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誰啊,我爸啊,真是稀客!”
“怎麼和爸爸說話的?你還有沒有一點長幼尊卑?
李慕凡換瞭鞋進來,長手長腳的往沙發上一坐,道:“行,您有什麼指教,盡管說吧。”
李淮仁道:“你那個什麼公司,最近註意一點,稅務查的很嚴,不要搞出事情。”
“就知道是這種事情,你和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李慕凡站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冰咖啡,喝一口,道:“都說你是老狐貍,連兒子都不放心,爸,你也活得夠累的。”
“我提醒你是怕你出事,不是為瞭我自己!”李淮仁氣得哆嗦,兒子小時候跟他還是好好的,很尊敬崇拜他,可自打他妻子出瞭事情,變成不能動,不能言語的植物人以後,他身邊不可避免的有幾個女人往來,兒子就不能理解瞭,成天的跟他鬧,後來變成冷戰,一直延續至今,可是他那時才三十多歲,身心都處於男性的巔峰狀態,沒有女人怎麼可以?本以為兒子長大瞭,體會瞭性的滋味,就會明白他,沒成想,他還是這個得行,讓人失望透頂。
“哼,我要是出瞭事,你這個部長還怎麼做?瞧你為災區一通的忙活,報紙新聞都把你誇成一朵花兒似的,假仁假義的掉兩滴眼淚,多慈悲啊,老百姓都讓你糊弄的一愣一愣的,真相呢,真相是年富力強、英俊瀟灑的李部長是個色鬼,也在下面包二奶,包三奶的,女人調著樣兒的換,還越換越嫩……”他把喝空的罐子對準垃圾筒擲過去,“”的應聲而入,兩手往後搭在沙發背上,道:“我看你自己小心點吧,別栽丟瞭面子。”
瞧瞧!這就是他李淮仁生的好兒子,一點沒大沒小的,他沈默半晌,一聲不吭,等他數落夠瞭,再抬頭看兒子,他也正深深的盯著他看,眼睛裡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可能有仇恨、輕視、失望、痛心,還有一點點少的可憐的關心。
李淮仁嘆口氣,道:“小凡,爸爸都有白頭發瞭,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對我?爸爸的心也會疼。”
“小凡是媽媽叫的,不是給你叫的。”李慕凡把頭一低,不去看父親此時的表情,媽媽躺在醫院裡六年瞭,一動不動的,除瞭從儀器上可以看出生命跡象,他真的已經絕望瞭。
“我知道你為瞭你媽媽的事跟我嘔氣,可是爸爸有什麼錯?你也是男人,女人也是換來換去的,為什麼你可以周官放火,我就必須得當苦行僧?”
“還苦行僧呢?你好意思說?對,我是睡過幾個女人,可是如果我和喜歡的女人結瞭婚,我絕對不會搞三捻七的讓她傷心,更不會叫野婊子打電話到傢裡羞辱她,害她想不開跳瞭樓,變成植物人,現在生不如死。”
李淮仁道:“好瞭好瞭,你別激動,都過去這麼多年瞭,你罵也罵瞭,鬧也鬧瞭,該過去瞭。”
“過不去!我跟你說過不去!”李慕凡提起母親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指門口,道:“門在那邊,爸爸您慢走,不送瞭。”
“不忙,爸爸還有事情和你說……”
李淮仁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香煙,用打火機點燃,吸一口,道:“聽說你最近在追一個小姑娘,搞得動靜挺大的?”
“我追誰你管不著。”
李慕凡就像吃瞭嗆藥似的,說一句就頂一句。
李淮仁也不生氣,架起兩條胳膊抽著煙,沈瞭半晌,道:“你追別人我是管不著,但是追她我就管得著。”他拿出手機,翻到一張和孫俏的合照,遞給兒子看──
那是兩個人吃飯的時候拍的,李淮仁抱著孫俏,手橫在她腰上,頭放在她肩膀上,舉止神態寵愛親昵,相片中孫俏依然清純甜美,隻是眼神有點憂鬱,李慕凡才撇瞭一眼,就愣住瞭。
李淮仁接下去道:“這個姑娘叫孫俏,爸爸認識她半年多瞭,感情已經很深瞭,你要什麼別的女人,我都可以讓著你,但是孫俏不行,爸爸想……”
“你胡說!”李慕凡打斷他,把他的手機扔在地上,摔的後蓋子都跳出老遠,道:“孫俏跟本不是這種女人,這照片你哪裡來的?合成的吧?有意思嗎?無聊!”
