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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計中計

  此刻的他,看著被圍困在一起的季雪琪和瓊山真人兩人,好似是在看著籠中鳥一樣,他也沒有急於動手,而是不慌不忙的開口道:“猜猜吧,這些人……是哪裡來的?”

  隨著王野話音落下,一旁的季雪琪已經是忍無可忍,抬手就要動手。

  就算是被數倍強於自己的強者包圍瞭,季雪琪也是要拼著魚死網破,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誓殺王野!

  可就在其打算動手之際,一旁的瓊山真人卻是伸手攔住瞭季雪琪,隨即看著王野,聲音冰冷的道:“這些……是你的後手吧!不同於天庭那些顯露於人前的勢力,這些……是你從來沒有拿到臺面上來的,也是你當時,為何有恃無恐,任用薑黎的主要原因吧?同時……也是對付薑氏一族的後手?”

  “哈……不愧是瓊山叔,分析的頭頭是道!不錯,與你們聖靈宮交戰這麼久,朕一直沒有派這些後手上臺,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天!”

  王野目光深邃的看著瓊山真人和季雪琪二人,在如今狀態之下,他已然是清楚,二人,已經是甕中之鱉,跑不瞭的!

  所以……他並不著急動手,相反……他要等著。

  萬一……等到瞭哪個人呢!

  面對此刻坐在輪椅之上,一臉戲謔的王野,瓊山真人臉色陰沉,開口道:“這些人……是兵神怪壇吧?經過改良的兵神怪壇!但是……”

  同樣不著急動手的瓊山真人,目光復雜的看著面前的這些兵神怪壇,隨即問出瞭自己的疑惑。

  “這些兵神怪壇,都是二階散仙,即便是當年的血神,也沒有培育這麼多,你是……如何做到的?”

  面對瓊山真人的疑惑,王野沒有回答,而是歪著腦袋,伸出一根手指,圍繞著自己的腦袋轉圈,用這個動作,示意瓊山真人想明白自己的疑惑。

  而瓊山真人雖然不及雲婉裳那般聰慧,但畢竟也是跟隨在自傢夫人身邊許久的老臣瞭,僅僅是思慮瞭片刻間,他便開口道:“壽元……”

  “啪啪啪!”

  隨著瓊山真人開口,一旁的王野立馬鼓起瞭掌。

  “不錯不錯,瓊山叔,你人雖然老瞭,但是也沒糊塗多少嘛,不錯……這些兵神怪壇,正是我這些年收集萬千生靈的壽元,培育起來的。”

  “不可能!”

  “天下百姓,何其之多,你每個人收集瞭二十年的壽元,結合起來,該是多麼龐大的數量,單單為瞭培育這些二階散仙,不能吧!”

  “哈……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瓊山叔呢,確實……這些兵神怪壇,僅僅是很小很小一部分的量!”

  王野說罷,伸出瞭小拇指,用自己的另一根手指輕輕地比劃著。

  “說實話,其實我一開始,是想要造地仙的!隻不過……地仙實在是太強大瞭,我做瞭幾百年的實驗,始終沒能成功。不過……也不需要擔心,隻要消滅瞭你們,這天下,將會源源不絕的誕生壽元,老的人死去,新的人出生,壽元……一茬接著一茬,終有一日,我會獲得成功!”

  看著王野的樣子,瓊山真人面色鐵青。

  “王野,你好歹也是一方雄主,天下至尊,為瞭你自己的利益,奪取那麼多百姓的壽元,每天晚上,你還能睡得著覺嗎?你的良心,能安嗎?”

