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天氣無常,短短幾日間過去之後昨夜下起鵝毛大雪來,窗外盡是一片白雪皚皚,趙青青呆在昌郡城裡連續幾日不見客,旁人隻道她是病瞭,隻有阿娟聰明絕口不問趙青青話,隻是掩嘴笑道:“公主,那個小泥鰍聽說您病瞭,可是日日為您燒香祈禱呢!”
阿娟說著說著又道:“人傢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親爺爺死瞭,他都沒這麼傷心!”
趙青青本來對鏡梳妝,聞言蹙眉道:“本宮幾日昏昏沉沉的,倒遺漏瞭一件事情,王給鑒就不必殺瞭,給景勝一個人情。”
阿娟眨眨眼吃驚道:“可是已經殺瞭耶!連腦袋都往京師裡送瞭。”
趙青青輕理秀發道:“也好,朱霖今天有過來嗎?”
阿娟撇撇嘴十分討厭道:“那天不來?色鬼一個跟牛皮糖一樣粘人,就在樓底下等著呢!”
趙青青蹙眉輕聲道:“讓他上來吧。”
阿姨這才下樓去喊朱霖,朱霖一大早也不困,精神抖擻的就上樓來瞭,剛一進趙青青閨房隻見房間內裝飾古典,床頭粉紅紗帳散發著陣陣幽香,她這個冰山仙子正獨自一人立在窗邊欣賞樓下雪景,背後及腰秀發束瞭一條水青絲帶伴著秀發飄飄,似欲乘風歸去,高挑身材一襲雪白綢裙在身,恰到好處的把少女曲線完美勾畫瞭出來,聽到背後有人過來趙青青輕描淡寫轉過嬌軀面對朱霖道:“要喝茶嗎?”
朱霖咳嗽一聲自己找瞭個凳子坐下道:“姚廣文那老小子死瞭,從他府上倒搜出瞭許多好茶葉。”
一陣香風撲來,趙青青輕移嬌軀來到朱霖座前,玉手提起茶壺親自倒瞭一杯熱茶遞給朱霖笑道:“本宮的茶,可比姚廣文的要好,不信你嘗嘗……”
朱霖摸不著頭腦尷尬的吞吞口水,瞧著立在眼前的美女,聞著她嬌軀香氣,一雙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趙青青胸前酥胸,她身材高挑修長,又是人間第一美女,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有萬般風情,或冷艷高貴,或瞬間妖嬈嫵媚,盯著趙青青衣內飽滿酥胸惹的朱霖是狂咽口水,連語氣都有瞭幾分結巴道:“公主您……您這是?”
趙青青美眸瞪來一眼,蹙眉不悅道:“還要本宮親手喂你嘴裡嗎?”
朱霖那敢讓她這樣,趙青青向來對他都是敬而遠之,自己好歹死乞白賴的占她便宜那次不是提心吊膽的?實在是沒想到趙青青今兒這是怎麼瞭,朱霖他也本是臉皮厚,難以置信的,伸著手哆嗦著去接美人玉手拿著的茶杯,要拿杯時口幹舌燥的故意偷偷摸瞭摸雪白玉手,暗叫一聲道:“啊,好滑……”
就這麼摸瞭一下都覺得銷魂蝕骨讓人把持不住,也顧不得燙瞭,咕咚咕咚幾口就把熱茶給喝瞭個精光,趙青青嬌軀站在朱霖面前,輕啟紅唇淡淡道:“本宮想問你幾句話。”
朱霖被她迷的死去活來,色瞇瞇的盯著眼前人道:“你說你說……”
趙青青隨意給自己也倒瞭杯茶,紅唇輕含玉杯小吸瞭幾口放在桌上,語氣輕描淡寫道:“你老實說,本宮對你怎麼樣?”
趙青青這話問的有些突然,朱霖想也不想張口就道:“很好啊,簡直就是再生父母啊!”
趙青青聞言神情頗有幾分不悅,冷哼一聲道:“吳德也這樣說,能不能換幾句別的詞?”
