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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第三周,周一早晨,邢路就去瞭深圳,留下我在廣州發呆。

  昨天晚上,我洗完澡穿好內衣回到臥室,邢路已經在床上等我瞭,我很遺憾的告訴他,月事來瞭,隻能給他用嘴瞭。

  邢路聽到我月事來瞭,明顯愣瞭一下,然後表情有些復雜,他應該是真的希望我懷瞭他的小孩吧。但是邢路並沒有說關於懷孕的事情,他隻是溫柔的把我抱進懷裡,笑著說這幾天每天平均兩次,他身體有些吃不消瞭,正好歇一歇,養養精神。

  我嗯瞭一聲,靜靜的躺在邢路的懷裡,想問他我沒有懷孕,他是不是很失望,但是我沒敢問,我怕他如果真的想讓我懷孕的話,我不知道能不能拒絕他。

  邢路周一的一早坐火車去深圳,我又開始瞭百無聊賴的孤身生活,還好我經期的時候,身體並不難受,如果像素素那樣第一天會疼的在床上打滾的話,我該多盼望睡在邢路懷裡呢。

  連著幾個晚上沒有睡好瞭,我的狀態變的超級差,白天晚上精神都很不好。上周每天晚上有邢路擁著,我就睡的好香,他出差瞭,我就立刻變的難以入眠,我的身體真的是被慣壞瞭麼?

  最可氣的是,周三的時候,邢路打電話跟我說深圳的項目有些意外,他需要在深圳多呆兩天,周五才能回來。

  我很氣憤:「邢路,你這也太勢利瞭吧?」

  邢路不明所以,問我怎麼瞭。

  我大聲說:「就因爲這幾天我的身體不能用,你就不想回來!你太現實瞭!」

  邢路很怪異的說:「惠惠,我和兩個同事在一起呢,傢裡沒別的事,就等我回去再說。」

  哈哈,原來是和同事們在一起啊,難怪說的這麼正正經經的,這個可是難得的可以捉弄他的機會瞭。

  我笑著問邢路:「你周五回來時,想不想和我在飯桌上做啊。」

  邢路:「嗯,好。」

  我繼續:「那你想不想帶套呢。」

  邢路:「不用。」

  我:「周五你想要做幾次呢。」

  邢路:「兩個吧,三個也行。」

  討厭,回答的這麼滴水不漏啊,我繼續追問:「做瞭這麼多次瞭,我下面還那麼緊麼?」

  邢路:「嗯,一樣的。」

  我:「周五做的時候,你還要打我屁股麼?」

  邢路:「嗯,沒問題。」

  我:「那你最想射在我小穴裡還是嘴裡?」

  邢路:「正常的就可以。」

  我忍不住笑著問:「邢路,你現在硬瞭沒有?」

  邢路:「嗯,好,那就掛瞭吧,拜拜。」

  看到手機已經被掛斷,我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邢路在同事面前一本正經的聽我挑逗他,會是什麼樣子呢,他肯定已經硬瞭,哈哈哈哈,笑死我瞭。

  然後周五下午4 點鍾,邢路一個電話都沒有,就毫無預兆的就回到傢瞭,我正在書桌前備課做課件呢,就被邢路給拎起來,擺到書桌上趴著瞭。

  邢路很不客氣的一把把我的睡褲和內褲一起脫瞭下來,然後一下定住瞭,我知道他看到瞭我的內褲衛生巾上還有的血跡,我輕輕的安慰說:「已經快沒瞭,很淡瞭。」

  邢路猶豫瞭一下:「算瞭。」

  我有些奇怪:「我第一次的時候,血比這個多的多,你不也沒事麼?」

  邢路好氣又好笑:「惠惠,那次是初血,對身體沒事,現在是經期,是你身體最脆弱的時候,這時候做,衛生隱患太大,對身體非常不好。」

  哦,好吧,這個其實我也知道的,但是邢路那麼急色的時候,我也就非常想要瞭,而且,我連這麼年輕就爲邢路懷小孩都不在乎,還在乎經期末尾的時候做愛麼。

  不過,看起來邢路是不會做瞭,我從書桌上翻下來,跪在邢路面前,脫下邢路的西褲,開始給他口交,邢路很快就射瞭出來,這次出瞭點意外,我沒有想到邢路會射的這麼快,就在我剛剛吐出來想稍微挪下身子,換個位置的時候,邢路發射瞭。第一股是滴狀的,射的好有力量,直接射在我的鼻梁右側,幸好我反應快,立刻把肉棒又吞瞭回去,後面大量的液體,都直接進瞭嘴裡。還好還好,後果不嚴重,沒有被射的滿臉,AV裡那些女優的狼狽樣子,我可接受不瞭。

