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宮本穎離去後,宮本殘居住的那個小山谷又再恢復瞭以往的寧靜。可是這寧靜並沒有維持很久,大約半個月後,這小山谷又有瞭來客。
來者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雖然長得雄偉,但眉梢間卻隱隱透出一股憂鬱之意。而那女的是個一身古銅色肌膚的嬌艷少女,她身穿黑色貼身武士裝,更是把她高挑曼妙的身材盡顯無遺。
這兩人正是燕飛雲與櫻木虹。
原來兩人被慕容雪扔到海裡後,身上的薄冰就逐漸融化瞭。燕飛雲水性不強,但櫻木虹卻是沖繩人士,從小精通水性,在她協助之下,燕飛雲總算逃過瞭沒頂之災。
可是兩人身處茫茫大海中,就算櫻木虹泳術再好,也沒有能力遊到彼岸,何況還要帶著一個不熟水性的燕飛雲呢?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兩人彷徨無助時,突然看見瞭一艘小舟。那小舟上的就是在爆炸前逃離大船的老海豹和幾個水手。老海豹他們盡力撥水想要拋開燕飛雲兩人,可是櫻木虹哪會容得他們逃脫?她雖然拖著一個人,但泳術高超,加上曉得這是他們兩人唯一的生存機會,更是咬緊牙關拼命往前遊,經過瞭一番海上追逐後他們兩人終於跳上瞭那小舟。
燕飛雲和櫻木虹武功比老海豹等人高出不知凡幾,在數招之內就把老海豹那幾人擊倒瞭。在形勢逼人之下,老海豹隻好把小舟往大船方向劃回去。等到燕飛雲他們找到大船時,那船已被燒得七七八八,正在逐漸下沉,隻剩下大約三分之一還露在水面上而已。
燕飛雲和櫻木虹兩人同聲大喊,「穎!穎!你在哪裡啊?」可是那時候宮本穎已經嵌入在慕容雪臨死前以最後一分內力所結的冰塊裡,隨著水逐漸流漂去扶桑瞭。兩人雖然找到瞭大船,卻遲瞭一步,錯過瞭與宮本穎會合的機會。
兩人飛身跳到船上,到處搜索瞭一遍也沒找到宮本穎。櫻木虹幹脆潛到水裡尋找宮本穎,但伊人壓根兒就不在水底,任她在水底周轉千百遍也一無所獲。燕飛雲雖然心急如焚,但他水性不佳,隻好待在小舟上幹著急。
櫻木虹每次都潛到一口氣都用盡瞭才浮到水面上。她來來回回潛瞭七八次後,燕飛雲就把她拉上小舟瞭。「虹妹,看來穎妹並沒遭毒手,可能被慕容雪帶走瞭。」
櫻木虹呆呆的問,「那……我們要去哪裡找穎呢?」
燕飛雲沉思半刻,「如果她們兩人落在海裡,必然會隨著水流而漂去陸地。」他轉頭盯著老海豹,「說!順著水流漂會到哪裡?」
老海豹膽戰心驚的回答說,「回大爺,最後應該會到達扶桑,隻是並不是咱們原本要去的那個港口。」
燕飛雲點點頭,「好,如果你們想要活命就趕緊劃船把我們的同伴找回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一行人都在大海中度過。老海豹他們準備的食物與清水並不足夠全部人享用。燕飛雲內功深厚,就把食物留給其他人,自己盡可能忍到受不瞭時才喝點清水。繞是他武功高強,待得小舟抵達陸地時,他已憔悴不堪,嘴唇幹裂,整個人都消瘦瞭。
成功抵達陸地,老海豹不禁露出笑臉,「大爺,目的地已經到瞭,我們可以走瞭吧?」
燕飛雲向他們揮揮手,任由他們自行離去。老海豹他們能夠保著一條命,都歡天喜地的離開瞭,隻留下燕飛雲和櫻木虹兩人一臉茫然的望著大海。他們兩人這幾天每一天都希望能夠在大海上遇上宮本穎,每一天都睜大眼睛四處張望,可是每一天都隻是落得一個失望的結果。
兩人沉默瞭好一會後,櫻木虹開口瞭,「飛雲大哥,我們怎麼辦呢?」
燕飛雲嘆瞭口氣,「隻要一天沒有找到穎妹的屍體,我都會認為她還在人間。」
