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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潛伏著的暗流

  自從有生下女兒盼盼之後,妻子溫妮不再是那個結婚前逆來順受的少女瞭,長期的夫妻生活讓她那欲望的溝壑變大變寬,變得深不見底,她懂得什麼時候狂野激情才是最重要的,也知道什麼時候溫柔的纏綿恰到好處,總而言之,她有瞭自己的主見,對性愛的質量要求越來越高,越來越難以滿足。

  來上海的主意是樂陽自己提出來的,他並不是沒有覺察他們的婚姻中出現瞭問題,不過也僅僅隻是覺得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地方出瞭錯,隻是一切來得毫無征兆,就像一種常見的很隱秘的瘟疫在兩人之間蔓延,就算是最好的醫生也無從下手。也許不論是誰,在南昌連續呆上七八年也會煩的吧,所以他提出來到上海來投靠姑媽,也許換個環境會好一些,他當初就是這樣想的。

  在上海,每個星期六晚上,樂陽從物流公司下瞭班之後,拖著疲憊的身體下班回到傢後,都會飛快地吃完飯然後洗澡,早早地上床埋頭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太累瞭,他需要養精蓄銳,然後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努力給妻子一個驚喜。

  今天也不例外,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裡一片光亮。他伸展著酸痛的四肢舒服地翻瞭一個身,旁邊妻子還在呼呼大睡。從窗口射進來一片溫暖的陽光,照在他們的床上,像情人的手指尖溫柔撫摸著他赤裸的身體,也撫摸著溫妮裸露在睡衣外面的肌膚。

  溫妮是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女人,睡覺的時候樣子很好看:漂亮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地抖動,花瓣一般鮮艷的嘴唇緊緊地抿著,嘴角浮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平日裡醒著的時候她依然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連她也常常感嘆自己結婚太早,「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愛情,就結婚生孩子瞭!」她常常這樣對她見到的每個人說——這是沒有任何爭議的事實。

  別的女人可能會爲自己的容顔漸漸衰老而擔心,但是溫妮卻一點也不擔心,她才二十七歲,擁有一頭柔順黑亮的卷發,臉部秀美的線條輪廓分明,眼睛又大又亮,像一潭深幽的湖水。樂陽當初就是沉迷於她的這雙眼睛而陷入愛河裡不可自拔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雙眼睛雖然還是一樣的漂亮,但是裡面的內容越來越深不可測起來。特別是現在,他從這雙眼睛裡面看不到任何情感波動的蛛絲馬跡——除瞭做愛的時候,做愛漸漸變成瞭例行的公事,這種感覺讓他恐慌。

  「醒醒,溫妮,醒醒。」樂陽挪著身體貼瞭過去,在她的沉靜的面頰上吻瞭一下,在她的耳朵邊輕輕地呼喚,「醒醒,都中午瞭,太陽都曬到屁股上啦!」他往她的脖頸吹著熱氣。每個星期天都是他們難得親熱的好機會,兩歲大的女兒早已經被樂陽的姑媽帶到公園裡玩耍瞭。在星期天早上姑媽總是這樣做,刻意單獨把他們留在傢裡享受二人世界。

  女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呼吸還是那麼均勻。樂陽伸出手指來,沿著她大腿上光滑的皮膚輕輕地劃著,頑皮的指尖能清晰地感覺到上面茸茸的細小的汗毛。

  這樣的挑逗通常都能收到效果,溫妮嘴角抽動瞭一下,一絲笑意隨著抽動浮現出來,漸漸地擴大,最後擴散到瞭臉上形成明顯的微笑——她已經完全醒過來瞭。

  「我還以爲你要一直裝下去呢。」樂陽有些得意地笑著說,爲自己小小的伎倆感到有點小小的驕傲。

  她的眼睫毛抖動瞭一下,把眼睛睜開來,這深如幽潭的眸子啊!如今依然能讓樂陽情不自禁,他伸出結實的臂膀一下子把她摟過來,抱著她一個翻身,女人「嚶嚀」一聲嬌吟,柔軟而輕盈的身體便壓在瞭他仰面朝天的身體上,胸前鼓鼓囊囊的乳房便壓迫著他寬闊的胸膛瞭。

  「親愛的,我們來做愛!」樂陽涎著臉,壞壞地笑著說,仿佛女人不明白他的舉動所表達的意思似的。

  溫妮宿睡未醒,慵懶地蠕動著身體把大腿叉開來,馬趴在他的身上,女人的胯便貼著瞭他的大腿根部,毛茸茸的恥毛包覆著的鼓鼓的陰阜正好壓住瞭那躁動的樹樁——她有次說那東西「就像一個木樁子」,此時正在胯間不安地突突跳動著。

  整個星期六晚上它就像一條沉睡的蛇和樂陽睡的一樣的死,無論溫妮怎麼逗弄也醒不過來,她已經習慣瞭這樣的失望。現在它卻出人意料地蘇醒過來瞭,像一根粗大的臘腸,鮮紅蘑菇頭從包皮裡展露出來,在中午的陽光下發著油亮的光。

