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曲終人散的當晚啟設對我說,臨走前還需要和他們每人接觸一次,除瞭利益的安排外,更重要的是用林雪萍覆蓋被凌辱的林書記的印象。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說的接觸會包括性,就是說我還需要同他們每人幽會甚至做愛。已經恢復平靜心態的我覺得十分尷尬。

  看出我的為難,啟設說:「記得三年前的回訪吧,那時你也很害羞,可鼓起勇氣去瞭,得到的是友誼和幫助。他們已經是你親密無間的朋友,接觸很必要,別太介意吧,對他們,更是對你有益,你能理解。」

  啟設的建議確實有道理,思襯片刻我紅著臉答應瞭:「……那,那你就幫我安排吧……」

  董啟設安排的順序是老彭、大可、老宋、最後是老謝。

  疲憊地躺在床上,雖然長時間泡瞭熱水澡,身體的那些部分還隱隱酸麻。想起前幾個小時的顛狂淫蕩,彷佛是一場夢,艷麗多彩的夢。雖毫無悔意,也羞澀不已。我林雪萍做到今天這一步,算是今生今世性福的極致瞭。開弓沒有回頭箭,繼續發展下去吧,或許有風險,什麼樣的風險?不知道,也不去想。和以前一樣的摸著石頭過河吧……

  還要同他們一一接觸,而且排瞭順序……我害臊得不行,這不是像接客的那個……

  再想到他們的友情與幫助,想到剛剛結束不久那波瀾壯闊狂野無邊的大戲,都同他們一起做到瞭極致,還在乎計較臨別的見面嗎,再說同每人還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呢…

