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如夢如醉

  當秦語就這麼抱住我的時候,我的大腦空白瞭。

  一方面,我努力在讓自己冷靜下來,或是能夠做些什麼;另一方面,我也必須面對因為荷爾蒙水平提高而導致的心跳加速。

  秦語緊緊地貼著我,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曲線。

  我用瞭些力氣才把讓自己的臉能夠正對著秦語,然後開口說道:「語姐……先別這麼激動……」

  秦語這回也很聽話,對我稍稍放松瞭一些,但還是沒撒手。

  「嘶——」我的腦後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按理說,現在正是6、7月之交的夏季,剛進的房間也不可能有誇張的空調溫度,秦語的手卻是冰涼的,跟大冬天裡似的。

  秦語聽瞭這話,像觸電一樣把手從我的脖子上拿開。但沒過一會,她又像冬天裡的惡作劇一樣,把手伸進瞭我背後的衣服裡。頓時,我「嘶鳴——」的一聲,惹得秦語臉上終於出現瞭一些笑容。

  「哈哈哈哈……」秦語對自己的惡作劇好像很滿意。

  現在我能更清楚地感覺到,秦語的手不僅涼,而且濕漉漉的……

  「我問你呢,」我的語氣嚴肅瞭些,「你的手怎麼這麼涼?還出瞭這麼多手汗?」

  「哎呀,」秦語把手伸出來,搭在我的肩膀上,「剛剛太緊張瞭,手腳都是冰涼的。」

  「還有你語姐緊張的時候嗎?」我笑著對她說,「要是以前,你早就給他撂倒瞭。」

  「你說笑瞭,唉……」秦語嘆瞭口氣,我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玩笑是不是有些過瞭,「那也是以前瞭,現在越來越覺得用武力解決不瞭什麼問題……再說瞭,剛剛那男的什麼力氣你也知道的……」

  秦語說的話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我的臉到現在還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那現在呢,還害怕嗎?」我問道。

  「當時一見到你就好多啦!」秦語抬起頭,看著我,我卻極力避免目光的交匯,「你也是的,既然來瞭,早點來找我們多好……」

  如果是以前,秦語說這樣的話我基本就繳槍投降瞭,但是現在,我不會輕易地被這樣的糖衣炮彈迷惑瞭。

  所以,面對秦語殷切的目光,我也隻是笑瞭笑。我知道這樣有些破壞氣氛瞭,但是我也實在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

  「算瞭,不說這些煩心事瞭。」我主動轉移話題。

  「對!」秦語也收拾瞭一下心情,趁我不備,突然又把手從我的腰後伸進瞭我的衣服裡。

  「哎呦——!」秦語的手依然很涼,我不由得一聲驚呼,身體也條件反射般的向前一躲,卻正好鉆進瞭秦語的懷裡。

  秦語也趁這個機會把她的頭埋進我的胸膛裡,雙手緊緊抱著我不放。

  我也不是沒有看穿秦語的「小把戲」,我隻是覺得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奇怪和突然瞭。

  一方面,我努力保持著自己清醒思考的能力;另一方面,秦語身上的香水味道和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也實實在在刺激著我的感官。

  「你喝酒瞭?」秦語從我的懷裡探出腦袋,看著我問道。

  「對啊,剛剛在酒吧裡喝瞭一點,」我聞瞭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怎麼?我身上味道太重瞭嗎?」

  秦語搖瞭搖頭,松開瞭我,說道:「你以前從不喝酒的,所以我一聞就能聞出來……」

  她的話讓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情感上還在貪戀剛剛的擁抱。

  「那……我去洗一下?」我撓瞭撓頭。

  「不是,」秦語拉起我的手,拽著我在床邊坐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然後,她從自己帶的包裡摸出兩聽花花綠綠的易拉罐飲料來。我有些驚訝,她的包看上去也隻是普通的挎包,竟然能裝得下兩聽飲料。

  「語姐,這……」

  「一開始她們是打算結束瞭來酒店繼續玩的時候喝的,」秦語很自然地遞給我一罐,「我不想喝,所以她們『罰』我幫她們背著,看樣子她們也不會來找我要瞭,我們倆喝吧……」

  我接過來,看瞭看易拉罐的瓶身。上面都是英文字,當時的我隻認出這是某種果酒,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很火的一個品牌。

  「來吧!」秦語挑瞭一下眉,很幹脆地拉開瞭拉環。

  我愣瞭一下,然後也把酒打開瞭。

  「我們邊喝邊聊,乾杯!」秦語站在我的面前,用她的瓶子碰瞭一下我的瓶子,然後仰脖喝瞭一大口。

  借這個機會,我又打量瞭一下秦語的穿著。也不是我故意為之,實在是這條裙子在她身上太惹火瞭——藍色的底色,白色的花紋,整條裙子緊緊地裹在她身上,剛剛包裹住她的臀部,就像是小瞭半號一樣……

  我急忙將我的眼神移開,喝瞭一口酒轉移一下註意力,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正在起變化。

  「怎麼瞭?」秦語註意到瞭我眼神的變化,移步坐在瞭我的身邊,「還是這麼抗拒我嗎……」

  看起來,她是以為我還和之前一樣不想和她有什麼交流才把眼神避開的。

  「不是不是……」我有些緊張地連忙說道。

  「沒事的,」秦語舉起瓶子,「都說『酒後吐真言』,今天大傢不如就借這個機會把想說的都說出來,你看怎麼樣?」

  「啊……」我尷尬地笑瞭笑,抿瞭一口酒。本來是因為下半身的尷尬避開的視線,事情的發展卻走向瞭另一邊,這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說吧!」說著,她又喝瞭一口酒。

  秦語的主動讓我更加手足無措,我隻能一邊小口喝著酒,一邊支支吾吾道:「這……讓我先想想……」

  其實完全不是我不想問,一是確實事發突然,二是我乍一想該問的之前也都問過瞭,所以這短時間內我根本想不出什麼。

  秦語見我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先開瞭口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想聽什麼……」

  這話一出,連我都有些蒙瞭: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聽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但是,秦語的話沒停:「之前沒和你說是因為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換句話說……」

  秦語停頓瞭一會,喝瞭口酒,長出瞭一口氣:「……換句話說,是有些害怕跟你說……」

  秦語的話勾起瞭我的好奇心,我把腿盤起來,略側向她,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紙裡總是包不住火的,」秦語低著頭說道,「你還記得我的紋身嗎?」

  我下意識地瞥瞭一眼秦語的右腰。當然,現在那裡有衣物遮擋。

  「當然記得瞭。」我回答道。

  「其實,這個事情我騙瞭你,對不起錢明……」秦語有些哽咽。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奇怪。我大概猜到秦語要和我說她和那個紋身師做過不止一次的事情瞭,但這件事半年前歐陽就告訴我瞭。那現在她又拿出來說,是真心地懺悔,還是壓根不知道歐陽奕已經「出賣」她瞭?

