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張勇霖一臉的平靜,他緩緩的抽出長劍,手腕兒一抖,“唰”的一下舞瞭一個劍花,接著劍隨手轉,從前向後轉瞭一個半圓,背在身後,輕聲笑道:“不錯,正是在下。不知兩位英雄尊姓大名啊?”
張勇霖話語淡然恬靜,就像根本就不認識兩人似的,除瞭沒有拱手施禮之外,依足瞭江湖規矩。張勇霖嶽馳淵停一般的往那裡一站,倒也頗有江湖高手的氣概,漠北雙熊陡然也收瞭輕視之色,正準備按江湖禮節打個招呼再戰。
哪曾想,張勇霖話音剛落,就見他身形陡然一晃,長劍不知何時已經橫握在手,劍尖一點,直直的指向高個子的咽喉。那高個子顯然沒有料到張勇霖說動手就動手,一代宗師陡然之間就變成瞭偷襲的小人,當時來不及招架,隻能堪堪的連退數步才躲過張勇霖的長劍。
張勇霖一劍逼退白熊,劍尖一轉,長劍圓轉如意,時而如煙雲鎖山,詭異難測;時而如靈蛇輕舞,俊秀飄逸,這劍法猶如水銀泄地一般,一層層鋪灑過去。對方破綻暴露之時,長劍猶如青蛇吐芯,迅捷快猛,端的是有進無退,一招傷敵;如果對方拼死狂攻,以命搏命,這劍法卻又仿佛隱入著灼灼的劍光之中,似乎到處都是張勇霖的長劍,可漠北雙熊想碰到張勇霖的劍柄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漠北雙熊越打越是心驚,轉眼間20多個回合下來,兄弟兩人都掛瞭彩,兩人呼喝連連,拼死力鬥,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打起瞭退堂鼓。忽然,黑熊高喝一聲:“夜貓子,你tmd還不出來?再不出來,老子們就交待在這裡瞭!”
“急什麼,來瞭!”一個陰沉的男子聲音,突然從房頂傳來,伴隨著這聲音,是一張巨大的漁網,從高向低撒瞭下來。
張勇霖暴喝一聲,長劍前送,一招無邊落木逼退兩人,接著右腳狠狠一踹地,身子猶如閃電一般飛快的後退閃過漁網。他雙腳還沒來得及落地,身後的街口處陡然閃過一個人影,明晃晃的一把大刀,直直的戳向張勇霖的後心。
張勇霖一聲長嘯,提氣縱身,左手握拳狠狠向左側的土墻上狠狠一擊,土墻微微搖晃,“簌簌”落下不少的塵土來,張勇霖也接著這一擊之力,身子生生的向右平移瞭半米,長刀劃入張勇霖的衣衫,擦著他的左腰斜斜的輕掠瞭過去。張勇霖心中大驚,當下也不敢再停留,右腳順勢輕輕的踩瞭一下右側的土墻,三兩下就跳到瞭屋頂之上。
媽的,好險!張勇霖心中暗道。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就見眼前紅光一閃,一團粉紅色的煙氣將自己籠罩瞭起來。毒煙!
“藍鳳凰,這張勇霖是我們兄弟抓到的,你他……橫插一腳是什麼意思啊?”白熊惱怒的在胡同裡仰著頭說道。
一個嬌柔的聲音咯咯笑道:“漠北雙熊,我一直隻是在這裡旁觀,可惜,你們三個人都抓不住他,我這才出手。嘿嘿,這也不算為瞭江湖規矩吧。再說這人已經到瞭我的手裡,我肯定是不會放的。要想奪,就上來試試吧。”藍鳳凰說著話,袖子一揮,漠北雙熊和計無施身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瞭幾個蜈蚣、蠍子一類的毒物。
藍鳳凰功夫怎麼樣,誰也沒見過,大傢也不太清楚。可是,藍鳳凰作為五毒教的教主,這使毒的功夫,可以說是獨步武林的。漠北雙熊見瞭這等毒物,一時間也頗為忌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計無施在一旁說道:“藍教主,我們費這麼大的功夫,隻是想活捉此人。江湖上的好漢們準備在五霸岡開英雄會,到時候將此人開膛破肚。你要是一刀殺瞭,豈不是讓大傢白白跑瞭一趟嗎?”
藍鳳凰黛眉微蹙:“什麼五霸岡英雄會,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藍教主,這人得罪瞭……,一刀殺瞭他,豈不是便宜瞭他,到瞭五霸岡讓他好好嘗嘗咱們的手段,也算是替……替……出口惡氣啊!”計無施繼續勸道。
藍鳳凰一笑:“好吧,既然江湖上這麼多英雄好漢要追殺此人,咱們五仙教也不會吃獨食的。五天之後,咱們五霸岡再見。這人,我就帶走瞭!”