櫻木虹點點頭,「我們必須要找回穎。假設穎和我們一樣漂流到扶桑,她要嘛就在沿海一帶,要嘛就是回去找師父瞭。」
燕飛雲振起精神說,「好!那我們就先沿著這海岸線找一遍再說吧!」
他們兩人沒料到這一找就是一個多月。兩人每天一早都是滿懷希望的起來,但每次都是失望而歸。一個多月後,他們幾乎已經走遍瞭沿海的每一個地區,問遍瞭遇上的每一個人。
終於有一天,櫻木虹如此建議,「飛雲大哥,我看穎多半不在這一帶瞭。我們明天不如去師父歸隱之處找一找。也許穎以為我們倆已經葬身大海,到瞭扶桑後就回去師父那裡。」
燕飛雲點頭稱好,「那我們就去會一會你師父吧!」其實找瞭這段日子,他們兩人雖然心中有數,曉得宮本穎很有可能兇多吉少瞭,可是兩人性格堅毅,隻要一天沒親眼看見她的屍體,兩人都會堅持找下去。
既然做瞭決定,兩人隔天一大早就啟程。一路無語,過瞭大半個月後,兩人繼宮本穎後塵,來到瞭宮本殘隱居的小山谷裡。
兩人一踏入山谷外的小林子,燕飛雲就察覺到有異常瞭。他伸手指著一棵樹上的樹枝,「虹妹,你看。」
櫻木虹瞄瞭一眼後點點頭,「那樹枝是被外力折斷的。看來在不久之前有人在此地大打一場。」
燕飛雲施展輕功,飛步往前奔跑,「我們趕緊去看看你師父是否出瞭事!」櫻木虹擅長暗殺,輕身功夫略勝燕飛雲一籌。她擔心恩師有危險,用盡全力,很快就越過燕飛雲,領著燕飛雲往宮本殘居住的茅屋飛奔而去。
一路上櫻木虹的心都在倒掛著,直到她遠遠看見一個高瘦的身影站在山谷中央的茅屋前,她的一顆心才放下來。櫻木虹恩師宮本殘也是同樣的高高瘦瘦,於是還沒到達茅屋前她就放聲大喊,「師父!你沒事吧?是虹兒回來瞭!」
那人默不作聲,也沒轉身。櫻木虹因此更加急瞭,奔得更加快瞭,和那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瞭。燕飛雲突然感到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心知不妙,馬上飛身躍起,同時也向櫻木虹示警,「虹妹,當心!」
櫻木虹從小受過暗殺流的訓練,警覺性一向都比一般人強。再加上這段日子裡她實在經歷瞭太多江湖鬼蜮伎倆,燕飛雲一喊,她就意識到不對勁瞭,師父不可能沒有聽見自己的呼喊,其中必有古怪,於是立刻停步。
櫻木虹腳步一停下,在她身邊左右地上的泥土突然噴出來。隨著泥土從地下飛出瞭四名黑衣武士,四把武士刀二前二後,往櫻木虹嬌軀劈下。雖然事出突然,可是櫻木虹也是一個暗殺高手,嬌吒一聲後兩把短刀已在手裡。她絲毫不理背後那兩把刀,雙刀脫手往前擲出。
在她身前那兩個武士眼看短刀已在身前,加上他們認為櫻木虹躲避不瞭在她身後的另外兩把刀,無謂平白無故的犧牲自己這條命,於是都紛紛回刀自救。可是他們都忽略瞭一點,櫻木虹不顧身後那兩把刀原因隻有一個 -她相信燕飛雲能夠應付那兩把刀。
燕飛雲後發先至,一連兩劍刺在櫻木虹後面那兩人刀鋒上,硬生生的把他們的刀式擊斜。那兩個武士感到手上一震,曉得來瞭高手,顧不得追擊櫻木虹,兩人一齊把刀鋒轉到燕飛雲身上。
櫻木虹雙劍擲出後,雙手一翻,手中又多瞭兩把匕首。她曉得武士刀利遠不利近,所以特意選擇短武器來對敵。在她身前那兩個武士揮刀把她短劍擊落後立刻就要面對兩把匕首。可是那兩人不慌不忙,竟然同時從刀柄上拔出一把短刃,把櫻木虹的匕首擋住瞭。那兩人一手持刀,另一手使用短刃,一長一短兩種武器不僅僅把櫻木虹的攻勢化解於無形,還連消帶打,與櫻木虹劍來刀往的打起來。
此時站在茅屋那人已經轉過身來,那人約摸三十出頭,臉如冠玉,樣貌俊秀,隻是略嫌蒼白。他臉上一條皺紋也沒有,哪裡是宮本殘瞭?
