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女人的手不停地遊走套弄,我感到耳邊傳來一聲聲越來越快的喘息,女人移開肩膀的嘴巴靠近我的耳朵,口中的情欲氣息悄悄蔓延到我的鼻腔。
我的身子僵住瞭一般,不能移動絲毫,感到大腦越來越空白,而下半身射精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僅存的一絲理智讓我顫巍巍地說出:「停……住手……」可身後的女人沒有買帳,無視我的吶喊繼續加重力量進行套弄。
在快要噴湧而出的一瞬間,體內反而催生出瞭一絲危機感,讓我抓住最後的精神稻草,用力一下掙脫瞭女人的環繞,帶著濕漉漉的身體狼狽地逃出瞭衛生間。
光腳跑到客廳的一剎那,我再也忍不住,朝正前方噴射出一股股白色的濃精。身後的女人沒有追出來,隻是從浴室裡傳來幾聲噗哧的笑聲,和若無其事的哼歌,她居然順勢洗起澡來!
我喘著粗氣,感到差點一瞬間被推倒瞭女人深淵大海的懸崖邊上。望著眼前地板上的一片狼藉,不知道這算不算懸崖勒馬。
我有些木然的拿起旁邊的抽紙,胡亂抓瞭一大把,疲倦地蹲下身子擦幹凈地面。然後快速回到臥室,找出一條新浴巾裹瞭身體,往床上一趟,閉瞭眼睛。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想著剛剛的那些場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給搪塞過去。仔細聽瞭聽外面的響動,傳來女人依然悠然自得的歌聲。
怎樣?……現在是該跑出傢門嗎?然後趁她出門的時候回來拿上行李離開麼?
可是一想到那麼大的人事變動,現在還是在學期的一半,就算回學校住,又得讓她參與進來,不幹不凈的想著腦袋都疼。如果離開這個傢,我暫時也不清楚應該住在哪兒。
更重要的是射精後的疲軟和夜晚的生物鐘讓我更沒有力氣去做這麼情緒化的事。
可是就這麼呆下去的話……目前的情況已經不是如何面對外面那個女人瞭,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也沒有探究的想法。
隻是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欲望的怪獸所吞噬。接著人生會往哪一個方向崩塌斷裂,就不得而知瞭。
剛不久才興致勃勃地探索女人秘密的那種激動心情已經消失,在這突發而又讓人無法回避的情況下,我感到一絲局促。
可是,真的還挽回的瞭麼?……我感到理智的背後,自己的內心正在生出一個巨大的野獸,正打算讓我不顧一切地朝著毀滅的方向強有力的推進著。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門外那種唾手可得的可能性,迅速刷白瞭我的大腦。
回過神來,我已經披著浴衣,不知不覺坐在瞭客廳的沙發上瞭。浴室裡的水花聲停止瞭,我茫然的抬起頭,望著浴室的方向,腿卻始終挪不動步子。
女人披著濕漉漉的頭發,穿著剛剛的墨綠色絲質睡衣走瞭出來,偏著頭,拿著一根浴巾不停地擦拭著頭發。胸前的兩點突起隱約可見,露出帶有水珠的乳溝,腰上系著一根寬松的帶子。
看著坐在沙發上癡呆的我,她咧開嘴笑瞭笑,無言的走到我的身邊坐下,臉上的表情就像大人看未懂事的小孩一樣。
她拿起遙控器打開瞭電視,一雙腿光溜溜順勢地搭在瞭我的大腿上,像沒事人一樣眼睛瞄著電視,雙手有節奏的從上往下搓著頭發。
