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甫為淫賊

  李瑟離瞭蘭風山,也沒有什麼目標,便在江湖上閑逛。不覺已經過瞭月餘,他武功本高,可是因為沒遇到什麼高手的緣故,在江湖上還是默默無聞,他也無心求名,隻不過隨遇而安而已。

  他對於在路上遇到的新奇事都是好奇不已,也覺得大是新鮮,不過有時想起師父憑空禦虛,得道飛升時的情形,心裡還是震顫不已,那種說不出來的體驗對他的影響之大,難以言表,想起師父以前告訴過他的話,武林中和刀君齊名的劍後是他的對手,刀君和劍後是二個武林神話,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卻是錯綜復雜,既是朋友,對手,也是情人。

  師父傳英用四十年才忘瞭那個出自隱湖小築的劍後,刀道臻於大成,以後乃進軍天道,現在師父已去,現在的刀君便是他瞭,他將面對什麼樣的劍後呢?他自己也覺得好奇,不過想起師父臨去的情形,李瑟不禁心裡暗下決心:“師父,弟子一定會擺脫俗世情緣的,一定會見到您。”

  這日,李瑟來到一個叫鎮山的小鎮,這裡離華山不遠,不過百裡之遙。李瑟心想:“既然來到瞭這裡,不如明日去華山逛逛。早聞華山之險,天下無雙瞭。”

  打定瞭主意,他便在一個叫悅來客棧的客棧歇息。他到此地,也是機緣湊巧之下來的,原來他在路上遇到一夥押鏢的,路遇強盜,他就露瞭一手武功,助那些鏢師打跑瞭賊人,那些鏢師見他武功高強,又沒有什麼目的地,便邀他一路,李瑟見那些鏢師倒也有趣,再說一路上又管他吃喝,他便沒甚推遲,也就跟著他們一路瞭,到瞭押鏢的目的地才分手,是以到瞭此地。

  晚上李瑟洗漱完畢,便在床上練功,功畢休息,哪知睡到二更時分,李瑟忽地驚醒,眼睛一縮,自然地抄起刀來,橫於胸前,隻覺窗外院中,一人魔氣之盛,生平未見,李瑟乍驚之下,立刻心如止水,渾身的精氣達到瞭最佳狀態,因為這是個和李瑟同級別的對手,他的魔氣之強,簡直超過瞭李瑟的想象,以李瑟天靈眼的境界,他竟不敢肯定能勝過他,心裡竟暗悔自己沒有恢復到天通眼的境界就遇到他。同時李瑟也知道窗外那人同樣也感應到瞭他自己的存在,在院中定住身形在等待他。李瑟定瞭定神,一咬牙,身形一動,穿窗而出,來到客房外。

  眼前的是一個黑衣人,懷裡還抱著個女人,那女人已經半裸,容顏很美,似乎她還沒昏迷,因為李瑟感覺她好象看瞭自己一眼,李瑟隻記得這些,因為對著一個魔功大成的魔頭,李瑟對她有如此感覺,那女人一定很美,才叫他略有印象,否則要是一般女子,李瑟心裡絕不會有一絲印象和感覺。

  李瑟立刻隻感到一雙眼睛瞭,別的李瑟什麼也看不見瞭,那人的眼睛幽黑如深洞,李瑟望向他的時候差點覺得掉進瞭冰洞裡,李瑟急運足功力,和他對望。那人仿佛從地獄裡來的一樣,天上的月亮清冷地灑向地面,更增添瞭一絲詭異。

  那人忽問道:“刀君?”

  李瑟也不吃驚,隻答道:“是”。那人忽地嘆瞭一口氣,說道:“我們兩不相犯,怎麼樣?”

