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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翻江倒海

  前腳踏進門,米蘭慌張地跑來,「小姐你總算回來瞭,皇上來接你回宮瞭。」

  輕飄飄的心情仿佛被潑瞭盆冷水,「那他在等我?」

  米蘭點點頭,「我都不敢露面,現在可好瞭,我們一起回去皇上也不會多問什麼瞭。」

  「我們口風一致就說出去遊玩。你跟我一起去見他。」定定神色,坦然地走進屋裡。

  不見其人已經聽到他冷冷的聲音,「聽說皇後在此玩得樂不思蜀,幾次三番請不回宮。」

  本來還想裝模作樣擺擺禮儀,聽到他這樣說忽然沒瞭心情,讓米蘭退下。亦冷冷回答,「皇上不會就爲瞭請我這個名不副實的皇後回宮,特此暫時舍棄後宮佳麗無數吧?那阿嬌可擔當不起,阻礙瞭皇上的辛勤耕耘,再接再厲瞭。」

  「即使皇後是個擺設,我想要你當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阿嬌雖然不能孕有子嗣,自然會有人前赴後繼,皇後這個寶座阿嬌願意拱手相讓。」一個陳阿嬌倒下瞭,無數個衛子夫起來。

  他英氣逼人的雙眉緊緊糾結著,薄而性感的唇則是緊閉,表示著不悅:「阿嬌,不要一度挑戰我的權威,隻有我不要別人,別人不可以不要我!尤其包括你!」抓住我的胳膊一下收緊,指甲深深陷入我的肌膚。我瞪視著他,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間,我看見瞭這個驕傲的男人,他居然爲我失神瞭。

  隻是這一瞬間之後,近在咫尺的臉龐充滿瞭一股邪魅之氣,一對明亮黑眸閃爍著高深莫測的光芒。「阿嬌是在責怪爲夫沒好好地履行丈夫職責,讓你獨守空房嗎?」

  這樣邪佞的他我有點不習慣,微微臉紅,在女人堆裡打滾沒白打滾,生氣地說,「自做多情。」

  他從背後緊緊摟住我的腰,拖到一面大的銅鏡面前,「還說沒有,你象個渴望撫慰的女人。」我望瞭一眼銅鏡中那個滿面桃花,容光煥發的絕色佳人,怪不的有人說:愛情是女人最好的保養品。

  恍然中發現他一隻手愛撫著我的酥胸,「不要!」伸手想推開他,發現他一隻手滑下去按住我,逼我感受他已然熾熱的欲望,從未想過這樣的境況,男歡女愛本身就應該是兩情相悅,誰都不願意在被迫情況發生,軟下口氣,想拖住他,「皇上,我收回前面的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反正時間還早,我的身體也蠢蠢欲動瞭,身爲皇後,你有義務好好的滿足我的身體。不是嗎?」他輕聲的說,火熱的舌頭不斷在敏感的耳朵上舔弄,再細碎的啄吻著粉嫩的臉蛋。

  「皇上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叫人來服侍。」我強迫自己不要有任何的響應,但當他的舌尖親昵的探索著細致的耳垂,並用牙齒輕嚙時,不禁倒抽瞭口氣。

  「你打扮得那麼妖嬈嫵媚,它就是被你這副性感身軀所引誘,你要好好的負責,別燃起瞭火卻不負責滅火。」

  「不關我的事!」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竟會霸道的強來,至少以前在這方面他會尊重我的意願。我死命的掙紮,他的大手卻摸上胸口誘人的弧度,用時而輕柔、時而狂暴的速度揉捏她胸前的小紅莓。

  不!不要!我不可以隨便屈服……無奈他企圖用他那全然的男性力量一步步粉碎身爲女性的脆弱防備。他的大手強行撫弄著,大掌覆在我的細手上,我隻能捉住他的手腕,試圖阻止,但他的手指還是找尋到幽密的粉紅小縫。

