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向東早早就起來,回Z大圖書館繼續寫書去瞭。昨晚懷著愧疚的心情,刻意要與凌雲雪好好溫存一番,誰料這妮子不勝鞭撻,早早地敗下陣來,他也就落得輕松,美美地睡瞭一覺,剛一醒來,就感覺文思如泉湧,便趕緊去尋一個安靜地方,把靈感形諸文字。
沒有向東在旁調節氣氛,凌志明在傢裡可謂是如坐針氈,一邊是冷冷淡淡的女兒,另一邊是幽怨情熱的老婆,偏生他此刻彈藥庫裡又是空空如也,能怎麼辦?最後他實在熬不住瞭,吃完中午飯就藉口工作很繁忙,必須馬上趕回工地瞭,就草草的收拾瞭行囊,落荒而逃。
無奈地送走瞭丈夫,賈如月心情很是低落,但在有孕在身的女兒面前,又不好表現出來。等凌雲雪回房歇下後,她久久地坐在沙發上不願動彈,心頭一片晦暗。
過瞭一些時候,她才幽幽地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著手整理傢裡的閑雜東西。隻有在勞動中,她才能暫且壓下煩悶的心緒,所以她忙進忙出,把地板拖瞭,把所有傢具都擦拭瞭一遍,把傢裡弄得潔凈齊整,一塵不染後,她轉入女兒的臥室,對著床腳那一摞雜亂的鞋盒,蹙起秀眉道:“雪兒,你這些鞋盒,也該理一理瞭,向東的書都沒地方擱瞭,有你這樣做人妻子的嗎?”
倚在床頭百無聊賴的翻著雜志的凌雲雪滿不在乎地應道:“知道瞭知道瞭!我這不是正懷孕著嘛,晚上我讓向東給整整。”
“這些傢務活本該是女人做的,你讓向東來做,成何體統?再說瞭,幾個空盒子,又不重。你看看,盒子上面都蒙上灰塵瞭。這樣吧,幹脆連同舊報紙一並賣掉瞭。你啊,以後是該學著做些傢務瞭,難道我能一輩子伺候你嗎?”
凌雲雪不虞母親會為瞭這麼點小事數落她一頓,刁蠻的性子發作瞭,把雜志一撂,一邊下床,一邊插嘴道:“不就幾個破盒子嗎,至於那麼羅嗦嗎,我來吧!”
賈如月一怔,這才醒悟,敢情自己心裡不痛快,說話也帶瞭兩分火氣,倒把這個小祖宗惹火瞭,見她急吼吼地挽起衣袖就要過來,便緩和瞭口氣,說道:“好瞭,你躺著吧,別動瞭胎氣,我也就是那麼一說,你著什麼急。”
見凌雲雪悻悻地爬回瞭床上,賈如月無奈地搖瞭搖頭,便俯身整理那一堆鞋盒。她也真怕盒子裡邊不全是空的,便仔細地每個打開看看,誰料翻到第二個的時候,她著實嚇瞭一大跳,忍不住驚叫瞭一聲,手中的盒子隨之掉落在地上。
“怎麼瞭,媽?”凌雲雪抬眼瞟來。
“啊?沒事!一隻蟑螂而已,瞧我這膽子。”賈如月強抑著內心的震驚,輕描淡寫的道,見凌雲雪“哦”瞭一聲,便把視線投回瞭眼前的雜志上,這才飛快地蓋好瞭那個鞋盒,捧瞭起來,回瞭自己房間,把房門反鎖瞭,才把鞋盒放在床頭櫃上,打開瞭,仔細打量著裡面那件物事。
沒錯瞭,沒錯瞭!這件物事是那樣的污穢狼藉,賈如月甚至不敢伸手去取它,隻是湊近瞭臉龐去看。這,不就是我昨晚換下來的那條黛安芬的黑色內褲嗎?怎麼會在這裡?這攤黃色的穢斑,這股濃烈的腥臭,這道狂野的開裂……任何一個經過人事的女人,甚至不用思考,都可以明白這條內褲經歷過瞭什麼。
是向東!他……他怎麼竟然拿著我換下來的內褲來做這種惡心的事情?