  李瑟心如電閃,說道:“你放瞭她再說。”

  那人嘆道:“那看來是沒商量瞭。”

  他話音才落,李瑟一刀而出,這是李瑟全力而發的一刀,氣勢之盛,別人要是看見一定把李瑟當神來崇拜,可是那人隨手甩開瞭懷裡的女人,輕輕地就閃過瞭他的驚天動地的一刀,李瑟似乎還聽到瞭他又嘆瞭口氣,竟心裡忽地閃過師父“三嘆脫俗”時的情形。

  李瑟如影隨形,刀刀向那人攻去,李瑟知道如果他有反擊的機會,自己幾乎必敗無疑,而且敗就是死,在李瑟和他之間的真氣互感的情況下誰也逃不掉的,不過當世能在刀君的天刀之下,從容避開的也不多見。

  那人展開“天魔縮影大法”閃避,在李瑟凌厲的刀光下,大耗真氣,他乃絕世魔頭,立刻察覺瞭,便不再躲,卻閉上眼睛,然後竟掌掌劈在李瑟的刀背上,絕不落空,每一下兩人同時都是一震,他們在拼內力瞭。李瑟沒料到對手魔功如此高強,他甫一出道,就遇此高手,不禁心裡叫苦。

  二人比拼內力,無疑李瑟才二十歲,那魔頭的功力一定高過李瑟,可是李瑟卻沒法以招式取勝,李瑟用盡絕招,卻一點也逃不過那魔頭的靈覺,差點難過的要哭。李瑟每一震,就內息受傷,不過對手也不好過,交手第八招的時候,李瑟一下被震退開來,還吐瞭口血,那人也是一樣,李瑟借那一震之力,倒飛回屋中,然後心裡一動,忽然散去渾身功力,然後置刀於桌上,慢慢再退開。他此舉大是冒險,不過他知道他比那人受傷為重,不冒險是不行的瞭,他散瞭功力,他們誰也感覺不到誰,對於他還是有利的。

  李瑟才一退開,還沒等思量對策,那魔頭就破窗而入,一掌向桌上劈去,李瑟萬料不到他如此強悍,竟敢如此冒險,想來定是感應到瞭他的那把寶刀的精氣,想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李瑟見他一招使出,破綻大開,再不遲疑,一掌劈去,那人悶哼一聲招架,雙掌一交,二人又都吐血退開,都各跌坐在屋角喘氣,這一招李瑟大占便宜,可是仍未能致敵,心下駭然,二人都受瞭重傷,都運功恢復氣力,誰恢復快,誰的勝機就更大一些,李瑟忽然感覺他的魔氣沒有消弱,心中一驚,才知道他魔功確是高強,內力比他強上一些,他先療傷是為瞭擊殺自己的把握更大一點,要知道他自己貴為刀君,刀君的最後一擊,誰知道威力呢?他也是不敢冒險。李瑟心裡雖然明白瞭處境,卻也不慌,集中精神恢復,聚積功力,他冷冷地等著,心想:“誰要殺瞭我李瑟,他也不會活下來的。”

  面臨生死前,李瑟那麼的冷靜,他什麼都不想,隻有這樣才有機會活下來。

  可是那魔頭還不動手,李瑟分明聽到瞭他喘氣的聲音,他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雖然李瑟也感覺到魔氣也越來越重,但他卻清楚地感應到那魔氣很混亂,似乎失去控制一樣,李瑟不由奇怪。忽然那人再也忍不住瞭,突然一掌劈來,那一掌之威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強勁的魔氣彌漫全屋,可惜卻沒有準頭,李瑟就輕輕一跌,跌進瞭他的懷裡,隻一掌就擊中瞭他的胸口,在驚天霹靂聲中,在那魔頭的掌力下,房間已蕩然無存,變成瞭平地,而李瑟也打得那魔頭嘴裡狂噴鮮血,李瑟被他內力反震,跌坐在地上,氣血翻騰。

  二人都是喘氣,那魔頭竟然忽地“哈哈”大笑道:“這真是命啊!誰也逃不瞭天命的!”

  說完冷冷看著李瑟,說道:“你以後也逃不瞭天命的。不過我花蝴蝶閱盡天下美女已經沒遺憾瞭,要不是我天魔精氣發作,你雖為刀君,也不是我對手。”

  說完看瞭看那個美女,鄙夷地對李瑟道:“要是我禦過她,你豈是我敵手。”

  李瑟怒道:“你原來就是淫賊花蝴蝶,你壞事做盡,老天早該叫你死瞭。”

  花蝴蝶一嘆道:“不錯,我是該早就死瞭,能逃脫天魔氣的控制,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我死就死瞭,也沒什麼遺憾,不過我死後,我的《禦女心經》怕要失傳,大是可惜,裡面有我多年來的心得,不如就送給你吧?”