朱霖眨巴眨巴眼,厚著臉皮道:“您本來就比我親娘還親,天地可鑒啊……”
趙青青少女心性下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宮也是懂瞭,你們也隻會說些貧嘴的話!”
朱霖看她一笑暗道機不可失,猴急猴急就摟住趙青青嬌軀抱進自己懷裡,美人溫香軟玉的嬌軀入懷,隻覺得懷裡是香氣四溢聞著舒服至極,手掌觸摸到她嬌軀衣裙又滑又香,實在想不到這仙子玉體竟然被自己給抱進瞭懷裡,發自本能的就摟緊瞭她,讓兩人身體緊密貼在一起癡癡道:“好香好舒服啊……”
趙青青登時急道:“你想做什麼?”
朱霖幸福的快要死去,厚著臉皮大膽道:“想抱抱你!”
趙青青冷冷道:“你把本宮當什麼人瞭?”
朱霖哪裡舍得松手?倒是趙青青坐在他腿上是動彈不得,隻得咬牙恨道:“再敢胡鬧,本宮立馬閹瞭你!”
朱霖被她這句話嚇的一個哆嗦,趙青青整個人殺氣四溢,十分不悅的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蹙眉道:“本宮找你過來就是讓你忙活這個?”
朱霖嚇的目瞪口呆,睜大眼睛結巴道:“我,我我……”
趙青青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道:“你什麼你?也不知道你們男人整天腦袋裡都想的是什麼!”
朱霖委屈的說不出話來,趙青青自顧自坐到自己床上,看他沮喪樣子勸道:“本宮早就跟你說過,你我是不可能的,今天讓你上來無非是談一些很重要的事。”
朱霖能被她看重自然不是一般人,聞言當即道:“什麼事?”
趙青青瞧著他眼睛一字一字道:“造反!”
邊關孤城外一眼望去茫茫雪國空無一人,天上正下著鵝毛大雪,一輛馬車行駛在大道上,車輪枝呀枝呀攆過積雪,趕車的人年紀正輕,面蒙擋風的黑巾,朱瑤坐在馬車裡正把玩著一副畫卷,她把玩瞭很久很久,想起趕車的燕亦凡來,嬌滴滴的伸出玉手掀開車簾,隻見燕亦凡結實的背影就在眼前,冷風也隨著灌進來幾分,好在有他身軀遮擋住冷風,馬車裡倒是暖和和的。
朱瑤本來在馬車裡被燕亦凡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她受瞭冷,燕亦凡回頭一看朱瑤身穿黃衣,香肩隻遮瞭一件披風,芊芊玉手還拿來一壺酒,嬌滴滴的柔聲道:“夫君……喝些酒吧。”
燕亦凡急忙用自己身軀擋住寒風道:“瑤兒你身體弱,可別出來。”
朱瑤甜甜笑道:“人傢想跟你說說話嘛,來,夫君喝些酒。”
燕亦凡接過酒壺喝瞭幾口酒,大覺全身都暖洋洋的,朱瑤探著手兒撫摸他眉毛掃去幾片雪瓣道:“夫君,你給人傢的畫兒,瑤兒玩瞭半天,真是喜歡!”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那是從青青她師姐哪裡要來的,以前學武時候,男女之防是有的,除瞭認識青青一個女孩兒,別的也真不認識。”
朱瑤嬌軀圍著帶絨披風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一定要好好珍藏起來。”
燕亦凡點點頭道:“將來掛在床頭好瞭,這可是仙傢寶物。”
朱瑤接過酒壺放好道:“夫君,我們趕瞭好幾天的路瞭,現在到瞭哪裡啦?”
燕亦凡動作溫柔把朱瑤推進馬車裡道:“到瞭北國地界瞭,這雪這麼大,今天晚上可能要委屈瑤兒瞭。”
朱瑤躲在馬車裡柔聲笑道:“別這樣說嘛,人傢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和夫君在一起哪裡會是吃苦。”
燕亦凡也是十分寵愛她,聽瞭朱瑤的話心裡開心的不得瞭,開懷笑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朱瑤鉆進被窩裡,笑嘻嘻道:“君子是好人,奴傢愛你!”
