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多瞭一名不請自來的客人,我們便放慢瞭車速,緩緩而行。途中,經過瞭一棵型態古拙的老松殘木,茅延安出聲喊停,而旁邊的心燈居士……這位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大高手,竟然與茅延安一起拿出紙筆,透過車窗,描繪一隻停在老松枝幹上的彩蝶,運筆如飛,卻渾沒註意到臉上沾著的墨色。
看到那種專註神情,我多少可以理解,為何他會和茅延安成為好友。之前在南蠻時候,就聽說這兩人是老朋友,現在看來,還是相當好的交情,不然茅延安不會有能力請動他來為我診斷,心燈居士也不會在眾人面前,幫茅延安繼續維持他偽裝的“大俠”形象。
這兩個人,到底當年是怎麼認識?又有著什麼樣的往來?這點我實在非常好奇。
當這兩位相互恭維的畫壇老友結束繪畫,馬車重新行走,心燈居士再次幫我診斷,同時也對我在南蠻時勇救他徒弟的義舉,表示感謝。
我由衷感謝上天,居然是讓方青書這個俠道白癡來向光之神宮報告事情始末,否則若是光之神宮招回霓虹姐妹一問,今天的情形可能就是另一種發展。
“霓兒對你頗有微詞,但我卻覺得這沒有什麼,少年英雄風流得意,偎紅倚翠,隻要其中並無強迫、不義之事,兩相情悅,那又有何不可?老夫雖然出身慈航靜殿,卻不是迂腐的衛道之士,小兄弟你大可以放心。”
這個當然,光看你和茅延安那個不良中年拉手抱拳、稱兄道弟,就不難想像你是個怎樣的人。
不過,撇開昨晚被這庸醫弄得半死不活,今早連走路都乏力的怨氣不談,心燈居士倒還真不是一個壞人。像昨天那樣助我運功,頗耗高手的元氣,如果彼此非親非故,求都求不到這種好事,而他隻為瞭我曾在南蠻“義助”他兩名女徒,就肯這樣幫忙,這確實是仁者之風。
閑話稍稍帶過,心燈居士跟著就開始對茅延安解釋,金雀花聯邦這幾天發生的變故。
“金雀花聯邦本身是個多宗教、多種族、多價值觀的國度,用兼容並蓄的寬容,讓這些分歧和平共處,成為推動國傢進步的動力。當方向引導正確時,這些力量會形成別國所不及的動能。”
一向主張信仰自由的金雀花聯邦,寬松的政策下,難免也有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奇怪宗教,假如這些教派隻是老實傳教,那也就算瞭,不管他們是神經病或是性變態,隻要不騷擾旁人,就沒關系;但這次的情形有點古怪,幾個異端教派糾合瞭數千信徒,說要從慈航靜殿的壓力下解放,開創沒有既存宗教的新國度,而發動武裝叛亂,要求劃地為王,獨立建國。
回顧近百年的國際史,打著“獨立”兩字的組織,似乎都沒什麼好下場,這次也不例外,這群邪教徒在國防軍進攻的時候,節節敗退,最後選擇瞭集體自殺的做法,真是標準的邪教做法。
我搖頭道:“這些傢夥其實沒什麼用,既然已經有決心要自殺,為什麼不多拖個敵人去死?一群廢柴!”
“站在慈航靜殿的立場,我們希望與其他的宗教共存,而不是成為唯一的信仰……”
想起在南蠻時候,曾經親眼看到心禪禿驢派人與蛇族勾結,做那些齷齪勾當,這些話是打死我都不會相信,所以很不客氣地就反駁回去。
“少來瞭,如果你們真的那麼寬容,以後有什麼暗之神宮出來招攬教徒,你們就別攔著。讓暗之神宮與慈航靜殿並存,誰也不是唯一的信仰,這不是很合你們的寬容口號嗎?連宗教戰爭也可以不用打瞭。”
“平心而論,對於光暗、正邪之間的分際,我看得比較淡,不如傳統靜殿中人那麼壁壘分明,所以這個建議,我個人並不反對。”
心燈居士淡淡道:“可是,那樣子的世界,真的會比現在好嗎?讓世界變成那樣子,就真是小兄弟你的期望嗎?”
