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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啟動

  傍晚時分,劉斌回到老傢。進屋見到滿頭白發的父母,他心中十分酸楚,眼眶很快被淚水盈滿。自己進去前父母頭發是青的,沒想到短短三年,頭發全白瞭。父母開始未註意,以為是鄰居來串門,直到他顫抖地叫聲「爸、媽」,兩老才反應過來。

  見到兒子,兩老神情激動,特別是他母親,上前抓住他的手,顫聲說:「斌兒,是你?你出來瞭?」眼睛一個勁地在他身上上下穿梭。

  「媽,我出來瞭。這些年讓你們受罪瞭。」劉斌發現父母不但頭發白瞭,而且蒼老瞭不少,特別是原先身體健旺的父親,短短幾年似乎老瞭十幾歲,心酸不已。

  「你回來幹嘛,我沒你這個兒子。」父親一旁板著臉斥責著,但是神情明顯言不由衷,不但聲音顫抖,而且眼睛濕潤。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啦,兒子沒出來,你天天念叨,現在出來瞭、回來瞭,你又板著臉,是不是不想他出來?」

  劉斌知道父親的性格,剛正不阿、嘴硬心軟,走到父親跟前雙膝跪下,說:「爸,兒子對不起您老人傢,讓您受罪瞭。但是您要相信,你兒子未做讓倆老蒙羞的事?」

  「難道是政府冤枉你?」

  「斌兒,你起來。老頭子,你等兒子說完再說。」

  劉斌見父親用手拭瞭一下眼角的淚水,依舊起身跪在父親身前,說:「爸,媽,你們得先答應我,不能將我說的告訴任何人,我才能告訴你們真實情況。」

  「起來說吧。」父親神色雖然緩和,但是口氣依舊生硬。

  劉斌起身在父親身邊坐下後,說:「我是替領導背黑鍋,而領導又是遭人陷害……」接著簡單地將自己如何獲罪入獄的情況向父母做瞭介紹。

  「斌兒,委屈你瞭。人是應該知恩圖報,領導對你好,你報答他很應該,可你要告訴我們實情哦。」母親聽瞭心痛地撫著兒子的肩膀,噙著眼淚說。

  「告訴你實情?萬一你憋不住說出去,那不是把他領導害瞭?既然別人想整他領導,肯定會千方百計打聽消息。」父親一聽便出言訓斥母親,顯然想的比母親深遠,同時也認同兒子的做法。

  「那我說兒子不是這樣的人,中間肯定有原因,你怎麼不相信。」母親不服氣地反駁說,這下輪到父親不說話瞭。過瞭一會,母親用衣角拭瞭一下眼角的淚水,說:「斌兒,你回來瞭就好,我去給你做飯。」

  「殺隻雞燉上。」父親連忙轉頭囑咐著,雖然聲音依舊很硬,但是充滿著濃濃父愛。

  「好嘞。」母親興奮承應一聲,去弄晚飯瞭。

  「兒子,自古官場就不好混,沒有幾個忠臣義士有好結果,除非你像張子房那樣有大智慧,或者是遇到李世民這樣的明君。原來我要你學技術,你卻要混官場,現在你知道瞭吧。增廣上說得好,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官場上混,就得時刻註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弄不好就有人背後捅刀子……」母親離開後,父親感概地說開瞭。

  劉斌知道,父親對增廣賢文十分崇信,從自己懂事起,父親就經常拿上面的話來教育自己,當時為瞭父親高興,不懂裝懂,點頭受教,其實心裡根本沒當回事,後來聽多瞭甚至還有些反感,現在聽來感覺很多話很有道理,有些甚至可以說是混社會的金玉良言。因此,盡管有些話聽過無數遍瞭,他依舊認真地聽著。他父親也許是很多年未和兒子說這些瞭,一打開話匣子就止不住,直到他母親過來叫他們吃飯才打住。

  父親平時愛兩盅,因此他回來時特意到市裡找瞭兩瓶父親愛喝的老白幹。此刻,他父親的臉色完全緩和瞭,抿瞭一口酒後,說:「你現在工作沒瞭,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我想做點小工程。」

