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龍啟剛走進鐘靈宮,眾侍女立即戰戰兢兢地跪伏請安,卻唯獨不見靈涵,他急切地詢問靈玉公主的去向,有宮女顫巍巍地說公主在臥房休息,龍啟暗道不妙,這大白天的,又不是午休的時候,呆在臥房卻是為何?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去找靈涵。
進瞭靈涵的臥房,龍啟瞬間呆若木雞,隻見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太醫正在一旁的書桌上開著方子,一旁幾個侍女正圍著一個小爐扇火煎藥,而靈涵的繡床此時被兩扇床簾遮擋著,還能聽見裡面傳來一陣一陣的咳嗽聲……眾人見到龍啟進來,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一齊跪伏請安,龍啟卻理都沒理,徑直往床邊而去。
靈涵一聽眾人請安,便知道皇兄回來瞭,立刻勉強撐起病體,將一扇簾子拉開。
龍啟一見妹妹的模樣,兩眼頓時紅瞭,隻見靈涵如今面色慘白得如同一張薄薄的紙片,嘴邊還有些許紫色的血絲,原本豐盈柔美的面頰削瘦得不成樣子,肌膚沒有幾分血色,連拉開床簾都顯得極為費力,讓龍啟看得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
「皇……皇兄……你……你總算回來瞭……」她那一雙杏眼早已濕潤,熱切地望著龍啟,伸出一隻小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皇兄,卻也無力辦到。
龍啟趕緊上前,將她一把摟在懷裡,隻覺懷中的人兒形銷骨立,四肢綿軟,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湧瞭出來,靈涵終於感受到情郎那熟悉的溫暖懷抱,也不禁淚流滿面,突然,龍啟像隻雄獅一樣寒毛倒豎,流著淚對眾人怒吼道:「你們是怎麼照看公主的!一群廢物!朕要把你們全部斬首!斬首!」
殿中的一眾侍女還有那老太醫都嚇得魂飛魄散,頓時哭天喊地,叩頭求饒,整個鐘靈宮陷入一片混亂。
「咳咳……皇兄……別……別怪他們瞭……咳咳……是靈涵自己惹上的病,她們服侍得很盡心,還請皇兄……不要……咳咳……」靈涵一邊有氣無力地說著,一邊咳嗽不止,龍啟甚至能看見她咳出的紫紅色血絲,嚇得他面無人色。
「好好好,朕都聽你的,你別說話,好好歇著。」龍啟慌得手足無措,隻能對著眾人怒吼讓他們安靜些,否則就一個不留,眾人立即噤聲,之後他便扶著靈涵躺下,這時聆雪她們三個也走瞭進來,見這滿屋的亂象,又見那臥病的靈涵,月涵忍不住驚呼一聲,飛快地跑到靈涵床邊,兩眼淚汪汪地,握住靈涵的手帶著哭腔道:「姐姐?姐姐你怎麼瞭?怎麼會病成這樣?」
「咳咳……姐姐沒事……月涵……你不用擔心……」靈涵勉強笑道。
「怎麼…怎麼會沒事?姐姐嘴邊…還有血……姐姐……嗚嗚嗚……」說著便急得哭瞭起來,隨即轉身扯著龍啟的衣角抽泣道:「哥哥……哥哥你快看啊……姐姐……姐姐她怎麼……」
龍啟深吸瞭幾口氣,強忍淚水,先讓聆雪帶著月涵和雲黛去她的霽雪宮等著,這裡剛剛才安靜下來,他不想再有哭鬧聲打擾靈涵的休息,月涵雖然擔心得哭個不停,卻也隻能聽從哥哥的吩咐,離開瞭鐘靈宮。
龍啟找來掌事女官,問她靈涵的病因。
那女官跪伏在地,惶恐道:「回陛下,自陛下和素月公主,以及聆雪小主出宮之後,主子就常不思飲食,整日鬱鬱不樂,漸漸也少瞭安睡,夜間多有咳喘之癥,上月初六,原本是個晴天,主子便想去青雲臺散散心,卻不料突然大雨傾盆,宮人沒有提前準備,讓主子淋瞭雨,受瞭風寒,回宮之後,咳喘便加重瞭,越發水米不進,至今未愈……」
