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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震懾

  載著陸青等人的偷渡船離開海岸後,船長來到眾人休息船艙,因為方強等人是貴客,且左玉妍又包下瞭整條船,所以他們被分配到瞭“設備最好”的房間:一個排著十二張鋼架床,面積不過二十平米的船艙——這是偷渡船,不是豪華客輪,除瞭船長室,這間泛著黴味的房間,在這裡已算是設施最齊全的好房間瞭!

  船長是一個渾身橫肉的黑大漢,個頭非常地高大,皮膚黝黑,一看就知道是長年跑海的水手。陸青等人上船時,他和其他的水手的眼神就沒少在她們身上停留過。對於幹這一行的人來說,在漫長的海上生活中,路上拿“客人”樂一樂早已是本行業不成文的規矩瞭!不算上麻袋裡的五個,陸青四女全是容貌出眾的佳人,就算左玉妍砸出瞭天價,而且一看就象是個惹不起的貴客,在漫長枯燥的海上生活中,這些精力過剩的水手兼蛇頭未必能控制得住他們的下半身。

  船長此時方才來詢問方強的所去的目的地,完全是因為在接到這筆生意時,左玉妍隻是簡單要求他們準備一條能夠開到非洲的船,並沒有告訴他們確切目的地所在。

  方強扶著陸青坐在床上,問她道:“我們的目的地,應當不是贊比亞吧?”

  “你猜出來瞭?”

  “在飛機上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左總一定會出賣我們嗎?”

  此時的陸青勉強笑瞭笑,此刻她正在忍受著使用異能後的負面反應,剛才和左玉妍道別時,已耗盡瞭她最後一點力氣,現在要不是方強扶著,恐怕早就倒在地上瞭。

  “向東北方向走!經度和緯度是……”

  她報瞭一個數據給船長,對方聞言後不禁一愣,“這個座標在日本鹿兒島附近,去日本?這兒到那裡隻要三四天的時間就夠瞭!”

  “對!就是那裡!我的朋友會在那兒開船來接我們!到時候我們轉到他的船上,你的任務就結束瞭!到時候我們會把另一半的錢付給你!”

  船長看瞭陸青一眼,眉頭皺瞭皺,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瞭。

  疲倦的陸青身體已軟得象爛泥,她強睜著快要合上的眼皮,對方強道:“那傢夥是走黑道的,什麼事都見過!我們這一行的行為太過詭異瞭,我們要早做準備,嗚,一會兒給我來一針青春寶,那東西可以讓我恢復得快一點!”

  方強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看瞭看四周,葉靈三女此時挨個地解開系著麻袋口的繩子,把塞在裡面的五個女奴放出來。而小蘭和小娜則緊挨著坐在船艙的一角,臉色漠然地看著他。

  包括船長在內,船上的水手總共有六人。以方強今天的身手,他自信可以輕易地制服他們,但最麻煩的情況就是擔心他們手上有槍。雖然上船前左玉妍也弄瞭幾把槍給他們防身,但若是交起火來槍彈無眼也是個大威脅,更何況他暫時還不能殺瞭這些心懷叵測的蛇頭,殺瞭他們,誰來開船?

  方強向陸青提議道:“這種事,還是讓專業人士來做的比較好!”

  說著,他把目光朝小蘭小娜身上掃瞭掃,陸青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靠在方強地懷裡睡著。方強把她安頓好之後,走到瞭兩個小羅莉面前。

  小蘭小娜,此時緊抱著左玉妍送的芭比娃縮在墻角處的那座鋼架床上,看到方強走近,二人眼裡一起露出警惕的表情。

  方強蹲下來,臉上堆出他所能擺弄出的最和顏悅色的表情對兩女道:“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方叔叔,可是可以治好你們病的人!你們來到龍市,尋找的那個可以替你們治病的那個莫教授,他正是我的導師!”

  小蘭抬起頭,看著方強,冷冷地道:“媽媽說過,叔叔你不是好人,除瞭你替我們治病外,平時都要小心你!”

  小娜跟著道:“媽媽告訴過我們,如果叔叔哄我們脫衣服,我們要反抗,要狠狠地打你,打到你求饒為止!”

  方強怪叫起來:“操,我有這麼邪惡嗎?她還說過什麼?”

  小蘭用沒有情感的語氣接著道:“如果你脫青姨的衣服,要我們也把你揍成豬頭!”

  “嘻嘻……”

  邊上傳來嘻笑,是葉靈三女聽到兩個小羅莉的話後發出來的笑,方強鬱悶地狠瞪她們一眼,卻招來更大的笑聲。方強看瞭一眼邊上和衣而睡的陸青,回頭又問道:“剛才我扶青姨上床休息的時候,如果我把她的外衣解下來……”

  方強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蘭和小娜同時丟下手中芭比娃娃,一左一右,兩隻看似弱小的拳頭同時印向方強的眼睛!

  “哇!”

  方強大叫聲來,反應迅速的他伸出雙掌接住兩小小羅莉的聯手一擊!接著他慘叫一聲,象對蝦一般地彎下瞭腰。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還有兩條腿。小蘭小娜,這對配合默契的少女殺手,在方強的手抓住她們拳頭的瞬間,將另一隻手也同時搭上,四手齊出,反過來將方強的雙手制住,緊接著二人一人一腳,狠狠地踢中方強的小腹。

  饒是方強體質過人,挨瞭兩個小怪物的這一擊,依舊痛得彎下瞭腰,險些將白天吃的東西吐瞭出來。

  小蘭小娜站下床,並肩站在彎腰不起的方強面前,繼續面無表情地道:“媽媽說過,如果你欺負青姨,讓青姨不高興,就要我們這樣對你!”

