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捻著胡須聽完瞭門子的回話道:「嗯,你此番做得很好,王子騰一死,這王傢就再也沒有個撐腰說話的瞭。暫記你一大功,來日必有重用。」
門子聽瞭大喜忙叩首,心知這回定能成忠順王親信之人,因趁機試問道:「都是仰仗著王爺提拔,奴才隻是按著王爺的旨意行事罷瞭。隻是小人有事不明,不知當不當問……」
忠順王道:「說罷。」
門子這才小心翼翼的道:「王爺,您要找的究竟是什麼人?犯得上費這麼大的周折要搬倒寧榮二府?」
忠順王略想瞭一會子方道:「你來我府上這許久瞭,也出瞭許多力,我也早將你當成心腹,況你又有些能耐,頗能為我辦些事情,有些事隻告訴你也無妨。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連紹祖都瞞著不讓他知曉,就是因為他魯莽,恐壞瞭我大事。」
門子忙點頭,忠順王又道:「我要找的那人確實是我眼中刺肉中釘,一日不除我一日難以安枕。如今得知這人正藏匿在賈府。這賈府本也是……」
不覺忠順王已將聲音壓至更低。
正說著,隻聽外頭人喊:「王爺!王爺!不得瞭瞭!」
話音未落,長史官也顧不得敲門,直直的便沖瞭進來跪倒在忠順王面前。
「放肆!何事驚慌成如此,成何體統!」
忠順王因被早放話出去旁人不得亂入,如今見有人闖進來擾瞭自己說話,不由大怒。
「大……大事不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那長史跪倒在地上,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忠順王又氣又急,將條案一拍沉聲道:「有什麼話隻管講!」
長史好一會子才道:「萬……萬歲爺……駕崩瞭……」
說罷,又癱軟在那裡。
忠順王聽瞭這六個字,不由噗通一聲跌進瞭太師椅中,一雙眼瞪得大大的,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晌,才轉過神來,略平瞭幾口氣道:「可當真?究竟是如何,你將所知道的細細道來,若差一個字,當心你的狗皮!」
長史這才顫著道:「是……是……奴才因前幾次欲毒害元妃娘娘都未得手,上回因藥量不足,隻讓她病瞭一場便又好瞭,這回奴才便加倍瞭藥量,將藥投進娘娘日常用的紅棗蓮子羹中,指望一招便去瞭王爺的心病,可……可內監端瞭上去,元妃口中無味懶怠吃,隻在一旁放瞭。可巧皇上因元妃臨盆在即,故而又去探視,見桌上擺著投瞭藥的蓮子羹,便用瞭,不出一個時辰,便在元妃娘娘宮裡氣絕身亡瞭……」
雖然略有些結巴,長史總算是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得清楚瞭。
忠順王聽瞭噗通一聲跌坐在太師椅中,半晌說不出話來。那長史更是磕頭如搗藥般不止,早已嚇得沒瞭人形。隻有門子在一旁眼珠子滴溜亂轉。好一會子,忠順王才緩過神來,見門子這般神態,因道:「你可有主意?」
那門子忙道:「王爺,依我看此事也不能怨長史大人,隻機緣巧合罷瞭。長史大人受驚嚇過度,不如先讓他下去休息吧。」
忠順王點頭道:「如此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再傳你。」
那長史巴不得一聲,又胡亂磕瞭幾個頭便下去瞭。忠順王見長史去的遠瞭又吩咐門子道:「你下去派個親信的人好生看著他。莫要讓他出瞭大門一步,安排妥當瞭再回來見我。」