賈如月的腦袋如同爆炸瞭一般,混亂不堪。她滿臉緋紅,心跳如擂,呼吸幾乎難以為繼。
昨晚我那個過,內褲又濕又臟,向東他怎麼會……,他不會那麼變態,見瞭女人的臟東西,反而更興奮瞭吧?是瞭,他昨天在雪兒那裡沒能痛快,應該是這個原因。隻是,他怎麼還把我的內褲撕破瞭,還剛好是在那個……那個位置?他莫不是想像著真個……他不是就這樣套著那玩意兒自慰吧?
越是推理,越是羞人,最後賈如月隻覺自己臉上如同著火瞭一般,燙得驚人,雖然周圍並無旁人,但她仍是有種羞窘至死的感覺。她使勁搖瞭搖頭,無力地躺倒在床上,心潮洶湧難平。
天啊,向東竟然對我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他已經不滿足於空想瞭,竟然開始有瞭實質性的舉動!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雪兒怎能托付給這樣的男人?沒錯,男人對其他女人有正常的性沖動,這是可以理解的,但他怎能打我的主意?我可是他的丈母娘!
賈如月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愁苦。丈夫無法依靠,女兒少不更事,現在又懷孕瞭,本來嘛,未來女婿還算理想,除瞭年齡比雪兒大很多外,至少一表人才,學識淵博,明白事理,兼且身強力壯,她本已把他倚作瞭傢裡的頂梁柱,誰知道他竟然對她有那種不倫的畸形情感!
我的人生怎麼會是這樣的啊……賈如月無助地雙手掩臉,心裡悲嘆道。她心亂如麻,思前想後,終是沒能想出一個明白,最後倒昏昏沉沉地睡著瞭。
日薄西山的時候向東才回來,剛進門,他就感覺傢裡的氣氛不太對勁。他掃瞭一圈,未來老丈人不見蹤影,雪兒又是一如既往地窩在床上,整個客廳裡隻有抱著雙臂,臉寒如水地坐在沙發上的未來丈母娘,也就是說,這個蕭索的氣場是她釋放出來的?
向東不知就裡,隻好試探性的道:“媽,我回來瞭。爸出去瞭?”
正是哪壺不開偏提那壺,如同坐在火山上的賈如月聞言更是火大,冷冷地道:“他出差去瞭。你來,我有話對你說。”
向東摸不著頭腦,隻好跟著賈如月走進瞭她的臥室。
賈如月把房門關上瞭,深吸瞭一口氣,才轉身看著向東的臉龐。她本想顯得怒不可遏,但真正單獨的和向東置身於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她發現自己那股勇氣早就消散得無影無蹤瞭,芳心倒有些羞怯起來。
她略為定瞭定神,見向東滿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神色甚是謙和,這才賈起餘勇,一指床頭櫃上那個鞋盒,冷冷的道:“那是什麼東西?”
向東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剛看真切那個鞋盒,一顆心登時就涼瞭半截。壞瞭!昨晚隨手把袁霜華那條殘破的內褲藏到床腳的一個鞋盒裡,本來以為沒人會來翻看的,她怎麼那麼巧,剛好就翻著瞭!
一時間向東心如電轉,正待編造一個可以自圓其說的謊言來搪塞過去,卻聽賈如月又開口瞭:“向東,你怎麼可以拿我的內褲做那樣的事情?你讀瞭那麼多書,連這最基本的倫理道德也不懂嗎?”
