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郝蓮娜前倨後恭的極端反應,我不由得好奇地停下腳步,轉過頭道:“奇怪,我和你們在一起又不給我好臉色看,而我打算離開這裡,你們又要我留下……郝蓮娜。奧迪小姐,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她蒼白的嘴唇翕瞭翕,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地,最後仍沒說出真心話。
“學姐,他要走就讓他走嘛!像他這種隻會好吃懶做的廢柴,留在我們身邊隻是浪費糧食而己。”
我漫不經心道:“我無所謂啦,反正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天涯海角任我行,多麼逍遙自在呀。”
郝蓮娜聽瞭之後竟不以為然道:“古奇,不好意思,在我們救你的時候,你已經和我們一樣,變成政風室急於緝拿的通緝犯。換句話說,你單獨行動被軍方抓到的機率……嗯,絕對會比和我們一塊兒集體行動來得高!”
“不會吧!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說呢?”艾美斜睨著我說道,臉上竟浮現出得意的嘴臉,讓我第一次產生想殺人的沖動。
“古奇,其實我們之前那麼費心救你,隻不過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哦……原來如此呀!”我聳肩道:“我還以為你不知不覺愛上我,所以才會不顧一切救我。”
艾美立即對我嗤之以鼻道:“你想得美唷!學姐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沒用的廢柴。”
此話一出,她身邊的綠發女孩也在一旁幫腔道:“古奇,你為什麼滿腦子邪惡思想?我們救你,隻是想借用你的專長,幫我們解開隱形戰甲的秘密,並沒有其它意思。”
我聽瞭之後,忍不住語帶譏諷道:“這就奇怪瞭!既然你們都認為我是沒用的廢柴,那我怎麼可能幫上忙呢,奧迪少校?”
“你!學姐,你看他啦!早就說不要救他出來,可是你偏不聽。”艾美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著。
“艾美,算瞭,你別跟他計較。凡賽斯先生,如果你不想幫忙我也不怪你,可是我希望……萬一你被軍方抓到時,不要把我們供出來,可以嗎?”
“呃……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們為何如此在意那套破戰甲?”對於她們如此執著的態度,我感到納悶不己。
“這是我們的事,和你沒關系。”
我忍不住反唇相譏道:“艾美小姐,你說這句話就不對瞭!以前我不知道狀況,所以也懶得過問這件事。但現在隱形戰甲的事愈搞愈復雜,連我都無緣無故被你們拖下水。因此我要求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應該不為過吧?”
“唔……對不起。”郝蓮娜居然先放下身段向我道歉,讓我不禁感到詫異,也更加深我想瞭解真實內幕的決心。
“學姐……”艾美惴惴不安地望著郝蓮娜,似乎有某些難以啟齒的話語,不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
隻見郝蓮娜抬起頭,仰望著萬裡晴空的穹蒼,深深地嘆瞭口氣,好一會兒才將視線緩緩移到我身上道:“不好意思,由於我們虛報戰功,結果卻連累你和我們一塊兒蹚入這趟渾水。至於隱形戰甲……”
“學姐,不要說!”艾美急忙打斷她的話。
郝蓮娜舉起手制止她道:“艾美,現在我們已經騎虎難下瞭!如果他能幫助我們的話,說不定可以實現這個願望;萬一失敗瞭,我們也死而無憾。古奇,你願意幫我們嗎?”
聽完她所說,我當下托著下巴,凝視著寬廣的海面不語。
其實從郝蓮娜剛才的話中不難聽出,這次的事件絕對有不可告人的內幕。
假設她隻為瞭虛報戰功,那麼當她在我被抓去政風室時,就可以想辦法犧牲我,保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官銜;但從她飄忽不定的眼神,含糊其辭的言語,並不像表面所說那麼簡單。
如果她那麼想研究那件破戰甲,也可以申請調到武器開發部,和那些專業人士研究,根本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思緒流轉間,我將視線拉回到郝蓮娜身上,緩緩開口道:“唔……要我幫忙也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話才說一半,艾美卻插嘴道:“哼!就知道你這個人沒安好心!學姐,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假如真能破解隱形戰甲的秘密,就算花上八年十年也值得。”
“艾美!”郝蓮娜陰沉著臉道:“你為什麼不讓古奇先說完?”
“學姐,我……”
無視艾美委曲的目光,郝蓮娜看著我道:“古奇,你有什麼條件?”
我瞟瞭兩女一眼道:“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第一、既然大傢現在身份相同,那麼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們的奴仆或受氣包,而是你們的合作夥伴,所以你們不準再給我壞臉色看;第二、你們要把隱形戰甲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絕對不能有所隱瞞。至於第三嘛……”
我忽然紅著臉道:“可不可以先弄件衣服給我穿?”
