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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滿城風雨

  爵府今天算是很熱鬧的,不速之客來瞭一批又一批,盡管我不願意承認都是為我而來,但左思右想,總不可能是追討福伯賭債的債主、垂涎阿雪美色的登徒子之流吧。

  恩怨太多,被人欺上門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如果以為我會忍氣吞聲,不作回應,那就大錯特錯瞭。阿雪就是因為沒搞懂這一點,所以才會想都不想就跑去外頭,支援外線的戰況。

  我才不在乎那幾個老東西會怎麼樣,明明知道我有危險,還在那邊裝死,就算真的給敵人活剮瞭,那也是應有之報,讓阿雪過去看看的理由,隻是因為我不希望這時候還有閑雜人等礙手礙腳,尤其是那個對敵人都還抱持同情心的傻妞。

  阿雪把紫羅蘭給帶跑瞭,這讓我方便瞭不少。深深吸一口氣,再用茶水吞下兩顆自制的藥丸,回復精力,我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百寶囊,掛在腰間,走出房門,來到猶自掙紮著起身的碧安卡身邊,看她用手捂在腹側的樣子,推測她應該是斷瞭肋骨。

  那應該是適才連續蜂刺造成的傷勢,劇烈而且密集的撞擊,即使有盔甲阻擋,仍是足以斷骨。至於阿雪的那一招封印劍,並非實體,而是高度密集的能量體,雖然剛才貫穿過碧安卡身體後消失,卻沒有造成實質傷害,就連盔甲都沒有破損,隻是單純封鎖氣脈,像武術中點穴那樣,剝奪瞭行動能力而已。

  黑暗系的魔法,越是強大,殺傷力就越猛,如果要強行壓抑,那就得用自己的肉體來承擔部分威力,阿雪那傻妞就是因為老作這種傻事,所以才總是落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碧安卡的氣脈受制,幾乎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盡管如此,她的精神仍然很好,對我大聲斥罵的狠惡模樣,讓我想起當初的羽虹,尤其是在我摘去她的頭盔,任一頭棕發傾瀉,露出花朵般俏美嬌容的那一刻,因為憤怒、仇恨而閃亮發光的火焰眸子,讓我整顆心都為之躍動。

  “奸賊,你要殺就殺,可是你身上背負著的罪業,總有一天會引來報應,未來必然有精靈騎士向你討回血債,讓你死得慘不堪言。”

  少女的靈魂,因為激昂的堅強意志,顯現出極度耀眼的美麗。這麼燦爛的生命光彩,以我的眼睛來看,實在是炫目得有些灼痛瞭。我不是一個喜歡辣手摧花、虐殺女性的狂人,但人傢自己送上門來,我沒理由就這樣放她走路,再說,她既然來之前已經抱有某種覺悟,如果我讓她完好無缺地回去,這樣不是太對不起她瞭嗎?

  “碧安卡小姐,很遺憾你對我有這麼深刻的成見,其實兩國交兵,各為其主,之間難免死傷,你為瞭約伯將軍的身故要找我報仇,那麼過去喪命在你手下的我國士兵,是不是也可以找你報仇?”

  我不懷好意地笑著,伸手撫摸少女滑嫩的臉部肌膚,驚訝地發現這個烈性子的小辣椒,還嘗試想咬我一口,幸好縮手縮得快。

  “如果是公平交手,我哥哥敗死在你手裡,那是我們學藝不精,但你用這麼下流的手段,陷害我的兄長,還令我一族背上污名,我、我絕對不會……你做什麼?”

  精靈少女的憤怒指責,驟轉為驚叫,不過聲音很快就停住,我從腰間百寶囊中取出的兩根藥針,在插入碧安卡的穴道後,配合封印劍的鎖脈效果,她全身除瞭眼睛,再沒有一個能動的部位。

  “碧安卡小姐的義勇真是讓人佩服,不過,進入法雷爾傢門的女性自來有入無出,如果就這麼放你走路,我法雷爾傢顏面何存?說不得要在碧安卡小姐的花容月貌上留點東西瞭。”

  容貌,是多數美麗女性的第二生命,對碧安卡這等花樣年華的美少女來說,自然更是寶貴,但她在短暫的呆滯過去後,便立刻閉上眼睛,仰起瞭頭,一副任我宰割的堅決模樣。

  即使看不見眼神,碧安卡的神態仍是那麼自尊自傲,沒有向敵人流露半絲恐懼,像是一個昂首站上絞刑臺的民族英雄,驕傲地面對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殘酷命運。

