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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PS:湘雲是不是太幸福瞭點?有寶玉疼著寶釵幫著,這會兒妙玉也來幫忙,後面還有個王熙鳳給撐腰。說來說去就是為瞭保住寶玉的孩子。
另外,平安州這個地方,太神秘瞭。紅樓裡賈璉跑瞭兩趟,都是「機密的大事」到底是什麼事呢?隻能隱隱綽綽猜到和賈府衰敗有直接關系,但是像電視劇裡拍的一樣「私通外官」?真有這麼簡單?
我個人覺得還是有政治陰謀在裡面的。紅樓雖然表面上看是一本鶯鶯燕燕的書,可是卻偷偷隱含瞭很多政治背景在裡面。其實我一直以為八十回後面的章節並不是遺失瞭,而是被人為破壞瞭。為什麼破壞呢?為瞭保住紅樓夢,有點壯士斷腕的意思吧。八十回後面的內容肯定是賈府的衰敗。而賈府衰敗不可避免的會涉及政治原因。那麼,文章裡的內容肯定會影射到政治。而那個年代,乾隆年間,我們都知道的,文字獄是出瞭名的狠的。
乾隆修四庫全書,與其說是在修書,不如說是在毀書,都知道秦始皇焚書坑儒,其實下手最狠的還得是乾隆爺。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百度一下。那麼在這種環境下如果紅樓影射瞭當朝政治內幕,別說紅樓會被毀掉,連老曹估計都得滿門抄斬。所以,我覺得是有人故意毀瞭。或者藏瞭紅樓的結局部分,讓他成為千古奇太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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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領瞭南安太妃的禮物,又見不用在外頭伺候瞭,心中仍是惦記晴雯,便悄悄對探春道:「三妹妹,這裡沒趣,我且回去瞭,若是老太太尋我,你隻說我昨兒沒大睡好,先回去歇歇。」
探春笑道:「看你哪裡像是個沒睡好的?怕不是有什麼人讓你惦記著呢吧。」寶玉臉上一紅,忙左右看瞭看,見黛玉等人都沒留神,才輕輕在探春手上捏瞭一下道:「可不敢亂說。」
探春道:「可真奇瞭,你前日裡訓姨娘那脾氣怎麼就沒瞭?好瞭,快去吧,這裡老太太問起來橫豎有我就是瞭。」
寶玉這才轉身去瞭。黛玉正和惜春說話,回頭卻不見瞭寶玉,因問道:「怎麼不見瞭寶玉?」
探春笑道:「說是身子乏瞭,回去歇歇。」
寶玉回到怡紅院,見裡面悄無聲息,便輕輕走瞭進去。來至晴雯床前,隻見晴雯閉著眼躺著,便輕輕在她額頭上探瞭探,果然熱得好些,才放瞭心,又見屋裡沒有別人,恐喊人吵著晴雯,便要自己脫衣服。可巧兒麝月卻進來瞭,見瞭寶玉先是臉上一紅,口中道:「二爺回來瞭。」
寶玉忙示意麝月輕聲。哪知晴雯是個睡覺最輕省的,聽瞭有人說話,已經轉性過瞭。見是寶玉,便撐起身子坐瞭起來。寶玉忙上前按住:「快好好躺著,又起來做什麼?橫豎這會子也不用你伺候。」
晴雯道:「怎麼樣?可被他們瞧見瞭?」
寶玉笑著拉著晴雯的手道:「小白虎,你這雙小手這麼巧,織補得又那麼詳細,誰能看得出,南安太妃還誇我穿的好呢,老太太太太都高興。」
晴雯笑道:「這樣才好,也不枉我這一晚上的功夫瞭。」
寶玉道:「你且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將手腕子上戴著的南安王妃賞賜的蜜蠟念珠摘瞭下來遞給瞭晴雯。
晴雯看瞭贊道:「是什麼?好精致的玩意,又這般顏色,又這般香氣。」
把玩瞭一會兒又要給寶玉。