向東一怔,半晌才會意過來:什麼?她以為那條內褲是她的?她有一條款式一模一樣的內褲?那可真是巧中之巧瞭。
一轉念間,向東也想明白瞭,雖然自己被誤認為拿未來丈母娘的內褲自慰,但這總比被發現跟別的女人偷情來得好一些,再者,看未來丈母娘關上房門單獨和自己交涉此事,說明她還是希望大事化小,息事寧人的,那就還不至於太糟糕。
一念至此,向東便低下瞭頭,羞愧地順著賈如月的話語道:“對不起,媽,我不該對你有非份的想法。媽,請你相信,我絕對不是變態,我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隻是覺得你很美,很吸引我,才一時鬼迷心竅,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從此以後我會對雪兒一心一意,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賈如月聽著向東的自白,隻覺得心驚肉跳,酥胸急劇地起伏著,艱難地消化著他話裡的含義。雖然事情的原委她早就推理出來瞭,然而真正聽到他袒露心扉,還是讓她的心情復雜異常。被人愛慕的感覺本應是美好的,但若是這人是自己的女婿,那就另當別論瞭。
我是該為自己魅力猶在而高興呢,還是該為雪兒而悲哀?賈如月心裡哀嘆道,無力地搖瞭搖頭,說道:“希望你記住你今天這番話。你去吧。”
走出瞭賈如月的臥室,向東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得濕透。平心而論,迄今為止,他雖然認為賈如月是個絕美的女人,但其實對她還真的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尷尬場面,隻不過是機緣巧合罷瞭,今天他這番話,完全是為瞭脫身而編造的。但是這麼一來,他就等於無意中在兩人心裡埋下瞭一顆種子,日後這顆種子是會長成參天大樹呢,還是會長眠於斯,無緣發芽?若是向東知曉日後事態的發展,他是否還會不會說出這番話?命運,往往就因為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偏離瞭方向。
果然,凌雲雪對向東和賈如月之間的一席話一無所知,見向東進房,她興高采烈地摘掉瞭MP3的耳機,嬌癡地向他索吻。向東溫柔地在她額頭上吻瞭一下,便拿瞭換洗的衣服去淋浴。
在洗手間脫下臟衣服準備撂在洗衣盆裡的時候,向東無意中發現,洗衣盆裡已經躺著一條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看那牌子,款式,可不正是跟袁霜華的那條一模一樣?難怪丈母娘會誤會瞭,不過也幸好她還沒來察看這裡,否則袁霜華那條又無法解釋來路瞭。
向東哭笑不得地盯著這條內褲,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她捻瞭起來,還隔著半米,內褲上一股成熟女性的馥鬱羶香就已經撲入鼻端,比雪兒的味道來得濃,又比袁霜華的味道來得清,而手中的觸感又明明白白的告訴瞭他,這條內褲曾被豐沛的體液浸潤過,現在還帶著一些濕意。
想不到我竟然被冤枉拿著她的內褲自慰!向東苦笑著,想起瞭賈如月適才的神態。在她冷峻的表象下,她的羞怯,她的柔弱,其實還是那麼明顯。她隻不過是偽裝強大,竭力要保護自己孩子的母親罷瞭,就像站在黃鼠狼面前的母雞一般。
由此向東又聯想起,曾經在米店裡扶過她腴潤的腰,曾經在雪兒房裡看過她碩圓的胸,曾經在她自己房裡看過她精巧的腳……在一瞬間,賈如月身上那層叫丈母娘的保護色消失瞭,她還原成一個成熟的,美艷的婦人,無處不柔,而又無處不美,也在這一瞬間,向東粗長的巨蟒如同嗅到瞭血腥一般,噌的一下昂首挺立起來。
向東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忍不住把那條異香流溢的內褲湊到瞭鼻端,深深嗅瞭一口,旋即把它往下一裹,包住瞭雞蛋大小的蟒首,猛烈地套弄起來。他心跳越來越快,甚至感覺自己的巨蟒也是膨脹得越來越大,這種興奮感,居然百倍於跟雪兒纏綿,十倍於跟霜兒做愛!自己性器緊緊貼著的這層輕薄柔順的佈料在十幾個小時前還緊貼著賈如月那誘人的私處,還浸透瞭她滿腔的蜜液……甚至光是想到這一點,他就幾乎要陷入瘋狂。
在一聲低沉的嘶吼中,向東把他滿腔的精華噴灑在瞭這條內褲上面。他猛烈地喘息著,用那仍然帶著幾分濕意的佈料把蟒首擦拭幹凈瞭,才小心翼翼地把內褲卷瞭起來,裝進瞭自己長褲的口袋——他終於在這件醜事敗露幾個小時之後,把它給做圓滿瞭。
轉眼間兩周過去瞭。向東的新書已經在網站上上架瞭,出乎他意料的是,新書的反響相當的好,網站的編輯看著態勢喜人,主動的為他的新書做瞭一番網上推廣,這不,現在已經坐穩瞭新書榜頭名的位置。今天網站的編輯特地來到z大跟向東溝通新書的情節走向,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等向東回到傢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賈如月連晚飯都準備好瞭。
“向東你來的正好,開飯瞭,洗手過來坐下吧。”賈如月淡笑著招呼道。
向東哎瞭一聲,放下瞭電腦包。自從內褲那段插曲後,賈如月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客氣,就好像他不是她的未來女婿,而是一個不常來往的客人似的。這種感覺讓向東很別扭,但是他也知道要扭轉賈如月的態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也隻好加倍的承擔瞭傢裡的一些重活,譬如換煤氣,買米,買油之類的事情。賈如月倒也不抗拒他的幫忙,隻是私下裡兩人除瞭必要的幾句話外,幾乎再也沒有其他的交流。
在飯桌上,對母親與老公之間的尷尬一無所知的凌雲雪笑道:“老公,我今天上網看瞭,你的新書在榜上現在是遙遙領先哪,恭喜恭喜!”
