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一波的海潮聲湧來,提醒我目前應該身在海岸邊附近,舉頭張望,前方離島數裡後,天空佈滿霹靂雷電,狂轟擊向海面,而大海上的怒濤掀動,一波一波,蔽日遮天,即使相隔數裡,我也感受得到那種非同凡響的末日之威,看來暴風雨仍未結束,不必急著出海送死。
往後看,我似乎身在某個島嶼的海岸上,後頭盡是一大片濃密森林,構成樹林的樹種異常高大,都是我在大地上不曾見到過的物種;森林後方有幾座層疊相連的山丘,看上去頗為森鬱蒼翠,至於裡頭有沒有藏著人工建築,這些一時間卻看不出來。
景色不錯,但我並不是來這裡渡假,所以先要弄清楚的,就是我到底身在何處,阿雪和不良中年又去瞭哪裡……
唔,這個問題似乎是多此一舉,因為答案已經出現在我面前,還是一個最讓人不快的形式。
如果我是看到茅延安的無頭屍身,或是看到他正被土著亂刀砍斬,大概都不會有現在的感覺。可是,當看到他精赤著上身、穿著一條性感的短褲,十足陽光式的開朗大笑,兩手還各摟抱一個美女,得意洋洋地朝這邊走過來,我就覺得一股火氣猛往上沖。
“啊,賢侄,看到你實在太好瞭,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兩天兩夜瞭吧?一醒來就跑到沙灘……啊,是被牛給拖到沙灘來的?哎呀,賢侄啊,你的魅力真是無遠弗屆,連母牛都對你動瞭春心。”
如果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怒,那我就未免太過短視,所以盡管我仍弄不清楚身在何處、是何處境,但我還是大笑著張開雙臂,很親熱地朝茅延安走去。
“哎呀呀呀,大叔,幾天不見,非常想念你啊,外頭狂風暴雨,世界末日似的,虧你還能在這裡賊笑兮兮。看看你皮笑肉不笑的,氣色很不壞啊,咦,你兩邊手裡抱著的是什麼啊,好像是兩個金發美女……”
我的話忽然停住,發現茅延安雙臂一手抱一個的嬌小美人兒,雖然身上隻用佈條纏胸、短裙套腰,儼然一副比基尼的性感打扮,但卻不是什麼金發美人,而是金毛美人。
直豎的耳朵,手臂與軀幹上的獸毛,盡管這兩名美人兒的五官秀麗,容顏姣好,但她們的外在特徵已經告訴我,她們並不是人類,而是混有人類血統的犬科半獸人。
居然在遠離內陸的東海之上,遇到犬科的半獸人,這點讓我有些許訝異,但仍不妨礙我要做的事。在即將與茅延安接觸,摟抱入懷的那一刻,我毫無徵兆地突然轉向,一手一個,把剛才他抱著的兩名犬族少女摟過,更順勢把手探入她們纏胸的佈條裡,搓揉起圓潤結實的香乳。
“啊,賢侄,大好人生,何必這麼急色呢,一個人獨吞太不夠意思啦。”
“大叔,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你不是說淫不風流枉少年嗎?我當然是有便宜就盡量占啦,可別怪我沒義氣啊,如果真的沒義氣,剛才那一腳就不是把你踢開瞭。”
剛剛在出手搶抱美人的時候,我本來是踢出一腳直踹茅延安胯間的,隻不過他閃得夠快,那一腳踢在他小腿上,隻是把人給踢開,否則這一腳下去,後果肯定很精彩。
兩名犬族少女的年紀不大,個子嬌小,但或許是因為活動充足的緣故,胸前雙丸豐腴緊潤,入手頗有份量,一對結實的乳房擠出淺溝,在我的指頭撥弄下,柔嫩的乳蕾又尖又翹,很快就在纏胸薄佈上撐出兩粒葡萄似的突起。
牛刀小試,就成功挑起瞭這兩名犬族少女的春情,雖說彼此都尚未交談一言一語,但是看見她們兩雙圓哞中的野性春情,我胸口的欲望不禁騷動起來,忘記置身困境,想說是否該劍及履及,把她們帶到旁邊的樹林,或是就在這個沙灘上先快活一次。
“賢侄你清醒過來後不問身在何處,立刻貪歡好色,果真不愧是色中之雄,俗言道淫不風流枉少年,看你這麼有精神,大叔真是萬般為你感到高興啊。”
“哦?你一個妞都沒有,還高興得起來?你會有那麼好心?”