藍鳳凰說完,從屋頂上拽起軟綿綿的張勇霖,往身後一背。別看藍鳳凰是個女子,背起張勇霖來,不費吹灰之力。她運起輕功不一會兒就出瞭洛陽城,一路朝北而行,到瞭黃河渡口,上瞭一艘大船。
這船艙頗大,前面是客廳,繞過青石花鳥的屏風,則是藍鳳凰的閨房。閨房的後面還有兩三間小房子,想必是五仙教弟子們的住房瞭。藍鳳凰上瞭船,吩咐教眾將張勇霖抬進自己的臥房裡面。
這船上的教眾竟然都是女子,將藍鳳凰帶瞭一個男子上船,不但沒有什麼羞澀的樣子,反而嘻嘻哈哈的走上前來,一個紫衫圓臉兩頰帶著淺淺的梨花渦的女子笑著說道:“教主,嘻嘻,教主你也動瞭心吧,這……這男子還長得不賴啊!”
聽瞭這女子的話,旁邊的幾個女弟子們也開始評頭論足瞭起來,有的說張勇霖眉毛好看,有的說張勇霖鼻子挺翹,有的更粗獷一點的則撇撇嘴說道:“這小白臉,最怕的就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啊。”說著伸手就像摸摸小張勇霖。
見女弟子們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藍鳳凰將俏臉一繃,說道:“胡說八道,你們知道什麼!這個人很重要,你們把他抬到我的臥房裡面,我親自看管!”
女弟子們不敢再說話,不過相互之間,眉梢嘴角微動,話雖然沒說,這意思卻是表達的清清楚楚:教主動情瞭!教主看上的男子,她們自然不敢再戲弄,將張勇霖老老實實的抬到瞭藍鳳凰的閨房裡面。
此時無聲勝有聲,弄得本來想跟著進閨房的藍鳳凰,有些心慌的在客廳裡喝瞭碗五寶花蜜酒,等女弟子們都退出去之後,方才走進瞭閨房。這閨房不大,四米來寬,四米來長,兩側各有一個雕花的木窗,木窗上懸著淡黃色輕紗垂簾,河風徐徐,垂簾輕舞,帶動著右側老梨花木方桌上放的蠟臺,也搖曳生姿,照的整個屋子忽明忽暗,配合著船身搖動,別有一翻風味。木桌上除瞭蠟臺外,還放著幾個黑漆漆的小壇子,不知道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木桌兩側各有一把褐色木椅。與屏風相對的正前面墻上,懸掛著一紅一黃兩把一尺來長的短劍。右側窗戶旁這是一張竹床,上面鋪著湘竹席子,一頭放著一個竹枕,靠著窗子則放著一條鴛鴦紅薄毯。張勇霖正躺在這竹床邊。
藍鳳凰走到張勇霖身邊,歪著頭,看瞭張勇霖兩眼,輕輕的嘆瞭口氣:“可惜瞭,好多的一個少年郎君,可惜偏偏得罪瞭聖姑。哎,得罪瞭聖姑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瞭你瞭!”她說著話,順手就想封住張勇霖的穴道,畢竟,她的迷魂失魄煙也差不多到瞭時間瞭。
黃玉一樣光澤的小手,隻是輕輕一動。可沒想到一直微微閉著眼睛的張勇霖,卻突然睜開瞭眼睛,大嘴一咧,調笑般的擠出一個笑臉來。藍鳳凰被唬瞭一跳,忍不住問道:“你……你怎麼醒瞭,哦……”
還沒等藍鳳凰說完,張勇霖飛快的坐起身子,“噗噗”兩下點中瞭她的穴道。張勇霖一個鯉魚打挺,坐瞭起來。
張勇霖走到窗前,看瞭看外面。清風吹散烏雲,一輪明月斜掛天穹,幽明的月光鋪灑大地,照得河面上銀蛇亂舞。四下裡一片幽靜,偶爾從遠處的渡口傳來樵翁的聲音,隔壁的女弟子們,呼吸細長幾不可聞。張勇霖眼睛一轉,立刻明白瞭過來,藍鳳凰的功夫一般,那些女弟子們的功夫,又能好到哪裡去,現在她們的呼吸如此輕微,不是功夫高聲,而是她們有意的屏住呼吸,似乎在偷聽。
張勇霖嘴角輕翹,撫在藍鳳凰的耳邊說道:“藍教主,在下有些事情不明,想向教主詢問一二,不知道教主可否相告啊?如果藍教主願意告訴在下的話,就眨眨眼睛,在下立刻幫你解開穴道,如果不同意,嘿嘿,那隻要讓藍教主嘗嘗在下的功夫瞭!”