櫻木虹心想師父肯定已落在敵人手裡,不禁又急又怒,「你們是什麼人?把我師父怎麼啦?」
那蒼白男子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向櫻木虹揚瞭揚,「你應該有聽你師父提過這玉牌吧?」
櫻木虹定睛一看,那玉牌晶瑩剔透,中間刻瞭一個額頭上長著長長的尖角,長大嘴巴獰笑的惡魔頭像。櫻木虹心中一震,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們是天皇旗下五魔堂的人?」
那蒼白男子邪氣十足的笑著說,「為瞭捕捉你們,這次我們五術人盡數出動瞭。嘿嘿嘿,你們的面子也真夠大的啊!」
櫻木虹大怒說,「我師父犯瞭什麼罪?我櫻木虹又犯瞭什麼大罪,竟然要勞動朝中百官聞之喪膽的五術人親自出手?」
蒼白男子徐徐的把玉牌收好,「你沒有罪,可是你的師姐卻犯瞭滔天大罪。她現在行蹤不明,我們五術人隻好把你們兩人還有你師父捉瞭,以此引她現身。這一招雖然是舊瞭點,可是卻絕對管用。」
燕飛雲和櫻木虹兩人一聽都驚喜若狂。櫻木虹趕緊追問,「你的意思是我師姐還活著?」燕飛雲在扶桑已有一個多月,在櫻木虹的教導之下,已經大約聽得懂一點扶桑話瞭。他雖然並沒有完全聽明白那男人所說的話,但那人的意思他是聽明白瞭七七八八,曉得宮本穎確實尚在人間。
蒼白男子冷哼一聲,「如果她死瞭,我們就不需要浪費時間在此足足等瞭你們一個月!櫻木虹,你既然知道瞭這是天皇的聖旨,還不像你師父一樣束手就擒?」
櫻木虹知悉宮本穎尚在人間,真的是滿心歡喜,聽瞭那男子的一番話不怒反笑,「你自己都說我沒有犯罪,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向你們五術人投降呢?你們有本事就以實力把我們兩人擒下!」
蒼白男子臉上掠過殺氣,「不識好歹!那就休怪我木摩狩出手毒辣瞭!」他話一說完,上身不動但整個人已猶如鬼魅一樣的飄到櫻木虹身前。櫻木虹剛想要刺他,他卻赤手空拳的伸手抓住櫻木虹的兩把匕首。櫻木虹隻看見他雙手一舉,手上匕首就一緊,手腕一震,匕首已經落在他手裡瞭。
木摩狩獰笑一聲,「若是你方才不反抗,我就把你擒下就結瞭,可惜你卻執迷不悟。現在我可要你一隻手作為懲罰瞭!」他大手一伸,往櫻木虹手臂抓過去,看來他是打算把櫻木虹手臂硬生生撕下。
木摩狩人雖然一臉蒼白,可是他手掌心卻透出一陣黑氣,離櫻木虹還有幾尺伊人就嗅到一股惡臭味。櫻木虹江湖經驗豐富,曉得木摩狩練的乃是毒掌,若是命中,不免兇多吉少。她不閃不避,櫻唇一張,幾枝針銀針從她嘴裡飛射而出,瞄準木摩狩俊臉射過去。
木摩狩看見那幾枝針針頭隱隱約約閃出黑色光芒,曉得乃是淬毒暗器,若是不顧一切繼續出招,就算是把櫻木虹斃瞭,也隻落得一個同歸於盡的結果。無奈之下,木摩狩隻得雙手一合,把銀針都夾著。