我看向她,不自覺地笑出瞭聲,呼出一口氣,雙手搭在瞭她的腿上。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兩個人相視一笑,我的手開始自然地按摩她的小腿。
洗過澡後的皮膚光滑無比,與其說是按摩,更像是撫摸,捏夠小腿肚子後,我迅速轉向白皙的大腿。在我手剛剛觸碰上大腿的肌膚的時候,女人的身子明顯一抖,手掌下面明顯感到一些顫栗而生的雞皮疙瘩。
對於頂住女人身體的勃起,我已經不感到在意瞭,隻是用手專心的揉捏著女人大腿的嫩肉。時而大幅度的滑動,雙手像擼管子一般像大腿根部緩慢挺進。
躺在右邊的女人已經停止瞭對自己頭發的擦拭,閉上眼,微微張開嘴,專心感受我手掌的撫摸和猥褻。每一次雙手環繞大腿向根部快速進發的時候,都能聽到她一兩聲急促的呼吸和呻吟。她的雙腿逐漸分開,裙擺開始向上撩起,以方便我的大力動作。
我的氣息越來越重,不發一語,感覺到她的下半身隨著自己的動作漸漸向我靠攏。光滑的屁股貼在我毛茸茸的大腿邊時,兩個人都不自覺的顫抖瞭一下。
貼著光滑的觸感,沒有感到任何佈料的摩擦,我內心一動,左手順勢滑到瞭花叢的最深處,果然,左手的食指邊緣觸碰到瞭濕潤無比的肥厚陰唇,並沒有穿內褲。
她頓時「啊」的一聲驚呼,身子頓時挺直,隨後又慢慢軟下來,眼神如癡的望著我。我的左手感受著瀑佈縫隙中的一顆小小突起,緊緊貼住女人下半身的恥骨,有力而緩慢的上下蠕動著。一些剛剛長出來的小毛刺,透過手掌的肌膚,刮楞著我的神經。
一旁的女人再也忍受不瞭一般開始忘情叫喊,已經完全裸露出來的下半身隨著我的大動作盡情的扭動。
我感到手裡的水越來越多,小腹到肛門,以及整個大腿根部變成一個黏液的汪洋。女人酥媚入骨的叫聲讓我熱血噴張,手裡的動作更快瞭。
上下的抽動在一大堆黏滑的肉中發出咕嚕咕嚕的空氣破響聲,仿佛是在演奏一個怪異水鼓。
女人的下半身已經有些痙攣,出於本能她隻是拼命地向我身上靠攏,一轉眼,整個屁股已經壓在瞭我的小腹,貼著我如鐵一般的陽具。
她的小腹也裸露在我面前,我朝著腹勾部的蝴蝶紋身,二話不說低頭吻瞭下去,貼著小腹柔軟無比的皮膚,用自己的鼻子和胡渣子用力摩擦。她倒吸瞭一口涼氣的尖叫,雙手直接緊緊地拽住瞭我的頭發。
我在她陰部的手裡動作沒有停止,貼近小腹的下巴隱約已經感到瞭一絲濕潤,淫液已經蔓延上來瞭。腦袋上的撕裂的疼痛越來越強烈,女人似乎要把我的頭發連根拔起,說明她的理智已經開始逐漸消失。
我冒著禿頭的危險,感受著她如火的熱情,激動不已的把剩下的右手從睡衣下擺滑瞭進去,伸手探索到女人上半身一個柔軟的大肉球,對著女人的左邊乳房用力的揉捏瞭起來。
我驚訝於如此飽滿挺立的乳房竟然如此柔軟,手指間彈跳的乳頭觸感也刷新著我的世界觀,如同一個柔軟至極的橡皮膠。女人開始放聲大叫,而我頭上的撕裂感也越來越強烈,不過這時的我也無暇顧及瞭。
就在這場淫戲接近末尾的時候,女人忽然大開雙腿,抬起一隻順勢夾住瞭我的腦袋。我的臉被兩隻強有力的大腿死死框在瞭女人的陰門,眼睛略微睜開處便是不停收縮的粉色菊門。
鼻子和嘴都被女人即可噴湧而出的黏液所堵住,不能呼吸到一絲一毫的空氣,隻是感受到臉上緊貼著的一片濕滑的嫩肉不住的蠕動,在肌膚上微微的摩擦。
我沒有反抗,享受著這震撼人心的快感窒息。
良久,兩個人都保持這個詭異的姿勢沒有動,整個客廳裡回蕩著她濃重的喘息聲。
終於,我漸漸感到呼吸有些不快,在她放松的雙腿間抬起瞭頭,露出鼻子貪婪的呼吸著葷腥的空氣。正打算從兩腿中脫離出來的時候,誰知她的腿卻忽然又用力,再次死死的夾住我的頭,脫身不得。
我本能的反抗著,可是無論怎麼推攘也無法擺脫眼前,上方傳來女人咯咯咯的笑聲,如同惡作劇的小孩子。