  李瑟怒道:“無恥淫賊,你當我李瑟是什麼人?我要那東西有什麼用?”

  花蝴蝶鄭重地道:“我們道、魔本是一傢,《禦女心經》裡的心法對你也是大有好處的。”

  李瑟曬道:“笑話,我刀君倒要修煉你們淫賊一派的武功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花蝴蝶黯然道:“不要就不要吧,可惜瞭我的藏寶圖瞭,我縱橫江湖二十年盜得財寶無數,看來也隻好陪我下葬啦。”言下甚是可惜。

  “什麼,財寶?”

  李瑟呆瞭,心想:“本刀君什麼都有,就是沒錢,要不也用不著混吃混喝到瞭這裡,遇此大淫賊。”李瑟不禁心動,躊躇起來。

  花蝴蝶察言觀色,又說道:“如果你為我的心經找到傳人,我就以我的寶藏相贈。”

  李瑟說道:“你信得過我?”

  花蝴蝶說道:“刀君一言九鼎,有什麼可信不過的,就怕你不答應。”

  李瑟心想:“財寶是一定要的啦!可以接濟一下自己這個大窮人,多餘的給些別的窮苦人,也是一大善事。不過給他的淫經找個傳人也不行。”

  忽地心裡一轉,便點頭道:“好,你要給我寶藏,我就替你找個傳人也就是瞭。”

  心想:“我給你找個白癡傳人,給他你的破書,他若學不會,可別怪我。我隻答應給你找傳人,可沒說是什麼樣的人。”

  花蝴蝶聽瞭卻甚是歡喜,交代瞭李瑟很多事情,什麼這個瓶,那個罐,總之拿出一大堆淫藥,又拿出一大堆淫書,最後交代瞭瞭什麼藏寶圖,說完後,死瞭。

  李瑟見花蝴蝶已死,不禁“哈哈”大笑,他實在是痛恨淫賊,便踢瞭花蝴蝶的屍體一腳,罵道:“他媽的,不早死,死前說那麼多幹什麼。浪費本刀君時間。”

  忽地想起還有個美女在地上,心想:“對,要保持風度,本刀君可是武林的大人物。”

  李瑟收好花蝴蝶那傢夥的東西,主要是藏寶圖,來到那半裸的女子身旁,把那美女的穴道解開,那美女立刻下拜,正要說什麼感激的話,李瑟卻正眼也不瞧,他可沒興趣聽,隻擺擺手道:“好啦,好啦,你快回傢去吧,我還要療傷呢。”

  那美女看李瑟一臉厭煩的樣子,也沒敢多說什麼,但還是期盼地問瞭一句:“恩公尊姓大名?可否賜告小女子?”

  李瑟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大是動人,本來以他的修行,豈會動心?可是也不知怎地,就做瞭一件令他後悔一生的事情,李瑟說:“本刀君名叫李瑟。”

  那美女歡喜地一拜到地,滿意而去。而李瑟也叫來瞭嚇得呆瞭的店主,吩咐他處理瞭屍體,又要瞭個房間,運氣療傷去瞭。

  李瑟在屋裡運氣療傷,可是受傷太重,隻恢復瞭一半的功力,心知看來隻有慢慢療傷瞭,不禁暗呼淫賊好厲害,心想:“我才出江湖,就遇到瞭這麼厲害的角色,要不是運氣好,師父在上天保佑,那淫賊不知怎地魔功大亂,我刀君還沒當幾天,小命就要不保瞭,不過經此一役,我刀君的大名就要傳遍江湖瞭。”

  心下也不禁得意。

  早晨李瑟用過瞭飯,沒事情做,就翻瞭翻那淫賊的破書。叫?叫,對瞭叫《禦女心經》,李瑟看瞭看,裡面都是什麼陰陽交合啊,什麼十八種那個什麼的姿態,還有什麼三十六絕技,都是淫穢不堪的下流的東西,李瑟看瞭不禁勃然大怒,要不是答應給那淫賊找個白癡傳人,早就把它撕瞭,然而最可氣的是又翻到一本淫書,名字叫《泡妞大法》,前言說隻要是女人,隻要按著書裡的做,那就是貞節烈婦,十世下凡的玉女,也會手到擒來,李瑟雖然心裡痛恨的要命,但好奇之下,還是看瞭第一頁,隻見開篇言道,欲要成功,一定要下定決心,要對自己說,你就是個淫賊,你就是天下第一淫賊,不要自尊,不要臉皮,為瞭泡妞,不要禮教,不要是非,用盡手段,必能成功。李瑟最恨淫賊瞭,看瞭這幾句話,隻氣瞭個倒仰,氣的他差點要把這書撕瞭,幸好這時候,店小二來報告說有三個人要求見。李瑟就把那些破書塞在懷裡瞭。

