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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折、海月泛舟故人原去

  明月當空,皎潔月光照得海島上成片桃花朵朵隨風飄落灑下,島上各處亭臺樓閣粉紅燈籠高掛,照得此處如同人間仙境,眼前桃樹成林,海面上一派風平浪靜,大船停在岸邊,匍匐在夜色裡一動不動,船上燈火通明,鶯歌笑語不絕於耳,大有一番歌舞升平的味道。

  朱霖一身戎裝在身,手按腰間長劍立在海灘一塊大石頭上眺望那艘巨船搖頭晃腦道:“說走就走,突然有點舍不得。”

  趙青青嬌軀身著一襲白衣勝雪得紗裙,正懷抱一把瑤琴盤腿坐在桃花樹下,此時頭頂明月相照,陣陣暖風掠過她誘人嬌軀時,肩頭長發飄飄,雪白紗袖裹著皓白玉腕隨風輕舞勾勒出動人曲線,她身邊香風彌漫,令人聞著無限陶醉仿佛處身仙境,隻是她現在隻顧偏著絕美容顏認真調撥琴弦也不理他。

  朱霖見她沒有答應,轉身跳下大石頭來到趙青青旁邊,蹲在她面前道:“殿下你這琴就是娥皇琴?”

  趙青青這才抬起俏臉看瞭他一眼淡淡道:“這把瑤琴是娘親祖傳的琴,非是娥皇琴……”

  朱霖露出幾分失望之色道:“那個妃裳雪把娥皇琴看的那麼重,想必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

  趙青青盤腿坐在草地上,認真調好琴弦,把琴擺在腿上:“是不是寶物無所謂,人喜歡就好。”

  朱霖站起身子笑道:“殿下是仙女一樣的人,清心寡欲自然習慣瞭,不過,能彈一首曲子嗎?”

  趙青青舉起一隻玉手拂過琴身,神情專註,看去美若天仙道:“既然你想聽,就彈一曲高山流水吧。”

  她說罷,芊芊玉手按住琴弦,偏著容顏認真彈奏起來,琴聲清遠時如海水碧波,溫柔起伏時又如溪水叮叮咚咚,朱霖聽的如癡如醉道:“雖是不怎麼懂琴曲,聽來實在是好的。”

  趙青青一曲完畢,抬起俏臉問道:“船來瞭嗎?”

  朱霖站起身子看瞭看遠處大海道:“還沒來,不過也該快瞭。”

  朱霖說著目光落到趙青青嬌軀道:“相信慕容極和慕容沖兩個人一定是一路快馬加鞭。”

  趙青青表現的漠不關心道:“隨便他們好瞭。”

  她玉手搭在琴弦上,一雙美眸溫柔如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出神時,背後突然有踩斷樹枝的腳步聲,朱霖登時眉目皺起,手按劍柄道:“是誰?”

  趙青青頭也未回便出聲道:“義王既然來瞭,何必躲在樹後面呢?”

  趙青青所言果然不假,真是李建成孤身一人從大樹後面轉瞭出來,他神情頗有幾分難言之隱似的,欲言又盡的,朱霖抱拳行瞭一禮道:“義王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李建成張瞭張嘴,目光看到趙青青身上,打定主意才道:“我過來是想和公主談一些事情。”

  朱霖搖頭豪爽笑道:“義王既然有心,但說無妨。”

  李建成瞧瞧朱霖按劍立在趙青青旁邊,握拳捂嘴咳嗽一聲道:“是有一些機密得大事,想和公主單獨談談。”

  朱霖一聽這話臉色登時變瞭,暗道你心裡想什麼,旁人可一清二楚,趙青青頭也不回輕聲道:“朱霖你退二十步,不準別人打擾。”

  朱霖狐疑得瞧瞭瞧趙青青,又不能說什麼,隻得轉身走瞭,這裡也就隻剩下趙青青和李建成兩個人,李建成目送朱霖走遠消失不見,臉色才多瞭幾分好看,清瞭清嗓子立在趙青青背後道:“我來找公主,朝廷和義軍真的談不瞭嗎?”

  趙青青舉起玉手撥弄著琴弦,氣質清冷高貴道:“能談不能談,全在義軍的決定。”

  李建成走近幾步,笑問道:“那公主以為,義軍歸降會有好下場嗎?”

  趙青青柳眉輕皺,撥弄琴弦得手也停住瞭,略一思索道:“那要看義王怎麼想瞭,事情問完瞭嗎?”