  下午兩點被啟設叫醒。十二個小時的熟睡讓我恢復瞭體力。

  同啟設用過午餐後,他告訴我老彭一個小時後來,要給我按摩,特別提出按摩前我要在浴缸裡至少泡上二十分鐘。

  「老彭的按摩是傢傳,確實有兩下子。隻對你說啊,他從一個大專生小職員的起步,這手按摩功夫起瞭不少作用呢。」

  「給女人,跟那些官太太們按摩?」

  「那倒不是,原來的副市長,現在是省裡的要人,二十年的腰椎間盤凸出的毛病,看瞭多少醫院都沒解決,最後被老彭推拿好瞭。」

  「是嗎?那我倒想領教一番彭大師的技藝瞭。」

  「包你不失望。」啟設眨眨眼:「他什麼都會……」

  浴缸的水可以循環加熱,調節溫度。我在浴缸裡泡瞭有半個鐘頭,一點點兒提升水溫,衛生間裡霧氣騰騰。

  考慮清潔原因,以前很少盆浴。今天這番泡澡,讓我周身通暢淋漓,舒服的不想出來。

  有人敲浴室的玻璃門,是啟設。

  「雪萍,老彭來瞭,他說你不用出來,等他更衣後就在裡面按摩。」

  我看看浴室一角那張黑色的皮床,有一米左右高,一會兒我雪白的身體就會趴在那裡,讓市裡的大領導推來捏去。

  一點兒不害羞,卻有些好奇。

  「哇,美人入浴,待我霧裡看花。」好像是他按瞭個開關,一陣嗡嗡響。

  「先排排霧氣」。

  從漸漸淡薄的霧氣後,老彭一身白衣白褲的模樣顯現出。

  「荷,好帥的打扮,像個太極拳大師。」我誇贊道。確實老彭那樣子帥而灑脫。

  他把皮床拉到浴室中央,用噴頭在上面沖刷。

  「你出來後直接趴在上面,不用擦身。」他伸出一隻手:「來吧,小心地滑。」

  我握住他的手,慢慢站起,身上的水嘩嘩的淌下。雖然不止一次肉體暴露給他,可這出浴的模樣還是挺那個的。

  他看出瞭我的嬌羞。兩手隻抓住我胳膊:「剛出來會有點兒冷,堅持一小會兒。」

  從熱水中出來,身體被涼涼的空氣包圍,並不冷,反覺清爽。

  「你泡的真好,全身紅通通的。」

  「像是剛煮熟的大蝦吧?」我自嘲的問。

  「非常好,既健康又美容,而且是全身的。」

  趴在水滋滋的皮床上,感覺有些涼。不禁哆嗦一下。

  「就好。」

  我看見他提著塑料桶,在浴缸打滿熱水走來。

  「閉上眼。」隨著他的發話,嘩嘩嘩,整桶熱水倒在我後脊梁上。不知怎的,我想起馬場員工給馬澆水洗澡的情景。

  又一同熱水澆在屁股上。

  我低頭閉眼趴著,接受他的任何「處置」。

  「啪啪」兩聲,後身頓時熱烘烘的,睜開眼,房間裡亮的刺眼。

  老彭打開瞭頂上的浴霸。

  毫無涼意瞭,溫暖舒適。

  「老彭,你是泰式按摩,還是日式、中式?」

  「都不是。」

  「那就是彭氏瞭?」

  「也談不上,本人隻是有些雕蟲小技而已。」

  「挺謙虛的。我想知道你怎麼作。」

  「首先清除身體污垢。」

  「瞎說,哪兒有污垢,我特別註意清潔的,何況又剛剛洗過澡。」

  「我理解也同意你很清潔乾凈,那時常規的概念,實際污垢依存。」

  「埋汰我吧?」

  「誤會。雪萍,先讓我給你搓搓背吧。」

  我把臉貼在柔軟的皮床上。

  老彭用毛巾擦我後背,先是很輕,接著加力。

  「這個力度可以嗎?」

  「沒問題。」

  他的擦拭從腰部沿後背左邊向上推,一搓一搓的到瞭肩頭,再從肩頭到胳膊。

  「雪萍你看。」

  我扭頭朝肩頭下面一掃,不禁呀的一聲。

  那裡竟然掛著一撮撮淺灰色的泥揪。天哪,這是從我身上搓下來的!就是老彭說的污垢。怎麼會是這樣!?

  我真是羞死瞭,簡直是奇恥大辱哇。這同被他們扒光、捆綁、剃毛、林林總總的審訊的羞恥大相逕庭,後者夾帶著性的愉悅滿足,而現在隻有羞恥,甚至覺得自己臟死瞭醜死瞭。

  顯然老彭看出我的羞澀尷尬。

  「其實這很正常,新陳代謝嘛,每天皮膚上都有細胞死亡和新生,我清除的就是被代謝的細胞,還有芬必得油脂。人人都有,無一例外。」

  我多少緩過勁兒來:「老彭,可是我洗澡時很仔細,怎麼會……」

  「平常的用浴液洗澡,再怎麼仔細也洗不下來。死皮,就是被代謝的細胞隻在足夠的浸泡和磨搓下才能清除。這就是我讓你預先泡澡的理由。」

  「老彭,我真服瞭,徹底的服瞭。你讓我知道和看到瞭我的……雖然不怨你,可我真感丟臉……」

  「大可不必呦,亞當夏娃都是上帝用泥捏成的嘛。」

  「唉,老彭,反正在你面前出過不少醜瞭,我也厚著臉皮不在乎瞭,搓吧,用你的話說清除污垢吧。」

  「世上其實不能再有比你更美的女人瞭,至少對我,對我們而言,永遠不會有瞭。這話不是恭維,回頭和你細說。」

  老彭用十分鐘將我後背,屁股,大腿仔仔細細搓過。中間換過兩次毛巾,他盡量避免讓泥揪落下被我看見,照顧我的面子,可我知道一定不少。

  噴頭的熱水沖洗後身,覺得有點兒灼熱,想來是去掉死皮的肌膚變得敏感瞭。

  老彭扶我翻身。挺著乳房和無毛陰阜的我並無羞澀,有種任人擺佈的愜意。

  他抓住我手舉起,先搓五指,接著手背、小臂、肘部、大臂,清楚地看見滾動的細小棗弧形泥鬮。老彭總是及時掃掉,也讓我明白自己身體多麼需要清潔。

  他推開乳房搓乳座下面,接著在鎖骨和肩頭擦動。仍是羞不忍賭,我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被洗禮。湧出強烈的委身意念。