他不相信孫俏會是拜金女,更不相信她能和父親有一腿,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或者照片中的女孩子不是孫俏,隻是長得一樣,叫爸爸利用瞭來制造迷霧,想拆散他和心愛的姑娘。
李慕凡道:“你想讓我和財政部林大同的閨女林鸝好,門都沒有,我不要政治婚姻,你更別想操縱我!”
李淮仁道:“這和林鸝有什麼關系?你愛和誰好都行,就孫俏不行,爸爸打算到她18歲就把結婚證領瞭,現在知會你,是告訴你收斂一點,不要去騷擾你未來的繼母,讓大傢都難堪!”
李慕凡一拳砸在鋼化玻璃茶幾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響,道:“我不相信,孫俏跟你沒關系!你要是沒別的可說的瞭,就趕緊走。”他心裡亂成一團,還在想那張照片的真偽,但是他直覺的要相信孫俏,她那麼純潔,那麼害羞,一定不是她,一定是爸爸搞的陰謀,一定是。
對!就是這樣,要相信孫俏,一定要相信。
“好吧,既然你不信,我也不多說瞭。”李淮仁把煙掐滅在煙缸裡,捻一捻,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扔到茶幾上,道:“事實都在這裡瞭,要不要看隨你。”
他抬腳走到門口,想瞭想又轉回來,說:“我知道你在追她,很震驚,孫俏把你騙瞭,孩子,這姑娘年紀不大,但是心計比你深,勾著我還掛著你,當然,她可能不知道我們是父子……”他一頓,把手搭在李慕凡肩膀上,被他憤恨的彈開,“她不適合你,隻有爸爸才能駕駕馭她,你早點想明白,放手還來得及。”
“走,你馬上走!”李慕凡大吼大叫,脖子都漲紅瞭,上面青筋直跳。
李淮仁走瞭,撂下一枚威力十足的炸彈,李慕凡盯著茶幾上的U盤,內心天人交戰,看還是不看?
他想選擇相信孫俏,把那破東西扔進紙簍,對,相信她,他們不久前還在一起,那麼甜蜜,怎麼能輕信別人的離間?李慕凡催眠自己,瀟灑的把U盤抄起來一扔,精準的丟到垃圾筒裡,他對自己說:李慕凡,你現在該幹嘛幹嘛,就當父親沒來過!
於是,他在沙發上躺下來,用搖控器播放體育臺,剛好是臺球,丁俊暉對戴維斯,都是他喜歡的球手,他盯著屏幕上滾動的母球出神,那綠色的臺案好像都變成孫俏憂鬱的眼睛……
父親怎麼會和孫俏在一起?什麼時候的照片?父親為什麼會把問題直指孫俏?
他的腦子裡反復滾著幾個問題:如果孫俏真的腳踏兩隻船,真的如父親所說的心計頗深,勾一個掛一個,他要怎麼辦?
李慕凡煩躁的站起來,手爬著頭發──到底要不要看那個U盤?
他的腳不由自主的走到垃圾筒前面,平生從未有過的猶豫,看?還是不看?
看瞭,揭穿的會是父親的偽裝還是孫俏的假面?不看,是把自己當情聖還是把自己當龜公?