櫻木虹渾身武器,銀針出口後雙手又多瞭兩把叉子,想要把木摩狩擊殺,可是和她交手的那兩個武士卻揮刀把她攔著。那兩人武功雖然不及櫻木虹,可是櫻木虹也無法在幾招之內解決他們。櫻木虹被那兩人一耗著,木摩狩就殺上來瞭。他這人一向高傲自大,方才幾乎就陰溝裡翻船,使他對櫻木虹恨之入骨,所以一上來就使出殺手鐧,雙掌齊出,已經顧不得要以櫻木虹來做人質這回事瞭,一心要把櫻木虹至於死地。
櫻木虹身上雖然藏有無數武器,可是在那兩個武士圍攻之下,根本騰不出手再掏出另外一件兵器應付木摩狩瞭。危急之下,她隻好大喊一聲,「飛雲大哥!」
在此之前,木摩狩根本不曉得燕飛雲是何方神聖,所以一心認為櫻木虹是他此行最強對手,並沒有把在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燕飛雲放在眼裡,隻是由得另外兩個武士對付燕飛雲而已。可是他這次確實是輕敵瞭,就在他雙掌快將擊中櫻木虹時,一截斷腕和斷腳向他迎面飛過來。
那些斷肢來勢洶洶,木摩狩心中一驚,到瞭此刻才知曉原來這個滿臉憔悴的男子是個絕頂高手。他趕緊雙手一揮,把那些斷肢擊落,再右手一伸,向正在飛躍而至的燕飛雲擊出一掌。
原來燕飛雲眼看櫻木虹被木摩狩三人圍攻,情勢危急,他一咬牙,使出殺招,手上青鋼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再留情瞭。那兩個武士被他快劍攻得措手不及,一人右手齊腕被切斷,另一人卻是小腿遭殃。燕飛雲一擊得手後青鋼劍一挑,那兩個武士的斷肢就被撥的往木摩狩臉部飛過去,而燕飛雲自己也飛身躍起,一劍直刺東瀛五術人之一的木摩狩。
櫻木虹在應付那兩個武士的同時還不忘提醒燕飛雲,「飛雲大哥,小心這人手掌上有毒!」
燕飛雲大笑說,「虹妹不需擔心,大哥這些年來在江湖上並不是白活的!」他無懼木摩狩那一雙毒掌,劍鋒繼續往前刺。
木摩狩以為燕飛雲托大瞭,不由心中有氣,心想,「就由得你這中原莽夫得意片刻吧,待會兒中瞭我這毒掌,我要讓你痛個七天七夜才斷氣!」
木摩狩殺意已決,馬上補上另一掌,雙掌舞出瞭漫天掌影,來個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想要使燕飛雲看不清掌式。面對著那使人眼花繚亂的掌法,燕飛雲幹脆閉上雙眼,純粹以聽覺以及行走江湖多年換回來的自然反應來應對。木摩狩看見燕飛雲竟然在自己從四面八方攻過去的掌式中閉上眼睛,真的是氣上加氣,雙掌用上瞭十成功力,鐵瞭心要一招取燕飛雲性命。
就在木摩狩以為已是十拿九穩之時,他忽然感到手掌心一痛,右掌竟然被眼前這個閉上眼睛的對手一劍洞穿。他還沒反應過來,燕飛雲已經抽劍再出劍,第二劍同樣的刺穿他左手。
「啊……!」黑色的血從木摩狩雙掌掌心噴出,痛苦的叫聲從他嘴裡吐出。燕飛雲早已曉得木摩狩練的是毒掌,發出瞭那閃電般的兩劍後就馬上撤退,那些黑血因此並沒有濺在他身上。
木摩狩從沒想過自己毒掌會在一招半式內敗陣,雖然已經立刻把頭扭轉,但臉上和胸膛還是被黑血沾上瞭。他臉上身上沾上瞭黑血之處竟然冒出瞭黑煙,他雙掌毒性之強可見一斑。
