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凡最終撤銷瞭離婚申請,但是卻不肯見胡玫,胡玫也無計可施,隻好等星期天讓齊齊帶瞭東西去看他。齊齊在接見室哭得雙眼通紅,鐘凡安慰她:「你看,我在這裡不是很好?還胖瞭很多呢!你別為傢裡的事情擔心,好好上你的學。」
從裡面出來,胡玫問齊齊鐘凡的情況,齊齊隻顧自己抹眼淚,不回答她。胡玫就生瞭氣,說:「我是你媽!你跟我有深仇大恨啊?你爸弄成這樣難道就都是我的錯!」
齊齊瞪瞭她一眼:「你沒錯,都是我的錯好瞭。」
回到傢裡,齊齊也不和胡玫說話,自己出去瞭。隻剩下胡玫自己在傢裡發愁。
齊齊去找陳皮皮,程小月問他們去做什麼,齊齊就撒謊說要去圖書館。程小月去拿瞭糕點給兩人帶上,讓他們路上吃。兩人徑直去瞭醫院,到瞭醫院門口齊齊卻膽怯瞭,含著眼淚兒看著陳皮皮,說:「我不去瞭,我好害怕!」
陳皮皮就拉瞭她往裡面走,齊齊雙手抓瞭路邊的小樹幹不肯去。兩人僵持在那裡。
有個護士模樣的女人拿瞭買的蛋糕從他們身邊走過,忽然又退回來,盯著陳皮皮。陳皮皮看她有幾分面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那女人問他:「你來這裡幹什麼?」
陳皮皮突然想起來,這個女人原來是那次自己在車站「神醫」的床上見到的女人。大聲叫:「我想起來瞭,你是……」
那女人截斷瞭他的話:「停!不許說。」
陳皮皮也悟到說出來不大好,就尷尬地笑瞭笑,說:「我還欠瞭你十塊錢呢!」
看見瞭認識的人,本來忐忑不安的心也放松瞭一些,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給她講瞭。女人吃瞭一驚:「你們兩個真是不知死活,弄出這麼大的事來!知不知道這要是給人知道瞭你倆的前途可都完瞭!」
把兩人拉進瞭自己的休息室,問齊齊:「幾個月瞭?」
齊齊怯生生的說自己也不知道。又問她:「那個多長時間沒來瞭?」
齊齊說:「就是這個月沒來。」
女人聽瞭皺瞭皺眉頭,說:「那要想流產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行。」
齊齊問為什麼。
女人說:「太早瞭目標小會不好找,怕刮不幹凈。」
齊齊打瞭個冷戰,瞪大瞭眼睛:「是用刀子刮的嗎?」
女人笑瞭笑:「不是,不過也差不多吧。」
出去拿來瞭試紙,教齊齊去廁所做測試。陳皮皮聽不明白,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她們。等齊齊出去瞭,女人對陳皮皮說:「坐吧,站在那裡就能幫得上忙?」
陳皮皮吶吶地想說點兒什麼,卻又想不出什麼話好說。女人扳著臉說:「我可要警告你,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倆什麼都不懂,處置不好都有可能出人命。以後記得要小心,不許再做那種壞事瞭。」
看陳皮皮眼珠兒亂轉,突然想起在床上被他撞到的事,臉紅瞭一下,又說:「我們不同的,因為成年瞭,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你要是真忍不住,也要采取措施。」
正說著,齊齊從外面進來,拿瞭濕瞭的試紙給女人看。女人看瞭就對著齊齊笑起來,說:「真是個傻孩子!這回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你根本沒懷孕!該謝謝老天,保佑瞭你逃過一劫。」