門子答應著去瞭,不一時便回來。王爺道:「方才見你有話要說,如今便說無妨。」
門子便道:「王爺,您這許多年都想著搬倒賈府,雖然要擺弄賈傢不是最終目的,若要尋到王爺要找的那個人,卻是勢在必行。若要使賈傢垮臺,勢必先去其羽翼,動其根基,這羽翼必是與賈傢世代交好的幾傢,根基便是康熙爺在位時的寵信,如今雍正爺在位十三年,早已時過境遷,這穩固的便隻有在宮內的元妃娘娘瞭。故而這些日子裡王爺已施巧計將同賈傢交好的甄傢、薛傢、王傢都敗落瞭,又想一味在元妃產龍子之前取她性命……」
忠順王不耐煩道:「隻說重要的。」
門子道:「是。這回雖是長史大人誤將皇上毒殺瞭,依小人愚見,卻也不時是一個搬倒賈府的大好時機。」
忠順王聽瞭此話一愣,道:「如何這般說?你細細說來。」
門子道:「方才長史大人說瞭,皇上是在元妃娘娘宮中吃瞭羹才暴斃的,就死在元妃宮中……」
忠順王眼睛一亮:「你是說……」
二人正自計議,外頭有小廝跑進來道:「王爺,內務府公公來傳旨。」
忠順王忙起身去瞭,果然見外頭兩個內監在廳上,見瞭忠順王忙叩頭道:「王爺,奴才奉太後懿旨,急招王爺進宮。」
忠順王忙穿戴瞭進宮,一時太監引著來至後宮,隻見皇太後也在做著流淚,東平王西寧王北靜王都在一旁垂首靜立。忠順王給皇太後請安,道:「不知太後召見小王有何懿旨?」
太後方勉強止瞭哭道:「王爺免禮,皇上駕崩瞭,特請王爺來商議大事。」
忠順王假意震驚,哭道:「萬歲爺龍體一向安康,怎麼突地就升天瞭?」
言罷嚎啕大哭,眾人也都跟著流淚。哭瞭一回,東平王方將事情來龍去脈與忠順王講瞭一回,果然和長史所說出入不大。
忠順王因道:「可曾請瞭太醫?」
有雍正跟前最得寵信的太監蘇培盛也在一旁伺候,因回到:「回王爺,萬歲爺因掛念元妃娘娘臨盆,故而去探視,哪知隻坐瞭一會子便身上不適,奴才忙命傳太醫。太醫把脈隻說氣滯不通,正抓藥間,萬歲爺就……」
忠順王又道:「那太醫何在?」
蘇培盛回道:「已派人嚴加看管。」
忠順王道:「太後,小王以為應該先問問這太醫才是正經。」
太後點頭應允,不一時將捆著的太醫押上來,那太醫隻渾身戰栗,癱倒在地上不能起身。忠順王道:「萬歲身患何病?如何這麼快就升天瞭?」
那太醫一面叩頭一面道:「諸位王爺明鑒,小的隻是開瞭方子,卻並未來得及給萬歲爺服用小的的藥方,可萬萬不關小的的事兒。」
忠順王聽瞭忙道:「你這話,可是說萬歲爺是吃瞭別的才這般?」
太醫道:「小的不敢說。」
忠順王怒道:「混賬,都什麼時候,還遮遮掩掩,難不成還要我動刑?」
太醫這才道:「是……是……依小人看,萬歲爺隻怕……隻怕是被毒死的……」
一席話殿內的人無不吃驚。紛紛交頭接耳。
忠順王這才轉向蘇培盛道:「蘇大人,萬歲爺可是吃瞭什麼不曾?」
蘇培盛想瞭一回道:「萬歲爺去探視賢德妃,因有些腹饑,見桌上擺著的一晚紅棗蓮子羹便吃瞭。不一時便覺龍體不適……」
聽罷,忠順王道:「太後,依小王之見,隻怕元妃娘娘和萬歲爺的死有莫大的關系……」
太後顫聲道:「你是說,是元妃她……」
忠順王點瞭點頭又問道:「元妃娘娘何在?」
蘇培盛回道:「元妃娘娘臨盆在即,又受瞭驚嚇,仍在宮中靜養。」
忠順王因道:「太後,依小王之見,需先將元妃娘娘禁錮瞭,加以拷問,必能問出個緣由來。」
不待太後說話,北靜王站出來道:「太後,王爺,且聽小王一句。」
太後道:「溶兒隻管說。」