  我趕緊把精液吞下去,然後找紙去擦臉,然後很無辜的對邢路說:「都被你顔射瞭,火氣總該消瞭吧?」

  邢路無奈的笑瞭:「惠惠,你這個說話啊……」

  我笑嘻嘻的問邢路:「喜不喜歡顔射,真喜歡的話,我下次也可以配合哦。」

  邢路難得的一副認真的樣子:「不要,看著很惡心……」

  我笑著把邢路放開,轉身去廚房做飯,邢路換好衣服跟瞭過來,看到我下身還是完全赤裸的,問道:「惠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你不是還在流血麼?」

  我告訴他:「沒事,已經不流瞭,做完飯再穿也來得及。」然後心裡暗笑,就是要這樣,勾的你心癢癢,誰讓你剛才不進來的。

  吃飯時候,邢路對我說:「五一黃金周,帶你出去玩一圈吧?」

  玩一圈?那不是要去很遠的地方?我最遠的去過的地方就是上次的遮浪島瞭,坐車都差點吐瞭,然後邢路說要出去玩一圈?那我還能活著回來麼。

  我問邢路,打算去哪裡。邢路說:「我寫好攻略瞭,一會給你看。」

  我哦瞭一聲,心說出去玩還要寫攻略啊。

  吃完飯,邢路把我拉到電腦前,給我看他的線路安排,4.30從廣州飛到烏魯木齊,然後租車,從烏魯木齊開到伊犁的賽裡木湖,然後去看喀拉峻草原和那拉提草原,然後再去看巴音佈魯克草原,最後沿著獨庫公路回到烏魯木齊,可以看百裡畫廊什麼的,5.7 飛回廣州。

  我看瞭看,飛機過去6 個小時,然後在烏魯木齊6 天,每天開車5-8 小時。我站起身來,思索瞭一下,幽幽的說:「邢路,你是不是最近打我屁股已經不過癮瞭。」

  邢路奇怪:「沒有啊,你爲什麼說這個。」

  我繼續問:「你如果想要像齊總那樣,用皮鞭打,或者蠟油燙的話,我也可以答應你,但是隻能在這個五一期間,以後就不行瞭。」

  邢路非常奇怪的樣子:「惠惠,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我怎麼可能那麼虐待你呢。」

  「那你就可以這麼虐待我瞭?」我指著電腦屏幕:「我從來沒做過飛機,現在一下要飛6 小時,我坐車去汕尾都暈車呢,你要每天開5-8 個小時,我在平原長大,你就敢直接帶我上海拔4000的地方……」

