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妻子批改試卷一直加班到深夜,下瞭班時隻好給表妹發個短信詢問手術情況,表妹隔天回覆說一切順利。

  接下來連續幾天批改試卷、分析、評比把妻子忙得不亦樂乎,隻給表妹打瞭一個電話,是文文接的,說表妹正在睡覺,妻子也沒多想,一周就這麼過去瞭。

  這一周我倒是給妻子打瞭不少電話,由於表妹的提醒,我也深知自己對妻子的關心不夠,跟她說起話來沒完沒瞭,妻子總是嫌我婆婆媽媽,但能感覺到她的心裡還是很溫暖的,可另一方面她又,想起自己的責任瞭,老公的表妹一周沒回來,也沒接過電話,會不會出什麼事瞭,如果是那樣,可怎麼對得起老公?她立刻又給表妹打瞭一個。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

  電話響瞭許久才有人接。

  「喂……」表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

  「喂,漪涵你沒事吧?手術順利麼?」

  「嗯……當然順利啊,嗯……你希望我有事啊?嘶……」

  表妹聽起來像在喝湯。

  「姐當然希望你沒事啦,這麼多天沒聯系瞭,關心一下麼,既然手術順利,怎麼也不回來住呢?」

  「嗯……醫生說要修養兩周……啊……忙的很,啊……沒空。」

  宮外孕手術確實要修養。

  「那你好好休息啊,咦?你怎麼還在呻吟,還疼麼?」

  「嗯……啊!不疼!啊!疼……疼……疼啊……就是挺疼……啊。」

  表妹聽起來疼的很厲害。

  「咦?嗡嗡……是什麼聲音。」

  「啊……是牙科的鉆頭啦,唔……醫院床位不夠瞭,我搬到……搬到……搬到牙科旁邊瞭……啊……還有啥事?」表妹疼得說話都困難瞭。

  「哦,姐能來看你麼?」

  「……」

  對面沒說話。

  「喂?我說我能來看你麼?漪涵?」

  「隨便,你想來就來唄。」表妹有氣無力的說。

  「那好,姐姐給你煲湯喝。」

  再次見到表妹時是隔天的傍晚,妻子將車停在醫院門口,迎面而來的兩個女孩差點沒認出來,穿著卡其色連衣裙略顯豐滿的女孩正是李賢文,清澈透明的大眼下其餘五官都十分乖巧,蓬蓬裙露著圓潤的肩膀,胸前依舊印著那兩朵小花的文胸,高聳的領口依然能看到清晰的乳溝,豐滿的乳房隨著文文的步伐一顫一顫的抖動,碩大的體積讓裙子吊帶側面的拉鏈都拉不上,若不是她一直用手夾住側面,定能看到豐滿的乳肉。

  穿著緊身粉色小吊帶略顯消瘦的女孩則是老公的表妹王漪涵,幾天不見她雪白的皮膚褪去瞭蒼白的顏色,略顯紅潤,窄窄的香肩下兩個碗狀的可愛佈丁似乎長大瞭一些,緊身的吊帶印出佈丁的輪廓高高挺起,與文文的巨乳不同,表妹的酥胸無論多麼劇烈的動作都徐如林的列隊挺起,毫不動搖,蛋糕般的小吊帶短得隻到肚臍上方,纖細的柳腰彷佛要隱藏在夜幕中一般。

  她們的下身也穿的十分清涼,文文豐滿的臀部將蓬蓬裙裙擺挺起一大截,翹挺的肥臀走起路來扭來扭去,每一步都將最性感的那道臀褶露出,纖細的小腿穿著淡紫色的過膝絲襪,而暴漏的圓潤大腿隨著她的步伐發出肉體摩擦的聲響,腳踩一雙水晶高跟涼鞋,透明的鞋扣把整個粉色的絲襪玉足展示出來。

  比起清涼,表妹更是過之,短小的牛仔短褲包裹著日漸豐滿的翹臀,纖細的雙腿像兩條嫩白的火腿腸,兩條白花花的細腿在黑暗中都十分耀眼,靈巧的腳踝被鞋子的綁帶牢牢系住,一個精致的腳鏈綁在左腳踝上,鏈子上還掛著個鈴鐺,「叮當,叮當」的清脆響聲在寂靜的夜中異常明顯,似乎是怕誰找不到她一樣,晶瑩的腳指和文文一樣做瞭淡粉色的指甲,踩在足足有十公分高的黑色高跟涼鞋,讓她細嫩的雙腿顯得更加修長。