齊齊和陳皮皮都是驚喜不已,對望瞭一眼,懸著的心也同時落下來。女人卻說:「這次是僥幸而已,不聽我的話早晚都要出事的。」
把齊齊叫到瞭一旁,在她耳邊悄悄地說瞭幾句,齊齊紅著臉點頭。
兩人道瞭謝從醫院出來,陳皮皮好奇地問齊齊:「她跟你說瞭什麼?」
齊齊白瞭他一眼,說:「關你屁事,就不告訴你。」
陳皮皮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真的不關我的事嗎?為什麼我總覺得跟我很有關系。」
齊齊看起來心情很好,舉手在陳皮皮頭上敲瞭一記,說:「以後要想對我幹壞事,就先去買套套。」
陳皮皮一本正經地說:「我從來不幹壞事,我對你幹過什麼壞事嗎?恐怕是你想要對我幹什麼壞事吧!」
齊齊得意的揚著頭:「沒錯,我是打算對你幹點兒壞事情!怎麼?你準備反抗嗎?」
陳皮皮雙手攤開對著齊齊,陶醉地說:「來吧!來吧!不要因為我是鮮花兒而憐惜我,用力摧殘我吧!被你踩在腳底我死而無憾。」
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看他們,齊齊又是好笑又是害羞,踢瞭他一腳:「正經點兒,別在姑奶奶前面發神經!」
陳皮皮呲著牙,故意把自己的臉扭曲成一團,對著從身邊走過的一位大媽說:「美女!你看我是不是神經病?」
大媽給他誇得甚是高興,笑著罵瞭一句:「誰傢的孩子,這麼淘的!」
齊齊嘻嘻一笑,鞠瞭個躬,說:「對不起,我傢的。」
於敏覺得自己好像是做瞭場夢,朦朦朧朧似真亦幻。依稀在腦海裡還殘留著一種奇異的記憶。不過因為頭痛得厲害,卻也記不得究竟發生瞭什麼事,好像陳皮皮曾經來過,又好像見到瞭梅得高。
因為是禮拜天,於敏就一直在床上躺著,全身懶洋洋的沒一絲力氣。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可憐,孤伶伶地一個人,躺在離傢很遙遠的城市一間冷冷清清的房子裡。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瞭。
結婚究竟是什麼呢?也許隻是一種冒險吧!兩個彼此獨立不同的人,因為害怕孤單寂寞而走到一起。然而有時候又經不起外面的誘惑,去背叛曾經許諾的誓言,做出傷害對方的事來。胡思亂想瞭半天,心裡又煩躁起來,抬起粉嫩的胳膊在床上狠狠地捶瞭一下。
快到中午於敏才起床,先洗瞭些衣服,卻發現沒有晾衣架,就去找吳秀麗借。
到瞭門口聽到裡面有男人的說話聲,也沒在意直接推門就進去瞭。
剛邁進門口的於敏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瞭。吳秀麗正一絲不掛地趴在床邊,撅著雪白的屁股,雙腿叉開得大大的。身後站著同樣沒穿衣服的王主任,正挺著身體奮力地抽插。嘴裡還不停地說著:「我操爛你個騷屄,我操爛你個騷屄!」
於敏猝不及防地看到這一幕,一時間不知所措,張著嘴巴愣在那裡。
兩人也被嚇瞭一跳,同時轉頭看著門口的於敏,王主任的雞巴剛剛拔出來一半,就停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是吳秀麗反應快,起身過去一把將於敏拉瞭進來,隨手把門關瞭。
於敏被吳秀麗拉進屋,心一下子慌瞭起來,使勁兒掙脫著,說:「對不起吳老師,我、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打擾你瞭,你、你別拉我!」