  「怎麼瞭?」我決定暫且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我必須要跟你承認,」能感覺到秦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和奧利弗,就是那個紋身師……做過很多次……但我隻跟你說過一次……包括回國那天你看到的吻痕,也是他留下的……而且,他和Ricky姐、歐陽也都認識……歐陽也知道這件事……」

  「唔……」

  我剛準備說些什麼,秦語卻沒給我這個時間。

  「我先說完,可以嗎?」

  秦語有些懇求的語氣讓我有些心疼。我沒說話,點瞭點頭。

  「對不起……」秦語又猛喝瞭一大口,「還有後來和房東老師、和劉克,都……都……都沒有告訴你……」

  這些事雖然歐陽已經說給過我聽瞭一遍瞭,但是我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秦語說出這些事情。

  「和奧利弗的事情,是我不好,」秦語並沒有停,「我當時以為你真的已經和小楊發生些什麼瞭,所以我心想既然你已經『違約』在先瞭,那我也可以『違約』……你也可以說我是出於報復心理……」

  「等等,」我聽出瞭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你以為我和小楊發生瞭些什麼?」

  「歐陽當時和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所以我就……」

  果然是歐陽。看來上次在自習室,秦語正是礙於門外的歐陽才把話說得那麼委婉,而這也符合瞭我的猜測。

  那歐陽為什麼又會知道這些呢?那可能隻有當時同樣在場的阿鴻和劉克知道瞭。

  「但是我回國以後發現不是這樣的,你和小楊之間並沒有什麼別的感情。我去問歐陽該怎麼辦,她跟我說讓我聽她的,不然就把和奧利弗的事情告訴你。我當時心裡隻想著不能被你知道,所以後面才有她給我推薦房子、並且利用這個讓我跟她一起和劉克、周老師做……這個謊就不得不越撒越大……」

  秦語說的這些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但我還有一些小疑問。

  「那這麼說的話,」我頓瞭一下,「當時和我吵架並且說我有二心這件事……」

  「那個時候我真的快撐不住瞭,加上阿鴻的事情,我很害怕你也會離開我,更何況是我先做瞭違心事……」

  「這個你跟我說過,」我說道,「我想知道的是後半句話。」

  「如果……如果我不那麼說,或者告訴她們是我的問題,歐陽一定會去找你讓你來跟我道歉,然後又要跟我說『不然我把什麼什麼事就告訴錢明』之類的話瞭……」

  之前種種都隻是猜測,現在不由得感嘆歐陽奕把秦語的心理拿捏得這麼精準……

  「這一年我真的不好受,我很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秦語又悶瞭一口酒,仿佛她那個瓶子永遠也喝不完一樣,「寒假的時候,我有一刻好希望你是真的背叛我、出軌瞭,這樣不論結果怎麼樣,至少我心裡就平衡瞭……」

  我尷尬地笑瞭笑,看來,這一年來秦語身上發生的種種異常表現和行為上的變化,都可以用這個理由來解釋瞭,也怪不得今年的秦語見不到以前的灑脫和颯爽瞭。

  「其實我知道,歐陽後來應該還是跟你說瞭這些事,但我覺得她說和我自己來說,性質是不一樣的。之前幾次我沒說出口,今天再不說,我怕我就沒有機會再說瞭。」

  秦語越說,語氣越堅定。而她的這一番話也徹底給自己定瞭性,她也是真心來向我坦誠這一切的。

  我拿起她手上的瓶子,放到一邊,然後伸出雙臂,主動抱緊瞭她。

  這個擁抱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那一刻,我根本沒想過我和她應該是什麼關系。而這一個擁抱,既是為瞭她的坦誠,也是因為內心深處依然存在的情感。

  突然,可能是情到此處自然為之,也可能是因為擁抱讓這份情感逐漸解凍,我想親吻她的沖動越來越強烈。

  在我的懷裡,我能感受到她隆起的胸部因為呼吸而產生的微小起伏,這種刺激讓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瞭,而由此開始不斷暴漲的下體也開始挑戰我的冷靜。

  我悄悄地用我的大拇指指甲掐著食指的皮膚,以期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我還是失敗瞭。

  就像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一樣,我把臉移到正對著秦語的臉的位置,兩個人眼神在這個不能再近的距離交匯。

  我讀出瞭她眼神裡的驚訝與期盼,也就在這一刻,我好像突然反應過來瞭什麼一樣,但我和她的雙唇已經觸碰在一起瞭。

  頓然驚醒,我非常克制地輕點瞭一下她的嘴唇,然後逃開瞭。

  今天穿的是一條很寬松的運動褲,所以我趁這個機會趕緊翹起二郎腿,以防自己勃起的尷尬情形被秦語發現。

  酒店暖色的燈光下,我看到秦語臉紅瞭。

  「突然抱我就挺過分的瞭,你還親我……」秦語嘴上嗔怪,心裡應該還在竊喜吧,「酒味那麼重,臭死瞭!」

  我自己在嘴巴裡鼓氣,試圖感受一下自己口腔裡的味道是不是真的很難聞,但我的行為也沒有逃過敏銳的秦語。

  「好瞭,別聞瞭,」秦語笑瞭,「你快去洗個澡吧。」

  「那你呢?」我反問道。

  「我?」秦語好像對我的關心有些意外,有些害羞地說,「我……等會吧……等你洗完……」

  從秦語的表現來看,她可能是會錯瞭我的意思。我原意是想問秦語今晚洗不洗澡,她可能是理解成瞭我邀請她一起洗。

  但既然已經誤會瞭,就不要再解釋瞭。我沒再說話,迅速跑進瞭浴室。

  之所以要「迅速」,是因為我的下體依然處於充血的狀態。

  進瞭浴室我才意識到,今天出來的時候以為隻是出來玩,沒想到晚上會住酒店,所以就更不可能帶什麼換洗衣服瞭,洗瞭以後也還得穿現在這身衣服。

  不過這也無所謂瞭,我也沒那麼多講究。確認門關好瞭以後,就飛快地脫瞭衣服,打開水龍頭。

  這間酒店的浴室對外是磨砂玻璃的。由於浴室裡面的燈光比較亮,所以對外看隻能依稀辨認出秦語的黑色身影,大概也能推測出來她在什麼位置。隻不過,不知道從外面看進來是什麼效果,應該至少能看到一個洗澡的人影。

  我故意把水溫調涼瞭一些,給我自己、也給我的下體降一降溫。如果剛剛沒有四目相對時我突然的警醒,恐怕現在我已經和秦語開始翻雲覆雨瞭。

  我一邊洗澡,一邊望著玻璃,試圖通過玻璃看出秦語現在在幹什麼。但好像她的身影一直在動,像是在拿什麼東西。

  不過很快,人影就不再大幅度移動瞭,而是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我這邊移動。

  人影的顏色越來越深,輪廓也越來越清晰,甚至有一段時間我懷疑她已經貼在瞭玻璃上。但是我隻能看出她不是側著靠在玻璃上,是正對、還是背對,我看不出來。

  其實,我此時此刻的內心很復雜,也很微妙。

  在得知瞭整件事情最初的源頭之後,在確定瞭始作俑者之後,我想我已經可以放下之前的一些芥蒂瞭。

  剛剛有那麼一刻我有些後悔,剛剛為什麼要刻意讓自己冷靜下來呢,就這麼讓一切順勢發生好像也很完美。但是,我腦子裡另一個畫面在提醒著我幾個小時前酒吧裡發生的事情,剛剛被騷擾過的她對我會不會也有所抵觸呢?

  水突然涼瞭一陣,一下子把我從自己的世界裡拽出來,好像洗的時間也有些久瞭,秦語的身影還是貼著玻璃。她這是在幹什麼?我很好奇。

  我關掉水龍頭,胡亂擦瞭擦,又穿上剛剛換下來的衣服。無意中,我瞥瞭一眼玻璃,秦語的身影淡瞭,應該是聽到我關水就離開瞭剛剛的位置。

  換瞭雙酒店的拖鞋,我走出浴室。隻見秦語橫躺在靠近磨砂玻璃這一側的床上,手上還拿著剛剛的酒罐子。

  「語姐?語姐?」我慢慢走近她,輕聲喚瞭喚。

  她沒有回應。

  「咣啷啷——」

  我沒註意,腳下踢倒瞭一個易拉罐。

  我連忙撿起來,是剛剛的酒,但已經空空如也瞭。

  把易拉罐放到一邊,我又小心翼翼地把秦語手上的罐子拿起來,畢竟這要是弄到床上那也是件麻煩事。

  一拿起來才發現,這一罐也就剩一兩口的量瞭。

  我簡單回憶瞭一下,剛剛她自己那罐已經被她大口大口地喝瞭不少,我那罐至少還剩個三分之二。洗個澡的工夫,她就基本上全喝瞭?

  雖然那時候我不太瞭解這些酒,但我感覺這個酒應該不是什麼高度數的酒,至少不會喝完就像秦語現在這樣癱在床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後勁」嗎?