望著眼前的黑森林,我索性放棄瞭抵抗,張開嘴伸出瞭舌頭,貼近剛剛才傾瀉完的陰道口一頓舔舐。猶如泥潭一樣的洞穴散發著刺激人靈魂的情欲氣息,在我快速吮吸和舔弄之下,女人的腿頓時放松瞭下來,耳邊再次傳來她輕哼一般的呻吟聲。
不多時,我感到自己下半身的浴袍下擺被撩開,一雙滑嫩的細手貼著我的大腿摸上瞭我的小腹,順勢滑倒瞭我的陽具上。
細嫩的手指對睪丸的撫摸和龜頭冠狀溝附近的摩擦,讓我感到奇怪無比的時候,而不久,一陣濕熱籠罩在我的龜頭之上,一股股細膩的摩擦和被緊緊吸附的快感迅速麻醉我的大腦。我把眼前的屁股扳開一點,從縫隙之中看到,女人正在專心至致的給我口交。
我們此刻在沙發上形成瞭天然的69式,我雙手攀上女人柔軟的大屁股肆意蹂躪,嘴裡的動作每每一加快,下體就傳來一陣被牙齒咬合的疼痛。
不久,射精的快感排山倒海般襲來,我再也忍不住,用力抽動瞭幾下,把腰身死死的壓向瞭女人的嘴。女人發出一兩聲悶悶的驚呼,卻沒有拒絕,老老實實的接受瞭噴湧而出的液體。
我喘著粗重的氣息,呼出的氣流噴在女人的雙腿間,引得肛門和陰道口不住的收縮。女人的嘴依然沒有離開我的下體,一陣陣緩慢而強烈的吸附感說明她正在榨取我剩餘不多的汁液。
聽著「砰」的一聲響,我感到下體一陣空氣的清涼,女人的腿收瞭回去,翻身坐瞭起來。我默默的躺著,看著她微笑著的如同貓一般爬瞭過來,嘴巴緊閉著,像是含住瞭一口水。
她爬到我的身上,臉朝下笑瞇瞇地看著我。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凌亂不堪,大半個乳房因為重力原因掉垂在外面,配合挺立的乳尖輕輕搖動著。
她微微張開嘴,向我展示瞭嘴巴裡一大片雪白的精液,故意向我面前靠攏。我笑著偏過頭躲閃著,不發一語。她玩心大起的跟我展開瞭左右追逐賽,差點沒兜住,一絲白色的黏液從嘴角流瞭下來。她趕緊閉上嘴吸瞭幾口,用手把嘴角抹瞭上去。
然後不說話靜靜看著我,兩個人對視瞭一會兒。突然她眼睛一閉,一咕噥把滿嘴的精液吞瞭下去。看著喉頭鼓動的幅度,我知道量絕對不少。
咽下去之後,她呼出一口氣,朝我搞怪的眨瞭眨眼睛,特意吧嘰瞭下嘴,我嘴角不自主地向上揚起,下體也燃起瞭一股新的熊熊欲火。
她一手在旁邊的茶幾上順手抽瞭幾張衛生紙,擦拭瞭自己下面過多的淫水,另一隻手習慣性的沿著我的肚子向下撫摸著。
碰到我依然硬如鐵棒的陽具的時候,她臉上浮現出誇張的表情,仿佛可以表演的浮世繪演員,我看著不自主笑出瞭聲。她也媚眼如絲的坐直瞭身子,解開身上瞭的裙帶,將墨綠色睡衣扔在瞭地上。
她一手扶著我的陽具,一手撐著我的小腹,抬起身,對準位置坐瞭下來。
我立馬感受到瞭令人驚訝的緊致與舒服,我和她都不約而同的長舒瞭一口氣。她抓起我的雙手,帶領我攀上她胸前的兩座山峰,大力捏成各種形狀。在上面的她媚眼如絲,開始瞭有節奏的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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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抬頭看已經是上午10點,腦袋猶如一灘漿糊。茶幾上壓著一百塊錢和一張紙條,我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學校已經幫你請好假瞭醒瞭就自己去吃點早飯吧,我今晚上不回來瞭。」