  與一個乖巧的小天使、一個迷人的小妖精站一起,素面朝天的高挑妻子更像個男人,她拎著保溫桶裡的燙,一向大方的她此時卻有些靦腆。

  更讓妻子感到詫異的是,表妹纖細的玉頸上也多瞭個十分合身的白金頸環,氣色和精神都比入院前好得多,本來清新脫俗的氣質更添瞭一絲嬌媚性感,真不知這幾天是在做手術,還是在做美容。

  妻子盯著頸環有些入迷,突然想到瞭自己那天的反常,她慌張的摸瞭摸自己修長的頸部,空無一物,她安心的舒瞭一口氣,心裡同時閃過一絲遺憾。

  「漪涵,不是昨天還疼得不行麼,怎麼今天就下地瞭,讓文文來找我就行瞭麼。」

  「哦。我想出來透透氣。」

  「那也不能穿高跟鞋啊。」

  「要你管?我媽、我哥都不管我。」漪涵倒有些生氣。

  「不能這麼跟大姐說話,她也是為你好。」文文在一邊勸道。

  「哦,我們這是去哪啊?」妻子發現好像不是去病房的方向。

  「漪涵早上辦的出院手續,我倆現在暫時住在宿舍。」文文搶著答。

  妻子碰瞭釘子,一時也沒找到話題,她遠遠的跟在兩個丫頭後面,雖然隔著幾丈遠,依然能聞到兩位女孩身上所散發的不同濃鬱香氣,一股甜美的桃花香和一股清涼的薄荷香味把妻子迷得像喝醉瞭一樣。

  前方有說有笑的兩個人步伐像是訓練過一般,纖細的鞋跟敲在地上發出整齊的響聲,表妹腳上的鈴鐺更是一路上招搖過市,文文的豐滿臀部隨著這響聲誇張的左右扭動,表妹竟然也同樣的扭動著不算豐滿的胯部,兩人的扭動幅度和方向都出奇的一致,雙腿邁步時也有明顯的內錯夾腿動作,這淫蕩的動作更有些故意的味道,可兩人卻習以為常的依舊說笑著,如果這不是女生宿舍,憑藉兩人的穿著和動作很有可能被抓去輪奸。

  直到快走到宿舍,她才繼續說:「涵涵,氣色不錯啊。紅潤瞭不少。」

  「這裡醫院知道我們是將要來的同事,都挺照顧的,吃得好睡得好,所以恢復的也好。」文文又一次搶著說。

  「漪涵,你脖子上這個圈是怎麼回事啊?」妻子忍不住問。

  前方的兩位女孩對視瞭一眼,文文轉過頭摸著頸環回答:「這是保平安的,你看文文白白健康的,我想恢復得像她一樣,所以也做瞭一個。」

  不知不覺到瞭寢室,兩人的房間出瞭床和幾個盆子空無一物。

  「你們倆就這點東西啊?」妻子納悶的問,這確實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之前都在病床上,東西還沒搬過來呢,還有得東西在學校。」表妹坐在床上有些不耐煩的解釋。