  正當我回身準備把兩個罐子放到桌子上的時候,秦語的腳突然勾住瞭我的大腿。

  「你……要去哪呀……」秦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的話一陣一陣的,也說得不那麼清楚,和我想象中喝多瞭的人的說話方式一模一樣。

  「我……放個東西。」我回答道。

  「不行……」秦語的雖然看起來喝醉瞭,但腿上的勁也不小,用力往回拽瞭拽我,「不給你走……」

  「好好好,」見拗不過她,我隻好退而求其次,把瓶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我不走。」

  我剛把瓶子放下,秦語猛地拉瞭一下我的胳膊,我一個踉蹌,順勢坐在瞭她的床邊。要不是我練瞭些肌肉,這一下非得把我拉脫臼不可。

  秦語看起來倒是很開心——她眼神雖是看著我,但目光已經迷離瞭,臉上也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

  「哎呦——」秦語突然開始在自己的身下掏著些什麼,「怎麼這麼硌呀……」

  話還沒說完,她就微微抬起上半身,非常費勁地從自己的背底下抽出兩塊白色的佈來。她抻瞭抻,努力讓自己的眼神能夠聚焦。看清楚是自己的胸罩和內褲以後,她又倒在床上,用力一扔,把內衣扔到瞭不遠的地上。

  坐在一旁的我瞪大瞭眼睛,以前實在是沒見識過這樣的秦語。

  當然,這也就意味著她緊身的裙子裡,完完全全包裹著她的標致肉體,而無半點多餘的衣物。甚至,胸前雙峰頂上的兩顆珍珠也若隱若現。我急忙將目光移開,天乾物燥,小心上火。

  「語姐,你……」我有些哭笑不得,「喝得也太快瞭點吧。」

  來之前劉克特意告訴過我,沒喝過酒的人不能喝得太快,我猜秦語就是因為這個才變成這樣的。

  「NO!」酒精的作用下,秦語還說起瞭英文,「我……還留瞭一口呢……」

  說著話,她就坐瞭起來,翻到我的身上,想從我的身上爬過去夠我放在床頭的酒。

  我連忙直起上半身,按住她的肩膀,說道:「不行語姐,你不能再喝瞭!」

  秦語沒有被我唬住,還在努力地想要翻過我的身體,嘴裡嘟囔著:「我才喝瞭一點……」

  沒有瞭胸罩的遮擋,秦語的香軟乳球就這麼壓在我的身上。這樣的觸感讓我有些著迷,恨不得能夠持續久一點。

  但是,從理智上說,就她現在這個狀態,怎麼樣都不能讓秦語再喝瞭,我伸出手把還留有一點酒的罐子推遠瞭一點。

  「你幹什麼嘛!」秦語「砰」的一拳錘在我胸口,然後大聲喊道,「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憑什麼不讓我喝!」

  我揉瞭揉胸口,剛剛的拳擊讓我整個上半身都有些麻麻的。我也沒有多想,提高瞭自己的音量,說道:「你再看看我是誰?認識我嗎?」

  這一下把秦語給嚇住瞭,她整個上半身扭過來,壓在我的身上,把臉湊得很近,近到幾乎快要貼上我的臉瞭,然後盯著我,上下地看。

  「嘿嘿——」秦語突然傻笑瞭兩聲。這陣笑聲讓我有些毛骨悚然,起瞭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認識你!」秦語說話還是和剛才一樣,酒精讓她的舌頭在說話中有些不利索,「你是我的男朋友!」

  我稍稍松瞭口氣,好歹她還認得出是我。於是,我用命令地口氣說道:「那你是不是應該聽我的,不喝瞭!」

  秦語聽瞭這話,嘟著嘴,臉紅紅的,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那我聽你的……不喝瞭……」

  剛說完,我也剛剛放松警惕,秦語眼疾手快地抓起一旁的瓶子,那速度根本不像一個喝多瞭的人。

  「我……不喝……老公你幫我喝……嘿嘿……」秦語舉起易拉罐,遞到我的臉上。

  我接過易拉罐,又把它放到一邊,然後特意又放遠瞭些,說:「我們都不喝,好不好?」

  秦語「噗」的一聲用力拍在被子上,氣鼓鼓地說道:「小錢……現在怎麼不聽我的話呀?老娘……讓你喝你就喝!」

  秦語這雖是醉話,卻讓我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語氣,像極瞭以前的秦語。

  也就是這一刻,我才突然發現,我已經好久沒有聽過秦語這麼說話瞭。

  我可能天生自帶抖M的傾向和屬性,以前每當聽見秦語這麼說話的時候,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裡就像現在這樣,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可是現在並不是懷舊的時候,因為秦語又趁我不備,重新把酒罐子拿在瞭自己的手裡。

  「哼……你不喝……」不知她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我說話,「那我喝!」

  現在再從秦語手上奪走瓶子已經不現實瞭。話剛說完,她就把剩下的那些酒全都倒進瞭自己的口腔。

  就在我有些生氣、盤算著該如何「教育」她的時候,秦語突然湊到我的嘴邊。

  和她的唇一起到來的,還有冰涼的液體,和她蠻不講理的舌頭。

  果酒的香甜氣息和酒精的苦澀在我的口腔裡混合。我還沒來得及品嘗出什麼味道,就不得不把這一大口酒給咽下去。

  秦語的進攻實在太猛烈瞭,她的舌頭剛一進來,就像是很久沒有出動的嗜血獵手一樣,主動和我的舌頭扭打在一起。看她這架勢,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剝瞭一般。

  但她的攻勢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她就離開瞭我的嘴唇,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不對……你不是我男朋友……」

  當我還在懷疑她為什麼要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壓在我身上的秦語又開始悄悄行動瞭。

  她用大腿頂瞭頂我的襠部,然後皺著眉頭說:「我男朋友……肉棒又粗又長……你……不是我男朋友!」

  說著,她又用大腿摩擦瞭一下我的敏感部位。

  剛剛隻光顧著和秦語鬥智鬥勇瞭,自己生殖器的狀態根本無暇顧及。剛剛秦語的「強吻」,又讓它起瞭些感覺。但是,被她這麼一嚇,我感覺它又「縮」瞭回去。

  「啪——」秦語對著我的胸口又是一掌,但這次的力道小瞭很多。

  「流氓!」秦語指著我,「你不是我男朋友……那你為什麼還要親我……」

  果然,面對酒醉的人是沒法講道理的。剛剛明明是秦語主動,現在在她口中又變成瞭是我親的她。

  我揉瞭揉自己的胸口,突然計上心頭——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那我豈不是可以藉這個機會讓秦語吐真言嗎?

  說幹就幹。我瞇瞭瞇眼睛,表演出一個色狼的樣子,問道:「那我親瞭你,你男朋友會知道嗎?」

  「我……我不僅要告訴他……還要……」秦語在這裡停住瞭,像是沒想好怎麼往下說。

  「還要怎麼樣?」

  「還要……讓他來揍你!」秦語現在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哦?」我故意裝出一點也不害怕的神情,「你男朋友這麼厲害?」

  「唔……」秦語想瞭想,「他不厲害……他膽子可小瞭……」

  看來,這樣的方法還有點用,聽到瞭秦語說我「膽小」的評價。以前雖然不是沒有聽她這麼說過,但當時以為她隻是說笑,沒想到她是真的這麼想。更何況,幾個小時前我才上演過「英雄救美」的戲碼,她居然還會這麼評價我,這多少讓我有些失落。

  「那他還敢來揍我?」這戲雖然看上去很幼稚,但是管用就行。

  「他……他會讓我來揍你……」

  說著,秦語的拳頭眼見著又要落下,我伸出手,接住瞭她的拳頭,沒讓這一拳落在我的身上。

  喝瞭酒的秦語勁也不小,我費瞭好大勁才把她的手放到對我而言「安全」的地方。

  不過,秦語也因此消耗瞭不少體力,眼神開始失焦,東倒西歪地又躺在瞭我的胸口。

  我心說不好,如果她就這麼睡著瞭,不僅話沒問完,生理需求更是無從談起。我嘗試晃瞭晃她,但除瞭很抗拒地搖搖頭之外,就沒有別的反應瞭。

  「既然這樣,那就隻能更直接一點瞭……」我心想。

  一不做,二不休。在酒吧裡的時候,我就對這條裙子包裹著的蜜桃臀著瞭迷,現在更是近在我的眼前。我把手放在她的背上,順著她脊柱的走向慢慢向下摸去,秦語鼻腔輕輕的嬌哼更是給瞭我繼續下去的動力。