  對索藍西亞的精靈來說,現在的碧安卡確實是個民族英雄吧,如果給那些精靈軍官看見瞭,說不定他們還會抬頭敬禮呢。不過,這幕情景看在我眼裡,卻隻有感覺到渴望,一種想要把她狠狠折辱的極度渴望,如果說我與索藍西亞人的想法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就是我下身一樣有抬頭敬禮的需求。

  “視死如歸,真是瞭不起的騎士精神,外面要趕進來的,是你的同伴嗎?她們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廢話說得夠多,我躍躍欲試的欲望,也已經到瞭不能不發泄的地步。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把這條小辣椒就地正法,狠狠地幹上一夜,讓她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假如我真要這麼做,那麼現在該做的,就是不管什麼前戲後戲,先扯脫她褲子,第一時間奪取她的童貞,因為古往今來有太多豪傑之輩,就是在該強奸的時候花太多時間塑造情調,等到終於要提槍上馬,卻被礙事者背後偷襲幹掉,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我輩淚滿襟。

  無奈,即使我可以不理和平會談的成敗,但我卻不能不顧忌倫斐爾的存在。

  這個文武雙全的精靈王子能屈能忍,是個任何人都不敢輕忽的狠角色,我可以羞辱他,但卻不可以與他結下誓死深仇,今天碧安卡闖入我傢行刺,是他們理虧在先,在不奪走她貞節的大前提下,小小懲戒是可以的。

  而我所能想到,在不破壞她童貞的大前提下,所能給她的最大屈辱,就是這個樣……

  “希恩通敵賣國,因為是他親自下的命令,才讓三十萬精靈大軍先中毒,再死傷殆盡,因此連帶對你們整個傢族都受到歧視。你這麼恨我,把我當成殺父仇人一樣,就是為瞭洗刷你哥哥當瞭賣國賊的恥辱吧?”

  口裡含著殺兄仇人的性器,碧安卡的眼神憤怒地瞪著我,似乎在說“我哥哥不是賣國賊”“沒錯,問題是還有誰知道?除瞭你的另一個哥哥倫斐爾,還有誰相信你?你的同胞會信你嗎?沒用的,我告訴你實話,你哥哥約伯還真是個賣國賊,他先收瞭我三萬枚金幣,約好隻要馬丁要塞陷落,我父親就傳他玄武真功,讓他變成絕頂高手。不過他是個笨賊,沒想到有人喜歡取貨以後不付賬,就這麼糊裡糊塗地丟掉腦袋,但我也算夠義氣的,把他當作敵人來懸首示眾,至少傢族還有撫恤金可以拿,你拿到瞭沒有?該不會花光瞭吧?可惡,我該分一份的。”

  說瞭一通謊話,我嘆息道:“唉,這世間是正義的,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這故事就告訴我們……當賣國賊的絕沒有好下場,不但自己身首異處,死後還會連累自己妹妹給盟友含裙口交。”

  當我說到最後一句,精靈少女悲憤的眼眶中,終於流下瞭被俘以來的第一滴眼淚。

  那滴淚水是這麼地晶瑩剔透,恰恰正代表著少女的純潔。

  目睹這滴淚水的落下,我不禁發出一聲輕嘆。不是因為憐惜,而是因為香滑舌尖摩擦肉杵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大半肉杵被溫暖的口腔給包裹,輸爽感受如登仙界。

  “想哭嗎?我才覺得很無奈咧,總是有傻瓜認為戰場上要公平決鬥才算光榮,可是敵人的武功那麼高,我的武功那麼差勁,硬逼我去決鬥,這樣算不算公平?你穿著一身高防護效果的鬼東西來刺殺我,這樣又是哪門子的公平決鬥?派我去戰場送死的渾蛋,怎麼不對我公平一點?我這樣子玩你,傳出去瞭還會被當作民族英雄,對你又公不公平?”