木摩狩畢竟是五術人之一,雖敗不亂,知道自己絕非眼前此人敵手,為今之計隻能先行逃生,把另外四個兄弟召集起來五人合陣對付這中原蠻子。他急於逃命,也顧不得還在和櫻木虹對戰的兩個屬下瞭,連身也不轉,雙腳一蹬,整個人已往後極速後退。
燕飛雲也不趕盡殺絕,隻是反手一劍解決瞭正和櫻木虹纏鬥的一個武士。剩下的最後一個武士也在數招後喪命於櫻木虹叉子上。
敵人盡數敗退,整個山谷隻剩下燕飛雲與櫻木虹兩人。知悉瞭宮本穎並沒有葬身魚腹的兩人都是喜形於色,興奮不已。
燕飛雲對扶桑不熟悉,隻好問櫻木虹意見,「虹妹,看來穎妹不久前來過此地,我們當前應該要到哪裡找她呢?」
櫻木虹搖搖頭,「除瞭師父和我之外,穎在扶桑可以說是舉目無親。恐怕她以為我們兩人都死瞭,心灰意冷之下到處流浪去瞭。」
燕飛雲眉頭一皺,「扶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要到哪裡去尋找穎妹呢?」
櫻木虹眼波流轉瞭一下,已有瞭主意,「既然我們不曉得穎去瞭哪裡,那就讓她知曉我們所在之處,讓她來找我們吧!」
燕飛雲是老江湖,曉得櫻木虹是想幹幾件傳遍扶桑的大事,使得不知身在何方的宮本穎也知道他們也在扶桑。「虹妹,你想要如何進行呢?」
櫻木虹指一指地上那幾個黑衣武士的屍體,「五魔堂是專門為天皇鏟除異己的一群武士,在扶桑可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們就去把五魔堂一個一個的給挑瞭,這消息肯定會傳遍全扶桑。」
燕飛雲畢竟比較老成持重,聽瞭櫻木虹的建議後不禁有點擔心,「虹妹,五魔堂是屬於扶桑朝廷的武士,我們把他們給挑瞭不就等於與你們天皇硬碰瞭嗎?我並不畏懼這些人,隻是如此一來,穎妹不就更是天皇的眼中釘瞭嗎?」
櫻木虹嬌笑著說,「當前天皇已經打算把穎至於死地,不然也不會動用五魔堂瞭!既然已經撕破臉瞭,一不做二不休,就和他們幹脆一點吧!」
燕飛雲一想,覺得櫻木虹說的也有道理,「好吧,那就照虹妹的意思行事吧!咱們倆就去會一會另外四個術人吧!」
櫻木虹正色說,「大哥,這五術人分為金木水火土,每一人都有絕世武藝。方才那木摩狩是一時輕敵,不然可能大哥還需要費點功夫才能把他擊敗。」
燕飛雲點點頭,「虹妹放心,大哥從不會低估任何一個對手。」
櫻木虹抬頭看一看天色,「大哥,我們今晚就在我和穎從小長大的這個山谷過一晚,明早再出發去踢館吧!」
燕飛雲點頭同意,「大哥一切聽從虹妹安排就是瞭。」
櫻木虹伸手拉著燕飛雲走入那茅屋裡,「大哥,我帶你去看看我和穎以前住的房間。」自從她知曉宮本穎幸免於難後,心中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瞭,過去一個多月的擔心都拋到腦後的她恢復瞭往日的爽朗。
燕飛雲隨著櫻木虹走入茅屋裡一個小房間。那房間雖然簡陋但卻打掃得幹幹凈凈,裡面除瞭兩張草席之外就沒有別的傢具瞭,沒想到宮本穎這個絕世刀客就是在此長大的。