  當觸感慢慢變得柔軟,我感覺到自己的下體開始變得堅硬,我的手也情不自禁地發力,用力地揉起瞭這讓我魂牽夢縈一晚上的翹臀……

  我也沒有忘記「正事」,一邊揉,一邊湊到秦語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語姐,我現在把肉棒插進來,你男朋友應該不會知道吧……」

  這話果然起瞭作用。剛剛還癱軟在我的身上,短短一句話的功夫,秦語就抬起頭,直起上半身,非常警覺地看著我。

  實話實說,這一刻的我其實非常緊張,我的內心也十分矛盾。我既害怕聽到她說「我男朋友不會知道的」之類的話,又覺得直接拒絕我會讓我的試探失去意義。如果二者非要讓我選一個想聽的話,我還是願意選擇後者,這樣至少可以佐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不完完全全是她的本意,也能給我一個再次信任她的理由。

  秦語沒有立刻回答我,這讓我越來越緊張。

  她的腿現在壓在我的陰莖上,我想她應該可以感受到它的變化。

  隻見她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我的鼻尖,說道:「你……在套我的話?」

  秦語的回應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背一下就濕透瞭。

  不對啊,她這個狀態怎麼可能知道我在套話呢?

  我故作鎮定,但我的心跳已經比剛剛快瞭一倍,也顧不上組織語言瞭,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你和我男朋友長得像……所以有人讓你來勾引我……對不對!」秦語的語氣裡,充滿瞭隻有喝醉瞭的人才會有的特有自信氣息。

  秦語的話讓我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放松下來瞭。原以為是她識破瞭我的把戲,原來隻是酒醉後的無厘頭罷瞭。

  不過,我還是決定終止這場試探,萬一又像這樣沒問出什麼、反而把自己嚇得不輕可就得不償失瞭。

  「怎麼會呢?」我乾脆順著秦語的話,接瞭下去。

  「那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手根本舍不得從秦語的臀部上拿開,她很不適地扭動著腰,意思是讓我把手拿開,酒精讓她忘記瞭她也有手這回事。倒是她的扭動帶動著她的大腿也不聽扭動著,壓著我已經變硬瞭的肉棒,不斷摩擦著。

  看時機差不多瞭,我也不再掩飾,直截瞭當地問道:「你現在再檢查檢查,看看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說這話的時候,我特意頂瞭頂腰,讓她能感覺到肉棒的存在。

  秦語這次快速打量瞭我一眼,依然是用腿壓瞭壓我的下體,發現不對勁之後,也不管我是否同意,直接把手伸進瞭我寬松的運動褲裡,精準地握住瞭我的陽具。

  眼見計劃得逞,我不無得意地觀察著秦語的反應。

  待我的肉棒被她「掌握」瞭以後,她的神情先是一驚,然後非常欣喜地往我的下體方向看去。一看還有運動褲的阻礙,她旁若無人地扒下我的褲子和內褲,我那漲得紫紅的肉棒正好彈在她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我也很配合地任由她脫掉我的褲子,「欣賞」我的肉棒。她哪怕是被這根肉棒打瞭一下,但是依然把臉貼得很近。我恨不得直接摁住她的頭,把雞巴塞進她的嘴裡,但我很清楚,現在急切不得。

  端詳仔細之後,她一臉幸福地用臉頰開始上下蹭著我的肉棒。此時此刻,這屬於我身上的器官就像是她的私人物品一樣。

  「怎麼樣?這下認得瞭嗎?」我適時問道。

  「認得,認得!」秦語話裡都帶著笑,「真的是你呀,老公!」

  她說完話,又把註意力放回到那根肉棒上,親瞭親它,然後用舌頭在龜頭周圍淺嘗輒止地舔瞭舔。

  「你知道嗎,老公,」秦語沒忍住,含住肉棒又慢慢吐出來,接著說,「剛剛你在洗澡的時候……有個很像你的人……說要肏我……」

  看來這酒的作用比我想象中還要大點,不僅認不得人,連時空都錯亂瞭。我轉念一想,或許,以後「對付」秦語,也可以用這種方式……

  「那你是怎麼說的?」我故意問道。

  「我當然不給他肏!」秦語一臉得意的樣子,像極瞭做對瞭事情求誇獎的小孩子。

  我也很親昵地摸瞭摸她的頭,就當作是我給她的獎賞。

  原本我隻是想表達一下親切,可萬沒想到秦語就坡下驢。明明我沒有用多大的力,她卻還是能藉助這股力量就勢低下頭,把我的肉棒吞進自己的嘴裡。如果此時此刻有一個拍攝鏡頭的話,那看起來一定是我按著她的頭含住我的雞巴的。

  「唔唔唔——嗯——哥哥——」秦語吐出肉棒,「哥哥怎麼這麼心急呀……小母狗最喜歡吃哥哥的大香腸瞭……但哥哥不可以著急喔——」

  自從上次和歐陽做過之後,這段時間我自然是毫無葷腥可碰。聽到秦語的這兩句話,我差點就沒忍住射精的欲望,陽具猛烈地跳動瞭好幾下。不僅是這幾聲「哥哥」叫得我骨酥,前戲階段就叫自己「母狗」更是意外收獲。

  難道說,酒精對秦語真的有催情的作用?

  「好……哥哥不急……都聽老婆大人的……」

  不同於寒假時情到濃時才不留神叫出這些親昵稱謂,這次我是主動為之。可能是太久沒有被秦語「調教」,也可能真的是真情流露瞭吧。

  秦語的眼神比剛才還要更加迷離,嘴角掛著一絲淫媚的笑。

  她轉過身,背對著我,然後慢慢趴在我的身上。不知是裙子太緊,還是剛剛已經被我撩起,秦語包臀裙的裙擺已經很自然地拉到瞭腰部。加上我在洗澡的時候秦語就脫掉瞭所有內衣,所以在現在的這個姿勢下,秦語的翹臀正正好好呈現我的面前,略微撅起屁股的時候,她那粉紅色的嫩穴更是清晰可見。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瞭秀色可餐的真諦,我恨不得像吸食生蠔一樣狠狠吸住她的陰唇,然後品嘗其中咸鮮的湯汁。

  但是,這份大餐在距離上稍顯尷尬——躺著吃不到,坐著就破壞瞭這個體位,隻能是稍稍挺起上半身。這樣的姿勢並不能長久,我也隻能靜待良機。

  秦語那邊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她手的溫度比起我的肉棒可以說是冰塊貼在火把上。當她的手指握住肉棒、玩弄起我的龜頭的時候,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刺激已經讓我有些欲仙欲死瞭。

  「哥哥……你猜我在你洗澡的時候在幹什麼?」秦語問道。

  「你……在偷偷看我,對不對?」我想起洗澡時磨砂玻璃外那個逐漸靠近的人影。

  「嘻嘻嘻……哥哥猜不出來瞭……」秦語笑瞭起來,「我在……隔著玻璃……舔哥哥的大肉棒……」

  此話一出,再理智的人恐怕都沒法淡定瞭。原來,我看到的沒有錯,她確實貼在瞭玻璃上,而且是對著我的人影……

  一想到剛剛那個畫面,龜頭處的蓬勃感已經讓我無法忍受瞭。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把秦語的屁股往我這拽瞭拽,對準她的蜜穴就吻瞭上去,同時,用一隻手把下半身的肉棒硬塞進秦語的嘴裡,然後挺著腰,為的是讓這根雞巴可以更加深入一點。

  秦語下體處早就進入狀態瞭,那股女性生殖器特有的腥咸通過我的口腔打進瞭我的大腦。下一秒,我能感覺到的就是從馬眼處噴射精液的快感、以及秦語不住的「嗯嗯嗯」……

  自己也很久沒有解決生理需求瞭,想必足夠這個喝醉瞭的母狗再喝飽一次的瞭。

  射精的過程持續瞭好幾秒鐘。幾秒鐘之後,秦語的蜜穴依然讓我難以自拔,同時,我也很邪惡地想讓她把我的精液全部喝下去——這既是對她之前所作所為的「懲罰」,也是出於男性的征服欲,讓她知道知道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我的手就這麼一直按著她的頭;嘴上也不閑著,下齒不斷剮蹭著她已經充血的陰蒂,舌頭則試圖探進這片粉色秘境。秦語的呻吟和嬌喘就是我的沖鋒號。