  “哈……為何不能!我乃天庭之主,天下至尊,我做什麼,我怎麼做,誰人敢說?誰人能說!況且……這些年裡,天庭一統天下,萬邦來朝,那些百姓們,豐衣足食,幸福美滿,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會經歷戰亂之苦,每一個人,都吃得起飯,穿的瞭衣。瓊山叔,你也是從天師府那個時代過來的,我且問你,當年的天下,有我統治這般的安定繁榮嗎?當年的各宗各派,何其之多?他們彼此鬥爭,爾虞我詐,領土擴充,宗門爭鬥,到頭來苦的是誰?還不是這黎民眾生。而我……承天受命,扶大廈之將傾,救萬千黎民於苦海,成天庭,統天下,國傢不再有戰爭,人民不再經歷戰亂之苦,每個人,有衣穿,有食吃,有學上,有妻娶,闔傢歡樂,承歡膝下,難道……我做的不對嗎?”

  “你做得對,你也確確實實讓這天下百姓,免受瞭戰爭之苦,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收取他們的壽元!為瞭你自己的私欲!”

  “哈……瓊山叔,無論是你,還是清儀,你們的這套結論,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瞭。我之所做,不過是收取一定的報酬而已,天庭庇佑天下蒼生,我身為天庭之主,向天下蒼生收取一些利息,不應該嗎?況且……國傢,地方財政,尚且有稅要收,而我……收的不是錢,隻不過將他們應該繳納的稅款,變成瞭壽元而已!何錯之有?”

  “那是人的壽元!二十年的生命啊!對你來說,或許沒什麼,可對普羅大眾,二十年的光景,足以……讓一個小孩,成為大人瞭……”

  “哈……這麼多年瞭,瓊山叔,你還真是不變啊,心懷天下,不如……這樣吧,看在你為瞭黎民蒼生操心的份上,來我天庭,我給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如何?跟著楚清儀,跟著血神,你的結局,隻能是敗!”

  面對王野的誘惑,瓊山真人不為所動,反而極其冷靜的開口道:“你當真以為,你勝瞭嗎?”

  面對瓊山真人的疑問,王野先是面不改色的盯著後者,許久後,咧嘴一笑,開口道:“你覺得呢?現如今這個局面……你們……還能做什麼呢?其實……一開始你們確實給我造成瞭麻煩,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楚清儀會那麼大的魄力,竟然選擇和血神合作!不得不說,這一手神來之筆,當真是有當年她母親的風范,但是……也僅僅是給我造成瞭一點兒的麻煩而已!血神雖強,但這個人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心高氣傲!當年,他一己之力,對抗全天下,以為自己很牛逼,結果……還不是被雲婉裳算計的死死地,到頭來……落不得半點兒好處,而當我知曉你們和血神合作之後,我就知道,你們必敗無疑!知道為什麼自從東海一戰之後,我就沒有在繼續大規模的對你們出手瞭嗎?因為我要看著你們自取滅亡!”

  “或許一開始,血神的實力僅僅是二階散仙,楚清儀與他合作,是因為楚清儀深信,即便最後你們雙方翻臉,你們也有手段對付血神,但是東海一戰,血神重回地仙之列,這個時候,你們就已經是騎虎難下瞭。隻能繼續與血神合作!而血神這個人呢……就如我說的那般,自以為是,心高氣傲,成就瞭地仙之位的他,更是如此,三番兩次的來我天庭挑釁,就是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天庭奈何他不得!而我之所以一直不對他動手,就是讓他以為自己有這樣的本事,這不……他竟然帶著聖靈宮的弟子來圍攻我……多麼可笑的計劃啊!若是他一個人來,他想走也便走瞭,可他偏偏要帶著聖靈宮那幫為數不多的弟子來送死!任憑她楚清儀如何的足智多謀,也攔不住一心認為自己天下無敵的血神啊!我讓盤龍老祖攔下瞭他,然後……將他帶來的那些聖靈宮弟子擒捉。我知道,楚清儀雖然勸不動他,卻也知道,一旦聖靈宮弟子被我屠戮,聖靈宮……就更加沒有幾個人瞭,所以,她一定會派人來救援!於是……我便暗中調集瞭這些兵神怪壇,前來攔截……諸位……也恰巧落在瞭我的手上!”