此話一出,剛才還神色平靜的兩女,竟同時發出震天價響的尖銳驚叫聲!
“啊……你這個變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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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型碩大的海鳥,驟然收攏雙翼從空中俯沖直下,前端佈滿尖齒的利喙甫接觸到海面就張嘴一咬,隨即劃出優美的身形,銜著約一公尺長的鮮魚,朝廣闊無際的穹蒼振翅飛去。
我站在甲板上,雙手扶著護欄,凝視著前方精彩的捕獵畫面,內心卻平靜無波。
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刺激的情景時,我的確感受到內心那股澎湃的熱血,可是經過三天航程,同樣的情景一直重復出現,就算熱血沸騰再久,也早己蒸發殆盡。
這情形就像未經人事的處男,第一次嘗到真正女人滋味時,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的確讓人回味再三、激動不己。可是這種性事,如果每天用同一種姿勢,和相同的女孩做,久而久之也會變得索然無味,再也找不到當初那種令自己怦然心動的美妙感受。
五天前,為瞭躲避皇朝禁衛軍的追緝,我們三人在那不知名的隱密海灘稍做休整,等恢復瞭大半元氣後,就在郝蓮娜的建議下喬裝改扮後混回艾爾特城,並於三天前按原先的計劃從亞斯德港,搭上瞭航向穆本特港的船隻,前往蘇裡亞帝國。
我曾經問她,為什麼非得去那裡不可?結果她的答案卻非常簡單。
“既然隱形戰甲由蘇裡亞帝國發明,那麼與它相關的一切機密,絕對在那裡才找得到!”
對此,她在我一再追問下考量瞭許久之後,才向我透露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當初隱形戰甲竟是由九五二六,同時也是她的未婚夫所構思出來。可是他初步的研究成果尚未發表,卻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被蘇裡亞帝國的情資人員知悉,而且還潛入他的研究室偷走全部資料。
那位研發兼情資人員為瞭追回辛苦研究的成果,竟不惜以身犯險,單槍匹馬一路追到該國境內,試圖取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結果他好不容易找到敵方秘密基地時,才發現他多年來辛苦研究的成果,不但在敵國手上發揚光大,還成瞭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他萬萬沒有想到,為瞭這件秘器卻葬送瞭自己寶貴的性命。
於是這位已經論及婚嫁的未婚妻,一方面報仇雪恨,一方面為瞭完成他的遺志,她居然向上級自動請纓,執行這項不可能的任務。
至於她與未婚夫相識的過程,就不得不提到艾美。
正因為艾美是她的親哥哥,再加上郝蓮娜當年在學院學習時,和艾美住同一間寢室,結果這對苦命鴛鴦就在艾美的撮合下相識、相戀,甚至有瞭共結連理的念頭。
有瞭這層關系,也就不難理解,艾美為何會和郝蓮娜共同執行這項任務瞭。
隻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是,郝蓮娜既然是艾美的準大嫂,那她怎麼可以喜歡上哥哥的未婚妻呢?
即使弟弟代替哥哥“照顧”大嫂的事,在歐格裡皇朝時有耳聞,在皇室內更是屢見不鮮,根本見怪不怪;但如果弟弟的性別忽然換成妹妹……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都覺得別扭。
當然,我也不會傻到在郝蓮娜面前,問艾美如此私密的問題。畢竟這是我目前與她和平共處的王牌,如非必要,我絕不會輕易揭開它。
從郝蓮娜口中挖出隱形戰甲的真相後,我忽然想到另一個困擾已久的問題:當初那位穿著戰甲,大肆收割城防軍生命的死神呢?
關於這點,郝蓮娜對我解釋:“當你奮不顧身令戰甲停止運作的剎那,我射出的魔法箭也恰好射中戰甲。等到我走到你身邊,才發現它就隻剩一堆碎片瞭。
經過我們仔細搜查後才發現,敵人已先一步使用魔法傳送滾動條逃走,因此我們也就沒看到敵人的真面目……“想著想著,我的手不經意伸入口袋,驟然握住一塊冰冷金屬時,當下暗自嘆瞭一口氣。
唉,若不是因為它,我也不必逃離生長的地方,前往另一個陌生又暗藏致命危機的國度。
抬頭望著遠方,一隻巨禽再次展現高超的捕獵技術──收翼俯沖到海平面時驟然拔高,嘴裡已經銜著碩大的戰利品,展翅揚長而去。
正當我凝視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面怔怔出神時,耳邊陡然傳來幽怨的輕喚。
“瑟肯,一個人站在這裡想什麼?”
