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親傢心亂

  此前,老王對陳秀娟確實沒有其他想法,對同時擁有母女這樣的事,更是想都不敢想,但是此刻心動瞭。自從兒媳和蘇靜雯姐妹倆覺成為他的女人後,心底的道德底線開始崩潰,在蘇靜雯一而再的遊說下,對同時擁有母女這種禁忌的遊戲心裡竟然有著莫名的興奮。

  陳秀娟的身材外貌一點也不輸於自己曾經心儀的親傢蘇婉婷,甚至比蘇婉婷更迷人,性格也似乎比蘇婉婷好,並且比蘇婉婷年輕,如果能成為自己的女人,確是十分美妙的好事,自己晚年的幸福也有瞭保證。現在自己雖然有李曉紅和蘇靜雯,但是李曉紅畢竟是兒媳、是兒子的老婆,不可能經常陪自己,而蘇靜雯還這麼年輕,現在是好玩才纏著自己,再過幾年懂事瞭,未必還會有興趣和自己這個老頭子來往。如果與陳秀娟在一起,這些問題均不存在,他相信隻要自己對她好,應該可以相伴到老。

  但是,老王對得到陳秀娟心裡完全沒有底,畢竟與陳秀娟隻接觸兩次,不知陳秀娟對自己看法如何,如果陳秀娟對自己完全沒有那個意思,那這個願望就不可能實現。要實現這個願望,必須借重蘇靜雯,她要自己將她母親搶過來,不如就讓她當紅娘,牽針引線。

  想到這裡,老王在蘇靜雯身邊躺下,將她摟入懷中說:「小雯,你要伯伯將你媽搶過來,伯伯很願意,但是不知你媽對伯伯是不是有好感,如果沒有好感,那伯伯就沒有辦法瞭。怎麼說伯伯也不能強搶吧?」

  「她肯定會喜歡伯伯的。」

  「你怎麼知道?你問過?」

  老王如此一說,蘇靜雯不知如何回答瞭。

  「你喜歡伯伯,你媽未必就喜歡,就像你媽現在的男朋友,你媽喜歡你不喜歡一樣。」老王繼續說。

  「那怎麼辦?伯伯,我真的不想看到媽與那個傢夥在一起,想到他們在一起我就心裡就很不舒服。伯伯,你想想辦法嘛。」

  「如果你真希望伯伯將你媽搶過來,那你回去先問問你媽對伯伯印象如何?如果印象好,你再巧妙地說,希望她與伯伯在一起,如果她沒有強烈反對,你再告訴她,說伯伯也很喜歡她,這樣伯伯就可以想辦法把她搶過來瞭。」

  「好。」蘇靜雯興奮地在老王臉上親瞭一下,接著說:「伯伯,我今天就回去問我媽。」

  「你今天就回去?」

  「是的,那個討厭鬼如果知道我不在傢肯定又會來找我媽。」原來蘇靜雯是擔心這個。

  老王對蘇靜雯今天不能留下來陪自己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是想到對方是為瞭防止她媽與其他男人親近,心中又暗暗高興,故作不舍地說:「我真希望小寶貝今天能留下來陪伯伯。」頓瞭頓,見蘇靜雯張口欲言,接著說:「不過,你回去也好,免得被那個男的鉆瞭空子。你回去與你媽說的時候,一定要註意方法和技巧,不要性急,更不能讓她反感,要讓她感覺到你是在關心她。」

  蘇靜雯滿心歡喜地走後,老王的心思也隨蘇靜雯去瞭她傢,不知道陳秀娟對自己是否有感覺,更不知道蘇靜雯能否說動她母親。盡管他很想早點得到答案,但是知道此事急不得,因此在蘇靜雯離開時反復交代,千萬不要性急,不能讓母親有反感。他相信,隻要陳秀娟對自己不反感,願意與自己相處,自己應該可以將其俘獲。

  在老王靜待蘇靜雯傳來好消息的同時,兒媳李曉紅正在琢磨著如何讓母親與老王單獨相處。

  距十一還有半個月,李曉紅的同事便開始探討國慶假期去哪裡玩比較好這個問題。正在為母親與公公如何才能近距離接觸之事頭痛的她一聽,眼睛一亮,心想:何不讓媽國慶期間去公公那裡住幾天?讓先讓他們接觸,相互加深印象和好感,到時自己再見機行事,也許可以水到渠成。