“大叔一把年紀,沒有別的長處,就隻有心地善良這一點還足以自誇,不過,那些人有沒有我這麼善良,我就不知道瞭。”
“哪些人?”
“就是他們。”
話聲方瞭,後方樹林突然跑出幾十名狂呼大叫的犬男,獸頭人身,指爪鋒銳,朝這邊迅速奔跑過來。連跑帶跳,來勢奇快,超越人類體能的速度,幾乎是轉眼間就到瞭我們身邊,將我們整個包圍起來。
這群犬族獸人身強力壯,型態兇惡,還一個個手拿粗制刀槍,齜牙咧嘴的模樣,擺明不懷好意,更糟糕的一點是,當這群獸人把我和茅延安團團圍住,茅延安第一時間舉手投降,而我兩邊摟抱著的犬妞立刻跪倒,五體投地,活像是被親夫捉奸的淫婦。
看到這場面,我就知道今日之事不易善瞭,斜眼瞥向茅延安,他的眼神與表情看起來,十足就是剛剛搞過偷漢淫婦的奸夫,但我雖然看得出來,那些蠢笨如狗的犬族獸人卻是未必,結果,我就被它們這麼幾十把刀槍架在脖子上,不曉得被押往哪裡去。
犬族的村落蓋在樹林深處,依山傍水而建,建材方面沒什麼值得一談的,純粹是草屋茅舍,但多數都往地下另外挖掘空間,成瞭一種頗為奇特的半穴居。
遙遙望去,在村子的中心部位有一座神像,造得非常簡陋,隻是單純用竹子與樹葉搞出來的東西,外形是一個狗頭人身的半獸生物,手上拿著一根老鷹造型的金屬權杖,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值錢東西,這應該也顯示瞭那座村子的經濟狀況。
事實上,我本來就覺得奇怪,為何會在東海碰到獸人的部落群聚?
並不是東海就沒有獸人,但東海這邊的半獸人物種,主要多偏海洋生物的甲殼族系,一般像是虎、豹、熊、象這些陸上系的獸人大族,幾乎不會離開南蠻。
在大地上,獸人族擁有相當強大的戰力,但卻沒什麼地位;生存在南蠻以外的獸人,幾乎是生下來就註定成為奴隸,畢竟這些獸頭人身的傢夥力氣夠大,頭腦又比較憨直,天生就是被奴役的好材料。
無論阿裡佈達或伊斯塔,凡是重大公共建設一定都是采用大批獸人奴工,不僅工作時刻苦耐勞,整個工程完成後,還可以把工人就地活埋,半毛工錢都不用給付,超級廉價好用的。近年來,由於金雀花聯邦的人道組織施壓,所以阿裡佈達也順應國際風氣,有瞭重大改革,從五年前開始,每次大型工程完畢,會基於人道考量,在活埋獸人群後,建一塊美美的萬人塚紀念碑。這點被國內媒體爭相吹捧,自誇說這是尊重人性的歷史一刻,並且據此誇耀我國的人道精神遠勝“不文明的伊斯塔蠻夷們”很偉大嗎?