很漂亮的回答,過去即使是方青書,碰上這問題也隻能沉默以待,沒法還以一個這麼清晰透徹的回應,看來武功與輩分差瞭一檔次,見識果然也有所不同。
“如果隻顧慮世俗的眼光,和理論上的公平,那做事隻能畏首畏尾,最後什麼也無法完成。做人做事,還是該傾聽自己的良知,如果一件事真是對黎民眾生有益,那麼太過計較毀譽,反而著瞭相,不是神職人員該有的心態瞭。”
撇開目前慈航靜殿的當權派不談,心燈居士的這番回答,我個人滿欣賞的,尤其是他撫著長須,侃侃而談,讓人感覺不到架子的態度,更是相當難得。後來他談起我的身體狀況,說診斷不出什麼異狀,昨晚的走火入魔,有可能是玄武真功特別神妙,外人指點不得其法,因而反受其害。
這種事情當然是沒有可能,因為當初在父子兩人鬧翻之前,變態老爸曾經親自指導我練功,照理說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熟悉玄武真功,結果我也是吐血吐得悉哩嘩啦,足足一個月下不瞭床,顯然這和功訣沒什麼關系。
心燈居士說,如果我修練其他武功沒有問題,變態老爸又不反對,那麼大可考慮改修別派武技。他這麼說話時,茅延安則在墨鏡側邊猛使眼色,要我把握機會,趁機拜師,如果能得到心燈居士這等大高手授藝,不啻比挖掘到一個大寶藏更加受用,不過我卻無意就這麼成為慈航賊禿群的徒子徒孫。
別的不說,如果成為方青書那樣的傻鳥,滿口聖賢之言,整天都做著俠道表率,那我寧願吐血死瞭算。
不談拜師,我們把註意力放回索藍西亞的態度。倫斐爾發表流氓宣告的時候,萊恩、我國陛下與冷翎蘭都沒有到場,顯然早就知道瞭他會這樣,換言之,三方談判早在我昨晚昏迷時,就已經破裂,卻沒人通知我與茅延安,看來我們兩個人都是被排在決策中心外。
“事情還沒成為定局,尚且不用太擔心,金雀花聯邦還有一記後著快到瞭,萊恩對此寄予厚望,應該能……”
帶著神秘的從容微笑,心燈居士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止住,馬車停止瞭行動,車外則傳來陣陣喧嘩吵鬧。
自從國際會議正式召開,薩拉城內聚集瞭百多個國族,期間各式摩擦與紛爭不斷,常常有在街上公然鬧事的,像這樣的騷動,一點都不值得奇怪。但當我們下車處理,才知道事情不如想像那樣。
騷動的源頭,並不是什麼鬥毆事件,而是車禍。馬車所造成的車禍,在薩拉城內不算罕見,但是一次三五輛馬車,從幾個不同路口高速沖出,連著撞在一起,這仍然是相當詭異的一件事。
聽圍觀的群眾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近日裡連續發生瞭六七次類似事件,駕車的車突然露出瘋狂表情,一面大笑,一面拼命加快速度,然後就連同車廂裡的乘客,與其他馬車撞個車毀人亡。
特別怪異的一點是,仵作勘驗的報告,每個死亡的車死時均帶著微笑,彷佛打從心裡感到幸福一樣,喃喃念著“惡魔”兩字,染血斷氣。由於這一點太過不尋常,所以軍部把這當作一連串的伊斯塔陰謀事件來處理,隻是苦於找不到確切證據,沒法確認。
隻是,當我實際看到車禍現場的幾句屍首,卻對軍部的推判產生懷疑,這些意外事件的起源,真的是伊斯塔人嗎?他們制造這些無意義的騷亂事件,是為瞭什麼?該不會是……
一面思索,我身後也傳來茅延安與心燈居士的談話。
“喂,老傢夥,你覺得這是伊斯塔人幹的嗎?”