賈如月蹙起秀眉道:“雪兒,我不是說瞭你要少用電腦嗎,怎麼還偷偷上網?你說的是什麼書來著?”
凌雲雪嘟起粉嫩的小嘴道:“知道啦。那是向東新創作的網絡小說,書名叫《狂神戰記》,現在在網上可火瞭。”
賈如月奇道:“哦?向東,這就是你最近忙著寫的新書嗎?這麼快就寫完發表瞭?”
凌雲雪咯咯笑道:“媽,你真老土。他是在網上連載啦,一邊寫一邊發表的。”
賈如月玉臉微紅,瞪瞭凌雲雪一眼,淡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真的落伍瞭。”
凌雲雪說道:“媽,現在網上可多小說瞭,誰還到書店買書來看啊。等下吃完飯,我教你上網看小說。”
賈如月嬌嗔道:“什麼教我,是你自己想上網吧?”
一旁的向東插不上話,隻好陪著笑,悶聲不響的扒著飯。
吃完飯,賈如月洗好碗筷後,凌雲雪果然興沖沖地捧瞭向東的筆記本電腦,把賈如月拽到瞭沙發上,給她演示如何上網閱讀網絡小說,還炫耀般打開瞭向東的作品集,得意洋洋地道:“媽,你看,這就是向東的筆名,他已經寫完瞭五部作品瞭,現在這部是最新的,你看看。”
賈如月草草掃瞭兩眼,一推凌雲雪道:“好瞭我知道瞭,我自己看吧,你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對著電腦,輻射對寶寶沒好處。”
凌雲雪笑嘻嘻地應瞭,回轉瞭自己的房間。
賈如月這才細細地看起向東所寫的小說來。是神話異能類的作品,描述的是遠古的洪荒世界,通篇都是天馬行空的想像,賈如月並不喜歡這樣的題材,看瞭幾章就作罷瞭,又點開向東前面幾部作品瀏覽起來。
誰料這一看她就被吸引住瞭,這幾部舊作都是現實主義的題材,有社會小說,也有情愛小說,有別於的輕松張狂,它們的風格偏於沉靜冷峻,處處閃現著向東深厚的文學底蘊及濃重的人文氣息。
年少時做過文學夢的賈如月很容易就從中找到瞭共鳴,沉浸在瞭向東構築的文學世界裡,嬌艷無倫的玉臉上洋溢著歡快愉悅的神采。
當晚賈如月足足盯著電腦屏幕看瞭兩個多小時,才戀戀不舍地把筆記本電腦還給凌雲雪,旋即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前些天從凌雲雪房裡沒收過來的臺式電腦,繼續上網追看向東的小說。
深夜時分,賈如月才關掉電腦,翻身上床,翻來覆去好久,始終難以入寐。她已經深深的為向東的文字而著迷瞭,就像她年少時曾為瓊瑤的愛情小說著迷一般。但這次是不同的,她已經成熟瞭,那些淺薄的,矯柔造作的文字隻會讓她嗤之以鼻,而向東的文字簡潔華麗,思想深刻,閱讀他的作品就像一個成熟聰慧的男人在對面坐著,敞開心扉和你交流一般,他的文采令人沉醉,他的思想發人深省。有哪個女人不希望有這樣的男人做朋友,或者說,情人?尤其是,這樣的優質偶像就在自己身邊,他長的還是那樣的英俊挺拔,怎不叫人芳心散亂?