  「啊哦,老彭……」我哖哖呼道,身心共同承受對腹部、陰阜的擦拭。

  腳腕被捏住,我會意的屈膝讓他搓膝蓋,接著被扳向側方,我順從的敞開那裡,同時把另一條腿也彎曲展開,像青蛙一樣。由衷的將自己交給他,接受在陰唇和會陰的作業,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愛撫。

  氣喘加劇的我有些難以自持。

  「其實代謝細胞和油脂對皮膚有保護作用,如果沒有,捆綁甚至鞭打容易傷害肌膚。這次給你除掉,是為瞭讓全身肌膚通氣通汗,解除體內毒火。尤其是你數次性交,滿足性慾之餘,體內也留下異物,需要排出。」

  我摀住臉,羞澀的氣喘籲籲。他說的異物是四個人的精液吧,雖然彼此明知,可說出來還是羞愧難當。

  「老彭,你……你最深的扒光瞭我……」

  「雪萍,作為人,最求身心自由的人,我們都應當徹頭徹尾裡裡外外脫光自己,敞開心靈的窗欞,更深刻的瞭解自己和同伴,進入自由王國的境界。」

  見我無語,他接著說:「你和我們都是有心智靈感和悟性的人,對於三年前和前天的聚會,作深入交流探討會挖掘出最深層的哲理,就是我說的自由王國境界。」

  「恐怕沒有比你老彭更深刻的人瞭……」我嘆服道。

  「未必,大可老宋和老謝並非俗人,我們彼此互動到這個程度,隻要進一步交流,你會發現他們都是情感和理智的雙傑。」

  「也許吧,可我覺得你最有水平……這不是恭維……」

  「有時間接觸他們,你會發現的,不過這種交談帶有隱私性,最好個別聊。」

  「聽你的,有機會我會跟他們交流,一對一的……」

  老彭攙我進入桑拿房,裡面很窄小,隻容得我倆肩並肩坐著。

  因為是幹蒸,皮膚不覺灼熱,身體冒出汗,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老彭也是,衣褲已經濕漉漉的。

  「你……脫瞭吧……」我偎在他肩頭。

  「我得先沖掉一身的臭汗。」他說著起身走出,讓我有點兒失落。

  門再開,他遞過一杯熱水:「別怕熱,把它喝掉,用汗水沖洗汗毛孔。」

  水並不燙,方覺口渴的我一口喝掉一半,喘息一會,舉起杯咕咚咕咚幹掉。

  老彭光身子進來坐下,我摸著他濕淋淋的胸脯,他摟住我的腰。

  「多坐會兒,好好蒸蒸。」

  「聽你的。」我把手放在他已經勃起的陰莖上:「跟我仔細聊聊,我愛聽,也願跟你說,什麼都說……」

  「我說沒有比你更美的女人是真心話。除瞭出類拔萃的容貌和身體,更迷人的是你肉體和心靈的表現。前天聚會是我們成功的瘋狂,瘋狂的成功。彼此互動已達到預料之外的極致,幾乎不能有比這更默契更睿智更狂野的絕頂享受!你這美麗女人和我們男人共同演出一場波瀾壯闊威武雄壯的大戲。說如果人生是一場戲,我們已經超出瞭常規的人生,用刻骨銘心來形容都覺得平淡。」

  「是的……和你們一起瘋狂無忌,我快活得魂飛魄散,沒有比這更高的享受瞭。」

  「你體現瞭女人最外在最本質,最原始最超前的美,肉體的、心理的、靈魂的美。堪稱真正的女人。」

  我很陶醉他的贊美。

  「你怎麼得知我……我接受……我喜歡SM?」我鼓著勇氣問。

  「三年前就已得知。」

  「是嗎?」我兩頰發熱,不過他看不見我臉紅,因為全身被蒸的粉紅,老彭也一樣。我覺得在桑拿間裡說這些很合適,空間私密狹小,肉體緊靠又不能做其他,情和欲迫使你願意說出最隱私的一切。