  “瓊山叔,雪琪仙子,咱們幾人,聊天也聊的夠久瞭。我知道,你們在等待援兵,而我……也在等你們的援兵。不過現在看來,你們的援兵是不回來瞭,雖然可惜,但……你們二人若是投降最好,免得咱們再起兵鋒,而且我保證……不會殺瞭你們!當然……如果你們選擇反抗的話,我就不留你們瞭……殺瞭你們,一個楚清儀,一個血神,更加不足為懼!這場戰爭,勝利的,終究是我!”

  “哦?是嗎?”

  看著王野一臉得意的樣子,一旁被包圍的瓊山真人突然音調一提,冷聲發笑。

  “王野,你是聰明,但是……已然不夠聰明!”

  “你以為……血神是故意做出那種蠢事的嗎?你以為……我們是故意被你的底牌包圍的嗎?還是你以為,你的這些底牌藏得很好,全部不在我們的預料之中?”

  看著瓊山真人的樣子,聽著對方的話語,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自王野的心頭攀升。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王野略微瞇起瞭眼睛,神情也變得防備瞭起來,不過下一刻,他就看向四周,露出瞭笑容。

  “瓊山叔,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吧?事實上……我也很想知道,面對數倍與你們的同境界敵人,你是如何逃出包圍圈的?而且……你們還有什麼後手,是我所預料不到的?總不能……是被你們捉走的女武神吧?她雖然是地仙,可未必,會受你們的掌控!而且……你們敢將其拿出來對付我嗎?就不怕我……重新控制她麼!”

  聽著王野的話語,瓊山真人和季雪琪彼此對視一眼,隻見季雪琪的臉上,浮現一抹殘忍的殺意,看向王野的眼神,也更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這樣的神情動作,同樣是讓王野心裡咯噔一下。

  “為何……不能呢?”

  隨著季雪琪的話音落下,下一秒鐘,王野的腦袋上面,視線一暗,似乎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出現在瞭王野的上空,擋住瞭光線。

  隨著王野抬頭看去,他的瞳孔瞬間收縮,甚至就連五官,都扭曲的不成樣子,一個粉嫩的拳頭,出現在瞭王野的腦袋上面。

  拳頭雖然不大,但是上面包含的力量,卻是磅礴無匹。

  是人!

  一個王野十分熟悉的人!

  天庭的女武神!

  從天上栽下,重重一拳,轟擊在瞭王野的腦袋上。

  “砰!”

  僅僅是一個照面,王野的身影就消失在瞭半空之中,繼而,伴隨著“咔嚓”一聲,好似某樣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一顆巨大的蘑菇雲,轟然升起。

  下面的土地,仿佛經歷瞭八級大地震,整個地表,就像是泛起波浪的海面一樣,連綿起伏,然後上面的平原,高山,全都瞬間塌陷,地面更是裂開瞭數條大口子,將無數山林吞沒……

  這一拳之威,強悍如斯!

  恐怖的拳頭,好似要將整個地面轟塌一樣!

  王野的身影,更是瞬間消失在瞭那恐怖的蘑菇雲當中。

  這一拳之下,恐怕王野……灰飛煙滅。

  而就在王野被一拳打的沒瞭蹤影之際,那出現在戰場上的王雪兒,冰冷的目光看著四周。

  那些身為二階散仙的兵神怪壇,沒瞭王野的示意,依舊站在高空,不為所動。

  不過……一旁的季雪琪,卻是牢牢鎖定著王野的氣息,在王野被轟飛出去後沒多久,季雪琪突然神色一變,開口道:“王野還活著!!!”

  說罷,伸手一指蘑菇雲升騰而起的方向,那高空中的王雪兒見狀,方才再次舉起拳頭,周遭原本沒什麼動作的兵神怪壇,就齊齊撲向瞭王雪兒。

  足足上百人!