  連續幾句問話,說到後來,不自覺地有幾分狂態,喝問聲音像是狂笑,又像是嚎吼,襯在遠方越來越激烈的打鬥聲中,顯得非常張狂。

  我讓碧安卡的嫩唇含著肉杵,忽快忽慢做著活塞運動,幹得久瞭,嘴裡自然分泌口水,隨著抽插“滋滋”有聲。

  “騷妞,回去以後多想想吧,這個世間雖然正義當道,但不是你想像得那麼簡單的。”

  把肉杵前端頂到她的喉頭,再猛然一下抽撤到柔嫩唇邊,熱、酥、麻的感覺像雲霧般愈聚愈濃烈,我享受著前所未有的興奮,如騰雲駕霧般,一股股亢奮的激情急湧往兩腿間。

  少女的表情羞憤難當,極力想克制淚水的落下,堅守著最後一絲的騎士尊嚴,但不敢眨眼、避免落淚的結果,卻使得碧安卡隻能睜大一雙星眸,把自己受辱的整個過程,毫無保留地烙印在眼底、心底,又羞又恨的悲憤眼神,即使受辱仍不願示弱的冰冷驕傲,有些像是羽虹,卻又更像冷翎蘭。這個聯想給瞭我極大的亢奮。

  “唔,他媽的,太過癮瞭,小辣椒,你張大嘴巴準備好吧!”

  激吼一聲,我捏緊碧安卡的下巴,另一手扯著她的棕發,讓肉杵極力深入,摩擦過香嫩小舌,在咽喉深處猛烈地噴灑著白濁精漿。

  在那一瞬間,呼吸困難的碧安卡幾乎翻著白眼,發出瞭無助的悲鳴與尖叫,但卻隨即給堵住,成瞭細小聲的嗚鳴。

  噴射的感覺太過舒爽,我幾乎兩條腿都發起抖來,總算還記得主要目標,急忙抽出肉杵,把精漿盡情噴在精靈少女的面孔上。為瞭更進一步表示征服者的快感,我故意抖動肉杵,任白稠的精漿亂噴,灑濺在她的小口、秀巧的鼻端、細長的睫毛,還有棕色的秀發,全都染上男性污濁的穢漬。

  當射精結束,我把肉莖在碧安卡臉上擦拭,用她柔嫩的臉蛋作擦拭佈,擦過兩遍後,收回褲襠裡。這時,碧安卡的眼中看不見悲傷與屈辱,而是一片空洞,像是直視前方,卻又像什麼也看不見,隻是持續張著嘴巴,任面上的精漿緩緩流入,無知又無助地承受恥辱。

  我很痛快。碧安卡的表情,讓人很滿意,彷佛被我所奸淫的,不隻是她的小櫻唇,而是連她的信念、驕傲、自尊,全部都一起蹂躪掉。

  “騷妞兒,真是便宜你啦,過去進入法雷爾傢的女性,從沒有哪個能不少掉一些東西就離開的,你現在非但沒損失,還多帶瞭禮物回去,以後你每晚作夢都該謝謝我瞭。”

  一面說話,我一面拔出銀針,閉上瞭碧安卡的小嘴,又拾起瞭地上的頭盔,幫她重新戴上。整個過程她沒有反抗,沒有動作,就像是一具傀儡木偶般地任我擺弄。

  如果不是因為心有所忌,我還真想把人留下,狠狠地幹上一回,但現在卻隻能把她抱起,交還給她的自己人。

  當我來到前院,還真是被嚇瞭一跳,那邊刀光劍影,打得異常激烈。倫斐爾不愧是個厲害角色,以一敵四,和福伯與另外三個老賊惡鬥。

  之前我就懷疑,傢裡的這些老賊,除瞭平時我看到的樣子之外,還有另一張我所不知道的面孔,現在就證實瞭這一點。

  這幾個渾帳老東西,平常走幾步路都哀聲嘆氣,現在不但個個眼明手快,簡直就是龍精虎猛,攻守趨退俱見法度,掌帶風雷之聲,甚至還有人會突然手變成兩倍大、血紅腥臭,使用伊斯塔不外傳的禁忌武技,赤毛鳥手。

  倫斐爾也算夠強悍的瞭,雖然身上沒有神聖鎧甲,但武功與魔法同修的長處,在他身上得到完美詮釋,一柄長劍所到之處,當者披靡,必定有人掛彩;隨手使用自然元素的魔法,速度與力量都不是碧安卡能相提並論,攻守一體,簡直是魔法騎士的最佳范本。

  如果是以一敵一,甚至以一敵二,倫斐爾隻怕都早已獲勝,但同時面對四名敵手,精靈王子就顯得很吃力,隻能險險戰成平手,無法突破他們的封鎖線,而旁邊不遠處,除瞭躲起來窺看的阿雪外,還有三名正慢吞吞掃地的老賊壓陣,要是真的爆發全面沖突,相信精靈王子是走不出這間府第的。