  李建成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幹凈利落,也多瞭一些意想不到,他原以為趙青青會苦口婆心的對自己曉以利害,勸他歸降朝廷,沒想到趙青青少言寡語,似乎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反而弄得他很被動,李建成好在臉皮厚,也不在乎這些,大步往前走瞭幾步,離趙青青僅有兩步之遠,可以說是近在咫尺,李建成吸瞭口氣,但覺女人香氣迷人,幹脆也就放開瞭,坦然說道:“朝廷明裡是招降,實際上是分化,也許沒得談瞭。”

  趙青青懷抱瑤琴淡淡道:“旁人找本宮搭訕,或許是為瞭色,可本宮相信義王不是為瞭色,說到底義王心裡對起義軍未來前途實在沒抱什麼希望,畢竟官軍新提出的圍剿策略奏效瞭,各路起義軍四處碰壁,被迫突圍聚在一起號稱四十萬人,實際上也是被官軍逼的走投無路瞭。”

  李建成呵呵一笑,盤腿坐在趙青青背後頗有幾分感慨道:“本人看得倒開瞭,就算本人肯投降,別人也是不願意得,隻能一條道走到黑瞭。”

  趙青青抱起瑤琴修長嬌軀背對李建成,一襲白衣勝雪,背後長發飄飄,語氣悅耳動聽道:“義王也許該急流勇退,恕本宮直言,鋌而走險畢竟不是出路,惹火上身終究非人初衷,船要來瞭,本宮該走瞭。”

  李建成聽到這話,身軀猛然一震,抬頭一看海面上一艘小船已漸漸駛來,突兀道:“公主能給我李某人彈首曲子嗎?能聽公主一首曲子,想必以後想來也是無憾瞭。”

  趙青青沒有答話,朱霖按劍從不遠處走來笑說道:“義王我們該走瞭,您是否現在回去?”

  趙青青抱緊瑤琴走向海水,朱霖按劍跟在後面,李建成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目送著二人登上船,他似有些話要說,又說不出來,正茫然若失時,海天一色無纖塵,明月當空下,但聞琴聲悠揚,悅耳動聽至極,仿佛令人如處仙境,李建成連忙發足狂奔至海灘,眼見小船漸漸遠去,無盡大海,扁船隨風而去,琴曲已停,佳人亦遠去不可尋。

  朱霖大口呼吸著海面上清新口氣,哈哈大笑道:“痛快!好久沒這麼開心過瞭。”

  趙青青放下瑤琴,臉上微微一笑道:“也不知道你在開心什麼?”

  朱霖盤腿坐下船頭道:“在哪桃花島上,一切雖是令人神往不止,但還是回到定州比較舒服些,在傢裡畢竟輕松,不用提心吊膽得,殿下難道此行深入虎穴就不擔憂嗎?”

  趙青青想瞭想道:“沒什麼好擔憂的,本宮經歷九生一死的事情也不是這一次,早就習慣瞭。”

  朱霖這才知道自己說錯瞭話,趙青青離開傢鄉,遠走邊關不毛之地,地處偏僻,也許她心裡也是不會比誰都好受的。

  趙青青放下瑤琴,抬起俏臉凝望頭頂明月,美麗容顏多瞭幾分恍惚,秀發微亂拂過白皙面頰,朱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誰也沒有料到的是,背後又有一船飛速追來,朱霖回頭一看正是那許伯的船,船首立著一人,身穿黑佈麻衣,卻是燕亦凡。

  許伯雖老,劃船卻快,不過一會兒功夫就追瞭上來,兩船靠在一起都停瞭下來,許伯仰頭向天,也不說話,燕亦凡坦然笑道:“這位姑娘,能搭船走一程嗎?”

  朱霖咳嗽一聲實在是不想說話,趙青青淡然處之,偏臉輕笑道:“能載水上蹭船之人,也是一樁美事,又有何不可?”

  燕亦凡回首沖許伯道瞭聲謝,踏上趙青青的船,來到船頭道:“今夜佳人遠去,心想要是再不追趕,可就是平生憾事一件瞭。”

  許伯劃船遠去,趙青青故作高深道:“誰說不是呢?本宮也想過故人離別時,該如何對答,說出自己的思念之情,古人雲,請君再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可惜公子,你沒有帶酒來。”

  燕亦凡盤腿坐下笑說道:“知道你不喜歡飲酒,所以就沒有帶,這次有什麼打算嗎?”