  李曉紅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回傢後告訴瞭老公王志強。王志強很贊成,隻是國慶期間他單位有活動,不能回老傢,隻有李曉紅陪嶽母去。

  李曉紅內心巴不得老公不去,老公不去,自己說不定還可以找到機會與公公親近。她的計劃中也沒有考慮王志強參與,即使王志強想去,也會以『你去瞭,我媽反而不好與你老爸交流、親近』為由來阻止。

  老公贊成瞭,還得做通母親的工作,如果母親不願去,一切都是白搭。於是李曉紅要求王志強配合自己做母親的工作。

  中秋節晚上,李曉紅與王志強一起去母親那裡吃飯。席間,李曉紅說:「媽,今年國慶你怎麼安排?」

  「沒有什麼安排,你們有什麼安排?」

  「我想回志強老傢去住幾天,那裡空氣好,環境也好,對你未來外孫的發育和成長有好處。」

  「很好啊。從現在起,你是要註意環境和飲食,要多吸收新鮮空氣、多吃健康食品,還要保持良好的心態。」

  「但是志強單位有事,不能陪我去。我一個人回去,住久瞭又怕別人說閑話。所以,我想媽你陪我去。」

  「我陪你去?」

  「媽,我老傢環境很不錯,空氣比城裡好,我爸回去隻住瞭幾年,就不想回城瞭,而且顯得比以前還年輕瞭。」王志強一邊補充說。

  「是哦,媽,環境好、空氣好的地方,對身體和皮膚都有好處,心情也會好些。為什麼湘西那邊出來的女的皮膚都很好?就是因為那裡環境好,水好。反正你國慶期間沒有安排,就當去散心或者度假。」李曉紅繼續鼓動。

  「讓媽想想。」

  「媽,這還有什麼想的?不就是陪你女兒和你未出世的寶貝外孫去玩幾天?而且食宿還不要你管。」

  「好啦。媽去就是瞭,正好小強老傢我還沒去過。」

  做通母親的工作,李曉紅終於放下一件心事。至於下一步母親與公公如何發展,那是十一期間的事,對此她已有對策,隻要公公到時配合就行。至於公公是否配合,她不擔心,相信公公會聽自己的話,也相信公公不會拒絕這樣的美事。

  想到公公,她不由想到自己與公公有三個多星期未見面瞭,本來上周想回去看看,由於母親這邊的工作尚未做好,加之回去太勤擔心外人起疑,隻有強忍著。

  十一前的星期六,老王接到兒子電話,說國慶期間因為公司有事,不能回來看他,但是兒媳會回來。老王聽到這個消息很興奮,連連說回不來沒關系,年輕人應該以工作為重。但是,兒子接下來的話讓老王的心提瞭起來,兒子在電話中提到瞭兒媳的母親,並開玩笑似的問老王對她是否有好感,是否願意與她在一起。老王以為兒子懷疑自己與兒媳的事,在旁敲側擊,隻能含糊作答。後來兒子說兒媳的母親國慶期間可能也會來傢裡玩,並叫他好好把握機會。

  兒子的話讓老王心裡更加忐忑,莫非兒子對兒媳經常回來看自己已經有所懷疑,所以才希望自己與兒媳的母親好,這樣就不會對兒媳有非分之想瞭?但是,老王又不敢肯定,因為從兒子的語氣中未聽出有這方面的懷疑。難道是兒媳李曉紅的主意?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因為上次為瞭表明自己對陳秀娟沒有想法,將心中的秘密告訴瞭兒媳李曉紅,隻有她知道自己曾經暗慕她母親。可是兒媳要自己與她母親好是何用意?他想瞭半天找不到合理的答案,幾次想打電話問問兒媳,最後都放棄瞭,一則電話裡說不清楚,其次擔心兒媳身邊有人,反正兒媳過幾天就要來,不如到時當面問。

  兒媳陪她母親來做客,如果是以前,老王會很高興。能夠近距離接觸自己心儀的人,是他曾經最希冀的事,現在卻怎麼也高興起來。自從兒媳成為他女人後,兒媳在心中的份量已大大超過她母親,兒媳那青春的身體、嬌嫩的肌膚以及床上的狂熱令他著迷,內心隻希望兒媳單獨回來,盡管不能久待,但是公媳可以好好的親熱纏綿一番。兒媳陪她母親來,不但公媳之間無法親熱,就是舉止言行也得格外小心。盡管兒子說兒媳母親可能會一起來,但是他相信,如果是兒媳的主意肯定會同來。