我想獸人們一定有著不同的想法吧,所以南蠻居民們千百年來始終仇視外頭的世界。當然獸人們自己也有問題,這群連腦裡都長肌肉的粗魯生物,雖然有血性、對族人講道義,但卻短視少慮,不肯為著更遠大的目標,暫時容忍目前的不愉快,排斥著非己族類的其他獸族。
羽族、狐族、犬族……這些稱不上強大戰力的弱小族類,雖然為數不少,但在南蠻卻是飽受強大獸族的排擠與欺壓,所受到的待遇並不比在人類世界好到哪去。在南蠻無處立足,隻好在外面世界的深山或溪谷落腳,但還要祈禱神明保佑,否則被附近的人類發現,往往整個部落被帶走,幾天之內就會被販賣出去。
我是知道不少犬族的半獸人部落,躲在人煙罕至的深山,避免受到迫害,而追跡者中也有一些不肖人物,專門找出藏匿起來的半獸人部落,把消息賣給奴隸商人,獲取利益,所以要找個好地方平安度日,是不容易,但再怎麼說,躲到東海上的小島來,這點實在是有夠匪夷所思的。
“汪嗚嗚……汪!”
押送著我朝村子裡前進,周圍那些拿刀拿槍的犬族戰士,用咆嗚低吼在交談,神態兇惡,就差沒有流著口水。
獸人由於發聲系統介於人類與野獸之間,雖然以人類的語言當各族公用語,但同族溝通時,常常用隻有他們能懂的獸聲當方言母語,這一點隨著每個部族的文化程度深淺而有差,越是大量接受外來人類文化的獸族,使用人類語言的程度就越高。在南蠻,四大獸族為瞭強者文化而瘋狂,所以當地方言反而式微,不比這些與世隔絕於孤島的犬族。
“汪汪汪……嗚嗚~~”四周犬族戰士在快速交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機,縱然聽不懂這些狗言狗語,我也知道他們不懷好意,隻是苦於幾把刀槍架在脖子上,縱有巧計也難以施為。
與南蠻相同,獸族一向是重男輕女的種族,犬族也不例外,那兩名疑似因為與男人偷歡而被抓的犬族少女,雙手被繩子綁起,跌跌撞撞地跟在隊伍的最後頭,其中一個跟不上的跌倒在地,前頭拉著她的犬族戰士毫不憐惜,就這麼把她在地上拖得皮破血流。
我略微覺得有些不忍,女人的用處有很多,但拿來當拖把這未免太過浪費,這些犬男的腦子真是有問題,無奈我現在也不適合作什麼。
同樣也是被犬族戰士們捆綁走路的茅延安,表現得相當從容,甚至還無視旁邊押解者的眼光,邊走邊吹著口哨,一派輕松自得。看到他這表現,我想事情應該不如想像中嚴重,所以暫時不用冒險突圍。
這些犬族戰士看來身強力壯,手上又有兵器,但卻明顯沒有什麼武功修為,更不可能修練魔法,我要擺平他們並非難事,然而,我畢竟初到異境,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或許大有倚仗這些原住民的地方,如果突圍中殺掉幾個人,情形就會很麻煩。
不過,事情好像有一點失去控制。壓著我和茅延安的犬族戰士們,在快要進入村口時,驟起發難,一下子把我和茅延安踢倒,跟著一名首領模樣的傢夥,大聲吠叫幾下後,改用腔調怪異的人類語,大聲宣讀我們的罪狀。
文辭真是粗魯不堪,但意思是聽得懂的,就是說我們一行人在“巨頭神”的懲罰下,漂流到這座公園島來,不但不思悔改,還無視本地習俗,私自勾搭勇士們的私產牝犬,罪大惡極,現在奉犬神“阿努庇斯”之名,將這兩名外來份子處以極刑。
“極刑?喂,大叔,這裡的極刑是什麼東西?如果是些什麼砍手砍腳之類的不文明東西,我可要動手殺出去瞭。”
“哦,這你放心吧,犬族拜的神明阿努庇斯非常討厭見血,所以他們不會用些見血的不文明行為對付我們,這裡所使用的極刑,是一種叫做阿魯巴的古老刑法,根據典籍的記載,似乎是一種強迫犯人兩腿開開,撞樹撞到有一方稀爛的文明刑罰。”
“……直到有一方稀爛?媽的,這是哪門子的狗屁文明啊?我現在就幹光他們。”
能夠讓我這麼爽快地大放豪語,這種機會實在不多,但事實也就是如此。在被制服倒地時,我早已經暗暗蓄勁預備,這時驟然吐勁,三道淫動彈氣團分別朝三方打去,途中更分裂爆碎。
我的淫動彈,純以性欲能源結合魔力為基礎,威力不強,殺傷力也不大,但出手卻甚是鬼祟,爆裂後更是直接朝眼睛、下陰這些脆弱地方打去,瞬間就是哀聲遍野,附近十多名犬族戰士紛紛倒地痛嚎。
“汪!”