  隻見來的是一個老和尚和二個五十多歲的道貌岸然,慈眉善目的傢夥。那和尚道:“閣下是李瑟施主嗎?”

  李瑟說:“是啊?三位是?”

  和尚道:“老衲少林方丈不清,這二位是華山派掌門古玄中和泰山派門主司徒明。”

  李瑟驚訝地“啊”瞭一聲,心想:“我李瑟才出江湖,剛宰瞭個大淫賊,這幫傢夥就知道我是刀君啦!這麼快的來拍馬屁瞭,難怪他們幾大門派存在江湖幾百年瞭還沒散,就靠這功夫混過幾次江湖大難的。”

  原來李瑟聽師父講起過武林的幾個名門大派和他之間的關系,要不是他師父力挽狂瀾,救幾大門派於水火,魔教早就殲滅瞭幾大正派瞭。

  李瑟心裡雖有些瞧不起,可是嘴裡卻連忙道:“原來是三位大駕光臨啊,我李瑟乃江湖無名小輩,還沒前去拜見,倒是麻煩三位前輩親自來見瞭,真是失禮之至。”

  華山掌門古玄中道:“哪裡,哪裡,在下還要多謝昨夜公子解救瞭小女香君呢。”

  李瑟這才瞭然,心想:“原來那女的是華山千金啊,難怪美麗非常,聽說好象江湖八大美女有她一個呢,不過要不是她運氣好,遇到瞭我,恐怕江湖八大美女就除瞭她的名字瞭。”

  隻聽那華山掌門古玄中繼續道:“為瞭多謝大俠救小女的救命之恩,請大俠受老朽一拜。”

  說完就要下拜,李瑟哪裡能真的叫他拜下去,忙要去扶,忽然似乎看見泰山派門主司徒明露出得意的一笑,李瑟心裡一動,心想:“不好,他怎麼不開口叫我刀君?有陰謀。”

  想及此,李瑟連忙一閃。

  果然隻見華山掌門古玄中袖裡一劍刺來,李瑟閃的快,才沒被刺到,不過衣服還是破瞭,李瑟差點氣暈過去,“真卑鄙,他們是正派的掌門啊!看來十有八九是假冒的。莫非是那淫賊的一夥?”

  李瑟還沒等再想,那個禿頭和尚的渾厚的“金剛掌”就迎面而來,側面還有泰山的“流風劍氣”,李瑟不能擋其鋒芒,隻能閃避。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可是這些少林絕學,泰山劍氣,倒都是真的,也厲害無比。李瑟心下不禁叫苦。

  李瑟長倉促下隻能閃躲,心想:“別叫我拔出刀來,你們這些王八蛋,等我撥出刀來,你們就死定瞭。死淫賊!你們竟然這麼快來報仇瞭。”

  可是李瑟哪有機會拔刀,那三個人豈會給李瑟機會?李瑟在狹小的房間實在是躲不開瞭,隻能一掌拍開司徒明的寶劍,李瑟與司徒明同時吐血,李瑟心裡大怒,心想:“要不是我隻有一半內力瞭,非給你好看。”

  還沒來得及轉念,“不好!老和尚的金剛掌!”

  李瑟忙又是一擋,“嘿嘿,老和尚你也吐血瞭吧,哈哈,我刀君李瑟厲害吧!”