隻可惜,他是雪兒的未來老公,我比他還大好多歲,又已經結瞭婚……賈如月心裡幽幽嘆息道。在這一刻,她甚至已經原諒瞭向東曾經拿著她穿過的內褲自慰的醜行。事實上,那件事已經過去瞭兩周,那種震驚和羞憤已經慢慢淡化瞭,賈如月再想起那件事,心裡也已經沒有太多的抵觸,反而有一絲隱隱的自得——這至少可以說明,我還不算老,還有魅力吧?
打從賈如月成為瞭向東的粉絲的那一天起,她對待向東的態度就悄然起瞭變化。她面對他時經常感覺到忐忑和羞怯,全然沒有一個未來丈母娘的強勢和自覺。這種感受讓賈如月很羞赧,可惜她偏生無法克服。她心裡也是越來越怕,感覺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哪一天在向東面前她連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放瞭。
沉浸在新書首發成績非凡的興奮之中的向東並沒有註意到賈如月的變化。
這一天,他的新書正式上瞭VIP書架,也就是說,他的新書開始實質性的產生效益瞭。之前那些踴躍追書的讀者會不會捧場,熱烈訂閱呢?新書會不會湮沒在VIP書榜裡面,泛不起大的浪花?
事實證明,向東的擔憂是多餘的,到第一天結束,他的新書訂閱量已經破瞭該網站的新書首天訂閱記錄,而網站的編輯也在晚上十一點多時興沖沖地打來電話,告訴向東他的稿酬從這本書開始漲為稅後每字五毛錢。
聽到這個消息,向東激動得幾乎連手機都握不住瞭,連忙深呼吸瞭幾下,才故作矜持地向編輯道瞭謝,掛斷瞭電話。
當晚向東雖然徹夜未眠,但他卻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凌雲雪,因為他覺得這個消息太突如其來瞭,說不定會有什麼變故,直到第二天和網站正式簽好瞭合同後,他才強抑著興奮的心情,打電話給凌雲雪道:“雪兒,你現在出來吧,我們去shopping。”
凌雲雪正膩在床上發呆呢,聞言喜道:“哈,你怎麼知道我悶得慌,破天荒主動要帶我去shopping瞭?”
向東笑道:“嗯,今天有個大大的驚喜給你。你自己打車來雲頂廣場沒問題吧?我在這裡等你。”
一個小時後,套著一件寬松的白色T恤搭配黑色棉褲的凌雲雪出現在瞭雲頂廣場的正門口,乖巧地偎入瞭向東的懷抱,笑道:“老公,你有什麼驚喜要給我啊?害我連妝都來不及化瞭。”
向東撫著凌雲雪圓潤的腰身,自豪地笑道:“雪兒,今天這兒的首飾,鞋包,衣服,化妝品,隨你挑!”
凌雲雪雀躍道:“真的?”隨即將信將疑地盯著向東道:“老公那你是不是中彩票瞭,以前可沒見你這麼大方。”
向東點點頭,咧嘴笑道:“雖不中也不遠矣!”他拉著凌雲雪在近旁的長椅上坐瞭,盯著她的眼睛,壓抑著滿心的興奮低聲道:“你知道嗎,我剛上VIP書架的那本,反響出乎意料的好,網站給我開出瞭稅後每字五毛的稿酬,我一天能寫六千字左右,也就是說,一個月的稿費能有九萬塊!如果我再努力些,一天寫一萬字,那就有十五萬!咱們發達瞭,雪兒!”
凌雲雪明眸亮瞭起來,俏臉上滿是興奮的潮紅,笑道:“太好瞭,老公!我早知道你會有這樣的一天!你是最棒的!”
兩人相擁著激動瞭半天,向東的眼神忽地溫柔瞭下來,輕輕撫著凌雲雪的背脊,說道:“雪兒,謝謝你!你跟我一起那麼久,我還從來沒有給你買過什麼名貴的東西,但你還是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這份情意,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凌雲雪聽著這動情的話兒,眼眶也紅瞭,但卻努力一展笑顏,說道:“嗨,你怎麼也學會瞭說這麼肉麻的話兒。好瞭,今天我終於可以大肆采購瞭,告訴你,不準在我耳邊羅嗦這個貴那個不好的!”
向東把雪兒扶瞭起來,一邊呵呵笑道:“好咧。今天我就是一個提款機兼搬運工,全程由你指揮。”
兩人相攜著走進瞭商城,然而逛瞭幾分鐘,雪兒忽地敗興地道:“哎,可惜我現在肚子已經大瞭起來,買什麼衣服都不適合,真是掃興!”