  “操!”

  方強猛吸幾口,勉強從剛才挨的兩記重擊中回過氣來,他直起腰,青著臉,繼續問這個表情象是木偶般的小怪物道:“如果別人想對青姨不利,有傷害她的舉動呢?”

  “媽媽說過,如果是其他人,那我們就殺瞭他!”

  “啊!真是太好瞭!”

  方強此刻的表情,簡直就象是欺騙瞭小紅帽的大灰狼,他用最溫柔的聲音對兩人道:“現在,這條船上,就有好幾個對你們的青姨心懷不軌的人……”

  數分鐘後,方強帶著小蘭小娜,來到船頭的駕駛室門外。駕駛室內,船長正和幾個水手談論著方強這群奇怪的偷渡客,話題自然也少不瞭提到跟著方強一起上船的幾個女人。

  偷聽瞭一會兒後,方強拉著兩女躲到稍遠的地方,問道:“聽到瞭嗎?”

  “聽到瞭!”

  “你們打算怎麼做?”

  小娜把手往脖子上一抹,小蘭則又一次拔出瞭軍用匕首!

  “這可不行!”

  方強連忙糾正她們這個重大錯誤:“我們還要靠裡面的那群怪叔叔送我們去日本給你們治病呢!仔細想想,依照你們的作戰教條,深入敵後,需要強迫敵方人員為你們服務時,該怎麼辦?”

  “不擇手段,威脅他們!”

  “這就對瞭!一會兒就這麼做!”

  幾秒鐘後,方強推開駕駛室的大門,看瞭一眼裡面,包括船長在內,六個水手全在裡面,每個都是滿身蠻肉的壯漢。

  “這裡有整整一百萬美元的現金!”

  方強將手上提著的一個箱子打開,扔在瞭這些水手面前,他把手往門外的小蘭小娜身上一指:“那兩個小女孩!任選一個,你們一起上!隻要能打敗她,這一百萬美元就可以拿去!”

  “哈哈哈!”

  包括船長在內,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兩個小女孩?哈哈哈……我們一個就夠幹死她瞭!”

  “是嗎?”

  方強冷笑一聲,眼睛一瞥,對門外的小蘭作出示意的眼神。

  “嗚”“啊”,這是第一個和小蘭交手的水手發出的聲音,幾秒後以一聲“卟嗵”做為終結,接著是一群水手連續的慘叫聲和跌倒聲,駕駛室內的戰鬥隻持續瞭不到二十秒就結束瞭。包括船長在內,六個水手東倒西歪地躺瞭一地,不住地呻吟。

  “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方強站在瞭船長先前站的位置,他一邊擺弄方向舵,嘗試著控制船的航向,一邊裝出傲慢的語氣道:“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接到瞭一批特別的客人!既然知道是特別的惹不起的客人,那麼在想做什麼事之前,就該就會稱稱自己重多少斤!”

  他丟下船舵,用目光示意小蘭幫忙把住,然後走到船長跟前,抓著他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提瞭起來。船長是個黑大漢,體重少說也有二百斤,卻被方強象小雞一樣地拎瞭起來。

  “你們一定很想知道,被送上船的那五個可疑的大麻袋裡裝的是什麼吧?”

  被小蘭打得口吐白沫的船長雖然還無法說話,卻也懂得拼命地搖頭。

  方強盯著船長的眼睛,美滋滋地欣賞著他眼裡透出來的越來越重的恐懼,這種高高在上,主宰他的感覺令他覺得非常地受用。

  “告訴你們也無妨,那裡面裝著的,是五個非常漂亮的大美女!實話對你們說吧,我們和你們其實是同行!隻不過不同的是,你們做的是偷運人口去外國的活,醜美不論。我們的職業卻更高級一些,做的是將美女販賣到國外的大生意!”

  說著他用力地船長摔到地上,然後找瞭個座位坐下,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十足的黑幫老大的派頭。

  “不過最近在做一筆大生意的時候,我們走瞭水,隻好跑路!盡管我們現在虎落平陽,卻也不是你們這些小蝦米可以戲弄的!”

  沒說兩句話,他又站瞭起來,走到扔在地板上的那箱錢面前,用腳尖將箱蓋勾起,合上,然後用力一蹬,踢到船長面前。

  “我知道船上的生活很枯燥很鬱悶,你們和我都是男人,你們的需求我也明白!不過呢,和我一起上船的那些女人,可都是些隻有大人物才能碰的貨色!你們這些小蝦米就不要妄想瞭!這一百萬美元,你們就拿去分瞭,到瞭鹿兒島,在日本靠岸後,有錢在手還怕找不到女人嗎?”

  又打又嚇又哄又騙,將這群心懷叵測的水手鎮住之後,他這才帶著小蘭小娜揚長而去。臨離開前,方強為顯示“神威”,揮拳用力地那鋼制的艙門上猛擊瞭一拳,強大的力量在艙門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

  在走回客艙的路上,方強已經在為最後表演時多此一舉的那一擊後悔瞭。

  小蘭:“方叔叔,你剛才打門時,用力的手勢不對!”

  方強:“不用你說,我知道!”

  小娜:“那樣做會讓手受傷的!”

  方強:“你怎麼知道會受傷?”

  小蘭小娜一起道:“你的手在流血!”

  痛得臉發青的方強此刻的想法:“電影裡的那些信手揮拳打碎車窗玻璃砸爛門的鏡頭,果然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