吳秀麗說:「妹子,這事兒你可別說出去。」
於敏臉漲得通紅,低聲說:「我不說,你讓我回去!」
吳秀麗笑瞇瞇地看著她,手卻不松開。
王主任也十分窘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憋瞭半天,才說:「於老師,還沒吃飯吧?」
吳秀麗瞪瞭他一眼,轉頭對於敏說:「妹子,你也是過來人瞭,姐姐也不瞞你,我老公在傢裡,一年也見不上幾次!我一個女人傢孤身在這裡,難免會覺得寂寞!生理上也有需要的嘛!再說這年頭哪裡還有貞潔烈女呀?誰還沒個情人!」
於敏聽著吳秀麗的話,眼裡看到的是王主任仍舊勃起的濕漉漉的雞巴,心慌意亂,又是羞澀又是害怕,心裡隻想著趕快離開。卻聽吳秀麗說:今「天給你碰上瞭,就一塊兒玩玩吧!反正你和你老公也要離婚瞭。」
於敏吃瞭一驚,用力掙脫著被吳秀麗拉住的胳膊,說:「我不!」
吳秀麗使勁把她按在瞭床上,對著王主任說:「快點兒,你還發什麼呆!跟妹子也玩玩。」
王主任這才恍然大悟,又驚又喜,湊上來去脫於敏的褲子。於敏又羞又怕,又是惱怒,拼命掙紮,隻是人單力薄,抵不過兩人。片刻之間已經給吳秀麗解開瞭上衣,扯下瞭乳罩,露出一雙乳房。褲子連同內褲也被褪下去一截兒,露出一片烏黑的陰毛。
於敏一隻手死死地拉住褲子,另一隻手橫到胸前護住乳房,叫:「你們放手,再這樣我就報警瞭!」
王主任聽瞭被嚇得全身哆嗦瞭一下,褪於敏褲子的手就松瞭下來,看著吳秀麗,說:「要不,就算瞭吧!於老師也不願意。」
吳秀麗卻不慌張,罵瞭王主任一句:「你還是不是爺們兒?」
又對著於敏說:「你也不用扯清高,誰不知道你是因為老公沒用瞭才離婚的啊!你可是在我們房裡,說出去誰信?鬧大瞭我們一塊丟人。再說瞭,妹子你也好久沒和男人操屄瞭吧?你就不想?」
於敏蜷起雙腿,以免褲子被褪過屁股,說:「你們放過我,今天的事情我保證不說出去!」
吳秀麗看她說得堅決,心就放下瞭一多半兒,自己其實也不想王主任真和於敏幹成事兒,就說:「不來真的也行,不過總要有瞭幾分親近才放心。」
拉瞭於敏的手去摸王主任的雞巴,雞巴上沾滿瞭吳秀麗的淫水,濕淋淋滑膩膩的,於敏下意識地縮瞭一下手,又怕吳秀麗再用強,終於還是握住瞭雞巴,套弄瞭幾下。
吳秀麗的手伸進瞭於敏的褲子裡,摸著她的屄,說:「妹子的下面毛也不少呢!又生的這麼順溜,不像我,卷得厲害,看上去亂哄哄的。王主任你說呢?」
王主任忙不迭地點著頭,說:「那是那是,生的不多不少,剛剛好。」
吳秀麗就有些不滿意:「那你是嫌我的毛太多瞭?」
王主任連忙糾正:「那裡那裡,毛多瞭我才喜歡,卷起來的我就更喜歡瞭。」
於敏的手細滑白嫩,王主任本來有些軟瞭的雞巴給她這麼一弄,馬上又硬挺起來,龜頭也滲出瞭些粘液。吳秀麗就讓他把雞巴放到於敏的乳溝裡,擠著白嫩豐滿的雙乳給他做乳交。龜頭滑過嬌嫩的皮膚,粘液就沾在瞭乳肉上,留下一條蚯蚓一樣的痕跡。於敏皺著眉,別過臉去,生怕雞巴杵到自己下巴上。一會吳秀麗又伸手到她胯間,熟練地在於敏的屄上撫弄。於敏感覺吳秀麗的手在自己的陰蒂上不停地撥弄,一會兒功夫下面竟然也濕潤起來。
吳秀麗又讓王主任把雞巴放到於敏嘴上,要她口交,於敏想到雞巴剛從吳秀麗的屄裡出來,上面還帶瞭她的淫液,不由得一陣惡心,閉瞭嘴巴不肯。吳秀麗笑著說:「你沒給你老公弄過嗎?這可是好東西!」
說完自己一口含瞭進去,「咕唧咕唧」地一陣吞吐。看得於敏閉緊瞭嘴唇,心想:這麼骯臟的事情,她怎麼做得好像很享受!