我放下紙條,看瞭看甩在一旁的綠色絲袍,拿起來聞瞭聞,還有明顯的汗味和濕潤的感覺。
我拿起桌上的錢,進屋用力洗瞭把臉,隨便套瞭身衣服,出門到樓下吃瞭飯。
直到下午去學校復課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都還是一片空白。看著同學和老師正常的音容相貌,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日常一般。
出瞭學校門,走瞭很長的一段路,才發現自己把自行車忘在學校瞭。不過自己也不太在意。回到傢裡已經是晚上瞭,我在門前駐足瞭很久,終於還是進去瞭。
她如同紙條上所說好的一樣沒有回來,我故作輕松的心情穿過客廳,直到又看到沙發上的那條揉成一團的墨綠色裙子的時候,一切的安慰頃刻消失,把我拉回已經註定的現實。
十多年腦子裡形成的條條框框這時候像利刃一樣狠狠的戳著我的世界觀,內心如同水火。
我抵抗著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回想著到底是哪一步出瞭問題呢。
或許這正是自己的想要的結果呢?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帶著一種隱秘的期盼。所以才會輕易地答應進入這個傢,並且和她生活下去。
即使之後發現瞭她的種種危險跡象,自己也並沒有果斷的抽身離去,反而是以各種借口,無視掉她給自己帶來的痛苦,繼續相處下去。
或許,我本身就對這一種曖昧不明的生活充滿著某種殷切的企盼……
回過頭來,所發生的一系列軌跡,她的行動不正是在自己一步步的默許中逐漸加料麼。
難道能致使兩人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己也是在潛移默化的誘導嗎?……
我用力甩瞭甩頭,努力甩掉這個令我震驚的念頭,可越想裝作無辜,自己就被顯而易見的偽善折磨得難受之極。
我站起身,把沙發上裙子扔進瞭洗衣機,輕輕拍瞭拍自己的臉,進浴室沖瞭一個涼水澡。
夾雜著一絲恐慌和再次翻騰而起的欲望,我強迫自己閉上瞭眼睛。
第二天醒來,看著鏡子裡濃重的黑眼圈,也不知道自己睡瞭多久,渾渾噩噩地就去瞭學校。因為忘記瞭自行車,錯誤的估算瞭時間,居然遇上瞭高中以來的第一次遲到。
昨天剛請完假,今天又遲到,我被班主任狠狠地說瞭一通。下課期間陸湘君等同學也跑過來詢問瞭事情緣由,不過都被我一張死人臉堵瞭回去。
一天的課也沒有聽進去,晃神之間發現自己居然又在考慮起今天晚上女人會不會回來,想法揮之不去。一天裡面剩下的時間想的都是晚上肉體的歡愉,到後來,已經純粹變成瞭對今夜淫靡時光的強烈期待。
在充血的大腦和持續勃起的下體的狀態中,心裡完全拋開瞭先前的道德糾葛,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時不時輕微的偷笑。
晚自習結束後,我比任何一天都積極快速地沖下教學樓,跨上自行車奔跑回傢中。
看到門口的玄關放著的那雙精致的紅色高跟涼鞋,我興奮地幾乎顫抖起來。
我極力保持著鎮靜,到客廳沒有發現她的人,到臥室放下書包,慢慢走到她的房間外面。
從大開的門口看到單腿跨在床上的女人,正站著脫自己的黑色吊帶襪,上半身隻剩下一個黑色無肩帶的抹胸,一條丫字形的蕾絲丁字褲在屁股的溝縫裡勒成一條線。
而這令人亢奮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我如同惡狼一樣撲瞭上去,背後遭到襲擊的女人驚呼瞭一聲,一邊輕聲笑罵著我,一邊用手不停地輕輕推攘,可是哪能攔得住。她終於放棄瞭抵抗,身體開始放軟,回過身抱著我一齊倒在瞭床上。