兩個人邊說邊趕路,燕亦凡趕著馬車倒也不寂寞,隻是邊關不毛之地,荒無人煙全是白茫茫一片,天上大雪不止,到瞭黃昏時分都沒有看到一座可以歇息的地方,隻好就近找瞭一處避風的山坳停瞭下來,大雪紛紛不絕雪花落滿肩頭,燕亦凡就近伐瞭些柴火生起火支起瞭鐵鍋燒水煮湯,兩個人圍著火堆說說笑笑。
大雪片片飄舞下來,火堆噼啪作響十分溫暖,偌大天地隻有這兩個人,朱瑤玉手支著自己俏臉甜甜笑著欣賞燕亦凡做飯動作,鍋裡做的是羊肉湯,火焰吞吐出紅光烤著鍋底,鍋中香味惹的十分饞人,燕亦凡小心翼翼端來一碗羊肉湯笑道:“打仗時候,閑來無聊就跟人學做這個,冬天驅寒最好。”
朱瑤一聞便很是喜歡,眨眨美麗的大眼睛咯咯笑道:“人傢聞著好香呢。”
燕亦凡關心她道:“瑤兒多喝一些,今晚咱們就在這山坳裡睡一夜,天亮瞭再繼續趕路。”
朱瑤嗯瞭一聲玉手拿起湯勺喝湯,篝火噼啪作響,兩人喝罷瞭湯坐在篝火旁邊,朱瑤靠著燕亦凡胸膛柔聲笑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燕亦凡摟著朱瑤嬌軀,仰臉欣賞夜色鵝毛雪花落在眼前飛入篝火,撫摸著朱瑤玉手道:“大雪紛紛,美人在懷,真是好景色。”
朱瑤枕著他胸膛嬌聲道:“人傢以前就喜歡看雪。”
燕亦凡拿來一支竹笛遞進朱瑤手裡柔聲笑道:“如此景色,要是有瑤兒吹上一曲可就更好瞭……”
朱瑤本就是聞名天下的絕色才女,此刻聽見愛郎想聽她吹笛,溫柔笑道:“那人傢就吹一曲春江月吧。”
她說罷玉手拿著竹笛遞到紅唇,一雙美眸映著火光,柔情無限的美,誘人嬌軀緊緊依偎在情郎懷中,在這大雪飄飄十分靜謐的夜笛聲飛揚,曲聲柔情無比,雪花一層一層落在兩人肩上,風吹過,衣上雪瓣隨風飄舞而去,伴隨著笛聲,真是一對神仙眷侶。
朱瑤吹完笛子,燕亦凡聽的是如癡如醉,情不自禁的輕撫著她如緞秀發,兩個人最後相擁在馬車被窩裡。
馬車中盡是黑暗,也給情欲的綻放提供瞭搖籃,大雪紛紛,篝火中火星隨風消逝,一切盡在不言中瞭。
一片片雪瓣旋轉著劃過身邊融入大海,渤海海面上一派風平浪靜,深不見底的海水暗流湧動,隻見茫茫海面除瞭無盡黑暗皆無別物,但就在此刻遙遠的黑暗被海面一處巨大的陰影給撕裂,這巨大的陰影就像上古巨獸一般,蟄伏在深夜裡澤人而噬。
海面上銀珠亂灑拋起無數水花,夜色裡黑漆漆的海水深不可測給人無限的畏懼,誰也不知道這深不見底的海水下面會是什麼?