  為瞭息事寧人,我出面喚停,並且把碧安卡交還給她哥哥,讓身上已經多處帶傷的倫斐爾抱人走路。

  見到碧安卡身上盔甲不亂,衣衫整齊,又聽我連聲保證碧安卡毫發無傷,連根頭發都沒有少,倫斐爾就表現得比較客氣,說瞭幾句告罪與佩服此地臥虎藏龍的場面話後,就這麼離開。

  這位王子殿下可能不是個好色之徒,要不然應該會對碧安卡頭盔下隱約散發的奇怪腥味表示疑問。

  而我在送走不速之客後,先把奔過來阿雪抱瞭滿懷,然後就開始質問那幾個回復溫吞動作的老賊,為何那小婊子來行刺的時候,一個個像縮頭烏龜般沒有動作。

  福伯的回答甚是毒辣,他說爺爺曾經立下傢訓,法雷爾傢的防衛,擋男不擋女,所以如果侵入者中有女性,他們一律是當作沒看到的。

  “不過,老奴們也懂得將功贖罪,為小少爺做點事,如果我們沒有攔住那個男人這麼長時間,那位精靈小姐的身上又怎麼會全是栗子味道呢?”

  福伯說完話,把頭抬起來……

  在那瞬間,我看到瞭福伯的另一張臉……一張極度猥褻的笑臉。

  這個晚上過得驚濤駭浪,但總算有驚無險,第二天一早,當我離開爵府,找來茅延安,預備到外頭吃早點,忽然看見路上人群擁擠,吵鬧喧天,好象有什麼大事發生瞭。

  “怎麼瞭?是薩拉城裡的兩大神秘美人被找到瞭嗎?還是……”

  替我駕馬車的幾個士兵,這樣竊竊私語著,我讓他們去找人問問,順便踹人開路,不一會兒功夫,他們慌慌張張地跑回來,手裡拿著一張紙片,蒼白著臉,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搞什麼鬼?這麼驚惶失措,伊斯塔人殺到你們傢瞭嗎?”

  我把紙片接過,剎時間隻覺得有如五雷轟頂,全身寒毛為之直豎,涔涔冷汗立刻就由眉尖滴瞭下來。

  這張不知道由何處散來的紙,如今在薩拉城內到處傳播,上頭圖文並茂,訴說著同一件事,在最上頭有個顯眼的標題。

  “第一夫人真面目揭秘每月狂歡的女王亂交派對!”

  在阿裡佈達,所謂的媒體,就是公傢的喉舌,隻不過是作給金雀花聯邦看,表示我們也有聆聽民意,沒有壟斷資訊,藉以證明我們是金雀花聯邦的好朋友。

  不過誰都知道,這幾傢所謂“民營”的中小報社,出資者都是皇親國戚,非富即貴,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富貴。如果有誰敢多說幾句批評時政、污蔑皇傢的真話,下場大概會讓他很羨慕死人。

  但在金雀花聯邦就不同。生在極權專制國傢的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理解,保障什麼鬼言論自由對當政者有什麼好處?不過那個國傢的人都是白癡,制定瞭一堆保障所有人言論自由的法令,代價就是鬧出現在這個場面。

  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根據禦林軍事後的調查,大概是在今早天剛亮的時候,成千過萬張的紙張傳書,忽然從天而降,雪片般紛飛散落在薩拉城內的某幾個角落。

  假如是掉落在皇宮、報館門口,那還好一點,偏偏很大部分是散在花街柳巷、平民區和貧民區,這些地方不是出入份子雜亂,就是人口密集,被這樣一萬多張灑下去,謠言蔓延得比洪水快十倍。

  傳單上用含蓄卻惡毒的文字,描寫某大國的第一夫人,表面上聖潔高貴,其實本性淫亂污穢,每逢圓月之夜,就會在官邸的地下室裡頭,舉辦穢亂的群交邪宴,讓參與的豪門、富商、聖職者縱情狂歡,在墮落的奢靡氣氛中,達成政治交易。

  更有甚者,該位第一夫人在宴會中,形同地下女王般君臨眾人,無數趾高氣昂的政客與富商,如公犬般爭先恐後地匍匐在她的肉體前,以舔舐她的玉足、親吻她的手指、讓她在自己背上重重一鞭為榮。