  我認真的說:「邢路,我還是甯可被你用皮鞭抽來的舒服些。」

  邢路目瞪口呆的樣子:「惠惠,你這麼年輕,怎麼會暈車呢,我以爲你上次隻是因爲要來月經身體不舒服。」

  我想瞭想:「我上次和素素去江灣玩的時候,我好像也有點暈車,我好像坐汽車時間長瞭都不行。」

  邢路問:「吃暈車藥試試呢,賽裡木湖就像羊卓雍錯一樣藍,喀拉峻和那拉提的空中草原比川西和甘南的草原都要漂亮。」

  說著,邢路打開他大學時和盤穎出去旅行的照片給我看,他覺得我看完照片就一定想去瞭。

  我看著碧藍的羊卓雍錯湖,確實很漂亮啊,還有一望無邊的川西大草原,確實也很漂亮啊,但是我真的不想去呢。

  我指著那張夏日的綠色原野的照片,對邢路說:「你知不知道,美洲獅就是生活在這種草原上。」

  邢路點頭:「我知道。」

  我繼續說:「那你知不知道爲什麼獅子捕食時候,明明和綠草的顔色差別那麼大,要走到很近才會被獵物發現?」

  邢路有點疑惑的搖瞭搖頭。

  我繼續說:「絕大多數的哺乳動物都是紅綠色盲,它們眼中黃色和綠色是沒有任何差別的,就像黑白電視裡面,我們也分辨不出來一樣。所以綠色的草原反而成瞭黃色獅子的保護色。哺乳動物隻有兩種色覺,隻有我們人類是有紅綠藍三種色覺,才能看到多彩的世界。」

  邢路哦瞭一聲,很感興趣的聽我繼續說。

  我繼續:「但是,我們人類能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顔色麼?」

  邢路說:「不是,我們隻能看到光譜中的可見光部分。」

  我搖頭:「那個可見光是我們自己定義的。人類有些人已經進化出四色視覺瞭,據說他們看到的世界的色彩豐富程度,是我們普通人的百倍,鳥類大多是四色視覺,所以他們能夠輕易的看穿蟲子的僞裝色。」

  邢路點點頭:「如果按照單色系255 個色階計算,四色覺確實是三色覺的百倍以上的色彩豐富度。」

  我指著那張羊卓雍錯的圖片:「對啊,你看羊卓雍錯,我們隻看到瞭碧藍,四色覺的鳥類可能看到的就是五顔六色,那五色覺的蝴蝶,六色覺的鴿子,它們看到的豐富顔色可能我們根本想象不到。還有些海洋生物據說有十個以上色覺,在它們的眼中,不管是陽光空氣和水,應該全都是絢麗多彩的把。」

  我有些嘆息:「我們眼睛能夠看到的顔色,也許隻是它本身顔色的十萬分之一都不到,我們會可憐小貓的眼裡看到的是灰蒙蒙的一片,其實我們也隻是比它們強一點點罷瞭,這個世界的美,我們根本沒法從眼睛裡看到。」

  邢路好奇的看著我,問道:「那怎麼辦呢?」

  我認真的說:「但是我們人類擁有所有生物中,最發達的大腦,最豐富的想象力,我們的文字,可以讓我們想出比鴿子眼中更美麗的風景。」

  我笑著拉著邢路的手:「所以我們不要去新疆瞭,就在傢看書好不好?」

  邢路這才恍然:「惠惠,你繞瞭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爲瞭不想去旅行啊?」

  我點點頭:「對啊。」

  邢路定定的看著我,似乎不認識我一樣,然後突然問:「惠惠,你姓什麼?」

  「姓詹啊,怎麼瞭?」

  邢路突然雙手扶住我的肩膀一陣亂晃:「你肯定不是惠惠,我的惠惠怎麼會懂這些,你一定是哪個理工科學生來附體瞭,你快點走開,把我的惠惠還給我。」

  我微笑的看著邢路:「我21歲生日那天,你第一次在我嘴裡射精。」

  邢路立刻把手放開瞭,用隻有我才會的說話風格,說出隻有我們兩個才知道的最隱秘的事情,這還需要再證明麼。

  邢路有些鬱悶:「惠惠,你懂這個倒是不奇怪,但是你什麼時候學的說話這麼有邏輯瞭,環環相扣的,我都不知不覺被你帶到坑裡瞭。」

  我撇撇嘴:「別小瞧人,我做瞭三年傢教瞭,這本來就是正常的教學方式。我隻是平時在你身邊,懶得動腦子而已,我又不是真的笨。」

  我接著說:「我之前無意看到色覺這個事情,當時很受打擊,跟好幾個人講過,所以才記得那麼熟,你不用奇怪的。」

  邢路嘆瞭口氣:「你還真的把我旅行欲望給澆滅瞭一大半。」

  我笑嘻嘻的抱住他:「就在傢裡呆著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服務,我都滿足你,真想用皮鞭蠟燭什麼的也可以。」