我雙手在女人黑白相間的屁股上拼命揉捏,掰開兩個雪白的軟嫩肉團,尋找著那在外尋歡之後的痕跡,卻隻是聞到瞭洗漱完畢的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向上移動到瞭屁眼的位置,伸出舌頭狠命向裡鉆頂,上面女人咯咯咯的輕笑,身體因為怕癢而不停地強烈扭動,後來慢慢轉化成一聲聲舒服的呻吟,我也開始逐漸失去瞭理智……
再次清醒過來,發現兩個人已經身處在淋浴池裡,她正面對面地用浴花球給我打著泡泡,專心的在我身上擦拭。
我呆呆著望著她,泄欲後的自己對於眼前這個美艷胴體已經能夠保持相當的冷靜。
她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兩邊,完全卸下妝容的臉龐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淡雅瞭很多,如此近的距離,也在眼角發現一絲絲的皺紋。這是這麼久以來我第一次在她身上找到瞭歲月的痕跡。
我抬起頭,隱約看到瞭額頭上一兩根藏的很深的白頭發,內心不知為何突然一軟,腦子清醒瞭片刻,心底湧出瞭很多五味雜陳的情緒,包括一絲對眼前人的憐憫與體恤。
在此之前,我根本不可能想到自己還會對這個女人產生這樣的感情。不自覺,捧著她的額頭輕輕地吻瞭下去,然後本能地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裡。
她有些驚訝地停住瞭手裡的動作,雙手張開,眼睛瞪得大大地不明白發生瞭什麼事。但沒多久,她身體便逐漸放軟,雙手環繞著我的腰,緊緊的抱在瞭一起。
可要說現在這個場景是溫馨的,確實有些違和。幾秒之後,女人的帶著泡沫的手就再次搭在瞭我的下身,我不自覺的一口口吸入的涼氣。她帶著滿臉的笑意,手在我的陰莖不停攢動。
她眼裡的溫柔也瞬間變成瞭邪魅的神色,我重新陷入瞭迷亂,兩具縱欲的肉體,又重新在浴室裡盡情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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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在記憶上沒有留下十分詳盡的細節,人生仿佛陷入瞭一個長時間的斷層,如同走入瞭一個昏睡不醒的夢。
有的印象大多是縱欲過後醒來的短暫清醒,和猶如行屍走肉的學校生活。我開始對學校的生活感到麻木,也逐漸有意識和班裡的大部分人疏遠開來。
偶爾,旁人正常的高中生活在我看來會顯得格外的紮眼,自己卻仿佛被欲望捆在原地的人,無法進發。
生活的重心仿佛隻剩下跟她歡愉的熱切期待。
對於我的求歡,她一直都是從不拒絕。兩個月內我撕開避孕套的節奏比撕開零食包裝紙還要熟練。
即使在不出門的周末,在數次精疲力竭之後,她也從來不會說註意身體註意學習之類的話語。
有時候,回復一絲理智的我,也會向她隱約表達自己對於偏離正常人生的擔憂。而她卻顯得毫不在意,有時甚至會覺得不耐煩,總是一句「你自己把握咯」應付過去。
但她對自己的事業卻十分上心,絕不會為我做絲毫妥協,該有的所謂「交際應酬」還是和以前一樣,絲毫沒有減少過。
很多次甚至當著我的面穿上極其暴露的情趣內衣,套上外套後不打招呼就出門瞭,對於我的詢問也一概無視。