“很難說,現場殘留的魔力波動很強,肯定不是一般事件,但是……這也不像是伊斯塔的作風……”
連心燈居士也這麼說,事情隻怕就有古怪,我舉目搜尋在場圍觀的群眾,果然就在人群中,發現一道熟悉的美麗倩影,在察覺我目光的剎那,艷艷地一笑,轉身離去。
真他媽的,這個和平會談是在搞什麼東西?除瞭伊斯塔的妖人,什麼牛鬼蛇神、惡魔天使都到齊瞭。菲妮克絲一直賴在薩拉不走,究竟是顧客多?還是專門盯著我來的?
在金雀花聯邦的驛館裡,我們和萊恩碰頭,共商大計。說來也好笑,我明明是阿裡佈達的軍人,但在外國宮廷所受到的重視,居然比本國為盛,不然依照常理來說,我應該是跟在國王陛下身邊籌謀定計,而不是為金雀花聯邦出力。
倫斐爾的發言,打亂瞭萊恩的佈置,在徵詢著左右應變策略時,眾人都顯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當然也沒什麼好意見可說,但卻覺得倫斐爾的話有些怪異。勇於扛負責任,這確實是黑道豪強的本色,可是倫斐爾的態度,好像把很多不必要的責任,全部集中扛在自己身上。這是為瞭搶鋒頭呢?還是……為瞭想要袒護什麼人呢?
想想實在古怪,我想也許該找心燈居士打聽一下,看看他知不知道,當時與我激烈打瞭半天的那個精靈女騎士,究竟是誰?從情形研判,肯定與倫斐爾有特殊關系。
“約翰,茅老師剛才的分析,你以為如何?”
萊恩的聲音,把我喚回現實。面臨阻礙困境,這頭百裡雄獅更顯霸主本色,沉著應變、如猛獅般緊盯機會的姿態,與外交場合上的斯文溫和,完全判若兩人,讓我充分感受到,這位霸主確實是金雀花聯邦的至尊王者。
“雖然有些預料之外的挫折,但這並不算什麼。自來要成大事,都會面臨險難阻遏,我們此刻面臨的波折,正顯示我們事業的超凡偉大。”
雖然內憂外患同時而來,萊恩卻幹勁十足,大聲鼓勵著部屬,激勵眾人的鬥志。
“不用擔心,現在的情形雖然有些小波折,但隻要凈念禪會的使者團抵達,情勢就會逆轉過來。”
聽萊恩反覆提過數次,他明顯地對這支神秘援軍深具信心,不過,我和茅延安卻仍然弄不清楚,到底這支神秘部隊有何特殊之處?這也難怪,畢竟在萊恩的看法中,我和大叔隻是兩個和他“同圈子”的基界朋友,還不夠格與他分享國傢機密。
但這答案卻很快就即將揭曉,因為負責薩拉治安的我,剛剛接到通告,有一支規模極大的車隊,預定在今天深夜入城,而萊恩也特別向我打招呼,要求照應,說為瞭保密,瞞過諸國的探子,這個車隊並沒有懸掛金雀花聯邦的旗幟,不過我照指示放行就是,而明日正午,在薩拉城中的大校場上,金雀花聯邦將給與會的群眾一個驚喜。
聽起來,似乎是馬上就要有大行動的樣子,我隻能用力祈禱,明日正午的大場面,不要演變成一場腥風血雨……至少不要淋在我身上。眼下的薩拉,風雲際會,百國部族匯聚,彼此之間為瞭各種利益,暗地裡的沖突不斷,為瞭巨大的政治利益,多麼瘋狂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不過種種跡象顯示,除瞭此刻在薩拉城內諸國的情治人員,就連黑龍會也有人潛伏,伺機而動,誰都不敢保證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
“完成國際聯盟,是我畢生的志願,也是能夠造福整個大地,百世千代終止戰亂的唯一方法,為瞭達成這個偉大的目標,我萊恩·巴菲特什麼都願意付出,盡管現在有許多國族不能理解我們的想法,但隻要聯盟成立,讓所有國族受惠,他們日後一定會明白我們此刻的付出。”
萊恩的精神喊話,慷慨激昂,擲地有聲,讓在座的金雀花聯邦官僚士氣大振,連我都有半晌的失神。這樣的領袖風范,無怪能讓他穩坐總統寶座十二年。不過,茅延安不時擠眉弄眼的怪表情,顯然他對這些話不是沒有意見的。
不過,這些關我什麼事?不管金雀花王朝幹出什麼霸業,對大地有什麼影響,終究是與我無關的事。麻煩的問題,還是扔給愛自尋煩惱的人去解決,讓竭力在事業上求表現的人,專心照顧他的事業,我則專心照顧他被冷落的賢妻,這樣就夠瞭。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向茅延安使個眼色,要他幫我在這裡拖住眾人,而我則趁機開溜去找月櫻,一慰從今天清晨就不得慰藉的情火。
原本是想找阿雪來宣一下的,不過,今天一早就被茅延安拉出門,還來不及見她一面,也沒能夠問她,到底月櫻在爵府裡有沒有碰著她,造成兩碗湯相撞的慘劇?
