也好,難得的是一個色斑都沒有,不穿絲襪也好看,腳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我偷眼看瞭看劉局,隻見他兩眼都瞇瞭起來,嘴角微微上揚,臉上不多的肉都擠在瞭一起。
一看他這個表情,我心裡就是‘咯噔’一下,我雖然不同意‘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漢奸兒混蛋’這種扯淡理論,但是看劉局的這種表情,跟劉震如出一轍,就能猜測到隻怕他也不是什麼善茬。
換一個說法,能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肯定都絕非善類。
媽媽在上面講著課,我跟本就沒聽,每次舉手我都隻舉左手,想必上過公開課的同僚都知道,舉左手就意味著‘我不會,我是來湊數的’。
媽媽看我一直都舉左手,似乎有些不高興,眉頭擰成一團,不過也確實沒有喊我起來回答。
我咬著手指思考著,今天課結束,學校肯定要請劉局吃飯,萬一他讓媽媽作陪怎麼辦?聽的是她的公開課,叫她一起吃個飯也很正常,這種宴席,我一個小孩子自然不方便去,這就難辦瞭,媽媽一個弱女子,隻怕應付起來有些困難。
‘喲!’我感到手指一疼,原來我思考的太認真,不小心把手指咬壞瞭。
我急忙把手指放在嘴裡嗦著,不到一分鐘,傷口就已經愈合瞭。
誒,有辦法!我看著坐在我旁邊的劉局,心裡冒出一個想法來,然後又用力咬著手指,終於把手指又咬破瞭,為瞭防止傷口愈合,我把牙齒深深地插進傷口中,把我給疼的。
然後我裝作不經意用手肘將直尺和水筆碰到地上,正掉在劉局的凳子下和腳邊,我咬著手指看著劉局,他也看向我,我露出一副無邪的微笑。
他這次倒是一副慈祥的長輩式笑容,彎下腰幫我去撿水筆,我也順勢彎下腰去撿直尺,在他將水筆遞給我的時候,我漫不經心地握住他的手,輕聲道:“謝謝伯伯。”同時將破瞭的拇指在他手背上一抹,我看到一道血痕出現在他手背上,一瞬之間,那血痕就消失瞭。
我看到劉局皮膚下幾道紅絲一閃,想來是已經進入瞭他的身體,這才放心的放開他的手。
媽媽還在講著課,我的舉動估計她也看到瞭,她沖我一瞪眼,我急忙坐好,然後就開始用右手舉手瞭。
媽媽眉頭舒展瞭些,在下一個問題就直接叫瞭我。
公開課終於結束瞭,劉局在他的小本子上寫瞭不少東西,也不知道是啥。
果不其然,到瞭快放學的時候,媽媽找到我,說道:“小俊,今天你先回去吧,校長要請劉局一起吃飯,我作為公開課老師也要列席,還不知道要吃到幾點。”
我說道:“媽媽,我不能也去麼?”
媽媽搖頭道:“都是教育方面的領導,你一個小孩跟著去算怎麼回事啊?聽話,你先回去吧!”
我心裡輕嘆一聲,暗暗對自己的未雨綢繆感到慶幸,不過還不知道原蟲的具體情況,還不能高興地太早瞭。
出校的時候,我碰到瞭孫劉鄭三人組,劉震看到我,笑道:“李俊卿,你去哪兒?”
我沒好氣道:“回傢,我媽今天有宴席。”
我看他們三人都樂呵呵的,奇道:“你們三位老師要去哪兒?”
劉震把玩著手上的戒指,並不說話。
鄭宏看我的表情帶著一些懼怕,他輕聲道:“我們也去赴宴,你還不知道吧?今天來聽公開課的領導就是劉震的老爸,他作為傢屬列席,我們作為老師列席。”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憤然道:“怎麼你就能作為傢屬列席,我怎麼就不行?我不也是我媽的兒子麼?”
劉震不屑道:“嗨,這種宴席有什麼好去的,都是些官面話,你不去也好,省的污瞭你的耳朵。”
我盯著劉震的眼睛看著,他眼睛裡閃著光彩,我又看向孫明和鄭宏,孫明倒是沒有什麼,鄭宏卻是明顯帶著一種懼怕。
我盯著他們三個,緩緩地,一字一頓道:“那就拜托三位老師照顧照顧我媽媽,不要讓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負!”
說到‘任何人’三個字我還加重瞭語氣。
鄭宏一個激靈,連忙點頭,孫明笑道:“小俊你放心吧,不會的。”
隻有劉震意味深長地看瞭我一眼,我沖他一瞪眼,他‘呵呵’一笑,說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