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啟設電話(每次都用公用電話)告訴我大事已成,大傢希望見我一聚,推脫幾次,終於答應瞭。
其實我挺希望聚會的,畢竟這三年他們幫助我改變瞭人生。
而且積蓄的財富也該分配瞭。
當年董啟設讓我我回訪他們時,幾個人不約而同對我示以報答的誓言,都說到做到瞭,這友誼始終溫暖著我的心。
回到C市聚會,至於逗留幾天視他們的意見。
飛機顛簸幾下平穩滑行在跑道上。
手機響瞭,是董啟設。
「不在機場接你,打的到安溪公園後門,在那裡等你。」
我理解他的謹慎。
C市冬天很冷,我裹緊貂皮大衣,還是挺冷。
董啟設把我送到他傢,那幢獨立洋房,我們上次聚會的地方。
車開進院子,想起那時被「綁架」的情景,竟是有些激動。
他領我進入客房,就是那間讓我把衣服脫給假的林清玄在他面前赤身裸體,被他剃毛和彩繪的屋子。
房間暖暖的,有種親切感,我脫下大衣。
「先好好休息吧。」他把行李箱放在地上:「這房間一直沒有別人住過。」
聽這話我有些感動:「不累的,我坐的特等艙。」
「呵,忘瞭,你現在是大老板瞭。我去端些茶來。」
董啟設顯得很開朗。
「老四和小王呢?」
「給他們安排瞭地中海十日遊,前天走的。你回來最好別讓他們知道。她倆很早就同居瞭,這會算是度蜜月吧。」
他出門後,我望著行李箱,那裡面有我特意帶的一件物品,可不知道該不該使用。
坐在沙發上,舒適溫馨,我喜歡回C市,吸引我的人,與我親近的人都在這兒。
董啟設的茶熱氣騰騰,透著香氣。
「這是最好的雲南普洱茶膏,你品一品,慢點兒別燙著。」
「嗯,我喜歡。」放下茶杯我說:「三年沒回來瞭……」
「你一點沒變樣,還是那麼……」
「別恭維我,我老瞭……」我故意嘆口氣,當然我不承認自己老,實際上每日鍛煉保養,還是很自信的。
「要說變化也有。」他盯著看我。
「?」
「多瞭些成熟大氣,可你還是那麼,那麼清純。我沒說錯吧?」
「變壞瞭,跟你們在一起變壞瞭,作什麼生意,哪像我當教師清閑。」
我有意將「變壞瞭」的原因歸結到生意,回避初始的那個聚會。
「你為自己創造瞭財富,今生今世不用發愁,會很幸福的。」
「不一定吧?光有錢就幸福?」我反駁,其實不認真。
確實我有瞭一筆錢,這讓我踏實。
我發現他的右臉頰有一道很長的疤痕,較淺,開始沒註意。
「你這……」我摸他臉一下。
「沒事兒,劃瞭一下。別害怕,不是刀傷,我不會鬥毆。」
「這次回來呆幾天?」
「不知道,聚會後恐怕還得躲到北京去,這叫什麼日子,像個賊似的。」
「見面時商量吧。雪萍記住,涉及生意的事還得一對一,聚會場合不能談。你的去向聽聽林大可的意見。他的情報多。記住,和他個別談。」
「好的。四位領導都來吧?」
「當然,這種關系,多一個不可,少一個不能。」
他說的這種關系看到包括我肉體的因素,不過我承認這觀點,既然共同發生,就要共同下去,拋棄哪一位都不妥,都隱含風險。
「他們,不,是我們,都非常想你。」看見我奇異的表情:「真的,特別想,每個人,包括我……」
「……想我什麼?」我帶些譏諷的問。
「一切,你的一切……」
「一切是什麼?」
「雪萍,盡在不言中吧,請多理解我們,人之常情,我不必冠冕堂皇的說謊。」
我不再問瞭。
他們都是男人,上次與我肉體幾乎是零距離的面對,怎能不吸引他們,如果還是那種氛圍,我還能有適當的心境,自己倒不很吝惜。隻是三年不見,人人都會有所變化,千萬不能自作多情。
「我安排大傢晚上來,幾位大領導會多,不知幾點能聚齊。我聯系一下。」
董啟設站在床邊打電話,我打開衣箱揀出睡衣和化妝品,一件黑色的東西掛到箱沿,趕緊拿起放進,扭頭看看,打電話的董啟設沒往我這兒看。
「雪萍,他們大約八九點鐘才能來,現在剛四點,你洗個澡睡一覺,在美國不正是睡眠時間嗎,不用倒時差瞭,今晚是夜宴。」
我點點頭站起,董啟設走到我面前,我有些緊張,他輕輕抱我一下,在額頭上一吻。
「多好的女人!」
說罷走出房間無聲的關上門。
頓時我感覺困意,庸懶的脫掉衣服走進浴室。
我沒鎖房間的門,當然沒必要。
我在藝院附近散步,學院周圍的樹林似被大火燒過,隻留下光禿禿的樹幹。
稍走近,詫異的發現那矗立的的竟是一根根勃起的男性生殖器。莖稈上暴露的青筋一鼓一鼓的,慢慢冒出乳白色粘液,順著肉乾淌下。
羞得我的轉過頭,見到的是一排鐵環鐵鉤,掛著乳罩,三角褲,吊襪帶,絲襪,高跟鞋,還有各種花色的弗洛伊德。
還有幾隻金色的鈴鐺……