  若然是血神在場,這些兵神怪壇,定然是必死無疑,但是此刻的王雪兒,雖然是地仙,但是心智不全,面對飛來的兵神怪壇,隻是用自己粉嫩的拳頭,像是打蒼蠅,抓蝴蝶一樣的胡亂揮舞著。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些強大的兵神怪壇,卻是完全奈何不得王雪兒,對方隻需要胡亂的揮舞幾下拳頭,一拳就能砸扁一個。

  反倒是瓊山真人和季雪琪,在察覺到王野的氣息之後,二人齊齊朝著蘑菇雲升騰而起的方向飛去。面對漫天粉塵,瓊山真人沒有絲毫猶豫的一甩衣袖,強大的罡風頓時將那些飄蕩著的塵霧吹飛,露出瞭那個碩大無比的深坑。

  而此刻,深坑半空中,依舊飄蕩著王野的身影。

  隻不過此刻的王野,十分的狼狽,發冠破碎,披頭散發不說,觸目驚心的鮮血更是流瞭滿臉,還有身下的輪椅,已經裂開瞭無數道裂縫,不過最讓瓊山真人和季雪琪不解的是,面對王雪兒的那一擊,王野一個散仙,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要知道,王雪兒雖然隻知道胡亂的揮舞拳頭,但是每一拳,都是卷動天地之威,每一拳,都是驚動風雷之變,但就算是這樣,依舊沒有一拳打死,反而讓王野活瞭下來。按理說……方才那一拳,王野……不應該是已經成瞭碎末瞭麼!

  抱著這份想法,二人驚奇的打量著王野。

  隨即……二人齊齊將目光,集中在瞭王野手中端著的,那個香爐上面。

  隻見那香爐,雖然被王野死死地捧在手心,但是香爐之上,已經遍佈裂痕,仿佛……受到瞭某種重擊一樣。

  說來……方才王雪兒一拳砸下來的時候,似乎真的聽到過,某種……咔嚓的聲響。

  仿佛什麼東西,碎瞭一樣的聲音。

  想到這裡,二人看向王野手中香爐的眼神,頓時就變瞭。

  而逃過一劫的王野,則是心有餘悸的抬頭看瞭高空中的王雪兒一眼。

  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瞭。

  那種距離死亡極其之近的感覺!

  即便是到瞭現在,他的心臟都在劇烈的跳動著,全身汗毛倒豎。

  當然……最讓王野想不通的是,楚清儀他們……是如何控制女武神的!

  要知道……女武神的神智,可是被自己完全抹除瞭的啊!

  除瞭自己,應該沒有任何人可以控制她!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兵神怪壇能夠牽扯住女武神的時間有限,自己必須馬上逃離!

  雖然王野暫時也想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兒,但是毫無疑問的是……自己中計瞭!

  再次……被人算計瞭!

  想到這裡,王野沒有絲毫的遲疑,在瓊山真人和季雪琪看向自己的剎那,王野轉身逃離。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王野沒有半分猶豫,扭頭,化作一道流星疾馳。

  “想逃?拿命來!”

  一旁的季雪琪卻是將目光牢牢地鎖定著王野,在王野飛身逃離的下一秒鐘,季雪琪手持長劍,飛速殺去。

  同一時間,瓊山真人身形一閃,速度之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超過瞭季雪琪,甚至幾個呼吸間,閃身……來到瞭王野的身前不遠。

  “滾開!”

  面對攔路的瓊山真人,王野沒有心思與之糾纏,隻見其雖然坐著輪椅,可手心當中,過往在天師府的佩劍浮現,此劍……隨著他斬妖除魔,開疆擴地,見證瞭太多的殺戮和崢嶸歲月。因此……當長劍在手的那一刻,王野動作不停,即便滿臉鮮血,血水遮蓋瞭視線,依舊義無反顧的朝著瓊山真人殺去。