櫻木虹指著其中一個草席說,「這裡是我睡的,另外那個是穎的。」
燕飛雲心情也是大好,故意取笑櫻木虹說,「那當你和穎妹親熱時是用哪一張草席呢?」
櫻木虹與燕飛雲相處已久,對他這突然而來的調笑可真是應付自如,「喲,沒想到一向都是正義凜然的大哥也不正經起來啦……?」她最後那一聲啦真的是又嬌又媚,若不是燕飛雲與她早有肌膚之親,恐怕真難以抵擋。
櫻木虹看見燕飛雲虎臉一紅,笑得更加甜瞭,心想你這人明明就不是個輕浮的人,竟然還敢開口挑釁本姑娘,那不是班門弄斧嗎?她不想燕飛雲過於尷尬,於是就說,「大哥,我想你也餓瞭,讓我張羅一些扶桑地道菜讓你嘗嘗吧!」
聽見可以一嘗櫻木虹手藝,燕飛雲當然連聲稱好。櫻木虹就在山谷裡的小溪裡捕瞭幾條魚,細心的切成薄薄的生魚片,再從樹林子裡采瞭一些野菜,又從茅屋裡小小的廚房找到瞭米,蒸瞭些白米飯給燕飛雲。燕飛雲初次嘗到生魚片,雖然有點不習慣但也覺得新奇。兩人好不容易知道瞭宮本穎的下落,這頓飯吃得開開心心香香甜甜的。
兩人飯後櫻木虹提出建議,「飛雲大哥,我難得回來這裡,不如我帶你到處走走,去看看我和穎小時候遊玩練劍的所在。」燕飛雲心想閑著也是閑著,就笑著點頭答應瞭。
櫻木虹帶著燕飛雲走到茅屋不遠處一座小山上。那小山雖然不高,但已足以讓燕飛雲仰望星空瞭。
櫻木虹微笑著貼到燕飛雲胸前,「飛雲大哥,你是否很想知道我和穎在何處親熱呢?」
燕飛雲感到胸膛多瞭一股柔軟,心中不由一蕩,「我也隻是想多瞭解你們倆……」
櫻木虹雙手開始在燕飛雲身上遊走,嬌軀也與他貼得更加緊瞭,「大哥,實不相瞞,我們師父耳朵靈光的,所以我們倆是不會在茅屋裡親熱的……」
這些日子裡他們兩人因為宮本穎生死未明,一直都沒有心情幹那風流勾當。難得今天心結已解,櫻木虹就特意挑逗燕飛雲。燕飛雲耳邊聽的是櫻木虹的膩聲嬌語,虎軀接觸的是那扶桑嬌娃充滿瞭誘惑的身軀,加上他已有多日沒有發泄體內熱情瞭,龍根不由自主的舉起,剛好頂在櫻木虹雙腿之間。
這一下正中櫻木虹下懷,她馬上扭動著下身摩擦著那逐漸堅強起來的龍根。她櫻唇貼在燕飛雲耳邊,悄悄地說,「我們以前經常親熱的地點就是此地……我最喜歡把穎帶到這裡來,然後把她緊緊抱住,直到她身體發燙,我才為她寬衣解帶,撫摸她……」
燕飛雲聽著聽著不由激動瞭起來,龍根很快就到達巔峰狀態。
櫻木虹向燕飛雲瞟瞭一眼,「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撫摸穎的呢?」
燕飛雲不由自主的猛然點頭。櫻木虹嫣然一笑後就抓住燕飛雲的大手,牽引著他把手伸入自己袍子裡,把他手掌放在自己雙峰上。她帶領著燕飛雲輕輕的在自己雙峰上撫摸著,直到燕飛雲手掌心能夠感到她峰頂逐漸堅硬。
看著這嬌娃迷醉的神情,燕飛雲忍不住伸手把她身上的袍子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