外圍的犬族戰士憤怒叫喊,迅速圍瞭上來,看他們采取的陣勢,似乎是想把我與茅延安截斷,不讓我趁隙救人,但我的動作卻反讓他們吃瞭一驚。
“媽的,去死吧!”
不由分說,我一腳踢起仍在地上掙紮的茅延安,讓他飛向犬族戰士的包圍,自己則趁著犬族戰士陣勢出現破綻的當口,一下子就沖出瞭包圍網,整個過程如電光石火,當犬族戰士重新掉轉過狗頭,我已經站在有利位置上,發射第二波的淫動彈襲擊瞭。
“卑鄙!太下流瞭。”
“連自己的同伴都出賣,這個男人是惡魔嗎?”
“惡魔!惡魔啊!”
犬族戰士們似乎被我的戰術給刺激到,用他們怪腔怪調的人類語叫喊著,有些氣到受不瞭的,甚至還捶胸大跳大叫。不過承受他們怒氣的我卻隻感到無辜,畢竟不良中年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如果這樣也算出賣同伴,那一天賣上個百來次我都不嫌多,在指責我出賣同伴之前,應該先瞭解一下那同伴是什麼德性才對啊。
第二波的戰鬥沖突,馬上就要爆發,我已經蓄勢以待,心裡多少有點緊張,因為正面沖突非我所長、非我所願,不過現在是別無選擇。但正當我預備召喚淫獸,認真擺平這場戰鬥時,一聲狂吠震痛瞭在場眾生物的耳朵。
“汪!住手!”
蒼老的聲音,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威嚴,同時用兩種語言發話,騷動的犬族戰士們一下子就退瞭下去,而我也樂得讓到一旁,靜觀局面的變化。
“師父,你醒過來瞭,太好瞭。”
熱情地叫喚,從犬族戰士群中穿梭奔跑過來的,是幾天沒見著面的阿雪。擁有一雙豎直狐耳的她,在後頭的犬族人群中看來非常協調,就連身上的打扮,都完全融合瞭地方特色。
就如同這裡的多數犬族女性一般,阿雪腰部之下隻圍著簡單的裙裝。用鹿皮制成的迷你皮裙短得不能再短,不多不少地遮掩著豐美的臀部;黑色的繩索綁腿,纏繞著她又修長又勻稱的美腿,在雪白肌膚上印下痕跡,直往飄動的鹿皮短裙內延伸過去,看得人心癢難耐,眼睛都快要掉出來瞭。
上身是一件看起來彈性很好的低胸鹿皮背心,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光潤的背部。不知道是否因為沒錢制作,或是找不到適當尺寸的緣故,阿雪明顯沒有穿內衣,上身的線條被清晰地勾畫出來。
尤其是那對傲人的豐滿巨乳,看來就像是一雙成熟的碩大瓜果,整個渾圓輪廓一覽無遺,隨著跑步動作上下顛動,驕傲地向周圍忍不住凝視過來的人們,發出極其誘惑的挑釁!