  「做工程?你又不懂,有人嗎?」

  「我準備找幾個懂行的人。」

  「做工程,你必須保證質量,千萬不能偷工減料、做那些斷子絕孫的事,錢少賺點沒關系,一定要對得起良心,千萬不能賺昧心錢。世上的錢是賺不完的,隻要你事情做好瞭,就不怕沒事做,隻要有事做,就不怕沒錢賺。」

  「爸你放心,這方面我會找放心的人來把關。」

  「老頭子,你自己說的,食不言、寢不語,不能吃完飯再說。斌兒多吃點,你看都瘦成這樣瞭。」母親一邊往他碗裡夾菜,一邊勸說。

  「媽,沒關系,好久沒聽爸說瞭,邊吃邊聊,不影響的。」

  「他說的那些我都背得瞭。」母親在一邊不悅地說。

  「背得瞭有用?關鍵要時刻記在心上,別到時候就忘瞭。」父親不緊不慢地回瞭母親兩句後,不再繼續說教。

  這頓飯讓劉斌再次感覺到瞭傢的溫馨。母親不用說,一個勁地把好吃的往他碗裡夾,先怕他沒吃好,表面上不怎麼關心他的父親,吃得很少,多數時候看著他吃,偶爾會說上一聲:「多吃點,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隻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語氣比較生硬,似是說教,但是話語中透著濃濃的父愛,他隻有放開肚皮拼命吃,整整一隻母雞基本上是他一個人吃完的。

  晚飯後,劉斌與父母坐在一起,聊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說著便說到瞭他的傢庭和孩子,母親說:「斌兒,小龍快五歲瞭,你什麼時候把他接回來讓我們看看。」顯然還不清楚孫兒已經失蹤之事。

  「他剛出來,你急什麼?他現在這樣,小高會讓他帶出來嗎?對孩子也不好,等他安頓好再說。孩子如果是他的,就跑不瞭。」他正琢磨著是否要將兒子失蹤之事告訴父母,父親已在一旁否決瞭母親的要求。

  劉斌想瞭想,覺得孩子失蹤之事還是等段時期再告訴父母為好,父母難得開顏高興一回,此刻提出此事,隻會讓倆老傷心。

  「斌兒,你現在出來瞭,應該考慮找一個才行。」母親又轉移話題說。

  「媽,我想過一兩年再說。我剛出來,現在身無分文,誰會跟我?不如等兩年,等我做出點成績來再找。」

  「這樣也好。」父親贊成他的觀點,接著說:「以後找,一定要找個能同甘共苦的,有沒有工作沒關系,至少傢裡有田土,還養得起。」話語之間對他原來媳婦離婚再嫁之事頗有看法。

  「爸,我知道。我要找,一定會找個對我不離不棄的,如果找不到,我就不結婚。」

  「最好找個農村的,靠得住些。」母親一旁說。

  這天晚上一傢三口聊得很晚,劉斌從父母的話語中,知道瞭他們這幾年的心酸,難怪父母頭發都白瞭,蒼老瞭這麼多。自己出事之前,不管是左鄰右舍,還是鄉、村的幹部,都對父母恭敬有加,自自己出事以後,不少左鄰右舍不但對父母不尊敬瞭,而且還冷嘲熱諷,原來那些經常來走動的鄉、村幹部,也見不到身影瞭。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充分顯露瞭出來。

  這次傢庭夜話,讓劉斌更加堅定瞭自己要幹出一番名堂的決心,盡管自己仕途完瞭,但是可以在其他地方起來,一定要讓父母不再遭受他人冷眼,要昂首挺胸地站在這些人面前接受他們欽慕的目光。這次夜話,也讓劉斌的很多思想又發生瞭變化,這個社會權固然受到崇拜,但是錢更能夠贏得尊嚴。香港的李嘉誠就是范例,他什麼官職都沒有,但是有錢,所以回到內地,總理都要抽空接見,不管到哪個省,書記、省長都親自接待。