  「多不多啊?要不要我去幫你搬?」妻子熱心的問。

  「不用不用,我們倆夠瞭,還有好多熱心同事呢,不用啦。」表妹有些緊張。

  「咦?你的小熊呢?不是不抱著它睡覺,你就睡不著麼?」妻子問。

  「唉,放在病床上,還沒搬回來呢。」

  妻子環顧四周:「你那些衣服呢?怎麼都沒有啊。」

  乾凈的寢室不僅外衣沒有,連內衣褲都沒有。

  「我都拿到醫院更衣室啦,這裡又沒衣櫃。好啦,你看完沒?」表妹十分不耐煩。

  「哦,那我去給你買個佈衣櫃,姐剛出來的時候也是用的組合佈衣櫃,很好用的。」

  「好啊,那你快去買吧,別婆婆媽媽的啦。」

  「你記得要把湯喝掉啊!」妻子臨走囑咐瞭一句。

  妻子去買瞭佈衣櫃,又買瞭些炊具、書桌等等,可上樓去隻有文文一人在。

  「漪涵呢?」

  「她洗澡去瞭,好幾天沒洗瞭,她覺得臟。」

  「臟?」妻子皺著眉頭,那醉人的香氣又怎麼回事。

  「唉,手術前漪涵還叫我姐姐呢,貼心的聊著聊那,可不知道做錯什麼瞭,現在對我這麼反感,是怪我這幾天沒關心她麼?」妻子自言自語道。

  「不會啦,她這是術後狂躁癥,過段時間就好瞭。」文文安慰道。

  「但願吧。去搬東西吧。」妻子建議。

  兩人搬完瞭東西,妻子盯著坐在床上香汗淋漓的文文,更衣室裡的景象又一次浮現眼前,那紮眼的白色頸環更是疑點重重。

  「你力氣挺大的啊?」妻子誇道。

  「呵呵,雖然我爸是鄉村醫生,可傢裡還有點兒地,所以……啊!姐姐你要幹什麼?」

  文文護著胸部,和妻子扭打起來,隻掙紮瞭兩下就被妻子壓倒在瞭床上。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這個環是怎麼回事?」

  妻子沒料到豐滿的文文一身軟肉,力量卻連表妹都不如,她掐住文文的脖子,肘部正好壓在文文胸前兩朵花上。

  「啊……我就是學生,啊……啊……姐姐?啊……我,我真的是學生啊,這個環是爸媽給我的銀環……保平安的,沒騙你啊。」

  胸前彷佛被電瞭一般,酥酥麻麻的,觸電般的感覺讓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用手推開瞭妻子的肘部,兩朵小花才停止釋放快感。

  「胡說,這明明是白金的。你們貧困的傢裡怎麼可能給你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騙不瞭我。這是不是什麼組織的標志?而你拉漪涵入夥瞭,才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妻子抓著文文的雙手更加用力。

  「這我就不知道瞭,姐姐你松點,咳咳……這是我們傢傳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文文有些喘不過來氣。

  「那王漪涵的呢?她哪來的那麼多錢買這貴重東西?總不會是你買給她的吧?」妻子依舊不依不饒的問。

  突然肩膀被人從後輕輕的拍瞭一下。

  「我們醫院聯合醫學院舉辦的最美護士大賽有豐厚的獎金,奪得第一名王漪涵同學正是用獎金買的,是她所應得的獎品。這位女士,你還有疑問麼?」

  身後傳來一個自信的女中音。

  妻子聞聲望去,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穿著白大褂盯著自己,大褂領口露出的雪白脖子上紮著一條彩色絲帶,雪白的臉龐上飽滿的小嘴彷佛吃瞭人般鮮紅,白大褂下是一條性感的超薄黑絲襪,透明的絲襪能看到她纖細的美腿光澤,絲襪穿在一雙棕紅色的中筒靴裡,近12厘米的高跟細的像兩根釘子,可就是穿著這釘子般的靴子走進來,竟然謹慎的自己也沒發覺?是個高人,妻子感嘆道。

  女人很快就證實瞭妻子的想法,她搭在妻子肩上的手用力向後,把趴在文文身上的妻子扶瞭起來。

  「這位女士,我是這裡的主任,如果沒有什麼疑問,請你離開我的學生。這裡是女生寢室,如果你再有這種動作我會報警的。」

  妻子無奈的站起來,這位「白大褂」即使穿上12厘米的高跟鞋也才和自己一樣高,為何會有如此驚人的臂力。不過妻子知道自己的上身並不是十分有力,最值得信任的當然是這雙修長的雙腿。

  「文文,起來,該查房瞭。」女人對剛爬起來的李賢文說,接著又緊緊的盯著妻子。

  一陣風吹過,領口彩色的絲帶和白大褂的衣角飄起,將她的氣勢營造的宛如武俠劇中的刀客。兩人對峙瞭半分鐘,女人從白大褂中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妻子隻好選擇離開。

  妻子坐在駕駛室上透過單向玻璃觀察著「白大褂」主任和文文走向病房。

  她松開離合,暗下決心:我一定會把這事兒查的水落石出的!望著車子的遠去,白大褂默默記下車牌號,她解開彩色絲帶,白皙的頸部套著一個白金項圈,旁邊的歸屬環比文文的更大。

  到瞭周末,領導竟然破天荒的讓我回傢休假,仔細詢問才知道,放兩天假後將被借調去縣信訪辦公室,唉……更是一個萬劫不復的地方。

  不過有兩天假期還是好的,我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傢裡的兩位美嬌娘。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一隻秀氣的白嫩小手接瞭電話,蔥白色的指頭上做瞭白色的水晶指甲。