(幹!幾天不見,還是這麼惹火。
作為這具美妙胴體的唯一占有者,我不能免地感到心頭火熱,但卻也微感傷腦筋,因為在這種未開化的民族,要占有美人的直接方法,就是幹掉擁有她的男性,當阿雪飛撲到我身邊的時候,周圍稍微冷卻的殺氣急速上升,幸好有紫羅蘭跟著沖來,發出吼叫,這才止住瞭要爆發的沖突。
“師父,聽說你剛剛被母牛偷拖出去,嚇死我瞭……咦,你們怎麼會發生沖突的?這裡的人都很善良,你……”
阿雪疑惑地問著我,卻沒有得到我的回答,因為這些東西解釋起來過於麻煩,所以我隻是簡單地輕撫她烏黑的披肩直發,順著她戴在頸中的項鏈,把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向項鏈的末端……那一道深邃高聳的雪白乳溝。
“住手,全都給我退下,別怠慢瞭貴客。”
隨著那蒼老的威嚴聲音再次出現,所有的犬族人尊敬地閃到旁邊,讓出一條路來,而排眾走出的是……一頭老狗。
那真的是老狗。赤裸的上半身,依稀看得出年輕時的精壯,但皮毛已經稀疏凋零,露出的缺毛部分,就像中年男人的禿頭,讓人感到年輕時的雄風不再;腳步也蹣跚無力,靠著手上的木杖一撐一拐和旁人攙扶,慢慢走過來,可是抬起頭來,還是感覺得出那股威嚴,顯然這頭老狗就是犬族人的首領。
在這一刻,這頭垂垂老矣的老狗,無疑就是全場所有人的註意中心,但我的目光卻越過他,瞥向他身旁一名攙扶隨行的犬族少婦。如果說這條老狗在此甚有權力與地位,那麼以獸人男尊女卑的習性來看,這名犬族少婦能夠跟隨在他身邊,想必地位不低,多半還是這條老狗的血親之類。
遙遙看去,那名少婦下身穿著一件鹿皮褲,裹得緊緊的,渾圓豐腴的臀部凹凹凸凸,表露無遺;上身則纏著裹佈,一雙成熟豐滿的玉乳,鼓鼓地挺在裡面,像兩團白胖包子般引人流涎。
我斜瞥著那名犬族少婦,直到那頭老狗來到身前才覺醒過來,看著他對我上下打量瞭幾眼,突然就轉身犬吠,連喊瞭幾聲後,用人類語高聲說話。
“尊貴的客人來到我們村子,我黃石用犬族人的榮譽來起誓,族人們千萬不能怠慢瞭貴客,不能對不起蘭特大恩人的恩情,一定要竭誠招待他的子孫。”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我嚇瞭一大跳,可是這句話顯然對犬族意義重大,他們瞬間鴉雀無聲,像是受到瞭極大震驚,當他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卻紛紛仰首狂吠,又似喜悅、又像激昂,跟著就相互摟抱,狂跳狂叫起來。
(搞什麼東西?這些人知道爺爺?和爺爺有關系?
心裡還在疑惑,那頭自稱黃石的老狗已經向我介紹,說這是他們犬族避世隱居之處,本來是絕不讓外人靠近,但我與他們有很深的淵源,所以他們很歡迎我到此作客。
為什麼呢?
“當年我們由大地離開,潛逃往海外的路上,遇到伊斯塔的奴隸商人,動起手來,根本不是敵人武裝軍團的對手,幸好你的祖父蘭特公經過,出手殺退敵人,我們才能夠平安撤退到這裡來。”
“但你怎麼知道我是……”
“看長相就認出來瞭,你不知道嗎?你與你爺爺年輕時候真是好像,更與令尊源堂大人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剛才我一看到你出手,就馬上認出來瞭,法雷爾傢每代一子相傳,所以你一定是蘭特大恩人的孫子,約翰·法雷爾將軍。”
是嗎?這個我還真是不曉得,因為爺爺留在傢裡的自畫像都偏模糊,而變態老爸不但沒有自畫像,還整日留著一把濃密的大?子,就連坐在辦公桌上,都兩手交疊擋住嘴巴,看久瞭對他長相實在沒什麼印象,更別說知道他年輕時候長什麼樣。
如果不是這頭老狗提醒,我還常常懷疑我不是變態老爸親生的咧……
“幾天前,你們漂流到這個海島上來,我們族人沒有認出你是蘭特大恩人的後代,多多得罪,請大恩人的孫子不要見怪。”
有什麼好怪?是我們自己倒楣,漂流到犬族的村落來,被“狗眼看人低”那是死得其所,再正常也沒有,又有什麼東西好怪的?