  李瑟還沒等說完話,一口真氣便上不來瞭,立刻昏瞭過去。

  李瑟一會就醒瞭,心想:“看他們的武功和氣度,絕對不是假冒的掌門,他們幹什麼要殺我啊?給我機會,我要知道啊,我可是刀君啊,正派的一夥的啊。”

  李瑟不能動彈,自是被點穴瞭。隻聽司徒明道:“花蝴蝶這淫賊果然厲害,難怪縱橫江湖二十年,做下無數奸案,不僅沒人知道他真面目,還叫他逍遙至今。”

  那老和尚也說:“是啊!是啊,老衲二十年沒受傷瞭,鮮遇敵手,今天終於遇到高手瞭。”

  李瑟一聽他們的對話,差點又暈過去,心想:“他們在說什麼?啊?把我當那淫賊瞭?真不要臉,要不是本刀君和那淫賊花蝴蝶拼鬥受瞭傷,憑你們三個再練二十年你們都不傷不瞭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說明白,解除誤會再說。”

  當下李瑟咳瞭咳道:“三……三位前輩,花蝴蝶已被在下殺瞭,你們誤會我瞭……我……”李瑟吐血不止,再也說不下去瞭。

  老和尚不清道:“不錯,我看你的功夫好像是正派的。”

  李瑟大喜,心想:“老和尚畢竟有幾分見識。”

  卻聽不清說道:“不過我們先搜搜你再說。”

  “啊!”

  李瑟嘴巴張得能裝下個雞蛋,心想:“糟糕!那該死的什麼心經。”

  果然三人看完從李瑟身上搜出的東西,臉色都變瞭。李瑟心想:“他們定力真差,一定想歪瞭,看,臉都綠瞭,不,是紅瞭。”

  李瑟忙道:“那不是我的。”

  不清道:“施主的意思是這些破東西是我的?”

  李瑟忙辯解道:“不是,不是啊……”平時李瑟嘴沒有這麼笨的,可是當此情形,李瑟氣得差點都不知道怎麼說好瞭。

  不過幸好三人還都有耐心,慢慢地李瑟把昨天的事情說瞭一遍。這三人就開始商量。泰山派門主司徒明說:“我看這小子不象淫賊。他這麼年輕,怎麼會是花蝴蝶?”

  李瑟聽瞭心裡高興,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司徒明,心說:“老兄,你真有眼光,喜歡死你瞭。”

  古玄中道:“花蝴蝶駐容有術,要不是這麼年輕,怎麼他奸污過的女子怎麼沒一個恨他的呢?還千方百計為他開脫,致使江湖人物,二十年來,不僅沒有抓到他,連他的模樣都眾說紛紜。要不是駐容有術,這小子這麼年輕,那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要合我三人之力,才能擒住他?”

  司徒明聽瞭立刻摸瞭摸李瑟的臉,大是羨慕,說道:“你這小子真是厲害,這麼樣的臉蛋,難怪那些女人被你迷住。”

  李瑟聽瞭目瞪口呆,忙道:“不是,我確是今年二十歲,我都說瞭,我乃當世刀君,你們要誤會瞭我,我也沒有辦法。”

  三人見此事重大,便商量瞭起來,一會就爭論的不可開交,嫌李瑟吵點瞭李瑟的穴道。

  三人你爭我吵,爭論的不可開交,卻都沒準主意,隻聽得李瑟一會喜,一會悲,難過之極,卻心裡隻能大叫救命而已。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綠衣美女走瞭進來。李瑟一眼瞥見,心裡大喜,原來昨天晚上救的那個美女叫什麼古香君的來瞭,心想:“這回可以說清楚瞭吧!”

  懸著的一個心才放下來。

  那綠衣美女古香君進門說道:“爹爹,二位前輩,你們怎麼來啦?”

  忽然一眼看見李瑟衣衫破裂,滿身鮮血,呆在那裡,不由驚叫一聲,立刻撲瞭過來,伏在李瑟身上,哭道:“爹爹,他怎麼啦?”

  卻見司徒明老臉一紅道:“沒什麼,隻不過被我們點瞭穴道瞭。”

  古香君哭道:“好端端的,點他幹什麼。”

  雖然李瑟身上的美女溫暖滑膩,香氣撲鼻,可是李瑟看見古玄中那殺人的眼光,不由心叫不好,心裡隻想:“拜托,求求你,就當我沒救過你,我是你的仇人好瞭,你快離我遠一點吧!”