側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樸素,長相普通的中年婦女,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與我並肩而立。
我把玩著那塊銀白色的金屬片道:“唔,我不得不承認,發明這東西的人真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認識這個人。”
中年婦女訝然地看著我道:“難道你已經發現其中秘密?”
發現遠處幾個陌生人,對我們投以關切的目光,我隨意瞟他們一眼,趁機將金屬片收回口袋,刻意壓低聲音道:“依凡,你研究瞭這麼久,仍沒發現當中的奧妙,我拿到手才短短幾天,怎麼可能馬上就看到成果?我又不是織神‘克洛托莉’……”
“嗯,說得也是。”喬裝成中年婦女的郝蓮娜,微微點頭道。
“表哥、表姐,你們出來透氣怎麼不叫我?我一個人在房間好無聊喔。”
隨著話落,一位年約三十的女人,就這麼大刺刺地站在我和郝蓮娜之間。
她如此無禮的行徑,郝蓮娜頓時眉頭微皺表達內心不滿,但長相平凡的熟女卻恍若未覺道:“表哥,你和表姐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我輕捻著嘴上兩撇卷翹的胡須道:“呵呵呵,也沒什麼。對瞭,吃點心的時間到瞭嗎?我忽然覺得有點餓瞭耶。”
裝扮成平凡婦女的艾美,突然瞪大眼睛叫道:“哇!表哥,一個小時前你才吃瞭一塊六寸的奶油千層派,現在又想吃東西,你是不是被‘饑餓死靈’附身呀?”
“桑妮,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中年婦女低聲斥責道。
“表姐,你、你最近怎麼一直幫表哥說話!”長相平凡的熟女的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她剛才的舉止看在我眼裡,等於是挑釁情敵的行為。也就是說,她大概想藉如此幼稚的舉止,阻撓我和她的“心上人”摩擦出愛的火花。
隻可惜,她的用心雖好,但這種同性相戀又不能說給別人知悉的情況,對她來說不啻是最痛苦的事。縱然她的行為令郝蓮娜感到不解,但不瞭解個中真相的她,完全不曉得艾美剛才的行為,還有另一層含意……除瞭我之外。
因此當我看到艾美委曲的神情時,不由得感到特別開心。
說實在話,船上的生活非常無聊!
每天在船艙裡不是吃就是睡,頂多走到甲板上吹吹海風,所以和艾美偶而打打嘴炮,調劑一下乏味單調的生活,自然被我視為這段旅程當中,唯一一項有趣的休閑活動。
“呵呵呵,再怎麼說都是一傢人嘛,何必計較那麼多呢?”我眉毛上挑,語帶雙關道。
“你、你!表姐,你怎麼不說句公道話?”艾美說不過我,就想找人串成聯合陣線。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經過這幾天海上生活下來,我和郝蓮娜之間的關系已經超乎她想象。
當一位心智成熟的女人突然痛失心中所愛時,大部份的女人,通常會將心靈封閉起來,直到她徹底忘卻這段感情,才有可能敞開心胸去接受另一段戀情。
這段情傷療養的時間可長可短,或許一兩天,也有可能幾個月,甚至終其一生守著那位已經不存於世的人──端看這個男人在女人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以及女人戀愛的次數。
像郝蓮娜這種和對方已經論及婚嫁,又堅守最後一道防線類型的女人,大都屬於對愛情充滿浪漫憧憬的貞婦。一旦認定這個男人,就算此人已經長眠於地,她也不可能再接受另一個男人,輕易走進她的感情世界。
但事情總有例外!
現在回想起來,我還得感謝那位長相可愛的“情敵”!