  但這個姿勢確認讓我有些難以為繼。很快,我就感受到瞭腹肌的撕裂疼痛,我隻能慢慢離開我的領地,看著秦語的小穴一張一合,白色的淫液和旁邊黑色的陰毛黏連在一起,連成一道道絲線……

  秦語也終於得以喘息,但我的肉棒卻不想歇息,依然直挺挺地豎立著。

  她轉過身,依舊騎在我的身上,摟著我的脖子,說道:「哥哥的精液……好好喝喔……」

  如果是以往,秦語至少應該還會矜持一下說句什麼「你壞」之類的。「今天這到底是怎麼瞭?這酒也太神瞭!」我心想。

  我偷偷向旁邊看瞭一眼,看到瞭酒店的安全套,心裡最後一點顧慮也沒有瞭,一下子吻住秦語,她的口腔裡還留著我精液的腥臭味,但這對我來說,是征服的味道……

  「哥哥——」秦語這次主動推開瞭我,貼在我的耳邊,我則正好把那盒安全套拿在瞭手裡,「哥哥不可以偏心喔……小母狗的嘴吃到瞭哥哥的香腸……下面的嘴也要吃……」

  我的天!一個女人在你的耳邊說這種話,遑論偏心,我恨不得把整顆心都交給她,任她處置。

  秦語抬起頭,看到我手上正拿著安全套,準備打開盒子。她不由分說,一掌拍掉瞭,說:「不——不許用那個……」

  很久沒有和秦語做愛瞭,我自然為瞭安全考慮。我就沒回答她,又把盒子從床面上拿起來。

  「說瞭不許!」秦語聲音比剛剛大瞭不少,接著就是又一掌。

  「啪嗒——」盒子掉在瞭地上。

  「親愛的,」我知道這樣有些破壞情趣,但還是說道,「用這個安全一點。」

  「不……不許……」秦語把鼻子貼在我的鼻子上,用手把我的肉棒放在瞭她的洞口,「用那個的話……母狗就沒辦法給主人……生寶寶……不能和主人……結婚瞭……」

  可能是「賢者時間」延遲到來瞭,秦語這句話讓我一下子清醒瞭不少。倒不是我恐懼結婚生子這件事,而是我突然意識到,我現在面對著的是一個喝醉瞭的、被酒精和性快感影響到無法正常思維的女性。從嚴格意義上說,我們此刻也不能算男女朋友。不要說什麼不戴套瞭,哪怕是第二天醒來她後悔瞭都是很嚴重的事。

  「親愛的——你醉瞭……」我試圖拖拖時間,好讓自己想明白。

  「我才沒有!」喝多瞭的人不可能說自己醉瞭,「哥哥的精液……我還沒喝夠呢……下面還沒喝到呢……」

  秦語一句接著一句赤裸裸地挑逗讓我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不管這些好人才管的事瞭,做個壞蛋沒什麼不好的!

  既然可以按著她的頭讓她喝下我的精液,那現在也可以趁她酒醉把她幹到不省人事,更不用考慮戴套的問題。誰讓她之前做瞭那些事情,都快忘記自己正牌老公的尺寸瞭。

  「這既是懲罰,也是讓她長長記性!」我腦中另一個聲音突然蹦出來,「這不也是我想要的嗎?」

  至於後悔,就更不用擔心瞭。睡都睡過瞭,後悔有什麼用處呢?

  「哼啊啊啊啊啊——」

  突然,秦語的嬌喘打斷瞭我的思緒。

  我的下體被緊緊包裹著。

  趁我猶豫的時候,秦語自己把小穴套在瞭我的肉棒上。

  既然你自己都這麼主動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秦語憑著本能在我的身上前後扭動瞭幾下,但很快就不勝酒力,躺在瞭我的身上。

  沒想到,奪回主動權是這麼輕易。

  放下瞭心理包袱,我的動作也就變得越來越粗魯、越來越暴力瞭。不僅每一次進入都狠狠地撞擊著她的胯部,還用手扯著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看著我。

  「哥……哥哥……哦哦……再……再用力一點……啊啊啊啊……對……啊……對……就是……就是這樣……啊哦……」

  別的要求可能還要掂量掂量,用力那可是再簡單不過瞭。

  現在,伴隨著每一次深深的插入,我還要再扭動一下腰,好讓肉棒在秦語的名器嫩穴裡天翻地覆地攪動一番。而這果然立竿見影,秦語的嬌喘比剛剛更要動聽,而下體處的緊致感也更加明顯。

  「啊啊……對……就……就是這裡……嗯……哥哥……哼嗯嗯……快……再快一點……啊啊……都給我……啊嗯……」

  曾經,這是我最喜歡的姿勢,因為秦語在上面可以讓我享受到主動權被剝奪和掌握的雙重體驗。現在,還是這個姿勢,我不僅在和這個女人進行肉體上的交合,也是一種心理上發泄,發泄生理需求,發泄自己的委屈,也是對自己今晚才看清身邊一些人本質的發泄。

  「喔喔嗯……哥哥……好厲害……啊啊……小母狗……嗯……好……好……舒服……哦啊……再……再用力一點……啊啊……要……啊啊啊啊啊——」

  有瞭剛剛69式的前戲,秦語的高潮來得比我想像中還要快。包裹著肉棒的小穴驟然縮緊,突然的刺激險些讓我再次繳械。

  如果此刻我尚有理智的話,或許會就此收手。但是,已經不可能瞭。

  「小母狗想不想要我的精液啊?」我故意對著秦語的耳朵問道。

  「想……想要……」

  「這可不像是想要的態度喔。」我變本加厲。

  「求求主人……把……把精液……射給小母狗……」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這次,我不僅要讓自己爽,還要讓你「爽」。

  我當然不會讓秦語這身誘惑的包臀群浪費在這一個體位上,更不會浪費在傳教士這種傳統的體位上。

  秦語此刻已經癱軟如泥瞭,更是給瞭我隨意擺佈她的絕佳機會。我先是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然後把肉棒從她的嫩穴裡暫時抽出,抓住她的肩膀,很粗暴地把她翻過來,接著雙手抄著她的腋窩,舉起她的上半身,讓她背對著我跪坐在床上。最後,我摟住她的腰和小腹,把她摁在床頭的墻上。萬事俱備,扶起肉棒,根本不需要瞄準,輕車熟路地捅進花心。

  「啊啊啊啊啊——」秦語一聲慘叫。

  我摟著她小腹的手都可以很明顯感覺到異物的進入,更不要說秦語本人瞭,這個體位對她的刺激一定也是很大的。隻是幾次慢速的、試探性的抽送,就讓她不斷求饒瞭。

  「唔嗯嗯……好……好深……啊……不……不行……啊啊……哥哥……好大……嗯……小母狗的騷穴……會……哦哦……會被肏壞掉的……啊啊……不要……」

  看樣子,這種從來沒有用過的體位也讓秦語快感不斷,而我很快又心生一計——把肉棒插到最深處之後停下,一隻手揉搓著陰蒂,另一隻手則從她略微隆起的小腹處,隔著她的皮膚輕輕按著我的肉棒。

  「哥哥……別停……啊啊啊……不能……不能揉那裡……啊啊啊——」

  「你說什麼?」我開始用言語凌辱她,「母狗的身體主人不可以摸嗎?」

  「可……可以……」秦語一邊嬌喘著一邊回答道。

  「那小母狗回答主人,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和別的男人做愛,是對還是錯呢?」藉著這個機會,我故意拿出這個問題。