兩碗湯都捧在手裡,還有一碗不知去向的精靈湯,也是讓我提心吊膽。自從索藍西亞襲擊莊園後,織芝就被冷翎蘭秘密保護,到現在我也還找不到她的位置,更不曉得她現況如何,真是懊惱之至。
我向茅延安使瞭眼色,他則會意地點點頭,但沒等我開聲找藉口偷跑,萊恩忽然一下閃身,快速出現在我身邊,一掌就拍在我肩頭上。
“嘿!好端端的使什麼眼色?把這裡當什麼地方?太看不起人瞭吧!”
雄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我肩頭,隻要萊恩有那個意思,我毫不懷疑他能一下就拍碎我肩骨,再加上使眼色被看破的驚嚇,我面色極為難看,擔憂他是否知道或看出瞭什麼。就在這個緊張的當口,萊恩的傳音入密,直送入我耳中。
“雖然我不介意朋友與部屬的私生活,不過你們也節制一點吧,在我面前擠眉弄眼,打情罵俏,我看瞭該怎麼辦呢?”
說完,萊恩又拍瞭我兩下肩膀,充滿友善的意味,跟著就回到他的座位上;一旁的官吏群面面相覷,顯是猜不透大總統為何有此突然之舉。我則是給驚出瞭一身冷汗,險些就給這搞不清楚狀況的基佬給嚇軟瞭腿。
走出門沒多久,就看到月櫻正朝這邊靠近過來,見到我立刻露出瞭喜色,不過還沒說話,就給我拉進旁邊的房間裡去。
關上房門,我不等月櫻說話,湊上去就要親吻,被她側頭躲開,但聞到她身上的馨香氣味,心中更是熱切,低頭吻她雪嫩的頸項,不過又被她伸掌推開。
“別這樣,萊恩他們離這裡不遠,要是給他們發現……”
“呵呵,有什麼好怕的?就是要給他們發現才夠刺激。”
“小弟!”