向東笑道:“那咱們看看首飾去。”
雪兒說道:“先不忙。我想起來瞭,這些年媽為我做牛做馬的,連新衣服都沒買過一件。不行,今天要好好報答她一下,送她幾件新衣服。”
“行。你說瞭算。”
一想到是為最敬愛的母親買衣服,凌雲雪比為自己買還認真,精挑細選瞭幾套衣服後,兩人不知不覺走到瞭內衣區。
“走,給咱媽買幾套好點的內衣。”凌雲雪說道。
向東滿臉窘色,低聲道:“要不你去吧,我跟著不太合適。”
凌雲雪不依瞭:“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給參謀參謀嘛,我也想挑兩套呢。”
向東無奈之下,隻好低著頭紅著臉跟著凌雲雪走進瞭內衣區。一個月前因為一條內褲跟未來丈母娘鬧出的尷尬還歷歷在目呢,現在又為她買內褲,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
“老公,你看這套怎樣?”
向東草草看瞭兩眼,見是一套華歌爾的淡綠色蕾絲內衣,邊沿處是鏤空繡花的設計,脫口而出道:“是你穿還是媽穿?”
凌雲雪白他一眼道:“先給媽挑。我現在帶著寶寶,尺寸也大瞭一些,買那麼好的幹嘛,說不定以後又穿不上瞭。”
向東正為剛才下意識的言語而尷尬呢,聞言咳瞭一聲,點頭道:“挺好看的。”一邊說著,他腦海裡竟然浮現出瞭賈如月那雙豪乳包裹在這個文胸裡的艷麗畫面。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平日賈如月穿得像個大媽模樣尚且那麼嬌媚動人,若是她再刻意打扮起來,那豈不是變作瞭一個絕世尤物?
向東隻覺一陣口幹舌燥,凌雲雪卻又一口氣挑瞭三套不同顏色的性感內衣,見向東就像一個呆頭鵝一般隻管點頭,便對營業員道:“麻煩你把這幾套給我包起來,都要38D的。”
向東的小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著,本待趕緊付款開溜,誰料凌雲雪又翻看起那一長溜的絲襪來。
“雪兒,媽穿絲襪不太合適吧?”向東忍不住低聲道。
“你懂什麼?”凌雲雪橫他一眼,說道,“媽才三十七歲,怎麼就不能穿絲襪瞭?你沒看街上那些四五十歲的阿姨都這樣穿嗎?你意思是我媽太老瞭嗎?”
向東忙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媽當然不老。”她當然不老。向東心裡嘆息道,腦海裡又浮現起賈如月那天海棠春睡的一幕。天啊,若她盡情釋放那種風情,簡直可以引人犯罪。
凌雲雪一口氣選瞭五六雙絲襪,有黑色的,有紫色的,也有肉色的;有不透明的,有半透明的,也有極薄透的;有素色的,有鏤花的,也有條紋的……隻把旁邊的向東看得心驚肉跳,完全不敢想像,若是賈如月穿著這樣的絲襪在屋裡走來走去,他會不會擦槍走火。
向東一手提著大大小小的一堆購物袋,一手攙著凌雲雪回到傢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瞭。一下午被琳瑯滿目的性感文胸內褲晃花瞭眼睛的向東一放下手中的購物袋,就從背後摟緊瞭凌雲雪,把火燙硬挺的下身緊緊地抵著她的臀縫,柔聲道:“親愛的,我想要你。”
凌雲雪被他陽剛十足的身軀貼近,渾身也酥軟瞭,吃吃笑道:“想要就來啊。”
向東在她耳邊低語道:“咱們回房去。”
凌雲雪輕輕一扭嬌軀,膩聲道:“這兒不是挺好的嘛,我不想動瞭。”
向東沒好氣地在她的翹臀上擰瞭一把,說道:“胡說,陽臺這麼開闊,被人偷看到瞭我的好老婆,那多不好。再說瞭,萬一媽回來瞭……”
凌雲雪不以為然地笑道:“傻子,陽臺的玻璃是有顏色的,外面看不進來。媽這個時間正在菜場,沒有半小時回不來的。來嘛,我們還沒在客廳裡做過呢。”
向東的心臟猛跳起來。是的,論刺激程度,房裡哪裡及得上廳裡,更何況雪兒已經解除瞭他的後顧之憂,他也便心裡一寬,捏著雪兒的黑色棉褲的褲腰往下一捋,她孕中顯得圓潤飽滿的臀部登時就袒露在空氣當中,在不甚緊致的紅色孕婦內褲的包裹下,顯得極是粉嫩幼滑。
向東咽瞭一口唾沫,把這欺霜勝雪的臀瓣捏瞭兩下,低聲道:“好老婆,你扶著沙發好不好?”