  「當……當然是錯的……啊啊啊——」

  我把肉棒抽出,然後猛地又插進去。這既是一種「懲罰」,也是對她回答問題的「獎勵」。

  「那——」我拖長瞭音,「做錯瞭事情,是不是應該道歉、接受懲罰呢?」

  「小母狗……對不起主人……請主人狠狠地肏我……小母狗願意……願意……做主人的……的……」

  「做我的什麼?」見秦語說不出口,我逼問道。

  「做主人的……肉便器……」

  秦語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和驚喜,我原以為最多會是性奴之類的,沒想到她直接一步到位。所以,「肉便器」這三個字一出口,我沒忍住身下的沖動,連著抽插瞭秦語好幾下。

  這幾次連續的抽動也讓秦語收到瞭積極的信號,她也很配合地伴隨著我的節奏,「喔喔」的嬌喘著。

  「那如果以後小母狗想和別的男人做愛,會告訴主人瞭嗎?」

  「小母狗……一定會告訴主人……不僅告訴……還要做給主人看……」

  沒想到,秦語到現在還是想把我培養成綠奴啊。

  「而且……而且……」秦語的話好像沒說完。

  「而且什麼?」我追問道。

  「而且……小母狗不敢說……」

  「說!」我命令道,「說出來,主人就繼續插你!」

  「啊嗯——」秦語嬌喘瞭一聲,「而且……小母狗……也喜歡看主人肏別的女人……」

  原來不僅是想把我培養成綠奴,連你自己都是個綠奴!之前套話沒成功,沒料到現在竟然成功瞭。

  我用力又插瞭兩下。

  「那為什麼小母狗之前還要懷疑主人呢?小母狗不是喜歡看嗎?」我繼續問道。

  「主人——」秦語的撒嬌讓我的下體又漲瞭幾分,「主人不要偷換概念……小母狗喜歡看主人肏別的女人……但是主人也不可以背叛小母狗的……」

  「難道……」我開始一邊抽插一邊提問,以確保自己始終能夠處於興奮狀態,「難道小母狗之前不是背叛主人瞭嗎?」

  「才沒有!」秦語帶著醉意的語氣變得有些委屈,「都怪小母狗自己……哦哦……嗯……別人說主人的壞話……嗯……嗯嗯……小母狗……就……就信瞭……啊啊……」

  聽著一個女人自稱「母狗」的自我懺悔,同時又可以為她蕩滌肉體,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加讓人血脈賁張的瞭,這也讓我慢慢加快瞭抽插的頻率。

  「可是……」如果說剛剛還算是盤問的話,現在可以算作是刁難秦語瞭,「既然是這樣的話,母狗怎麼不給我道歉呢?」

  「主人……對不起……」秦語幾乎沒有半點遲疑,「都是……小母狗的錯……啊……小母狗……願意……一輩子做主人的小母狗……給主人插……啊啊啊……主人……主人輕一點……」

  秦語吐出的每一個字、發出的每一聲嬌吟,都在撩撥著我的敏感點。還好剛剛已經射過一次,得以讓我還可以繼續這麼挑逗她。不過,我也清楚,極點很快就要到瞭。

  「那你說話要算話哦。」這算是一種緩和的信號,也算是我對她最後承諾的再次確認。

  「小母狗……當然會說話算話……但是……」

  「但是什麼?」居然這時候她還賣起瞭關子。

  「但是主人也要吃得消哦……嗯……小母狗……可是會把主人……哼嗯……榨乾的……啊啊啊啊——」

  到瞭這個時候,真不知是出於酒醉,亦或是本來秦語就是這麼騷。秦語最後幾個字一出口,就像是點燃瞭我這顆炸彈的引線一樣,再也忍不住引爆的欲望……

  「那就看看……是我吃不消……還是你這個小婊子吃不消……」

  我從後面貼近她的耳朵,一邊說著,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和頻率攻擊著秦語的小穴。

  秦語根本沒法抵抗我的攻勢,活塞運動的快感填滿瞭她的身體,她能做的隻是努力抬起腰臀,一下一下地迎合肉棒的肆虐。剩下的,就隻有更加動人的淫叫瞭。

  「啊啊啊……主人……主人……哦哦……快……射給我……咿唔唔……快……嗯嗯……啊……射給……小母狗……啊啊……小母狗……下面……唔……好癢……好舒服……啊啊啊啊——」

  在這個姿勢下,我可以很輕松地用嘴和舌頭刺激到秦語耳後的敏感點。已經進入忘我之境的秦語也想扭過頭迎合我的親吻,於是,我狂亂地吻著她的耳朵、她的側臉和她的嘴,我的舌頭在她臉上的每個位置都試圖留下印記。我再也不會想內射安全性的問題,因為此時此刻我的唯一目標就是把自己的精液送進她身體的最深處……

  而這一刻,很快就要來瞭。

  我感受到瞭下體不斷倍增的壓力,於是用整個胳膊用力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拽著她的頭發,強行讓她的頭是側面對著我的。此刻她的臉上,有汗水、也有我和她兩個人的口水,她的頭發貼在皮膚上,那是隻有享受性愛的女人才會有的獨特美麗。

  「主人……啊……好大……哦哦……射……射給我……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秦語一聲入骨的呻吟,我感到自己龜頭處擠壓已久的精液噴薄而出,緊緊貼著秦語小腹的胳膊此刻也能感受到肉棒在她體內放肆地跳動著,每一次噴射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秦語也迎來瞭又一次高潮,腰腹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動瞭幾下,陰道內壁的擠壓已經讓我的龜頭有些麻木,整條裙子也已經被汗水浸透瞭……

  連續的高潮和酒精讓秦語沒法再維持住自己的身體,她慢慢癱軟進我的懷抱……

  正值夏季,秦語全身香汗淋漓。色心未泯的我,伸出舌頭,舔著她鼻尖和額頭的性感汗珠。但這次,隻換來瞭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嗯嗯」聲。

  把秦語放到床上,她很快就平復瞭呼吸,看樣子是睡著瞭。我去擰瞭個濕毛巾,給自己、也幫她簡單擦拭一下。她裙子的下擺依然維持在腰部的高度,當我看到她粉嫩的陰唇依然像在呼吸一樣微微開合、滲出些許白色液體的時候,我強忍住自己狂跳的心,輕輕地幫她擦拭瞭一下。

  一切做好,但天氣實在是太熱瞭,酒店的空調也形同虛設,乾脆脫掉瞭自己的上衣和褲子,躺到秦語身邊。

  秦語像是感受到瞭我,睡夢中抓起我的手,放到她的胸前,然後背對著我側躺瞭過去。我不得不順著她的動作,也和她朝向同一邊側躺著。

  我的手就這麼緊緊被她按在胸前,呼吸起伏帶動乳球的潮漲潮落,我的手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映射進來,我久久不能平靜。

  可能是「賢者時間」延遲到來瞭,當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身邊時。我突然有些後怕。萬一她明天早上醒來已經全然不記得昨晚發生瞭什麼,那她會怎麼看我;萬一她反咬一口,我又該如何辯白;萬一她發現今晚是無套內射,會不會找我秋後算賬……太多的萬一和如果在我的腦子裡回轉,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讓我心亂如麻。此刻,我想起以前我和她每個晚上都是這麼睡的,但我越能感受到秦語的存在,就越讓我無法入睡。

  從酒吧出來,歐陽、梓娜,還有秦語,好像並沒有說什麼感謝我之類的話,劉克甚至還覺得我做得並不妥當。

  我是做錯什麼瞭嗎?

  如果在酒吧裡我沒有出手幫助她們,事情會變得怎樣?那個光頭男會強暴她嗎?梓娜和歐陽會就范嗎?劉克會那麼埋怨我嗎?

  我開始自我懷疑,甚至良心都開始動搖。

  不過,腦海裡的那個聲音又開始向我低語。

  「做都做瞭,你該不會後悔瞭吧?」

  「……」

  「既然不後悔,她又願意被你肏,何樂而不為呢?」

  「……」

  我驚訝地發現,從前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往往都很排斥它說的話。但是這一次,我竟然覺得它說的不無道理……

  但盡管這樣,我還是被失眠困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在折磨著我。看來,隻有等秦語醒來才能解決這些問題瞭。

  「啊……啊……嗯……嗯……」

  突然間,隔壁房間傳來女性淫蕩的叫聲,我豎起耳朵,確認是歐陽他們房間傳來的。果然,他們是一定「閑不住」的。

  隻是不知道,剛剛他們有沒有聽到我和秦語的「交響樂」呢?