北靜王道:「太後聖明,元妃娘娘乃身懷六甲,腹中有瞭萬歲的骨肉,這可是我大清血脈,如何能禁得起拷問?即便萬歲猝於元妃娘娘宮中,若需詢問,依我愚見,也隻等元妃娘娘產下龍子鳳女之後將養瞭鳳體才好。」
忠順王冷笑道:「這等大事,怎麼能等?」
北靜王道:「王爺明鑒,依小王之見,萬歲爺的死未必於元妃娘娘有瓜葛。元妃娘娘懷胎十月,不幾日便要臨盆,正是得寵的時候,又怎麼會加害萬歲?再者說,那蓮子羹若我沒猜錯,必然是禦膳房備下給元妃娘娘用的,又有誰能算得萬歲爺會去?」
忠順王道:「她是得寵,隻是你能保不齊她後頭有人指使?」
北靜王道:「元妃乃榮國公之子賈政長女,乃忠良之後,賈傢如今還都世襲著官位,無不對朝廷忠心耿耿,又有何人指使?」
忠順王一揮手打斷瞭北靜王道:「哼,好一個忠良之後。水溶,你小小年紀也該記得,那壞瞭事兒的義忠親王,生前可不是和賈傢交往慎密?你這般一味的護著賈傢,可是有什麼隱情?」
一句話說得北靜王低頭不語。忠順王冷笑一聲,朝太後道:「太後,依小王之見,定要先拿下元妃,並將賈傢寧榮二府上下人等都囚禁起來等慢慢審問。」
北靜王聽瞭這話隻得又站出來道:「太後,依我所見,此事切不可輕下定論,需仔細斟酌,如今頭等大事竟不是賈傢。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萬歲駕崩,首要的還是冊立新帝。」
忠順王一拍桌子怒道:「水溶!難道說萬歲爺被毒害還不算首要大事?」
太後道:「夠瞭,你們吵什麼吵?難不成你們這班就能將雍正爺吵回來不成?」
忠順王和北靜王這才止瞭口。太後又道:「溶兒說的有理,再怎麼說元妃腹中也是我大清血脈,若要問她,隻等她臨盆之後罷瞭。這賈府若真如親王所說脫不瞭幹系,隻先委屈他們,他府上男丁拘幾個來問話便是瞭,切不可沖撞瞭女眷。都下去吧。明日再來議定。請出雍正爺遺詔,冊立新帝。都下去罷!」
眾人這才散瞭。卻說北靜王出瞭宮門便急急地走,卻被忠順王叫住瞭道:「水溶,你這麼忙忙的,可是要去給賈府通風報信不成?」
北靜王隻得站住,忠順王又道:「你年紀尚小,其中利害隻怕你不太明白,老夫隻勸你少要蹚這攤子渾水才好,免得惹一身腥臊。」
說罷冷哼一聲徑自去瞭。
卻說賈府中,都隻忙著準備元妃娘娘臨盆賀喜,又值年關將至,有各處送禮回禮。閑雜事等諸多。因明年系鄉試之年,賈政隻命寶玉下場,因將寶玉看管的嚴謹。每晚寶玉隻唉聲嘆氣。
這日晚間,寶釵見寶玉又捧著書本發呆,因道:「老爺管得你嚴謹也是好事,我知道你放不下外頭那些姐妹,又掛念著顰兒。湘雲她們知道是老爺管得緊,也不會怪罪你就是瞭。」
寶玉將書放下,拉起寶釵的手道:「還是我的寶兒好,我心裡想的什麼不用說你都知道。」
寶釵一笑道:「這幾日府上忙亂,雜事太多。明兒得空我想去瞧瞧雲丫頭,隻怕她也該生養瞭。我去看看都準備的妥當瞭沒有。你可有什麼話要帶過去?」
寶玉喜道:「如此再好沒有瞭,你隻讓她好生靜養,我一得空瞭就去看她們的。你明兒隻帶茗煙去吧。他跑得多瞭,熟絡。」
寶釵笑道:「知道,不用二爺吩咐,若是讓別人知道瞭你金屋藏嬌,倘或說出去不是麻煩?我隻帶茗煙和鶯兒去便是瞭。讓襲人留下服侍你。她最心細的。」寶玉也笑道:「隻出去一日,哪裡就有什麼打緊?以前十幾年沒你這般照顧,不也好好的?依我說你不妨把襲人也帶瞭去,她和麝月姊妹一塊兒著許多年,這回乍乍的分離瞭這許久不見,也該好好讓她們呆一會。況且上回湘雲也念叨著有些想襲人呢。」
寶釵道:「如此就這般定下瞭,明兒一早我便帶著他們三個去。你還是好好看你的書吧。」
