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即位前一天,煩躁,莫名地從心底裡感覺煩躁。夜深瞭,徹已進入瞭夢鄉,腦子裡的時空機不停地穿梭,穿越著某些人,某些事……年幼瘋狂的影子在腦海裡重復播放,我被回憶扼住瞭喉嚨,透不過氣。
我偏偏又無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隻好披衣起來,清晨的風來到瞭我的身邊,衣訣飄飄,自嘲的想,也許愛就像是要擁抱風一樣,即使想擁抱也抱不到,風,雖然風可以擁抱我,我卻無法去擁抱風,就象徹可以擁有我,我卻無法擁有他一樣。「怎麼睡不著?」徹從身後摟著我,溫暖的胸膛和強大熱力甚過任何靈丹妙藥爲我驅除心中淒風苦雨,戰戰兢兢的幸福也是幸福,不是嗎?
「徹,你知道太子意味著什麼嗎?」
「儲君。」
「有名人說過,太子就是接替君王治理國傢的人,接替君王應該感到悲痛,因爲這意味著父兄去世,治理國傢應該感到畏懼,因爲這意味著責任重大。所以應該是悲痛加畏懼。」
「這位名人不會是你吧,呵呵。」徹嘲笑地說。
「討厭。」我轉過身去輕輕地捶瞭一下他,「很早以前,很喜歡一首歌詞,叫做《千千清風》,它是這樣唱的:
站在我的墓前
請不要流淚
那裡沒有我
我沒有睡
我好像自由的的風兒
化做風兒飛在廣闊的天空
秋天沿著陽光照耀大地
冬天同晶鉆一般閃耀著的白雪一同落下
清晨和玲瓏的鳥兒一同叫你醒來
夜裡和星星一起守護著你
在我的墓前
請不要哭泣
那裡沒有我
我依然還在
我好像自由的的風兒
化做千千清風
徹,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邊瞭,別去尋我,因爲我並沒有離開你,我也隻是化成瞭清風伴隨著你,好不好?「
「不好,上天入地,隻想把你綁在身邊,不讓你離開。」徹勾起一抹淡笑,好似天下萬物一切盡在掌握。「身爲君王也許有不得已之處,但是我絕對不會委屈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與你同享。」
徹登基後,推行他的新政,第一條就是「令列侯歸就國」。於是,做爲平陽侯妻子的平陽公主,也就向母親弟弟辭行,隨丈夫一起回瞭封地平陽縣。我本身就不多的朋友變得愈發少瞭,好在巴黎常常來宮中,主仆三人又可以重溫舊時時光。雖說徹陪伴我的時間驟減,但我的日子也並不清閑,因爲討好大後臺竇太後已經成爲瞭我每日的必修課。
午飯後太後留我談話,「皇上一登基就實行新政也沒什麼,但是聽到朝中有大臣竟然鬥膽放言說,從此國傢大事不必請示東宮!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說說,難道我沒資格管朝中大事?」
我心裡一驚,趕快安撫道,「太後是歷經三朝的老太後,漢文帝的皇後,漢景帝的皇太後,現今皇上的太皇太後。大漢天子都是太後的至愛親人,大漢皇宮就是您的傢,如果您沒有發言權的話,那阿嬌就不知道天下誰還有這個資格瞭。」見太後神色緩和,趁機再馬屁一下,「阿嬌認爲太後是皇帝背後的偉大女人。」
竇太後一臉不解,「皇帝不受監督是不行的,皇帝有什麼」失德「之處,太後提出批評,專門監督皇帝,所以我稱爲是皇帝背後的偉大女人。」這下子太後是樂開瞭懷,馬屁是拍對地方瞭,「阿嬌如果真是那麼想的話,應該幫我說說皇上。」
這個燙手的山芋我怎麼能接,趕忙婉拒,「阿嬌乃一介女流,怎懂朝中大事?」
「皇上對阿嬌言聽計從,衆所周知。」
「太後怎麼取笑阿嬌啊?」躲到太後懷裡撒嬌。
當晚,徹悶悶不樂,我柔聲細語問他,「怎麼瞭?」
「你今天跟太後說什麼瞭?」徹語氣不善。既然太後那兒有徹的耳目,我這裡也會有太後的眼線,揮退下人,慢條絲裡坐下品茗,心裡也冒火的很,三夾板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呀,我成瞭地地道道的受氣包。