寶玉卻不接,隻道:「是王妃賞的,說是西域進上的蜜蠟,可以辟邪消災的,這蜜蠟又有一種奇特,平白在那擱著是沒有香氣的,隻有沾瞭人身上的熱氣才會散發出香氣來。我昨兒還說要好好犒勞你的,如今可就有事物瞭,就給瞭你吧。」
晴雯一聽忙道:「又混瞭,那南安太妃喜歡你,特特賞給你的,你轉手就要送人,這怎麼使得?況且這是進上的東西,我一個丫頭怎麼消受得起?」
寶玉道:「她既是給瞭我,便是我的東西,我願意戴著就戴著,願意送人便送人罷瞭,況且誰說你就消受不起?隻有那小姐王公才消受得起?再者說,我何時當你是丫頭瞭?」
說罷親手將念珠給晴雯戴上瞭。又牽起晴雯白嫩的小手親瞭一下。
「寶玉……」
晴雯聽瞭心中感動,眼圈不由紅瞭:「你要不嫌棄,晴雯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丫頭。」
寶玉忙笑著將晴雯攬在懷裡:「好好的又哭鬧,我隻當可以哄你開心呢。」
晴雯軟軟的靠著寶玉道:「誰說我不開心瞭?」
卻說湘雲本是出瞭閣的,已非賈府之人,又有熱孝在身,賈母便沒有命湘雲去見南安太妃,這更得瞭湘雲的心意。正好好在屋裡靜養一日,正在屋裡坐著卻聽外頭有人問到:「史大小姐可在屋裡?」
卻是妙玉。
湘雲忙迎出去道:「妙玉姐姐,快請進。」
妙玉一笑:「不請自來,檻外人叨擾瞭。」
湘雲道:「姐姐何必這麼客氣,快快請坐,我這裡茶雖是及不上姐姐的,倒也可以胡亂解渴。」
說著要親手給妙玉倒茶。
妙玉忙攔住瞭,將茶壺接過來自己倒瞭一杯道:「可不敢勞煩。」
二人喝茶聊天說瞭些詩文,湘雲又贊起昨夜的茶來,妙玉笑道:「是瞭,我昨日剛得瞭些新鮮六安茶,方才想著要帶過來一包給你嘗嘗,可出門竟忘瞭,等我這就回去取。」
湘雲道:「好姐姐,下次我親自去取就是瞭,哪裡就這麼急的?」
妙玉道:「你有所不知,那茶如今晾曬著正是時候,若再過幾日,隻怕就有些幹澀瞭,味道也會走瞭些。」
湘雲道:「如此,便讓我屋裡丫頭去取瞭來,再叫上林姐姐一起喝起不好?」妙玉含笑點頭,對湘雲的丫頭道:「如此麻煩姐姐跑一趟瞭,你隻說我要你去取,他們自然知道的。」
丫頭便答應著去瞭。妙玉見她走遠瞭,才輕聲道:「史姑娘,有些話昨日想說,你卻走得匆忙,如今方便瞭,還請聽我一言。」
湘雲聽瞭,想起昨日櫳翠庵中妙玉給自己診脈一事,心中一凜道:「姐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妙玉微微一笑道:「好妹妹,我昨日給你把脈,隻感你肝火有些虛旺,又兼脾胃有些失調,故而萎靡。顰兒卻說你素日裡是最心寬的,可這些癥候正是心中積鬱所致……間你左脈沉穩,有一股子力道,滑而有力或滑數,尺脈按之不絕,正是有瞭身孕的征兆。如今我鬥膽問一句,可是有的?」
湘雲紅著臉遲疑瞭一會子才到:「姐姐真乃華佗在世。」
妙玉又道:「我且再猜上一猜,你這一脈並不同於普通孕育,裡面透著一股子陽氣,隻怕是個男胎,若我說的不錯,可是寶玉的?」
湘雲聽瞭大吃一驚,小嘴張得大大的竟說不出一個字來。妙玉拉住瞭湘雲的手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湘雲這才問道:「姐姐可是神仙下凡?怎麼料事這般準的?」
妙玉臉上一紅道:「史姑娘,如今不怕你笑話,我……我也是寶玉的人瞭,他那股子陽火,我……我可是認得的……」
「這……」
湘雲一見妙玉的神態,又想起寶玉進入自己身子裡那暖暖的感受,心中便明白瞭大半。
妙玉忙道:「史姑娘,我……我隻是……姑娘莫要惱我……」