吳秀麗給王主任口交瞭一會兒,就在於敏身邊躺下瞭,讓王主任上來操她。
轉臉對於敏說:「操屄對女人來說可是最享受的事情,給你男人你還不要!等你想男人的時候不是還得自己去找?」
於敏紅著臉說:「我、我不想男人。」
說話之間王主任已經把雞巴插進瞭吳秀麗的屄裡,吳秀麗舒服地呻吟瞭一聲,雙手抱住瞭王主任的屁股,說:我下面癢得不行,用力操我!王主任就一陣狂風驟雨的沖擊,幹得吳秀麗咬瞭牙往上挺身體。兩人下體不斷的碰撞,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響來,聽得於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下面一股水兒湧瞭出來。
以前於敏對做愛不大感興趣,在床上也從來沒主動要求過,她也聽說過女人高潮是如何如何的舒服,但是自己倒從來沒體會過那種滋味兒。如今看著吳秀麗臉上陶醉的表情,心裡不由得疑惑:真有那麼舒服嗎?我怎麼就從來沒覺得?
王主任操著吳秀麗,眼睛卻看著於敏裸露出來圓潤白嫩的乳房,心裡說不出的興奮,幾次想要伸手去摸,卻又怕吳秀麗看見生氣。操著吳秀麗,腦子裡卻想著自己的身下是青春靚麗的於敏,快感就來得格外強烈,刺激得他一會就忍不住瞭,大叫瞭一聲射出精液來,然後就像泄瞭氣的皮球一樣趴在吳秀麗肚皮上喘息。
吳秀麗推開他,起身擦拭流到屄外面的精液,不滿地說:「今天怎麼這麼快的?連十分鐘都沒堅持到。」
沒留意身後王主任把手放上瞭於敏的胸口,摸瞭摸挺立渾圓的乳峰。於敏局促地推開瞭他的手,趕緊坐起來,把衣服掩住瞭自己的乳房。
吳秀麗也不急著穿衣服,過去抱瞭於敏,說:「妹子,今後咱們就不算外人瞭!就當是姐妹相處吧!」
於敏提起褲子,胡亂扣起衣扣,也沒回答吳秀麗的話,低著頭逃出瞭門去。吳秀麗對著躺在床上的王主任說:「我是為瞭封她的口才讓你占瞭便宜,你別對她動什麼腦筋!你要是想吃嫩草,給我知道瞭,我可對你不客氣!」
於敏逃回自己房間,心還「撲騰撲騰」地直跳。坐在床頭呆瞭半晌,氣息才穩瞭。想起剛才的情形,臉不由得一陣發燙,雙腿夾緊,兩手捂著胸口。想:他們兩個是潘金蓮和陳經濟,我倒成瞭春梅!平白無故吃瞭這麼大的虧。提瞭水瓶去倒水,腦子裡卻還想著剛才的一幕,下面一熱,隻覺得腿間一股水兒又湧瞭出來。又羞又窘,人就呆呆的,水杯滿瞭也不知道,水就嘩嘩地流瞭一桌子,才猛然驚醒,手忙腳亂地找東西去擦。
這十幾天陳皮皮過得是春風得意逍遙自在。自從於敏醉酒之後,班主任就沒再敢找過他的麻煩,平日裡和他說話也是笑容可掬滿面和藹。再也不用打掃閱覽室衛生間,再也不用寫檢查罰站。於敏對他的態度更是親近,進她的房間如入無人之境,私下隻有兩人的時候,陳皮皮胡攪蠻纏嘻嘻哈哈於敏也由著他。
有瞭於敏的悉心輔導,數學成績也大大好轉,雖然在班上充其量也隻是中下,程小月已然十分滿意。對於程小月來說,這個寶貝兒子考試能夠及格,那無疑已經是個奇跡!倘若偶爾考個七八十分,可以死而無憾瞭。畢竟從上學以來,陳皮皮也隻考過一個一百分!