  「在男人面前暴露肉體你會得到快感。對吧?」

  我點點頭:「可你怎麼覺察到的?那不是啟設強差人意,我挺不情願的嗎?」

  「你是樂意的,當時做出的矜持隻是體現出恰如其分的美感而已。記得你說的那句話吧,『其實除瞭高跟鞋,我什麼也沒穿』。」

  「當然記得,說這話時我心裡通通直跳……」

  「主動向男人們揭示自己裸體的真相,很刺激快樂吧?」

  「…… 是的,真什麼也瞞不住你。」

  「與我們和交杯酒時……」

  「你們摸我屁股。」我接過話:「裝作不知,我很陶醉呢,一絲不掛被男人們包圍,有如裸露在狼群中,那滋味真好極瞭。」

  「後來的書法,就顯得挺SM瞭,赤身裸體的林老師敞開陰部供男人欣賞,老宋的筆在你腿間龍飛鳳舞,向陰蒂點睛,完全是對女性的凌辱……」

  「老彭,你說的真露骨……」我捏住他的肉棒掩飾羞澀。

  「你主動提出書法,自願投入狼群,尋覓被凌虐的快感。」

  「哎喲喲,還這麼說……可是後來……你們伸手,我膽怯瞭。」

  「這很正常,那時我們的關系還沒到火候,可你已經出色的表現讓我們有瞭信心,於是才有瞭前天的偉大壯舉。」

  「不愧是當市長的,善於總結,更能夠出色的把握。」

  「這話隻說對瞭一半,一少半,更出色的是你,如果說我們演繹瞭對你的審訊,潛在而真實的導演是你。」

  他捅破瞭薄薄的窗紙,我完全能夠坦然承認瞭。

  「你和我們有如博弈的雙方,彼此都細心周到的考慮如何落子,對方的接局,再思襯如何把握火候,留有餘地,,為防彼此被將死投子認輸,不能過快演變棋局將博弈過程演繹的滋滋有味,細嚼慢咽,充分體味個中妙趣。最棒的是這盤棋步步留有懸念且無定式,不時出人意料,趣意橫生,最終以絕頂的高潮收盤。你的每步行棋都默契絕妙,遠不是用智慧所能做到,而是用無邊際無忌憚的情和欲……」