說著將桌上撂下的書拿起來又遞給寶玉。
寶玉笑著接過來又扔在一旁嘿嘿笑道:「寶兒,有你這大美人在一旁,我哪裡還有心思看書?再者我也看得累瞭,不如我們早些安歇瞭吧。」
說著將寶釵拉進瞭懷中。
寶釵紅著臉一面躲閃著寶玉的手一面道:「你這人……怎麼……嗯……寶玉……我昨兒被你鬧得現在身子還軟著……好寶玉,饒我一回吧。明兒一早我還要出門……不然今兒晚上你和襲人睡吧……」
寶玉在寶釵的臉上香瞭一口笑道:「好寶兒,你這般模樣更好看瞭,真真愛煞我瞭。」
說著兩隻手又在寶釵豐腴的身子上不住遊走,換來佳人一陣嬌喘。寶玉又將嘴貼在寶釵耳邊,輕輕吹著熱氣道:「好寶兒,我還想你像昨兒那樣……」寶釵頓時耳根子都紅瞭,嬌嗔道:「不要!你哪兒來的這許多花花腸子,盡想著法兒的欺負人傢……」
卻禁不住寶玉軟磨硬泡,隻得道:「可說好,隻……幾下子。你便仍接著好好用功,不可耍賴的。」
寶玉聽瞭大喜,忙道:「都依寶兒。」
說著放開瞭懷中的寶釵,將身子轉過去在椅子上靠著坐定瞭。
寶釵紅著臉拉起寶玉的胳膊小聲道:「寶玉,我們……回臥房去吧……」
寶玉卻笑道:「就在這裡罷瞭。」
寶釵道:「這……如何使得?」
寶玉笑道:「橫豎又沒人進來,如何使不得?好寶兒,快來吧。」
寶釵紅著臉站著不肯動彈,寶玉催瞭幾回方拿瞭一方墊子鋪在地上,輕輕跪瞭下去,伸出手去顫顫的解開瞭寶玉腰間的汗巾子,將寶玉的衣褲褪瞭下來,頓時裡頭藏著的陽物便跳瞭出來,直直的指向寶釵的俏臉。寶釵猶豫瞭一下,方開始由領口處一個個的將盤扣解瞭開來,剛漏出一抹鼓脹的紅肚兜兒,卻見寶玉一雙色瞇瞇的眼正隔著中間那搏動的陽物笑吟吟的望著自己,遂嗔道:「不許看,閉上眼。不然我……我……」
說著將已經微微敞開的衣襟又合攏瞭,兩隻小手緊緊地護著。
寶玉笑道:「好好,我不看就是瞭。」
說著果然將兩眼閉瞭上。寶釵這才又款款將衣襟拉開,褪下瞭遮蓋在胸前的一抹肚兜兒,將兩顆脹鼓鼓的玉乳暴露出來。「好香!」
寶玉吸瞭吸鼻子,嗅著玉乳散發出來的馨香。「好寶兒,快些個,要急煞我瞭。」
寶釵輕輕啐道:「呸,哪裡就急死你瞭?」
卻也將身子又往前挨瞭挨,跪在寶玉兩腿之間,猶豫瞭片刻,方將兩隻小手拖著兩團媚肉,將寶玉那怒挺的陽物夾在瞭胸前深深的溝壑之中。
寶玉隻覺陽物瞬時淹沒在瞭兩團柔嫩酥軟中,雖不及玉蛤中那般濕滑,卻又有一種別樣的柔嫩,不由長出瞭一口氣,享受瞭一回才催道:「好寶兒,且動一動。」
寶釵將寶玉的陽物隱沒在自己胸前,更能感覺那上頭傳來的熱道和一下下有力的搏動,還夾雜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味,不覺也有些迷離瞭,聽瞭寶玉這話方轉過神來,兩隻小手仍緊緊地擠著一對玉乳,一上一下的磨蹭起來。
憑是寶釵再豐腴,也無法將寶玉整根陽物都埋沒其間,每次下行,那殷紅如雞蛋大小的龜頭便會冒出來,幾乎碰著瞭寶釵的櫻唇。寶釵卻又無法躲避,隻得側過頭去,任憑龜頭一下下頂在自己的下頜上。
寶玉哪裡肯一直閉著眼錯過這番香艷的情景?早已悄悄將眼掙瞭開。見寶釵側著緋紅的俏臉那羞怯的模樣不禁又憐又愛,將手輕撫寶釵的雲鬢笑道:「好寶兒,好受用,你這兩隻玉乳果然是旁人再不能比的。」
寶釵隻是將櫻口閉瞭再不答言,心中雖吃羞,卻又有些歡喜。寶玉又故意將下身往上挺瞭挺道:「好寶兒,你能不能再用上你這張小嘴……」