一個躺在紙簍裡的、小小的U盤快把他折磨瘋瞭,腳步抬起又落下,最後,他還是決定看。他想要證明父親是個陰謀傢,為瞭拆散一對愛侶成就另一段政治婚姻而不擇手段、卑鄙陰險,他要證明孫俏的清純,他需要一些證劇來加固自己對她的愛和信任。
對,看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黑白不容混淆──孫俏到底是一個善於演戲的妖精,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清純玉女,很快就能見分曉。
他彎腰把U盤撿起來,放在手心裡,覺得有千斤重,如果證明孫俏無辜,他將對她懺悔,情人之間不能有一點點猜疑,他希望可以對孫俏說聲對不起。
拿出Air,啟動機器,把U盤接入,圖標是一個影音風暴的標志,看來會是一個壓縮過的小錄像,他點擊開始播放──
“爸爸……你來弄,我不會……我要……你快插我……”
是孫俏的聲音,她赤祼著身子正在糾纏一個比她大二十幾歲的男人幹她!李慕凡的拳頭攥得死緊,平短的指甲嵌進肉裡。
他的父親,李淮仁李部長,將胯下粗大的肉棒頂在那個他喜歡的、寶貝的、一直不敢侵犯的小穴口上,揉磨起來,就是不插進去,而孫俏,表現簡直連妓女都要羞愧,她主動迎納男人,劈開大腿把嫩穴對準肉棒,攬著他的腰湊上去,他甚至可以聽到父親的雞吧“滋”的一聲插進去,猛烈的抽動起來,他們瘋狂的幹穴,重重的搗撞,“啪啪”的肏逼聲沖擊著他的大腦,男人粗喘如牛,女孩嬌哼呻吟,大棒子進出著,把沒有毛的小穴口幹的翻來撅去,淫水汪汪……
他滿眼都是兩人結合的性器,粗大兇狠的陰莖,淫穢腫脹的陰唇,吟哦和低吼,然後父親雞吧狠狠的插入,射精,再有就是,從結合處流出乳白色的精液……
“婊子!婊子!臭婊子!”他怒吼著,抄起Air,兩手一翻,胳膊一較勁兒,筆記本掰成兩段,火花劈嚦啪啦的四濺,又把它摔到墻上去,發出“啷”的一聲巨響,那惡心的畫面不在瞭,它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腦子裡,成瞭恥辱!
他給父親的司機打電話,道:“我爸現在在哪兒?”
“部長在名倫公寓。”
李慕凡“啪”的掛斷,開著車出去。
李淮仁剛洗完澡,悠哉悠哉的拿出文件來看,他覺得今天這劑藥足夠猛──誰生的兒子誰知道,李慕凡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從他對爸爸養女人的不理解就能看出來,他和孫俏長不瞭,沒準今天晚上就得“掰”。
隻不過,他沒想到兒子第一個找到的是他,李慕凡用指紋識別身份,沖上樓來,指著父親的鼻子大罵,“你可真不要臉,文化部怎麼出你這麼一個敗類,你丟不丟人?啊?孫俏才十五歲,比我還小,你也下得去手。”
李淮仁滿不在乎,道:“老夫少妻,那個國傢沒有,鄧文迪也比她老公小二十七歲,她老公也是不要臉嘛?還是你雙重標準?”他又拿起一根煙,想用打火機點燃的時候,被兒子奪過,從十八層的窗戶扔出去。
“你……”李慕凡指著他,氣得發抖,道:“我怎麼有你這種爸爸,真是恥辱、恥辱!”
“你追我的女人,調戲未來的‘繼母’,我都沒生氣,你急什麼?”李淮仁笑一笑,“U盤你應該也看瞭,我和孫俏你情我願的,她有多主動……”
“混蛋!閉嘴!”李慕凡揪起父親浴袍,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眼睛暴凸出來,兇神惡煞一般,拳頭一握,揚起來──
“你想幹嘛?別忘瞭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沒有我哪來的你?就為瞭一個孫俏,你想打你爸爸?好出息,你才真是好出息!”
“你他媽混蛋……混蛋……”李慕凡大叫著,把他推回去,抄起茶幾上的東西砸向電視,“”的一聲,瓷片、玻璃的一頓亂飛,李淮仁看著他發泄,一刻不停的砸東西,有幾隻奧地利的水晶杯子就碎在他腳下,魚缸也給他推倒,龍景甩著黑尾巴垂死的掙紮,到處是一片狼藉。
李慕凡不能和父親動手,他被中國式的傳統教育培養的太規范瞭,他在心裡恥笑自己,唾棄自己,大吼著:“我沒你這種父親!”
