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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亂兄說,貼情色文章的初期,喜歡大篇幅的描寫性愛,色重於情,到第二個階段,卻又畏懼描寫性愛,因為重復的器官名詞與性愛動作讓自己懷疑性愛的必要性,所以情重於色。很明顯地,波波現在處於第二階段,真希望自己早日更上層樓,達到一些前輩大傢情色並重的境界。
其實,波波寫文隻有一個目的,磨練筆鋒、訓練自己的能力,因為小時候波波曾經興起過以寫作為工作的念頭,卻是在後來的求學過程直至現在的工作環境都在硬梆梆的建築工程領域,小時念頭已成陳年舊事,卻在發現元元這塊勝地之後,憶及童年心願,遂鼓起勇氣與文字奮戰,在近一年的勉力學步下,累積竟有一、二十篇或長或短的文章,雖屬品質粗糙,卻在波波心中增添瞭不少自信,而這些,全是一向鼓勵波波的網友們所給予的,謝謝你們。
《十二扇窗》是個乏善可陳的故事,脈絡模糊、骨架松散,不過波波仍將它延續下來是為瞭記錄自己寫文的歷程,並在靈感來時灌諸文中、聊以自娛,當然啦!它還是會有枝幹的,最終也會有合情合理的結果,隻是在文中,也許你找不到你想要的,因為,波波隻寫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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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琴!你怎麼哭瞭?」
我雙手高舉過頭攬住琴琴肩膀,用力將她迫近眼前,因為仰靠著她的大腿,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我眼睛裡的全部。
別過頭,她任我將她摟進胸膛,小臉躲著我,粉頰上的淚漬兀自閃著光芒,隻聽她言不由衷的說︰「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瞭眼淚,居然有人把我當成正經女人,叫我怎能不興奮的落下眼淚。」
「是嗎?」我吻去她顎下的一滴淚珠,懷疑的問。
「是呀!」她如雲螓首深埋我的胸膛,靜靜的說。
多善體人意的女人呀!我怎麼不知道你為何落淚?你笑在嘴裡,可是心明明在吃痛,終究你還是介意我對你的想法,不願我看輕你、嘲笑你。淚水雖是女人的最佳武器,同時也是泄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證據。
我心疼地摟緊瞭她,臉頰貼臉頰,耳垂對耳垂,彼此間默默無語。她的臉蛋熱呼呼的,又滑又膩,雖然給淚水打濕,但頃刻間又讓體溫蒸發乾瞭,隨著我的磨蹭,熱度竟是越來越高。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我的大嘴迅速貼上她的櫻唇,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大舌貼小舌,一個充滿芝蘭芳香、潮濕溫熱的洞窟在我嘴前延伸,舌兒追逐,津液交融,火剌剌的熱吻霎時驅走她的愁緒以及我的歉疚。
「唔……嗯……啾啾……嘖……」隨著舌兒接觸與鏖鬥,她鼻端發出輕輕嬌哼,熱吻激烈,唾液翻動更響起黏滯鬱悶的水聲。
由於兩人臉龐倒貼著,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由她那熱切回應的舌尖來看,我知道她是快樂與享受的,隻覺一縷縷溫熱芬芳的津液不斷由她的小嘴落入我的口中,我的大舌幾乎遊走遍她咀裡的每一處角落。
有一刻鐘,時間幾乎是停止不動,我們的心水乳交融成一個充滿甜蜜、瞭解與疼惜的整體,裡頭毋需解釋,不用誓言,更沒有責任,就一如日昇月落般的順理成章,我們就在順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摯的心。
然後時間又開始走動。她推開我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你的下巴瞭,好臟!」
「才不臟咧!聽說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掉到臉上搞不好還能養顏美容,讓我更加帥勁哩。」我笑著說。
「呵!聽你鬼扯,真能養顏美容我還不會自己吐些口水塗到臉上,還用花錢買一堆護膚保養品。」邊說,她邊抽出面紙幫我擦拭嘴邊的水漬。忽然,她臉色一黯,輕輕的問︰「難道……難道你不怕我傳泄疾病給你?我是做這種工作的女人,每天生張熟魏,盡接觸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的。」
見她又提起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瞭,於是我掛著諒解的笑容,深情的對她說道︰「你少三八瞭,沒有人喜歡做這種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很瞭解你有難言之隱,雖然沒問,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讓你痛苦萬分的遭遇。更何況,你隻不過讓客人對你毛手毛腳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麼容易得病,你老實說,從開始做這工作以來,是不是隻有我可以親你、吻你、欺負你,別人能嗎?」
她默默的點瞭點頭,說︰「嗯!的確就隻有你……但,你相信我說的話嗎?我是這種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難道不輕視我、懷疑我嗎?」眼光裡不禁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時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裡懂得『生張熟魏』四個字,她們隻要金錢與玩樂,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看似膚淺拜金,骨子裡卻不是這樣,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堅持,要不是環境所逼,我想你一定是一個高尚漂亮的女強人。」我一連串說出心底對她的感覺,並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發諸內心的真心話。