  「你這高手有一步棋讓我驚心動魄,至今不能忘懷。」

  「我想你指的是『叛徒老謝』那一段。確實,那該是最絕妙的一步。但這高手不是我……」

  「誰呀,真夠狡詐詭異的,令我心服口服。」

  「恕我不點出,暫作懸念吧。」

  我想一定是老宋,這傢夥滿腦子都是「創意」。

  「這個創意讓我徹底登頂瞭。」

  「我們一起登頂瞭,我為你、為自己、為他們每個人都感到自豪呢。」老彭扶起我:「雪萍,該出去瞭,再蒸怕是要虛脫瞭。」

  我們一起淋浴,沖掉滿身的大汗。他用兩條浴巾裹住我全身,用有力的雙臂把我抱起。

  摟住他的脖子,周身乏力而輕松,甜蜜的偎依在可稱為兄長情人和導師的懷裡。

  被放到床上後,又用被子蓋住我:「接著發汗,會徹底松快。」他沒躺下,坐在床邊溫情的看著我。

  我嗤嗤一笑:「老彭,審訊時你說的那些齷齪的話是哪兒來的?」

  「我天生有高雅和齷齪,文明和野蠻的兩面,隻是多年的教育和職位將後者擠壓到角落。是你色情肉感放蕩的形象和表現把它釋放出來瞭。」

  「潘多拉的盒子?」

  「是的,你我和他們共同開啟瞭潘多拉盒子,頓時我們的靈魂如飛鳥翱翔天空,任心之所愛,肉之所欲,無拘無束,肆無忌憚,一同攀登上人生的絕頂。」

  「是啊,更深層次的靈魂自由……」

  「所以,我們對你懷著深深的摯愛,由衷感謝你給我們書寫出人生的光輝燦爛。」

  「老彭。」我坐起:「我也深深的愛你們,林雪萍是你們的女人……」

  話音未落,老彭火熱的唇堵住我的口。我掙開浴巾,雙臂抱住他,流出眼淚。覺不出淚水的溫度,我全身火熱。……

  脫掉浴巾,赤裸的我面朝下接受老彭的按摩。

  涼絲絲的油塗抹在背上,兩隻大手開始抓捏推揉,讓我回憶起被眾人蹂躪屁股的情景。可老彭的按摩又韻律,讓人放松而少情慾。

  「說說業務的事吧。你回去後,在一個月內以適當的方式離開MS公司,然後轉到澳大利亞,我會安排人給你辦妥綠卡。」

  見我扭頭疑問的模樣他接著說:「凡事見好就收,和MS公司的關系不宜太久,我這邊還會像征性的給他們些便利,慢慢撤出。,現有項目能讓MS公司知足瞭。在澳洲用你的名字買一處房產,已經選好地點,回頭把文件給你。海外賬戶的錢,原則上每人六分之一,我這部分全部用作買房,少許的剩餘歸你支配,別人的你單獨去談,結果你自己知道即可。」

  「我已經在銀行分存瞭六分,用戶名和密碼都準備好瞭。」

  「好的。……不過……我得告訴你,老謝有點兒麻煩……」

  「你說老謝?他怎麼啦。」

  「我指的不是老謝的人品,是他的處境。這幾年他為我們幹瞭不少臟活,別誤會,我指的是為瞭消除競爭者的不滿和可能的申訴,幫助MS公司順利拿到合同,老謝利用職權在交通系統,比如高速公路、省道建設的項目中給那些公司用合同做瞭補償。有的勉強些,難免會有人說三道四。這是我擔心的,也是讓你盡快撤出MS公司的理由之一。」

  「那老謝他……」

  「老謝對我講,為瞭雪萍,他什麼都不在乎,為瞭雪萍,他可以豁出一切。你該知道這一切的含義……」

  「怎麼會是這樣?我們得幫助老謝啊。」

  「我們一直在這樣做,具體不跟你說瞭,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對你說這些是讓你知道老謝的苦心。」

  老謝的模樣一幕幕閃現在眼前:徐徐脫下我的晚禮服,狠狠的拉繩與眾人將我吊起,娓娓訴說那驚艷的「叛變」,被我口交後的開懷大笑,演繹對自己書記的「強奸」,將我像母狗似的牽在地上爬……我慶幸讓老謝從我的肉體得到享樂,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得到的,而且還不夠,我應當更多地給他……

  「老謝,你真瞭不起。」我心裡喊道。

  搓澡桑拿加上周身的按摩令我脫胎換骨般的愜意輕松,彷佛化成輕飄飄的羽毛在天地間彌漫飄蕩……

  懷著感動的柔情,我甜美的睡去……

  不知何時醒來,啟設坐在身旁。

  「老彭呢?」我四處張望。

  「他走瞭,這是留給你的文件。」

  望著厚厚一疊密封的檔案袋,像丟瞭魂的我抱住啟設哭瞭……

  大可要去北京開會,晚上九點的飛機。下午三點啟設把他接來。

  「雪萍,真抱歉。」他看著表:「隻能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也不能和你吃晚飯……」