  果然,第二天兒媳李曉紅發來信息,說十一期間要陪母親來玩幾天,並且開玩笑地說,這是他近距離接觸曾經心儀的女神的好機會,要他好好把握。老王看後說不出滋味,看來讓自己與兒媳母親親近是兒媳的主意,但不知她究竟是何用意。

  老王思忖一會後,試探地給李曉紅發去一條「爸心中現在隻有你」的信息。

  李曉紅很快回信息說,我知道,所以希望爸幸福。

  老王讀完信息更加迷惑,從信息中可以看出,兒媳似乎沒有與自己斷絕來往的意思,難道兒媳希望自己同時擁有她們母女?這個念頭在腦海裡剛一出現,老王便覺得荒謬至極,很快便否決瞭。依兒媳母親的性格,這是不可能接受的事,兒媳比自己更清楚她母親的性格。

  老王內心不希望李曉紅與她母親同來,但是不歡迎親傢來的話又無法說出來。拋開親傢母曾經是自己心儀的人不說,人傢是第一次來傢裡做客,再怎麼也不能阻止,而且還得熱情招待。

  老王不明白兒媳的意圖,又不好發信息詢問,想瞭想,還是等她來瞭再找機會當面詢問為好。

  親傢國慶期間要來的消息,讓老王本來相對平靜的心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原來他對陳秀娟對自己的看法還不怎麼著急知道,現在變得急切瞭,因為直接影響下一步的行動。然後,蘇靜雯像忘記瞭此事一樣,盡管幾乎每天都有信息或者電話來,但是很少言及此事,最多是告訴他母親的男朋友最近來得少,母親對他似乎不反感。他又不敢提及此事,怕蘇靜雯因心急,弄巧成拙,當對方主動提起時,反叫對方不要急,慢慢來。

  老王在復雜、矛盾的心情中等來瞭十一。當兒媳李曉紅和她母親一起出現在眼前時,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原以為兒媳李曉紅已取代親傢蘇婉婷在心中的位置,如今端莊典雅華貴大方的蘇婉婷站在眼前,依舊心跳加速,激動難抑。

  「爸,我媽你不會不認識吧?」李曉紅見老王驚異地看著自己母女,笑瞭笑,接著又說:「我媽陪我過來住幾天。」

  「呵呵,歡迎,歡迎,就怕我這地方太簡陋,親傢你住不習慣。」老王趕緊按住心中的激動,收斂心神。

  「大哥,你這地方很不錯,山清水秀,空氣很好,能在這樣的地方有棟這樣的房子,是很多城裡人夢寐以求的事。」

  「呵呵,鄉下空氣和環境確實比城裡好,但是其他條件比城裡差,沒幾個城裡人真正願意在鄉下長住。親傢,進屋吧。」一邊說一邊將親傢蘇婉婷往屋內請。

  蘇婉婷進屋後打量瞭一下室內,說:「大哥,裝修得挺不錯的,簡單溫馨,花瞭不少錢吧?」

  「呵呵,也沒多少,鄉下人工材料都比較便宜。」

  親傢第一次到新居做客,老王自然要招待好,更何況是自己曾經心儀的人。

  然而,他的客氣和熱情,讓蘇婉婷有些手足無措、很不自在,後來是李曉紅提醒,才稍微隨意一點。

  蘇婉婷第一次來,少不得要參觀一番,老王叫李曉紅陪同,自己進瞭廚房。

  當李曉紅陪蘇婉婷從樓上下來時,老王隻剩下一個小菜未炒瞭。

  李曉紅走進廚房,在老王耳邊悄悄說:「爸,你不是很喜歡我媽嗎?這次我好不容易動員她來瞭,會在這裡住幾天,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哦。」說完不待老王出聲,便端著做好的菜出瞭廚房。

  李曉紅這番話,讓老王驚呆瞭。盡管此事兒子和兒媳幾天前就說瞭,心中的某根弦也被撥動,但是他不敢想象,以為是開玩笑,沒有放在心中,現在看來兒媳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希望自己與她母親好,這究竟是為什麼呢?直到鍋子裡冒出濃煙,老王才回過神來,趕緊熄掉火,將鍋子重新洗刷一遍,才又開始炒青菜。