湘雲卻拉住瞭妙玉的手道:「好姐姐,你若不嫌棄,隻管跟他們一般叫我湘雲或是雲丫頭即好,史姑娘倒是顯得生分瞭。我昨日裡還在想,姐姐這麼神仙一般的人品,若是我的親姐姐該有多好?沒想到今日得知瞭,便真的同我親姐姐無異瞭,湘雲心中歡喜還來不及呢,哪裡就會惱呢?況且姐姐這般相貌品行,也隻有咱們寶玉能配得上你的。」
妙玉聽瞭心中一暖,也握住瞭湘雲的手道:「好妹妹,多謝你瞭。」
說著又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絹子包著的小包裹道:「你平日裡身子雖是硬朗,但這肝火虛妄,又有脾胰略衰,加之那胎氣太過陽剛瞭些,雖是不妨事,隻怕會有四肢虛軟不思飲食之癥候,我倒是開瞭個方子,能略清減些你的身子,又恐你在那邊抓藥煎熬不便,就做瞭些丹丸。你每日午時吃上一顆,用溫茶送下即可,道是便宜一些。」
湘雲心中感動,忙接瞭藥貼身放好,口中隻道:「多謝姐姐這般費心,可讓湘雲有些受寵若驚瞭。」
妙玉笑道:「如今都是自傢姐妹,哪裡這般客氣起來?」
湘雲這才笑道:「好姐姐,你這醫術果然神通的,我聽林姐姐說,她那自小的病也是你治瞭根的?她那病我是知道的,自打娘胎裡就有,在那邊這般這幾年也不知請瞭多少大夫,吃瞭多少副藥,總是好好壞壞的,如今竟這般的根除瞭,姐姐莫不是那菩薩轉世?」
一番話倒說得妙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道:「哪裡是什麼菩薩轉世,不過前些年和師父學過一些皮毛而已。也沒有那麼玄乎,隻是能醫得瞭旁人,卻醫不瞭自己罷瞭。」
湘雲奇道:「這話怎麼講?」
妙玉一羞,低瞭頭道:「我這命,竟還是寶玉給救瞭的。」
湘雲聽瞭更是驚奇不已,忙追問。妙玉這才含糊著將自己和寶玉之間的種種經過略講瞭一遍。湘雲聽瞭嘆道:「這必就是上輩子的緣分瞭。沒想到你和愛哥哥之間竟這等曲折的,倒如同聽戲文一般瞭。又嘆那林姐姐有這般心胸,竟如此撮合你們。真是讓我要刮目相看瞭。」
說到此處,又想到黛玉日後自然是要嫁瞭寶玉,而妙玉和黛玉如此深厚,日後妙玉也應常伴寶玉身畔瞭,隻有自己,沒有名分,前途未卜,更不知黛玉能否容得下自己?不由心中有些黯然,低瞭頭不言語起來。
妙玉心性聰靈,見湘雲如此情形便也猜到一二,雖轉口道:「卻不知你和寶玉……」
湘雲便也羞澀的將自己與寶玉之間的事說瞭一回。妙玉心道:「想不到妹妹不但有才有貌,性情也這般貞烈的,可嘆,可嘆。卻是你昨日那句『寒塘渡鶴影』,倒是不像你該說的,太顯得悲涼瞭些,若我猜得不錯,可是怕日後寶玉和黛玉成瞭親,你就不能伴在寶玉身畔瞭?」
一番話正說中瞭湘雲心中痛處,不由眼圈一紅,輕輕點瞭點頭。妙玉伸出手來捧起湘雲的小臉,又給她擦去瞭眼角的淚痕笑道:「這小模樣可真是我見猶憐瞭,妹妹也不用太凝神,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還應該多寬寬心才是。顰兒雖是個要強的,也未必就容不下旁人,她能容得我,難道就放不下你瞭不成?你且隻管放心,若妹妹不嫌棄,我便尋個機會勸勸顰兒,隻怕她還能略聽一聽我的話的。」
湘雲聽瞭心中頓時如打翻瞭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湧在一處,那淚珠兒便順著眼角留瞭下來:「如此,姐姐便是湘雲的大恩人瞭,湘雲先謝過瞭。」
說著就要拜。
妙玉忙攙著道:「好妹妹,這本是應該的,你又這般客氣起來。快別哭瞭。」說著又替湘雲擦淚,見湘雲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又疼又喜歡,便忍不住輕輕在她額頭上吻瞭一下道:「妹妹,你如今隻怕再不能在那邊久住瞭,可有瞭什麼法子脫身?」