說實在的,偷情這種事就是要刺激才過癮,那種患得患失、隨時有可能給人抓著的驚險,分外增添高潮時候的快感,不過,這次戴綠帽子的對象實在非同小可,不能輕易開罪,所以當月櫻擺出姐姐威嚴,略帶嗔怪地要我放手,我也隻有見好就收,宣告放棄。
不過,我腦裡卻另外浮現瞭一個念頭。刺激度很夠,盡管有些驚世駭俗,但算來也是一種另類浪漫,至於可行性……我想瞭想,好像沒理由辦不到,隻要找茅延安幫忙,以我們的職位與權限,要辦到此事,該是輕而易舉的,那麼……明天該是很有趣的一天。
“你在想什麼?笑得好奇怪。”
“嗯?沒什麼,一點男人的浪漫嘛。”
我笑著回答,一面構思,一面與月櫻閑扯。月櫻雖然瞭解我的個性,卻沒可能猜到我腦中的猥褻念頭,隻是關心著我的身體到底如何,有沒有再覺得不適。
“哈哈哈,我怎樣都算是年輕人,吐幾口血而已,有什麼大不瞭的,隻要睡一覺,立刻就是生龍活虎。”
“是啊,這點我早就知道瞭。”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被月櫻這句不經意的話給鼓舞,本來打算稍息欲念的理智,又再度被熱切欲望沸騰起來,趁著月櫻坐在旁邊的機會,我右手往下探去,越過衣裳,靈活地滑進長裙底下,隔著絲綢褻褲,撫起月櫻圓翹的臀部。
“啊……小弟,你……”
月櫻低低的驚叫一聲,跟著含帶嗔怪地看瞭我一眼,似乎在責怪我不顧身體狀況,如此急色。
我哪裡會在意這些?逕自伸手挑開褻褲的蕾絲邊緣,摸著月櫻豐腴緊翹的屁股,觸感滑嫩彈性;心裡得意,手指再順著蕾絲邊緣,由後臀摸往前面,手掌往上覆蓋柔美的恥丘,接觸著柔細濃密的金色恥毛,指頭則挑逗地往裡探去……
“不嘛,這裡是……而且你昨晚才剛出事,身體還……姐姐又不是不答應和你……”
月櫻的體質本就敏感,如今羞處落在我掌心,稍一撩撥,她便像觸電似的,不自禁地抬起頭來,大口喘氣,秀眉微蹙,媚眼迷離,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嬌軟無力的癱軟在我懷裡,任憑擺佈。
我挪瞭挪位置,另一手也順勢伸入裙內,順著她的腰臀下滑,從三角褲後頭系帶處,探入股溝,溫柔地搓抓她渾圓豐腴的兩片雪臀,在她反射性夾緊的屁臀溝中盡力前伸,往蜜汁淋淋的肉縫探索;一手仍捧住月櫻的柔美玉戶,靈巧的五指撫弄著花瓣嫩肉,很快就讓蜜漿源源湧出,順著掌心濕透瞭恥毛,更將整件絲綢材質的三角褻褲,弄得一片泥濘。
在這巧妙地挑撥下,月櫻口中仍是呢喃低語,好像還在說些什麼要我註意身體的事,但我哪管得這許多,隻顧著繼續貪花竊玉,掌緣不時傳來大腿內側絕妙的柔嫩觸感,右手偶也滑過蜜縫往菊花蕾處探去。
媚骨天生,又在最近的偷情中飽嘗男女歡好滋味的月櫻,哪堪如此刺激折騰,燒紅臉蛋依埋在我胸口,張口喘氣,香舌微露,下體陣陣顫抖,穴壁抽搐,肌膚滾燙,全身嬌軟無力。
我想要再進一步,就這麼順水推舟地讓月櫻躺下,恣意狎弄她的聖潔玉體,但這看著我長大的美麗姐姐,卻突然冒出一句讓我膽顫心驚的話語。
“我昨天去爵府的時候,在府裡看到一個少女,是位很美麗的狐貍小姐,她……”
一直刻意忽略的問題,終於要面對瞭,雖然阿雪好像有機警地躲起來,不與陌生人碰面,但我不知道我昏瞭多久,在這段時間裡頭,這兩碗極度燙手的好湯頭,有沒有碰灑在一起,現在月櫻的疑問,無疑就是我的喪鐘,緊貼著她蜜臀的雙掌,剎時間冒滿瞭冷汗。
“一見到我就跑,不知道是什麼人啊?”
這句話聽來還有一線生機,我不假思索,快刀斬亂麻地回答,“她……是福伯的女兒,是福伯年輕時候上妓院嫖妓,和裡頭一個婊子生的,最近那個老婊子生花柳死瞭,讓她來投靠沒見過面的親生爸爸,與我沒有關系,我們不要談她吧。”
“可是,她的狐貍血統……”
沒讓月櫻把話說完,我一下子就湊靠瞭上去,吻住她雙唇,俯下頭找起她的嫩滑香舌。
按撫在雪嫩香臀上的手掌,自然沒有閑著,配合親吻動作挑逗後,懷中的美艷少婦不再說話,雙手勾住我脖子,滾燙的臉伸出舌尖往上迎接,與我頸項交纏,熱烈濕吻起來軟玉溫香在抱,看著月櫻酡紅的絕色容顏,我心裡再次有瞭極度得意的滿足感,正要將這滿足感覺升華,付諸實際行動,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快速踏步聲,朝這接近,聽起來,竟然是直直地朝這邊過來。
“……是回休楚!”