  過瞭一會,從房間的另一頭也傳來瞭女人「哦……哦……」的叫床聲。這次,聲音的來源並不是歐陽他們的房間,聽起來像是我們另一個方向的隔壁房間。看起來,另一個房間的情侶也耐不住這漫漫長夜的寂寞瞭。

  本來就有心事的我在這雙重呻吟的幹擾下,更加沒有困意瞭,甚至已經射過兩次的肉棒又有瞭些反應。

  由於我是全裸的狀態,之前我刻意保持著一點距離,不讓自己的下體碰到秦語的身體。這倒不是潔身自好,隻是怕自己的肉棒碰到秦語的皮膚,尤其是她背對著我會讓肉棒碰到她的臀部,從而讓我又一次引起生理反應。

  結果這下可倒好,重新勃起的肉棒很「爭氣」地自己貼上瞭秦語的臀肉。既然已經碰到瞭,那還不如多接觸一點好瞭。

  盡管剛才「賢者時間」時對自己沒有把持住後悔,但現在身體卻很誠實地更加靠近秦語。而我的肉棒也很自然地貼在秦語的臀溝處。

  不過,我倒不敢做太大的動作。一來不想打擾秦語睡眠,二來如果「不小心」射瞭出來,清理又是件麻煩事,加上我的手現在被秦語抓在胸前,所以我也就隻是輕輕地用肉棒在她的臀溝裡來回摩擦著。

  「嗯……」秦語突然動瞭一下,屁股也輕微扭動瞭一下。我第一時間以為她醒瞭,大氣也不敢出,動作也立刻停下瞭。

  但不久,秦語均勻的鼻息告訴我她還在睡夢當中。我也就慢慢地恢復瞭動作,緊緊貼著她,在她的臀溝裡上下摩擦著自己的肉棒。

  秦語臀部彈嫩的質感讓我的龜頭脹得實在有些難受,我恨不得立刻從秦語的懷裡抽出右手,然後擼動肉棒,把精液就射在她這風情萬種的翹臀上。但奈何秦語把我的手緊緊抱在胸前,我根本動彈不得,這樣的沖動也隻能作罷。

  總之,這樣的折磨一直持續到兩邊的聲音分貝都慢慢變小才作罷,但我的肉棒卻舍不得離開瞭,隻不過比起之前,射精的沖動小瞭很多,至少不會再讓我覺得憋脹瞭。

  也不知過瞭多久,窗外慢慢有瞭些天光,偶爾也有幾聲鳥鳴。我聽見從走廊的方向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像是歐陽那個方向的。不知道是哪個房間的住戶這麼早就走瞭。

  這關門的聲音好像驚動瞭秦語,她輕輕地哼唧瞭一聲,然後翻瞭個身、平躺在床上,把我的手甩開,打瞭個哈欠,揉瞭揉惺忪的睡眼。

  「醒瞭?」我關切而又有些忐忑地問道。

  「嗯——」秦語沒張嘴也沒睜眼,隻是從鼻子裡哼瞭一聲,然後又揉瞭揉眼睛說道,「以後再也不喝酒瞭,頭痛死瞭。呀!你怎麼什麼都沒穿呀!」

  秦語一聲驚叫讓我心跳陡然加速,難道說她真的全忘瞭?

  「昨晚……」我頓瞭頓,想轉移一下話題,「昨晚你喝得太快瞭,我洗個澡的工夫,兩罐酒你全喝瞭。」

  「在夜店的時候就被她們攛掇著喝瞭不少瞭,哼——色鬼,」秦語又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幫我把拉鏈解瞭,老娘要去洗澡!」

  秦語的語氣就好像又回到瞭很久以前我和她的相處模式一樣。我戰戰兢兢地幫她把背後的隱形拉鏈給解開,露出她大半個白皙美背來。然後,她一掀被子,從床上下來,就這麼當著我的面,脫掉裙子,整個人赤身裸體站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呆滯地看著她脫裙子,盡管這幅身體我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瞭,但是在微微天光的映襯下,依然顯得那麼誘人……

  「看什麼看!」秦語一聲吼,我連忙把眼神移開,「又不是沒看過!」

  說著,她就進瞭浴室。

  浴室那邊水聲傳來,我從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和內褲穿好,打開瞭一盞床頭燈。無意中眼神瞥到正在洗澡的秦語,才發現昏黃的浴室燈把她的赤裸剪影打在磨砂玻璃上,整個人的曲線和輪廓被雕塑得完美無缺,這場景就像是油畫一樣。

  我終於理解瞭為什麼昨晚酒醉後的秦語會隔著玻璃舔我的下身,因為就連現在清醒著的我也想湊近些欣賞這幅畫。

  但是,內心的不安和忐忑還是讓我沒有這麼做。畢竟就算她什麼都不記得瞭,早上我全裸著躺在她身邊應該也能說明些問題吧,加上她洗澡的時候應該也能發現些蛛絲馬跡。所以我坐在床上,就這麼等待著。

  水聲持續瞭一會,漸漸停瞭,吹風機的聲音又響瞭一會,然後是開門的聲音,但她沒有這麼徑直走出來,而是探出個腦袋,問道:「親愛的,我就不穿瞭,你應該……沒問題吧?」

  「我……」

  我的大腦還沒有處理過來秦語的話,就隻見秦語雪白的肉體在我面前一閃而過。下一秒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赤裸著鉆進瞭被窩,躺在瞭我的身邊。準確地說,是靠在我的身上。

  我緊張地大氣也不敢出,咽瞭一下口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還緊張瞭?」秦語發現瞭我的不自然,「夜裡把雞巴放在我屁股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緊張呢?」

  !?

  原來她知道?

  「語姐你……」我顧左右而言他,「頭不痛瞭?」

  「洗瞭個澡好多啦!」秦語的笑明媚得像四月的陽光,「別轉移話題!老娘還沒跟你算賬呢!」

  雖然話聽起來很狠,但是明顯秦語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這讓我心安瞭不少。

  「那時候我以為你已經睡著瞭呢。」我答道。

  「怎麼?老子睡著瞭你小子就可以這樣瞭?隔壁動靜那麼大,把我吵醒瞭,一醒就發現你小子拿雞巴蹭我的屁股……」秦語說道。

  「那你怎麼不反抗呢?這可不是你語姐的作風呀!」我故意激她。

  「你用那麼熱的肉棒蹭我,那麼舒服我為什麼要反抗?哼——」秦語突然又轉成嬌羞的模樣,「而且我實在是太困瞭,一會就又睡著瞭。」

  聽到這,我緊張的心情慢慢放下瞭。

  「再說瞭,頭疼那不也是你弄得!」秦語撒嬌道,「昨晚拽我頭發那麼用力……」

  什麼!?她連這個都記得這麼清楚?我的心又懸起來瞭。

  「你……記得這些?」我問道。

  「當然記得瞭,這有什麼不記得的。」秦語有些疑惑我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我還以為你喝多瞭不記得這些瞭呢……」

  「怎麼?」秦語看看我,「你還想不認賬?」

  「不是不是……」我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想問問,昨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我記得你去洗澡,我喝瞭酒,就有點暈暈的,就記不清瞭,隻記得有個人說要睡我,那個人應該是你吧……」秦語回憶道。

  「然後呢?」我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繼續問道,「然後你記得哪些?」

  「後來我就記得挺清楚的瞭,被你……被你……」秦語這時候害羞瞭起來,「被你摁在墻上……從後面……哎呀這就不形容瞭嘛好不好——」

  我有些震驚,昨晚我還以為她全程都是處於半醉半清醒的狀態,怎麼會……?