當初若不是她莫名妙地追殺我,我也不會碰觸到郝蓮娜的身體,並在陰錯陽差機會下破瞭她的處子之身,間接促成一段野外交合的露水姻緣。
正因為我以傲人的龍槍,撕開瞭郝蓮娜那道象征處女的封印,使得她對我的觀感頓時改變瞭不少。這點,可以從她半夜潛到我房間,無私地幫我補充魔力值上看出。
因為三天前我們買船票時,艾美以男女有別為由,要求郝蓮娜一定得開兩個房間。從我清楚她的性取向後,立即明白她這個小動作,無非是想利用晚上和她心中所愛,一塊兒大被同眠。
可是她大概沒想到,裝扮成中年婦女的郝蓮娜,在船上第一晚過瞭半夜,竟然無預警地溜到我房間,不僅鳩占鵲巢,還丟瞭幾塊魔晶石給我,叫我坐在冷冰冰的木板地好好修煉,而這位熟婦卻躺在我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直到我修煉完躺回床上驚動瞭她時才明白,她這麼做隻不過是想獨占一張舒適的床罷瞭。
搞清楚她真正用意後,令我當下氣憤不己!當時我想都沒想,就用那雙令女人又愛又怕的神手,探向她那對挺立的雙峰。
剛開始她還擺出冷酷忿恨的神色,但在我這雙神手高超的挑逗技巧下,她的抗拒行為逐漸變弱,到最後竟反客為主,向我主動發出需索的言詞。
也許她已經敞開緊閉的心扉,或許她隻是為瞭尋求生理上的慰藉;總之從那晚開始,我的房間就多瞭一股,嗯……淫靡的味道。
此時我看著表情不一的兩女,頓時愉快無比。剎那間,一個邪惡的想法唰地閃過腦海。
(如果讓艾美再次看到我和郝蓮娜做愛的畫面,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瑟肯·比格,你又想起什麼事?為什麼你的表情……”郝蓮娜微皺眉頭,但臉上卻閃過一抹臊羞的紅霞。
“沒、沒什麼……今天天氣真好呀!呃……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抵達穆本特港?”
結果話才出口,遠處陡然飄來一朵烏雲,逐漸遮蔽瞭晴朗的天空,而平靜的甲板也同時傳出船長的警告聲。
“站在甲板上的旅客,請盡速回船艙休息……”
艾美踮起腳尖,眺望遠處迅速變為陰暗的天色道:“我們該不會遇上暴風雨吧?”
感受充沛的水元素快速朝船隻的方向聚攏,我隨即露出憂心的神情道:“桑妮表妹,真的被你猜中瞭!我們快進去避避吧。”
“哼!表姐,我們走。”此話一出,艾美已經拉起郝蓮娜的手快步走回船艙。
望著她們消失在艙門的窈窕身影,我的嘴角微微上揚咕噥道:“嘿嘿嘿……艾美·葛瑪,總有一天,你會變成隻喜歡我的小女人……”
這場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可是頭暈目眩的痛苦,並沒有因為劇烈搖晃的船身趨於平穩而消失。
歷經四個小時搖晃,即使我身強體壯,此刻也隻能安安靜靜地斜靠床沿,把身體的重心盡量放低,努力壓制從喉頭不斷竄起的嘔欲。
隻不過,已經充斥各種味道的密閉空間,這時又多瞭股嘔吐物的惡心氣味,我認為還能不為所動的人,除瞭那些長年在船上生活的船員外,就隻剩某些有著特殊性癖好的變態大叔瞭。
過瞭不知多久,我終於受不瞭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拼命掙紮從床沿爬起,然後一手掩著口鼻,一手勉強扶著墻板,慢慢走出艙門來到船首的甲板。
“唔……舒服多瞭。”我張開雙臂,大口吸著帶有咸海味的新鮮空氣,身體的不適才稍微舒緩下來。
暴風雨肆虐後的天空,就像刷洗過的門板,看起來清新明亮許多;海面上那些飽受驚嚇,心情尚未平復的魚群,正不時躍出海面,在陽光映照下產生粼粼的波光,與天際那抹炫麗的彩虹,自然構成一幅美麗圖畫。
當我醉心於眼前的美景,不經意轉過頭,正好看到郝蓮娜扶著艾美,一臉蒼白地拖著蹣跚的腳步,朝我這裡慢慢走來。
望著她們狼狽的模樣,再對照自己意氣風發的神采,我馬上語帶調侃道:“依凡、桑妮,你們身體也太差瞭吧!這麼點小風小浪都承受不住,萬一遇到更大的風浪,你們不就吐死在船上?”
此話一出,艾美立即反駁道:“誰說我們身體差?要不是看到那個人,我們也不會吐成這樣!”
循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我一看到那幅惡心的畫面,立即轉過頭,趴在欄桿上大吐起來。
“嘔……惡……太惡心啦!竟然有人將又臟又臭的嘔吐物吃下去……”
“表哥,你不是身體很強壯嗎,為什麼現在又如此不濟?啊!你該不會反應比一般人慢,現在才出現暈船的現象吧?”艾美在我耳邊嘲諷道。
“可惡的桑妮,你、你……嘔……”
“嗯,瑟肯……要不要幫你弄點暈船或止吐藥?”郝蓮娜語帶關切道。
“不、不用瞭。”
當我趴在欄桿上,繼續幫海裡悠遊的魚群“加料”時,身後馬上傳來期盼已久話語。
“各位旅客,穆本特港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