默契異常的凌雲雪回眸輕笑,順從地彎下瞭腰身,扶著沙發的靠背,兩條線條優美的長腿微微一分,翹高瞭明月般滾圓的美臀,一副任君采頡的羞人姿態。
向東重重地喘息瞭幾下,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衣服扒個精光,趨前一跪,頭部湊近瞭雪兒的美臀,深深的嗅瞭幾口,猛地往前一抵,把鼻尖擠入瞭那深深的臀縫兒,嘴巴忘情地順著那條縫兒吮吸起來。
“壞傢夥,人傢走瞭一天的路,你也不嫌臟。”凌雲雪迷離著一雙明眸,籲出一口長氣,喃喃的道。
向東一手愛撫著她的雪膩大腿,一面含糊不清的道:“親愛的,我就愛你出過汗的這股味兒。”說來也是,向東真正和凌雲雪有瞭肌膚之親至今也就是幾個月而已,正是愛火正濃的時刻。凌雲雪是如此的嬌艷無倫,青春柔美,又是對他用情極深,不離不棄,怎不叫他愛的發狂?尤其是因為自己背著她和袁霜華有瞭一腿,他更是心懷歉疚,總想加倍地回報於她。
一時間,兩人旁若無人地在客廳裡燃起瞭欲火,一粗一細兩種迥異的喘息聲此起彼伏,聽在兩人耳裡不異於天然的催情劑,然而聽在另一人耳裡卻如同開瞭染坊瞭一般,一張玉臉忽紅忽白,全然忘瞭該如何反應,這人正是不慎被兩人堵在瞭自己臥室裡的賈如月!
原來今天賈如月在網上看向東的小說過於入迷,忘瞭買菜的時間,待聽到外面有聲響,知道是女兒小兩口回來瞭,正準備開門出來,誰料剛拉開瞭一條門縫,就聽到瞭向東的那句“親愛的,我想要你。”在她一愣神間,小兩口之間火辣大膽的情話已經接踵而來,緊接著向東就已經拉開瞭凌雲雪的褲子,在這種時候,她又怎能露面呢。是以她隻好一臉的恚怒羞窘,呆在當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瞭片刻,她心神略定,卻鬼使神差地壓抑不住好奇心,偷偷拿眼湊近瞭門縫,要去看看向東那句“扶著沙發”是什麼意思,這一看隻把她驚得幾乎失聲尖叫,忙咬緊瞭下唇,才把那聲尖叫咽回瞭肚子裡——天啊,向東竟然渾身赤裸,跪在雪兒的背後,張嘴啜著雪兒的那裡!他也真是不知羞!那裡……那裡也是可以用口去親的嗎?
賈如月杏目圓睜,屏住氣息,一張玉臉紅的像一匹佈一般,不能置信地看著向東的動作。是的,向東的確是在啜弄雪兒的私處,從她的角度,還略略可以看到他卷起瞭舌尖,往那蜜洞裡捅去,嘴裡不時還發出嘖嘖的吮吸聲。在這一刻,賈如月無論如何也不能把眼前這個男人和網上寫出那麼嚴謹優雅的文字的男人聯系在一起。天啊,他怎能這麼……放蕩!