  「你記得……這麼多呀……」我感嘆瞭一句。

  秦語好像有些沒明白我的意思,把臉埋進我的胳膊,羞澀地說道:「昨晚後來你玩得那麼刺激,我早就被你弄清醒瞭……你拽我頭發、射在我裡面,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要不是後面老娘實在沒勁瞭,不然……」

  「不然怎麼樣?」我壞笑著追問道。

  「不然就把你活吃瞭!」秦語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那你昨晚說的那些話……?」我想問的是她說喜歡看我和別的女人做愛以及想和我重歸於好的話,但是她好像又會錯瞭意。

  「怎麼?還沒聽夠?」她舔瞭一下我的脖子,我癢得一縮,然後熟練地把手掏進瞭我的內褲,「主人——昨晚小母狗的表現主人還滿意嗎?」

  雖然昨晚已經聽秦語這麼說過瞭,但是現在在她清醒狀態下的情景還原還真讓我有些心癢癢的。但是,我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

  「當然滿意瞭——」我摸瞭摸秦語的臉頰,「我是說願意……和我在一起……的那些話……」

  我沒把話說完,但想必說道這裡秦語應該能夠明白我在指代什麼瞭。

  「哈哈哈——」秦語笑瞭起來,「那些當然是真的啦,你不會不願意吧?」

  我很清楚秦語這裡的「不願意」有兩層含義,既是在問我願不願意和她重歸於好,也是在問我願不願意滿足她想看我和別的女人做愛以及讓我看她被肏的雙重願望。我否認也是否認兩個,肯定也是肯定兩個,相當於她把這兩者綁定在瞭一起。

  「我當然願意瞭。」說著,我親瞭一下她的側臉,代表瞭我的意願。

  我沒有太多的猶豫,但我也沒有完全想到這次的同意竟然不是完完全全源於對她的感情,她昨晚一開始的坦誠、她後面的條件都構成瞭一部分的原因。

  既然昨晚這種對於以前的我而言是有些背德的事情都可以心安理得地發生瞭,為什麼不做些更過火的事情呢?

  不拘泥於感情,或許真的是更好的答案呢?

  未來會怎麼樣,倒不如讓自己的身體說瞭算……

  想到這裡,我對未來的生活又有瞭些新的期待。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我。

  「親愛的,」我現在也可以無顧忌地這麼稱呼她瞭,「昨晚你怎麼喝這麼多呀?你在夜店也喝瞭很多嗎?」

  「昨晚你去洗澡的時候,心情不太好,所以就很想喝酒。」

  秦語的回答讓我有些費解,昨晚沒覺著她有哪裡心情不好的地方啊……

  「心情不好?是因為夜店裡的事嗎?」

  「這件事情就別說瞭吧,」我感到氣氛一下子發生瞭變化,秦語搖瞭搖頭,語氣也有些冷,「倒不是因為這個。」

  秦語對這件事諱莫如深的態度、加上她說的想讓我看她和別的男人做愛的話,更讓我堅信我昨晚做的事在他們眼中是錯誤的。

  我的心一下就被悲傷灌滿,就像是一張白紙上突然被倒上瞭藍色的顏料一樣。

  原來,在我心中認為是正義的事情,在別人眼裡就是錯誤的嗎?這次是這樣,那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我的心情也和秦語一起沉鬱瞭,但是我不想讓氣氛這麼冷下來,刻意找著話,問瞭一句:「如果今天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結局,你還會堅持嗎?」

  這話一說出口,我就有些後悔自己怎麼說話的時候沒帶腦子,說瞭句這麼不合時宜的話。

  我很明顯地感覺到秦語全身的肌肉變得有些僵硬,微微顫抖瞭一下,嘆瞭口氣,回答道:「不會瞭。」

  秦語的坦誠出乎我的意料。

  很快,她又補充道:「如果不是為瞭你,我也不會答應跟她們去那種破地方……」

  「轟隆隆——」窗外突然一聲炸雷,剛剛還泛白的天光不知什麼時候變成瞭陰天。這聲雷嚇得我條件反射一樣抖瞭抖,但秦語卻不為所動,甚至還冷笑瞭一聲。

  秦語的冷笑讓我覺得有些被冒犯,我有些賭氣地反問道:「你笑什麼」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又冷笑瞭兩聲,說道:「從小你就是這樣,膽子不大脾氣大,敢惹我不敢認錯,沒開心兩分鐘就把氣氛搞僵……」

  她這話還真沒說錯,好像從小我在她面前都是這樣的,而我也一直不是個情商高的人。但人總不會願意直面自己的錯誤和缺點,所以我嘴硬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改變呢?」

  「哼——」秦語又冷笑瞭一下,「我不跟你計較這些,因為我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改不瞭的。如果你真的改變瞭,你也就不會問出這句話瞭。」

  秦語精準的分析讓我羞紅瞭臉。

  「你……回傢的票買過瞭嗎?」我又開始嘗試轉移話題。

  「你看,你每次都是這樣,一惹我不高興就轉移話題,」秦語有些責怪地說道,但並不十分生氣瞭,「早就買過啦!問過劉克瞭,和你買的是同一班車的。」

  說完,秦語用臉頰蹭瞭蹭我的胳膊,表示她不在乎剛才的尷尬瞭。

  「太好瞭!」我的喜悅掩飾不住,「上次你爸可把我罵死瞭,這次總可以跟他交代瞭。」

  想起寒假的事,到現在我還心有餘悸。

  「他就圖個嘴快,」親生女兒數落起父親來也是相當犀利,「上次我不就嗆回去瞭嗎?別怕他!」

  「在傢裡最舒服瞭,你說是嗎,親愛的?」我已經開始暢想起暑假「性」福生活瞭。畢竟夏天,天氣又熱,大傢穿的又少,很容易就……

  「錢明,我……」秦語突然喚我的全名讓我虎軀一震,也把我從剛才的意淫裡拽瞭出來,「我心情不好是因為……我們傢要搬傢瞭……」

  ?

  什麼?

  我沒聽錯吧。

  「搬傢?」我連忙坐起來。

  「嗯,」秦語點瞭點頭,「我就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的,我知道我們不住在對門以後見面的機會就會很少瞭,如果今晚我們沒有和好,以後可能就沒機會瞭……」

  「不是不是,」我急切地問道,「搬去哪裡啊?很遠嗎?別的城市?」

  「那倒沒有,」秦語苦笑瞭一下,「我們傢要搬去江畔新區那邊……」

  江畔新區是我們傢鄉G市這幾年才規劃的發展新區,離我和秦語住的老城區大概有個十幾公裡遠,路況好的話去一趟怎麼也得半個小時以上。

  「你們怎麼會去那邊住啊?」

  「你沒聽你爸媽說他們政府單位要整體搬遷的事情嗎?」

  我茫然地搖搖頭,這些事情我父母很少和我說。

  「他們單位要搬到新區辦公,我高中的時候我爸看那邊房價便宜在那邊買過房子,沒想到現在真派上用場瞭。我爸媽為瞭上班方便,就跟我說要搬到那裡去瞭。」

  「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事情?」我感覺秦語說的事情發生在另一個世界似的。

  「我爸媽也沒跟我商量,最近才通知的我,這次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可能過兩天就得去那邊住瞭。」我能感覺到秦語越說越難過。

  「那你們的老房子呢?賣掉?」

  「不知道,爸媽沒跟我說,估計先空在那裡吧……」秦語回答道。

  「呼——」我長出一口氣,緩和一下心情,「沒事,怎麼說也好歹在一個城市裡面嘛!」

  「對不起啊錢明,」秦語有些內疚,「我從知道這件事以後一直想跟你說的,昨晚答應她們來也是想著見到你可以告訴你這些事情……」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嘛,」沒想到又變成瞭我安慰秦語,「搬傢是好事呀,都說是『喬遷之喜』嘛!」

  話雖這麼說,但我的心裡也沒有底。剛剛才經歷瞭破鏡重圓的喜悅,秦語搬傢的消息又像一塊石頭砸在我的心上。

  她搬走瞭,情會有什麼後續的連鎖反應嗎?

  我不知道。我希望沒有。但顯然,並不可能。

  是距離產生美讓我們的感情變好?還是因為距離兩個人漸漸疏遠?

  「咚咚咚——」

  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瞭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