那巨影緩緩駛來撕破黑暗,待到近瞭時才發現這原來是艘揚帆出海的戰船,戰船外層燈火漸熄,左右兩舷擺設著數十門大炮,五層高的戰船每層處處皆是把守嚴密的帶甲士兵,戰船上龍旗飛展真如洪荒巨獸一般橫行在海面上。
便就在這艘船的甲板,朱霖坐在凳子上不時打著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兒,趙青青今夜換瞭一襲紫衣紗裙,正懷抱一把瑤琴盤腿坐在船帆下輕彈瑤琴,琴聲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悠揚動聽,實在是天籟之音,尤其是海面上雪瓣飛舞,掠過她誘人嬌軀更是美的驚心動魄。
海風陣陣拂過她誘人嬌軀時,美人肩頭長發飄飄,背後大捧秀發隨風飄舞,拂過絕美臉頰,水紫紗袖裹著美人皓白玉腕隨風輕舞勾勒出誘人曲線,這冰清玉潔的仙子身邊香風彌漫,令人如處仙境,可一向蒼蠅一樣纏著趙青青的朱霖此刻卻打不起精神來。
本來夜裡就容易犯困,朱霖本想著趁著機會難得跟趙青青搭訕,誰知道趙青青她隻顧彈琴也不愛搭理他,朱霖惹的她急瞭,也隻是淡淡一句:“本宮不想跟你說話……”
朱霖死纏爛打半天,趙青青就是不理他,奈何無精打采的打起瞌睡來,朱霖靠著船迷迷糊糊打瞌睡,聽著仙子琴聲入睡也是一樁美事。
趙青青雪白玉手輕扣琴弦,整個人冰山仙子一般清冷聖潔不問世事,朱霖熬夜熬瞭一會兒撐不過去,腦袋一歪就沉沉睡瞭過去,趙青青芳心思緒萬千,她在想,想很多很多的東西……
大船在海面上往裡行駛,越是靠近魔海海域,這海浪也是越來越不安分起來,一個顛簸就把朱霖給顛簸醒瞭,也是把朱霖給嚇瞭一跳,精神猛的一震就觀看四周,趙青青的琴聲戛然而止,朱霖還以為怎麼瞭,急忙打著哈欠道:“公主,沒事兒吧?”
趙青青看也不看淡淡道:“沒事,你隻管睡你的。”
朱霖踉踉蹌蹌爬起來滿是委屈道:“這我也睡不著啊,東一下西一下的,早知道我就不來瞭……”
趙青青懷抱瑤琴沒好氣道:“活該!”
朱霖頭一次坐船折騰的他是叫苦不已,趙青青在海上等瞭大半夜,終於察覺到對面深海一縷轉瞬即逝的燈光,朱霖眼睛也尖瞧瞭個清楚,立馬吩咐戰船甲板大炮裝填炮彈,一百名霹靂手,五十名蠻族殺手嚴陣以待,趙青青懷抱瑤琴輕移玉足來到船首眺望那深處的黑暗,朱霖手按長劍跟隨而來道:“想不到真有妖界的人!”
趙青青紫衣飄飄,紫衣完美勾勒出她玉體誘人曲線,隻見她從容立在船首,輕啟紅唇道:“命令,發炮轟擊。”
朱霖得令目視前方大聲道:“開炮!”
一聲令下,甲板四門火炮對準前方黑暗,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炮口吐出炙熱火焰,幾道火龍勢不可擋撲向前方黑暗,炮彈爆炸瞬間,眾人瞧得是一清二楚,前方深海位置一艘同樣不逞多讓的巨型黑船海獸一樣匍匐在海面上,就在此時,趙青青舉起玉手道:“停!”
大炮立時停止轟擊,過去短短片刻,對面大船燈火瞬間通明,船上粉紅燈籠高掛,甚至還有歌舞升平的奏樂聲,夾雜著男女歡笑聲緩緩朝這邊駛來,兩邊大船儼然是不可避免的要接頭,朱霖吞吞口水道:“殿下,您說妖界的人長的怎麼樣?”
趙青青懷抱瑤琴道:“面目可憎。”
朱霖吐吐舌頭笑道:“哈哈!還以為有狐貍美人,銷魂無比呢!這下可失望瞭!”
趙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本宮說的是你!整天腦袋裡靜想著那些齷齪不堪的骯臟事,真當別人都跟你一樣?”
朱霖臉皮厚也真不覺這有什麼。
話說兩艘大船越來越近,都能清晰看到對面甲板上站著的人瞭,朱霖暗道可不能掉以輕心,他緊張的手心出汗,究竟是什麼等待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