  當老王再次見到蘇婉婷和兒媳時,神色與先前明顯不同瞭。兒媳的話太讓人震驚瞭,自從與兒媳發生關系後,他對兒媳的母親沒有瞭非分之想,誰知兒媳卻鼓勵自己去追求她母親,難道兒媳不介意母女同夫?他不知道兒媳究竟是何用意,是因為懷孕不能再與自己親愛,怕自己寂寞,讓母親來代替?還是擔心兩人之間的是曝光,決定以後不再與自己來往瞭,又怕自己纏著她,所以將母親介紹給自己?這些之前思忖過但未得出結論的問題,再次出現在他腦海裡。

  待老王將菜全部端上桌後,李曉紅拿出一瓶紅酒,說:「媽,爸他每餐都要喝點酒,你也喝一點吧?」

  「我不能喝,小紅你懷孕瞭,也不能喝酒。」

  「媽,紅酒可以養顏,你每天喝點紅酒對皮膚保養有好處。醫生說瞭,我少量喝點紅酒不會對小孩有影響,我陪你喝一點。爸做瞭這麼多好菜,不喝點酒,實在太可惜瞭。」

  「好吧,隻喝一小杯。」蘇婉婷看瞭含笑註視的老王一眼,隻有接受女兒的建議。

  有瞭兒媳在耳邊說的話,老王在桌上反而不敢勸蘇婉婷吃菜瞭。李曉紅似乎明白公公的心意,一旁殷勤地勸著母親。蘇婉婷也覺得老王的菜做得不錯,贊道:「大哥,沒想到你的菜做得這麼好。」

  「我也不知親傢你是什麼口味,胡亂做的,如果覺得還能入口,就多吃一點。這些蔬菜都是自己地裡種的,沒?Л@?,魚是前面塘裡養的,雞也是自己喂的,就是其他的也比城裡的要環保。」

  「媽,你是要多吃一點,現在城裡的菜沒有幾樣是放心的,不是農藥化肥,就是飼料、激素,這些都是爸自己種的,絕對可以放心。」

  先前比較矜持、斯文的蘇婉婷架不住女兒和老王的勸說,大口吃瞭起來。老王見親傢放開瞭,也很開心。

  這頓飯吃得很溫馨,猶如幸福的一傢人在一起,蘇婉婷臉上掛著淺笑,並且喝瞭兩杯紅酒。

  吃完飯,老王起身準備收拾,被李曉紅止住瞭,說:「爸,你辛苦瞭一個中午,收拾的事就讓我來吧。」見母親準備起身幫忙,連忙制止說:「媽,你來瞭還沒怎麼和爸說話,和爸說說話吧。」

  李曉紅這麼一說,蘇婉婷臉上迅速現出一片紅暈。她想到瞭女兒曾經說的話,希望自己與公公好。如果是以前,與親傢在一起,她感覺很輕松,現在卻有些不自在瞭,不知如何與親傢交流,特別是看到對方含笑看著自己,心中更加慌亂,隻有避開目光。

  她內心對和老王在一起並不抵觸,否則也不會與女兒一起過來。此前,老王給她的印象就很不錯,外表看去很精神,有氣質、有風度,這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老王這麼多年與妻子兩地分居,一個在城裡一個在農村,沒有傳出任何緋聞。一個與老王同一單位的熟人曾經無意中說過此事,還說單位有不少姿色很不錯的女人喜歡老王,有些還是未結婚的姑娘,但是老王一直潔身自好,敬而遠之。

  早幾年老王提前退休回傢,陪患病的妻子出去旅遊這件事,對她觸動最大,覺得老王重情重義,是個值得信懶的人,找男人就應該找這樣的男人,值得依賴、可以依靠。然而,當她單獨面對時,內心卻如懷春少女一樣慌亂起來。

  蘇婉婷心中慌亂,垂著頭不敢看對方,旁邊的老王心裡更亂。他原以為兒媳李曉紅已取代她母親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今天見面才發現,對方在自己心中仍占有一席之地,內心深處仍希望能與對方親近。先前是因為與兒媳有瞭不倫關系,不敢去想,現在兒子和兒媳給自己創造這麼好的機會,並鼓動自己去追求,本應好好把握,可是他又不敢輕舉妄動。