「阿嬌自認爲說的是事實,不知何罪之有?請問皇上的政治資歷,在朝中的根基比得過太後嗎?」
「即使如此,也不必給我幫倒忙!」徹氣哼哼地說。太後之所以都是女強人,都是歷史造就的,怪的瞭我嘛,我心裡直嘀咕。這隻豬又開始發豬玀脾氣瞭,哎,心理輔導員的工作也不是那麼好幹地。
走到徹的身旁,臉頰貼在徹的背後,「漢高祖當年被封爲漢王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沒有與項羽明刀明槍,以卵擊石。而是厚積薄發、有的放矢,從低處著眼,積蓄力量,逆風飛揚。我也能理解抱負不能實現的痛苦,但是現今隻能等待別無他法。」
徹轉過身,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勾勒出溫柔的笑容,眼睛精光四射地看著我,「謝謝阿嬌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瞭。」
「皇上想要做什麼事情,是誰也攔不住的。」
徹啄吻瞭下我的手背,「阿嬌還好有你在,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該怎麼辦?」
「即使沒有我,徹也會是個好皇帝的。」也許你不是一個好丈夫,但絕對是一個偉大的君王。
之後竇太後隻手遮天,徹底粉碎徹的新政,豪氣沖天的少年天子遭到重創,徹懂得風物長宜放眼量,不爭一日之高低的道理,以沈默應對瘋狂。表面上建獵場狩獵,吃喝玩樂,暗中秘密著手未來規劃。
一日巴黎進宮看我,大傢說說笑笑好不開心,「小姐,聽說田大人經常擺酒宴招待皇上,獻歌女舞姬。」私下裡米蘭巴黎改不瞭口還是稱呼我小姐。
「今天皇上好象也是去他那兒的。」我思忖。
「小姐,那可怎麼辦?」米蘭一聽急瞭。
「我倒是想到一個點子,可以給他們助助興致。」於是吩咐米蘭去煮一鍋麻辣燙送去,「記住哦,鍋底要用青辣椒煮後過濾表面上一定要看不出來,這樣別人才會一口喝下上當。如果皇上問起這個湯的名字,你就回答喝瞭就知道瞭,如果皇上喝完大發雷霆,你就把這個紙條呈上。」
米蘭聽瞭一楞一楞,「這個湯叫什麼名字啊?」
「叫做愛情麻辣燙。放心去做,皇上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我叫金三順》中三順在前男友的訂婚儀式上用辣蛋糕回敬,我也算從中取經,懲罰一下要爬墻的老公。
米蘭走後,巴黎好奇地問我,「紙條上寫的是錦囊妙計嗎?」
「不是,不過是很煽情的話而已,徹驕傲自大,我隻要把自己放低姿態,低到塵土中去的話,就會滿足他強盛的虛榮心,他也不會追究咯。」巴黎纏著問紙條的內容,我隻得告訴她上面寫著:我的愛不會因任何人而動搖,我的愛根本不可能動搖,因爲,我是一棵樹,隻有把根紮在你心裡才能活下去。
「小姐平時那麼驕傲,偶爾低姿態一回,皇上肯定也受寵若驚。」
「知我者,巴黎也。呵呵。」
「總而言之,剛柔並濟,英雄漢也變繞指柔嘛。」
玩笑開過後,我話鋒一轉,「巴黎,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委托你去辦,事關重大,除瞭你我也找不到人可以幫我,本想請求父親,可惜遠水救不瞭近火。」
巴黎見我神色凝重,也鄭重其是起來,「隻要我能做到,在所不辭。」
「我想要挖一條秘密通道,從長門宮逃走的密道。」
巴黎到底有些定力,處變不驚。
「你不問我理由嗎?」
「小姐有小姐這樣做的理由。」
「哪一天徹的心不在我身上的時候,這座宮殿無疑是最奢華的牢籠。」我輕嘆。
「我明白小姐甯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格。自當竭盡全力做好,不負小姐的厚待。」