月櫻驚呼一聲,急急從我懷中掙紮起身,整理散亂的衣裳。本來就暗自驚訝的我,聞言更是嚇得坐直起來,這個擔任萊恩與月櫻近身護衛的男人,為什麼會朝這邊過來?是不是發現瞭什麼?
難道真像是所有三流戲劇裡頭出現的情節,奸夫淫婦在偷情的時候,總是會被某個正義之士給逮著,然後被判上街遊行示眾?如果要我學那些壞人一樣殺人滅口,好歹也給我個弱一點的對手,不必挑選這麼個武功高強的鐵漢吧?
看月櫻驚惶失措的樣子,瞬間臉色變得雪白,忙著整理好衣衫,還似乎想要擋在我的身前,像個大姐姐一樣,習慣性地袒護著已非幼年的我。
“姐,你別擔心,沒事的。”
情急之下,我雖然感動,卻也沒時間說什麼,一面作手勢,要月櫻找地方藏好,穿好衣裙,一面整理好自己身上衣服,搶先開門出去,也不管回休楚正朝著這邊來,掉頭就往反方向走。
“法雷爾提督,請留步,能在這裡遇到您真是太好瞭。”
回休楚的叫喚,正如我預計的那般響起,我佯做不知究竟,詫異地回頭,隻見這名魁梧的大漢,面上掛著和氣的微笑,朝我走過來,看樣子不像是來捉奸的,而以他的身分地位,似乎也不用這樣客氣地與我結交。
雙方一碰面,回休楚先是向我表示感謝,說什麼萊恩與月櫻都是他的好友,而這段時間,我為瞭萊恩的大業盡心盡力,又常常陪月櫻聊天說話,讓月櫻的心情開朗,連帶也讓他們夫妻的感情和睦,身為他們夫妻共同的朋友,他真是很感謝我。
“約翰兄弟,你同時幫瞭大總統與第一夫人,我很感謝你……你少年英雄,幹下瞭不少漂亮大事,正是人生得意……你法雷爾傢的的玄武真功,是世上一等一的絕學,照理我不該多說什麼,但我看你似乎沒有得到傢傳武學的真髓啊。”
這個平時面無表情的大漢,很客氣、誠懇地對我說道:“你沒有一技傍身,將來遇到兇險,如何瞭得?我有一套絕刀,是慈航靜殿的秘傳,雖然不能與你的玄武真功爭鋒,但上手很快,爆發威力極強,倒不失為一套防身絕學,如果你不嫌棄,我願將這套刀法傳授於你。”
事情突然發展到這個地步,我還真是愣住瞭,一方面是氣惱,怎麼他選在這種時候來嚇人;一方面也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突然間落在我頭上。
茅延安說過,“鈴刀”回休楚是追跡者業界數一數二的人物,瞧他幾次出招的身手、萊恩對他信任的程度,武功就算沒有第七級,也絕對是第六級中的佼佼者,多少人想要向他拜師學藝,都被拒諸門外,一套刀法能得他如此推崇,想必是有些門道的,就算我沒有時間去練,騙一本秘笈過來,也好過兩手空空。
心裡打著騙秘笈的主意,我卻沒有立刻付諸實施,反而藉口說有事待辦,要先考慮一下,請他回去,待我考慮完再說。
回休楚倒也幹脆,聽我這麼一說,略一拱手,並行離去。我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直至遠去,這才回頭探看,讓月櫻離開。
好事未能成雙,這點真是遺憾,我唯有把希望放在明天,期望明日的大會早些到來,讓我能夠藉著這個盛大的場面為背景,送給姐姐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