  鋒利的劍尖,閃爍著寒芒,支取……瓊山真人的胸膛。

  “叮!”一聲悠遠的聲響,就見那枚古樸的古鐘再次現世。

  古鐘擋在瓊山真人的胸膛位置,輕而易舉間,擋下瞭王野的一擊。

  王野的劍尖,刺在古鐘之上,沒有留下半點兒痕跡。

  卻是那悠揚的鐘聲,不停回蕩。

  隻見王野強而有力的一擊,被古鐘擋下之餘,後者的身影也不得不停滯在半空中。

  就是這麼一頓的功夫,季雪琪的身影,已經是從後方廝殺而來。

  劍前人後,她的殺意,好似驚濤拍岸。

  面對身後的攻擊,王野不得不占時放棄面前的瓊山真人,猛然回身,迎接季雪琪的長劍。

  “叮”的一聲,兩人長劍交集,火花四濺。

  即便是坐著輪椅,王野的反擊依舊強力,那手中的長劍,翻著劍花,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和季雪琪過瞭十多招有餘。

  雖然重傷,但面對季雪琪和瓊山真人,王野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後怕,甚至,那股先前與季雪琪戰鬥的恐怖力量,再次施展而出。

  自劍身傳遞,一個呼吸間,就將季雪琪打飛瞭出去。

  隨著季雪琪被擊退,王野轉而朝著另外一邊跑去,可相較於季雪琪,瓊山真人就顯得沒有那麼好解決瞭。隻見後者將手中的古鐘往高空一拋,然後身體當中竄出一股股的灰色煙霧,這些煙霧頃刻之間就朝著王野襲擊而去。

  作為曾經天師府的一員,王野哪裡能不明白瓊山真人的手段,隻見後者揮舞著手中長劍,一道道劍氣,朝著飄過來的灰色煙霧擊打過去。

  伴隨著幾聲“噗嗤、噗嗤”的聲響,王野揮出去的劍氣,輕而易舉間就沒入瞭那灰色煙霧之中,但……也僅僅是沒入而已,如泥牛入海,瞬間沒瞭動靜。

  但就算是這樣,王野都沒有絲毫放棄的機會,手中長劍不斷隔空揮出,短短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是揮出瞭數十下,每一下都夾帶著一股劍氣,磅礴無匹的劍氣,摧枯拉朽,至於那被王野打飛的季雪琪,此時此刻也是再次加入瞭戰場。

  “殺!”

  她滿腔殺意,氣勢逼人。

  法力帶著冰冷的氣息,蔓延全身,所過之處,便是地面,都留下瞭一層層肉眼可見的冰霜。

  飛身而起的季雪琪,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手中長劍,悍不畏死的沖著王野殺去。

  “滾開!”

  此時重傷的王野,拼瞭命的想要逃走,面對瓊山真人和季雪琪二人的圍攻,王野滿臉焦急,同時……毫無顧忌的將自己全部的力量都釋放瞭出來。

  伴隨著王野周身金光璀璨,隻見其身體當中,瞬間鉆出來瞭三名天師道兵。

  這些天師道兵,全部都是經由薑黎改良過的,較之於天師府那個時候的天師道兵來說,要強大許多許多,隻見這三名天師道兵,全部都是散仙修為,出來的瞬間,就各自朝著季雪琪與瓊山真人而去。

