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自從我們告訴瞭那個大學生他可能將要做爸爸瞭後,那小子好像被嚇著瞭,再也沒有跟我們聯系,我們也聯系不上他瞭。但是,因為妻子不慎染病把那個孩子做瞭人工流產,他也沒當成爸爸。

  後來有一天,那個理工大的學生突然又打瞭一個電話來,吞吞吐吐地說想見嫂子,我說:「好吧,我對你嫂子說一聲,看她願意嗎?」

  回傢後,我就對妻子說瞭,她反問我,說:「你看呢?」

  我尋思瞭一下,對她說:「你看他怎麼樣?」

  「還行,挺實在的。」

  「那好。」

  我就說,「那我叫他來瞭。」

  星期六,我打他手機,和他約好在哪裡見面,老規矩,先吃個飯,喝點酒,叫他來我傢。

  晚上見面的時候,看出他是刻意地打扮瞭一下,頭發上還噴瞭渚哩水,越發地顯得英俊。隻是讓我好笑的是,他穿瞭一件西裝,不知道他是否是想使得自己看得成熟些?但我沒表露出我的這個好笑的想法,妻子見他的時候,倒是感覺不錯,還主動地說:「好帥啊……」

  那一刻,他臉立馬紅瞭。

  喝瞭幾瓶酒後,妻子和他臉上就緋紅起來,大傢有說有笑,他也和我們說瞭他女朋友的事情,和他現在的工作,在我去衛生間和出去接電話的那些時間裡,他還對我妻子說出瞭,他和女朋友的性的不協調,並喜歡像我對像這樣成熟的女性,妻子被他誇得笑得甜蜜蜜的。當然是後來妻子對我說的,說的時候還能看出她當時冒在臉上的那種陶醉感。

  喝到10點多,我提議回去,我們仨打瞭車一起回我傢。下車後,我提示他扶著妻子上樓。他猶豫瞭一下,上去扶著妻子的身子,妻子把他推開,說:「傢門口。」

  他馬上退後,疑惑地看瞭我一眼,落走在最後。

  妻子開門後,就踢踏掉鞋子,連拖鞋也沒換,光著腳像一隻歡快的發情的梅花鹿跑進臥室去瞭,估計是酒勁上來瞭,他也一下子徑直走到沙發處,低著頭坐在那裡,我扯扯他,指指臥室,輕聲說:「我不進去瞭,對你嫂子好點。」

  「啊………」

  他反應好像有點遲鈍,我就拉起他,推著他的身子,進瞭臥室,反身帶上門,但我把自動鎖舌頂在裡面,門看似關上來,其實隻是虛掩著,我關瞭客廳燈,就在沙發上打開瞭電視,但聲音沒有放很大,可以聽到一些臥室的聲音,一陣的摩摩挲娑的聲音,很細微,但是很讓人浮想聯翩,我坐在沙發上眼睛看著屏幕,腦袋裡卻在算想著他摸到妻子溫暖身體的哪個部分瞭。

  過瞭一會,能夠聽得出是在吻與被吻的聲音,妻子的呻吟聲也漸漸地由小小的細微變得開始清晰,他的嘴裡也是含糊地冒出「想…想你……」的口語氣,兩人估計是互相緊密地摟抱在一起相吻。片刻後,一隻沉甸的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誇」地響起,而另一隻在片刻後也落在地板上,隻是從聲音聽出第二隻是他小心地褪在地上的。

  席夢司床墊響起瞭被壓迫的沉悶聲,嘴唇吸吻皮膚的「嘖嘖」聲斷斷續續地從門縫鉆擠到客廳裡,我聽著聲音並加著胡思亂想,不由得「性潮澎湃」起來,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用手指輕頂開一條細微的小縫,把耳朵湊在臥室門口。

  妻子的呻吟聲越來越大,不知道他吸吮到妻子什麼地方瞭,妻子突然發出一陣驚訝的聲音,並發出不由自主的抽吸氣,隨後就是隻發著急促的「啊…啊啊」聲瞭。接著,我就聽見自動扣腰帶的拉齒聲,那清脆的腰帶扣頭的解開聲,解衣服的衣料摩擦的仆仆聲,清晰可辨。妻子的呻吟聲裡,突然又夾雜瞭一種似乎不願意的哼哼聲,但很快地就被另一張嘴吻蓋住的聲音壓輕瞭氣息,隻聽見兩人呼吸的急促聲。

  妻子的呼吸在某一刻間變得再次突然,呼吸聲也變得更加急促並不再規則,夾雜著皮膚相遇而出的插擊聲,不知道妻子的蚌穴醞釀瞭多少蚌水,他的器官在她裡面插擊的聲音在臥室裡回響,可能他們也覺得聲音大瞭,於是小瞭一陣,但很快地又斷續地響起。

  妻子被他插擊得哼哼都變瞭調,他的氣息也像小蠻牛的呼喘。而門外的我,底下漲得難受,欲望迸發快要到瞭極點,臥室裡兩人相刺的聲音越發地沉重和急速。大概幾分鐘後,他沉悶地好像故意壓抑著聲音,不敢放出似地,一陣愉悅的「嗯……嗯…」

  沖擊聲遽然而止,我也迸發到及至,急忙去衛生間黑在裡面打出瞭飛機。

  完畢後,我站在衛生間裡定瞭定神,回味著剛才的一幕,突然燈亮瞭,門開瞭,他進門看見我,一怔,也許急著來衛生間,他隻穿著一條白色的內褲,襠前還印出瞭殘留精液的溢出物的濕痕。