  他可以接受蘇靜雯母女成為自己的女人,但對兒媳母女共夫不存任何幻想。

  蘇靜雯母女與兒媳母女不同,她們隻是兒媳的舅母和表妹,與自己沒有直接關系,與她們母女在一起負罪感沒那麼強,壓力也沒那麼大,更何況蘇靜雯年歲小,心性未定,以後可能會離開自己,即使現在同時擁有她們母女,時間也不會長。

  他先前答應蘇靜雯將她母親俘獲過來,並不完全是因為蘇靜雯的要挾,內心深處也有著憧憬。而李曉紅是自己兒媳,會長期相處,兒媳成為自己的女人,已有悖人倫,再將兒媳母親收入房中,更是世俗所不容,以蘇婉婷的性格也不可能接受。

  其次是,此前已答應蘇靜雯,要俘獲她母親,在不知道陳秀娟對自己的態度前,他不敢貿然向蘇婉婷表白。萬一陳秀娟在蘇靜雯的勸說下願意與自己交往,自己現在卻主動與蘇婉婷親近,如果蘇婉婷對自己也不反感,到時就會很被動,一旦穿幫,很可能雞飛蛋打,兩個都會失去,而且還會得罪兒媳和蘇靜雯。因此早幾天兒子和兒媳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去琢磨。

  隻靜坐一會,老王卻覺得過瞭好久,看瞭蘇婉婷一眼,見對方臉色紅紅地垂著頭,心想如此呆坐在一起也不是辦法,如果自己不主動,兒媳知道瞭,肯定會責怪自己,不如先放下蘇靜雯母女,探探對方口氣再說,如果對方對自己完全沒有意思,那再好不過,至少兒媳這裡好交代瞭。想到這裡,他心一橫,率先打破沉寂:「親傢,你工作不忙吧。」

  「還好。我們那樣的單位,天天差不多,不忙,但是也沒有閑。」

  「你每天上班,回來要做飯菜,還要搞衛生,一個人,也挺辛苦的。」老王一邊觀察對方反應,一邊試探地說。

  「也還好,這些年一個人習慣瞭。」

  「親傢,你還這麼年輕,沒有想過再找個伴?」

  蘇婉婷臉上迅速浮上一陣紅暈,似乎沒有想到老王這麼快就說到這個問題上來,看瞭老王一眼,見老王微笑地看著自己,言不由衷地說:「年歲大瞭,也沒什麼想法瞭。」

  「你外表看去不過三十多歲,與曉紅在一起,隻要你不說她是你女兒,別人會以為你們是姐妹。」

  老王的恭維讓蘇婉婷很受用,臉上掛上瞭淡淡的甜笑,略帶羞澀地看瞭老王一眼,說:「大哥,我也是奔五的人瞭,哪有你說的那麼年輕。女人不像你們男人,老起來會很快。比如大哥你,雖然五十多瞭,但是外表和我們單位那些四十多歲差不多,甚至比有些四十多歲的還要顯得年輕。」

  老王對此也頗為自豪,笑著說:「可能與近幾年在鄉下生活有關。鄉下空氣好、水好,加之退休瞭,沒什麼事,每天不用忙忙碌碌的。」

  「你現在一個人住在鄉下,雖然身體還好,但是志強他們不在身邊,應該再找個伴,這樣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呵呵,曾經也想過,有個伴可以讓孩子們少操心,但是沒遇到合適的。」

  「聽說你原單位有不少女性喜歡你,難道她們中沒有合適的?」蘇婉婷好奇地看著老王。

  「她們不是有傢庭,就是年歲太小,而且這些年也沒聯系瞭。」

  「現在男人不是喜歡找年輕的小姑娘?什麼懷裡摟著下一代,嘴裡唱著遲來的愛。」

  「呵呵,社會上是有這種現象,但也不完全是這樣,至少我沒有這個想法。

  再怎麼也得給志強他們留個面子,不能找個和他們年歲差不多的。「

  「那倒也是。」蘇婉婷點瞭點頭,笑看著老王,說:「大哥,你都有些什麼要求?」

  老王見蘇婉婷對這個問題不但不反感,而且饒有興趣,膽子更大瞭,說:「親傢,我說句不知深淺的話,你可不要生氣。」

  「你說吧。」蘇婉婷看到老王的目光,心裡也很緊張,似乎知道老王會說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聽老王說出來。