在我倆發生關系之後,我反而感覺到她和其他男人的互動更加不加避諱瞭,偶爾一兩次在客廳裡甚至直接撩開衣服,拿手機拍照騷聊,完全無視一旁我的存在。
偶爾,雖然隻是假設,我會覺得自己變成瞭一個年輕玩物。
經過一兩個月,兩人雖然還有頻繁而激烈的性生活,可平時她對我的態度卻越發的冷淡起來,兩個人交流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很多次,清醒時我在某種不甘情緒下,決心斷掉這不該繼續的一切。可是周末的上午我依然會在她的床上醒來,在傢中各個角落肆意縱情一上午。
短短時間內,我感覺自己喪失瞭對生活的掌控力,整個人甚至變得有些自卑和猥瑣。
學習就更不用提瞭,因為月考和期末成績的急劇下落,我成瞭班主任的重點談話對象,本來是打算叫傢長到學校來談話,但她以工作忙為由輕易推掉瞭。
雖然兩人保持著同一屋簷下的肉體關系,我也從來和她談過她和鄭融合以及各個情夫之間的事情。
而電腦裡的那些加密照片,我也開始失去興趣,刪過之後曾一度後悔的地打算重新找回,無奈發現她早已經修改瞭開機密碼。而周小偉,依然行動自如地進出臥室備份著文件。
在暑假開始的時候,一方面是j市的傢人殷切地催促著回傢團聚,另一方面也隱約感覺到現在這個屋子裡有些呆不下去的氣氛。
走的那一天,雖然沒有別的事情,她也沒打算開車送我去車站,隻是隨口招呼我自己打車就好瞭。
那種過於隨意的態度使我心裡泛起一絲漣漪,望著她慢條斯理地玩著手機和指甲,控制住自己有些激動的嗓音,說到:「下……下個學期,我想去住校。」
她有些微微驚訝地抬起頭看瞭看我,我盯著她,默默等待著報復的快感。
沒想到她隻是略微「嗯」瞭一聲,低下頭繼續滑著微博之類的頁面,嘴裡隨口說道「也行啊,看你唄。」
我頓時如同被小棍子悶瞭一下,拼命頂住向上湧起的熱氣,返回臥室,快速地收好兩個大包。東西本來除瞭書本其他也不多,我卻故意弄出一些很大的響動。出門看時,她臉上卻是越發悠然的神情,在她面前,自己反而像個不懂事突然想鬧別扭的小孩。
我感到非常難堪,一絲莫名其妙的委屈用上眼眶,我極力壓制住流淚的沖動,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在她面前哭,不然就糗大瞭。
好在自己兩大包的東西和身上的背包都還拿的動,不用來來回回的讓人尷尬,我也沒做出那種扔鑰匙的撕破臉皮的行為。離開的整個過程還算平和,隻是在我出門前的最後一秒,她都沒有抬起頭正眼看過我一眼。
關上門後,不爭氣的眼淚還是滾滾的湧出來瞭,有自尊心受挫的不甘,也有對她冷漠態度的震驚。心裡忍不住對她不停的咒罵,一直到下樓出門前,自己才抹掉瞭所有的眼淚調整好禮狀態,平靜地攔瞭一輛出租車,一個人去瞭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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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傢裡,面對擔心自己的父母,我強裝著笑臉。試著以想專心學習為由,把住校的事情帶過去,二老聽瞭也沒說什麼,可能認為這是我理智選擇的結果。
至於成績的大幅度下降,出於羞恥心和臨場的反應,我對我爸故作感傷的悄悄表達是情感上出瞭一些問題。
我爸聽瞭也沒說什麼過多的話,隻是晚飯後自己默默出去,再次像一年前一樣拿瞭幾瓶啤酒回來,跟我坐在院子裡談瞭很久的心。