  我馬上反應過來,朝他笑笑,說:「你嫂子還滿意吧?」

  他好像還沒從剛才的高潮中恢復過來,從他楞楞迷迷的神情反應出的「笑容」不知道可以歸類到哪類表情裡。「還行,哥,我小個便……」

  難怪妻子對他有好感,他那憨厚的笑容──魅力源在於此。

  又平靜地過瞭半月餘,他在一個午後再次拜訪瞭我的電話,電話裡他支吾地說,想來我傢,在我答應後,他又說還有一件事情想和我說,我馬上在思索他會說什麼。

  他更加地吞吐,但最後還是說出來瞭,他有一個非常鐵的老同學華子,無話不談,一次兩人聊天,他忍不住把這件事說瞭出來,結果他的同學華子怎麼也不信,並說如果是真的,他也想參與進來,他先是怎麼也不答應,後來華子再三保證守口如瓶,他才答應來問問我。

  我沉默瞭好久,他以為我生氣瞭,在電話裡分辯道,不行就算瞭,他自己來就是瞭。我回答他說:「還是問我妻子一下,尊重她的意見。」

  晚上妻子下班後我把這個事情向她提起,妻子笑瞇瞇地說:「你答應嗎?」

  我說:「隻要你開心,我真的也開心,隻要你願意,我沒什麼反對的。」

  妻子笑得前仰後伏,說:「真的嗎?不要吃醋啊?」

  我說:「隻要他們嘴巴嚴就行,畢竟他精力好,也不是一次瞭,都比較熟悉瞭,況且我猜你不也舒服啊?」

  妻子故意責罵我說:「是你舒服吧?你不是喜歡看喜歡聽嗎?」

  然後溫柔地說,「其實我對他感覺還好,很有安全感。」

  我問她何以如此?妻子說:「最主要的是上次懷過他的孩子,老是對他有一種很復雜的感覺……」

  聽到這,我忙不迭地接著追問下去,她被我問得急瞭,就嗲怒道:「去,你們男人不懂的。」

  雖然心裡一直有種淡淡的醋醋感覺,但我還是希望妻子開心第一,於是給瞭他電話,約好星期六晚上一起來我傢吃飯,他也再三地向我說,華子的為人非常好,絕對是最好的朋友,叫我一定放心。對他的話我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有過幾次的接觸,於是就等著周末的晚上瞭。

  周末的晚上,我們早早做好瞭準備/菜已經擺好瞭一桌,大都是從商店買的熟食。妻子說,炒菜搞的油煙和污跡會破壞瞭她的形象,所以隻親自做瞭涼拌芹菜蝦仁和珊瑚藕片兩個涼菜給大傢當下酒的。

  在7點的時候,他們準點敲響瞭門,妻子趕緊跑進臥房的化妝臺前找鏡子照去瞭,估計是在最後地修飾自己。女人總是在陌生男人前把自己的形象想在第一位。她進臥房的時候,順手把臥房門也帶上瞭。

  我打開門,他站在前面,那後面的不用說,一定是那個華瞭。我把他們讓進來,大傢直接入座。華子的眼睛在掃視著什麼,我估計他是在想女主人在哪裡?

  然後他眼睛轉瞭回來,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停留瞭好片刻,大概是想今晚他真的會在這裡和面前這個男人的妻子共同做愛?

  我被他盯得有點不自然,他好像也發覺有點不妥瞭,我扭過頭朝臥房叫瞭一聲:「小趙他們來瞭,你出來吧。」

  門應聲開瞭,真是佩服女人們,一晃兒的功夫,她就把原來做菜時挽在腦後的髻散瞭下來,臉上估計是小施瞭點粉黛,白白凈凈,上面換成瞭黑色的圓領毛衣,下面是一條普通的黑色直筒褲。這一身黑色雖然再普通不過,但是越發襯托出妻子乾凈素雅的氣質。剛才一個在廚房裡把菜切得通通響的婆娘,轉眼就成瞭一個落落大方的賢淑婦人,實在使我不由佩服起妻子的辦事的利落。

  小趙自不待說,那個華子整個地盯著妻子看,妻子用腳踢踢我,我於是開始招呼著大傢一起拿筷落著,妻子在一邊給我們倒酒,今天拿的是黃河龍,38度的,我和妻子也不想讓他們喝多,說好瞭,就一瓶,喝完瞭拉倒,趙沒有推辭,妻子給他倒滿瞭杯子,而華子先是死活不想喝,最後在妻子的溫柔攻勢下和趙在一邊的慫恿下,華子面前還是來瞭一滿杯。

  杯盞相間,桌上的氣氛越來越好,一斤半的黃河龍很快被消滅得差不多瞭,大傢這時已經像是老朋友一樣聊開瞭,妻子叫他們喊她文姐,而妻子一聲聲溫柔的「趙」和「華子」的勸酒聲讓他們倆幹掉瞭各自最後的一杯酒,其實不是我們想讓他們喝多,而是酒精對打破初次的僵局和融化陌生感實在是個非常好的催化劑。

  妻子也喝瞭近一杯,她一喝酒臉就發紅,更像施瞭層薄薄的胭脂,簡單收拾瞭一下桌子和客廳,我就打開瞭碟機。記得放的是那盤百看不厭的「三人行」,當畫面上出現熱帶漂亮婆娑的椰子樹時,我悄悄地擰熄瞭客廳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