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陽光正在微笑著肆意的釋放自己的能亮與熱度,彷佛要照亮說有人的內心,驅散人們心中的灰暗,讓所有人跟自己一樣,樂觀,快樂。
然而對於處在雅苑小區D棟601的劉國培來說,現在無疑自己就代表的是灰暗一面,自從今天跟妻子通電話,無意中發現妻子欺騙自己後,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用一把刀刺穿一樣,冰冷到瞭極點。
躺倒在臥室的床上,房間裡還是有一股若隱若無的煙草味。不知道為什麼劉國培特別討厭這味道,以前自己也吸煙,對煙草的味道自己並不排斥,但是今天自己特別的排斥這種味道,總感覺在這味道的背後有一個陰影彷佛要吞噬自己,吞噬這個傢。
雖然煙草味幾乎弱不可聞,但劉國培還是實在受不瞭這股若隱若無的刺穿自己內心的味道,看著窗外的烈日,劉國培站瞭起來,走到陽臺上,呼吸著室外的新鮮空氣。
站在6樓欣賞著樓下以及遠處的小區風景,不得不說雅苑小區的綠化與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小區樓也不是很多,顯得挺空曠的。不經意間目光落在樓下妻子種的一排花草上,從這些花草上就可以看出妻子在自己出去的這段時間也沒少打理它們。陽臺上也有幾盤花,低頭用手把玩著這些花,想利用這些花將自己腦袋中的雜念除去。
那是什麼?在劉國培低頭的時候,無意目光看到角落的一盤花的泥土似乎被人翻動瞭,而且裡面好像還有東西,旁邊還有一撮灰,用手撥開,當看清楚東西是什麼後,『嗡--』劉國培腦子再一次的好像被人給瞭一記重拳一樣劇烈的頭痛,那是一個煙蒂!
劉國培用手把那個煙蒂從土裡挖出來仔細看瞭一下,是一根南京(九五之尊)的煙蒂,自己以前吸過所以一下子就看出來瞭,這是一種很高檔的煙,放煙蒂的人似乎是想把它埋到土裡,也許是有什麼事情太著急要做就隨機放瞭下,沒埋好,又或許他根本就是不在意放哪,就隨便丟在這裡瞭。
如果說前面聞道煙草味,還可以找借口說是自己聞錯瞭,那現在自己親手從妻子種的這盆花裡找到的這個煙蒂怎麼解釋?毫無疑問有人到過自己傢裡,而且還在自己傢裡吸瞭不少煙,以至於現在在房間的床鋪上還能聞到淡淡的煙草味。而且!雖然很不願意往那方面去想,但是事實就是這個人很可能還是一個男的!!因為這種煙女的一般不會抽!
也正是看到這個煙蒂劉國培排除瞭傢裡來小偷的想法,因為小偷不可能抽這麼高檔的煙的。那到底是誰呢?妻子怎麼會讓一個男人來自己傢,特別是怎麼會讓一個來人來自己傢的臥室抽煙?一連串的疑問把劉國培逼的透不過氣來,大口的呼吸著,胸部起伏的很大,彷佛有一股氣在肚子裡就是放不出來,特別的難受。
劉國培在心裡暗中決定自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個清楚,自己都不在房間裡抽煙,居然有人敢來自己臥室抽煙。還是個男的,那他跟妻子到底是什麼關系?自己出差前還好好的,難道就這20來天就發生瞭這些事?直覺告訴劉國培,在自己出差的這20天傢裡發生瞭不少事,而且還跟自己的妻子有關系!
既然有人來過自己的傢裡,那就不可能隻在一個地方留下線索,陽臺上有,其他的地方也可能會有其他的線索,想到這,劉國培把傢裡從客廳到廚房,從臥室到洗手間仔仔細細的找瞭一遍,可是結果確讓劉國培很失望,除瞭陽臺上的這個煙蒂,其他地方沒發現什麼東西。
在客廳做瞭一會兒,劉國培突然發現往日溫馨、美好的傢變的好陌生,不在像以前一樣光明,彷佛灰暗瞭很多,暗的要隨時將自己吞沒一樣,在傢裡已經坐不下去瞭,劉國培拿起自己的行李走瞭出去,臨走前劉國培還把房間收拾瞭一樣,讓妻子看不出來自己回來過。
坐在小區外面的道路上,劉國培第一次感覺不到任何以往自己走在這小道上的松心,心裡沉重無比,彷佛每一隻腿都有一萬斤一樣,沒邁一步都要用盡力氣。
「劉總!您回來瞭!好久不見瞭」。
劉國培依然盲目的走著。
「劉總!劉總?」
劉國培猛然間發現有人叫自己,轉過去一看隻見一個30來歲身體健壯的人在朝著自己微笑,原來是小區門口保安,好像姓鄭來著,叫什麼倒是忘記瞭,不過自己對人都是很友好的,以前進去小區的時候碰到都會跟他打個招呼。
「額,你好,怎麼瞭叫我有事嗎?」劉國培機械的問道。
「沒事,我就是挺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您瞭,突然見到跟您問句好。」其實保安比劉國培還要大上一點,但是為瞭他們上司規定他們跟業主說話一定要用尊稱,更能顯得他們高檔小區與眾不同的地方。
「哦,前段時間出差去瞭,今天剛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好長時間不見您瞭,其實我周末這兩天也沒來上班,明天才上班呢,對瞭,您親戚回傢瞭嗎?」
「親戚?什麼親戚?」劉國培這才認真的問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