寶釵聽瞭一愣,身上動作也停瞭下來,扭過頭來睜開雙眸剛要說話,卻發現那紅紅的龜頭幾乎抵住瞭自己的櫻唇,忙又將頭轉過去,喘瞭口氣方道:「我……我才不要……那醃臢處,我這般已經是……如何能用嘴的……」
寶玉笑道:「好寶兒,你看我這處哪裡醃臢瞭?」
寶釵隻是不依,將小嘴閉得緊緊的。寶玉因道:「你卻不知道,湘雲可喜歡用嘴呢,還有可卿,如今咱們這些姐姐妹妹,隻有你和妙玉姊姊不曾嘗過瞭,今天且……」
剛說到這裡,突想起好些日子沒見妙玉瞭,又想起此刻和妙玉一同在櫳翠庵中傷透瞭心的黛玉,不知又是如何傷心,自己卻在這裡隻管逍遙快活,頓時沒瞭興致,不覺輕輕嘆瞭一聲。
寶釵聽瞭寶玉提起妙玉,又有那一聲嘆息,便知道寶玉是想起瞭黛玉來,不覺心中一陣不是滋味。寶玉嘆罷,輕輕拍瞭拍寶釵的臉道:「好瞭寶兒,就起來吧。你看你額頭都見汗瞭,歇歇吧,讓我好好抱抱你。」
寶釵聽瞭這話方又轉過臉來,此回卻再不躲閃,而是朝著寶玉嫣然一笑,雖是此刻寶釵衣衫不整酥胸大露,還夾著寶玉的陽物,這一笑中卻傾盡柔情,竟是沒有一絲淫靡。寶玉不由得看癡瞭。寶釵又看瞭看眼前的陽物,方下定瞭決心,將一張小嘴大大的張開瞭,輕輕將寶玉的陽物含在瞭口中,怎奈隻能納下一小節。
寶玉不由又是嘆瞭一聲,見寶釵那副努力含著自己陽物的情形不由也噗嗤笑瞭,拍瞭拍寶釵的臉頰笑道:「好寶兒,你若是不想就算瞭,何苦這般為難自己?」
寶釵將陽物吐出來,喘瞭口氣道:「玉郎,寶兒不為難,隻要你喜歡就好瞭。」
說著松開瞭兩隻捧著玉乳的小手,輕輕攥住瞭寶玉的陽物,張開小嘴又含瞭進去。
寶玉雖早已惦記著寶釵的小嘴,卻知道寶釵害羞,平日裡換個姿勢都扭捏,這等子事隻怕是不能夠瞭,遂也隻是想一想罷瞭,如今見寶釵這般順和的跪在自己胯間,兩隻黛眉微蹙凝眸緊閉,一張紅潤的小嘴被撐得大大的,淫靡中卻也不失寶釵平日裡的端莊,不覺心中大快,看瞭好一會子才道:「好寶兒,你且動一動。啊……嗯,再吸得用力些個……用你的小舌頭在那處攪動……啊……寶兒,不敢用牙齒的……」
寶釵最是心思靈巧,不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還是針織女紅無不通曉,如今雖頭一遭做這口舌功夫,卻也在寶玉指點之下不一會子便掌握瞭要領,動作也熟絡起來。寶玉不由暗暗叫爽,將兩眼閉瞭身子往後頭一靠,雙臂也敞開胡亂的搭在桌子上。不巧剛好碰著瞭桌上的空茶盞,跌在地上碎瞭。寶釵不由唬瞭一跳,忙將寶玉的陽物吐瞭出來去看,寶玉正受用,哪裡肯讓寶釵停?因道:「好寶兒,不去管它隻打翻瞭一個空茶盅罷瞭,值什麼?快些來,我有些泄意瞭。」
寶釵紅著臉白瞭寶玉一眼,方又將小嘴湊瞭過去。剛要含吐,房門卻被推開瞭,鶯兒進來道:「二爺可是打翻瞭茶盅?可燙著瞭……」
還不等話說完,正見寶玉大刺刺坐著,寶釵跪在寶玉雙腿間,酥胸半露,兩隻小手緊緊握著寶玉亮晶晶的陽物正要舔舐,一時三個人都呆瞭。
倒是寶釵先回過神來,忙起身將上衣遮掩瞭,鶯兒也低頭道:「二爺……二奶奶,我……我……我還是先出去瞭……」
說著忙轉身去瞭。
寶玉看著二女扭捏的模樣有趣,不覺笑瞭出來,寶釵吃窘,嗔道:「都是你……還有臉笑,如今被人看瞭去,叫我日後如何見人……我……」
寶玉笑道:「這又怎麼瞭?寶兒,你我已是夫妻,這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況且鶯兒又不是外人。」
寶釵白瞭寶玉一眼啐道:「呸,你以為都和你這般厚臉皮的?」
寶玉道:「寶兒,我倒是有個法子……」