  趙青青搖搖頭,臉上露出幾分愁色,燕亦凡握住她玉手道:“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趙青青聽他安慰,俏臉才露出嫣然一笑,嬌軀靠在他肩上道:“人傢都說我是個清冷不愛笑的人,其實嘛,我不是不笑,而是又有什麼事情值得笑呢?”

  燕亦凡道:“別怕,定州現在就是新生的一個亮星,附近各州的歸順也不會遠瞭,我在北國有什麼消息總會提前告知你的,就算將來沒有辦法瞭,有我在北國也多一條出路。”

  朱霖道:“和北國互不侵犯的和約,能維持多久?”

  趙青青道:“對北國來說和約就是廢紙一張,算不得數。”

  燕亦凡摟著她香肩道:“其實青兒你該知道,這次北國攻打蒙古察哈爾是勢在必行,察哈爾之後就是錦州瞭,錦州一完,就是昌郡,昌郡在定州右邊,又和渤海連接,昌郡一旦落在北國之手,慕容極的六萬水軍,慕容沖的騎兵就可以水陸並進,圍攻定州瞭。”

  趙青青柔聲道:“定州一完,北國就會攻打西都,西都一旦失守,天下將再沒有可以正面抗衡北國的部隊,慕容赤一定會傾全國之力,在他有生之年完成他畢生追求的夢想。”

  燕亦凡握緊她雪白玉手道:“青兒是很聰明的姑娘,很多事情不說你也知道。”

  朱霖看趙青青靠在燕亦凡懷裡,隻得把視線轉到旁邊,趙青青柔聲細語,靠在情郎懷裡溫柔道:“那個方冰你喜歡嗎?”

  燕亦凡搖頭嘆道:“和我一樣寄人籬下罷瞭。”

  趙青青任他抱緊自己,語氣頗有幾分幽怨道:“人傢聽說你被慕容赤派到錦州一線,四王爺的那些手下總是為難你,畢竟你是慕容極的義子,他們之間拉幫結派整天鬥的你死我活,可憐你瞭。”

  燕亦凡倒坦然多瞭道:“我畢竟是梁國人,在北國謀個差事受義父欣賞則該知足瞭,畢竟慕容沖的手下也沒必要寵著誰,身在亂世,不經歷逆境,怎麼活的下去。”

  趙青青握緊秀拳道:“我早晚要那個宇文泰好看!”

  燕亦凡擁抱著她誘人嬌軀勸道:“別這樣想,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趙青青抬起俏臉凝望著頭頂月亮,柔聲道:“再過一會兒就靠岸瞭,朱瑤現在應該也睡下瞭。”

  朱霖關心朱瑤忍不住道:“我姐姐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樣瞭。”

  燕亦凡道:“別擔心,青兒她一定會安排好的。”

  待眾人上岸時候,左轉右繞進入定州官軍,及各派武林人士駐紮營地時,遠遠的就看見營地燈火明亮,營地外圍崗哨移高處而建,要道位置更有大批官兵駐紮,巡邏的人,站崗的人,多而不亂,暗哨更是難以看見,縱是趙青青,燕亦凡這等武學高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混進去也很難,朱霖忍不住贊嘆道:“這營地佈防的,真是厲害。”

  三人從正門走進去,一路上也不驚動什麼人,到瞭營地內,朱瑤一襲黃衣紗裙正俏生生立在哪兒守著,背後數十名虎賁衛士按刀警戒。

  朱霖見瞭心知這時候不能打擾,也是累瞭,自己就先回去睡覺瞭,趙青青露出開心笑容道:“朱瑤!”

  朱瑤開心十足急忙迎上前來,握住趙青青玉手道:“虎賁衛士說你們回來啦,正好我還沒睡下,就守在這兒等你們。”

  趙青青拉著她手道:“不如,我們進去再說”

  朱瑤望著二人聲音嬌美道:“郎君吃飯瞭嗎?要不備些酒菜?”