  「嗯……」我悶哼一聲,猛然一震,嬌柔的身子如遭電擊,抖得似秋天的落葉,楚楚可憐的。

  「你的身體在想念我,看到沒有?」

  「皇上,別…」

  他找到女性核心的小嫩核,用指腹輕撫揉擦。

  「不要……住手……」雙腳拚命的想夾緊,他卻用大腿壓住我的一腿,讓我不論如何掙紮都逃不過。

  「不用反抗瞭,你是反抗不瞭我的,我如果想要你,誰也不能阻止我,你懂嗎?」他邊說邊把手指探入體內。

  「啊!」我驚呼一聲,馬上咬住下唇,想壓抑住莫名在體內竄起的戰栗感。但是身體無力的顫動著,體內的緊窒夾緊他的手指,晶瑩的愛津沾染瞭他的手指,看起來十分曖昧淫蕩。嘴裡喊著拒絕,身體卻己背叛我,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想尋求更多的慰藉。我看向鏡中的自己,頭發有些蓬松,衣著淩亂,領口已經被褪到瞭胸口,裙擺被撩起,若隱若現的豐滿的酥胸,修長勻稱的玉腿,曲線畢露。

  白皙的臉頰上粉粉的透出些淡紅,眼中蕩漾著迷人柔媚的神情,微張的小嘴紅紅的泛腫,牙齒都咬疼瞭我的唇,隱約的還浮著些血絲。從未見過這樣活色生香的自己,一時也看得呆瞭。無意中掠過鏡子中的他,我頓時如墜入冰窟之中,那雙眼睛中,包含著戲謔、不可一世,和一絲絲的冷酷。

  他似乎十分滿意我的表現,他就是要這樣子玩弄征服我,讓我渴望他,不許再反抗他,我立刻恢復瞭一些理智,「不準碰我……」我香喘籲籲的說,可是他的手指已經開始在體內抽動,一陣陣熟悉又灼熱的酥麻感蔓延到四肢百骸,理智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派不上用場瞭。隻能無助的抓住他強壯的手臂,咬住下唇承受著他的手指在體內肆無忌憚的抽送、挑逗,隨著晶瑩的愛液越來越多,他的手指抽送也越來越快速。

  「劉徹,你下流、卑鄙……」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

  「每次都被你氣得發狂,竟然忘記品嘗如此可口的你,我真是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暴殄珍物,你說是不是呢?」他的唇正微微向上揚起,勾勒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彷佛冷冽寒冬般犀利的眼神卻是明明白白在說,他被踐踏的自尊必須以這樣的方式得到平衡。

  「不要……住手……求求你!住手,請住手……」這種結合我受不瞭,雙手捂著臉叫著,他抓住瞭我想要攏起來的雙腿,用力將它們分得更開,雖然我扭動著身體,但這一點點的抵抗根本起不瞭什麼作用。還來不及抵抗,他便將我一把壓趴在銅鏡上,由後面深深的進入緊窒的體內。

  「啊──」他那份巨大塞滿體內的不適感,令人喘不過氣來。

  「看著鏡子!看看你自己臉上的表情,看你有多喜歡我現在對你做的事!」他在耳邊輕吹一口氣,惡意的低聲說道。張開原本緊閉的雙眼,看見鏡中的他和自己如野獸般交媾,而自己的表情如癡如醉,似痛苦又是歡喜。

  「我恨你!」瘋狂的想擺脫他不停深入自己深處的欲望,無奈實在動彈不得,隻有閉上眼睛由他任意的在身上爲所欲爲。雖然心中極不願意,但身體畢竟是誠實的,隨著他每一次沖刺,也漸漸到達瞭歡愉頂點……

  「我要你永遠都忘不瞭我!」

  「啊……不要……劉徹……你混蛋!」忍著羞辱的淚水,恨恨的說著。

  「那你更要有口不擇言,大逆不道覺悟。」必須緊緊捉住銅鏡邊的木頭來支撐自己的身體,承受他從背後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的沖刺。全身酥軟無力,胸及頭都貼在銅鏡上,隻有腰被他抱著,才不至於癱軟在地上,他卻沒有停止在小穴中的律動。我無力的癱軟,默默的流著淚,任他猛烈的抽送,享受著不知何時會結束的快感折磨……