  「大可,沒關系,我很高興你來。」其實我有點沮喪,時間太短,不夠與他傾訴衷腸,更不夠……」昨天老彭對身體的整理,讓我恢復元氣,體內又暗生幽香的慾望。

  啟設端來紅酒和涼菜。

  「啟設,我想喝茅臺,跟你們一塊喝。」

  啟設應諾退出。大可脫下大衣和西服,海藍色襯衫遮不住他雄健的胸脯。我穿的是絲綢睡衣睡褲,目的是想打造親密的氛圍。

  「雪萍,好想你……」

  「才離開三天,至於嗎?」我用揶俞表露心裡的煩躁。

  「想和你說很多很多,真的想。」

  「也包括肉體吧?」說完覺得生硬,緊忙給他個微笑。

  他沒回答,一下抱住我。

  他寬廣結實的胸懷立即感化瞭我。

  「我也想你……」

  進來的啟設對我們擁抱並不介意:「來,喝酒吧。」

  松開大可,我倒上三杯茅臺。「乾杯!」

  他們遲疑的剛與我碰杯,我一仰頭,一口喝進。

  大可看看我,也幹掉。

  啟設隻喝一小口:「公司有些事情,你們先聊。」說罷走開,輕輕關好房門。

  我紅著臉和大可對視,足有一分鐘。

  「你壞!」突然我撕扯她的衣領。大可緊忙解自己的扣子。「雪萍,慢點兒……」

  我伸手解的腰帶,等大可脫掉襯衣時,我已經將他的內外褲子一下腿到膝蓋,抓住開始勃起的陰莖。

  「扒光我,你不是特別想扒光林雪萍嗎,快……」

  大可哆哆嗦嗦的手指很笨拙,竟解不開胸前的扣子。

  「笨蛋,忘瞭什麼是扒光嗎?」我說著刺啦一下撕開上衣,一隻脫落的紐扣蹦進他的酒杯。

  覺悟瞭的大可抓住睡褲前腰,嚓嚓的撕碎,接著把掛在肩頭的上衣扯下扔向空中。

  我濕潤的下體緊緊擠住他的肉棒,大可喘著氣一手搬起我右腿,另一手握住陽具,一下捅進陰道,深深的插入!

  想求救的溺水者,我踮起左腳抱住他的脖子上下躥動,上氣不接下氣。

  大可按著我的節律用力插送,一下比一下猛烈。

  大可進來不到五分鐘,我們就急不可耐的結合在一起。

  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站立性交。

  我閉眼哼唧著前後左右擺動上身,讓饑渴難耐的陰道得到各種角度的沖撞摩擦。

  「大可你好壞呀!……」我放肆的尖叫:「給我五花大綁,幾乎勒死我,你抽我的屁股多狠哪……現在還疼著哪……你們扒光我,剃光我……用審訊羞辱我……啊…啊……你們輪奸我……啊,大可,快來,接著輪奸我……去把他們叫來,接著來……啊,使勁…再使勁……啊嗚,啊嗚……我要死瞭……女英雄被你們審訊死瞭……啊!--……」

  十幾分鐘,我已兩度死去活來……

  洗浴後上床,我騎坐在大可身上,兩腿夾著半軟的陰莖。大可抓住雙乳。

  「我是不是太瘋瞭?」我問。

  「你是真正的女人;沒有狂狼的女人隻是泥美人。」這話似曾聽誰說過。

  「可我,不光和你,還和他們……」

  他一下抱住我:「人生的苦難、無聊和寂寞多於歡樂,在能夠歡樂的時候為何不盡情,為何不徹底敞開胸懷去擁抱它?隻要不有損他人,我們怎樣去作,用什麼方式去享樂都無可指責。以前和別人一樣我有許多隱私的想像渴求,但總是用到的和紀律的鎖鏈束縛自己,甚至不敢去多想。三年前被你解放,我變得勇敢瞭,能夠自由想像、幻想那種歡樂。」

  「後來你實現瞭?」

  「不是實現,那些奢望比起我們在一起作的,有天壤之別。這輩子沒成想會有沖破宇宙的境界,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化作瞭暴風驟雨…此生無憾,絕對無憾瞭……」

  我想起老彭說的「極致」二字。真的,我們都達到極致瞭。

  「你享受瞭全過程,而且比他們還多些……」

  「是的,我捆綁瞭你,鞭打瞭你。是不是太狠瞭?」

  「不,我喜歡,真的很給力。」

  大可笑著說:「我知道。你被捆起來的受虐感可以激發腦丘下垂體的β素。這種腺體激素,會在女性的性高潮時由腦丘下腺分秘產生,亦會在女性受虐或懷孕分娩時產生。」

  「荷,你還懂得這些。」

  「女性的快感高潮,較男性來的緩慢,而將女性身體捆綁後,能使女性產生被束縛的奴役感,繩索刺激分佈全身的性感帶,給你愉悅。」

  「那你呢?」

  「觀賞白嫩艷麗的你的捆綁的姿態,是一種高檔享受。」

  「打屁股呢?」

  「會進一步激發那個β素,而且你心理上有強烈的被占有感覺,加劇受虐體會。當然,對你占有欲的滿足令我癲狂。你趴在長凳上,高高隆起的兩團白皙肉峰恐慌的夾緊,好健美的臀大肌。鞭子揮動,臀峰忽的痙攣起來,啪的抽上去,隨著你的尖叫白肉顫抖,令我昂奮到極點。」他開始氣喘。