  第二天早晨劉斌又是被手機吵醒的,拿起手機一看,原來八點半瞭。電話是李傑打來的,問他今天是否有時間,如果有他戰友今天就到市裡來。他想瞭一下,覺得已回傢看過父母,沒有別的事瞭,繼續呆在傢裡反而不妥,如果鄉鄰們問起來,自己不知道如何解說,說自己被誣陷又拿不出證據,不如等水落石出那一天,再與那些關心自己的人見面,於是與李傑約好下午與他戰友見面。

  當他離開傢時,父親拿出一個存折給他,說:「這裡面有點錢,拿去吧。」

  「爸,錢的事我會想辦法,這個錢我不能拿。」

  「我與你娘身體還好,每天隻要動一動,吃穿不成問題,你現在身無分文,沒錢怎麼做事?拿去,密碼是你的生日。」

  劉斌知道父親的性格,隻有含淚接過父親手中的存折。

  回程途中,他打開存折一看,上面竟有八萬元之多,最早的日期是四年前,那時已積累三萬多,之後不定期地存入,有時一千有時五百,直到自己出來之前的一個月,顯然這是父母吃儉用積攢下來的,眼睛不由一陣濕潤。他記得父親曾經說過,爭取將來老瞭、動不瞭瞭,不要他們負擔,隻要他們好好工作就行,原來早就在籌劃、準備。父愛如山,這份愛對他來說,壓力實在太大瞭,如果不幹出一番讓他們長臉的事,實在無顏面對。

  劉斌與李傑約好在一傢茶館見面。李傑與他戰友王保國比他早到一會,王保國中等個子,170CM左右,長得很結實,眼睛清明,目光堅毅,用獄友老張的話說,是可以信賴的人。

  劉斌待李傑簡單介紹後,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我的情況,小傑應該說瞭,你的情況小傑也給我簡單介紹瞭。我們命運可以說差不多,你在裡面呆瞭幾年,我也在裡面呆瞭幾年,你現在沒工作,我也沒工作。下一步我想做點事,需要幫手,但是現在我還沒起步,可以說一窮二白,以後能不能做起來,也不好說,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跟我幹?」

  「劉哥,我願意。傑子和我說過你的事,你叫我幹什麼都行。」

  「那行。現在還未起步,一個月工資暫時給你四千。」

  「劉哥,工資的事以後再說,你現在還沒起步,需要錢。」

  「這個不行。再怎麼樣,皇帝不差餓兵。你跟我做事,不可能再去問父母要錢吃飯。」

  「那劉哥也不用給這麼多,傑子現在一個月工資才一千多,你一個月給我一千就行瞭。」

  「傑子他們工資雖然不高,但是有保障,而且福利好,就是打電話都有補助,性質不同。」

  「那劉哥一個月給我一千五吧。」

  「一個月四千不多,你要租房、吃飯,還有一些少不瞭的小應酬,我這裡不像傑子他們,什麼都可以報銷。這裡一萬塊錢,算是我提前給你兩個半月的工資。」說著劉斌從身上拿出一整遝錢交給王保國。進城後,特意去銀行查瞭一下王建峰給他的銀行卡,卡裡有二十萬元,便取瞭一萬五。父親的那張存折,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敢動用,那是父母的養老錢。

  李傑見王保國猶豫著不敢接,一旁說:「保國,劉哥是個直率的人,既然給你,你就收下。以後跟著劉哥用心幹就行瞭。」

  王保國神情激動地接過劉斌手中的錢,說:「好,謝謝劉哥。」

  「你收下瞭,說明你願意跟我幹。從今天開始,你也算是我的人瞭。最近我要籌劃下一步如何開張的事,沒有時間,有個事你幫我去落實。」

  「劉哥,請吩咐。」

  「你幫我去查探幾件事。就是天馬公司的張明是何時與我前妻認識的?之前,也就是我出事之前,有些什麼交集?我出事後,他們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後來我兒子又是如何丟失的?」

  「劉哥,你——」李傑似乎不明白劉斌查這些的目的,疑惑地看著他。

  「你是想說事情過去這麼久瞭,還查它幹什麼?傑子,有些事我必須查清楚,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她為什麼會這麼快離婚改嫁,這個原因不查清楚,心裡永遠有個疙瘩,其次是為什麼小孩會丟失。」