  「不要……我真的不行瞭!饒瞭我吧……」無力再承受他無止境的欲望,感到私處已經有些微的疼痛。

  見我這樣,劉徹也動瞭惻隱之心,他抱起我,輕柔的放在床上。睜開迷蒙的雙眼,他發現我眼眶含著淚水,他溫柔的爲我吻去。

  「隻要你別說要離開我,我保證會溫柔的對待你。」

  我閉上雙眼,淚水流得更急,他毫無預警再次的入侵,接著開始律動,溫柔到令人有一種被疼愛的感覺,跟剛才他兇狠的對待完全不一樣,他不知饜足地一遍又一遍纏綿直到天亮。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對待讓我無所適從,劉徹,我既不想臣服於你的粗暴也不想沈溺在你短暫的溫柔中,能做的也隻能是逃避。既然自己都不能保證彼此是否被傷害的遍體鱗傷,又何必在血淋淋的時候才離開。

  早上醒來,劉徹已經不在床上,被單下雪白嬌軀灰灰暗暗,叫人準備熱水沐浴。我在水中浸泡瞭足足半日,水冷瞭又熱,熱瞭又冷,在氤氳的水氣中,我如同玉雕的塑像,呆呆的凝視著那永遠也看不清的前方。直到米蘭在門口催促,我才起身。

  「小姐,皇上今天就要起程回宮,讓你準備一下。」米蘭一邊說一邊收拾行李。

  全傢上下並排恭送,館陶公主與父親憂心重重,劉徹輕聲在我耳邊說,「你臉色那麼難看,難道想要讓他們爲你擔心嗎?」我任由他親昵地摟著我,強顔歡笑,企圖能給他們一絲安心。環視這個我出生成長的地方,想到也許這個地方我再也回不瞭,一股難舍之情湧上,匆匆上車抹去眼淚。

  返還宮裡,長門宮除瞭無雙這個機靈丫鬟,其他的婢女全部煥然一新,想要監禁我嗎?既然留下無雙,難道想要她向我傳達什麼?我興致勃勃地問她,「我不在的時候,宮裡有什麼情況沒有?」

  「有啊,皇上廣選民間美女,掖庭名冊上三十歲以下的美女共計一萬八千名三十歲以上的宮女一律出宮遣嫁。」

  看來他比唐明皇要善良那麼一點。

  「據說皇上眼光極其挑剔,隻有不施脂粉仍然姿容絕倫的女子才能入眼。外面傳說皇上對自己的挑剔和精力都極爲自負,說自己『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無婦人』。

  皇上將沿襲多年的後宮制度升爲十級,而懷孕生育者的封爵則在皇後以下第四級起封親王級的婕妤、列侯級的涇娥、關中侯級的容華、大上造部長級的充衣,所有的宮女和她們的傢族都出盡法寶想要吸引皇帝的註意呢。「

  無雙滔滔不絕娓娓道來,「你這個小妮子看來也躍躍欲試呢?」

  無雙撲通跪下,戰戰兢兢,「奴婢不敢。」

  看她害怕的樣子,暗自檢討,難道我有那麼嫉妒成性嗎?「如果你不想呆在我身邊,我自然放人,不會勉強你,你下去吧。」

  劉徹是中國歷史上出名的風流皇帝,大概是之前壓抑太久,所以爆發起來也是窮兇極惡。我不會自戀到以爲他那麼大張旗鼓的舉動完全是因爲在我這裡受到刺激,謝謝你,劉徹耗盡我對你最後的10% 的良心不安。回宮後劉徹沒有再來長門宮,讓我松瞭一口氣,估計宮女美人們讓他疲於應付吧。

  這一年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蕭颯的寒風毫不留情的侵襲著古老的都城,竇太皇太後因偶感風寒,竟一病不起,最終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撒手而去,她宮中的所有財富都留給瞭館陶公主。

  竇太皇太後這棵大樹倒下,館陶公主更加擔憂我在宮裡的位置,苦口婆心的前來勸我向皇上示好,生個一男半女保住皇後之位子。之所以不孕除瞭血緣太接近的關系我想不出別的理由,隻得向她苦笑,告訴她我自會應付。總算無雙丫頭帶瞭衛青凱旋歸來的好消息,看著他親筆所寫的片字隻語激動萬分,雖然在意料之中,還是爲他高興不已。約他進京第二天見面,把信紙交給無雙讓她轉送。