藍鳳凰飛快的眨瞭眨眼睛。張勇霖一笑:“藍教主,你最好配合一點,否則的話,在下就隻能辣手催花瞭!”
藍鳳凰再一次眨瞭眨眼睛。
張勇霖輕笑著解開瞭藍鳳凰的啞穴。還沒等張勇霖說話呢,就見藍鳳凰嘴角一動,像吹口哨一樣“咴呼”一聲,接著木桌上的一個罐子裡“咕咕”一聲蟲鳴,接著一個黑糊糊硬幣大小不知道是什麼的昆蟲,閃電一般的沖向瞭張勇霖。
張勇霖手中無劍,對他反而是一個便利,他左手攬日月,右手抱乾坤,在胸前隨意的劃出瞭一個太極圖案,那飛蟲到瞭張勇霖的身邊,似乎被什麼東西擋著瞭一樣,再也不能前進一步。張勇霖凝內勁於雙手,陡然揮出,一拳將飛蟲擊在木墻上,那小蟲登時就喪瞭性命。
張勇霖再次點瞭藍鳳凰的穴道。他心有餘悸的說道:“藍教主,你這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瞭。在下其實就是問幾個簡單的問題,絕對沒有什麼惡意的。至於漠北雙熊說得什麼大人物,在下已經知道是誰瞭,對她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關於這點,是絕對不會向教主詢問的。在下隻是想知道,這追殺令到底是誰下的命令呢?是任大小姐,還是別的什麼人?”
藍鳳凰聽張勇霖說瞭“任盈盈”的名字,驚愕萬分,如果不是被封著啞穴,想必她一定會反問張勇霖,怎麼會知道聖姑的?
藍鳳凰眨瞭眨眼睛,張勇霖狐疑的說道:“你是想讓我給你解開啞穴?可是,你怎麼保證自己不再出什麼陰招呢?”張勇霖幸好內力強勁,否則剛才必然會被那個飛蟲咬著,這……這以後可就生死難測瞭。
對這麼一個渾身是毒的女子,張勇霖很是頭疼,忽然,他嘿嘿一笑:“藍教主,得罪瞭!”他從墻上拔出短劍。手腕一抖,舞瞭一個劍網,輕輕的罩著瞭藍鳳凰。片刻之間屋中伴隨著劍光,是一縷縷佈條隨之飄舞。這佈條飄舞之間,不斷的有黑色蜈蚣等毒蟲飄落,也被張勇霖一隻隻全部刺死。然後,他又跑到木桌前,將那些黑罐子的蓋,小心翼翼的蓋上。
接著,他方才有些放心的轉過身來。噴血,絕對噴血。就這眨眼的功夫功夫,身穿藍佈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腰中束著一根彩色腰帶的藍鳳凰,就變得清潔溜溜瞭。不能算作清潔溜溜,至少還留瞭一個天藍色細紗褻褲。
按著張勇霖本來的意思,是要給藍鳳凰留個內衣內褲的,誰知道苗人風俗,竟然是不穿束胸、肚兜兒類的內衣的,這下子,藍鳳凰的上身就徹底的暴漏瞭出來。
燭光下,微黃膚色的藍鳳凰,更是猶如盛開的野菊一樣,自然清新之中,不乏撩人的姿態。富有青春活力的圓臉,讓人忍不住想輕輕的捏一下,感受那絲絲的柔滑。雙眸則清澈如水,劍眉平直濃密,瑤鼻挺立,鼻尖渾圓,櫻桃小嘴,半翕半合。厚厚的雙唇,充滿著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玉頸細膩,香肩圓潤,淺淺的鎖骨猶如玲瓏般輕輕現出,鎖骨之下,酥胸怒翹,猶如兩個饅頭一般輕輕的扣在胸前。要註意,這還是藍鳳凰站著,如果下彎柳腰,那麼這酥胸將會更加的挺拔。如果是平躺在床,用大手橫握著酥胸,從兩側向中間輕輕一擠,凸的高聳,凹的深邃。正所謂乳房在手,橫推成嶺,溝壑懸崖兩相間。好胸有多種,外形是其一,而峰尖則是錦上添花。藍鳳凰的峰尖是圓珠型的,粉嫩中有微微下陷,應是通著那母愛的源泉,而乳暈則是淡淡的一片,黃色與粉色相趁,煞是誘人。
“咕嘟”張勇霖咽瞭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