  邢路憐惜的摸瞭摸我的頭:「惠惠,我怎麼可能舍得。」

  邢路又鬱悶的說:「我想旅行,其實主要是想出去散散心,在廣州呆著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工作,出去才能釋放下心情。」

  哦,這樣啊,我有點心疼他瞭,想瞭想:「要不找個人少的,比遮浪島近的地方吧,上次坐到最後,我有些暈車瞭。」

  邢路無奈的點頭答應,然後去網上搜索瞭,過瞭一會,問我:「離這裡2 小時車程,有個肇慶高要八卦村,是個古鎮,看著風景不錯,要不要去?」

  我說好,心說,隻要近一點,哪裡都好。

  邢路怕黃金周堵車,明天4 月30號這天就像開到高要住下,我沒同意,30號晚上一定比1 號早晨堵得多,我建議1 號早晨6 點出發。邢路同意瞭,我心中竊喜,其實堵車不是關鍵因素,最關鍵原因是,我這次月事有點瀝瀝拉拉的,明天30號這天才會真的幹凈。憋瞭一周瞭,我可不願意邢路把體力都耗費在開車的路上。

  然後,我和邢路5.1 那天,11點多才起床,邢路睜開眼的時候,看見我正眉開眼笑的看著他,苦笑著說:「惠惠,被你得逞瞭。」

  我逗他:「原來你也有起不來床的時候啊。」

  昨天晚上邢路射瞭三次,其實本來應該是兩次的,做完第二次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瞭,邢路說明天要早起快睡吧,我說好。

  然後,等邢路睡熟瞭,我悄悄吸上瞭他的肉棒,等邢路醒的時候,肉棒已經很威風的豎的很高瞭。我笑嘻嘻的爬到邢路的身上,扶著肉棒,對準穴口坐瞭下去,開始上下的提臀套動。

  很舒服,每一下都碰到最裡面花心的位置,每次碰一下我就麻酥酥的激靈一下,這種做法很費體力,不過我早就儲備好瞭。晚上做愛的時候,我堅持著隻用傳教士體位,說喜歡邢路用這種方式射進來,特別像受孕的感覺。然後晚上的兩次,邢路非常累,我卻用最省力的方式,儲備瞭足夠體力。

  不過即使這樣,我也沒有堅持到最後,我高潮來臨的時候,邢路還是硬邦邦的一點要射的意思都沒有。我沒有力氣繼續做瞭,但是還不肯放棄,我俯下身把邢路的肉棒含在嘴裡。恩,好奇怪的味道,有點咸,有點點粘,和邢路肉棒平時的味道不一樣。

  我突然醒悟過來,這是我自己的味道,就是以前聞聞跟我說的女人味,我真是暈瞭頭瞭,都忘瞭給他擦一下再吸。

  邢路壞笑著看著我,我剛才流瞭那麼多水,他一定猜到瞭。我氣哼哼的加快瞭吞吐的速度,邢路終於忍不住瞭,發射在我嘴裡。

  我笑嘻嘻的吞下精液,然後吻上邢路的唇,心想,射瞭三次,不信你明天還能5 點多起床。

  然後,我就如願以償的整個5.1 拉著邢路在傢裡膩瞭一整天。第二天才早晨開車去高要八卦村玩。

  沒想到,高要是個很不錯的地方,小村落真的像個八卦,四面全部環水,老街裡感覺很涼爽很清靜。最關鍵是的,那裡的人好像都好悠閑,坐著曬曬太陽,看看遊客,河邊洗洗衣服什麼的,賣東西的店也很少,沒有我不喜歡的喧鬧嘈雜。這裡看不到廣州的路上每個行色匆匆的路人,沒有那種焦慮與迷茫,有的隻是淡淡的平靜,很喜歡這種感覺,讓我的心情一下也輕松起來。

  鬱悶的是,中午邢路不知吃什麼東西不合適,下午肚子特別疼,老城裡也沒法叫車,隻好強忍著往旅店走。我看他虛弱的不像樣子,在中間休息的時候,把他的背包摘下來,背在我背上瞭,好重。邢路很謹慎,出來的時候還帶著筆記本,怕放在酒店不安全,都背在背上瞭。