說罷又是一陣傻笑。
寶釵一見寶玉這般表情便知道寶玉是想將鶯兒身子也占瞭,如此一來日後便免不瞭同鶯兒一道與寶玉交歡,到瞭那時便是放不開的也隻能放開瞭。寶釵知道寶玉雖貪多,卻對每個姊妹都是一般交心,況且這等大戶人傢,賠過來的丫鬟,有幾個不被染指的?寶釵本也想著將鶯兒給瞭寶玉,卻一直未好意思開口。這回見寶玉這般說,心中想著便依瞭他也就罷瞭,因道:「呸,快別說瞭,我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
寶玉仍是嘿嘿傻笑,將寶釵又抱住瞭道:「不知寶兒可舍得嗎?」
寶釵道:「鶯兒雖是個丫鬟,卻也從小跟我一塊長大的,我待她竟更像個妹妹,這種事我不好強求她,你若有那本事,你自己使去,隻是別擾我便是瞭。」
寶玉聽瞭大喜,將寶釵嘴角邊一根卷曲的黑毛用手拈瞭去,便一張大嘴吻瞭上去。好一會子方松瞭口道:「好寶兒,我知道你是最大度的。」
因朝門外喊道:「鶯兒姐姐,可在外頭嗎?」
一宿無話,第二日一早,寶釵同賈母王夫人處請瞭安,隻說去外頭燒香還願,便命茗煙在外頭備瞭車,帶上鶯兒襲人朝悼紅軒去瞭。寶釵剛走瞭隻一炷香的功夫,忽見賴大急忙走上榮禧堂來回賈政道:「有錦衣府堂官趙老爺帶領好幾位司官說來拜望。奴才要取職名來回,趙老爺說:『我們至好,不用的。』一面就下車來走進來瞭。請老爺同爺們快接去。」
賈政聽瞭,心想:「趙老爺並無來往,怎麼今日這麼突然就來瞭?」
正自思想,賈璉說:「叔叔快去罷,再想一回,人都進來瞭。」
正說著,隻見二門上傢人又報進來說:「趙老爺已進二門瞭。」
賈政等搶步接去,隻見趙堂官滿臉笑容,並不說什麼,一徑走上廳來。後面跟著五六位司官,也有認得的,也有不認得的,但是總不答話。賈政等心裡不得主意,隻得跟瞭上來讓坐。趙堂官也不說別的,見他仰著臉不大理人,隻拉著賈政的手,笑著說瞭幾句寒溫的話。
正說著,隻見傢人慌張報道:「西平王爺到瞭。」
賈政慌忙去接,已見王爺進來。
趙堂官搶上去請瞭安,便說:「王爺已到,隨來各位老爺就該帶領府役把守前後門。」
眾官應瞭出去。
賈政等知事不好,連忙跪接。西平郡王用兩手扶起,笑嘻嘻的說道:「無事不敢輕造,有奉旨交辦事件,要赦老接旨。」
趙堂官回說:「王爺雖是恩典,但東邊的事,這位王爺辦事認真,想是早已封門。」
賈赦賈政一幹人唬得面如土色,滿身發顫。不多一回,隻見進來無數番役,各門把守。本宅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亂走。
趙堂官便轉過一付臉來回王爺道:「請爺宣旨意,就好動手。」
這些番役卻撩衣勒臂,專等旨意。
西平王慢慢的說道:「小王奉旨帶領錦衣府趙全來查看寧榮二府傢產。」
賈赦等聽見,俱俯伏在地。王爺便站在上頭說:「有旨意:賈珍賈赦交通外官,依勢凌弱,辜負朕恩,有忝祖德,著革去世職。欽此。」
趙堂官一疊聲叫:「將賈府男丁一律看押帶走,其餘女眷皆看守。」
維時賈赦、賈政、賈璉、賈珍、賈寶玉、賈環、賈蓉、賈薔、賈芝、賈蘭俱在,就將現在幾人看住。趙堂官即叫他的傢人:「傳齊司員,帶同番役,分頭按房抄查登帳。」
這一言不打緊,唬得賈政上下人等面面相看,喜得番役傢人摩拳擦掌,就要往各處動手。西平王道:「聞得赦老與政老同房各爨的,理應遵旨查看賈赦的傢資,其餘且按房封鎖,我們復旨去再候定奪。」
趙堂官站起來說:「回王爺,賈赦賈政並未分傢,聞得他侄兒賈璉現在承總管傢,不能不盡行查抄。」