「需要的錢我已經備好,這樣機密的事情需要找那些有信義的江湖遊俠做,事後一定要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遠離京城。此事你知我知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至於米蘭,時機到瞭我自然會告訴她。」
「明白。」
與巴黎商討具體事宜之後留她吃晚餐,沒想到徹提早趕回來,後面跟著韓鄢,韓鄢苦著張臉,苦哈哈地向我投訴,「皇後賞賜的辣椒水,怎麼隻給皇上配瞭解藥,可害慘我這個平民小百姓,遭受無枉之災。」
「你們這些在皇上身邊的人,沒有起到讓皇上發奮圖強的作用反而使皇上沈迷於聲色犬馬,哪裡無辜瞭?」
「謹聽皇後教誨,拜皇後所賜,屬下心生一感,這個辣椒,不吃的時候它總是好奇無比,但真正吃的時候卻辣得你痛不欲生,後悔莫及,發誓永不再吃;然而辣勁剛過,又對它朝思暮想。越辣越帶味,越帶味越辣,永遠在思念與後悔之間遊離。」
好個韓鄢,把我和徹都調侃瞭一遍,他充滿笑意的眼睛瞅著我,我狠狠瞪瞭他一眼。轉過身去對徹噓寒問暖,把冰鎮的西瓜汁拿出來安慰他那受傷的舌頭。以前有個女朋友與丈夫分居兩地,趕到丈夫工作地,竟然發現老公與別的女人鬼混,於是闖進老公的公司罵他的上司同事朋友,怪他們對老公督導不夠,回傢一句話沒罵丈夫,照樣燒好吃給老公,把他服侍的服服帖貼。現在沒想到這招那麼管用,此後徹安分不少,我和他兩個人的時候,他總是不停地問我紙條上所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被他問得煩瞭,會搪塞他,「我愛你!雖然這句話我已經說過瞭很多次,可我還是要說,並且以肘子的名義發誓我是用我的心在說。徹,你愛我嗎?如果你愛我,就請摸一摸豬嘴唇,如果你不愛我,就請你扯一扯豬尾巴。」還沒有來得及逃開,就感覺自己被專制霸道卻又帶著些許溫柔的唇瓣給深深吻住瞭。
我迷茫地攀住他的頸背,仰起頭張大口任他熱吻,無法思考,連被他抱到腿上跨坐著也不知道。他手從衣角伸進衣內,用手罩住豐滿乳房,使力擠捏著。我仰起頭輕喘,弓起身子將乳尖更挺進他灼熱的口中,被欲火折磨的下身,也難耐地磨蹭著他的大腿。徹不想讓腫大的堅挺忍耐,他伸手撥開濕潤的花唇,挺身將勃起的欲火插進緊窄的私處,抱著我的身子激情地律動起來。
「啊──」即使已歡愛過數次,還是承受不瞭突然的刺入,何況他每次都像蠻牛似的猛力沖撞,細嫩的小穴可憐地接受他巨大下體無情的沖撞。我咬住下唇,感受那痛楚與快感。
他一手勒住我的腰,讓我配合著快速的節奏,一手則伸到交合處,靈活地按壓她的敏感點,讓那兒分泌出更多潤滑劑。快感一如以往,迅速取代瞭被貫穿的扯痛,我陶醉地上下律動身子,讓下身那美妙的盈滿帶給我節奏的快感。甜滋滋的呼喘氣息,充滿瞭書房。在柔美的嬌軀落到底時,徹又不滿足地用力往上頂去,讓花徑敏感地收縮戰栗。
「嗯──」巨大的堅硬,滿滿地塞住狹窄的信道,深深地抵住甬道的盡頭,又狠又快地摩擦充血的花唇,那無止境的沖刺讓人受不瞭,全身痙攣達到最高點我軟弱地趴在他肩上,任他繼續抓著我的腰律動。他被累積的快感刺激得加快動作,毫不留情地抽插著,盡興發泄著欲望。終於,血氣方剛的他,在頂上最深處,欲火噴灑出燙人的精液……
完事後,徹離開我的身體,一股紅色液體從私下流出,徹被嚇壞瞭,連忙要傳太醫,阿嬌身體比較特殊,初潮算是晚的瞭,我稍微楞瞭一下,隨即對他說,「不用宣太醫瞭,我葵水來瞭。」徹抱我回寢宮叫來米蘭照顧我,也虧是月事來得晚不用避孕,否則…哎,近親結婚的煩惱。
初次月事來勢洶洶,每天象是坐月子似的窩在床上,徹看我這個樣子也不忍心讓我陪他前往渭水行祭禮。這是我們結婚以來第一次分開,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臨行前一晚,我把氣氛搞得有點生離死別,「徹,我不在你身邊,你會每天想我嗎?」