  溫妮直起身來,低頭看瞭看被壓得貼到男人肚皮上的蘑菇頭,不禁有些意亂情迷起來,她開始把兩手往後撐在他的膝蓋上,把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壓在男人的身上,抿著嘴唇一前一後地推動著臀部,用大腿根部那羞恥的縫隙摩蹭那硬邦邦的肉棒。

  身下的男人低低地哼瞭一聲,承認瞭這不可抗拒的誘惑,樂陽伸手攬住女人的腰肢,又把她拉下來馬趴在胸口上,把手繞到後面,抓住睡衣的下擺,沿著脊柱向上把這僅有的薄而透明的紗質睡衣脫下來,然後雙手摟住女人的肩頭,把這一絲不掛的光滑而暖和的身體摟到胸前來,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貪婪地舔吮著她的皮膚,大口地呼吸著女人的發香。

  此刻的溫妮並沒有因爲被粗魯地俘虜而停下來,她仍然繼續搖動著臀部,轉著圈兒摩擦男人的肉棒,不大一會兒,她就感到自己的兩腿之間變得潮乎乎、熱乎乎的瞭,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起來。

  「啪」地一聲脆響,樂陽猛地在她豐滿結實的光屁股上拍瞭一巴掌,她「啊——」地一聲尖叫,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心裡惱怒起來,掙紮著就要直起身來,卻被男人的另外一隻臂膀牢牢的箍著脫不開身。男人一擊得手,更加變本加厲起來,蒲扇大的手掌像雨點般地「啪啪啪」落到她的屁股上,打得溫妮「啊啊」大叫起來,她感到屁股上像火燒火燎一樣地疼痛,同時也感到莫名地興奮:一種疼痛和羞辱混合而成的快感,使得顫動的肉穴裡有一種癢酥酥的刺激,這種復雜而美妙的感覺,迅速地蔓延到瞭她的全身。

  溫妮不再掙紮,歡快地承受著把一切疼痛和羞辱,每一記響亮的巴掌都會引發一聲極樂的喊叫,把情欲勃發的信息傳遞給身下男人——他的丈夫,此刻也因爲興奮而兩眼血紅,變得氣喘籲籲的瞭,緊貼著柔軟的肉丘的肉棒也仿佛受瞭這叫喊的刺激,更加粗大也更加火熱起來。

  女人大腿根部的肉團在發熱在發燙,溫度越來越高,幾乎就快要燃燒起來瞭,樂陽的肉棒全都感覺到瞭。不禁如此,陷在濕噠噠的肉縫裡的龜頭還感覺到瞭那快樂的「按鈕」——女人的陰蒂,此刻已經腫脹起來,像一粒鉛筆頭貼在鬼頭上,正在不安分地「突突」跳動著。

  龜頭被緊緊地壓迫著,被女人水漣漣的縫隙不間斷地刺激著,癢癢麻麻地動彈不得。樂陽動瞭一下臀部,試圖讓它更加舒服些。可是溫妮卻因此感覺到瞭它的存在,直起身來在兩人的下面一把抓住瞭這躁動的堅硬。俘虜瞭這欲望的權杖之後,溫妮便從男人的身上往後挪動屁股,一直退到瞭男人的大腿之間跪著。

  樂陽緊張地仰起頭來,女人擡起頭來對著他拋瞭一個淫蕩的媚眼,便俯下身子把肉棒放入火熱的口腔裡,樂陽悶哼一聲無助地仰面倒下瞭。不知有多少次,他都因爲把持不住而在女人的口中爆炸瞭,射得女人滿口白白的漿液,而今溫妮故伎重演,含住碩大的肉棒熟練而溫柔地套動,隻剩下鼻孔在「呼哧哧」地喘氣,把熱熱的氣息吹打在他茂盛的陰毛從裡,使得那裡癢酥酥地難以忍受,這樣下去的話,好戲還沒開始,他就得丟盔棄甲瞭。

  碩大的肉棒筋道盤結,像極瞭古老的根須纏繞著的樹木,可是它卻是年輕有力的,把溫妮的嘴巴嚴嚴實實地塞滿瞭,在裡面不安的跳動著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大。溫妮貪婪地吮咂著,她迷戀這味道,除瞭有股讓她意亂神迷的麝香的味道外,還混雜著好聞的奶酪的香味,還有若有若無的香味,就像剛從海裡捕撈起來的某種海鮮。

  樂陽在極力地忍受著女人的舌尖,忍受著這令人快樂的折磨,這種感覺可以稱之爲渴望,也可以叫做害怕——他非常渴望這種濕漉漉的撩撥,但是也害怕過早地落荒而逃,所以他要趕在舌尖的前頭,在恰當的時機把命根子從要命的口腔中拔出來,他不會傻到因爲吮吸就到瞭高潮——他要幹著女人的肉穴,直到她高潮之後才射在女人的身體裡面,給她應得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