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妻欲:欲望迷城>第三十三章 冷風淒雨中的捉奸(八)

第三十三章 冷風淒雨中的捉奸(八)

  我被她氣得簡直要發瘋,我指著她的臉破口大罵道:“你還知道要臉,你早已把你的臉和我的臉丟的一幹二凈。現在我打你,你卻懂的要臉瞭,剛才賴駿污言穢語地羞辱你,七手八腳的玩弄你,你卻為什麼不要臉,你甚至比一個站街的爛貨還要無恥不要臉!”

  說到這裡,我越說越氣,撲在沈瑩身上,兩手左右開弓抽瞭她七八個耳光,她的臉立刻紅腫起來。然後我又化掌為拳,雨點般的拳頭又落在她的身上。

  沈瑩這時候不再哀求,不再招架,隻是閉住嘴不吭聲,任由我像捶沙袋那樣“撲通撲通”地捶打她。

  我在打她時,心裡還是想著如果她求饒,我就頂多再打她幾下就停手。雖然剛才她不識好歹地用通奸不犯法、離婚、沒有愧疚等話激怒瞭我,但多年來我對她的感情,還是使我不忍心沒完沒瞭地痛打她,隻要她梨花帶雨地哀求我,我肯定是會罷手的。可是她這個時候卻偏偏選擇瞭堅強,而她的這種堅強對我而言就意味著死不改悔、頑抗到底。她越這樣不吭聲求饒,就越激發起我心中的怒火,我打她打得越狠。

  說實話,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動手打過沈瑩。沈瑩個性強悍,處處占上風,是個無理占三分的主。我們夫妻之間爭吵是有的,但頂多隻是吵幾句嘴,我生瞭一肚子悶氣不做聲走人,而她不一會兒就會找個藉口或機會,坐在我懷裡一撒嬌,我的惱怒就煙消雲散。

  中午我看到她和賴駿調情時,我被氣的幾乎暈厥;查出我有性病隱患後,我更是恨上加恨;晚上賴駿嘲笑我時,她出語維護我,使我對她的憤怒減輕瞭一些;她和賴駿無恥濫交之時,又把我的怒火點得更旺;剛才捉奸時,她拉住我,放跑小民工,使我的怒火無處發泄,但我也隻是推瞭她一把,打瞭她胳膊幾巴掌。那時候我雖然怒火沖天,但還是不願真心出手打她,隻是想著趕快甩開她去追打賴駿,是她那番強詞奪理的話才最終促使我出手。

  打在她身上,痛在我心裡。心裡越痛,就越加痛恨她的不求饒,就越發打得狠。我心裡也清楚,我這一動手,就意味著我們四年來夫妻感情可能就此完結,但這事又能全部怪我嗎?因為她的不忠背叛,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她的出軌,早已宣佈瞭我們婚姻的終結,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

  打瞭她有一會兒後,我還是心神俱疲地停瞭手,坐到地上,掩面哭泣起來。一個好端端的傢,就因為小民工的色膽包天,沈瑩的無恥墮落,我的怒火攻心,馬上面臨著分離崩析。七年的感情,就在這一晚化作一場春夢,瞭無痕跡,留下的可能隻是無盡的傷痛和恥辱。

  沈瑩這時候還光著身子,仰面躺在那床破被上,無聲地留著淚,她似乎已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沒瞭生機,沒瞭羞恥感。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麼,是為自己的無恥行徑而後悔,還是為我出手打她而傷心呢?

  我站起身,環顧著還未裝修完畢的育嬰室,一股絕望從心底升起:這個新傢還沒有裝修完,就已經成瞭我的傷心之地。雙方老人的一番好心,卻換來瞭我和沈瑩的分離。現在回想起來,我們隆重的婚禮像是一場多方參演的鬧劇,結婚時的錚錚誓詞更像是一句過場臺詞,隻有悲哀、恥辱、失望、悔痛才是真實的。

  現在我從一個春風得意的青年才俊,已經變成一個婚姻失敗的落魄者,而且是敗給一個其貌不揚、無恥下流的小民工。沈瑩從美麗知性的玉女也變成一個沒有廉恥的欲女,接下來我和她可能還要針鋒相對、反目成仇,從愛人變成路人,甚至是仇人。想到這裡,我不寒而栗。

  正當我失魂落魄之際,卻從門廳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這棟樓是新樓,沒有一傢住戶,在這漆黑的雨夜,是誰半夜不請自來呢?

  我猛然想起瞭賴駿。這個混蛋雖然被我打跑瞭,但他可能不甘心被打,極有可能招呼他的鄉黨,仗著人多勢眾上門尋仇。本來我還要找他,他卻不知死活主動來找我,那我當然是豁出性命和他見個真章。

  想到這裡,我跑到客廳,揀起地上的一根短木方,來到防盜門旁,猛地打開防盜門,揮起手中的木方就要作勢欲劈下去。

  “建新,是我,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接著走廊的燈光定睛細看,才瞅清楚是沈瑩的表哥、我的研究生同學李濱旭,後面還跟著他的妻子。他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趕過來?

  “我聽沈瑩說你昨晚就去瞭太原,怎麼今晚卻在這裡?深更半夜你舞槍弄棒的是要幹什麼?”李濱旭一臉狐疑地問道。

  “你們二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是沈瑩打電話招呼你們來的嗎?”我冷冷地問道。

  “是我表妹打電話通知我們來這裡,但她隻是哭著叫我們來,也沒說什麼。建新,是出什麼事瞭嗎?”

  “這事你就問你的表妹去吧,她在新房的育嬰室裡。”我閃身給他們夫婦讓開一條路。

  李濱旭不解地看瞭我一眼,就和他愛人一前一後急沖沖地去瞭育嬰室。在我傢裝修的時候,李濱旭曾經來過兩次,他還羨慕我們結婚沒幾年就要住上大房子,也對我們的裝修設計和施工曾指指點點過,他很清楚我新傢的佈局。

  我馬上就聽到李濱旭兩口子的一聲驚呼:“啊!小瑩,你這是怎麼瞭?”

  “表哥你們來瞭,我……我……被建新打瞭。”沈瑩哭著說道。

  我跟在他們身後,冷冷地說道:“是我打的她,但你們問問沈瑩我為什麼會打她。”

  李濱旭轉過身來,大睜雙眼地喝問我道:“建新,你瘋瞭嗎,你怎麼會把沈瑩打成這樣,你得給我說清楚。”

  “濱旭,你們先出去,小瑩還光著身子呢,我看還是讓我幫她先穿起衣服再說。”李旭濱的妻子倒是很冷靜。

  我和李濱旭依言去瞭客廳。我來到客廳的陽臺,望著窗外靡靡的陰雨、沉沉的夜幕,心像這窗外的風景一樣漆黑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