  燕亦凡看看趙青青笑說道:“我和她吃過瞭,就不用忙瞭。”

  三人一起走進帳篷裡,帳篷裡很是寬敞,收拾的也很是幹凈,朱瑤盈盈甜笑,為二人倒瞭茶水道:“一路奔波,辛苦瞭,先喝杯茶。”

  趙青青玉手舉起茶杯,紅唇輕抿杯沿細品茶水,燕亦凡也是口渴,連喝幾口茶水道:“朱霖他累瞭,估計是先回去休息瞭。”

  朱瑤甜甜笑道:“人傢看到瞭,他既然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其實我也為他開心。”

  三人在一起未免多多少少有些尷尬,趙青青是聰明姑娘,三個人聊瞭一會兒,就先自己回去休息瞭,偌大帳篷裡就留下燕亦凡和朱瑤,趙青青一走,朱瑤嬌羞十足揪著自己紗袖,送她出瞭帳篷,她剛轉身進來,嬌軀已被燕亦凡抱瞭起來,朱瑤唔一聲嬌吟,絕美容顏微帶紅潤,燭光照著她臉更是美麗動人,俏臉埋在情郎懷裡,羞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燕亦凡抱著她嬌軀大步走進帳篷裡邊,朱瑤害羞又想念情郎,如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美眸裡投射著柔情似水道:“郎君……我們說說話……”

  燕亦凡寵愛她至極,抱著她嬌軀坐到椅子上,不說情至深處,便是溫香軟玉在懷,女孩兒絕美容顏害羞帶怯,張著小嘴吐氣如蘭,引得兩團飽滿酥胸起伏不定,他又哪裡忍得住?一隻大手急忙伸進朱瑤衣襟裡抓住一團誘人乳房,絲滑飽滿彈性十足,直叫人愛不釋手,朱瑤被他惹得細聲嬌喘,嬌膩可人。

  燕亦凡迫不及待撕扯著她衣裙腰帶,不過片刻就把女孩兒弄得衣衫不整,內裡薄如蟬翼的粉紅胸衣也露瞭出來,隻見兩團晶瑩剔透得雪白玉乳嬌挺飽滿,乳房肌膚絲滑如凝脂,她胸衣真是薄如蟬翼,層層粉紅絲帶打結把胸衣扣瞭起來,打結處兩團滑膩,乳溝深邃誘人,隔著胸衣都能看見大片誘人得雪白,兩隻雪乳形狀盡收眼底,乳頭嬌挺,直看的燕亦凡口幹舌燥,愣在當場……

  朱瑤更加害羞,手足無措的埋臉不敢看他,紅著臉弱聲細語道:“瑤兒……特意為燕郎穿的,郎君喜歡嗎?”

  燕亦凡發愣片刻,聽著朱瑤發自肺腑得溫柔話語,一隻大手摸著朱瑤美腿,一隻手隔著胸衣抓捏著兩團酥胸,情不自禁吻住朱瑤紅唇,朱瑤熱情回應情郎親吻,香舌輕吐伸進他嘴裡,任他吸吮,兩人唇舌交纏,吻的天昏地暗,兩根舌頭纏在一起互相糾纏,女孩兒小嘴吐氣如蘭,讓人沉醉,一吻結束,燕亦凡擁抱著朱瑤道:“有沒有想我?”

  朱瑤依偎在情郎懷裡,小嘴吐氣如蘭嬌羞道:“人傢做夢都想你,隻想你平平安安的。”

  燕亦凡雙臂抱緊她身體,埋臉聞著她秀發香氣道:“有你真好。”

  朱瑤瞧著他手掌抓揉住自己酥胸,美眸裡水汪汪得,主動伸出玉手撫摸著他手背肌膚在自己乳房上撫摸揉捏,語氣嬌膩道:“燕郎,我們……我們……”

  燕亦凡親著她臉頰含含糊糊道:“我們到床上是麼?”

  朱瑤聞言大羞,嬌嗔道:“壞人,不許你這樣欺負人傢!”

  燕亦凡情欲大動,抱起朱瑤嬌軀把她放到床上,自己立在床下幹凈利落脫光衣衫,這才上瞭床,兩人擁抱在一起胡亂熱吻,彼此撫摸糾纏,在她嬌軀摸來摸去,把臉埋進朱瑤酥胸裡,用嘴咬開胸衣層層結帶,露出一對兒嬌挺飽滿得雪乳,燕亦凡口幹舌燥埋臉就吃她乳房,嘴裡含著一顆乳頭又吸又舔,朱瑤玉手隻顧撫摸著他頭頂長發,俏臉緋紅,小嘴裡吐氣如蘭叫著情郎名字。

  朱瑤一樣情動萬分,熱情回應情郎,隻不過這邊兩人親熱,肉體纏綿,另一邊就是別樣風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