我心裡是這麼想,但嘴上多少保留幾分客氣,說是我們意外墜海,承蒙這邊的犬族弟兄收留,非常感激雲雲。
黃石很豪氣地交代,本來依照犬神阿努庇斯的教誨,一個犬族戰士的專屬牝犬被奪走,這是必須用生命洗雪的奇恥大辱,但我是犬族大恩人的子孫,更是這座村子的貴賓,能夠提供牝犬讓我享用,這是犬族人應盡的地主之誼,不需要感到羞愧。
這個下臺階大概作得不錯,底下的犬族戰士紛紛跺腳大叫,還把手中的兵器也往上扔,三扔三接,看起來雖然怪異,但我姑且就把這當作是歡喜的表示;而之後大批犬族族民從村裡出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像是作著凱旋式歡迎一樣,把我們這群外來客人迎接到村裡去。
犬族男性的相貌,基本上乏善可陳。這些也難怪,不過就是一個人身狗頭的東西,長長鼻子、長長牙齒,有什麼好看的?就連獸毛的威武都及不上狼族,這個位居犬科尾端的族類,實在和俊男扯不上關系,就連猛男的頭銜都隻能勉強挨著邊。
女性的情形就好一點,至少在覆蓋著獸毛的軀體上,是一具與人類相同外表的普通容顏,犬耳是刺眼瞭點,不過終究沒有到妨礙觀瞻的地步,但可惜這個小村落裡頭沒有什麼佳麗,唯一一個挑起我些許興趣的,就是那一名站在村長身後,不停朝我這邊偷瞥過來的犬族少婦。
“法雷爾將軍,這一位是我兒子的遺孀莎椰,她是侍奉阿努庇斯的女祭司,也我們村子裡頭最懂人類文化的犬族人,希望你多多指點。”
才剛剛想說那名少婦漂亮,村長就已經主動為我介紹,說是他兒子的未亡人,而從莎椰有模有樣地伸手與我相握的動作,顯然她對人類的文化與禮儀確實有些研究,可是,當她祖父才親口對族人說,提供牝犬給大恩人的子孫享用,是光榮的待客禮儀時,她的存在與表現就非常值得玩味啊。
和我握過手後,阿雪立刻跑到莎椰旁邊,很親熱地握起她的手,向我介紹說那天我們一行人漂流到海邊,就是莎椰發現的,而這幾天在犬族村落裡頭,很是得到莎椰的照顧,所以她們已經結成好朋友瞭。
(你娘的,老子昏倒兩天,你倒是有時間和別人變好朋友,這麼下去,要是變成霓虹那樣的同性戀玩意兒,那就糟糕瞭……
我心裡犯著嘀咕,但也不便再問些什麼,隻是向阿雪確認過托她貼身保管的一些東西完好無失,一顆心也就此安定下來。
為瞭向由外來客變成貴賓的我們,正式表達歡迎,犬族在傍晚時舉辦瞭算得上盛大的烤肉宴會。我和茅延安被奉為上賓,擔任侍從的犬族婦女忙著送上各種烤肉與自釀美酒,茅延安一手拿著火雞腿,另一手偷摸侍女屁股未遂,還很高興地對我使眼色。
“賢侄,這次因禍得福,咱們的運氣不錯,你爺爺的威名幫瞭大忙啊。”
“少得意,剛剛的帳我還沒找你算,明明是你自己去勾引女人,為什麼要由我來當罪人?”
“這個……你長得帥,他們或許會罰得輕一點,隻阿魯巴不砸蛋啊,再說,是你自己跑去摟抱那兩個妞的,這可不能怪我吧?不過,你總是說法雷爾這姓氏沒給你好處,現在這情形不是很好嗎?”
“是嗎?不良中年,我勸你保持點戒心,別陰溝裡翻船瞭才好。”
一滴酒都沒有動,我把滿滿的酒杯重新放回桌面,微微冷笑。
“他們都說是報恩,不過我們法雷爾傢的人,會在外頭對人施什麼恩,這點我實在是不敢奢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