然而她女兒顯然對她的想法不能茍同,因為她嘴裡分明軟媚地嬌哼著,以賈如月不甚豐富的經驗也可以判斷得出,她此刻正是受用得很。在這一瞬間,賈如月感覺自己的小心臟狂跳不止,彷佛隨時可以跳出胸腔一般,她忍不住伸手撫著自己的胸膛,才能勉力支撐著看下去。
“雪兒,我要來瞭。”向東忽地抬起頭來,柔聲道,一面站瞭起來。
賈如月看著不遠處的這幅景象,腦袋裡忽地一炸,嗡嗡作響,雪兒是怎麼回答的,她全然沒有聽清,因為她的腦海,此刻已經完全被向東赤裸健壯的軀體所占據。
這肩膀,這背脊,這腰部,這臀……部,這雙腿,天啊,斯斯文文的他,身材怎麼這麼好看?啊,那是他的……,他還是人嗎?跟他一比,志明簡直就是一個剛發育的孩子……
賈如月感覺自己快要暈厥瞭,軟軟地靠在瞭門檻上,腦海裡亂糟糟的,彷佛完全失去瞭正常的思考能力。她清楚地看到向東挺起那條粗長紫亮的玩意兒,毫不費力地犁開瞭雪兒那水光瀲灩的桃花源,清楚地聽到雪兒嘴兒一張,綻放出回腸蕩氣的一聲低吟,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之間也忽地一熱,伸手微微一觸,好濕……
以為丈母娘快要回傢的向東未敢戀戰,匆匆地把雪兒送上瞭巔峰,隨即在她體內爆發瞭一回後,就一把抱起軟綿綿的雪兒,回瞭房間。
賈如月本待以為這種非人的折磨終於結束瞭,誰料向東隨即拿瞭一條毛巾折瞭回來,仔細地把沙發及地板上都擦拭瞭一遍。這本來也無可厚非,但問題是他此刻依然裸著身子,那處隱秘部位就像一條不肯馴服的長蛇一般晃來晃去,隻把賈如月晃得心急氣喘,幾欲發瘋。三十七歲的成熟軀體,三月未嘗肉味,叫她如何自持?
目送向東回轉瞭自己臥室,賈如月這才輕輕地閉上瞭房門,背靠在房門上,她無力地伸手往胯下一探,果然那裡已然是泛濫成災,再無一處是幹爽的。她心裡哀嘆瞭一聲,向前兩步倒在瞭床上,心裡忽地湧起瞭一種狂烈的饑渴感,就像在沙漠裡筋疲力盡的旅人,看著前面的一棵枯樹上高高地放著一壇甘泉,卻始終喝不上一般絕望。
鬼使神差地,賈如月伸手拉開瞭床頭櫃的抽屜,把一條凌亂的黑色蕾絲內褲拽瞭出來。這正是此前向東曾撕爛瞭對著自慰的那條內褲,天知道是因為什麼想法,她竟一直沒有扔掉,甚至也沒有清洗,就這樣存放在床頭櫃裡。
在這一刻,她的芳心裡竟然滿是肆意一番的沖動,她緊緊地捏著這條雖然已經乾透,黃斑點點,卻仍然帶著精液的濃烈氣息的內褲,湊到瞭自己筆挺秀氣的鼻端下,貪婪地嗅著,另一隻手忍不住撩開瞭的確良的黑色長褲,從濕漉漉的內褲裡探瞭進去,靈巧的食指和無名指翻開瞭那兩片濕膩的蜜唇,中指覓到瞭那顆腫脹的紅豆,急急地揉動起來。
這條內褲曾經纏繞過他那裡,他曾幻想著撕開我的內褲,要插入我的身體,他把精液噴灑在我的內褲上,還把它收藏起來……賈如月胡思亂想著,隻覺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香汗津津,蜜液也是越來越豐沛。
最後她已經神思恍惚,就像自己不是在自慰,而是真個被向東壓在身下,盡情鞭撻一般,嬌軀忘情地扭動著,雙腿用力地絞動著,不知道過瞭多久,終於像她女兒適才一般嬌啼瞭一聲,泄出身來。
欲火漸漸平息下去後,賈如月把瑧首埋在枕頭上,久久不願起來,不是因為太累,而是因為太羞。真丟臉!她雙頰火熱,連耳根都紅透瞭,兀自在為剛才的肆意放浪而羞愧。我怎能幻想跟一個後輩做那種事情?好在沒人知道。
自怨自艾瞭許久,賈如月才懶懶地爬將起來,待看到那條黃斑點點的殘破的黑色蕾絲內褲,臉上又不由浮現起兩朵桃紅。她咬著下唇,躊躇瞭一會,終還是把它捻起來放進瞭床頭櫃的抽屜裡,輕輕的推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