  彼時,瓊山真人那扔到高空中的古鐘,依舊在旋轉著,緩慢落地。

  伴隨著古鐘自身的旋轉,那古鐘迎風就漲,越變越大,隻是三人交手的這個瞬間,古鐘就已經是變得好似山嶽一般瞭。

  而且伴隨著古鐘的自轉,變大的古鐘,開始一點點的朝著王野落瞭下來。

  王野心下焦急,用出瞭渾身解數。

  伴隨著三名天師道兵離體,王野面色一白,哇的一口鮮血噴出。

  披頭散發,滿身血污的他,哪還有一點兒天帝該有的威儀,此時的他,更像是一頭惶惶的喪傢之犬,面對豺狼虎豹,隻想著早點回傢而去。

  但王野越是想要逃離,瓊山真人和季雪琪越是不能讓他如願。

  那三名天師道兵要是用來對付楚清儀和季雪琪或許還可以,但是面對瓊山真人,顯然是不夠看,隻見瓊山真人一揮衣袖,將那團煙霧朝著兩個天師道兵而去。

  隻是一瞬間,灰色的煙霧就像是棉花糖一樣,包裹瞭那兩名天師道兵。然後……

  瓊山真人抬手五指一握,“砰”的一聲,灰色的煙霧瞬間起火,然後轟然爆炸。

  那兩名天師道兵,頓時化為瞭漫天齏粉。

  而在解決瞭那兩名天師道兵之後,瓊山真人的目光也落在瞭依舊想要逃跑的王野身上。

  然後……瓊山真人的身形一閃,再次擋在瞭王野的身前,沒有猶豫,沒有不忍,瓊山真人抬起僅剩下的那隻手,朝著王野一掌轟來。

  這一掌看似普通,可那如山嶽、大海一樣的威壓,卻是鋪天蓋地而來。

  王野這一刻,好似面對滔天巨浪的魚苗,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隻能咬牙硬接。

  隻見王野同樣抬掌。

  “砰”的一聲,兩人結結實實對瞭這一掌。

  就是這一掌,讓王野內傷再度加劇,“哇”的一口鮮血再次噴出,整個人連帶著身下的輪椅,再次倒飛瞭出去。

  半空中,倒飛出去的王野甚至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一股凌冽的殺意冷不丁的自背後而來。

  卻是那與天師道兵廝殺的季雪琪,用盡全力打退天師道兵之餘,竟然出現在瞭王野的身後,然後……那泛著寒芒,有著森森冰冷之氣纏繞的長劍,瞬間洞穿瞭王野身下輪椅的椅背,然後“噗嗤”一聲,插入瞭王野的後心之中!

  自後背而入,自前胸而出,距離心臟,也就幾毫米的距離!

  受此一擊,王野不由得身子一僵,低下頭去,看到的,正是那柄自身後湧入的長劍,冰冷的劍身,依舊散發著森森寒氣,仿佛將王野的心臟、血管、奇經八脈,全都凍住瞭一樣。

  王野的身形,頓時靜止瞭下來。

  他低著頭,看著那柄貫穿瞭自己身體的長劍,瞳孔收縮。

  伴隨著這一劍過後,緊跟著就是一腳。

  巨大的力道,直接將王野踢得飛瞭出去,身下輪椅,也重重的摔落在地,如他本人一樣,七零八落。

  受此一擊,那分身出來的天師道兵,自然也是消失無蹤。

  而趴在地面的王野,則是依舊在苦苦支撐著。

  隻見他雙腿軟趴趴的趴在地上,整個人的身子,艱難的舉著雙手,先前爬行著,活脫脫一隻在糞坑裡掙紮的蛆蟲!

  身形爬過的地方,地面留下瞭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王野……結束瞭!”

  瓊山真人和季雪琪,不慌不忙的落到瞭王野的身後。

  看著此刻可憐的如同蛆蟲一樣的王野,二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隻是冷冷的看著。

  半晌……瓊山真人方才開口。

  而隨著瓊山真人的話音落下,隻見那艱難的在地面爬行的王野停下瞭動作,轉而回身,最後艱難倔強的半坐而起,披頭散發的看著瓊山真人和季雪琪。

  半晌,他抬手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然後……將雜亂的長發稍作整理,看著二人,胸膛起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我最後的結局,竟然是如此!”

  王野感嘆著,片刻後,他看著面前的瓊山真人二人,繼續說道:“成王敗寇,來吧!”

  說罷,認命般的閉上瞭眼睛,微微仰起瞭頭顱。

  身為天庭之主,一代天帝,王野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的如此淒慘!

  原本……這個天下已經是自己的瞭,想不到到頭來……會落到這般地步!

  “王野……為瞭你所殘害的無辜性命,天師府的諸多同僚,璇璣閣的萬千弟子,還有我的女兒……償命來!”

  一聲充滿殺意的怒吼,季雪琪看著狼狽不堪的王野,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遲疑,手中長劍,照著王野的脖子砍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