我聽著父親真切的關懷話語,卻隻能結巴地編織著一個又一個的謊話,心裡充滿濃烈的愧疚心情。
面對著微醺的父親,看著他有些衰老頹唐的臉,卻還在依舊對我說「小明長大瞭啊」,我暗自發誓一定要整理自己的人生重新開始。
於是我重新拿起瞭課本,想著趁暑假能把欠下的東西補一些回來。
每天我強迫自己過著極其自律的生活,不去想其他任何的雜事和欲念。心情也逐漸明朗瞭起來,傢鄉的小鎮就仿佛是自己的福地一般,生活給人又重新走上瞭正規的感覺。
殊不知,禁欲有時隻是對縱欲的積累爆發做準備而已。
在傢人和朋友的充滿笑容和陽光的生活,正安撫著我灰暗的靈魂,開始重新點亮一片樂土的時候,我偶爾會打開櫃子,看著裡面那串沒有交還的鑰匙。
起初和過去相連的事實通過它,折磨著我的神經,可後來相關的種種,已經變成一種陰暗的誘惑。
我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過去一年裡發生的種種,以及後來落到實處的激烈交合。
我開始充滿懷念和想往的回憶起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在各個地方的肉體歡愉。原有的罪惡感和對新生活的向往被潮水般的欲念所輕易淹沒。
想法開始松動,考慮著絕對不見面好像也不太現實,說斷就斷的人情也不太自然,偶爾愉快的相處也許正是充滿壓力的生活中的一抹亮色也說不一定……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買好瞭去k市的火車票,對父母編織好瞭具體的借口,緊緊懷揣著鑰匙,坐在瞭通往k市的火車上。
看來已經沒法回頭瞭……想到這裡我居然心情一松,隨之而來的是著魔的熱烈期待。
理由之類的,就說有作業忘瞭拿就行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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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我以近乎雀躍的心情打開瞭大門。
雖然時間上她外出的幾率很大,不過無所謂,等到她回來就行瞭。她要是問起來,就說剛到,她必定會好好地留自己一晚上。
進門後,果然空無一人,我近乎懷念般的打開瞭門口鞋櫃,撫摸著那幾雙參與過數次歡愉的性感高跟鞋。
帶著有些彈跳的步子走進瞭房間,發現沒有上次回來的臟亂。我想著先打發過這等待的時間,看看電視,或者回臥室睡個覺之類的。
可我走回自己的臥室,裡面的情形卻讓我感到一陣異樣,緊接著是一陣心灰意冷的打擊。
臥室的陳設已經沒有瞭原來的模樣,重新變回瞭之前的雜物堆放室的樣式。沒有鋪好的床鋪,沒有精致的書架。一切的樣子就好像從來沒有住過人一般。
自己頓時感到像是被她剔除她的生活瞭一般。相比而言,上次回來的一團糟糕也比現在的情況要好很多,至少,不會這麼的完全沒有人氣。
自己的一時氣話她居然毫不猶豫的相信瞭……或者說,相不相信她已經無所謂瞭,隻是在那個當口,自己給瞭她一個理由。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感到瞭森森的冷漠。
回到大廳,我頓時沒有瞭剛剛進屋的那種底氣。
若是照此番情況等下去,隻會受到嫌麻煩的不滿回應和冷眼,自己的自尊心鐵定會被踩踏。