龍啟聽完,隻覺內疚無比,更加後悔自己當初出宮時沒有把靈涵帶在身邊,懊悔瞭片刻,便揮手讓女官退下,又讓那老太醫平身,詢問道:「李太醫,依你看,公主所患何疾?如何診治?」
那老太醫謝恩起身,緩緩道:「回陛下,依微臣所見,公主乃是憂思過甚,五情瘀滯,導致肺氣虛損,才得瞭咳喘氣逆之疾,加上公主飲食無律,不得安眠,使身體孱弱無力,難以抵禦外邪,所以一遇寒涼,便病勢陡然加重。之前微臣已經給公主開瞭通經化絡,滋養肺陰的藥,可公主氣機不順,那些藥一喝即吐,所以沒什麼療效。」
龍啟點瞭點頭,道:「你現在再來給公主把把脈,看看有沒有變化。」他想著,靈涵的病因自己而起,如今自己回到她身邊,總該讓她心氣舒暢些吧。
李太醫奉命上前,按住靈涵蒼白的小手把起脈瞭,約莫半炷香後,他突然驚喜地向龍啟欠身恭賀道:「恭喜陛下,公主脈象雖然依舊是微弱的浮脈,但氣機行止順暢,經絡並無瘀滯,想來是陛下的探望令公主身心愉悅,以此五情得以調和。」
「既然如此,那麼公主幾時可以痊癒?」龍啟略微松瞭一口氣,問道。
「既然氣機順暢,則藥湯可以奏效,公主青春年少,病癥也不是極重,一月左右即可康復如故。」
龍啟這才放下心來,吩咐眾人去鐘靈宮的偏殿開方煎藥,自己則留下來陪著靈涵。
「靈涵,聽到瞭麼?太醫說你一個月後就能康復呢。」龍啟緊緊地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柔聲微笑道。
「恩……咳咳……太好瞭,其實……隻要見到皇兄…靈涵的病便覺得好瞭一大半……咳咳……」靈涵看著哥哥那小孩子一般欣喜的模樣,心中暖洋洋的。
「都是皇兄不好,要是當初皇兄把你也帶在身邊,你也不會病成這樣……」龍啟說著又滿臉的懊惱,雙眼忍不住又泛上熱淚,「從今天起,皇兄就住在你宮裡瞭,夜裡也不離開,就抱著你睡覺,好不好?」
靈涵頓時兩眼放光道:「真…真的?可是…宮規……」
「不管瞭!什麼宮規,和你相比都不重要,朕不在乎!」他是真的決定為瞭靈涵,打破這條入夜不得出寢宮的規矩,而且下定決心,那三個宰相就算把自己的耳朵給嘮叨壞瞭,自己也決不妥協。
靈涵被龍啟的執著感動得無以復加,流著淚哽咽道:「皇…皇兄……」
龍啟看著她那張令人心疼的慘白小臉,越看越覺得心如刀割,忍不住伏下身子,一邊流著淚,一邊輕輕吻著她的素面,道:「傻妹妹,你怎麼這麼傻,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朕……朕看著你……這副樣子……朕的心好疼……」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痛哭起來。
靈涵見哥哥傷心得哭泣不止,心中抽痛,自己也早就淚流滿面,有些說不出話來,隻好輕輕吻著龍啟的面龐,用自己的唇舌替他拭去淚水……
兩人溫柔地親昵瞭一會兒,龍啟便忍住淚水,讓人從自己的寢宮取來瞭衣物鞋襪等等日常所需,先去鐘靈宮後的浴池中沐浴一番,然後親自一口一口地喂靈涵喝藥,眼見她皺著眉頭將藥湯全部喝下,並且沒有嘔吐,才放心地拿起蜜棗給她消消口中的苦味。
用晚飯時也是如此,他像在喂一個小嬰兒一樣,耐心得拿著勺子把飯菜一勺一勺地喂給靈涵吃,而且真的像個喂孩子的父親一樣,在靈涵不住地說飽瞭之後,還是硬逼著靈涵吃瞭兩口才心滿意足地停手。
夜間靈涵沐浴的時候,他特意讓靈涵用木桶洗浴而不去水池,免得又遭風邪。他站在木桶邊緣,溫柔地替靈涵擦洗著身子,這讓靈涵仿佛回到瞭小時候,那時龍啟偶爾就會支開伺候的奶娘和侍女,自己給她和月涵擦洗身子,靈涵此時忍不住想到,皇兄竟然那麼小的時候就對她和妹妹動瞭心思,讓她忍俊不禁,咯咯嬌笑起來。