  人算不如天算,衛青進京頭一天,劉徹龍顔大悅,大擺宴席準備爲他接風洗塵。當無雙急沖沖跑進來時,我臉上貼滿瞭黃瓜片躺在搖椅上發呆,正想好好做個面膜讓自己狀態更好點明天去見衛青。

  「皇後娘娘,皇上要您去衛將軍的洗塵宴。」

  「你去跟皇上說我爲竇太皇太後守孝,不宜出席喧鬧宴會。」懶懶地打發她去回話,沒過多久,她又出現在我面前,「怎麼瞭?」

  「皇上說…如果皇後娘娘不去,皇上…他要親自來請。」

  是啊,他要告訴我衛子夫爲他生兒育女,她的弟弟爲他馳騁沙場,讓我明白清楚自己的地位,從此要看你的臉色過日子不是嗎?

  「我知道瞭。」換瞭件珍珠白顔色的衣服,頭上除瞭枝簡潔別致的釵別無其他配飾,有點清水芙蓉,遺世獨立的味道。雖然竇太皇太後在世時對她百般討好,很大程度上帶有些功利性的成分,但是她對我種種的好我還是非常感激,她病故後我也真心爲她守喪,每月進廟拜佛,祈禱她在天之靈可以安息。在我這個無神論者看來,也隻有用這樣的方法也平息自己對她逝世的悲痛之情。

  我長裙曳地,儀態高貴,緩緩的,緩緩的走進那金鸞大殿。徹高高的坐在龍椅之上,還是那麼倨傲,那麼挺拔,已褪去少年稚氣的他,又憑添瞭幾分威嚴,他的右首,端坐著那淡雅如蓮的衛子夫。自我一進來,徹犀利的眼光就一直盯著我,冷酷中隱約有絲玩味,是啊,我這一身打扮跟周圍的氛圍一點也不搭調倒是顯的鶴立雞群,呵!

  我自嘲的一笑,仰著頭,迎視著他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不過幾步之遙,我卻覺得仿佛走瞭幾千年,終於走到他的身邊瞭,環視群臣,我以一國之後的高貴姿態的緩緩落坐於徹的左首。還好衛青還未到場,我暫時喘瞭口氣。

  「車騎將軍衛青到。」隨著宦官的高聲呼叫,衛青身影進入眼簾,叩拜完他起身目光低垂,我心中有些欣慰,至少此刻我可以篤定,偷偷地收藏起思念過無數次的面容。

  他變瘦瞭,風塵仆仆的臉上帶著倦容,深邃的輪廓帶著冷峻的線條,挺直的鼻梁、黝黑如星子的眸子,黝黑的臉龐掩不住神情中的堅毅與剛強。我相信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映上迷離的光彩,因爲胸口那一點帶著甜意的酸楚慢慢擴散開來,仿佛連四肢百骸都浸透在濃鬱的思念中。

  似乎感受到我持久的目光,他的眼神對上瞭我的,看到他驚訝痛苦的神色我無從遁徇。如果你可以讀懂的話,我的眼睛在說,對不起,我從來都不想有意欺騙你,隻是太眷戀當你的蓉兒,享受你脈脈柔情。

  「衛青第一次出征,擊退匈奴,替朕出瞭口氣,今日拋開繁鎖的君臣禮儀,舉起酒杯向衛將軍慶賀,不醉不歸。」劉徹心情出奇的好,豪氣萬千地爲宴會的開始起瞭一個頭。群臣紛紛起身進酒,慶祝衛青大獲全勝,我也端起酒樽,衛青眼底一抹沈痛而悲哀讓我的心也跟著撕扯般地疼痛起來,手一抖,酒撒出幾滴。徹發覺我的異樣,手從桌下緊緊握住我蒼白冰涼的柔荑,不敢看他,生怕自己的秘密在他面前泄露,越過他看向別處,他的另一隻手,還緊緊的摟在衛子夫的香肩上。

  什麼叫做左擁右抱,我今天算是看見瞭。輕輕的,我抽出手,冷冷的說:「臣妾沒事,皇上費心瞭。」沒有時間對劉徹察言觀色,我的心都吊在瞭衛青身上。

  衛青被衆人包圍紛紛向他敬酒,他也是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隻知道宴會結束後,衛青是被擡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