隻是齊齊不肯輕易和陳皮皮那個瞭。隻是讓他親親,偶爾摸摸乳房。陳皮皮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最頭疼的倒是自此不能和女生亂說話,隻要是多說瞭幾句,齊齊定然是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大有上來撕他嘴巴的架勢。
好在胡玫怕齊齊經常在外面玩兒出事,給她報瞭個英語補習班。齊齊一放學就得去補習班上課,陳皮皮也終能偷得浮生一會閑,脫開齊齊的監管。奈何此時女生們都已回傢,對著空空的學校,陳皮皮空有一身本領無處施展,隻有把心思都放在瞭偷窺於敏的內褲上。幾天下來,倒也收獲頗豐,知道瞭於敏內褲的樣式紛繁龐雜,鏤空的,蕾絲的,繡花的純棉的不一而足,甚至還有丁字的!
這天下課,陳皮皮又和王樂吹噓自己所見內褲的花式花樣,聽得王樂羨慕不已。旁邊的吳四桂卻不相信,「撇瞭撇嘴,說:陳皮皮你吹牛不打草稿,反正別人也沒看見,隨你怎麼說都行!」
陳皮皮大怒:「敢懷疑我?不信你就和我打個賭兒,我叫你也親眼看一回。」
吳四桂也不甘示弱:「打就打。」
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來,放在桌子上:「你讓我看到瞭,這錢就是你的。」
陳皮皮看到他手裡還有張五十的,眼珠兒轉瞭轉,說:「要賭就賭一百五十元,一百塊我懶得賭。」
吳四桂猶豫瞭一下,陳皮皮哈哈一笑:「不敢瞭吧!沒膽子就別逞強。」
吳四桂被他激得一咬牙,把五十也拍在瞭桌子上:「我怕你?賭瞭。」
陳皮皮嘿嘿一笑,轉身出去。不一會回來,手裡拿瞭幾塊兒碎鏡片,叫瞭吳四桂跟他出來。到老師的辦公室門口,把鏡片零散著擺在地上。對吳四桂說:「你蹲下來別動。」
王樂也跟瞭出來,遠遠地看著他們,不知道陳皮皮搞什麼鬼。
陳皮皮斜眼看著辦公室裡老師的動靜,等到於敏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大叫瞭一聲,蹲在地上。於敏聽到瞭忙過來,問陳皮皮:「怎麼啦!」
地上的鏡片就反射出於敏裙子下面紅色的內褲來。陳皮皮假裝肚子痛,揉瞭幾下,說:「沒事,剛才痛瞭一下。」
收瞭吳四桂的錢,陳皮皮得意洋洋,拍著吳四桂的肩膀,說:「等有錢瞭可以再跟我打賭,我給你看別的老師的內褲。」
剛要進教室,卻看見王樂也去蹲在瞭鏡片前面,陳皮皮就停住瞭腳步。王樂大叫瞭一聲:「哎呀!」
這次出來的是吳秀麗,詢問瞭王樂一番又進去瞭。陳皮皮趕緊拉王樂到一邊,問:「什麼顏色?」
王樂兩眼發直,臉色蒼白:「她、她、她她她……」
陳皮皮給瞭他一巴掌:「鎮靜點,什麼顏色?」
王樂使勁兒吸瞭口氣,驚魂未定:「她她她沒穿內褲!我看見瞭一大坨黑毛!」
放瞭學陳皮皮照常到於敏房裡補習,進門卻看見於敏側身向裡躺在床上。心中奇怪,等走到床前,立刻聞到一股酒味兒,推瞭推她,沒一點反應。心裡大喜:哈哈!又醉瞭!陳皮皮自然毫不客氣,伸手就去摸瞭一把於敏的乳房,這一回輕車熟路,當然也不再那麼緊張。回身去反鎖瞭門,爬上瞭於敏的床,直接去解開瞭她的上衣扣子,俯身張口去親乳房。
嘴巴剛剛碰到乳罩,腦袋上突然被打瞭一巴掌,就聽見於敏的聲音:「我就猜到是你,果然沒錯!」
陳皮皮大吃一驚,抬起頭來,看見於敏正唬著臉嚴肅地看著他。
於敏其實隻喝瞭幾口酒,根本沒醉。月經連著幾天沒來,她就有點心慌,用試紙測瞭,果然懷瞭孕。又是吃驚又是疑惑,心想:按日子算來,絕對不是老公石夜來的孩子。那天又沒讓王主任碰自己,難道是吳秀麗的手上沾瞭精液才讓自己懷孕的?自然不大可能!除此之外也沒碰過別的男人。想來想去,隻有醉酒那天給人有機可乘瞭。一時間也不能確定是誰,就故意裝醉,如果陳皮皮對自己動手動腳,那九成就是他瞭。