龍啟見她發笑,便也笑著詢問緣由,靈涵怎麼好意思說,隻是低著腦袋,一副羞澀的模樣。
因為怕挑動靈涵的情欲,所以敏感些的地方龍啟都特意繞過瞭,晚上睡覺時也是,夜闌人靜,他摟著靈涵上床,正準備相擁而眠,胯下的陽具卻忽然被靈涵的兩瓣翹臀給壓住,立刻不爭氣地挺立起來。
靈涵敏銳地發現瞭股間那根火熱肉棒的變化,隨即羞澀地支吾道:「皇兄,那個……」
「不用管它,睡覺吧。」
「可是……皇兄……會很難受吧……」靈涵突然乖巧地把一雙柔荑放在陽具上,溫柔地撫摸起來,更加嬌羞地道:「皇兄……要不……讓靈涵……用手……幫你……幫你弄出來吧……」
龍啟聞言一愣,隨即開心地笑瞭,靈涵的愛意令他十分受用,但他還是把靈涵的雙手挪開,心念稍動,將陽氣收斂,肉棒漸漸地軟瞭下來,他摟著靈涵的纖腰笑道:「傻丫頭,李太醫說瞭,你如今不能大喜大怒,不能妄動五情,要是幫皇兄揉那玩意兒,你的小心肝還不得羞得撲通一聲跳出來,哈哈……」
靈涵一聽,半邊身子都飛紅瞭,結結巴巴地反駁道:「才……才不會……皇兄……皇兄欺負人……盡說這些話……來……來氣靈涵……」
龍啟把她的纖腰緊緊摟住,在她耳邊溫柔道:「靈涵聽話,現在你身子不適,朕舍不得讓你再耗費精力,等你日後痊癒瞭,皇兄再和你好好親熱……」說著,在她耳邊咬瞭一口,「到時候,朕要你每天都舍不得下床,嘿嘿……」
靈涵聽得越發興奮,面紅耳赤,眉目含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口中不住地呢喃著:「皇……皇兄……」
龍啟心道不好,連忙摸瞭摸她的小臉,道:「好瞭好瞭,別多想瞭,深吸幾口氣,平靜下來,快睡吧……」
靈涵深呼吸瞭幾下,心境稍微平復些,看著龍啟那溫柔的面龐,滿臉甜笑地抱著龍啟的手臂,進入瞭夢鄉……
次日,三位宰相得到陛下回宮的消息,便帶著文武百官一齊進宮,龍啟在金龍殿接見瞭他們,眾人山呼萬歲,紛紛口稱陛下聖明燭照,南詔的事他們都已經知曉,不費一兵一卒便讓南詔俯首稱臣,這讓眾臣都是贊嘆不已,隻見大臣們漸次出列恭賀龍啟,溢美奉承之詞不絕於耳。就連三位宰相中最為嚴苛的趙廉卿,也是點頭微笑,欣慰不已,三位宰相悉心教導龍啟多時,如今眼見龍啟有一代明君之風,自然面上有光,老懷安慰。
而且三位宰相十分默契地絕口不提龍啟違反宮規之事,雖然他們早就得知,可是卻難得地一致決定縱容這個少年一回,就當做是他膺服南詔的小小獎勵。
和朝臣們謙虛一番之後,龍啟開始詢問近來的朝中大事,三位宰相依次奏報其中詳情,君臣奏對至將近正午,眾臣才一齊告退,回到各部以及中書省辦公去瞭,龍啟則心急火燎地趕回鐘靈宮,卻發現月涵和聆雪以及雲黛三女已經到瞭,正在宮內和靈涵聊天。
月涵是第一個到的,她昨夜一直在擔心著姐姐的病情,一夜都沒睡好,今天早早起來梳洗,龍啟前腳離開鐘靈宮,她後腳就跑瞭進來,抱住姐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生怕少瞭點兒什麼,現在那雙杏眼都還是通紅通紅的。
聆雪昨夜和雲黛一起睡在她的霽雪宮裡,她也很是擔心靈涵的情況,便拉著雲黛一起來鐘靈宮探望瞭。
龍啟見靈涵精神好瞭不少,便坐在她旁邊,摟著她的纖腰,向她正式介紹起雲黛來。
雲黛娉娉婷婷地起身行禮,道:「雲黛見過靈涵姐姐。」
靈涵見她對自己恭敬有加,又生得玲瓏可愛,一聲姐姐叫得人甜絲絲的,心中平添三分喜歡,也連忙笑著牽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身旁,摸著她的小手溫柔道:「雲黛妹妹不用這麼客氣的,以後咱們就是親姐妹一般,就別行什麼禮數瞭。」