突然面前出現一群穿著國民黨軍衣服兇神惡煞的男人沖向我,舉著手槍朝我「啪啪啪」的射擊。
我想叫出卻喊不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蕾絲旗袍面容姣好的女人從身旁閃出將他們的槍口擋住,然後扳住我肩頭說:「雪萍,雪萍……」,咦,怎麼是男人的聲音?「雪萍,起來吧。」
我睜開眼,董啟設站在床邊把我從夢中叫醒。
「你怎麼出汗瞭?」
「嘔,沒事兒……」
我為這荒唐的夢害羞。
「雪萍,我去接他們,你化化妝。」
「哎呦,睡得好死,呀,都九點瞭,我睡瞭五個鐘頭?」
「可不,這下你可歇足瞭……今晚穿什麼衣服?」
「晚禮服吧……」
「那好,準備一下,我去接他們瞭。」
脫掉睡衣,赤條條站在衣箱前,取出細網格的黑絲襪一一套上,吊襪帶系在腰際,兩側的四條掛鏈勾住絲襪。
黑絲襪上沿、腹前的橫向吊襪帶和兩側垂下的黑吊帶構成大體的四方形,圍住雪白的大腿根和肚皮,但中間卻是一片濃密的黑三角-----陰毛。
經過三次剃光(藝院一次、鐵麟傢一次、董啟設一次(雖然他隻剃瞭小三角區,預先的我不得不自己剃光)),陰毛更加茂盛。
下意識的回頭看看,從衣箱取出方才差點兒掉出的那件黑色的三角片,這是我來前自己精心設計縫制的,也算是佛洛依德吧,狹小的三角片將好遮住大陰唇,和以往不同的是三角片上佈滿黑毛,其長短和彎曲與我的陰毛幾乎一樣(我挑選許久才找到的)。
系住三角片的是極細的透明絲線,幾乎看不見。
我彎腰提腿穿(套)上,走到穿衣鏡前,不覺一笑,陰部一片烏黑的毛叢,根本覺不出有遮擋,可又不露陰,這裝扮令我很滿意。
專門準備的乳罩無肩帶,用碳纖維定型的少半杯罩將乳房高高托起,推擠成兩團豐盈的肉丘,其實這是個乳托,五分之四的乳房包括乳頭袒露在外。
扣後面的搭扣時左臂和相連的脖頸很痛,,裡邊像是一條筋出瞭問題,多半睡覺時落枕瞭。
衣箱裡的大紙盒裝著黑高跟鞋,比上次聚會表演的那雙還高些,有14公分。
穿上後立即覺得自己挺拔,頗感神氣自豪。
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時看著鏡子,很滿意。
如果今晚裸體,他們會看見後翹高撅的美臀與前挺聳立的豐乳。
穿上露肩和大半個後背的晚禮服,整整胸前,把兩瓣鼓鼓的肉丘調得一般大,當然沒露乳頭。
落枕的地方更覺疼,但沒影響我的興致。
坐沙發上點上一支煙,仰面向上吐著煙圈,等待他們的到來。
我是期待這次聚會的,他們夠朋友,在MS公司業務上幫助我,與其說是支持,不如說是給予,我一個白丁,再平常不過的教師能作什麼,沒有他們,連1%都作不到。
董啟設說他們都特別想念我,讓我高興,即使想念我的肉體也無妨。
在美國時從網上看瞭一些西方和日本的AV片,片中那些女優們的大膽放浪令我驚愕不已,真沒想到現在的性方式竟然如此淋漓放蕩,肛交,3P,多人對一女大量射精,尤其是歐美片中的SM派對,一個女子被裸體捆綁成各種難以置信的猥褻姿勢被眾多貴賓樣的男女鞭打,口交,輪奸。
想起三年前的派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感到一種慰籍:和那些女人相比,弗洛伊德,交杯酒,書法是在算不得什麼,同時也激起我的慾望,要是自己也在那樣的派對裡遊戲該多好……心理有些怕,但更多的是向往。
今夜一定會發生什麼,會走到哪一步,我挺想又不敢多想。心裡突突的滿是希望夾帶些許緊張。
唉,累不累呀,順其自然吧……或許能……
敲門聲,應是董啟設。
我從想像中回來。
「雪萍,準備好瞭嗎?」
「……稍等……」
我取出一塊黑色三角紗巾披在肩上。
「呵,你好高哇。」
他對我高挺的身姿有些意外,低頭一看:「哦,高跟鞋真帥,又高又細,怪不得呢。」
我微微一笑,伸出右手。
董啟設輕輕牽著我的手走出房間。
「還是那個地方。他們在等你……」
我微微一顫,似乎被他察覺。
「他們可高興瞭,林大可晚上向部裡領導匯報,八點才完,我本來讓老彭、老謝和宋黎輝先吃飯算瞭,可他們說一定等,和你一齊晚宴。啊,你餓瞭吧?」
「一點兒不餓。」
我真的不餓,深睡一大覺,疲勞散盡,就是肩頸的挺痛。
十五厘米的高跟鞋沒怎麼穿過,有些不適應,好在臥室和客廳在同一層,不用登樓體,加之董啟設扶著我,很快就習慣瞭。
從在公園後門接到我至現在,他始終保持優雅的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