  「喂,哥。」

  「喂?漪涵,想我沒?」我仍不忘先調戲她。

  「沒有。」

  「還說沒有,前幾天是誰說的,想我想得都大瞭?現在沒想,是不是變小瞭啊?」

  「宮外孕也是孕,人傢孕瞭一次,怎麼都會變大瞭麼。」

  「嘿嘿……小騷貨,你的情郎打電話啦?」

  表妹的電話裡傳出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標準普通話女聲,聲音鏗鏘有力非常好聽,之所以陌生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這種聲音,而熟悉是我似乎每天都聽到這聲音。

  「咦?是誰在說話呢?」我驚奇的問。

  「是,是同學啊,一起的實習生。」表妹說著。

  「新來的,你現在胃口可大瞭,小情郎滿足不瞭你瞭吧?」那個聲音繼續說著。

  「討厭……」表妹好像離那個實習生遠瞭一些,「唉,不喜歡她。」

  「你同學的聲音挺好聽啊?」我依舊記不起是在哪裡聽到這聲音。

  「嗯,聲音好聽,就是嘴臭。盡說些下流的東西。哥,你打電話有事吧?」表妹問。

  「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壞消息是我要被借調到縣信訪辦去瞭,以後回來就更困難瞭。」

  「哦……」表妹似有所思。

  「你就哦一下?難道沒有什麼舍不得的?」我對表妹的反應表示詫異。

  「當然舍不得瞭,不過也沒辦法,你又不能不去。信訪辦也挺好的啊,安撫群眾們憤怒的情緒麼。」

  「好什麼啊,就是給那些貪官擦屁股。我們每天都像植物大戰殭屍一樣,等待著一波又一波的上訪群眾。」我開玩笑道。

  「哈哈,一大波群眾接近中……」表妹樂道,也幽默的回敬我。

  「大波?波有多大?」

  「又軟又大。嘿嘿……」

  表妹和我在情色上有著驚人的默契,我開個黃色玩笑她就能立刻反應,而妻子恰恰相反。

  「那我的好消息就是,領導給我放瞭兩天假,明天我就要來看一看這又軟又大的波。」我激動的大聲說,還好辦公室沒其他人。

  「啊?這個……這……」表妹好像沒我想像的那麼激動。

  「怎麼啦?涵涵。」我問。

  「我這周末參加瞭同事們的野營俱樂部,恰巧要出去啊。」表妹似乎有些為難。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好不容易回去一次,我可不想見不到表妹。

  「別,別,我們一幫女人都沒帶男人,你來瞭多尷尬啊。」表妹勸道。

  「唉,哥想見你啊。」我說。

  「嗯……再忍一忍吧。哥,等你下次回來,涵涵也恢復瞭,我們一起造小寶寶……」表妹的聲音越說越小,聽得出她說這些話還很害羞。

  「好瞭,新來的,進來開會瞭,遲瞭釵姐要生氣。」那個動聽的女聲再次從表妹的手機中傳來。

  「啪……」

  巴掌拍擊在豐滿肉體上的聲音也同時傳來。

  「哎呦,討厭……哥,我不跟你說瞭,要開會。我愛你……」表妹最後三個字也說的聲音很小。

  「我也愛你。」沒等我說完,表妹就掛瞭電話。

  我正在遺憾呢,表妹突然發來彩信,是一張她抱著小熊的照片,小熊的背上還被PS上瞭我的名字,下面寫著一行字,『哥,不能陪你瞭,真對不起。愛你的涵涵。』

  我正陶醉其中,她又發來一條,『記得給嫂子打電話,你們要幸福哦……』

  對,給妻子打電話。

  「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接瞭電話,雪白的手指上細膩的肌膚還帶著白金結婚戒指。

  「喂?敬晨啊?什麼事?」妻子先開口。

  「沒有啊,就是想你瞭,打電話問問。老婆……」

  「少來,我還不清楚你,沒事不會和我打電話的。」妻子在其他方面確實很瞭解我,除瞭性,我們都十分的默契。

  「我有一個好消息……」

  「好啦,兩個消息都說。」又被她猜中瞭。

  「縣信訪辦要借調我過去,以後回來更少瞭。」

  「啊?還有呢?能不能不去啊?」妻子好像很難過。

  「唉,領導的命令,哪能不聽啊。」我也很為難。

  「還有就是,領導給我放瞭兩天假,我明天回傢。」

  「哦,早點回來,想吃點啥?我給你煲湯吧?」

  妻子除瞭性,哪一方面都稱得上完美。

  「吃啥都行。我早上六點走,中午能到吧。」我說。

  「哦,老公……」妻子親切的叫我,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說。

  「嗯?」

  「唉,你回來再說吧。路上小心。」妻子掛瞭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