雲黛見這個美若天仙的姐姐對自己這般親熱,忍不住欣喜道:「以前總是聽哥哥念叨姐姐,說姐姐這般好那般好,今天總算見識到瞭。」
「哦?皇兄他……」靈涵望瞭一眼身旁笑嘻嘻的龍啟,忍不住問道:「皇兄還說瞭我些什麼?」
「哥哥還說,隻有靈涵姐姐能當他的皇後,別人都不能,我見姐姐這麼溫柔體貼,又如此美貌,才知道哥哥所言非虛。」雲黛一邊笑道,一邊偷偷地朝龍啟拋瞭個媚眼兒,龍啟悄悄豎起瞭大拇指,心中暗道,這騷丫頭還真乖巧。
靈涵聽得心頭小鹿亂撞,飽含深情地望瞭龍啟一眼,隨即羞澀地笑道:「那是皇兄胡說的,我哪有……」
月涵這鬼靈精卻來瞭興致,蹦蹦跳跳地跑來抱住靈涵道:「姐姐,別管那些有的沒的,我來告訴你一件新鮮事吧,你可知道皇兄他在南詔,想起你來的時候,他……」
龍啟一聽就急紅瞭臉,趕緊捂住瞭月涵的小嘴,在她耳邊急切道:「你這臭丫頭,當初不是說好瞭不準告訴你姐姐的麼?你出爾反爾!」
月涵掙開龍啟的手掌,嬉皮笑臉地道:「月涵偏要出爾反爾,哥哥能把月涵怎麼樣?嘻嘻……」
龍啟被這沒規矩的小丫頭給急壞瞭,隻好在她耳邊低聲下氣地道:「小姑奶奶,算朕求你瞭,你可千萬別說啊,不然……」
月涵真的是被龍啟給寵壞瞭,有恃無恐,她呵呵笑著,巧妙地脫出龍啟的手臂,在靈涵面前笑道:「姐姐還不知道吧,哥哥在南詔的時候,想你想得整夜地哭,哭成個大花臉還叫我們別告訴你,月涵……」
龍啟頓時羞得恨不能把張臉蒙住,作勢就要打月涵,又被她一邊嬉笑著一邊靈活地躲開瞭,隻好亡羊補牢一般,結結巴巴地對靈涵道:「靈……靈涵……你別聽那瘋丫頭瞎說……朕……朕才沒……」
靈涵卻不等龍啟說完,就輕輕挽過龍啟的脖子,主動吻上瞭龍啟的雙唇,她知道,自己的皇兄這般推脫窘迫,那月涵說的一定是真的,她隻覺得自己快被心中滿溢而生的幸福感和龍啟對她的情意給融化瞭,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也不管身旁還有三個姐妹看著,抱住龍啟溫柔地吻瞭起來。
龍啟雖然羞窘難當,但也隻好盡力回應著靈涵的熱吻,兩人親瞭片刻,龍啟卻主動分開雙唇,將靈涵抱緊,在她耳邊輕聲道:「還不行,到此為止吧,等你病好瞭之後再親不遲。」靈涵聽完,溫順地點瞭點頭。
聆雪和雲黛看著龍啟和靈涵那恩愛柔情的模樣,不禁心生羨慕,雲黛沒想到龍啟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有些忍俊不禁,而且她從沒見過龍啟哭泣,根本料不到哥哥這麼好色貪玩的人,竟然會因為思念靈涵姐姐而傷心流淚,她突然覺得有些心安,如果龍啟薄情寡性,對誰都不那麼在乎的話,她倒還真的不敢嫁給龍啟,免得日後被拋棄時傷心欲絕,可如今知道,他的確是個有情的郎君,這讓她十分欣慰。
月涵也是羨慕不已,卻也不好和生病的姐姐爭寵,隻好嘟著小嘴,醋意橫生地道:「你們小夫妻倆要恩愛纏綿,不如進閨房去快活,在這大庭廣眾的也不怕羞著我們這些小女兒傢。」
龍啟和靈涵一聽,都被這丫頭的諢話給逗得笑瞭起來,龍啟一把捏住她的小耳朵,笑駡道:「你這沒大沒小的丫頭,哪兒像個小女兒傢?還羞人?出宮這一路上就你這騷妮子最不知羞,朕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你把朕給賣得一乾二凈,朕今天非擰下你的耳朵不可!」說著兩手齊上,把她兩隻小耳朵都給擰得通紅。
月涵吃疼不已,連忙哭喊著向靈涵求救,聆雪和雲黛在一旁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眾人說說笑笑,一齊用過午膳後,因為靈涵需要休息,三女也就沒有多作逗留,隻有龍啟留下陪靈涵午睡。