他沖出公寓,在馬路上一通飛馳,連闖十幾個紅燈,又把車開上四環,一圈一圈的兜著,耳旁呼呼的風聲,往來的車輛對他這種不要命的開法都是采取躲避的辦法,一時交通混亂成一團,他飆車飆到沒瞭油,才把方向盤一打,停到緊急停車區。
“有這麼開車的嗎?”
“悍馬瞭不起啊?”
“孫子!”
“傻逼!”
後面的警車打著“閃燈”終於追上來,警察敬個禮要給他開罰單,李慕凡心情不好,開門下車,道:“車拖走吧。”
警察看他樣子兇,車牌又是牛到瘋,怕是哪個大官的親戚,就沒敢強攔,打瞭一個電話給拖車隊來拉車,也算是有交待。
他徒步在四環走著,不知不覺走瞭一夜,直到路燈熄滅,天空露白,也沒想通,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清純的孫俏是這種女人。
孫俏有一個星期沒見到李慕凡,最後的訓練也沒到場,本來還說要看她比賽的,人都上場瞭,他一個影子也見不著,打到復賽,覺得不對勁,給他打電話,手機關機,問阮修嶽,阮修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跟她開玩笑,道:“你當老婆的都找不到人,我這當哥們的更找不到,這阿慕,幹嘛去瞭,失蹤這麼久,媳婦也不要瞭,再不回來我就接管瞭啊。”
雖然心理有事,她比賽還是發揮的不錯,幫助六班女籃一路闖到季軍,算瞭算李慕凡足有七天沒出現,終於忍不住去找他。
當孫俏的俏臉出現在仿客屏幕上,李慕凡冷冷一笑,心理罵:婊子,還敢來演戲!找死!
他開瞭門,孫俏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埋怨道:“你就呆在傢裡怎麼不去看我比賽?大傢都以為你失蹤瞭呢。”她看到屋裡地上有五六個空空的人頭馬酒瓶,奇怪道:“你喝酒瞭?”
李慕凡一把將她拉進來,門在她身後重重的關上,道:“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不要白不要!”
“你說什麼呢?什麼要不要的?”孫俏完全糊塗瞭,李慕凡不等她想明白,就攔腰一抄,抱起來,道:“騷貨,別再演戲瞭,演給誰看啊。”
“你幹嘛罵人,什麼演戲,李慕凡……你幹什麼……”
李慕凡把她扔到床上,手綁起來,撕扯著她的衣服,罵道:“臭婊子,敢騙我!”
“李慕凡,你幹什麼,你說清楚啊,到底怎麼瞭,我騙你什麼瞭,李慕凡……”
她的衣服幾乎在瞬間離體,四散飛落,身子赤裸裸的嬌呈在他眼前,他本來以為會對這種滿口謊言,骯臟下賤的女人沒興趣,可是看到她細瘦雪白的玉體,挺俏紅艷的奶頭,光潔粉嫩的小穴,下面雞吧還是鐵一樣的硬起來,把睡褲支起老高一塊。
於是他褲子也不脫,玩婊子有玩婊子的做法,隻解開胯下的一粒扣子,把陰莖掏出來,那粗大的肉棒子馬上彈的筆直,上面的青筋都脹起來,龜頭也顯得比往日更粗大嚇人……
“你幹什麼,你說清楚啊……別……不要……你說你不弄那裡的,你……李慕凡,你瘋瞭嗎?你怎麼瞭,到底怎麼瞭?”
孫俏的腿被他壓住,一下也動不瞭,陰戶大開,冷風嗖嗖的,他手把著龜頭抵住小穴入口,火燙火燙的,孫俏怕極瞭,那東西不可能進去的,那麼粗大,進去她會死的,一定會死的。