陳皮皮果然上當。於敏看著吃驚地張大嘴巴的陳皮皮,一時間百感交集,又是惱怒又是無奈,心想那天在吳秀麗房裡面對他們兩人自己都能幸運地全身而退,沒想到會栽到這個小屁孩兒身上!越看陳皮皮越是生氣,抬手又給瞭他一巴掌,這一下用的力氣頗大,正中陳皮皮的臉龐,臉上立刻出現瞭五道指印兒。
看著陳皮皮毫不反抗,一邊的臉慢慢浮腫起來。於敏心裡忽然一軟,這段時間自己煩惱纏身,又遠離親人,平時都是陳皮皮在身邊噓寒問暖,變著法兒逗自己開心。雖然惱恨他在自己身上犯下瞭大錯,卻又隱隱覺得對於一個懵懂少年來說,正對異性充滿好奇,似乎也說不上是罪大惡極!
陳皮皮倒是沒把於敏那一巴掌放在心上,隻是在腦子裡不停地叫著:報應來瞭,報應來瞭!我早就知道便宜不是那麼容易占的,沒料到是現世報,如果今天沒有看她的內褲,大約報應會晚來那麼幾天!這次我是完蛋瞭,隻怕要死定瞭!
還要死瞭又死,死得不能再死!
隻聽於敏問:「你老實說,我喝醉那天,是不是你對我幹過什麼?」
陳皮皮知道事情敗露,再想狡辯抵賴恐怕是過不瞭關。心想好漢做事好漢當,不對,應該是流氓做事流氓當,天經地義,責無旁貸!老老實實地把那晚的事情說瞭。最後補充說:「我本來隻是想看看,但是看完瞭就想摸摸,然而摸完瞭還想摸,一摸再摸,最後摸得一塌糊塗一發而不可收拾!終於摸成瞭大錯。」
心裡卻想:我老實承認瞭,但是找些客觀理由總算不上狡辯,於老師的身體的確是叫人看瞭就想摸,摸瞭還想摸,這也算不上我說謊!
於敏氣得又在他腦袋上打瞭一巴掌,說:「我給你害死瞭!結婚這麼長時間都沒懷孕,給你碰瞭一下就懷孕瞭。你叫我怎麼辦?」
她雖然是成年人,但一畢業就進瞭學校教書,自然沒什麼社會閱歷。碰到這樣的事情,難免心慌意亂六神無主。心裡想的也就脫口而出。
陳皮皮大吃一驚:難怪齊齊沒有懷孕,原來落在她身上瞭!我還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原來老天爺公平的很!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自然要報。不過她說我碰瞭一下就懷孕那也不盡然,我是碰瞭一下又一下,碰瞭無數下。
此時的陳皮皮還保留著趴在於敏身上的姿勢,於敏的上衣也依舊敞開著,瑩白光滑的乳房驕傲地矗立在陳皮皮的鼻尖下。乳香撲鼻,引人遐思。陳皮皮就忍不住用眼睛的餘光在乳房上瞟來瞟去。於敏見瞭,怒道:「還看!」
陳皮皮趕緊將目光上移,卻碰到怒目圓睜的於敏,心虛地又將目光上移去,一直到房頂。
陳皮皮在房頂的角落看到瞭一隻蜘蛛,十分羨慕,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那隻蜘蛛掛上房頂去。
於敏到這時候才註意到兩人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和她老公趴在她身上的架勢倒有幾分相像。推瞭陳皮皮一把,說:「下去。」
陳皮皮卻給她推到瞭床裡邊,陳皮皮就勢靠在瞭墻邊,歪跪在於敏身旁,耷拉著腦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窗外天色漸漸暗下來,屋裡開始漆黑一片,於敏靠在枕頭上,也不去開燈。
陳皮皮自然也不敢去開,他想瞭半天,從兜裡掏出白天贏來的錢,放到於敏手裡,說:「我隻有這些錢,做手術要是不夠我再想辦法。」
心裡想:老天爺果然公平,這是偷看她內褲贏來的錢,現在就物歸原主瞭!這才叫報應不爽,理所當然。
於敏抬手又給瞭他一巴掌,說:「我沒有錢嗎?這是錢的事情嗎?」
陳皮皮趕緊閉緊瞭嘴巴,他發現自己隻要一開口,接下來的一定是於敏的巴掌。心裡十分鬱悶:我遇到的女人為什麼都這麼野蠻?輕則開口就罵,動輒抬手就打。難道我的頭生來就是給她們打的?這自然是我媽媽生我的時辰不對,看來下次再看見那個算命的傢夥倒是要請他算一算瞭!