西平王聽瞭,也不言語。趙堂官便說:「賈璉賈赦兩處須得奴才帶領去查抄才好。」
西平王便說:「不必忙,先傳信後宅,且請內眷回避,再查不遲。」
一言未瞭,老趙傢奴番役已經拉著本宅傢人領路,分頭查抄去瞭。王爺喝命:「不許羅唣!待本爵自行查看。」
說著,便慢慢的站起來要走,又吩咐說:「跟我的人一個不許動,都給我站在這裡候著,回來一齊瞧著登數。」
正說著,隻見錦衣司官跪稟說:「在內查出禦用衣裙並多少禁用之物,不敢擅動,回來請示王爺。」
一會子,又有一起人來攔住西平王,回說:「東跨所抄出兩箱子房地契,又一箱借票,都是違例取利的。」
老趙便說:「好個重利盤剝,很該全抄!請王爺就此坐下,叫奴才去全抄來,再候定奪罷。」
說著,隻見王府長史來稟說:「守門軍傳進來說:『主上特派北靜王到這裡宣旨,請爺接去。』」趙堂官聽瞭,心想:「我好晦氣,碰著這個酸王。如今那位來瞭,我就好施威瞭。」
一面想著,也迎出來。隻見北靜王已到大廳,就向外站著說:「有旨意,錦衣府趙全聽宣。」
說:「奉旨:著錦衣官惟提賈傢男丁質審,馀交西平王遵旨查辦。欽此。」
西平王領瞭旨意,甚實喜歡,便與北靜王坐下,著趙堂官提取賈赦回衙。
裡頭那些查抄的人,聽得北靜王到,俱一齊出來。乃聞趙堂官走瞭,大傢沒趣,隻得侍立聽候。北靜王便揀選兩個誠實司官並十來個老年番役,馀者一概逐出。西平王便說:「我正和老趙生氣,幸得王爺到來降旨;不然,這裡很吃大虧。」
北靜王說:「我在朝內聽見王爺奉旨查抄賈宅,我甚放心,諒這裡不致荼毒。不料老趙這麼混帳。但不知現在政老及寶玉在那裡?裡面不知鬧到怎麼樣瞭?」眾人回稟:「賈政等在下房看守著,裡面已抄的亂騰騰瞭。」
北靜王便吩咐司員:「快將賈政帶來問話。」
眾人領命,帶瞭上來。賈政跪下,不免含淚乞恩。北靜王便起身拉著,說:「政老受驚瞭,如今宮內有些大麻煩,還要委屈諸位一回,同我回去一遭。」
便將旨意說瞭。
賈政感激涕零,望北又謝瞭恩,仍上來聽候。王爺道:「政老,方才老趙在這裡的時候,番役呈稟有禁用之物並重利欠票,我們也難掩過。這禁用之物,原備辦貴妃用的,我們聲明也無礙。獨是借券,想個什麼法兒才好。如今政老且帶司員實在將赦老傢產呈出,也就完事,切不可再有隱匿,自幹罪戾。」
賈政答應道:「犯官再不敢。但犯官祖父遺產並未分過,惟各人所住的房屋有的東西便為己有。」
兩王便說:「這也無妨,惟將赦老那邊所有的交出就是瞭。」
又吩咐司員等依命行去,不許胡亂混動。司員領命去瞭。
且說賈母那邊女眷正在一處,隻聽見邢夫人那邊的人一直聲的嚷進來說:「老太太,太太,不……不好瞭!多多少少的穿靴帶帽的強……強盜來瞭!翻箱倒籠的來拿東西!」
賈母等聽著發呆。又見平兒披頭散發,哭哭啼啼的來說:「不好瞭!我正和姐兒吃飯,隻見來旺被人拴著進來說:『姑娘快快傳進去請太太們回避,外頭王爺就進來抄傢瞭!』我聽瞭幾乎唬死!正要進房拿要緊的東西,被一夥子人渾推渾趕出來瞭。這裡該穿該帶的,快快的收拾罷。」
邢王二夫人聽得,俱魂飛天外,不知怎樣才好。獨見鳳姐先前圓睜兩眼聽著,後來一仰身便栽倒地下。賈母沒有聽完,便嚇得涕淚交流,連話也說不出來。
那時一屋子人拉這個扯那個,正鬧得翻天覆地。又聽見一疊聲嚷說:「叫裡頭女眷們回避,王爺進來瞭。」
寶玉等正在沒法,隻見地下這些丫頭婆子亂拉亂扯的時候,賈璉喘籲籲的跑進來說:「好瞭,好瞭,幸虧王爺救瞭我們瞭!」