湘雲被妙玉吻瞭一下,心中不由一跳,又見妙玉正笑吟吟的低頭看著自己,聞著妙玉身上的淡淡香茗香氣,不禁又有些迷亂,隻覺有些不妥,卻又知道妙玉關切自己,見妙玉這般問,便也將寶玉寶釵所定的主意說給妙玉聽。
妙玉聽罷點點頭道:「依我說,妹妹還暫且委屈一陣子,你這事情還是先不叫顰兒知道的好,如今既然寶玉要將你悄悄接瞭出去自是最好的,一則你可以靜養,二則也暫時免去你和顰兒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日一長,若要她察覺瞭也不好。不如等寶玉和顰兒成瞭親,日後有瞭機會,再慢慢叫顰兒知道瞭,那會子隻怕你和寶玉的骨肉也落草瞭,到那時莫說顰兒,隻怕府裡太太老太太也不能不依瞭。」
湘雲點頭道:「都依姐姐。」
「奶奶,藥都要涼瞭,趕緊趁熱喝瞭吧。」
平兒端著藥碗對正在呆呆出神的鳳姐道。鳳姐這才轉醒過來,接瞭藥喝瞭,又漱瞭口。平兒嘆瞭口氣道:「奶奶,你就是心性太要強瞭些,如今病成這樣,府裡的事物都交給珠大奶奶和三姑娘他們料理,你何苦又來自己發愁呢?」
鳳姐微微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又發愁?」
平兒輕輕給鳳姐捶著腿道:「我跟瞭奶奶這麼多年,還能瞞得過我的?」
鳳姐拉瞭平兒的手在自己旁邊坐瞭:「我也想好好靜養,什麼都不用管的,隻是這事別人怕是不中用的,還要我來窮操心。」
平兒道:「哦,我知道瞭,奶奶還在為寶玉和史姑娘的事兒犯愁。」
鳳姐點瞭點頭,平兒又問道:「不是叫寶二爺去外頭尋房子,把湘雲接出來藏瞭嗎?」
鳳姐苦笑道:「哪裡就有這般輕省?那衛傢雖然比不得咱們,卻也是個侯爵的,明日府上的少奶奶憑的就沒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哪裡能不找?到時候明察暗訪下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尋瞭出來,可就有的熱鬧瞭。」
平兒一聽,不由得也發起愁來。鳳姐又沉默良久,才咬瞭咬銀牙道:「如今咱們索性來個先下手為強。」
說著低聲在平兒耳邊耳語瞭一會子。
平兒聽瞭大驚道:「奶奶,這可是天大的事,你可要斟酌好瞭。」
鳳姐道:「我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瞭,再也想不出別的瞭。如今我肚子裡寶玉的骨血掉瞭,我就是自己死瞭,也要替他保住雲丫頭的這個。不要多說瞭,我主意已定,你去把旺兒找來,再拿五千兩銀子來讓他帶瞭去。」
平兒道:「二奶奶,如今這麼急的就要五千兩,可到哪裡去尋呢?奶奶手頭那些體己現錢,前幾日都給瞭寶二爺,如今更是不夠的。」
鳳姐嘆瞭口氣道:「你去把我那紫檀匣子拿來。」
平兒便拿過來,鳳姐打開,從裡面拿出兩隻紫金瓔珞鑲珠的項圈來,細細看瞭一會子,才遞給平兒道:「你去先把這一對壓瞭,隻怕也夠瞭。」
平兒道:「這是奶奶陪嫁過來的事物,奶奶平日裡都不舍得拿出來戴的,怎麼能這麼當瞭的?」
鳳姐淒然道:「若不然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倒要去哪裡尋摸銀子?快去罷。日後有瞭進項再贖回來就是瞭。」
平兒這才接瞭嘆瞭口氣道:「誰知道奶奶這一片心呢?」
鳳姐聽瞭心中一淒,口中道:「快些去吧,再把旺兒找來,平安州路途遙遠,這事又不能耽擱,還讓他早早動身為好。」
平兒答應著去瞭,鳳姐便喚小丫頭進來伺候筆墨,提筆寫瞭一封書信,寫罷又看瞭一回才親自細細的封瞭口,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