認識琴琴也有一段時日,她在我眼中一直是個復雜難解的女人。常常我無法掌握她的心,但我很確定,她的心跟外表決計是不同的。
「女強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瞭,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價,老人傢說,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過油菜花嗎?每當稻子收割之後,農夫都會在田裡灑下油麻菜籽,不用半個月,田裡就是一遍黃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極瞭,可是油菜花的成長就隻為瞭一件事,為瞭在它枯萎後提供土地額外的養份,好讓下一期的稻作更加豐收。」
「而我們這種女人,活著就隻為瞭讓男人發泄旺盛的精力,也許比油菜花還不值錢,油菜花雖然無用,但它起碼提供稻米生長的養分,而我呢?對社會毫無貢獻,哪天消失瞭,根本沒人聞問……」琴琴喃喃自語,一逕自怨自艾,乾瞭的眼眸竟又濡濕起來。
我無言以對,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僅隻是默默看著她,緊握住她的纖纖小手。
那冰冷的手微微顫抖著,似乎正感泄主人內心的激動。
好一段時間,空氣中彌漫一股沈重的氣息,琴琴怔瞭許久,忽然破涕為笑,嫣然地說︰「哈……我失態瞭!竟然把氣氛搞得這麼僵,你根本就不瞭解我的過去,怎麼能體會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對人提起,但今天我想讓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為她的笑容頓時春暖花開。
「好呀!隻不過我怕勾起你的傷心事!」
「不會啦!兩個人傷心總比一個人傷心來的好,除非你鐵石心腸,根本對我的遭遇無動於衷,那我的傷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筆瞭。」說完她跳起身,拾起床頭櫃上的大皮包,邊摸索著邊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著!」
「甚麼事那麼神秘?」我納悶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來跟你約會的,人傢正常男女朋友約會不是都要喝咖啡、聽情歌的嗎?我第一次跟你約會,自然也不能太隨便。」她巧笑倩兮的說,話沒說完,隻見她變魔術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響、兩個咖啡杯、兩包三合一咖啡、居然還有一個插著三朵粉紅玫瑰花的藏青瓷瓶。
「哇塞!你太神奇瞭,我怎麼沒發現你背這麼重的東西,不嫌累嗎?」我訝異的問。
「想到跟你約會自然就不重瞭。」
琴琴的手是巧的,隻見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沒兩分鐘時間,她已經赤裸著小腳在窗臺上頻頻對我呼喊︰「喂!好老公快來嘛!我要你抱著人傢才像是約會的樣子!」那一個屁股寬的窗臺上此時舖妥被單、擺上鮮花,還有兩杯熱騰騰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響也擱在窗臺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樣。
「我怕我受傷爬不上去!」走到窗邊,我好不容易手腳並用並且在琴琴的幫助下攀上窗臺。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見窗外的景致,我情不自禁的吶喊出來。
時序才是入夏,室外帶些暑氣,空氣因為乾燥顯的特別清澈,一景一物鮮明的像是經過洗滌。由於病房在四樓,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一推開窗便見中庭花園裡的團花錦簇,在林落的街燈下清晰可辨。
而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醫院門口向遠方天際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條燈火長廊,也像夢幻甬道,直通向無邊無際的光海中。
繁星滿天,人間也是燈火處處,中庭裡閑逛的人群三三兩兩,就像光點中倘佯的精靈,疾病的憂苦全在臉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瞭我上來,要不然,一直到出院我都不會想到拉開百葉窗!」我倚著窗緣,將琴琴環抱在懷裡,她的身軀一如羔羊,軟綿綿的,塞滿我胸腹間的每一處空隙。
「是呀!距離往往能讓東西更加美麗,像你剛剛待在密閉的病房裡,東西很近,你的心也很淺,隻能在塵世!而現在推開窗,景物遠瞭,你的心也深瞭,所以事事物物便多瞭分深 的美麗,一個人如果置身燈海裡,又怎能理解燈海的美麗?」琴琴同樣註目著燦爛的夜景喃喃自語的說。
「一個人如果處身燈海裡又怎能理解燈海的美麗?」我失神的復誦瞭一遍。
兩個人一瞬間靜默下來,這時音樂恰好輕輕響起︰
「沒有你的城市 到處是都是孤獨 我像是一個需要擁抱的孩子」「我和我的難過一起睡一起住 沒有你的日子 我沒瞭幸福」「穿你穿的衣服 穿你穿的鞋子穿過每條馬路做你的影子」「看你看過的書 看你看的電視 想著你沈睡的姿勢」「我就是喜歡我為你做的事」「這就是我想你的一種方式」「……」
是一首蒼涼而落寞的情歌,我耽心氣氛變的凝重,輕推瞭她一把,笑著說︰「那我們千萬別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見你的美麗。」
琴琴往後橫瞭一肘給我,吃吃的笑︰「你舍得?我可不同!我是遠近皆宜,一般漂亮無貳,我不但要你抱我,我還要更加親近一些,好老公你難道不想跟人傢一點距離也沒有?」
「一點距離也沒有?難道這樣還不算嗎?」我的胸膛已經貼緊她的後背,無論呼吸或者言語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隻聽她羞赧的說︰「要是少瞭層衣服,那才叫沒有距離……」話未說完,自己已然滿臉通紅的垂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