  果然古玄中怒道:“這淫賊,人人得而誅之,香君你快讓開,我要殺瞭他。”

  哪知古香君抱得李瑟更緊瞭,李瑟氣得心裡大罵:“死女人,你她媽幹什麼,我是你什麼人啊,快滾啊,要殺人啦,救命啊!我又不是你老公,你抱著我幹什麼,奶奶你的快滾啦!”

  原來他一路和哪些鏢師一起,倒學會瞭兩句罵人的話,就是“他媽的”和“奶奶你的”。那些鏢師還說道:“公子,你這麼個文質彬彬的樣子,怎麼像江湖中人,要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聲罵人才行。”

  李瑟那時聽瞭隻一笑,沒想到當此危急時刻,氣得心裡亂罵起來,要不是穴道被封,怕要破口大罵瞭。

  古香君哭道:“他不是淫賊啊!他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如果爹爹要殺他,先殺女兒好瞭。”

  李瑟聽瞭古香君的話,真是要被氣得昏倒瞭,心裡罵道:“你他媽的死女人,你要幹什麼啊?你這是救我啊?天那!”

  古玄中聽瞭果然更是大怒,說道:“好,你連傢門都不要瞭,也要保護這淫賊,那我就救成全你好瞭,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一劍奔古香君而來。古香君也不閃避,隻哭泣道:“爹爹,請恕女兒不孝啦,以後不能侍奉左右。請您以後多加保重身體。”

  古玄中聽瞭忽地棄劍於地,痛苦地捂著臉道:“傢門不幸,傢門不幸啊!”

  司徒明看著李瑟,欽佩地道:“果然好手段,厲害,真是厲害。”

  這時不清道:“老衲……想明白啦!既然我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淫賊花蝴蝶,就留他一命好瞭。”

  李瑟大喜,心道:“英明真是太英明啦!少林的方丈到底有些見識。”

  不清繼續道:“不過,未免後患,武功不可留。”

  “啊,這是他想明白瞭啊,他真是太他媽英明啦!我的大俠夢啊,我的天道啊。對瞭,師父不是神仙瞭嗎?師父,救命啊……”李瑟暈瞭過去。

  李瑟醒來的時候,發覺躺在床上,眼前一個美女,美麗動人之極,明眸皓齒,顧盼生輝,正是古香君。她見李瑟醒來,微笑道:“公子,你醒瞭啊!”

  李瑟雖練成瞭天靈眼,一般不會動情,但在這美女面前也不能太無理,李瑟一笑道:“是啊!多謝古小姐關心。”

  古香君道:“你沒事瞭吧!”

  李瑟一驚,才想起瞭發生的事情,立刻運氣一查,“什麼,沒真氣瞭?!”

  李瑟連忙跳起來摸瞭摸全身,“他媽的,我被廢武功啦!我的天道啊……”李瑟狂叫起來,忽地昏瞭過去。

  李瑟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瞭淚流滿面的古香君,輕輕地用她的小手給他撫胸,見他睜開眼睛,古香君哭泣道:“都……都怪我不好,連累瞭你,我……我恨死自己瞭。”

  “你她媽還裝同情。”

  李瑟用殺人的眼光看著她,喊道:“你她媽去死,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我是淫賊,你這千金小姐怎麼會在這裡?你們都他媽的滾啊!”

  李瑟把她推到瞭地上。

  古香君哭道:“我知道你是好人,都怪我連累瞭你,我沒救瞭你,我隻好照顧恩公你一輩子,我什麼都沒有,隻有我這個身子,情願做牛做馬來報答恩公,也贖我爹爹的萬錯之於一。”

  李瑟武功全失,絕不可能再修天道瞭,一直以來的夢想碎瞭,他始入江湖,竟然生不如死,還沒等名揚天下,竟然稀裡糊塗被人正派人物,廢瞭武功,此刻腦裡亂哄哄的,心裡也是沒有著落,隻想一心去死,也不知道怎麼瞭,忽地獰笑道:“報答,什麼報答?我是個大淫賊,你她媽就是想要離開,我還能叫你走?”

  李瑟眼睛通紅,如野獸一樣,向古香君撲瞭過去,一把撕開瞭她的衣服,古香君心裡害怕,卻不敢反抗,隻是求道:“你……你別這樣。”

  李瑟見她露出的肌膚賽雪,頭更是昏瞭,隻道:“不這樣,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