眾人正要問他,賈璉見鳳姐死在地下,哭著亂叫;又見老太太嚇壞瞭,也回不過氣來,更是著急。還虧瞭平兒將鳳姐叫醒,令人扶著。老太太也蘇醒瞭,又哭的氣短神昏,躺在炕上,李紈再三寬慰。然後賈璉定神,將兩王恩典說明;惟恐賈母邢夫人知道爺們們被拿,又要唬死,且暫不敢明說,隻得出來照料自己屋內。一進屋門,隻見箱開櫃破,物件搶得半空。此時急的兩眼直豎,淌淚發呆。聽見外頭叫,隻得出來。見賈政同司員登記物件,一人報說:枷楠壽佛一尊。枷楠觀音像一尊。佛座一件。枷楠念珠二串。金佛一堂。鍍金鏡光九件。玉佛三尊。玉壽星八仙一堂。枷楠金玉如意各二柄。古磁瓶爐十七件。古玩軟片共十四箱。玉缸一口。小玉缸二件。玉盤二對。玻璃大屏二架。炕屏二架。玻璃盤四件。玉盤四件。瑪瑙盤二件。淡金盤四件。金碗六對。金搶碗八個。金匙四十把。銀大碗銀盤各六十個。三鑲金牙箸四把。鍍金執壺十二把。
折盂三對。茶托二件。銀碟銀杯一百六十件。黑狐皮十八張。貂皮五十六張。黃白狐皮各四十四張。猞猁猻皮十二張。雲狐筒子二十五件。海龍二十六張。海豹三張。虎皮六張。麻葉皮三張。獺子皮二十八張。絳色羊皮四十張。黑羊皮六十三張。香鼠筒子二十件。豆鼠皮二十四方。天鵝絨四卷。灰鼠二百六十三張。倭緞三十二度。洋呢三十度。嗶嘰三十三度。姑絨四十度。綢緞一百三十卷。紗綾一百八十卷。線縐三十二卷。羽緞羽紗各二十二卷。氆氌三十卷。妝蟒緞十八卷。各色佈三十捆。皮衣一百三十二件。綿夾單紗絹衣三百四十件。帶頭兒九副。
銅錫等物五百馀件。鐘表十八件。朝珠九掛。珍珠十三掛。赤金首飾一百二十三件,珠寶俱全。上用黃緞迎手靠背三分。宮妝衣裙八套。脂玉圈帶二條。黃緞十二卷。潮銀七千兩。淡金一百五十二兩。錢七千五百串。一切動用傢夥及榮國賜等一一開列。房地契紙,傢人文書,亦俱封裹。
賈璉在旁竊聽,不見報他的東西,心裡正在疑惑。隻聞二王問道:「所抄傢資,內有借券,實系盤剝,究是誰行的?政老據實才好。」
賈政聽瞭,跪在地下磕頭,說:「實在犯官不理傢務,這些事全不知道,問犯官侄兒賈璉才知。」
賈璉連忙走上,跪下稟說:「這一箱文書既在奴才屋裡抄出來的,敢說不知道麼?隻求王爺開恩。奴才叔叔並不知道的。」
西平王道:「你父已經獲罪,隻可並案辦理。你今認瞭,也是正理。」
又轉向北靜王道:「如此,便勞煩王爺一會受累將賈府上男丁都帶瞭去吧,我先回宮中答話瞭。」
說著,上轎出門。
北靜王送瞭出去,又回來,賈政仍跪著。北靜王忙命起來,將屋內人都散瞭,壓低瞭聲音道:「政老,你可知此番遭此事為何?」
賈政忙道:「小人不知,聖旨上不是說交通外官,依勢凌弱?」
北靜王嘆瞭口氣道:「那隻是說給旁人聽的罷瞭。你必不知道,萬歲爺昨兒在元妃娘娘宮中駕崩瞭,如今隻忠順親王一口咬定隻說是元妃娘娘投毒害死瞭萬歲爺,故而有此波折……」
待到北靜王大致將事情講瞭一回,賈政唬得早已癱軟在地,忙磕頭道:「王爺明鑒,小官蒙祖上蔭德,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再不敢有些不恭,哪裡會有這等說法?」
北靜王將賈政攙扶起來道:「政老休要驚慌,你我兩傢幾代交好,自打寧榮二公賈傢便是世代忠良,隻是今次不巧,又有小人在後頭造次,因還需委屈政老幾日,待查明白瞭定會還你府上一個清白。如今且先同我走一遭吧,也要想一想怎麼對應上頭問話。」
賈政忙又謝恩,北靜王這才命人將賈府上下人等一並都帶瞭去。
欲知後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