於敏仍舊靠在那裡發呆,陳皮皮忍瞭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說話:「要不,我回去問問我媽媽,跟你結婚行不行?」
於敏「撲哧」一聲笑出來,罵:「跟我結婚?你才幾歲?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我很稀罕你嗎?為什麼要嫁給你?我沒人要瞭嗎?」
忽然想到自己的丈夫寧願去找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女人,心頭一酸,聲音哽咽起來。
女人一笑,陳皮皮的腦袋就靈光瞭。他拉住瞭於敏的手,說:「我對天發誓,願意娶於老師做老婆,你等我幾年,到我長大瞭,一定娶你!」
於敏抽瞭一下手,卻沒有抽出來,心裡卻升出一股暖意:我到現在,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吐露心事的人!在這個城市,真心對待我的,恐怕隻有這個孩子瞭!嘆瞭口氣,對陳皮皮說:你回去吧!
陳皮皮坐著沒動,黑暗之中感覺於敏的手微微顫動,似乎正在哭泣。伸手到她臉上,摸到瞭一手的淚水,陳皮皮一邊給她擦一邊說:「你別哭瞭!」
於敏這些日子以來處處遇挫,心裡積聚瞭無數委屈,想到丈夫的背叛,婆婆的無情,同事的無理,這一哭就再也停不下來。越哭越是傷心,越哭聲音越大。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有人問:「於老師,你沒事吧?」
於敏聽出來是吳秀麗的聲音,忽然想到自己和陳皮皮此時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屋裡又黑著燈,被人看到真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趕緊收起哭聲,說:「我沒事。」
吳秀麗說:「那你開開門,讓我進去。」
於敏一陣驚慌,說:「我沒事,你回去吧!」
吳秀麗頓瞭一下,說:「那,王主任在你屋裡嗎?」
原來吳秀麗擔心王主任會找上於敏,又怕於敏惱恨白天的事,特地來看於敏。
卻聽到於敏的哭聲,以為王主任正在糾纏她。醋壇子打瞭個底兒朝上,執意要於敏開門來查看。
於敏自然不肯開門。門裡門外就僵持住,各懷著自己的心思,誰也不肯讓步。
吳秀麗發狠說:「你不開門,我就守在這裡,不信他能在裡面呆一輩子!」
於敏怕陳皮皮出聲,伸手拉陳皮皮的頭到自己胸口,捂住瞭他的嘴。心裡叫苦不迭:這下子不是偷情也變成偷情瞭!陳皮皮卻不知道於敏的心思,見她把自己抱進瞭懷裡,又驚又喜,心想:原來老師也是喜歡我的!她又為什麼要捂住我的嘴巴呢?啊!是瞭,一定是要告訴我,這件事絕對不可聲張,更不能讓外面的吳老師知道。於老師也太低估我的智商瞭,這也不懂的話我還能考七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