一連一個月,龍啟都住在靈涵的鐘靈宮裡,每天真的像個帶孩子的父親一樣,靈涵不便走動,終日無事,龍啟就每天給她講講他一路南下的奇遇,什麼智擒惡霸啦,威服南詔啦,夜闖賊山啦,添油加醋,說得神乎其神,讓靈涵聽得眼冒桃花,她是完全信任龍啟的,不管龍啟說的是真是假,編的瞎話多麼離奇,她都深信不疑,那崇拜的神情讓龍啟很是滿足。
故事聽乏瞭就陪她下下棋,寫寫字,玩玩九連環之類的遊戲,甚至彈個小曲兒,龍啟以前也還練得一手好琴技,雖然生疏已久,不過為瞭靈涵隻好臨陣磨槍,憑他的聰明倒也很快就給摸熟瞭,偶爾拿出琴來給她彈上一曲,之後靈涵總會睡得特別香。
偶爾帶靈涵去禦花園曬曬太陽,龍啟也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生怕有顆石子突然冒出來將她絆倒似的。
如此這般,無論衣食住行,龍啟事無巨細,都要親自包辦,真真是捧在掌心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瞭。靈涵被情郎無微不至地呵護著,就覺得自己被巨大的幸福所時時包圍,仿佛每天都是春日,處處都是暖陽,面上無時無刻不透著甜蜜,病情好轉得非常快,身子也一天天地豐盈起來,面色也紅潤瞭許多。
某天夜裡,靈涵正被龍啟摟在懷中,準備入睡,猶豫瞭許久,她還是開口問道:「皇兄…靈涵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瞭…皇兄…以後…會回自己寢宮麼?」隨著身體的日漸康復,靈涵突然有些莫名地擔心,擔心皇兄會在自己痊癒之後不再住在鐘靈宮,她甚至想過是否要裝病,或者想法子讓病情稍重,這些天來皇兄對她的呵護寵溺,令她實在是有些舍不得。
龍啟見靈涵這麼問,微微一笑,親瞭親她粉潤的額頭,溫柔道:「不會,朕想過瞭,以後要一直住在鐘靈宮,你這丫頭,人又笨拙,身子又孱弱,太讓朕擔心瞭,朕得時刻陪著你才行,不然指不定哪天你又是這個病那個病的……」龍啟發現懷中的妹妹正微微打著顫,喉間哽咽不止,連忙摸著她的小臉安撫道:「好瞭好瞭,這下放心瞭吧,快別多想瞭,睡吧,都快二更天瞭。」
靈涵轉過身來,將龍啟緊緊抱住,一想到以後每晚都能睡在皇兄溫暖的懷抱裡,每天都能被皇兄那般呵護伺候,隻覺無比安心,很快便甜甜地睡去。
這一個月以來,龍啟時刻不離靈涵左右,白天也不找月涵聆雪和雲黛親熱,那些宮女更是看都不想看,月涵她們三個知道靈涵的病重,需要照顧,都十分體貼懂事地沒有和龍啟計較,也沒有主動去撩撥龍啟。雲黛體內天奴靈蠱的發情期已經結束,她這一個月又被月涵和聆雪拉著在宮裡宮外瘋玩,龍啟的皇宮可比南詔的王宮富麗多瞭,京城也遠非太和城可比,雲黛被這數不盡的繁華迷得眼都花瞭,京城好玩兒的去處又多,月涵又是個大玩兒傢,帶著她是一刻也閑不下來,把個欲火也拋諸腦後瞭。
每天夜裡,龍啟都是收斂陽氣,抱著靈涵和衣而睡,因為怕損耗靈涵的陰元,加重她的病情,他都不敢多碰靈涵,如今整整一個多月,龍啟連一次都沒有發泄過,可是令他疑惑的是,以前仿佛天天都離不開女人,一天要發泄個好幾回甚至十幾回,如今憋瞭一個月,卻也沒怎麼難受,每天夜裡抱著靈涵入睡,雖然不能和她親熱,但總覺得心中安寧歡喜,比抱著女人瘋狂交合發泄還要愉悅些,平靜之中,兩人情意自然交融的狀態令他舍不得打破,靈涵似乎也是這樣,雖然她的病已經完全康復,而且在龍啟無時不在的呵護照料下,她比以前更為身輕體健,氣血充足,容光煥發,但她也沒有主動向龍啟求歡,兩人就十分默契地享受著那美妙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