  「我一直想找個像你這樣的。」

  蘇婉婷盡管心裡有所準備,但是聞言還是臉上一紅,嬌嗔地說:「大哥,你怎麼扯上我瞭?我性格脾氣不好。」

  蘇婉婷含羞帶嬌的模樣,讓老王心動不已,接著說:「性格脾氣的好與壞沒有標準,誰都有性格脾氣,隻要通情達理,就不能說性格脾氣不好。你知書達理,不是不講理的人,隻是有些人和事你可能看不慣,喜歡直接表達出來,這不能說是性格脾氣不好,隻能說是性格直率。性格脾氣不好,通常是指不講道理,亂使性子、亂發脾氣。」

  「大哥,喝瞭酒,我頭有些暈,想去躺一會。」老王這番說辭,讓蘇婉婷心中更加慌亂,為瞭掩飾,隻有托辭中斷談話。

  正好此刻李曉紅從廚房出來,老王隻有說:「小紅,你媽想休息一下,你領她去吧。」

  客房在樓下,但是李曉紅將母親領上瞭樓,估計是去她房間。老王坐在沙發上目送兒媳母女上樓後,暗暗回味著剛才的交談,感覺蘇婉婷對自己並不反感,最後自己說出對她的仰慕,看似有些惱怒,卻又帶有幾分嬌媚,不像是真正惱怒。

  下一步該怎麼辦?是繼續追進,還是到此止步?老王有些為難瞭。他原以為蘇婉婷對自己提及這方的事會很反感,這樣就可以向兒媳交差瞭,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繼而他又想到瞭兒媳叫自己追求她母親的用意,現在自己有瞭她與蘇靜雯,不存在生理需求無法解決的問題瞭,即使她懷孕,不能再陪自己,還有蘇靜雯這個小可愛,隻要自己願意,甚至可以長期在這裡陪自己。

  難道是她不願繼續與自己來往?老王想瞭想,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兩人是公媳,時間一長,難免不讓兒子發現,如果被兒子發現,到時就不知怎麼收場。自己如果與她母親到瞭一起,不但她死瞭這個心,自己也不敢再對她有什麼奢求。

  老王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盡管現在自己喜歡兒媳,兒媳也迷戀自己,但是公媳之間這條鴻溝始終無法逾越,一旦被外人知道,且不說會聲名狼藉,就是兒女也很可能會與自己脫離關系。他覺得這件事現在必須認真對待瞭,如果蘇婉婷能成為自己的女人,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老王對自己能否追到蘇婉婷,心裡沒底。蘇婉婷比較高傲,這個他以前就清楚,所以一直不敢表露心跡,今天大膽說出來,對方沒有表露出不悅,並不代表對方對自己有意、會接受自己,包括前面對方對自己個人問題的關註,也不表示對方對自己有意思,也許是因為親戚間的關心。隻有一點可以肯定,下次再交流,隻要自己不過分,對方應該不讓自己難堪。

  想到這裡,老王搖瞭搖頭。他覺得蘇婉婷出現得很不是時候,如果在蘇靜雯要求自己追陳秀娟前出現,自己可以毫無顧慮地大膽去追,哪怕就是碰一鼻子灰也不後悔,偏偏她出現在自己答應蘇靜雯之後。盡管自己現在與陳秀娟還沒有瓜葛,但是已經答應蘇靜雯,如果陳秀娟對自己有意,自己卻不去努力,一旦被蘇靜雯知道,難保這個有些離經叛道的小傢夥不會將自己與兒媳的事情抖摟出來。

  老王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靜一下,理一理思路,才能確定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於是起身出瞭房間。

  當老王從外面返回準備去做飯時,發現兒媳母女兩人正在廚房忙碌。李曉紅見到公公臉上現出神秘的笑容,蘇婉婷見到他則臉色微紅,有點大姑娘害羞的味道。他心中有些奇怪,但是沒有表露出來,仿若無事地上前準備幫忙,被李曉紅攔住瞭,說晚飯她們來弄。他隻有回客廳看電視,同時想著母女倆那頗為古怪的表情,不知下午她們在房間說瞭些什麼。