  「劉哥,當年我聽說是你為瞭不給她和孩子帶來影響,主動提出離婚的?」

  「我主動提出離婚的?」劉斌冷冷地笑瞭笑,說:「好高明的說辭。」

  「難道不是?」李傑疑惑地看著劉斌。

  「我沒那麼高尚、偉大。我又不是進去一輩子,不過三五年。離不離婚,對小孩影響都一樣,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人進去瞭。對她則不同,離瞭婚,再找男人,就名正言順,沒有人能幹涉,不離婚,如果與其他男人來往,就難免不會被別人說閑話,如果不出軌,就要守三五年的活寡。」

  「那她這麼說,是什麼用意?」

  「什麼用意?難道你以為她是為瞭讓我有個胸襟寬闊的好名聲?她這麼說無非是掩蓋拋棄我的事實,堵住他人之口,從而間接坐實我是個見財起意的貪婪罪犯,因為愧對妻子、孩子,所以主動提出離婚。他是我妻子,我做過什麼,她比旁人更清楚。」

  「劉哥,你這麼一分析,好像是這麼回事。」

  「所以我要查清楚原委。」

  「劉哥,這些事現在查起來可能比較困難,畢竟過去這麼多年瞭,當年我們也打聽過,但是沒打聽到什麼。」

  「是的,一時半刻可能查不出什麼來,畢竟過去這麼多年瞭,但是不管什麼事,隻要當事人還在,就不可能鐵板一塊,無非是多花些功夫而已。當年你們查,肯定查不出什麼,因為他們知道你們與我的關系,對你們有防備,如果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防備更嚴。保國不同,他以前與我沒有任何交集,也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他們不會想到他會與我有關系,而且又過瞭這麼多年,即使有防備也松懈瞭,他去查比我們方便,不會有人懷疑,隻要不讓他們知道保國是你戰友、在為我做事就行。」

  「劉哥,你放心,我會註意的。」王保國一旁承諾說。

  「劉哥,你以前難道沒發現一點端倪?如果嫂——不,應該是高行長,她與張明如果不是很熟悉,應該不可能這麼快就結婚。」

  「那時沒懷疑,也就沒留意。那時我是辦公室主任,應酬多,回去通常比較晚,多數時候她都在傢,偶爾一兩次回來晚點,也是行裡有事。」

  「可能工作中有接觸,慢慢就熟悉瞭。」

  「不能排除,銀行系統與社會各界都有交集。保國,要查清楚的是,他們有實質性的關系是什麼時候,是我進去之前還是之後,最好能弄到證據。」

  「劉哥,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保國,這個事你最適合。你外表給人感覺比較憨厚,一般人不會認為你有什麼心機,加之以前與劉哥沒有任何接觸,你去和與他們關系緊密的人接觸,不會對你有防備。」李傑贊成讓王保國來調查這件事。

  「這是我前妻以前的照片,現在有沒有變化不清楚,這些你可以問問傑子,張明的情況傑子比我更清楚。」劉斌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前妻的單人照,上面是一個年輕有氣質的漂亮女人。

  「高行長後來我也見得不多,好像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神色似乎沒以前好瞭。張明倒是經常見到,他是個愛玩的花花公子,凡是好玩的場合,一般都能見到他的身影。哪天我找一張他的照片給你,如果有機會,我叫你當面認一下。對瞭,最好是能想辦法打入他那個圈子,這樣就不難獲得想要的東西。」

  「傑子這個建議不錯。如果能打入他那個圈子,取得他的信任,就不難查清楚這些事。」

  「劉哥,你放心,我會見機行事。」

  「那這個事就交給你瞭,有什麼需要打電話給我。你在市裡沒有住的地方吧?傑子,你幫保國找個房子,房租我負責。」

  「沒問題。」李傑應瞭一聲,接著笑著對王保國說:「保國,你的福利不比我差瞭,如果早知道待遇這麼好,我就不會把這機會讓給你瞭。」

  「你這小子,你老婆會讓你跟我這個犯罪分子幹?」

  「劉哥,你還別說,我老婆對你挺佩服的。說現在難得有劉哥這樣重情義、敢擔當的人瞭。如果我跟你幹,她絕對會贊成。」

  「她怎麼知道我的事?還不是你小子在傢裡亂說。」

  「你的事,剛開始確實有很多人不清楚內幕,後來大傢才慢慢明白過來,現在不但我們建委的人都知道瞭,就是市裡其他機關,甚至包括市裡的領導也基本知道瞭。有的領導還羨慕秘書長能遇到你這樣的好部下。」