  「所以你就接著狠命的抽,打得我哭天叫地。」

  「我的慾望經由鞭子發泄在你的美臀上。」說罷使勁抓住我的屁股。

  「時間不多瞭,關於你的那部分…」

  大可一下摀住我的嘴:「打住。就一句話,已經得到嘴珍貴的瞭,別的我不要,絕對不要,你自由支配好啦。」

  我不再多言。

  「還有一點兒時間,大可,我還想要……」伸手抓住她的陰莖。

  「親愛的,我更想……來吧……」

  為老宋來,我精心設計自己的裝束:緊身褲緊身羊毛衫和高跟鞋,除瞭臉、手、脖頸及露出的胸窩,周身一律黑色。即嚴肅又不失風情。

  老宋進來,立即眼巴巴望著我發呆,接著上下打量。

  「瞧什麼瞧?」招呼他坐下我問:「還沒看夠嗎?」說完自己笑瞭。

  「…嗯…」他端著下巴:「周身透著帥氣。」

  「嘴挺甜的,可心眼兒肯定壞。」

  老宋一樂,弄得我臉紅。他準是想起前天的夜宴。

  「雪萍,無論什麼裝束,你總是魅力十足。現在的你多健美優雅和性感哪。」

  他說得對,我就是要顯示給他這些。

  「穿這樣的高跟鞋,真迷人。」

  「哼,不就是挺胸翹臀讓你們飽眼福嗎?」

  「當然,高跟鞋使得身體更為性感,可這並非全部。高跟鞋是貴族的象徵,增加瞭女人高貴典雅雍容華貴的氣質和風度。」

  「高跟鞋還具有權力感,是權力的象徵。」

  見我沒說話他接著講:「穿上高跟鞋使女人的視角大大提高,具有居高臨下感或者至少有著高度上的震撼力。」

  「有這麼厲害嗎?」聽他贊譽心裡挺舒服。

  「雖然你隻輕緩地移動瞭腳步,可穿高跟鞋的雪萍能對鞋跟下的一切造成巨大破壞和殺傷,這輕描淡寫挪步卻擁有著極大威力,給我們一種如詩如夢般的境界。」

  「荷,老宋,你簡直要做詩人瞭,真會說。」

  「如果女人沒有你這樣的纖巧腳踝和有力度的長腿,那詩意就差多瞭。」

  「恐怕你還得往上說吧?」我側身直立看著他。

  「當然啦,最美的是細腰豐臀。」

  「就知道你心裡想的。」我把手放在臀部:「沒忘記你給我使的壞…」

  老宋臉紅瞭。「那不是個創意嘛……」

  「好你個鬼創意,打的我現在還隱隱作痛呢。」我撅嘴抱怨。

  「哎呀,其實我並沒……」

  「給我老實交代。」

  「唉,雪萍,那天,你趴在凳上,看著又高又圓雪白的屁股,我心都跳到嗓子眼瞭。老彭遞來鞭子讓我打,心裡又是一驚,特緊張。再看那屁股夾得緊緊的,不僅肉感,更顯得野性奔放,油然升起一股勁兒,很沖動,於是就……就抽下去,我沒敢太使勁兒,啪的打上去,你那屁股猛的一哆嗦,海呀,我心裡那個…沒法兒說……」

  「特過癮,是不是?」我興奮瞭。

  「……我承認是過癮,痛快……除瞭打屁股的響聲,還有你的反應,真是刺激……啊,不好意思……」

  「什麼不好意思,你多開心哪。」

  「多少有點兒膽怯,畢竟是第一次嘛……」

  「所以你喝酒壯膽。杯酒下肚你就發狠瞭。」

  「啊……是使勁兒瞭些,覺得自己不是用鞭,而是用心……」

  「好個心哪,真黑,真狠。」

  「可是大可接過鞭,他那抽打就厲害多瞭,看您疼得厲害,可還能忍住。是不是疼得鉆心?」

  「去去去。」他說得我屁股一個勁兒發麻。「不忍又能怎的,總得捱過審訊這一堂嘛。」

  「書上寫,女人被淫虐時身體中的雌激素會迅速激增,腦丘下垂體分秘的β素明顯增多,不僅那個承受,還會很興奮。」

  鬼知道他們從哪兒看到的這種書,大可也這麼說。

  「此外,我們男人……」他瞧瞧我接著說:「我們男人的性激素裡有種ω膠質粒子,不論何種類型的男人,在他的潛意識裡都或多或少的受到這種膠質粒子的影響,該粒子具有明顯誘發男性的攻擊性和暴力傾向,是男性外在逞強示壯的源泉。」