  我背著邢路沉重的大包,走在大石頭拼成的古村落路上,又光滑又不平的,我一不小心把腳給扭瞭,好疼啊,我真是欲哭無淚。

  然後,就是很奇葩的事情瞭,一個嬌小的女孩,一瘸一拐的,背著個大包,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扶著她往前走,回頭率好高啊,邢路終於忍不住瞭:「惠惠,包還是我來背吧?」

  我奇怪:「你身體沒事瞭?」

  邢路:「我甯願累死也不願意被別人用那種眼光看。」

  我哈哈笑著拒絕瞭他,繼續往前走,我隻是腳疼,又不是背不瞭東西。路過一個地方,邢路說:「去那給你按摩下吧。」

  我看到那個店貼的「健康理療,穴位按摩」的廣告字樣,這種地方居然也開這個,商業滲透無處不在啊。我搖搖頭說:「不要,我沒那麼淫蕩。」

  邢路好奇:「爲什麼說淫蕩?」然後立刻明白瞭:「惠惠,那個穴位的意思,不是你想的……」他剛剛說瞭一半,又醒悟過來我在逗他,無奈:「惠惠,你這個說話方式啊……」

  我拉著邢路的手,怯怯的樣子:「邢路,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回去你給我按吧。」

  邢路說好。

  我繼續說:「但我要穴道按摩,我不要穴位按摩。」

  邢路快崩潰瞭:「惠惠,不要擺出一副天真無辜的臉,說這麼淫蕩的話!」

  我鍥而不舍:「那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做穴道按摩嘛?」

  邢路笑瞭:「要。」

  這還差不多,我滿足的抱著他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往酒店走。

  旅遊區的旅店真心差,房間根本不如我住的房子舒服,床稍微一動就會吱吱呀呀的響,晚上聽到隔壁傳來壓抑的叫床,我都替他們難受。

  我說:「邢路,下一次放假的時候,我們能不能就呆在房間裡,安靜的聊天或者看書呢?」

  邢路無奈:「那個不會太無聊瞭嗎?」

  「那,你想要我幾次就要我幾次,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想在哪要就在哪要,這樣可以瞭麼?」

  「好吧,那就這麼定瞭。」

  不過,一分鍾後,邢路反應過來瞭:「惠惠,我好像虧瞭。」

  我笑瞇瞇:「嗯?」

  邢路認真的解釋:「我本來就是想要幾次就要幾次,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想在哪要就在哪要,你給的條件聽起來很誘人,但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啊。」

  我大笑。

  那天晚上,我們倆一個弱一個傷,邢路很知趣的沒有碰我。

  不過,邢路身體的恢復能力還真的很強,第二天一早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瞭。我說:「你要是不願意回去,我們就在這裡多呆幾天吧,反正我的書帶來瞭,在哪裡看都一樣。」

  邢路說好,結果中午剛吃完飯,邢路接到一個電話,就立刻苦著臉跟我說:「沒法玩瞭,要趕回廣州瞭。」

  我奇怪的問怎麼瞭。

  邢路說:「深圳的那個項目,我們上周去交流瞭幾輪,結果我29號回來,他們30號下午發瞭標書,5.8 日投標,這次被客戶陰瞭。」

  我愣瞭一下,瞬間明白瞭,4.30號發標書,1-7 號放假,明顯有些人勾結在一起瞭,不想讓其他的公司知道,等8 號上班,看到招標公告也晚瞭,商場的這幫人也太壞瞭吧?

  邢路接著解釋:「幸好我們的代理商在客戶那也有內線,悄悄打瞭個電話過來,代理商剛過去買瞭標書回來,我要回去和工程師一起趕投標文件瞭。」

  我有些奇怪:「不是放假麼,怎麼還能買到標書啊?」

  邢路搖搖頭:「他們招標公告上寫的5.7 之前,都可以前去購買標書,現場有人接待。這樣他們算加班,如果他們隻在30號一天賣標書,我可以找人告他們內幕交易的,他們不敢,所以隻能賭我們五一放假沒看到。」

  我聽得有點呆,感覺深圳玩的比惠州高端啊,果然不愧是最早改革開放的地方,人的智商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