「不會。」對我難得的弱勢徹一貫是跟我唱反調,特別愛看我爲他癡狂爲他吃醋。
「你不想我,難道想別的女人?」我叉腰撒潑。
他邪邪地勾起嘴角輕笑,象隻偷瞭腥的貓,抓起我的手放在胸口上,「我的心會每天想你。」
我靜靜地望著他,黝黑的眸子像是要將我整個吞噬,令人迷亂,我擡起頭獎他一個吻,原本小小的、無害的吻,到後來卻變瞭質。他要求的更多、更多,火熱的唇恣意地侵略我口中的芬芳,汲取甜蜜的津液,像是要將我整個人全都吞入自己的體內……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隱忍急切,捉住我右手碰觸他的堅挺。啊!好燙!又羞又震驚的想縮回手,他捉住我右手的力道更加用力,逼使地上下撫弄熱燙的肉棒。緩過神,朝他嫵媚一笑,輕輕上下愛撫著那燙人的東西,然後張開紅嫩的小口含住……
「嗯……」他閉上眼,快感直沖他頭頂。我用粉紅色的小舌尖輕輕舔著他,並用著雙手溫柔的撫弄著,盡管動作根本毫無技巧可言,但還是足以令他體內的血液快速奔流。我發現,當我用舌尖輕輕挑逗他那活兒的頂端時,他就會戰栗一下。
張開口,努力將他火熱的堅挺完完全全含在嘴裡,並緩緩的移動著自己的頭顱上下套弄著。每當他的堅挺遇到我調皮靈活的小舌尖時,他就忍不住發出歡愉低吟……突然一陣強烈的快感直沖往他的腦中──「啊!」
我整個人被嚇到,想抽身卻來不及瞭,他的火熱已經射在口中,令我來不及防備,喝瞭好幾口。
看到自己的欲望噴在我的臉上,還被吞進去,徹一臉滿足,他一把拉過我,用白巾溫柔的擦拭我口邊的白濁液體,「你真棒!」他在我的臉上又親又吻的,「來,我要抱著你好好睡一覺。」他拉我躺下來,讓我把頭倚在他的胸膛,漸漸的,睡意攫住瞭我,令我眼皮慢慢沈重起來,最後也跟著他進入夢鄉……
離別在即,「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徹問。
我附在他耳邊小聲說,「徹,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著我的情,記著我的愛,記著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著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徹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我,「不在的日子裡,我的心交你打理。」我依依不舍,一邊揮淚告別,一邊心裡默念,「路邊的野花你千萬不要采啊。」
一個月的時光飛逝而過,徹回歸之日,我已經等在皇宮入口,希望他第一眼能看到的就是我。受電影《幸福的黃手絹》的影響,我在米色帽子紮瞭根黃絲巾,長長的黃絲巾隨風飛舞,就象電影中迎風招展的黃手絹,載滿瞭我飄飛的思念。徹騎在馬上,如同一尊神祗,英武不凡,他的目光如火一般停留在我身上,我向他飛奔而去,他下馬摟住我的腰,輕聲問,「有沒有想我?」
「日日想,夜夜想,每時每刻想,徹可滿意這個答案?」在他身後不經意瞥到一個白色身影,如同一朵淡雅的白蓮,清新柔弱,看到漂亮的女人我也難免例外地暗中比較一下。阿嬌是那種活潑跳脫的嬌艷,特別是眼睛笑起來光芒四射,直指人心,眉梢眼角飛揚灑脫,而白衣少女沈靜內斂惹人憐愛,扔在徹一時興起帶回來的女人中也算是上上之姿,看來徹的品位大長嘛。
徹看到我如此打量他帶回的人兒,面色緊張,「阿嬌,她……」
我趕緊捂上他的嘴,搖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想知道。」與他相擁一起回宮,我的寬宏大量讓徹意外也讓他對我倍加寵愛,很快把他帶回來的人兒拋到腦後,就這樣我們又安分的過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