坐在大廳的我猶豫瞭,看著外面越來越暗的天,我的心情也開始感到焦慮起來。我沒有開燈,沒有開電視,整個房間陌生而寂靜,我開始滿頭大汗地想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自己跟這裡的精致和富有的氣息顯得格格不入,小區內其他地方傳來的飯菜香氣和熱鬧氣氛,讓自己覺得在這裡待的更加詭異。
我到底要幹嘛?……
已經有些無助的我走進瞭她的主臥室,打開燈熟練找到瞭她放內衣的大櫃子。滑動開來,還是依舊的性感妖嬈,大膽貴氣。距離上次看時又有瞭許多更新的款式,說明她的「情感」生活沒有斷過,依舊「多姿多彩」。
我眼神有些渙散,發懵的隨手拿起一條精致的蕾絲內褲,脫下瞭自己的褲子,往自己軟的一塌糊塗的陰莖上用力套弄著。
眼下的場景和情緒根本不能讓我勃起,可是自己就像是吃自助餐不想虧的學生,痛苦地想要賺回一些東西。
這樣下去可不行,看著自己依然軟綿綿的下體,我開始試著回憶起各式各樣的香艷場景。
令我驚訝的是,她的美妙身材和與她激烈交歡的回憶,並不能激起自己的欲望,反而是過去她對我的種種欺騙和隱瞞,讓我迅速產生瞭反應。
仿佛靈光一閃,我想起瞭她跟外國小黃毛的賓館照片,想起瞭她和鄭融合的屋子裡纏綿和過去十幾年的背叛與糾葛,想起瞭姓高的陰森的面孔和她曖昧不明的合影,以及那個壯碩的健身教練和還不清楚關系的攝影師小杜。
啊啊啊啊啊……我口中喃喃自語,這個淫娃蕩婦!為何會如此的不要臉!賤貨賤貨!
我抬起頭翻著白眼,雙手大力套弄著,想盡一切詞語對她進行攻擊和羞辱,想象著她各式各樣的淫亂場景,終於在一陣顫抖中,爆發瞭囤積已久的精液。
令人安心的快慰感覺是短暫的,喘息之後,是對欲望的徹底清醒。
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近乎於驚恐的情緒迅速彌漫開來,我匆忙用衛生紙擦拭好瞭地上和櫃子上的狼藉,把衛生紙揣進兜裡。把黏糊糊的內褲拿到洗手間迅速沖洗,然後再快速的找到電吹風吹幹。
爭分奪秒的過程很不好受,還有對外來人隨時回來的恐懼,自己就像初次進門的小偷一樣擔驚受怕。手裡的內褲一直不幹,窘迫之餘竟然有一種委屈的想哭的感覺。
在揪心的反復檢查之後,我像是逃離現場的罪犯一樣,迅速逃離瞭這間黑暗又陌生的華貴屋子。
什麼時候開始我成瞭這個屋子裡的賊瞭?……
跑下樓,直到出瞭小區一條街的位置,自己才從剛剛驚慌和壓抑的氣氛中緩解過來。隨之而來的是莫名的哀傷。
錢當然沒有帶夠,原本就沒有住賓館的打算。頂著一身臭哄哄的汗水,以及想到無傢可歸的現狀,這時候我真的有種做噩夢的感覺。
坐公交到瞭火車站,臨時買瞭明早的票,兜裡便隻剩下十幾塊錢。本來想著在火車站裡睡一夜,不過悶熱的環境和洶湧的蚊蟲還是把我逼瞭出來。
不得已,隻能在車站旁邊臟亂的黑網吧裡待瞭一晚上。
一身黏糊糊的臭汗,以及巨大的疲憊,和無法睡覺的網吧,濃重的二手煙,都讓我覺得痛苦不已。
第二天清晨,帶著一身的酸臭和濃重的黑眼圈,我狼狽地趕上瞭會j市的火車。
坐在車裡的自己有些飄飄然,是睡眠不足的重心不穩。
看著逐漸遠離的火車,和升起的太陽,想著那個女人這時候應該也在傢裡瞭吧。腦子一歪,居然又冒出來一個念頭,或許昨晚留下來應該更好吧,沒準接下來的事就成瞭……
突然意識到在考慮什麼樣的事情,我一個機靈醒瞭過來,沖著自己的臉就是啪一巴掌,火辣辣的觸感蔓延開來。
周圍的乘客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看瞭我幾眼,隨即又歸於寧靜與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