  飯菜很快便弄好瞭。上桌後,李曉紅主動給老王倒瞭一杯酒,同時也給母親倒瞭一杯紅酒,自己則以懷孕為由沒有倒。蘇婉婷做飯菜的手藝隻是一般,但是老王吃得津津有味,一個勁地叫好,大有討好之嫌,讓蘇婉婷臉色泛紅,不敢與老王目光相對,隻能用眼角餘光去觀察一臉笑容的老王,李曉紅則抿著嘴一旁偷笑。

  這頓飯,老王吃的很開心,但是蘇婉婷有些不自在,總覺得老王的目光有些異樣,甚至有些火辣,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亂,吃過飯便借口喝多瞭,離開瞭餐廳。

  蘇婉婷上樓來到女兒房間,過瞭好一會,心情不但沒有平靜,反而更亂,因為發現兩腿之間竟然濕潤起來,有瞭某種需求。難道自己被女兒說得春心動瞭?

  想到這裡心裡更亂,直到女兒進來,她臉上紅雲依舊未退。

  「媽,你臉上怎麼這麼紅?」

  「喝瞭酒,臉上肯定會紅。」

  「中午你也喝瞭,臉上沒這麼紅哦。」李曉紅笑瞭笑,接著說:「不過,媽你喝點酒之後,氣色看上去更好瞭,皮膚顯得白裡透紅。」

  「你這丫頭又來取笑媽。」

  「哪有哦,媽,你發現沒有,志強他爸,晚上不時地看著你的臉。我看他對你不是有一點點動心,而是很有想法。媽,我下午說的,你是要好好考慮一下。」

  「小紅,媽這個歲數瞭,還結婚,不被別人笑話才怪。」

  「你才四十多一點,找個伴,誰笑話你?就是再生個孩子,也沒人笑話。」

  「你都要當媽瞭,我還生孩子,那不被別人笑話死才怪。」

  「媽,我真搞不清你是現代人還是古代人,如果是現代人,很多明星不是四十多歲才生小孩?如果是古代人,不少小叔子還是吃嫂子奶長大的。你把問題想得太復雜瞭,那些笑話你的人是因為想生,生不瞭,嫉妒。」

  「你別說瞭,讓媽靜一靜。」

  「媽,我是你女兒,關心你,因為我覺得像志強他爸這樣的人很難碰到,性格脾氣好,又能幹,又會關心人,如果錯過這個村不一定還有店。再說,你如果不放下矜持去爭取,可能別人會搶走,比如小雯她媽。」

  「小雯她媽?」

  「是的,上次我陪小雯和舅媽來感謝志強他爸,我看舅媽對志強他爸印象很好,而且小雯也很喜歡志強他爸,甚至希望志強他爸去追她媽,因為她不喜歡她媽現在找的那個男朋友。」

  「他去追那個狐貍精好瞭。」

  「媽,志強他爸原來心裡一直隻有你,所以才沒有答應。你如果不給他希望,那就難保他不去追瞭。畢竟他還不老,需要有個伴,而舅媽各方面也還都不錯,所以,媽你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吃多瞭,下去到院子裡走走。」

  李曉紅走後,蘇婉婷心裡更亂瞭,先前還隻是因為身體的異常心中慌亂,不知是什麼原因,今天竟有瞭許多年未出現過的強烈需求,現在則多瞭老王可能會被陳秀娟搶走的事。

  如果是以前,老王和誰好,她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自從上次女兒和她交流後,老王在心中不再是親傢這麼簡單瞭。特別是今天女兒與她交流以及與老王的接觸,越發覺得老王是個不可多見的男人,下半輩子如果與他在一起,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因此聽女兒說老王可能會被陳秀娟搶走,她心中頓時覺得很不舒服,並且莫名的慌亂起來。當年自己男人就是被陳秀娟迷住,才漸漸對自己沒興趣的。

  蘇婉婷從中午與老王的交談中知道老王喜歡自己,隻要自己願意,就可以與對方締結連理。這次女兒要她一道來,其目的不言而喻,是希望自己與老王走到一起。她沒有拒絕,是因為老王此前給她留下的印象不錯。可是要她這麼快就接受老王,又很難做到。如果不讓老王明白自己心意,對方很可能會投入陳秀娟懷抱,難道又讓這狐貍精搶走自己心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