  「人嘛,不說知恩圖報,但是至少要對得住自己的良心。」

  「劉哥,你是我們的榜樣,保國能跟著劉哥幹,也是他的福分。」

  「好瞭,別說這些好聽的。你看,晚上周主任他們有沒有時間,我晚上請他們吃個飯。有些事想與他們聊聊。」

  「對瞭,周主任說瞭,楊主任他們今晚請劉哥你,就在市政府的招待所,要我到時陪你過去。」

  「也行,下次他們到省城,我再請。」

  晚上的宴席設在市政府招待所的一個大包廂裡,上次在省城給劉斌接風的人除瞭王劍鋒和楚材,其餘都來瞭,另外還多瞭幾個人,其中還有兩位美女,一個是財政局預算科的溫科長,看外表三十不到,清秀動人,一個是市政府招待所的金所長,年歲比溫科長大,其餘三人都是交通系統的,一個是交通局的陳副局長,一個交通局工程管理科江科長,一個是公路局的牛副局長。

  交通局副局長陳彪劉斌以前見過,那時還不是局長,交往不多,不是很熟悉,其他幾位他不熟悉,但是楊玉興把他們叫來,肯定有其原因,自然一個個熱情地上前握手。財政局溫科長給劉斌的印象特別深,一是皮膚特別白,其次是手很柔軟,但是外表,金所長要勝過溫科長,金所長華貴大方,風韻惑人,算得上是難得一見成熟美女。

  桌上眾人都沒把劉斌當剛從監獄裡出來的犯人,而是當朋友,言談甚是歡悅,基本是以他為中心。金所長為人豪爽、酒量大,單獨與他幹瞭三大杯,倒是溫科長,酒量不怎麼樣,隻與他喝瞭一杯,從言談之間得知她父親是市裡管財政的副市長。交通局陳局長的酒量與溫科長差不多,倒是他帶來那位江科長酒量很好,他的酒基本是這位江科長代喝的,公路局牛局長酒量不亞於金所長,也與他喝瞭三大杯。

  這天晚上他又喝多瞭,隻是醒來時,不像上次那樣身邊有美女,隻有他孤零零一人睡在招待所的床上。不過,當他打開燈準備起床找水喝時,發現床頭櫃上有一杯蜂蜜水。看來市政府招待所的服務還是不錯的。

  當他喝完蜂蜜水,準備起床上廁所時,房間門推開瞭,成熟嫵媚的女所長金晶走瞭進來,說:「劉哥,酒醒瞭?」

  「幾點瞭,你還沒睡?」

  「快兩點瞭,他們幾個在隔壁打牌。」

  「明天不用上班?」

  「呵呵,看來劉哥你是好久沒上班瞭,明天是星期天,不倒四五點他們是不得散場的。」

  「你沒上場?」

  「我給他們搞服務。」

  「都是那些人在玩?」

  「楊主任,周主任、陳局長、牛局長。」

  「城管局的劉局長走瞭?」

  「他也喝多瞭,送回傢瞭。」

  「看來老楊的酒量比以前大多瞭。」

  「呵呵,應該不如你。」

  「也對,他手上有你這樣的女將,我想不輸都不行。」

  「你可不是我灌註的哦。」

  「不是你還有誰?你和我連喝瞭三大杯。」

  「你還記得?」

  「前面的記得,後面的不記得瞭。」

  「你後面又與溫科長喝瞭,不記得瞭?」

  「哦?後面又與哪些人喝瞭,我還真不記得瞭。」

  「你是被溫莉搞醉的。後來你和又她喝瞭兩杯,最後一杯還是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