  和這些相比,暗諷某國元首不能人道,早已失去身為男人尊嚴的描寫,就不算什麼瞭。

  傳單裡倒是沒有指名道姓,然而,裡頭繪聲繪影的描寫,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會產生正確聯想,更別說“第一夫人”這個名詞,除瞭金雀花聯邦,剩下的國傢都是稱為“後”、“妃”、“娘娘”或是“狗奴”很少有這種獨特名詞。

  我……很難形容現在心裡的感受,但無論如何,絕對不是什麼很舒服的情緒,當時菲妮克絲說過的話,像毒蛇一樣,再次嚙咬在我心頭。

  這些傳單上頭的文字,菲妮克絲也曾說過,而我在月櫻口中也得到瞭證實,不過,和月櫻相好的這段時間,我都刻意避免提起這個問題,反復地對自己說,這一切隻是某種誤會,我受瞭惡魔的挑撥,上瞭大當;月櫻在床第上的反應,雖然敏感熱情,很放得開,可是那絕不會是床第經驗豐富的表現。

  但……盡管我努力地說服自己,心裡卻一直有某個聲音,在嘲笑自己的掩耳盜鈴,因為那天晚上,是月櫻親口承認瞭那個事實。

  “……流言蜚語傳遞的速度,比精靈們射出的羽箭還快啊……”

  “我可是每個月都會大開亂交派對的淫亂女人哦!”

  尤其是在她說話時候,那種仿佛被烏雲籠罩的陰霾表情,讓我憑著經驗,就能確認這些話的真偽,欲辯無從。而當我看著這些傳單上頭露骨的描寫,一股悲憤難當的怒火,整個由胸口燒上腦門。

  也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原來我和任何正常男人一樣,受不瞭這種事。不管它是為瞭什麼才發生,有什麼理由,但隻要它真的發生過,我……無法忍受!

  怒由心起,我把手上的傳單撕成粉碎,卻遏止不住胸中快要炸開的怒氣,但抬頭望去,滿街百姓的手裡,何止千張百張,我又如何撕得瞭這許多?就算我把這些傳單都撕瞭,但是那些禦林軍士兵虎狼般要所有人交出傳單時,人們的臉色告訴我,手中的傳單被撕毀瞭,上頭的文字卻也牢牢印在心中瞭。

  (到底是誰幹的?難道是……

  我腦裡第一個浮現的印象,就是菲妮克絲這個女惡魔。因為昨晚她出現時所說的話,特別是強調過今天就會出現效果的試用,正與此刻的情形不謀而合。

  (媽的,我沒有要你真的作啊……不成,就算說這是惡魔的詭計,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得立刻轉移焦點才行,最可能的替死鬼是……

  心念一轉,我把手上碎紙一拋,大罵起來。

  “下流!伊斯塔人真是卑鄙無恥,暗殺之後,連這種手段都用出來瞭!”

  伊斯塔人一定會矢口否認,但是成千上萬張傳單,像雪片般突然出現在薩拉上空,沒有大批或是強力魔導師施法,是做不到的。如果“女惡魔作祟”這件事無法取信於人,那最好的策略,就是推賴給伊斯塔人,何況他們本來也就有涉有重嫌。

  被我這一罵,附近的人議論紛紛起來,都說這件醜聞若傷害到金雀花聯邦,直接受益的就是伊斯塔,聚集在薩拉的眾多國傢,也沒有一個會相信此事與伊斯塔無關,恐怕就連伊斯塔人自己都不相信……

  “可惡……走,大叔,和我一起去找伊斯塔人討個公道,把娜西莎絲給先奸後殺,出這一口惡氣。”

  作戲作十足,更何況我本來就想做些事來發泄,怒喝一聲,拉著茅延安又上瞭馬車。

  “哦,我是沒意見啦,不過賢侄你什麼時候這麼大膽?真的敢把伊斯塔魔女給先奸後殺嗎?”

  “就算不行,起碼我也要說一說,作作樣子啊,不然怎麼讓你知道我很憤怒?”

  “嗯,倒也是。”

  茅延安道:“不過賢侄你看瞭這個消息之後,有沒有感到自己之前喝湯的時候遺漏瞭什麼樂子,要不要盡快補上?”

  怒火中燒的我,如果不是顧忌會引人註目,還真想掐死這個不良中年算瞭,而在目前,我能做的事也隻有一樣,就是盡可能把這件事的沖擊減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