  「是嗎,怪不得你們個個兇神惡煞。嚇死我瞭。除瞭大可年輕些,你們都五十來歲的人瞭,哪兒來的這麼多ω粒子。」

  「這種ω粒子膠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減少,相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多。這種獸性思維和反應對男人健康有益。」

  「哇,各位領導可是要活到老獸性到老瞭。可我看老謝就沒你們那麼暴力,他歲數最大。」

  「錯也。人不可貌相,老謝比我們誰都厲害。」

  「他也就是扮個打手嘍羅之類的,當然有點兒慫蔫壞。」

  「別小看這慫蔫壞,老謝的意念可真不得瞭。」

  「得瞭,就你壞,一個勁兒的來創意,比如要看我的全部之類的,要不我怎麼會被……」我止住瞭「剃毛」這個詞。

  「實不相瞞,也不能貪天之功為己有。審訊的總導演是老謝。」

  「怎麼會是他?」我不信。

  「真的,從剃毛後基本上每個情節都是他的創意。」

  「好哇,你們商量好瞭整我。」

  「事先真沒商量,隻是扒光剃毛後才想的。大可在裡面捆你時現編的,老謝腦子來的快,當然按您說是來的壞,中間他還有即興發揮,讓我們佩服。」

  「什麼即興發揮?」

  「……就是豫園書店老板叛變那場戲,老謝隻說個開頭,後來我們都隨著他的表演走瞭。」

  雖紅著臉,我還是嗤嗤笑瞭。「這鬼東西,果真壞得出奇。」

  老宋也臉紅,我們都回想起林書記被叛徒欺騙羞辱和奸淫的場景。

  「唉,服瞭,我算服你們瞭……」我盡量讓自己呼吸平和。

  看著老宋還沉浸在那戲中,我說:「現在不研究書法瞭,業餘時間做點兒什麼呢?」

  「研究人,女人和男人,重點是性和SM。」

  「幹嘛對著玩意兒感興趣?」

  「這涉及到心裡和生理,二者混合在一起。」

  「想幹壞事兒?」

  「這有助於我的工作。」

  我不再多問。當老宋面對審查對象,涉及二奶性交易時會想到自己,還有我們的行為嗎?

  提到那筆款,他一下摀住我的嘴:「打住。我們從未說過此事,與我無關,雪萍自行處理。」

  我不再說,見好就收。不光錢款,還有和他的關系。

  「不知下次見面何時瞭……」他說著眼裡充滿淚花,我心一軟,偎過去抱住他。

  「要走瞭,這回走得很遠的……」

  老宋摟住我竟哭出來。

  我們都知道交往已經到達極致,以後很難見面更不可能再有什麼瞭。可都還戀戀不舍。

  「老宋。」我摸摸他的頭:「不是很想看見全部的我嗎?再看看吧…」說罷站起身。

  老宋顫抖的立起。

  我舉起兩臂,讓他拉起緊身上衣,掠過胸、頭和胳膊。

  他慢慢褪下緊身褲,蹲下從高跟鞋摘掉。

  「啊哦,老宋…扒光我的總是你……」我顫聲說。

  他抱住我屁股,對著剛剛生出細小毛茬的地方充滿溫情的舔去。

  「你……」我抱住他的頭:「又在書法嗎?……」

  老宋抬頭仰望著我:「我在寫小楷……」說罷用舌尖在陰部各處掃來塗去。

  「……隨便你寫吧……」我仰頭體味他的品玉。

  不知過瞭多長時間,老宋用嘴唇使勁兒嘬住我的陰蒂,又扭又拽。

  「咿呀呀……」我痛快的哼唧著:「使勁,使勁……好個畫龍點睛……」

  陰精猛的噴出,把他的臉和我的肉丘密不可分的粘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